洛紫顏面色如常的一笑:“站在這里說話,你的鄰居看到的話難免鬼話多,這里的人什麼素質你該知道,被你老婆誤會的話不太好哦。”
“是麼,我倒真不怕她誤會。”
嘴上是這麼說,許斌倒是抬腳就跟了上去。
畢竟這里的八婆確實多,傳到岳母那就不好解釋了。
作為老總,洛紫顏很少在這邊露面,比起洛家其他的產業這里只可以說是一個小添頭。
不過她在物業區二樓也有自己的辦公室,比較簡單打開門以後說了一聲:
“喝茶還是咖啡,我這里放的茶葉不怎麼樣,咖啡倒勉強可以湊和。”
“不必了,有屁您就快放吧!”
許斌直接坐上了屬於她的位置,吊兒郎當的說:“你和姓張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把你們放一起比較,我倒更欣賞張寶森那條瘋狗。”
“如果不是因為王東來,你以為張祖輝那麼好說話嘛,一下就賠你錢了。”
洛紫顏也不介意,在客位坐了下來,說:“不過他這是在打發乞丐啊,十萬塊錢也拿得出手,真是老了一點魄力都沒有。”
許斌點了根煙,直接把腳架在她辦公桌上,說:“你也不用挑撥離間了,張祖輝和我兩人,到底誰在你眼里像個傻子。”
“還有今天砸車這事,嘖嘖,洛總別和我說你是無辜的。”
今天車子被砸這事許斌是越想越有貓膩,現在是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一期物業是洛家的,二期則是張家的,聯想到最近據說兩家物業吵的不可開交,甚至保安間還大打出手了。
一開始覺得疑惑,現在一想張洛兩家之爭就不奇怪了。
一期物業是洛家的產業,知道這一點就什麼都想通了,張寶森那家伙再明目也該有個度。
海洋大酒店好歹他張家還有股份,據說那家KTV是單獨出資占了大頭,他還在那里鬼混說的過去。
可這一期物業完全是洛家的產業,現在兩家劍拔弩張的,他還想來這打聽消息幾乎不可能。
還能正確的找到自己的車,不只是那台卡宴連破日產是誰的都知道,要說沒人通風報信是不可能的。
這樣想借刀殺人,除了洛紫顏還能有誰。
而且出事第一時間報警,按理說這對物業公司來說是丑聞,但馬上鬧得整個社區人盡皆知。
這不就是想把許斌架在火上烤麼,想讓許斌惱羞成怒,哪怕為了岳母的面子也該去爭這一口氣。
洛紫顏也沒否認,只是嬌聲一笑,道:“手底下總有疏忽的時候,我知道怎麼解釋都沒用,樹大有枯枝是難免的。”
“我是在替你感覺不值,張祖輝就賠了你車錢,還有區區的十萬,你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洛紫顏的語氣誘惑十足:“只要你覺得不甘心,不需要王東來出面,我自然會站在你這邊幫你討一個公道。”
“從我認識你第一天開始,你就很討人厭。”
許斌掐滅了煙站了起來,冷眼的看著她說:“高高在上,一直自以為是,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資格拿捏我。”
“不是拿捏,是合作,也是我道歉的誠意。”
洛紫顏趕緊賠了個笑臉。
許斌嘿嘿一笑走了過去,眼睛滿是侵略性的在她身上掃了起來,不得不承認就這張精致的臉,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極品尤物。
純種拉拉的洛紫顏連厭惡都沒表露,反而十分大膽的迎著許斌的眼神,滿眼都是挑逗的意思。
勾引的話感覺說不上,應該是她已經習慣這種帶著色意又有請略性的眼神,已經麻木才對。
這個感覺讓許斌很不爽,心里的怒火燃燒起來,哼了一聲:“老板娘,漂亮的女人也不少,但和你這樣神憎鬼厭的沒幾個。”
“什麼意思?”
洛紫顏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一向高高在上,熱臉已經貼了那麼久的冷屁股,說心里沒火也是不可能。
許斌一點點的靠近,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換一般的女人估計會嚇一跳本能的躲開。
但洛紫顏楞是一下都沒動,要知道比起被傳統矜持心洗腦的女人,她可是個純種的拉拉更加的厭惡男人。
別說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了,就是略顯曖昧的舉動,就是男人的氣息都讓她感覺到惡心。
按照系統的提示,這貨別看一直表現得很溫和,實際上就是一個極端的女權主義者。
說田園女犬應該都有點抬舉她了,這貨要是在一些激進的國家,就恨不能立法把男人都閹了。
沒全殺了都算溫和,因此這樣的舉動對她來說算是極大的冒犯了。
許斌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一點色欲的感覺都沒有,頓覺無趣的直起身退後了一步看著她。
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廢話就往外走了。
這一下洛紫顏反倒不干了,裝了那麼久她的脾氣也上來了,回過身嬌喝道:“等一下,姓許的,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確,你再把我當傻子的話試試看。”
“再一個,老子也算是色狼一個了,像你這樣讓我硬不起來的,還真沒幾個。”
說完許斌就放肆的笑著先行離開了,剛回到家就接到了岳母沈如玉的電話。
沈如玉焦急萬分的說:“女婿,怎麼回事啊,我聽說咱們家的車被人給砸了,有沒有報警啊,是不是你那邊出了什麼事。”
岳母大人遠在省城都聽到了消息,那麼及時要說沒洛紫顏推波助瀾是不可能的。
她想的其實也對,這里都是回遷戶,素質不高又都八卦得很,被岳母知道的話肯定很麻煩。
“我聽說砸車的是張祖輝的兒子,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會是你工作辭了還得罪那種富少爺了吧。”
沈如玉的聲线很是擔憂:“我還沒和楠楠說,你先和媽說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洛紫顏要的效果,如果是平常人的話,岳母那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方是張祖輝的兒子,她則會惶恐忐忑,一句話生活受到這樣的影響,按理說這年紀的人應該惱羞成怒不會輕松放過張寶森才對。
更何況許斌身後可站著一個王東來,這事要傳到葉海青的耳朵里,估計姓張的不死都要脫層皮。
可惜她和張祖新一樣自以為一切了然於胸,卻不知道這都是系統的作用,應該說是爸爸外掛發揮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