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翡忍了一個星期。

　　這一星期之內，她試圖自己紓解過，還是用以前的老辦法，一邊看著大尺度輪奸視頻，一邊躲在被子里，用手來揉弄自己的陰蒂和奶頭。

　　可是獲得的快感卻像隔靴搔癢，不是說完全沒感覺，而是，不夠。

　　比起郁歲之帶給她的，高潮到失控，以至於失禁的感覺，這樣淺淡的撫弄已經完全無法滿足她。

　　更過分的是，郁歲之每天都在發消息給她。

　　是很正常的，朋友之間的交流。

　　但發消息的頻率遠超正常朋友。

　　他會告訴她，今天吃了什麼，早上賴床差點遲到，上課被討厭的老師點名回答問題，課後作業有點多不想做，這次物理競賽題好簡單……毫無關聯的話題，想到什麼就發什麼，一句一句地轟炸進紀翡的手機。

　　太密集了，密集到紀翡還沒開始回復，他就擅自開啟了下一個話題。

　　於是紀翡被迫吸收了他很多很多別人根本不知道的習慣和喜好。

　　比如他睡覺時習慣朝左邊側著睡；耳朵上一共打了三個耳洞，每打一個都要被他爸教訓一次；ns上有款游戲他玩了400+小時；香蔥、香菜、香菇，許多帶“香”字的食材都不吃……

　　還有，他養的貓名字叫“冬冬”，因為那是他在冬天撿回來的。

　　緊接著是一張貓貓的照片。

　　一只橘貓。

　　在身邊所有同學都追求養名貴的品種貓時，紀翡沒想到郁歲之竟然會這麼接地氣地收養一只中華田園貓。

　　她將那張照片放大又放大，盯著看了很久。

　　都說寵物被主人養久了，會和主人變得聯相。

　　郁歲之的這只貓，雖然並不是經過精心培育，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講究完美開臉的寵物品種，但冬冬，的確長得很好看，和它的主人一樣，是充滿了少年感的帥氣。

　　在這樣頻繁的交談之下，他們甚至會討論考試和學習。

　　他還會，偶爾打語音視頻給她。

　　但，就是一句都沒有再談論過性愛，連輕佻的打趣都沒有。

　　在他向紀翡宣告了那句話之後，他像是完完全全地忘記了自己和她的主奴關系，變成了在別人面前冷漠帥氣，而獨獨在她面前親切可愛的男同學。

　　除了手機交流之外，他們還是會在學校上遇見。

　　只是不會靠近說話。

　　但即使是這樣，紀翡的心神也已經完全回不去以前的波瀾不驚。

　　因為不管任何時候，她只要順著人群最多的地方遞過眼，就一定會恰好對上郁歲之的視线。

　　男生一點都不避諱這樣的對視，似乎對他來說，能做到僅僅只是對視，而不當眾朝她走過來，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這讓紀翡本就不穩的陣腳，亂得更厲害。

　　周四晚上，紀翡去小提琴老師家里上完課，回去的路上，拿起手機時，才發現郁歲之已經超過四個小時沒有聯系她。

　　他請了兩天假，跟著父親去倫敦，參與一場重要的並購。

　　紀翡知道，郁歲之有時候會拿著平板看一些經濟類的數據，他家里給了他幾個風投公司練手，從他每次操盤的神情來看，似乎運轉還很良好。

　　他的家里，對他以後的學業和事業有著明確的規劃，不知道是不是很老土地，對他的婚姻也是。

　　紀翡洗完澡，躺進被窩里，腦子卻依舊在漫無邊際地想些有的沒的。

　　睡不著。

　　最主要的原因是，郁歲之今天沒有對她說晚安。

　　但她根本就不是那種非得讓人哄睡才能睡得著的女孩，她從小就不是。

　　記憶當中，被父母抱著唱兒歌的場景幾乎沒有，因為父母工作忙，沒時間照顧家庭。

　　只不過被郁歲之哄了幾次而已，就產生了依賴，她覺得很不應該。

　　翻了個身，她在心里惡意揣測，郁歲之也許已經對她失去了耐心。

　　這樣很好，遲早有一天會失去的東西，還不如在得到之前就飽嘗這種失落的情緒，這樣比得到之後卻一直活在害怕喪失中的感覺要更令人心安。

　　可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在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的第一時間，她還是迅速將手伸過去，像是要將自己的心藏好一樣，整個人帶著手機躲進被子里，解開屏幕。

　　屏幕里的郁歲之穿著定制的西裝，坐在汽車後座，是參加了很正式的場合，還來不及換回便服的裝扮。

　　他骨架生得寬闊，人又高大，即使年紀還小，並未完全長開，在昂貴布料的包裹下，依舊顯現出驚人的英俊貴氣。

　　“抱歉，紀翡，”他衝著屏幕露出一絲歉意，“我也沒想到花了這麼長時間，你那邊快……十一點了？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

　　察覺到屏幕對面一直是黑的，郁歲之以為是她信號不好，頓了頓，叫她的名字：“紀翡？”

　　“主人。”

　　屏幕里傳過來的聲音小若蚊蚋，但卻被男生清晰地捕捉到。

　　他將手機拿近，垂下眼，輕聲問道：“公主，想好了？”

　　男生的聲音有些喑啞，傳進深夜的被窩里，讓躲在被窩里肆意觀賞他的女生雙腿克制不住地並攏，身體因為這個舉動而微微發顫。

　　包括聲线也是，在顫抖。

　　“想，想要主人。”她顫抖著聲音這樣說。

　　屏幕對面的男生彎起嘴角，突然在手機上打了一串數字發過來。

　　紀翡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聽見他說道：“我今天的飛機趕回來，明天下午去學校。見我之前，你先去我的儲物櫃，拿出里面的跳蛋。密碼發給你了。拿到之後，公主——”

　　他這下笑得有點壞了：“戴著跳蛋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