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句老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一生追求武道,從不屑於欺騙他人,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的境地,就算我反悔,你又能如何?”
說著,松井靜香拿起放在一旁的清酒,分別倒在兩個酒杯之中,將其中一個就被遞到楊濤的案前。
“這杯酒就當作是我給你的壯行酒吧,喝了它,我好送你上路。”
楊濤看見這杯酒的時候,腦海之中一陣白光閃過,好似一個念頭突然點醒了自己。
見松井靜香已經把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唇邊,楊濤見狀急忙伸手將酒杯打翻。
松井靜香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還以為楊濤提前出手,正准備將身前的武士刀拔出,被楊濤一聲怒喝打斷。
“松井小姐,你先冷靜一下,好好看看灑在地上的酒!”
楊濤指著在地上氤氳成一片的酒液,怒喝道。
“嗤嗤”的灼燒聲不絕於耳,酒液流過的木制地板都留下了焦黑的印記。
楊濤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松井靜香壽運中顯示的劫難的確是因為這杯酒。
“松井小姐,正常的酒怎麼會有這般威力,並且我相信您也不至於為了一個混蛋弟弟,就會抱著和我同歸於盡的決心!
那麼原因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提前在這酒里下了毒,並且看你這反應,之前恐怕也並不知情。”
松井靜香聽著楊濤的分析,怔怔的坐在臥榻上,有些出神,似乎在想著什麼東西。
“酒是渡邊備好的,難道,難道他也……”
“您不是說周圍沒有人知曉您的計劃嗎,這樣看來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在您眼里無比忠誠的屬下,早已經對你產生了異心!”
松井靜香猛地一拍桌子,空中怒喝。
“不用你來詆毀我的手下,他們究竟做了什麼,我會調查清楚,用不著你在這里挑撥離間!”
雖然嘴上依然強硬,但是楊濤透過松井靜香的瞳孔,已經能夠看出她內心此時的痛苦與掙扎。
松井靜香拔出武士刀,雙手握住刀柄,不等楊濤反應,一記獅子示現衝著楊濤的額頭劈砍了過來。
楊濤左腳蹬地,整個身子如同林間精靈一般靈巧,而松井靜香的揮刀,一道一式都十分的鄭重,勢大力沉。
楊濤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松井靜香,雖然身為女人,身體相對於男性並沒有任何的優勢,盡然能夠將刀法錘煉到如此婀熟的地步。
楊濤拔出匕首,左手附住旁邊的木架,用力一推,將身體向著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動了過去。
於此同時,快如掠影的武士刀在松井靜香的手中如同游龍一般,動靜莫測,刀刃詭譎,楊濤憑借自身敏捷的優勢。
也只能堪堪躲避,來尋求一招制敵的機會。
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松井靜香展現出來的冷靜沉著不同,此時的她步伐都有了些許的雜亂。
並且隨著楊濤不住的躲避,松井靜香的體力也在急速的下
降,更何況她作為女人,在體能方面有著天生的差距。
屬下的背叛,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悔恨,讓松井靜香此時的道心有些不穩。
加上楊濤一直的躲避,讓松井靜香更加的煩躁。
屋子的空間很小,能供楊濤躲避的地方氣並不多,但是憑借過人的感官和靈敏的身法,楊濤總能在那凌厲的刀鋒觸碰到自己的前一刻。
將自己的身體拉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突然,松井靜香側握武士刀,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冷冽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楊濤。
我承認你很會躲避,那這一招,看你怎麼躲。”
說著,松井靜香右手握刀,左腳支撐地面,右腳成九十度凌空,左腳猛地蹬地,一股距離支撐著松井靜香的身體在空中翻轉。
同時握刀的姿勢由單手握刀轉變為雙手橫握,凌厲的刀光隨著動作形成一股宛若龍倦風一般的駭人之勢。
刀刃快速揮斬帶出的凌厲刀風將兩邊的木架掛的”嘩啦”作響、
站在兩邊木架中間的楊濤退無可避,便只能迎著刀光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當然楊濤並不是上去主動求死。
而是通過觀察,看到松井靜香的攻擊方式有一個弱點,那便是身體的下方。
但是放在平日里,松井靜香的這一擊放在這般狹小的空間之內,沒有人可以躲避。
不過楊濤看見地上那攤潑灑的酒液,腦海中靈光一閃。
就在即將和刀光接觸的一瞬間,楊濤雙腳踩在潑灑的酒液上,身體猛地一沉,腳下濕滑,直接從松井靜香的身體下方滑了過去。
與此同時,楊濤自然不會這個絕佳的攻擊機會,右手擒住匕首,匕首劃過松井靜香的腰間,腰帶應聲而斷,掉落在地上,上面的鐫刻的珠子散落一地。
一招完畢,松井靜香喘著粗氣,將武士刀狠狠的插在地面上,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看著地上斷裂的腰帶,松井靜香面如死灰,她知道,若不是方才楊濤故意留手,自己恐怕已經被劃破肚皮,失血過多而死。
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松井靜香還是向楊濤躬身,輕聲說道。
“你贏了。”
“僥幸哈哈,主要是松井小姐之前耗費了太多的體力,這才讓我僥俸獲勝,勝之不武,請見諒。”
“不要替我找借口,輸了就是輸了,說罷,你想讓我做什麼。”
松井靜香走到案桌前,將武士刀擺在刀架之上,嘆了一口氣,問道。
“很簡單啊,只要松井小姐做到之前你承諾的那般就可以了,不過我說實話,從這瓶毒酒來看,你的手下對你恐怕已經變心。
出去之後,松井小姐務必小心。”
“我知道該怎麼做,好了,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從今天開始,我松井家族不會找你半點麻煩。”
松井靜香跪坐在武士刀面前,背對著楊濤望向夜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不過,就在楊濤准備拉開房門的時候,異變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