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楊濤和穿著正裝的許如煙再次來到君越飯店。
劉勁松此時和張建成在門口等著,看到兩人,立馬上來迎接。
此時劉勁松帶著一個鴨舌帽,帽子下面的腦袋蹭亮蹭亮的,顯然剛才回去把頭發都給剃了,弄了一個大光頭。
楊濤第一時間看向劉勁松的運勢,他的壽運已經穩定,保持在中上等,證明傷勢已經不會影響他的壽命,福運也已穩定,顯然剛才劉勁松從別墅回去,把所有的後續影響都消除了。
張建成調笑道:“楊大師,許總,多虧了你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劉總的光頭。”
劉勁松笑道:“夏天搞個光頭涼快多了,要不張總你也去剃一個,我出錢。”
“這就免了,我頭發還有不少,不像你,之前就掉發。”楊濤道:“還真別說,上次見劉總,都快成地中海了,劉總,你的事情基本解決了,以後放心便可。”
劉勁松眼睛一亮,沒有說話,心里卻放心了不少。
這男人上了年紀,頭發永遠是最深的痛。
幾個人笑著來到包間,剛坐下,就見傅恒帶著一個高挑的美女進來,竟然是一個混血兒,身高起碼一米七五以上,還穿著高跟鞋,都有一米八了。
胸前鼓鼓囊囊的,三分之一白花花的胸部露在外面,走路一晃一晃的,穿著一個連體的包臀裙,屁股大的象是磨盤。
楊濤好像在電視上見過,是個什麼模特。
傅恒一進來,看到楊濤,眼睛立刻一亮,“楊大師,終於見到你了,這幾天一直想找借口約你,想的我頭發都掉了一大把,都沒想好,得虧劉總今天安排上了。”
又說到頭發的事情,劉勁松笑罵道:“傅總,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吧。”
傅恒摸了一下自己還算茂盛的頭發,疑惑的道:“哎,我頭上怎麼有東西。”
眾人被傅恒這幅搞怪的樣子逗的一笑。
劉勁松一臉無語,把帽子又壓緊一些。
沒一會又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戴著一幅金絲邊框眼鏡,很是文雅。
劉勁松立馬給楊濤介紹道:“楊大師,這是我朋友,和豐地產的老總,秦知。”
“老秦,這位就是楊大師,要是沒有楊大師,我早晚會被家里的老鼠給挖空了還不知道。”劉勁松不留余力的介紹道:“我家里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我就不隱瞞了,為什麼剃這個光頭,你們也清楚,今天出院的時候,我還是傷員,但是現在,我感覺可以可以打死老虎。”
秦知連忙上前兩步,笑道:“楊大師,您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花花轎子眾人抬,楊濤一向對笑臉相迎的人很是客氣,楊濤擺擺手,微笑道:“一些虛名,不足掛齒,劉總也經常在我面前說秦總有大家之風,今日得見,不枉此行。”
秦知明知楊濤是客套話,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楊濤的名字,在長沙的上層社會,已經很是有名,尤其是他們地產圈子的人。
很多人都在等著看伍德治笑話,也都在等著楊濤是否真的有那麼神,連十天後的事情都可以算到。
“楊大師太夸獎了,和您相比,我就是附庸風雅,您才是傳承古今文化的形象大使啊。”秦知把之前楊濤和徐斐然說的話搬出來,無形中又拍了楊濤的馬屁。
楊濤年紀年紀輕輕,當時能化解在場的尷尬,對於他這個年紀,已經是很不錯的發揮了。
楊濤一笑,“好了,我們就不互相夸了,再夸,他們就該也加入進來了。”
所有人都到齊了,劉勁松請客,安排楊濤坐在主位,許如煙當仁不讓的坐在楊濤身邊,傅恒坐在楊濤另一邊。
其他人各自入座。
顯然,商人這方面,傅恒的地位是最高的。
“楊大師,您來點菜,您看喝什麼酒。”劉勁松把菜單遞給楊濤。
楊濤不客氣接過來,“今天劉總請客,那我就隨便點了,可惜家里的一個吃貨今天不在家,不然還可以多點幾份打包回去。”
傅恒在一旁立馬道:“楊大師,我名下還有個星級酒店,專門做西餐和中餐,各種高檔的食材都有,您家里有吃貨,下次我給您帶點龍蝦螃蟹高檔魚來。”
許如煙輕笑道:“那傅總你可得把廚子一起帶來才行,不然這些食材就浪費了。”
“沒問題,說起來像這些食材,雖然高檔,吃的是一個原汁原味,但是好的烹調手法也能讓食材更加的鮮美。”傅恒這麼胖,不僅是因為喝酒好色,也是因為吃的落不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楊濤隨手點了幾個菜,“今晚咱們就喝紅酒吧,有女士在,喝白酒不合適。”接著把菜單交給許如煙。
“好,那就聽楊大師的。”劉勁松道。
眾人點完菜,聊了一會,等菜上齊。
劉勁松繼續說楊濤的事情,道:“你們不知道,今天我頭那個痛,楊大師給我喝了一杯水,然後把手按在我頭上一會,我就全身有力,頭上的傷也好了。”說著把帽子取下,一個光頭出現在眾人面前,頭上還有一道兩厘米的疤痕,“好了之後我去醫院拆线,醫生大呼醫學奇跡,問我這傷怎麼好的這麼快,這我怎麼能說,我就說我身體好。”
眾人眼睛一亮,只有許如煙知道楊濤的神奇,其他人還以為楊濤除了算命占卜,沒有其他能力,現在知道可以治傷,一下更加在意。
張建成和楊濤關系最好,為了彰顯和楊濤不一樣的關系,此時道:“小濤,你除了治傷,對於治病可以嗎。”
所有人看著楊濤,現在這年代,受傷的情況少見,但是生病,誰家里沒有老人,誰身體不會生病,辛辛苦苦一輩子,要是得了什麼大病,什麼完了。
楊濤略微沉吟,沒有把說話說的太死,“一些不是很嚴重的病應該都可以,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所有人立馬就明白了,傅恒試探道:“楊大師,你上次不是說我身上很多毛病麼,我自己也知道,你看,你現在能不能”
“你放心,我付錢,您隨便開價。”楊濤一愣,沒想到自己現在除了算命,還多出一份收入,不由的看了一眼許如煙。
許如煙微微一笑,“傅總,我們家小濤是隱世門派的弟子,是和電視里那些大俠一樣,有特殊能力的,那些能力用一次可很損耗身體的。”
傅恒摸摸頭發,哈哈一笑,“原來如此,看來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用。”
“也不是這樣,占卜算命是一回事,治病救人又是一回事,算命可以按照十萬一次來算錢,可是治病救人不一樣,得分情況。”許如煙道。
這樣的話,楊濤不好說,楊濤說了,就顯得楊濤太快市儈,沒有了高人的氣質,但是許如煙可以說,許如煙是普通人,又是楊濤的女人,這樣的話由許如煙說最好不多。
“那行。”傅恒也不含糊,道:“我這身上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人太胖了,有時候脖子腰椎,走幾步都累的慌,而且經常沒力氣。”
張建成調笑道:“傅總,你是想說晚上有時候也沒力氣吧。”
劉勁松接話道:“那不能這樣說,傅總開始的力氣還是很大的,上次傅總和我說過。”
傅恒臉一黑,身邊的混血兒模特立馬膩聲道:“才沒有呢,我家傅總很厲害的。”
傅恒哈哈一笑,沒有什麼反駁比混血兒模特的話更有說服力,“你們說的不算,我家寶貝說的才算。”
楊濤搖頭一笑,別看這些在座的人都是身上上億的大老板,其實熟悉了之後,和普通人一樣,一樣為了一日三餐,為了女人上下三個洞忙乎,一樣會講葷段子。
“楊大師,您幫我看看,您說個數,我絕不眨一下眉頭。”傅恒道。
“傅總,你這些都是小問題,飲食均衡,作息規律,少喝酒熬夜,這些毛病都會好的。”楊濤道:“沒必要花這個錢。”
傅恒拍拍肚子,無奈道:“做不到啊,就像現在,許總要是端杯跟我喝酒,我敢不喝麼,我必須得喝。”
許如煙很是時機端起被子,微微示意,傅恒立馬舉起杯子,賣慘道:“你看,我必須得喝。”說完喝了半杯紅酒,許如煙只是稍稍抿了一口。
楊濤挑挑眉,他才不信傅恒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這麼給許如煙面子,肯定是許如煙有什麼讓傅恒必須要給面子的理由。
許如煙的背景,遠遠比自己想的要深,就連林振海都要許如煙面子,何主任也笑臉相迎。
眾人被傅恒這賣慘的樣子逗的一笑,楊濤搖搖頭,知道自己剛才的話這些老總都是做不到的,於是道:“那我就定個規矩,算命占卜十萬一次,治病救人最少二十一次,具體什麼病得看了什麼知道。”
眾人了然,這個價並不貴,錢能換來健康,他們巴不得花半數家產來換一個永遠不會生病的身體。
傅恒拿出手機,“楊大師,您把收款碼給我,我現在給您轉賬。我可不象某些人,等出院才送錢。”
傅恒還念念不忘剛才劉勁松調侃他。
劉勁松臉一黑,默默喝酒。
“不著急,我先幫你治病吧。”楊濤沒想到傅恒這麼相信自己。
“行,要不要准備什麼,還是您把手按我頭上就行。”傅恒眨眨眼。
“你又不是頭上受傷,按頭干嘛。”楊濤哭笑不得。
“那您按哪,我照做。”楊濤把手搭在傅恒肥胖的肩膀上,內氣緩緩注入,眾人仔細看著,只覺得楊濤周身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出現。
第一次看到楊濤神奇的秦知微微長大眼睛,眼睛都不敢眨。
內氣入體,傅恒頓時舒服的大叫一聲,“爽!”
待幾分鍾過後,楊濤收回按在肩膀上的手,臉色略微有些疲憊,這不是裝出來的,確實有些疲憊,傅恒沒有什麼大病,都是小毛病,而且身子很虛,用了楊濤足足一般的內氣才幫傅恒修復好。
許如煙心疼的給楊濤擦擦臉上不存在的汗漬,“是不是很累。”
楊濤搖搖頭,“沒事,過一會就好了。”
傅恒這時從凳子上站起來,臉上盡是驚喜和不可置信,雙手伸伸,腳踢一踢,眾人面帶笑意的看著他耍寶。
過了好一會,傅恒眼睛放光的道:“真的不一樣了,我現在感覺渾身都是力氣,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就像回到了20歲。”
混血兒模特道:“真的假的。”
傅恒一笑,“真的假的,晚上我讓你試試你就知道了。”
“討厭。”模特嬌嗔一聲。
傅恒的樣子不似作假,不說其他的,就是看他的臉色,都覺得紅光滿臉,精神十足。
“楊大師,您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神仙!”傅恒坐了下來,給自己杯子里的酒滿上,“我敬您。”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楊濤失笑,“那我可還差了一點。”
劉勁松道:“傅總,別光顧著喝酒,給錢啊。”
傅恒喝完一杯紅酒,杯子往桌上一放,“這還要你說,我傅某別的不快,給錢最爽快。”
眾人也沒搭話,知道劉勁松是意外,並不是本意,只有剛才劉勁松說了傅恒,傅恒才反擊。
兩人完成交易,楊濤再次收入20萬,存款已經達到四十多萬,離還許如煙的錢又近了一步。
眾人開始吃喝,開始聊一些他們地產圈子的事情,楊濤基本上插不上話,因為楊濤對這個也不了解,但沒人會忽視楊濤。
許如煙可以插上話,但是最多的還是給楊濤夾菜。
他們說的都是以前哪個房子用的材料不合格,後面被取締,一輩子的努力化為烏雲。
最讓楊濤感興趣的,是前幾年房產公司如春筍興起,很多人有關系,沒錢沒地,然後通過關系低價拿下一塊地,這塊地還不是自己出錢,而是從銀行借錢來的,剛拿下地,就開始預售。
然後通過賣房的錢來修建房子,自己不出一分錢,到了最後,資金鏈斷裂,就卷款逃跑。
還有一些就用最差的材料,最後出現不少的工程事故。
這些楊濤以前看新聞的時候也知道,就現在而言,長沙還有不少爛尾樓,都是前些年遺留下來的。
“那當時政府怎麼沒管。”楊濤道。
傅恒解釋道:“為什麼要管,當時高樓林立,房產興起,帶動了多少經濟和就業,政府巴不得如此,後面發現那些開發商拿了錢就跑,政府這才反應過來,可是那個時候也晚了。”
“不過現在還好,一些爛尾樓開始有人接手了。”
“但是千萬不要買這些爛尾重建的樓盤,那個時候建房子,很多材料都是剛好合格,一些甚至都不合格,反正這些房子送給我,我都不要。”
“也不全是,有些開發商還是有人性的。”張建成道。
“說的對,不過要是隔一個打一個肯定有漏網之魚。”
“那你們呢。”楊濤哈哈一笑。
傅恒摸摸頭,“我們現在還活著,證明我們還是有實力,並且有點良心的。”
“反正我的良心還在。”張建成點頭。
“建那些房子,我怕子孫後代不得安寧啊。”劉勁松唏噓道。
吃喝到尾聲,楊濤和傅恒一起上廁所,傅恒悄咪咪的道:“楊大師,等下你幫我看看那個模特,我可是花了不少錢拿下的,可別像伍德治一樣。”
伍德治的秘書父子通吃,傅恒可沒這麼重的口味。
楊濤失笑,“剛才已經看過了,還算潔身自愛,目前也只有你一個男的,就是有些喜歡錢。”
傅恒放下心,呵呵笑道:“愛錢沒事,我傅胖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傅總厲害。”
“沒有沒有,我就是個小商人,賺點辛苦錢,哈哈。”回到包廂,很少說話的秦知溫和道:“楊大師,您可以占卜算命,又可以治病救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安胎。”
此話一出,眾人立馬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