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姝怎麼也沒想到司南竟會用這麼狠的一招,光是想想八皇子他們偷懶被蛇咬的滑稽樣子就忍俊不禁。
表姐笑說猜測,六禮來了,說汪家來人了,來接柔嘉回去。
來的是汪家老太太身邊伺候的萬福姑姑與長和姑姑,看這架勢,淨姝與柔嘉心中都不禁擔心起來,趕緊讓六禮請她們二位進來。
淨姝和柔嘉左右試探兩位姑姑,問外祖母這麼著急讓柔嘉回去做甚?不是說好要在這兒住半月的嗎?
“老夫人具體沒做交待,只讓奴婢盡快帶柔嘉小姐回去,片刻不能耽擱。”
兩位姑姑一改平日和善面容,嘴巴嚴實,半點兒不多說,這讓淨姝和柔嘉不由擔心互看了一眼。
借口收拾衣裳,兩人進了房里,一邊收拾一邊猜測老太太為何這麼著急要她回去。
想來想去,兩人都覺得是和婚事有關系,可淨姝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經讓母親將司南的掐算告訴了外祖母,告訴她表姐的良人會是邱央真,又如何會出差錯呢?
“你別想了,祖母總歸是不會害我的,你們好好玩,無需擔心我。”柔嘉寬慰她。
“這如何能不擔心呢……”淨姝話說一半,門被人敲響了,是萬福姑姑來催了,淨姝只得快速交待一句:“表姐你只記住,你喜歡的是邱央真,他才是你的緣分。”
淨姝之所以會這麼說,是突然想起回門那天,與娘親說的話,安伯候府於汪家更有助。
她擔心汪家人會為了前程,會不顧其他,強迫表姐嫁去安伯候府。
瞧著表姐走遠,淨姝趕緊去了山泉那邊,去尋司南。
司南坐在樹下,正吃著西瓜,聽她所說,並不吃驚,也不著急,反而拉著她往腿上坐,讓她一塊兒來吃瓜。
淨姝著急的不行,哪有心情與他吃瓜,拉著他就要走,她得趕緊回去問問娘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南不動,手上用力,將她拉到懷里,摟著不放,“你聽我的,別著急,且等著看就是了。”
“怎能不著急呢!”淨姝有些激動,盡量壓下聲音與他說話:“我覺得外祖母他們會為了汪家的前程,大有可能會不顧表姐心意,不顧你的掐算,強迫表姐嫁給孟二公子。”
明明已經讓母親與外祖母說過了,邱央真才是表姐的良人,淨姝不明白外祖母為何還要這麼做,明明幾個孫女中,外祖母最疼表姐了,為何還是不顧表姐的幸福?
難道家族前程真就這麼重要?
重要到可以舍棄最疼愛的孫女?
“就算你猜的對又如何?你回去外祖母他們就會聽你的話,改變心意嗎?”
“我……”淨姝一時無言,隨即又說:“那至少得告訴邱央真吧。”
“只要他有心,又何需你告訴。再者說了,汪家不同意他和柔嘉的婚事,他又能怎麼樣呢?”
“那可怎麼辦?”淨姝急得快哭了,此事事關表姐一生幸福,絕不能草率了。
“你放心吧,我算得她會嫁給邱央真,就必會是邱央真。”司南說著,眼神卻是落在遠處吭哧吭哧賣力搬木頭的八皇子身上。
淨姝自是相信司南的本事,可就是忍不住擔心,萬一出了差錯可如何是好?
夫妻二人湊頭說悄悄話,不多時,引來許多人調侃,淨姝心中擔憂表姐,並不想搭理他們無謂的話,只是敷衍的笑了笑,倒是司南與他們胡侃了起來。
淨姝還是不放心,想要趕緊回去,司南卻執意要等山泉廟落成才走,按這速度,怕是還需十天半月才能完工。
淨姝擔心事情會有差錯,時刻擔心著,晚上躺在床上也心煩心燥睡不著,便與司南打商量,她明兒先回去,他自己在這兒等廟落成。
司南親了親她的臉,手掌順勢摸進了她衣裳里,反問她:“你回去就不著急了嗎?”
“你放心好了,七月被稱作鬼月,一般紅事喜事都會避著七月,他們再怎麼著急,也會要到八月去了。”
經司南一提醒,淨姝這才明白為何那天娘親特意說要過了七月才會定親,想來是避著七月的,那這樣就還有時間了。
“安心了吧?”司南狠狠親了親她的臉,將她緊緊摟進懷里,手掌抓著她胸前的兩只軟軟白白的奶球兒摸著揉著捏著。
淨姝按著他的手不讓動,“不是我又要掃你的興,實在是我腰還酸著呢。”
“我還打算讓你累一番,就不會胡思亂想了,看來今晚我得另找法子哄你睡了。”司南一邊說著一邊親著她的臉,雙手從她軟肉上移下來,摸到她腰上,一下一下給她掐著穴道按揉腰。
“你還有什麼法子?”淨姝下意識問。
“嗯……我給你唱首曲兒吧。”
淨姝點點頭,不禁發出一聲舒服地喟嘆,他按得力道不大不小,卻是每下都落到了她難受的地方。
司南清了清嗓子,輕輕唱了起來:“月彎紗窗涼,小道士思嬌娘,嬌娘懷里暖,嬌娘口里香。月彎照紗窗,小道士想嬌娘。半盞懷中暖,一夜枕席香……”
淨姝聽罷,無語笑道:“你這色小道,可真不害臊。”
“什麼都與你做過了,還害什麼臊,你倒是也別害臊了,我可是還有許許多多的花樣想與你玩,得趁你懷孕前都試過一遭才好。”
司南說著,又忍不住親她,在她面頰上留下無數吻。
“你還想玩什麼花樣?”不是各種都玩過了嗎?
“多了去了……”司南湊到她耳邊輕說,聽得淨姝瞬間睜大了雙眼,“這也太混賬了吧!”
司南嘿嘿笑,“我可是想了好久了,你務必得幫我圓圓這些個念頭。”
淨姝正要拒絕,就見他突然面色一變,說道:“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淨姝不明所以,問他:“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
司南沒有回答,淨姝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睡著了。
“不是說要出去嗎?怎麼這就睡了?”
淨姝說著,推了推他,他卻是睡得死沉。
“你別是又想法子捉弄我吧?”
淨姝伸手掐了把他的臉,又不輕不重地擰了下他胳膊,他都沒甚反應,想了想,伸手摸到了他褲襠里,抓住那東西弄了弄,他也沒有反應,這才相信他是真的睡著了。
可他怎麼會瞬間就睡著呢?以前都不曾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