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屑豆丁
白濯從未把自己的天網ID編號告訴過蒼綺院花夕。
不過,她只需開口詢問相澤鈴一聲即可,連技術手段都無需動用,倒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令他費解的是,對方到底緣於何種理由,要繞過馬尾辮少女,和這邊直接進行聯系。
總不至於是視頻檢查出了什麼問題罷?
平復了一下心緒,白濯用營業式的語氣問候道:
“早上好啊,花夕。”
“不早啦,太陽都曬屁屁了。難道對成年男人來說,現在才是早晨嗎?”
“唔,偶爾也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邊敷衍應付,白濯一邊拉開房門,准備下樓補充點食物。
“……”
只見正在與他通話的蒼綺院花夕本人,正像個小屁孩似的蹲坐在樓梯間中央,機械手指擦過地面,無聊地畫著圈圈。
聽到軸承轉動聲,她嚇了一跳,猛然抬頭,與門後的白濯面面相覷。
“……那個,唔姆……”
義體豆丁呆滯了數息,隨即展顏一笑。
“人家本來想要給你個驚喜啦。”
……
白濯並未感到多少驚喜,當然,也不至於受到驚嚇。
在床頭坐定,盯著席地鴨子坐的花夕,他納悶地道:
“那家伙連地址都告訴你了?”
“那家伙?你是說鈴醬?才不會呢,假如直接問地址,她肯定會非常警惕,以為我要干壞事。”
對方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人家動用了一點,嗯,小小的技術手段。”
看著白濯若有所思地望向便攜終端,她連忙繼續道:“沒有黑你的設備,只是偷看了鈴醬的定位記錄而已!呐,拜托不要告訴鈴醬,她不知道人家已經掌握了她的觸屏密碼……”
暗暗提醒自己小心這只腹黑豆丁,白濯直入正題:“所以,你到底找我有何貴干?”
“兩件事。”花夕豎起一根手指,“第一件事,是為了給你發放獎勵。”
“呃,我有做過什麼,值得被獎勵的事情麼。”
“有啊有啊。人家昨晚通宵檢查你傳給我的視頻……”
說到“檢查”一詞的時候,對方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然後就發現,攝影師先生真的很乖,一直把視頻離线存在本地,不但從未上傳,連拷貝都沒拷貝過呢。”
“是這樣沒錯。所以?”
“所以,你根本就沒打算,用這段視頻要挾鈴醬就范吧!我第一眼就知道,攝影師先生是好人來著!”
“……”
花夕的判斷,約莫有一半是正確的。
從一開始,白濯就未曾擔心過自身的安全問題。
之所以在和相澤鈴斗嘴時,將陽台錄像渲染成自己掌握的“唯一籌碼”,一副你敢逼我就敢報官的架勢,僅僅是為了假裝弱勢、占據道德制高點,令對方知難而退,從而保住這份私藏罷了。
但那只傻白甜女飛賊,良心不安下竟然做出了以新換舊的承諾,便立刻令它真正具備了一枚籌碼的價值。
接下來做的事情(指拍攝不雅視頻),若說全無脅迫成分,怕是連鬼都不會相信。
義體豆丁卻全未提及此節,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瞎。
“人家覺得,不能讓好人吃虧!”
她一臉感動,手腳並用地爬近了好幾步,幾乎將小巧的瓊鼻頂到白濯身上。
“我立刻把我的發現告訴鈴醬,想讓她給你多發點福利。可惜鈴醬一時想不通,人家只好幫她拿主意啦。”
白濯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
“‘幫她拿主意’,是指……”
“來一起瞅瞅唄。”
花夕抬起機械臂,拍了下肘彎內側。
手掌“咯擦咯擦”折向一邊,骨架夾層中伸出閃爍著幽光的全息射口,在房間一角投影出一名校服少女的熟悉背影。
怎麼可能不熟悉。
馬尾纖腰桃心臀,除了相澤鈴還能是誰?
只見她警覺地東張西望一番,脫去內褲,迅速蹲下,淅瀝瀝地開始放水。
待水聲止息,少女上下顛了顛屁股。隨即屏息凝神,苦著一張小臉,捏緊拳頭,下腹發力。
兩片臀肉間的菊穴緩緩張開,很快便擴至極限,連括約肌上的細小褶皺都變得平整。
“嗚嗯嗯,嗯嗯嗯嗯!”
少女憋在嗓子眼里的悶哼,與不雅的斷續放屁聲混合在一起,聽不太分明。
白濯調整了一下坐姿,以免暴露下體的反應。
他斜眼撇向一旁專心致志觀影的花夕,心說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離譜的朋友,鈴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當然身為既得利益者,他肯定不會把這番話擱在嘴上,就算要訓斥也得等看完片,不,等把毛片拷到自己的終端里之後再說。
“看,看呢,大的要來了喔!”
隨著義體豆丁節操欠費的呼喊,影像中的鈴渾身劇震,菊門中涌出一大團褐黃色的穢物,猛然撞擊地面,散射出汙濁的形狀。
“嗚啊啊!!”
半秒鍾後,粘膜處的燒灼感才傳入少女的大腦,令她發出一聲遲到的悲鳴。
(……無論看幾次,衝擊力都相當驚人呢。)
(等等。)
(“無論幾次”?)
白濯莫名覺得,眼前的場面頗具即視感。
無關對相澤鈴其人的熟悉,亦無關對她胴體的知根知底。
單純是覺得,這一幕好像曾在哪里發生過……
白濯眯起眼睛,加倍仔細地觀察著腹泄中的馬尾辮少女。
很快,他便恍然大悟。
轉頭看去,正接觸到義體豆丁賊兮兮的目光。
“這視頻……其實就是我在陽台上拍的那段罷?”
“沒錯!人家P得很辛苦的說!”
花夕挺起貧乏的胸膛,一臉自豪。
“戰斗服變成校服,特攝系變成校園系,是有點可惜。不過這麼一來,就和‘組織’半點關系都沒有了!哪怕視頻不小心落到警務科手里,也只會讓他們勃起,不會讓他們懷疑!”
口吐虎狼之詞,她頓了頓,接著用強調的語氣補充道:
“攝影師先生也可以放心收藏,不必擔心惹鈴醬生氣啦!”
“不……不是,為什麼我要擔心她生氣……”
白濯以手扶額,越來越體會到相澤鈴日常用手刀削這屑人的苦衷,“……不對,我是想問,既然能直接把舊視頻改頭換面,就沒必要大費周章,專門去拍攝新的錄像了罷。”
他指著一邊抽搐一邊滴落汙物的少女,說道:“像這種程度,應該已經足夠作為把柄了。”
“哎呀。不要太在意細節。”花夕眼神飄忽,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不如來談一談報酬問題唄。”
“報酬?獎勵還要收錢的嗎?”
“大部分是獎勵沒錯。可人家熬夜干活,也想賺點幸苦費的說。”
白濯面色不善地睨視著她。
“說說看,你想要多少。”
“錢就不用給了!”
花夕大方地揮了揮手,然後壓低聲音道:“欸嘿,攝影師先生,你昨天下午不是拍了很多好東西嘛,不如我們互通有無……”
“……”
戒怒。
慎行。
不能輕易使用暴力。
白濯再次以手扶額,壓住跳動不已的太陽穴。
好好想一想罷。完全是托了這家伙的福,自己才有機會在公園拍攝鈴的排泄秀。
哪怕她假公濟私、做無本生意,也依然是自己的大恩人……
……但還是很想揍這家伙。超想的。
似乎感受到了凝重險惡的氣氛,花夕縮了縮脖子,下意識抱住腦門。
“那個,那個……欸多,剛才說過,這次來找攝影師先生,有兩個原因,對吧。”
“我已經知道第一個了。”白濯深吸一口氣,點頭道。“然後呢。”
義體豆丁眼珠溜溜轉動,小碎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就當白濯差點以為,她要找機會落荒而逃時,對方忽然五體投地,擺出了標准的土下座姿勢。
“請教導我,師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