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充滿味道的邂逅
重櫻的一年四季好像都在下雨。
水打玻璃的單調叮咚聲,持續灌入白濯的耳朵,讓他難以入睡。
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們,似乎或多或少都受到失眠的困擾。而原因當然不僅僅局限於雨聲鬧耳。從這點來看,白濯覺得自己還算走運。
輾轉片刻,他斷然掀開亂成一團的被子,起身夠向個人終端,准備播放一些助眠的歌曲。
一條人影在窗外迅速閃過。
白濯頓住動作,眯縫起眼睛。
是小偷麼?
這里可是十二層樓。
而且,自己的破房子里恐怕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好偷。
三台個人終端倒是價格不菲,不過如今但凡電子設備,或多或少都附帶身份認證功能,一經報失立馬變磚。
大費周折,到頭來只能賺點材料工本費,重櫻的小偷總不至於這般葷腥不忌。
而桌上的幾只便攜存儲器,雖然無需身份認證,即插即用,但其中存貨均有備份,被偷了也無所謂。
不如說,那些珍藏許久的內容物,如果能被更多人傳播、欣賞,或許更能實現其價值也沒准……
該說,以上可能性著實小的很。白濯對自身癖好偏離常軌的程度,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如是胡思亂想著,他輕輕下床,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接近了窗口。
疑似小偷的人影,正停留在自家陽台的位置。
體型纖細嬌小,前胸微隆,腰臀曲线圓潤,腦後扎著馬尾辮,應該是位女性。
身上罩了一層連體緊身衣,映著霓虹燈光,在雨水中透出黑亮的色澤。
對方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捂住腹部,警覺地四下張望。由於屋內黑漆漆一片,她沒能發現隔門相望的白濯,自己的臉倒是被後者瞧了個真切。
膚色白皙,五官精致,看上去年紀輕輕,說是高中生也不顯違和。
一對細狹的秀眉,卻又勾勒出幾分成熟的英氣,令人覺得她恐怕並非尋常的少女。
當然,尋常少女也不會半夜爬到十幾層樓高的陽台上來。
此時,她的前額貼著幾縷濕漉漉的黑發,睫毛亦掛著水。臉色似乎微微發苦,不知是淋雨太冷,還是受了傷。
倘若對方是一名男性,白濯恐怕早已拳腳加之,讓他領略一番炎夏國技千年歷史的厚重。
換做漂亮妹子,他倒不介意靜觀其變。
沒辦法,自己就是這麼庸俗的視覺系生物。
庸俗歸庸俗,必要的防范仍不可少。白濯悄然取出便攜終端,開啟攝像功能,將鏡頭對准陽台。
說不准對方真就是女飛賊一只,到頭來仍免不了做過一場。
這便需要事先留下視頻證據,以防在警務科的科員面前,被反咬成襲擊弱女子的可疑人士。
然而……馬尾辮少女接下來做的事情,卻大大出乎了白濯的預料。
只見她拉開背上的拉鏈,費勁地將緊身衣慢慢往下捋。
外衣下方赫然再無其他貼身物,白嫩的背脊晃得白濯眼睛發花。
緊接著,兩片挺翹的臀瓣亦暴露在空氣中,甚至能隱約瞥見其間的絨絨毛發。
直至將緊身衣褪至膝蓋,少女才停止動作。隨後,左右張望了幾個來回,迅速蹲下。
(喂,該不會……)
就在白濯作出判斷的刹那,少女的兩腿之間,迸射出一道細長而有力的水线。撞擊到陽台地面上,淅瀝作響,連紛雜的雨聲也無法完全掩蓋。
片刻之後,水流漸息。少女抖了抖臀,從喉嚨中擠出一聲苦悶的呻吟。
(……見鬼。)
兩片臀瓣周邊肌肉繃緊,菊穴大幅張開,排出一連串噗嚕嚕的爆破音。
“嗯,嗯!”
少女咬緊牙關,雙臂環抱腹部,上半身住緊貼大腿。
毫無預兆地,濁黃的固液混合物噴涌而下,瞬間染髒了一大片地面。
延遲了約莫半秒鍾,少女才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嗚”的悲鳴。
穢物接連不斷地穿越張開的菊門,每一波爆發,都令她渾身顫抖。
分量之重,幾乎令人懷疑,小小的身軀中,究竟如何裝得下這麼多存貨。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僅是幾秒鍾功夫,陽台上已一片狼藉。
穢物混雜著積水,蔓延到少女的靴底。
但她無心計較這些,只是狼狽地喘著氣,眉頭緊皺,繼續維持著蹲姿,似乎想進一步將體內清理干淨。
菊穴一張一翕,幾乎能看到其中的粘膜褶皺。
可惜,許久之後都沒更多動靜。
少女揉著肚子,不情不願地准備起身。
(稍微等一下——)
“呀!”
旁觀者與當事者同時發現了問題。
少女的緊身衣上並無任何口袋,看上去也沒攜帶挎包之類的容器。
而白濯又不存在露天如廁的習慣,自然不可能在棄用已久的陽台上放置手紙。
“……怎、怎麼辦……時間快到了……”
少女小聲嘀咕,表情比之前強忍便意時還要苦惱上好幾倍。
她左顧右盼,忽然兩眼一亮。
接著,就這樣裸露著上半身,撅著桃心狀的翹臀,一點一點艱難地挪動到陽台的另一側,伸出手指,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小水窪處蘸了一蘸。
白濯額角微抽,差點沒拿穩便攜終端。
據說前古紀元,神竺地區曾有以手蘸水,進行廁後清潔的習俗。
理論而言,如果手法熟練,效果其實不亞於以紙相拭,甚至猶有過之也沒准。
“……呃……”
緊身衣少女似乎並不具備操作經驗的樣子。
她的臉色接連變換數次,最終轉為堅定,毅然決然地將手指探向身後。
而白濯也終於忍不住發聲道:
“其實我可以給你紙……”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利的驚叫聲劃破夜空。
少女一躍而起,暴退至陽台邊沿,擺出防御架勢。隨後意識到渾身上下只有小腿不是裸著的,連忙蹲身縮成一團,緊張地盯著傳出人聲的方位。
過了片刻,白濯雙手高舉,示意沒有敵意,緩緩走上陽台。
“……你,你是?”
“這是我家。”
“……”少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悶悶道:“對不起。”
白濯本來想說沒關系,但望著汙物蔓延的慘烈景象,腦殼發疼,便沒有答話。
他或許對某些行為的過程存在一定愛好,可這份愛好,其實並未進一步覆蓋到此類行為造成的結果上。
在距離對方四五步處遠遠停住,他揮了揮手中的物事。
“紙,還有毛巾。你可能需要這些。”
“……謝謝。”
“毛巾不用還給我。隨便找個地方扔掉罷。”
“……”
哪怕光源只有遠處昏暗的霓虹,白濯仍能清楚瞧見對方臉上堆積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