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事後
雲消雨歇,小小的衛生間重歸安靜。
半趴在一片狼藉的亂攤子中,相澤鈴頂著蕩漾的余韻,打了小半晌的哆嗦,無神的雙眼才緩緩找回了焦距。
(……又、又搞砸了!)
眾所周知,手衝一時爽,爽過之後又往往悔不當初。
鈴身為女孩子,倒不存在什麼“賢者時間”的說法。
可是,高潮已過,感受著體表的汗水、臀下的尿液與股間黏答答的稠意,心頭的挫敗感便與男性的不應期相差無幾。
淋浴明明是為了清洗身子,現在反而弄得渾身髒兮兮,到底是從何時起出了差錯呢?
迅速回顧了一下自第二次進入淋浴間至今的全過程,少女不情不願地作出判斷——大概是從最初的時候開始。
她懷疑人生地嘆了口氣,不欲讓友人察知,又將出至半截的呼息咽回腹內。
隨後撐住牆壁,搖搖晃晃地起立,摘下高懸的蓮蓬頭,調轉噴口湊近下半身,手腕輕擺,來回揮灑水线,衝刷臀部周邊的髒汙。
熱流劃過腫脹的陰唇與菊蕾,令臀肉難以自抑地微微顫抖。女飛賊不得不將空閒的另一只手攥緊成拳,以克制住不計後果再搓摸一兩把的衝動。
……
浴簾的另一側,蒼綺院花夕亦有自己的一份煩惱。
以其嬌弱的身體素質,私處的凌亂狀況只會比鈴更加不堪。
保持著軀干大腿緊密貼合的折疊姿態,她一動不動地趴坐在馬桶上,屁穴懸空於坐墊邊沿,節奏凌亂地一縮一張。
穴口垂滴下汩汩腸液,拖曳出晶瑩綿長的細絲;又有部分液體沿著肌膚滑向恥丘,與泛濫的淫蜜合流,將恥毛糊成亂糟糟的一圈一圈。
(黏乎乎的,超難受……)
(……但,但是,人家真的好累喔。一點都不想動的說!)
再怎麼精疲力竭,當聽到隔壁淅淅瀝瀝、透出急迫收尾意味的灑水聲後,她也只能掙扎著支起上半身,爭分奪秒地處理個人衛生問題。
小豆丁此時便無比希望,自己能和閨蜜調換一下位置,盡情地淋水淋個痛快。
可惜換不得。
她嘟著小嘴,扯下一長截卷筒紙,在手指上纏繞了數圈,探手夠向菊花。
甫一接觸目標,疊了好幾層的紙巾便被腸液浸得通透,黏膩的觸感爬上指尖,讓她不爽地直皺眉。
稍微加力按下,紅嫩的肛肉受到擠壓,頓時綻開一團酥麻的愉悅波紋。
她差點沒忍住再開一周目自慰活動,緊咬貝齒,強壓潛涌的欲浪,戰戰兢兢地擦拭起下體來。
不多時,濕噠噠的卷紙填塞了小半廢紙簍。
花夕赤手在臀縫間抹了抹,又收回至面前抽鼻細嗅。
味道還留存了些許,可惜時間有限,多半已沒法擦得更干淨。
揉捏了兩下酸麻的腿筋,她哼哼唧唧地從馬桶上站起,扯上小內褲。
正要取回便攜式終端,眼角余光瞥見躺在地面上的一對“小炎醬”,以及之前隨手丟下的睡袍,剛剛放松了一點的心情又重新揪緊。
等待收拾的手尾還有一大堆。
好麻煩,超麻煩……
義體豆丁耷拉著腦袋,認命地重新蹲下,睜大眼睛,開始辨認蜷疊糾纏的兩串拉珠中,究竟哪一串應屬自己所有。
……
廁所門“吱呀”滑向一側,露出花夕無精打采的小臉蛋。
拖著乏力的步子,她一步三晃地行至餐桌前,忽略了師匠大人特意為她拉開的圓凳,沒骨頭似的趴上了後者的背脊。
“……花夕?”
“讓人家……休息……一會會兒啦。”
白濯覺得身後仿佛掛了一只樹袋熊寶寶,有點想笑。
自慰竟是如此累人的嗎?話說,他自己約莫七八年未曾打過手衝,已經不太回憶得起擼管完畢後的空虛感了。
便在兩人膩膩歪歪的當口,淋浴室內的水聲驟然止歇。
小豆丁一個激靈,彈簧般從師匠大人的背上彈起,急急忙忙地落座。
屁股擱得太快太用力,尚未緩過氣的菊蕾撞中堅硬的木質凳面,疼得她“咿咿”呲牙。
滑門再度開啟,相澤鈴換了一襲深色睡衣,穩步邁出衛生間。
當初能夠頂著後穴腫若桃花的debuff,在櫻牆周邊逛來逛去,這家伙的忍耐力便遠非其文員同僚能及。
神色自如地在白濯另一側坐定,她徑自舉箸夾菜,看上去倒和平時沒甚兩樣。
就是面頰紅得過了頭,一只手翻來覆去地整理著重新扎好的馬尾辮,情緒恐怕不似表面顯示的那般平靜。
兩位少女各自與高潮後勁做著斗爭,埋頭進食,不言不語。
屋內一時僅剩餐具互碰的清脆音響,氣氛逐漸尷尬。
白濯左看看,右瞅瞅,輕咳一聲,准備隨便扯幾句騷話暖場。
語至嗓子眼,卻被突如其來的嗡嗡震動聲打斷。
“嗚咿?偏偏這個時候……”
花夕掏出終端機,掃了眼小屏上的人名,納悶地嘟囔。“……人家現在壓根沒空的說。”
“有同學找你麼?”白濯咬了口牛肉,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組織’里的工作啦。”
小豆丁同樣漫不經心地回答。
見她這幅毫無保密意識的憊懶相,鈴秀眉輕顰,嘴唇無聲地翕動數回,終歸沒有出言制止。
或許是覺得,既然白師父對她倆的工作性質心知肚明,些許不涉及關鍵的細枝末節,便沒必要多此一舉地去打啞謎。
“……唔,好像只聯絡了你一個人啊。”
她拿起自己的終端,發現未讀信息為零。
“如果事情要緊的話,你自己去處理就好,我這邊沒關系的。”
“人家這邊也沒關系喔。”
花夕說著,信手在回信欄輸入“現在很忙”四個字,點擊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