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著這些,秀華眉頭一皺,頓時陷入了沉默。
房間里變得靜逸無聲,婉熙瞪眼斜睨著秀華,隔了幾秒,仿佛得勝似的揚了揚躁紅的臉頰,“怎麼不說話了?你滿意了?”
依舊沒聽到秀華的回應,她哼了一聲,低眼一瞥,後退小半步,匹自蹲在地上,扒拉起那兒的紙張和照片。
“你還真厲害,連蘇教授的事都查到了……呐,我說。”
她抬起燥紅的面頰,一並舉起一疊碎紙對著秀華搖了搖,“今天你拿這些砸我臉,是不是就想看我哭,跪在你腳下求你?呵呵——,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求你,隨你怎麼辦。”
“好……”秀華深呼吸一口氣,竭力沉住心中駁雜的念頭,蹙眉低頭,沉聲問道:“我就問你,你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說?你說了我可以離你遠遠的,不會打擾你,為什麼一個字不說?”
“車秀華,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意識到?”婉熙一聽,臉上的謔笑之色更甚。
片刻後,婉熙緩緩站了起來,叉開雙腿,重新抱起雙臂,仰起戲謔的雙眼,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秀華,“你這人聽不進去別人勸的,總要把你的道德標准強加在別人身上,非要別人接受你的想法,你明不明白?小時候我想跟其他小朋友玩,每次你都要來搗亂……我就搞不懂了,明明是你揭發的那個女人,怎麼非得逼我原諒她?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討厭她,你有聽過一次嗎?你這人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說是保護我,其實就是你一直在孤立我霸凌我,自己還不知道!我以前不敢跟你撕破臉,一直在忍你,可忍你這麼多年,你一點長進沒有,明知道我最恨那個女人,還非要逼我跟她見面,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心?”
“……”秀華被這一串問題問得心潮亂涌。
雙拳漸漸拽緊,她沉思片刻,赫然向前一步,低頭瞵向張婉熙,高聲質問道:“就算我都錯了,就算你丈夫喜歡我也是我的錯!你可以勾引馬天城來報復我!可你找人來糟蹋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婉熙目光微閃,隨即哼聲笑了笑,偏頭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放輕語氣說:“不管你信不信啊,我是真想給你治病。聽你抱怨了十幾年,我耳朵老繭都聽出來了,什麼潔癖不潔癖的,不就是想被男人肏嘛?反正你那麼討厭馬大哥,讓其他男人把你肏爽了不好?你有什麼損失?說白了,你就是自私,自己過不好,也不想讓人家馬大哥過好。”
“唉——,什麼人呐。”
婉熙看了眼地上打印著加密軟件聊天記錄的的紙張,抬腳一推,笑著繼續說:“是,我是叫了你母狗,不過都是聊天時調侃,當你的面我可不敢說半句壞話,只能背著你呀過下嘴癮了。噢對不起,剛剛也罵了你,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你不是母狗,你是神仙都救不了的石頭女。你看啊,淫藥都治不好你的病,我也是真沒法子了,我好心沒好報,好心喂了驢肝肺。”
“……你說夠了嗎。”秀華的臉色愈發陰沉。
“不是你想聽的嗎?”
婉熙輕笑一聲,收起繼續揶揄的打算,“算了,沒意思,你愛瞪就慢慢瞪吧。是你叫警察,還是我自己去自首?也是我家沒權沒勢,要不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不過這樣也好,一天的里里外外的受氣,外面舔完雞巴還要回家哄那個傻男人,活得這麼累,我早受夠了。以後就到牢里養養生,省得再操心。”
聽著這番像是自暴自棄的坦白,秀華想到了李姐滄桑的臉、婉熙那老實本分的丈夫、以及他們文靜可愛的小女兒。
一時間,秀華心里五味雜陳,本想將這段孽緣完全畫上句號,反倒是被婉熙說出的那些“真相”給激破了防。
凌厲的視线依舊死死釘在婉熙臉上,看得她頭皮發麻,出自本能地想要避開。
婉熙轉念一想,自己低聲下氣了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氣,何嘗不覺得自己做過了火,事到臨頭也都認了,稍微松下一口氣,就連和秀華對視都不敢。
她想,自己做了這麼多事,無非是想出人頭地,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丈夫無能,那就只有靠自己給女兒最好的生活,絕不想讓女兒將來還像自己一樣唯唯諾諾,整天看人眼色過活。
誰想一輩子活得卑微下賤?那自己又有什麼錯?
……都是他們的錯!
錯的是李莉那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錯的是家里愚蠢的丈夫,錯的是眼前這個始終高人一等,自以為是的聖母婊!
積攢心頭多年的嫉妒和怨念再次爆發,婉熙咬咬牙,甩臉瞪向秀華,最終還是決定把那些最惡毒的話給說出來。
下一刻,她極為魅惑地一笑,抬手輕輕放上了秀華的肩膀,拖長聲音,刻意挑釁道:“啊啊,我忘了告訴你,馬大哥他呀……呵呵,雞巴又粗又長,雞巴頭就像個鵝蛋似的,味道是真不錯。我這些年被不少男人干過,就數和馬大哥在一起最舒服,他可比那些老頭子強多了~~只可惜呀,那滋味,你永遠都嘗不到~”
“……哎。”
她淫笑著一聲長嘆,蹙起滿滿都是惡意和戲虐的雙眉,繼續在秀華耳邊絮叨,“秀秀姐,你也真夠可憐的,可又有什麼法子呢?其實呢,比起做一輩子沒男人疼老處女,還不如依了我的安排去做母狗呢~~姐——!妹妹真是一片好心,要不你放開一點,再考慮下?那劉瑾玲剛開始也和你差不多,到頭來,還不是天天想著大雞巴?你這麼漂亮,身材又好,一輩子獨守空閨多可惜呀~只要你點點頭,妹妹還認識幾個不錯的男人,保管半個晚上就能肏得姐姐叫爸爸,咯咯咯~~”
啪——!
秀華終究忍不了這些汙言穢語,一掌甩在她臉上。
這樣的反應,也在婉熙的意料之中,她抿了抿辣痛的嘴角,眼里透著興奮,似乎從秀華的憤怒里找到了快樂的源泉。
“……秀秀姐,你生氣啦?”
清純的臉上泛出了更加旺盛的淫邪光芒,她拿出平時的嬌聲軟語,恬不知恥地繼續拱火,“你也真是的,這性格,難怪和馬大哥合不來。我就說呀,外面想追馬大哥的人多的是,他都沒有看一眼,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到你就嘴里一文不值了?人家工作比我還累,回家還要受你的氣,誰受得了?你怎麼就好意思成天怪他這不對那不對?唉,照我說,馬大哥是真可憐,趴在我身上亂啃的那樣子,一看就是憋壞了,呵呵呵……就跟個公狗似的。”
婉熙捂嘴笑了笑,彎彎眼再湊近秀華,“~誒,秀秀姐你知道嗎?馬大哥最厲害的一天晚上,足足肏了我七八次!光是喝他的精液,我就喝到半飽了呢……”
“住嘴!”
秀華又是一巴掌,心里明知婉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可是實在無法保持心靜如水。
“看吧,秀秀姐,你就是聽不得真話!”
張婉熙將側臉迎了上來,眯著一只眼,眼角淌著淚,明明在哭,臉上卻又在笑,“來啊,繼續打!來打吧!我說過,我不怕你了!”
“……你夠了。”
秀華強忍一口惡氣,放下就要揮出的手臂,沉聲道:“你可以恨我,沒必要再說這些話……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就看在李姐的份……”
婉熙一聽,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被撥動,登時雪頸青筋暴怒,仰頭怒吼道:“不用你拿那個賤女人來可憐我!”
秀華不想再跟她糾纏,伸手在她肩上一推,一口氣將心中想法盡數大喊出來,“就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我暫時放過你!回去自己舉報給我下藥的狗東西!還有!今後不許你再見李姐,你再去告訴馬天城,以後不許再進這個家門!”
婉熙愣在原地,短暫的沉默後,盱衡抬眼,怒視著秀華確認道:“車秀華,你認真的?”
一聲長嘆,秀華閉眼緩緩道,“不要再給我惹麻煩。安心做你們的狗男女。”
“好啊,車秀華。你可別出爾反爾,別哪天想馬大哥了……又怪我勾引他。”
她說話聲音很慢,眼睛上下掃視著秀華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敢肯定,剛聽到的是不是真心話,“話說回來,你是不是聖母心又犯了,覺得自己很偉大?”
秀華抬手指向房門方向,“趁我還沒改主意……滾。”
婉熙不甘示弱,對著秀華怒目而視,“你以為我會信你!你這人睚眥必報,一定是打算捏著我的把柄,以後慢慢折磨我!要送我進監獄最好現在就送,別想玩我!我死了都不會求你!絕對不會!”
“你想死……不要緊。”
秀華緩緩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只想盡快跟糟心的過去劃上句號,從今往後,不再跟眼前的女人扯上任何瓜葛,“你還有點做母親的自覺的話,就不要連累你的女兒。自作孽,不可活,不知收斂,不用我動手,將來自會其他人來收拾你。”
婉熙聞言,低頭看了眼地上自己的罪證,緊蹙眉心怒哼一聲,扭頭就向大門方向走去。
走到起居室盡頭,她站定腳步,回頭再吼了一句,“車秀華你給我聽著!就算你放過我我也不會感激你!我絕不會再隨你的意!我這輩子都討厭你!”
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玄關傳出了房門被重重摔響的聲音。
秀華低頭看著地毯的花色,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
大半日過後,臨近小馬歸家的時間。
小伙昨晚初到王家就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王叔叔看著很有壓迫感,實際上平易近人,說話風趣又幽默,芳阿姨氣質雍容華貴,美貌不輸媽媽,說話聲音卻輕輕的,讓人覺得很溫柔,很文靜,很親切。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准備,他還是驚訝於王家的奢華,房子連上花園占了小半匹山,層層疊疊的園林造景就像迷宮一樣,晚餐後被一個老阿姨領著參觀時,一不小心就迷了路。
當時兩人正在半山腰的樹林里走著,剛拐了個彎,不知怎地就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回繞了半天,始終尋不見那位阿姨,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事後覺得自己犯迷糊,怎麼就傻乎乎闖到了一個露天澡池的邊上?
好在閃得快,沒被在里面泡澡的另個“阿姨”發現,可這地真是邪了門,池子周圍幾條小道,不管走哪條都會回到溫泉池邊上,手機沒帶,又不敢亂喊,他就在假山石林中渾渾噩噩地穿了好幾個來回,正無計可施時,幸好帶路的老阿姨及時出現,幾聲道歉,帶著他繼續去參觀山頂的天文台。
今兒個早上,小馬見到了小胖的兩個“遠房姐姐”,暗忖小胖誠不我欺,當真是人長得漂亮胸也大,他昨晚沒去偷窺溫泉池,壓根兒就沒認出人來,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誘惑,只覺兩個大姐姐穿得過於暴露了點,表現得過分熱情了點,感覺很不自在。
……
話說,小馬只是一個剛上初中的孩子,王大胖本不至於如此。
究其原因,是他這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見慣了口蜜腹劍和爾虞我詐,內心對人性抱有極大的不信任感,且多少有些被害妄想症在。
昨日,大胖聽小馬在車上和兒子講道理,論字嚼句,確實是情真意切,可他總是想起官場上許多道貌岸然的家伙,一個個不正是面上看起來光明偉岸,說起話來一套一套,暗地里齷齪事可沒少干?
大胖就想,若這孩子是被車老師特意教成這樣來勸兒子還好,若不是,這小小年紀,心機就著實重了一點。
所以在妻子面前,他對小馬交口稱贊,心里卻沒啥好感,尤其是聽這孩子果斷拒絕兒子的“好意”,心里就冷笑:媽的,這黃毛小子口是心非,明明才說了最喜歡巨乳,到了又裝什麼純情,看來性子不隨他娘,還是隨他虛偽的爹。
這也罷了,真正觸動大胖忌諱的,還是自家的不孝子。
小秦和小何是何等珍貴的大寶貝,外人根本想不到他花了多大的代價才弄到家里來,平時自己都舍不得碰,這狗養的傻兒子居然一句話就要介紹給外人?
那將來他一拍腦袋,是不是連自家的家產也要拱手送人?
有鑒於此,大胖就打定主意,非得弄清楚小馬的本性,哪怕有一丁點兒瑕疵他都不放心。
不是說有喜歡的女孩子,對漂亮的巨乳姐姐不感興趣麼?
那他倒要看看,自己的七十二般手段,到底能不能試出這小子的本性。
以目的論,大胖的行為與其說是窺探人性,不如說是在釣魚執法,故意誘導缺錢的人去偷、去搶、去犯罪。
以結果論,大胖的陰謀又注定落空,無他,小馬本性純良,恬靜知禮,就放在以往,他都知道在別人家做客絕不能逾矩,且如今他能為母親戒斷了青春期猛烈的欲望,所行所思,一切皆為成為值得母親驕傲的好孩子,昨日在車上對小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至肺腑,承認自己好色的同時亦有完全克制住生理衝動的意志,畢竟在他眼里,除去母親再裝不下其他女性,如今就連看AV都覺得是對母親的褻瀆。
然而對大胖而言,這孩子表現得越穩重,他就越不放心,終究是他偏見太重,看誰都不像好人,預設了小馬小小年紀就頗有心機。
俗話說,“人性經不起考驗”,一次測試不行,那就多來幾次,他估摸畢竟在自己家,那小子可能放不開,於是就找到私下聊天的機會去和小馬聊天打屁,旁敲側擊地刨析小馬的心境,說什麼胖叔叔喜歡你得不得了,不停暗示自己這啥都有,只要你開口啊,不管是要錢還是其他什麼東西,胖叔叔都可以給你。
俗話又說,“三歲定終身”,要按他的理論,十三歲差不多可以定下輩子,那些個貪官汙吏一開始不正都是這樣,滿嘴不要不要,假以時日,手伸得比馬屌還長,利益面前,變著法地出賣信任他們的組織和人民?
總之大胖這人就是固執得很,自詡識人無數,想盡辦法地去誘惑小馬露出‘本性’,可大半天下來,小馬硬是沒露出一點破綻,整得他都心生郁悶。
這毛頭小伙眼里當真就看不出一點暗藏的欲望,橫著豎著去打量都他媽不像是在裝,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
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他不信呐。
再三考量後,大胖最終得出結論,是自己思想汙穢,以小人之心對人家純情少年妄加猜忌,人家真是知行合一,堪稱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的好孩子。
他不禁心生贊嘆,車老師果然是了不起,居然能把孩子教養得如此優秀,心里是即敬佩又羨慕,回頭再看小馬俊俏的小臉,越看越覺著討喜,想到自己少年時期猥瑣的大胖臉,甚至有些自慚形穢。
愧疚之余,他便想要好好補償下小馬,加上這一日下來,他也看出小何小秦兩女對這孩子頗有好感,往深處再一琢磨,心底隱隱冒出一股別樣興奮——既然兒子確實不喜歡,那何不真正將兩美贈與此子玩玩?
論性格,大胖絕對算得上愛憎分明,遇見那類覬覦自家的財產的小人,哪怕是一分錢都不會白給,而對那些真正喜歡的人和事,巴不得把自己脂肪肝都掏出來送出去。
可話說回來,小秦和小何畢竟是人,不是物品,他怎有將大活人送人玩弄的離譜想法?其中的緣由,還得追溯到這兩位人間尤物的來歷。
當年上頭幾方勢力明爭暗斗,牽扯出一個名叫“青山居”的神秘組織,兩女本是孤兒,從小被當成某個老鬼的代孕禁臠培養,前幾年,她們被送到國外去做了受精卵移植手術,未及試管嬰兒滿月,那老鬼突然失勢暴斃,“青山居”慌忙想擺脫干系,大胖便借機將兩女收進了自己家里。
要說他找來兩女最初的動機,一是看上這兩女特會伺候人,正好陪陪整日蹲家里的妻子解悶,二是想早早地給兒子增長見識——兩女有夠乖巧聽話,斷無社會上女人汙七八糟的心思,說一不二,隨叫隨到,讓站著不會坐著,讓躺著不會趴著,這樣的忠犬屬性,放在兒子身邊最是放心。
可惜事與願違,不孝子卻是那鬼德行……
堂堂大男子漢,居然喜歡搓衣板,簡直家門不幸!
可憐天下父母心,小胖有再多怪癖,也是大胖的親親大寶貝。
他還是那套理論,兒子需要多見識,苦日子要過,好日子更要過,萬事萬物都要體會過才能變得寵辱不驚。
既然喜歡貧乳,他便打算再去尋到合適的貧乳女人,終歸要讓兒子早早習慣心間索求之物,才能避免將來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
所以呢,既然小秦和小何失掉了一大用武之地,那大胖就覺得將她倆給小馬同學爽爽也無妨,做個人情也好。
關鍵他真心喜歡小馬純良的心性,待人處事彬彬有禮,一言一行恭敬謙遜,渾身上下、由內而外地散發出純真的氣息,憑此就可以放心,這孩子玩起來也斷然不會虐待兩女。
不過他也知道,別管這事想得多好,到頭也就只能想想。
妻子說的沒錯,不能把外面那套使在這孩子身上,就一點,人家是正經人家的孩子,就像一塊純潔無暇的璞玉,於情於理,於妻子,於車老師,都不該擅自打攪這孩子的人生,至少現在不行。
話說回來,妻子心善,想著讓兩女成婚生子,過上普通人幸福人生,這自然沒錯。
然而大胖知道,過去的經歷,注定兩女極難回歸社會,強行逼她們走出去,結局,大概率是悲劇。
根源就在於“青山居”的調教已經深入骨髓,她們自己就把自己當成某種“物品”,這是事實,一個很悲慘的事實。
她們最好的歸宿,是在一位真心疼愛她們的主人呵護下平平安安度過一生,這人妻子並不合適,但目前來看,妻子又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