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重新走回甲板時,一輪明月已從海平线上冉冉升起。
白無瑕與藍星月輕聲交流後,兩人走到了甲板艙房牆壁的前,藍星月在前,白無瑕在後。
這一招很聰明,背靠著牆壁正面迎敵,至少減少了對手一半的活動空間。
白無瑕指了指甲板對面的欄杆,道:“你去那頭,然後就開始。”
從牆壁到對面欄杆有三、四十米,白無瑕與藍星月都有槍,距離越遠越占便宜。
夜雙生苦笑著道:“有必要那麼遠嗎?這樣不是蠻好。”此時他離兩人不到十米,只要兩人第一槍不能命中,就能貼近她們進行短兵相接。
白無瑕微笑著道:“你不是說距離對你來說是優勢嗎?我們可不要你讓,讓你占點便宜好了。”
夜雙生搖著頭想說什麼最後卻沒說,道:“好,好,你們怎麼說就怎麼辦吧,誰讓你們是女人呢。”
說著向著另一側的欄杆走去。
如果沒有藍星月在,距離的確不是問題,因為他的速度力量遠遠超過白無瑕等人,但藍星月擁有和他一樣的速度和力量,兩人又站在一起,他在衝到她們面前時會遭到藍星月的截擊,很有可能無法一擊而中,這樣就會讓白無瑕有機可趁。
對她們兩人,他希望是在一個狹窄空間里進行貼身戰斗,距離對他已經不再是優勢,而是致命的劣勢。
夜雙生慢慢地走到欄杆旁,轉過了身高聲道:“開始。”
白無瑕一邊運起精神力量,一邊迅速撥槍,而藍星月也早已槍刀在手嚴陣以待。
她估計在夜雙生衝到兩人身前能開三槍,這三槍非常關鍵,如果讓他近了身,戰斗會對她們不利。
畢竟對方同時身兼兩種能力,運用起來會更加地自如。
還沒等白無瑕扣動扳機,夜雙生做了一件令人瞠目結舌的事,他迅捷無比的一個轉身,從欄杆上翻了出去不見了人影。
兩人頓時面面相覷,她們千算萬算,沒想到他竟然用了這麼一個無賴的法子。
對於激發潛能之人,飛檐走壁並非難事,夜雙生可以從任何一處重新回到甲板上對兩人展開攻擊,她們不僅沒了距離上的優勢,而且連先手都會丟掉。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是否衝到欄杆旁對夜雙生進行攻擊,但很快她們都否定了這個方法。
因為無法確定他在什麼位置,冒然過去反會被他偷襲而陷入被動。
藍星月將手放在唇上,示意噤聲,她凝聚功力,希望能從細微的聲響來判斷對方的位置。
但因為在室外,而且有海浪聲的掩蓋,藍星月一時無法判斷出夜雙生人在哪里。
甲板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兩人屏息寧神,神經象繃緊的弓弦,不多時額頭都沁出細細的汗珠。
過了很久,依然不見夜雙生的出現,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終於,藍星月捕捉到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對方不知在什麼時候竟然悄悄地爬上了她們身後的艙房屋頂。
藍星月用槍指了指上方,白無瑕心神領會,但即使知道了對方的位置,也一樣拿他沒有辦法。
首先她們不可能跳上房頂作戰,雖然藍星月可以挾著白無瑕上房,但對方以逸待勞,冒然上去肯定會吃大虧;其實距離的優勢已經喪失殆盡,對方只需一躍而下就能展開貼身肉棒,而且從上往下發動攻擊占有一定的優勢;還有,對方大約在離邊沿五米處突然不動了,這個距離能直接跳下,而她們不知道他會從左、中、右哪個方向進攻,這樣先手就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兩人悄悄地轉過身互換了位置,還是藍星月在前,白無瑕在後,她們以極慢的速度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後退,希望能拉開一些距離。
突然白無瑕聽到右側響起破空之身,她不及細想,舉起雙槍,希望能夠在他人在空中之時進行攻擊。
在白無瑕轉身右側之時,藍星月急叫道:“左!”
,說著人轉向左側。
她聽得分明,右側的的聲音是他用劈空掌帶起的風聲,而左側雖然聲息極其輕微,她還是把握住了對方真實的進攻方向。
白無瑕聞言急忙轉身,但夜雙生已如蒼鷹一般俯衝而下,藍星月瞄准在半空的他扣動扳機,但對方的精神力已後發先至,頓時她如中了定身法一般動彈不了。
白無瑕眼見對方一掌印向藍星月的胸膛,她來不及瞄准射擊,用精神力向他襲去,夜雙生的動作頓時被遲滯,而藍星月也在被擊中之前舉刀防御。
看到藍星月胸口豎起明晃晃的利刃,夜雙生不得不收掌變招。
在近身後,對於激發潛能之人,動作快如閃電,根本來不及瞄准,連扣扳機的功夫都沒有,這個時候刀劍有時往往比槍械更能發揮作用。
面對如潮的攻勢,藍星月索性將手槍當做砸人的工具,配合左手的利刃,卻也是寸步不讓。
雖然表面看起來雙方勢均力敵,其實白無瑕、藍星月已落在下風。
夜雙生的精神力可能控制藍星月的行動,而白無瑕的精神力可以令他分神應對,從而恢復藍星月的戰力,但畢竟兩人是分開施為,配合上存在著一些問題,可以說是完全是疲於應對。
白無瑕在藍星月的身後,因為藍星月的遮擋,幾次舉槍瞄准,但兩人動作太快,一直無法有效射擊;而藍星月因為身後是白無瑕,如果她以騰挪身法應對攻擊,很有可能會使白無瑕失去有效保護,所以只能立定不動,硬碰硬地接下對方的所有攻擊。
而對方的精神力極強,使她時不時會被定身,這樣一不小心就會遭到重創。
再過片刻,藍星月更加險象環生,肩膀上更挨了一擊,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
眼前夜雙生又一掌向她胸口擊到,她忽然閃過一個主意,咬了咬將真氣凝聚在胸膛不閃不避,“嘭”一聲悶響,藍星月喉嚨一甜象被巨錘擊中,軍綠色的衣衫碎片和鈕扣漫天飛舞,人象出膛的炮彈般向後飛去。
夜雙生沒想到這一掌居然打中,正想追擊,突然看到她猛然一個轉身,攔腰抄起白無瑕,腳一點地,借著那一掌之勢極快速地向前奔去。
白無瑕與藍星月雖然首次配合作戰,但卻心意相通,在藍星月抄起她之時,白無瑕一邊用精神力壓制夜雙生,一邊舉槍射擊。
這一下,頓時令夜雙生陷入被動,瞬間他與兩人已經拉開十多米的距離,他一邊躲閃,一邊用精神力影響白無瑕,但兩人的精神力相差無幾,而白無瑕的槍法又是極准,在追擊的過程中,他幾次險被子彈擊中。
夜雙生試圖用暗器擊落白無瑕的手槍,但藍星月雖然背對著他,但卻能聞風辨形,恰到好處躲避了他的攻擊。
夜雙生背上冒出冷汗,白無瑕的攻擊太過猛烈,他都不怎麼敢用精神力去控制如脫韁烈馬一般奔跑著的藍星月,但饒是他竭盡全力,先是腰肋被子彈擦過,留了一道深深的血槽,緊接著左臂又被一槍洞穿,更是血流不止。
“認輸吧,可以饒你不死!”白無瑕嘴角掛起冷笑,這麼說一方面為了攻心,另一方面雖然被他汙辱了,但她卻也不太想真正殺掉門內的使者。
夜雙生沒有作答,就這麼敗了,他回去無法向長老交待。他一咬牙,又幫技重施,伏身一滾,竟又從欄杆下鑽了下去。
“他又逃了,我們過去!”
白無瑕已看到勝利的曙光。
藍星月受了一掌後也已受傷,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戰斗,聽到白無瑕這麼說,向著夜無雙跳落的地方奔去。
幾個起落,她已來到欄杆旁,還沒來得及放下白無瑕,突然夜雙生鬼魅般從欄杆下方鑽了出來,藍星月暗叫不好,想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剛才占據了優勢,但她們求勝心切,冒險追擊,頓時勝負的天平逆轉。
在藍星月准備後退之時,夜雙生用精神力控制住她的行動,此時白無瑕此時背對著他,無法開槍射擊,他無所顧忌接連三掌重重擊中藍星月。
藍星月雖已運真氣護體,但仍是傷得不輕,在恢復行動能力之後,她一把將白無瑕向後拋去,然後試圖以一己之軀擋住對方。
夜雙生知道必須先解決掉一人,藍星月雖連受重擊,卻依然巍然不倒,不僅頑強而且武功在他預料之上,所以他把主攻目標放了白無瑕身上。
他身形一轉,躲開藍星月的截擊,如影隨形地向白無瑕撲去。
白無瑕在地上一個翻滾舉槍又射,夜雙生躲開的子彈繼續向她衝去,藍星月也迅捷轉身,跟著夜雙生背後聚起全部力量向他展開攻擊。
夜雙生衡量形勢,如果回身應對藍星月的攻擊,讓白無瑕有喘息機會的話,很有可能又會被藍星月纏上,雖然仍然是自己占著上風,但拿下她們還需一番功夫。
兩人聯手對自己的威脅超過預計,如不是借著地形能脫離戰場,勝負還真的很難說。
想到這里,他決定速戰速決,他不理會身後的攻擊,而是務必先要將白無瑕擊倒。
白無瑕的速度遠不如他快,瞬息間夜雙生已衝到她的身前,強勁的掌風壓得她難以動彈,她試圖用精神力延緩他的行動,但是夜雙生緩了緩後,還是一掌斬在她的頸上,白無瑕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但在昏迷之前她用精神壓制住了夜雙生的行動,藍星月一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他的背上,夜雙生頓時鮮血狂噴,人如滾地葫蘆般撞向甲板的欄杆。
藍星月見白無瑕被打暈,心知不妙,雖然一掌重傷了對方,但只要對方沒有倒下,自己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她銀牙緊咬,向著夜雙生追去,希望在他恢復之前,徹底能夠擊倒他。
夜雙生連滾帶爬,躲避著藍星月的凌厲攻擊,看似狼狽,但他卻知已勝劵在握。
在緩過一口氣後,他運起精神力,滯緩了對方的攻擊,然後一掌將藍星月逼退。
“你們敗了!”夜雙生對著藍星月道。雖然他傷得可能比藍星月還要重,但因為有精神力量可控制對方的行動,此仗已必勝無疑。
藍星月又何嘗不知已陷入困絕境,但她是戰士,不到最後時刻決不會言敗,她輕叱一聲,凜然不懼向夜雙生衝去。
在衝到離他還有數步之遙時,又被立住無法動彈。
雖然夜雙生此時也受了重傷,精神力大幅度的衰弱,但那怕只能定往她短短一瞬,也足以占據絕對的上風。
他一步跨到藍星月身前,重重一拳向她擊飛。
在巨大力量衝擊下,藍星月“蹬蹬”往後退了十多步才穩住身形,此時她手中的刀槍已早被擊落,不僅赤手空拳,一身迷彩服也衣襟敞開,雪白的酥胸半裸,著實誘惑無比。
她一次次地頑強地撲向夜雙生,卻又一次次被擊退,好在夜雙生並沒有用足全力,而她的護身真氣又格外強悍,所以並沒有重傷倒地。
在被逼到牆角處,夜雙生又一次道:“你已敗了,又何必要垂死掙扎。”
藍星月銀牙緊咬,直視著夜雙生道:“我沒倒下便是沒敗。”
說著又向他衝去。
夜雙生嘆了口氣,藍星月的頑強令他有些佩服,此時自己的傷勢也不輕,他不想做太多的糾纏,猱身而上,先是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在她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反彈回來之時,夜雙生又一掌斬在她的迷人的脖頸上,連著兩下重擊藍星月終於眼前一黑,人輕輕地癱倒在地。
夜雙生慢慢走了過去,從地上挾起她,然後又走到白無瑕身邊,一手一個拎著兩人向艙室走去。
不知過了多少,白無瑕突然從昏迷中驚醒,她發現自己躺在艙房內間平時睡的那張床上,藍星月躺在她的身邊,雙目緊閉仍昏迷未醒。
夜雙生閉目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似在運功療傷。
她回憶剛才的戰斗,自己先被打暈了,而此時夜雙生好端端地坐著,而藍星月這個樣子,顯然她們又一次敗了。
頓時她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剛才的敗令自己受辱,也害得顏幻音失去了處子童貞,而這一次的敗,把藍星月也拖了進來,她一時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醒了。”
一旁的夜雙生緩緩地張開眼睛道:“剛才那一擊我控制了力量,應該沒傷到你吧。”
白無瑕坐床上坐了起來,除了後頸仍感到刺痛外,到也並無大礙,她沉聲道:
“這次你想怎樣?”
夜雙生看了看酥胸半露的藍星月道:“當然和剛才所做的差不多,在離開雙生之門前,我以為我除了你不會對別的女人產生任何興趣,但現在我覺得我錯了,現在我對這個女人非常非常有興趣。不得不說你的眼光真好,能找到了這麼一個特別的女人,雖是巾幗卻不讓須眉,英氣逼人卻又不失嫵媚,能夠和這樣的女人共度良宵,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在夜雙生說這番話的時候,白無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眼中透著殺意沉著聲道:“你真一定要這麼做?”
夜雙生猶豫了下,然後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放棄攻打落鳳島的計劃,我倒可忍痛割愛,立馬走人。”
白無瑕道:“這決不可能,有無其它可能。”
夜雙生雙手一攤道:“那我也沒有辦法嘍,願賭服輸,這是你自己的說的。”
白無瑕想了想咬了咬牙道:“我決定了,不需要你們雙生之門的幫助,你現在走吧。”
夜雙生笑道:“想賴帳,那可不行。要走也要等我爽過後再走,我拚著性命和你們兩個人打,對你們我是可處處留手,但我呢,身上中了兩槍,還受了不輕的內傷,你這讓我這樣就走,也太不公平了吧。再說,雖然這次雙生之門沒幫你,但不是這幾年來對你的全力支持,你能有實力去打落鳳島。還有,你動員了暗黑之門的所有力量,並把靜寞之門那些並不願入世的人也帶來了戰場,如果我這樣走了,長老就會動用一切手段阻止你使用這些力量。雖然他們之中有些還是會聽你的,比如剛才那兩個,但你的力量必然會被削弱,你還有把握打贏嗎?”
白無瑕無語,如果這樣硬趕他走,是自己失信,那些躲在幕後之人就能出手干預,她想了想才道:“你不是對我最有興趣,是不是可以、可以不碰她,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
夜雙生哈哈一笑道:“我又沒說不對你做什麼,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什麼齊人之福什麼的,這好的機會放著錯過豈不是會抱撼終身。”
夜雙生人雖然是個黑人,但不僅中國話說得好,連那些典故成語什麼的都很精通。
白無瑕聞言氣得臉忽紅忽白,她指著夜雙生想罵,卻又不知該罵他什麼。這時,夜雙生卻正色道:“這次來,長老給我的任務並非要讓你難堪或讓你痛苦,畢竟你是我們選中的之人。但是攻打落鳳島實在太冒險,你有想過失敗的後果。
我剛才這麼對你,是想讓你知道,一旦你落到敵人手中,遭受到的痛苦可能是剛才的千倍、萬倍,但你實在太固執,為了心中的執念,已根本不會顧及自身。但你要想到,一旦失敗,就會連累到很多人,你那些上警察學院時的朋友,她們曾和你並肩戰斗生死與共;黑暗之門的那些殺手、傭兵可能你不在意他們的生死,但因為信任你而從靜寞之門走出來的戰士呢?在見到你之前,他們都如同白紙一張,如果你將他們帶入了死地,你心中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內疚。還有她!”夜雙生指了指藍星月繼續道:“還有你心愛的人,如果你敗了,死亡對她已經變成一種幸運,如果落在敵人手中,她會遭遇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所以,在今晚我必須讓你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汙辱,讓你體會一下是什麼樣的心情,也希望你能再好好認真思考一下,自己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白無瑕沒想到夜雙生對他的惡行竟然來了這麼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雖然他說得不無道理,但攻打落鳳島為什麼會敗?自己准備了那麼多年,一定不會敗。
自己這麼做不僅僅是為救母親,也是貫徹極道天使的宗旨,用暴力來鏟除這世間的罪惡。
她沉吟了半晌道:“那老長有沒有說,如果我暫緩攻打落鳳島,那什麼時候是適當的時機,什麼時候可以全力的支持我。”
夜雙生道:“沒有,長老的意思是讓你放棄,除非你能通過寂滅之門的試煉,才可能考慮此事。”
要開始寂滅之門的試煉,先必須戰勝既擁有精神力量,又激發了潛能的夜雙生,白無瑕都不知道是否有這麼一天,那根本是無望的等待。
此時,她已做好戰前一切准備,又豈能害怕失敗而中途退卻。
而且這幾天她一直心神不寧,隱隱感到關押在落鳳島的母親遭遇什麼變故,正受著慘絕人寰的折磨,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離母親這麼近過,要她回去,除非自己死了。
“我不會改變決定的。”白無瑕緩緩地道。
夜雙生臉上浮現起復雜的神情嘆了一口氣道:“那我也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他對藍星月感興趣並非假話,而是真的很感興趣,一方面長老交待的任務要盡力完成,另一方面又希望能有這樣的機會同時占有兩個絕世美女,所以心情也是矛盾萬分。
這個時候藍星月醒了過來,她先輕輕叫了聲:“無瑕。”
然後用內疚的口吻道:“我們敗了,對不起。”
白無瑕心一酸道:“你都已經盡力了,說什麼對不起,你傷得重嗎?”
藍星月也支撐著坐了起來道:“還好。”
她看了看了旁邊的夜雙生道:“他傷得比我重。”
夜雙生苦笑了著道:“你剛才在背後打我那一掌,是拚盡老命想至我於死地,我打你那麼多掌,都手下留了情,不然你還能坐著和我說話嗎?”
藍星月白了他一眼道:“誰讓你手下留情的!生死相搏,當然要拚盡全力。”
夜雙生無奈地道:“好好,就算我活該。”
他手臂上纏著繃帶,腰上也貼著紗布,黑黝黝的臉膛上透著有一種病態的紫色,看模樣是比兩人還要狼狽一些。
但此時此刻,他仍是勝利者,而在床上依偎著兩人心中充斥著絕望和無奈。
藍星月看了看白無瑕,見她一臉慘然,便道:“無瑕,怎麼做?”
白無瑕看了看藍星月猶豫再三說道:“星月,如果你不想,我就趕他走。”
藍星月又問道:“趕他走,有什麼後果?”
白無瑕遲疑了一下道:“不僅雙生之門不會支持我們,同時他們還會抽走一些其它的人員。”
在聽了白無瑕的故事後,藍星月知道她所擁有的力量絕大部分來自那個神秘的組織,如果與他們決裂,攻打落鳳島將徹底成為泡影。
白無瑕能這麼說她已經非常感動,也非常滿足了,來到她的身邊,是與她並肩做戰,成為她的斬妖除魔的利器,而絕不是成為她的累贅,成為她的包袱。
想到這里藍星月道:“雖然我們是女人,但願賭服輸。”
說著她望向夜雙生道:“喂,我說這次你能不能就衝我一個人來,不要碰無瑕。”
夜雙生搖了搖頭道:“不行,剛才和她那個時候,她一直用精神力想讓我早泄,本來也沒事,後來你突然進來,擺出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在我防備你的時候,給她鑽了空子。”
說著他對白無瑕道:“這次希望你別用這種歪門邪道了,我保證如果你還這樣做,受痛苦的會是你們。”
白無瑕看藍星月還想說什麼,便拉了一下她道:“星月,別說了。仗是我們一起打的,贏就一起分享喜悅,失敗就一起承擔後果,別再分什麼你了我了的。”
藍星月張著嘴,好象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只說了一個字:“好!”
她抓住了白無瑕的手,雖然對即將發生的事充滿著恐懼,但因為有白無瑕在自己的身邊,她相信會有勇氣去面對。
夜雙生哈哈一笑站了起來,他脫去衣服,赤條條地爬上了床,他見兩人手抓著手緊緊依偎著便道:“所謂齊人之福,應該是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你們靠得那麼緊,讓我睡那里。來,不要這麼手抓著手了,又不是上刑場。”
說著他一腳踩到兩人中間,然後蹲了下來,手往兩邊擺了擺,示意她們趕緊分開。
看著如同黑猩猩一般的他蹲在面前,胯間的巨大陽具幾乎觸碰到她們的小腿,白無瑕還好些,畢竟她這方面的經驗要比藍星月要多一些,而藍星月則要緊張得多,心怦怦地跳著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白無瑕想松手,但藍星月卻緊抓著她不放,她心中痛得要命,是自己把她拖進了這場戰爭,真正的戰斗還沒開始卻已讓她受到傷害,這讓自己如何去面對她。
夜雙生也看到藍星月要比白無瑕更緊張,他朝著她突然說了句英文:“Do you still a Virgin?”
藍星月一怔,她英語不錯,當然能夠聽懂,他問她是不是處女,“不是”她說道,剛說完俏臉上涌起紅暈,令她英氣的臉龐多了幾分嫵媚之色。
雖然她並沒有與男人歡愛過,但在她的心中自己的處女童貞是奉獻給了白無瑕。
“是嗎,哪個男人這麼幸運。”
夜雙生微微有些失望地道。
雖然他沒出過雙生之門,但通過電視、通過網絡也了解現代社會,作為一個男人多少都會處女情結,和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女孩,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有肉體關系,當時他對處女的概念都並不十分清楚。
白無瑕還是處女,但他卻絕對不能獲得她的童貞,他希望這個英氣的女戰士是個處女,但沒想到她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哪有什麼男……”藍星月突然停住,她看到眼前黑人目光中燃燒的欲焰變得更加猛烈,“關你什麼事!”她憤憤地道。
“別那麼害羞,來,讓我躺下,這樣蹲著太累了。”
夜雙生肯定藍星月沒和男人做過愛,當然和白無瑕肯定歡愛過,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是一個處女。
他抓著兩人手臂,將握著的手強行拉開,然後一轉身向著兩人中間躺了下來。
這一下,兩人頓時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忙不迭地向兩邊躲去。
等夜雙生躺下,兩人都已經坐到兩側的床沿,離著他有好一段距離。
夜無雙張開雙臂,手觸碰到了她們的肩膀,白無瑕沒躲,而藍星月下意識地又往外移了移,半個身都在床外,再挪的話就會掉下去了。
夜雙生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道:“你們坐那遠干什麼,我又不是吃人老虎,來都過來,躺到我身邊來。”
隔著中間漆黑的巨人,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白無瑕先開始挪動身體,見白無瑕動了,藍星月也咬了咬牙,一點點地向床中央移去。
既然不能逃避命運,就應該勇敢地面對,兩人都不是平凡女人,都有這樣的覺悟。
慢慢地,兩人靠近了他,夜雙生緩緩地收攏雙臂,一邊一個將兩人摟住,雙臂微微用力,兩人不由自主地側過身體,緊緊靠在他的身上。
很多個夜晚,兩人如同此時面對著面,相擁而眠,但此時中間多出了一個男人,雖然此時兩人離得是如此之近,卻令她們感到中間隔著一座大山,令她們難以逾越,難以象以前一般感受到彼此的溫暖。
巨大的手掌在她們身上肆意排撫摸,白無瑕還穿著齊整的黑色戰斗服,而藍星月的迷彩服衣襟敞開著,手掌撩起軍綠色的衣衫,在她光滑的背上愛撫一陣,然後越過柔軟的纖腰,又在有著完美馬甲线的小腹上停留半晌後慢慢地向上,在手指觸到乳峰下端時,藍星月赤裸的嬌軀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
看著藍星月又緊張又害怕的神情,白無瑕想說些什麼安慰她,但想來想去,卻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藍星月也看到了白無瑕欲言又止的神情,說道:“無瑕,什麼也不用說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無論面對什麼我都不會怕,也不會後悔的。”
白無瑕點了點,說了句“我明白。”
一切已盡在不言中,能有這樣愛自己的人,她覺得是老天對自己的眷顧,是自己的幸運。
夜雙生的手掌強行插入了藍星月那寶藍色的文胸內,他開始揉搓著結實而有彈性的乳房道:“現在你們當然不會後悔,因為我畢竟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也有選擇中止痛苦的自由,但是如果你們落入真正的敵人手中,你會被男人無何止地輪奸。”
夜雙生說的你是指藍星月,他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幾乎是用著蠻力去捏著手中嬌嫩的乳房繼續道:“痛嗎?那些男人會用更大的力氣,他們都是野獸,你會被十個、二十個甚至上百人男人無休止的輪奸,這個時候你會後悔嗎?”
藍星月忍著痛忍著巨大的恥辱冷冷地道:“你難道不是野獸,你難道以為你是人嗎?”
頓時夜雙生被她這一句噎得說不出話,他還想說什麼,旁邊的白無瑕突然也冷冷地道:“你一個大男人,不對,一個會講著人話的禽獸,怎麼會如此囉嗦,象個老太婆嘰嘰歪歪,煩不煩。”
從他出現後,一直在咒攻打落鳳島失敗,這讓白無瑕聽得無名火起,見到藍星月發作,自己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