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郊外格烈涅日莊園。
莊園建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主樓是一座三層高,兩側帶著廂房紅磚尖頂小樓,門庭有粗大的褐色柱廊支撐。
莊園大門有筆直的小路直通主樓,中段有一條河,一座古老卻精致的橋橫跨過平靜的水面。
園里種滿了白樺樹,錯落有致地分布著亭台、假山、噴泉和雕塑,充滿著古老而濃郁的巴洛克風格。
夜幕剛剛降臨之時,一輛黑色奔馳S600從遠處駛來,穩穩地停在莊園門口。
墨綠色的莊園大門邊站著八個身材高大、體形彪悍的男人,他們叉手而立,身穿黑色西裝,半數以上都是光頭,腰間有什麼東西鼓鼓凸起,顯然是槍支一類的武器。
在莫斯科,越古老的莊園便越貴,格烈涅日莊園至少價值三千萬美金以上,這個美麗的莊園並非是某個超級富豪或金融寡頭的住所,而是俄羅斯勢力最龐大的黑手黨“紅色風暴”的總部。
在當今世界的地下組織中,俄羅斯黑手黨勢力極為龐大、其影響力已超過美國、意大利等國的黑手黨。
由於俄羅斯經濟持續惡化,軍方大量裁員與預算刪減,原克格勃的許多精銳為俄羅斯黑手黨所吸收,成為對抗政府的中堅力量,明目張膽地進行各種犯罪活動。
累積了大量財富後,俄羅斯黑手黨開始向國家政治、經濟領域滲透,或明或暗,控制俄羅斯經的濟命脈;凡是威脅他們利益者,一律慘遭報復,許多政商名流被暗殺的事件,都是黑手黨所為。
為維護國家秩序,總統普京下定決心重拳出擊,打擊黑手黨勢力,但很多政府官員本就與黑手黨有勾結,或者懼怕黑手黨的報復,讓政令得不到實施。
但總也有人敢於向黑勢力挑戰,俄羅斯最高法院院長瓦列里就是其中一個。
數周前一次大規模打黑行動中,“紅色風暴”多名骨干被捕,再過兩天就要開庭,因為證據確鑿,很多人必將被判以重刑。
為了阻撓審判,“紅色風暴”綁架了瓦列里院長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逼迫他不得參加庭審。
瓦列里院長是這次打黑行動的幕後策劃者,也是此次庭審的最高審判長,如果他中途退出,相信將有不少黑手黨成員能僥幸脫罪而逍遙法外。
“紅色風暴”的首領康斯坦丁- 諾可夫將他的要求傳遞給了瓦列里院長,昨日瓦列里院長終於有了回應,他派專人前來與諾可夫面談,此時奔馳車上坐的正是瓦列里院派來的代表。
在轎車門開啟時,門口站立著的黑手黨黨徒個個神情緊張、如臨大敵,有幾個人更將手悄悄地放在腰邊。
黑色車門打開,一只穿著銀白色淺口高跟鞋的腳邁了出來。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那只腳。
那腳非常的白,而且白得很特別,高跟鞋的後幫和扣帶上鑲著細細水鑽,在兩側路燈柔和光线照耀下閃閃發亮,但他們都有一種錯覺,那被鞋子細跟支撐起的腳背,竟也如水鑽一般熠熠生輝,仿佛是用烏拉爾山脈最純淨的水晶做成,而更多的人則聯想到了西伯利亞最北端上揚斯克鎮那從不融化的冰晶。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一小段晶瑩剔透如水晶、細膩水潤似玉石般的小腿跟著邁了出來,他們都是粗人,不懂得什麼是藝術,但看著腳背、腳踝和小腿勾勒出的曲线,卻讓他們有一種欣賞一件奇珍異寶般的體驗。
很快,所有人浮起失望的神情,因為白色的裙擺包裹住那半截小腿之上的部位,雖然可以去想象,但畢竟無法親眼目睹真容,每個人都感到無比的遺憾。
失望的情緒在車中女子下車後,飄逸輕靈地轉過身的那瞬間徹底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驚愕甚至感到有些窒息。
當他們第一眼看到那只小巧玲瓏的腳,便確定車中之人是個美女,而且是個來自東方的美女。
對於戰斗民族的他們,大多喜歡豐乳肥臀、前凸後翹的俄羅斯美女,到妓院尋歡作樂時,很少會挑在他們眼里干干瘦瘦、沒多少肉的東方女人。
但當他們看到眼前的女子時,卻都推翻了他們已根深蒂固的喜好。
從車上下來的女子比一般的東方女人要高,至少有一米七,再加上高跟鞋,越發顯得窈窕高挑。
她穿著一套U形領、五分袖的白色裙裝,有點象晚禮服,但比晚禮服要略微隨意一些,裙裝以亮片銀絲為裝飾,似星空中的璀璨繁星,不僅完美詮釋了東方女性的曼妙身姿,而且當銀絲亮片在燈光的映射下躍動起來時,她所散發出的高貴甚至有些神秘的氣質令人如痴如醉。
她長發挽了個發髻盤在頭上,至於她的容貌,在場之人除了愕然已不知該如何去描述。
如是換了一個博學的中國人,腦海之中便自然會跳出“傾城傾國、沉魚落雁、絕代佳人……”等等一連竄成語來,又或會長吟“借水花開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之類高深詩句。
而對於沒學過這些的黑手黨黨徒來說,心中便只有“真美、真漂亮,真他媽的美、真他媽的漂亮”的念頭。
修身合體的長裙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體態,或許對於喜歡豐滿型的人來說略顯得有那一絲絲的骨感,但卻不會給人有細瘦孱弱之感,而當眾人看到U字領下胸脯隆起的高度與线條,所有人都做出了吞咽口水的動作,這個來自東方的女人胸口峰巒之挺撥高聳令他們又一次驚愕不已。
在那女子婷婷地走向他們之時,終於這群人中的小頭目清醒過來,走上前去問道:“是冷小姐吧。”
“是我,我和康斯坦丁- 諾可夫生約好了見面。”冷傲霜用俄語回答道,她俄語極為標准,聲音也婉轉動聽,但語調卻有些冷漠。
在冷傲霜開口說話時,小頭目突然感到周圍的溫度似乎突然低了許多。
此時正值莫斯科盛夏,在等待之時,穿著西裝的他熱得冒汗,但現在卻一點也不感到熱,甚至有種已到秋天般的寒意。
“諾可夫首領在等您,冷小姐,請。”小頭目退後一步,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墨綠色的高大鐵門緩緩打開,只見在通向主樓的小路兩邊,每隔二十米站著一個彪形大漢,在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持著一把AK47衝鋒槍,這陣仗膽子稍小一點的都要嚇暈過去。
諾可夫弄出這麼一個架勢,擺明是要給談判者一個下馬威。
冷傲霜神色沉靜如水,緩緩地向大門走去,仿佛在她眼里,那些拿著衝鋒槍、凶神惡煞般男人和庭院里的那些雕像沒任何的分別。
小頭目看著她走過自己面前,然後眼中便只有她婀娜的背影。
他感到口干舌燥,溫度一下子忽然又高了起來,一種強烈無比的渴望如潮水般在身體里翻騰,而在這強烈的渴望之中他突然有一種無由來的刺痛。
就象他還沒加入黑手黨的時候,因為貧窮,因為要給母親治病,妹妹做了一個富商的情婦,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司機,在把妹妹送到那個富商家,看著妹妹走入豪宅時的刺痛一模一樣。
小頭目很清楚他們的首領諾可夫有多麼好色,在主樓的地下室里關著七、八個女孩,雖然她是瓦列里派來談判的,但首領向來膽大包天,連刺殺總統的事都干過,還有什麼他不敢干的。
面對這樣一個絕色東方美女子,本已掌握談判主動權的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人性是復雜的,極致的美麗有時能喚醒人性善的一面,但卻絕對消滅不了人性的惡。
那小頭目在隱隱心痛時,卻又渴望首領真的對她下手,如果真的下手了,他或許有那一絲絲的機會品嘗到時這個東方絕色美女的滋味,即使沒有那個機會,總也能飽覽那被衣衫包裹遮掩住的絕色風景。
他痴痴地望著越走越遠的白色背影,在他身邊其他人也如他一般,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就連那個開奔馳車的司機也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車,他一手扶著車門,一眨不眨地望著大門,眼神中充盈著渴望也有些許的惋惜。
在莊園的主樓的三樓上,體型魁梧諾可夫拿著雙筒望遠鏡望著剛剛走上小橋的冷傲霜,他金色長發,滿臉絡腮胡,如雄獅般威嚴凶猛。
當望遠鏡中的她越走越近,他身體慢慢低伏下來,肩背肌肉緩緩繃緊,眼中露出飢渴的凶芒,就象一只蟄伏草叢里的野獸,只要時機一到,便會高高躍起,咬斷獵物的喉嚨,將獵物撕得粉碎。
在持衝鋒槍的男人們注視之下,冷傲霜走進主樓,樓梯口、轉角處也站著持槍的黑手黨黨徒,如果在他們手臂上套上個印著“卐”型的袖章,感覺就象穿越時空,回上世紀,走進了納粹黨的黨部。
冷傲霜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地走到三樓,通往最里面的房間過道上鋪著產自愛沙尼亞穆胡島的羊毛地毯,這是雖然是黑手黨的據點,但奢華程度絕不亞於一些超級豪富的住所。
冷傲霜走到門口時,兩個身高近兩米、鼓漲隆起肌肉象要把西裝撐破一般的光頭男子伸手攔住了她。
“我們要檢查你是否攜帶了武器。”其中一個頭頂紋著骷髏頭圖案的黑手黨黨徒甕聲甕氣地道。
冷傲霜雖身材高佻,但在兩個身高近二米、體重超過一百二十公斤男人面前,看上便有些嬌小玲瓏。
她平靜地望著兩人道:“我沒有攜帶武器。”
她這一身裙裝輕薄合體,根本無法藏匿什麼東西,手上更是連個手包都沒有。
“要見到首領,必須要通過檢查。”頭頂有紋身的黨徒不容置疑地道。
冷傲霜猶豫了片刻道:“好。”說著雙手垂在腰間,平靜地等待他們對自己進行搜身。
紋身黨徒跨前一步,凶狠地說道:“靠牆站好!”
說著蒲扇似的手掌抓向她的肩膀,明明已經抓到,對方不知怎麼動一下,竟抓在空處。
望著好象根本沒有動過的對方,他心中隱隱泛起一陣寒意。
剛才她走來的時候,走廊里的溫度好象突然低了幾度,現在靠得她更近,感覺似乎又更冷了一些。
“舉起手,面對牆站。”或許是那莫名其妙的寒意,紋身黨徒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指著牆壁大聲叫道。
在冷傲霜來之前,諾可夫知道今天代表瓦列里來談判的是一個女人,他並沒有小瞧女人,敢孤身前來的必然不是等閒之輩。
所以,這兩人守在門口,要對她強行搜身,目的和外面那些持槍黨徒一樣,是要營造出強烈壓迫感,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冷傲霜面無表情地盯著那紋身黨徒看了三秒鍾,在他遍體生寒、心跳加速時終於默默轉過了身,面對著牆壁高舉起雙手扶在牆上。
紋身黨徒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冷傲霜,心跳又一次地加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奉命在這里對談判者進行搜身,本沒有太多的非份之想,雖然知道來的是個女人,但並不知道年紀長相,不過想來能擔負這個重任,年紀肯定不會太輕。
所以當冷傲霜出現在他的視线里時,她的年輕、美貌遠遠出乎他的預料,他要比門口的那些人還要驚愕萬分。
極致的美麗可以讓某些良知未泯的人心生善念,但對於象他這般心中唯有暴力與邪惡的人,便成為惡的催化劑。
紋身黨徒是諾可夫的親信,當然更了解這個無法無天的黑手黨黨魁,眼前這個來自東方的美人穿著衣服直的走進這扇門,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赤身裸體被橫著抬出來。
他望著眼前曲线玲瓏、婀娜迷人的背影,想象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景,熱血開始沸騰起來。
“站好!”
紋身黨徒大聲道,巨大的雙掌又一次伸向冷傲霜的肩膀,在手觸她身體的瞬間,猶如刀削般的香肩不易察覺的輕顫了一下,然後便被那巨掌象鷹爪般緊緊攫住。
紋身黨徒用力一推,將她人往牆壁上推去。
在冷傲霜額頭快要觸到牆壁時,紋身黨徒突然發現自己再怎麼用力也推不動她分毫。
幾乎同時,一股凜冽的寒氣從掌心傳來,他感到自己抓著的不是一個女人削瘦的肩膀,而是一塊萬古不化的寒冰。
他倒吸一口涼氣,將手縮了回來。
紋身黨徒雖然松開了手,但冷傲霜依然保持身體前傾的姿勢,彎曲的腰、挺起的臀呈現出充滿無窮無盡誘惑的迷人弧线。
紋身黨徒望著那翹起的部位,吞咽著口水,心中涌起的強烈飢渴衝淡了疑惑。
看她苗條緊致的體形,眼前的這個東方美女很有可能還是個處女,當然口頭水必然輪不到自己,但在踏進那道門之前,可是由他說了算。
紋身黨徒的手掌又一次向冷傲霜伸去,這一次不是肩膀,而是似柳枝一般的盈盈細腰。
張開的虎口象兩把巨大的鐵鉗從兩側夾住了只堪一握的纖細腰肢,雖然感到陣陣寒意,但卻也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這種美妙到極點的觸覺更如火上澆油一般,令他亢奮莫名。
人打了雞血總是需要發泄,紋身黨徒猛地收攏虎口,本就極致的腰細徒然被束緊,鉗在細腰兩側的指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但這樣他還嫌不夠,大聲道:“把腿分開。”
話音未落,他一腳向著冷傲霜的小腿踢去。
“啊喲!”一聲痛呼,叫的不是被踢到之人,反到是那紋身黨徒,他這一腳象是踢在石頭上,而冷傲霜身體竟連晃都沒晃一下。
當紋身黨徒退了一步,身體靠在牆上抬腳去揉時,仍保持著原來姿勢一動沒動的冷傲霜道:“要搜身可以,但別借著搜身名義搞花樣。”
說罷,穿著銀白色高跟鞋的雙足向左右各跨了一步,雙腿差不多以四十五度角向兩側分開。
“這妞看起來有功夫。”另一個黨徒在他耳邊輕輕道,他的地位沒紋身黨徒高,所以即便心癢難忍,但卻只能邊上當個觀眾。
“這還用你說。”
紋身黨徒揉著腳道。
揉了幾下,感覺稍好一些,雖然已察覺到她並不簡單,但這里自己的地盤,外面還有好幾十號人,難道真還怕她不成。
紋身黨徒又一次走到冷傲霜的身後,這一次他蹲了下來,手掌伸向了她的腳踝,在快要觸碰到纖細足踝時,紋身黨徒精神高度集中,她腳露在裙擺之下,不用摸也知道根本不可能藏東西,自己這麼做其實已如她所說的,是借搜身之名行猥褻之舉。
他生怕這看上去又漂亮又精致,但踢著卻比石頭還硬的腿會向自己踹來。
但幸好並沒有,雙掌終於緊緊握住了那纖細的足踝,看上去就象是被一對巨大的鐐銬給鎖住一般。
握了大約一、兩秒,紋身黨徒松開了手,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間隔地與她肌膚觸碰,雖然感到莫名的亢奮,但刺骨的寒意卻更加的強烈。
手掌懸在足邊停了一、二秒,望著近在咫尺的一截白嫩細滑、閃著玉石般光澤的小腿,他繼續吞咽著口水,箕張的虎口從兩側鉗住了小腿下端,觸手依然冰冷,但絕非如剛才石頭一般堅硬,雖然很結實,但他不過用了兩、三分力氣,虎口仍然陷進小腿肚的嫩肉里。
忍著寒意,紋身黨徒用手掌包裹住了小腿肚,在這瞬間,他察覺在自己掌的小腿突然輕顫一下,他心中一悚,連忙松開了手。
就是這麼腿顫了一下,沒有言語的斥喝,更沒有想象中的攻擊,紋身黨徒膽氣壯了一些,手掌上提,握住了再往上一些的小腿肚,二、三秒松手後,他猶豫起來。
她穿的是長裙,兩下抓握之後,手掌已抵裙擺下沿,按著搜身的規矩,要繼續往上摸索,那麼是將手伸入裙子里去摸,還是隔著裙子摸。
紋身黨徒思忖良久,最後還是沒敢把手伸進裙子里,剛才已領教過她的厲害,如果真惹惱了她,那細細的高跟鞋向自己踹來,可不是鬧著玩的,無論最後結果是如何,眼前虧是吃定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隔著裙子向上摸索,一般搜身只需輕輕摸過即可,但他卻無比的“認真仔細”,一寸寸用抓捏的方式進行著他所謂的檢查。
手掌終於又回到了冷傲霜纖細的腰肢,按理說,搜身可以結束,她穿的上衣是貼身的,根本藏不了東西,但欲火焚身紋身黨徒卻仍不滿足,他朝邊上同伴道:
“你再去查一遍,從下面開始。”然後拚命地向他打眼色,要讓他抓著她的腿,令她無法突然進行攻擊。
同伴領會了他的意圖,走了過去,蹲下身用手掌抓住冷傲霜的腳踝。
腳被同伴抓住後,紋身黨徒膽氣大壯,雙掌快速繞過柔軟的腰肢,箕張十指向著傲然挺立的巍巍山峰抓去。
刹那間,紋身黨徒獸血已經沸騰,在指尖距高聳山峰不足一公分時,突然他眼前一黑,什麼東西重重撞擊在他腦門上,頓時一百多公斤的身體向後倒去。
冷傲霜已經出言警告過他,但他依然置若罔聞,而且得寸進盡,令她忍無可忍。
她反手一肘,將紋身黨徒擊倒在地,然後雙腿一振,擺脫了他同伴的束縛。
那人並沒有對自己做太過份之事,冷傲霜並沒打算對他出手。但那人看到紋身黨徒被擊倒,大驚之下向冷傲霜撲去。
冷傲霜冷冷地看著他,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攻擊。
要擊倒他,只要輕輕一指便可,為不暴露自己真正實力,冷傲霜和他周旋了幾個回合,才一記重重的膝撞將擊倒。
突然,緊閉的房門大開,七、八個黑手黨黨徒手持長短槍支對准了她。
冷傲霜毫無懼色,衝著門里面喊道:“諾可夫,這難道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