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大瀑布(GreatFallsPark)國家公園深處一幢三層別墅,蚩尤大帝站在頂層平台之上,抬頭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蚩尤大帝是魔教之中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鳳與魔教,雖然激發人體潛能的方式不同,但基本上都是先將有悟性的人集中起來,然後激發潛能,再修練高深的武學。
或許在古代,修練的方法有很多,但邁入現代社會,那些修練方法已基本失傳,能夠系統激發人體潛能的方法,只有掌握在鳳與魔教的手中。
而蚩尤大帝沒有經歷這樣的過程,上代黑帝在中國雲南某個山谷中發現他時,他已經是一名絕頂的高手。
據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在他記憶之中,有一大段的空白。
因為那一段空白,蚩尤大帝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作為強者,他也懶得取名字,便一直以蚩尤大帝為名。
那一段空白的記憶,一直是蚩尤大帝的心結。
因為他時常在睡夢之中,會出一些凌亂的畫面,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卻知道與自己有著非常密切聯系。
就在數天前,在與多年老對手,鳳戰士中的最強者聞石雁戰斗時,他感到被重重禁錮的記憶之鎖突然被打開了。
雖然沒有完全解封,但那一瞬間他知道了許多事。
在這樣劇變之中,他無心戀戰,選擇了撤退。
首先,蚩尤大帝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姓蚩,名昊極。
昊天罔極代表無窮無盡的的意思,很不錯的名字。
名字雖只是代號,但卻是人來到這個世界的證明,蚩尤大帝只是一個稱號,只有擁有了名字,才算是這六合八荒中的真正強者,才算是睥睨天下的大英雄。
更重要的是,有了名字,意味著他能夠慢慢回憶起那一段空白的記憶,也將明白自己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
其次,蚩昊極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是這個強大無比的存在賦予他力量,這個強大存在的力量不僅遠遠超越他,甚至超越黑帝。
雖然記憶並沒有完全解封,但他已折服在那絕對的力量面前。
蚩昊極尚不知那強大的存在是一個人,或是神,又或許是別的什麼,但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命運會讓自己與那個強大的存在見面,到時候會解開一切的迷團。
過去蚩昊極沒名字,他的四名部屬也舍棄名字,以四大上古凶獸饕餮、混沌、窮奇、檮杌為名。
現在蚩昊極有了名字,使讓他們恢復原來的名字。
饕餮姓黎名戰,混沌姓屠名勝,窮奇姓姜名奇,檮杌則在半年前與鳳戰斗時身亡。
前日,夏青陽冒死刺殺司徒空,蚩昊極也在場。
夏青陽雖武功不及司徒空,但卻表現出驚人的武學天賦,令蚩昊極起了招納之意。
他是一這屆魔神洞試煉的勝者,身體受過檮杌之血的洗禮,如果好好指導,武功很快便能超越司徒空。
蚩昊極將身受重傷的夏青陽帶了回來,並有了招納之意。
此時,黎戰來到蚩昊極的身後恭敬地道:“大帝,夏青陽醒了。”
“去看看。”蚩昊極道。
兩人來到別墅的地下室,夏青陽剛從昏迷中醒來。
“蚩尤大帝。”
夏青陽驚道。
之前自己並沒有見過他,在魔教之中,蚩尤大帝是僅次於暗黑魔帝的至高人物。
他為何要從司徒空手中救下自己?
夏青陽想不明白。
蚩昊極沒有說話,而是用刀鋒般銳利的眼神看著他,雖然蚩昊極未曾凝聚功力,但隱隱的威壓仍令夏青陽呼吸不暢。
“為什麼救我?”夏青陽忍不住問道。
蚩昊極道:“成為我的部下。”
這個答案倒也沒太出乎夏青陽的意料,他猶豫了一下道:“我不會成為你的部下的,你殺了我吧。”
自己愛的人是鳳戰士,他又怎麼可能重回到魔教。
蚩昊極道:“你想清楚,你的仇不報了嗎?”
想到司徒空,夏青陽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道:“仇我當然想報,不殺此人,我夏青陽死不瞑目!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他!”
蚩昊極道:成為我的部下,你便能報此仇。”
夏青陽疑惑地望著蚩尤大帝,自己成為他的部下,不是又和司徒空在同一陣營,司徒空在教中地位頗高,蚩尤大帝會讓自己去報此仇嗎?
雖然蚩尤大帝從司徒空手中救了他,但這樣戲耍自己,令夏青陽感到憤怒。
“你幫我殺了司徒空,還有雷破這兩人,我就做你的部下。”夏青陽說的是氣話。
但萬萬沒想到蚩尤大帝竟道:“好,一言為定。”
夏青陽張大嘴巴傻了眼,說出去的話一時也收不回來,為了招攬自己,蚩尤大帝可以殺掉兩名魔教頂尖高手,他根本不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蚩尤大帝接著又道:“是我教你武功,你自己殺,還是我幫你殺!”。
“你不是在耍我?”夏青陽有點慌神,他感到蚩尤大帝並沒有和自己開玩笑,
蚩昊極傲然道:“我蚩尤大帝只會殺人,不會耍人,更不會耍我的部下。”
夏青陽面色凝重起來,想了半天道:“我得學多少時間才能殺掉兩人。”
蚩昊極道:“雷破等你傷好了,我稍稍指點一下,應該就可以。至於司徒空嘛,半年應該也夠了。”
夏青陽道:“那我自己來殺,在殺掉兩人之前,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
蚩昊極道:“當然。”
夏青陽又想了想道:“即便殺了兩人,我做了你部下,今生也不會對鳳的人出手。”
雖然他無比想要報仇,但要他與鳳戰士戰斗,即便對方不是冷雪,他也不會這麼做。
他心里想,這樣的的條件蚩尤大帝應該絕不會接受,不與鳳戰斗,要自己這個部下干什麼。
這一次蚩昊極沒有馬上回答,猶豫片刻,居然還是道:“可以。”
“啊!”夏青陽又一次愣住了,不知該說什麼。
“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教你比破天七式更厲害的功法。”說罷蚩昊極轉身離開。
直到蚩尤大帝走了半天,夏青陽才回過神,雖然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但蚩尤大帝是何等人物,應該不會誆騙自己。
想那麼長遠干什麼,自己是報著必死的決心去刺殺司徒空,不但沒死,居然還遇到這樣的奇事,夏青陽突然覺得自己腦子不太夠用了。
蚩昊極沒有騙他,在他折服於賦於自己力量的強大存在時,他已經不是魔教至高無上的二帝之一,而是那強大存在忠實的部下。
而且蚩昊極預感到那強大的存在最終是要與魔教一戰的,所以殺掉司徒空、雷破也是早晚的事。
雖然當真與魔教決裂,黎戰、屠勝、姜奇仍會繼續跟隨自己,但因為與魔教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多少會影響到他們。
而夏青陽沒有這樣的顧忌,他悟性極高,假以時日,必將成為自己一大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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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新濠夜總會。
新濠夜總會內火光衝天,前來尋歡作樂的客人們與濃妝艷抹的小姐四散奔逃。
在已經燃燒起來的走廊中,兩個身影高速的撞在一起,然後又迅速地分開。
“紀小芸,你到底想干什麼!”
前來營救紀小芸的風鈴大聲吼道。
風鈴通過那個視頻找到了新濠夜總會,見到紀小芸時,她正遭受著方軍、方民兩兄弟的凌辱。
她立刻出手重傷了兩人,並用解藥恢復了紀小芸的武功。
紀小芸武功恢復後,問出水靈去向後,便立刻動手殺了兩人。
風鈴來不及阻止,想到這兩兄弟罪大惡極,也算是死有余辜,便沒多說什麼。
但是之後的事情發展完全失控,紀小芸從頂層VIP包廂開始大開殺戒,在她還沒回過神來時,她已連殺十數人。
雖然知道紀小芸在這里受了很多苦,但風鈴無法坐視紀小芸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濫殺,在數次阻止無果後,只得便出手打了起來。
紀小芸體內神秘力量覺醒後,武功大進;而風鈴通過了“涅槃”試練,武功已是鳳新生代中的翹楚,兩人戰力不相上下。
紀小芸因風鈴的屢屢阻撓更加憤怒,找機會四處縱火,整座大樓都燒了起來。
“你讓開,我要殺光他們,他們都是惡魔,留在這個世界只會令罪惡叢生。”紀小芸雙目赤紅道。
“紀小芸,你殺方軍、方民我可以理解,但那些都是普通人,你要將他們全殺光嗎?”
風鈴寸步不讓。在她身後便是消防通道,不斷有人從樓下奔逃下來,只要紀小芸越過自己,衝入消防通道內,將會有更多的人喪生。
紀小芸狂笑道:“普通人!普通人!你知道他們當中有多少人汙辱過我嗎?我們為他們流血犧牲,受盡折磨凌辱,而他們都做了些什麼!他們把最齷蹉、最下流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這些人值得我們去保護嗎!他們每一個人都該死,都該下地獄!”
風鈴道:“紀小芸,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心中充滿了仇恨,但我們的責任是守護這個世界,而不是去破壞它。不錯,這個世界是有很多的惡人,但惡的程度並不相同,他們都該死嗎?我們有權利去肆意剝奪他們的生命嗎?這個世界有多少這樣的肮髒之地,難道你能把那里的人全殺光嗎?紀小芸,醒一醒吧,仇恨只會蒙蔽你的雙眼,讓你徹底的迷失,跟我回去吧!林老師、旭綾姐都在等著你!”
紀小芸道:“風鈴,你不是我,你沒受過我這樣的苦,不你會明白的!這個世界的惡人,殺不殺得光我不知道,但是,凡是汙辱過我的人必須死!我不想和你打,讓開!”
風鈴道:“今天有我在,絕不容你這樣濫殺!”
仇恨的火焰在紀小芸胸膛燃燒,她大喝一聲,向風鈴衝去,兩人又戰成一團。
新濠夜總會的火勢越來越大,紀小芸與風鈴從十樓一直打到大樓的頂的層。
雖然兩人武功不相伯仲,甚至紀小芸略微高上一线,但連日的折磨令紀小芸身心疲憊,再加還要以內力去壓制毒癮,她實在打不動了。
“紀小芸,今天你已殺了不少了人,夠了,和我一起回去吧。”風鈴道。
紀小芸喘著粗氣道:“我不會回去的,你走吧,還有一個人我非殺不可,殺了之後,我自己會回來的。”
“是水靈對嗎?”風鈴問道。
“不錯。”紀小芸道。
“我大概知道她過去的一些事,雖然我不知在這里她對你做了什麼,但她畢竟是程萱吟的侄女,我和你一起找到她,將她帶回去交給林老師處理好不好。”
風鈴道。
紀小芸斬釘截鐵地道:“不行,我一定要殺了她。”
“紀小芸,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把她帶回去,林老師、旭綾姐一定會秉公處理的。”風鈴道。
紀小芸冷笑道:“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你知道她都對我做了什麼嗎?”
紀小芸猛地撩起黑色的裙擺,在熊熊的火光中,宛若初生嬰兒般光潔嬌嫩的私處那“Fuck me”的黑色英文與栩栩如生的男人陰莖令人觸目驚心。
剛才獲救後,紀小芸在房間隨便找了衣服套上,里面連內褲都沒穿。
風鈴沉默無語,這個叫水靈的女人為何如此惡毒,聽說她原來曾是香港的女警,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別跟著我,殺了她,我會回北京的。”
紀小芸說完,從天台一躍而下,人在落水管上借力,輕盈地落向地面。
等到風鈴追上去時,她已搶了一輛汽車絕塵而去。
望著遠去的汽車,風鈴苦笑著自言自語道:“說好要帶你回去的,我不會的走的。跑那麼快,我可怎麼追呀。”
台南香格里拉飯店總統套房內,天道盟會長陳宏接待完貴客後收到新濠夜總會著火的消息,他打電話給方軍、方民兩兄弟,一直聯系不上。
他隱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正當他思考對策之時,一個黑衣黑裙的少女從陽台鬼魅般來到他的面前。
“什麼人!”
陳宏大驚,一拳向對方當胸口搗去。
來人正是充滿復仇怒火中的紀小芸,她纖細的腰肢輕盈地一扭,陳宏一拳打在空處,沒等他收勢,紀小芸已一掌向他劈去。
陳宏勉強格擋住對方的掌勢,卻被對方巨大的力量撞得倒飛出去。
陳宏的武功與紀小芸相差太遠,沒幾招已重傷倒地。
門外的保鏢聽到響動衝了進來,紀小芸豈會將這些嘍嘍放在眼中,那些保鏢都沒看清對方相貌,便紛紛倒斃在地。
紀小芸踩著爛泥一般癱倒在地陳宏道:“水靈在哪里。”
面對猶如死神般的紀小芸,陳宏心膽俱裂地道:“她來過,又走了,可能回新濠夜總會了。”
紀小芸冷聲道:“水靈沒回那里,她去哪里了。”
“她沒回去呀,那我也不知道她去那里了。”陳宏說的是實話。
“給你24小時,找到她,交給我,我饒你一命,如果找到不到她,又或者你敢離開這里,無論你躲在台灣那個角落,我一定會殺了你,明白嗎。”
紀小芸道。
“明白,明白。我一定找到她,一定交給你。”陳宏連聲道。
在紀小芸離開後,不停嘔血的陳宏爬了起來,他一邊召集手下,尋找水靈;一邊立刻向上面匯報。
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人物,如果鳳戰士決意要他的性命,陳宏知道自己很難活命。
他是天道盟的會長,除非不當這個會長,立刻離開台灣,否則總是要拋頭露面的。
更何況,對方不是一個普通的鳳戰士,而一個是瘋了的鳳戰士,以往鳳戰士總是能不殺就不殺,能少殺就少殺,此時看著一屋子的屍體,他嚇得人哆嗦個不停。
水靈將車開進一條黑暗僻靜小巷,方軍、方軍兩兄弟的電話仍是打不通。
她打了夜總會其他人的電話,說是一個黑衣女人放的火,而且殺了不少人。
肯定是紀小芸,一定是她,巨大的恐懼象一雙巨手扼住水靈的喉嚨,令她喘不過氣來。
正當她驚惶失措時,陳宏突然打來電話,說已經知道新濠夜總會的事,問她在哪里,並說派人去接她。
陳宏的電話這總算讓水靈稍微定了定神,方軍、方民兄弟估計是死在紀小芸手中了,現在只有陳宏能做她的靠山了。
狐臭就狐臭吧,變態也就變態吧,只要能活下去,水靈相信自己都能忍。
等了半天,一輛面包車出現在巷口,下來幾個男人,從穿著上看是天道盟的人。
水靈連忙下車迎了過去。
“我在這里,是陳會長派你們來接我的嗎?”水靈還沒說完,幾個天道盟的人撲了過來將她按倒在地,用繩索捆綁起來。
“你們干什麼!綁我干什麼!”
水靈拚命掙扎。
突然,槍聲響起,按著水靈的人紛紛倒地。
“羅海!”
水靈驚喜地叫道。
羅海衝了過來,解開水靈的繩索,拉著她上了面包車。
在羅海上車的瞬間,又是一聲槍響,一個倒在地上的天道盟成員向他開了槍,子彈射中他的大腿。
羅海回身一槍打在那人胸口,然後跳上駕駛座,發動汽車迅速駛離。
“羅海,你怎麼會來的,陳會長抓我干什麼!”水靈驚魂未定地問道。
羅海一邊開車一邊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有人威脅陳宏,逼他把你交出去。”
紀小芸殺到的時候,羅海正好去送那位重要客人,所以逃過了一劫。
他到的時候,已是滿屋子的屍體,受了重傷的陳宏更是又驚又怒又怕。
在陳宏與上頭匯報之時,羅海大致了解事情經過。
然後陳宏問來了水靈的電話,給她打了電話後,便命羅海和幾個天道盟的人去抓水靈。
羅海知道水靈背叛了程萱吟,投靠墨震天的事,他判斷來找水靈的人不是想接她回去,而是要殺她。
於是他開槍打傷了天道盟的人,救了水靈。
“是一個女人嗎?是紀小芸嗎?”水靈聲音顫抖起來。
“我不知道名字,但是個女人。”羅海道。
“完了,完了,這下可徹底完了,我逃不掉的,逃不掉了,羅海,我要死了,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一定要救救我。”
水靈象是溺水的人抓著救命稻草,緊握著羅海的胳膊道。
“別怕,別怕,我會救你的,我們先離開這里,總會有辦法的,你不會死的,不會。”
羅海安慰道。
他駕車向城外開去,受了槍傷的腿痛得開始麻木,幾乎踩不動油門。
但看到水靈驚恐無比的樣子,他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車開得平穩一些。
在快要出城之時,羅海發現前方道路有警察設卡檢查,他心中暗叫不好,連忙轉進一條岔路。
陳宏在得知羅海反水救走水靈後,他惱怒之極,一面讓天道盟的人全城尋找兩人,並下令只要見到羅海便當場格殺。
同時向警察局報案,說羅海、水靈兩人殺人後潛逃,台灣黑白兩道一直互相勾結,陳宏利用人脈關系讓警察在各出城路口設卡,一定要抓到兩人。
羅海失血過多感到頭暈目眩,連方向盤都握不住,他急忙刹車,還是撞到路邊的一顆小樹上。
“羅海,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多血,你中槍了,你沒事吧。”水靈這才發現羅海的一條腿上全是鮮血。
“我沒事,水靈,你來開車,先離開這里,先躲起來,總有辦法的。”
羅海虛弱地道,他想從衫衣撕一條布帶來包扎了一下,但發現自己竟已連撕破衣服的力氣都沒有。
“別動,我來。”
下車剛拉開駕駛門的水靈連忙道。
她俯下腰,撩起裙擺,用牙齒和手硬生生地撕下了一條布來。
羅海沒有用它去包扎傷口,而是扎在中彈處上方,這樣可以減緩出血。
他剛扎好,水靈又從裙子上撕下一塊更大些的布條遞了過去。
“夠了,不用再撕了。”羅海將布條包在傷口上,在水靈的攙扶下,到了副駕駛座。
水靈發動車輛,漫無目的在台南僻靜的小路小巷中開著,邊開邊道:“羅海,我們怎麼辦,我們現去哪里,出城的路都被封鎖了,我們逃不出去的,陳宏一定會找到我的,紀小芸也一定會找到我,完了,這下完了。你有沒有什麼朋友,我們可以去躲一躲,你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地方可以躲一躲呀。”
羅海看著水靈驚恐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在這里他沒有任何的朋友,為了防止被追蹤,連電話都扔掉了。
他靠在坐椅上,側過頭,一番奔逃,水靈臉上滿上汗,妝已花得一塌糊塗,但不知為何,羅海還是覺得她很美。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水靈的?
羅海自己也說不清楚,應該不是一見鍾情,否則他不會讓自己兩個殘疾的兄弟去變態地凌辱她。
但在這個過程結束之後,羅海知道自己喜歡上甚至愛上了她,開始愛得並不深,雖然不忍心,但是他還是會去執行墨震天的命令。
而之後,羅海越陷越深,今天他幾乎沒怎麼猶豫就背叛了陳宏,他知道自己一定會遭到天道盟的追殺,但他依然無怨無悔。
一輛黑色的汽車悄悄地跟在了面包車的後面,天道盟的人終於發現了他們搜尋的獵物,越來越多的車輛從各處匯集過來,一張巨大的羅網向他們張了開來。
在一條黑暗的小路,幾輛面包車堵住了去路,後方也有數輛汽車慢慢地逼近。
水靈一腳刹車停在路的中段,她已無路可逃。
兩邊的車上陸續下來十多個天道盟的成員,他們手持凶器慢慢逼近。
水靈抓著方向盤,臉比石灰還白,身體瑟瑟發抖,額頭的汗珠不住下滴過。
羅海手握著槍,重傷之下他視线模糊,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
他最後望了水靈一眼,慘然一笑道:“水靈,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的。”
說著他打開車門,搖搖晃晃地前向走去。
天道盟的人呐喊一聲,向他撲來,羅海只開了兩槍,便被砍倒在地。
就在水靈的面前,幾乎轉瞬之間,羅海已變成一個血人。
“羅海!”在水靈嘶聲尖叫之時,數把利刃已貫穿了羅海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