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依萍一臉茫然地聽著主訟官嘰哩瓜拉講著印尼語,她一句也聽不懂。
到印尼還不到三十個小時,她沒想竟站在印尼法院的被告席上,而且是作為殺人犯被進行審判。
她是第一次到印尼,她雖然知道在1998年5月印尼發生的排華暴力案,但她認為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從機場下來,無論是出租車司機還是賓館的服務人員的服務態度都很好,絲毫沒有因為她是華人而對她抱有敵意,因此更打消了她的顧慮。
但她從走進警察局報案的那一刻起,她才認識到這是在印尼,在一個與香港完全不同的國家。
到達印尼的當年晚上,她在下榻的賓館房間里遭到數個面人的襲擊,她憑著自己機智的頭腦與靈活的身手終於僥幸逃了出來。
當她穿著睡衣,身無分文走在大街上,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報警。但她當走進警察局時,她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厲害。
在印尼,很多人都會說華語,當警察局的警員聽了她的述說,並知道了她的身份後,開始他們的態度還很好,端來了熱咖啡給她喝,找來了衣服給她穿。
但很快來了另一撥警員,把她帶到了拘留所。
在拘留所里,他們給她戴上了手銬腳鐐,開始審問她:為什麼謀殺一印尼籍男子?為什麼她藏有大量海洛因?
舒依萍開始意識到他們在有意識的陷害她。
舒依萍據理力爭,但卻被他們痛毆一頓,用各種不留下傷痕、卻能造成很大痛苦的方法折磨舒依萍。
他們不讓她睡覺,不讓她喝水,在她身上墊著電話本,用榔頭猛敲。
生性倔強的舒依萍當然不會輕易地屈服,在經過一天一夜的審訊後,她被推上法庭,一個鼠頭獐目的男人做了她的律師,但他從開庭到現在,講了不到十句話,他一直悠閒自得地坐在一邊,對她表現出極大的無所謂。
控辯雙方作了陣詞,經過短暫的休廳,那像肥豬一樣的法官重新回到了坐位上,用印尼語宣讀了判決書,緊接著,一旁的記錄員用華語道:“經陪審團一致裁定,舒依萍殺人罪惡名成立,現判入監二十五年,送巴厘監獄服刑”。
舒依萍腦袋嗡的一下,雖然她已經預料到審判的結果,但當她聽到判決時,她還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太可怕了,如果真要自己在印尼的監獄里呆上二十五年,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她對自己道:不要失去信心,在香港的姐妹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一定堅持下去。
從法庭出來,舒依萍被直接押上了開往巴厘監獄的囚車。
巴厘監獄是印尼專門關押十五年刑期以上重刑犯的監獄,因為都是關著十惡不赦的重犯,不僅守衛比一般的監獄監獄要森嚴得多,更有著一個手段殘暴的典獄長°°哈扎。
在巴厘監獄待過的犯人道:“寧到別處坐三年牢,不到巴厘待一天”,因此往往被判重刑的犯人會想辦法賄賂法官,好使自己不要到巴厘監獄去。
當然舒依萍不會知道這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被押到哪里,她現在只想通過什麼辦法能與在香港的水靈取得聯絡。
囚車是用美國產的依維柯改裝的,車廂里的座位都拆除了,車廂頂與地板上安裝了不少固定裝置用來銬住犯人。
舒依萍上車已有三個囚犯,舒依萍被重點照顧,不僅雙手銬車廂的頂上,而且雙腿也被鐵鏈系住,而其它的犯人都只有單手銬在車廂內的橫檔上。
“嘿,哥們,來了一個美女。”最靠近舒依萍的那個一臉橫肉的男人道,其他的犯人頓時轟笑起來。
舒依萍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他們不懷好意的目光與肆無忌憚的笑聲中引起她極大的反感,這一類的人她不是沒見過,而是見得太多了,但以前碰到這些人,她是一個人人畏懼的女警察,但現在雖是與他們關在同一輛車里的囚犯,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大得那她極度的不能適應。
“嘿,我說小妞,你是中國人吧,犯了什麼事被抓起來了?我叫巴萊克,在巴厘我可很吃得開,有我罩著你,你的日子可要好過多了。”
巴克萊用生硬的華語對舒依萍道。
舒依萍懶得回答他,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因為雙用手銬在車頂,因此她不能像其它犯人一樣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地板上,她只半蹲著,這個姿勢非常地累,只蹲了一會兒,她的雙腿就開始開始有些發麻。
她的臉色有些憔悴,眼鏡早已在賓館與敵人搏斗中被打落下,好在她並非近視,戴眼鏡只不過是她的愛好。
不戴眼鏡的她反而更加地清秀,長長的秀發微微有些凌亂的披在肩頭,明亮的大眼睛流露著出一絲淡淡憂郁,使她更顯得楚楚動人,惹人愛憐。
她還穿著逃離飯店時的睡衣,粉紅色的全棉睡衣撕破了幾處,露出雪白柔嫩的肌膚,及膝的睡衣掩蓋不住她美麗的雙腿,周圍男人色迷迷的眼光一直在她身上巡視。
她感到腹部一陣疼痛,她知道自己的例假要來了,“唉~~”舒依萍長長嘆了一口氣,心懷極度的煩燥。
“喂,我和你在說話,你聽見沒有!你是啞巴嗎?”巴克萊對她沒有搭理感到有些不滿意。
舒依萍依舊不理不睬,她實在太沒有興趣回答。
巴克萊猛地一腳踹在她的大腿上,用印尼話大罵道:“臭婊子,老子與你說話你竟然像木頭人一樣,是不是瞧不起我?他媽的!老子不讓你吃些苦頭,你還真不知道我的厲害。”
挨了巴萊克重重一腳的舒依萍,扭過頭,怒睜雙目,大聲叫道:“你要干什麼!”
“原來你不是啞巴,老子跟你說話為什麼不回答我?”巴克萊道。
“我為什麼一定要回答?你算什麼!”舒依萍輕蔑的道。
又是一腳踢在她的腰間,巴克萊練過泰拳,出腳的力量非常之大,要不是舒依萍早有防備,將他的力量化解,這一腳會讓她直不起腰來。
舒依萍的手腳都銬著,無法還擊,只有用充滿憤怒的目光盯著他。
巴克萊見還不能讓她屈服,又胡亂地在她身上踢了幾腳,舒依萍雖然無法還擊,但她還是能通過騰挪化解他的腳勁,這幾腳並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
這時,車停了下來,囚車又到了另拘留所,上來了五個犯人,將車內並不寬敞的空間擠得滿滿的。
囚車駛出了市區已經傍晚,從這里到巴厘監獄有近二十個小時的車程,要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能到達。
踹了舒依萍幾腳的巴克萊似乎也消了氣,他見到有新的犯人上來便與他們攀談起來。
舒依萍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她已經一天半沒有合眼了,雖然以這樣半蹲的姿勢無比的難受,但忍不住的疲倦讓她的雙眼慢慢地合攏。
遭受了強烈刺激的她開始做惡夢,在夢中她來到一處無邊無際的曠野上,在她背後似乎有無數的黑影在向她逼近,她害怕極了,開始全力向前奔跑,但雙腿卻如灌了鉛一般怎麼也跑不快。
眼看身後的黑影已經包圍了她,突然腳下一空,身體猛地下墜,落入萬丈深淵中,她張大嘴想叫卻發不出聲音,突然她覺得落到一堆軟綿綿的物體上,她張開眼睛一看,周圍竟是千萬條蛇,有水桶粗的蟒蛇,也的手指粗的小蛇。
她最怕蛇了,極度的恐懼噬咬著她的心靈,她想逃,但手腳卻不聽使喚,怎麼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千萬條蛇爬上了她的身體,纏繞遍她和全身,更向她體內鑽進去……
“啊──”舒依萍從惡夢中驚醒,但她卻發現自己處境比惡夢更怕。
車上八個男囚犯有四個離她很近,他們都是單手銬在橫檔上,另一只手卻可以自由的活動,那四只可以活動的手竟全部摸在她的身上。
在她前方的兩名男囚犯的手從寬大的睡袍下伸了進去,興致勃勃與玩弄著她堅挺的雙峰;側面的一個夠不到她的雙乳,只得撫摸著她的雙腿;而離她最近的巴克萊近水樓先得月,從他這里可以摸到她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現在他把手放在她豐滿的臀部上,大力捏著她的臀肉,還不時地用印尼話與其它人交換著意見。
舒依萍尖叫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使她萬分驚恐,她左右扭動著身體,企圖甩掉附在她身上男人們的手。
在她胸前的兩只手猛地一把攫住她的乳房,同時用兩指間的夾縫夾住她的乳頭。
其中一人用惡狠狠地用華語道:“不要叫,再叫老子捏爆你的奶子!”
舒依萍忍著胸口的劇痛,依然高聲叫喊,她希望坐在駕駛室的警員能聽到她求救,但直到她的喉嚨幾乎都喊啞了,車子依然在高速的行駛。
看著她呼喊沒有人回應,幾個本是亡命之徒的犯人也放開了膽子,再不理會她的叫聲,繼續在她身體上捏著、摸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已精疲力竭的舒依萍連高聲叫喊的力氣也沒有了,她知道哪怕她叫得再響,也不會有人理睬她。
好在這些人總算還有一只手被銬在鐵檔,要不然舒依萍早已被他們無數次的強奸了。
“中國女人到底不一樣,她的皮膚又白又嫩,摸上去舒服極了。”左側男人故意用她聽的懂的華語說道。
“喂,小妞,你怎麼不叫了?你不是很喜歡叫嘛!再叫兩聲給老子聽聽。”
在她身前的長著一臉大胡子男子看到她停止的叫喊,用滿是怒火的雙眼瞪著他,反而感覺到有些不自然。
在舒依萍身後的巴克萊聞言欣然道:“要這小妞叫那還不容易,看我的,她馬上會比剛才叫得還動聽。”
說著,手倏地伸進她的內褲,食指猛得一下插入她的菊花洞中,使勁地摳著。
舒依萍沒想到他竟會使出如此下流的手段,一時忍不住又大叫起來,身體也隨之不停地擺動。
巴克萊洋洋得意,笑道:“看到沒有,是不是比剛才叫得還動聽?”
眾人頓時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