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道道上來,但方臣有些心不在蔫,倒並不是對面的冷雪過於驚艷,他方臣還是見識過美女的,不至這麼把持不住,遠的不說,就說最近一年吧,練虹霓、傅星舞、紀小芸、風鈴,那個不是絕色之人。
心情不悅主要還是冷雪態度所致,他連著問了七、八個問題,冷雪不是“唔”就是“啊”,最多答個“是”或“不是”,敷衍的意思那是毫不掩飾。
他真有點想把冷雪也像納蘭夢一樣吊起來狠狠鞭打一頓,但還是克制住了這個衝動。
倒也不是因為舍不得,在他方臣腦子里哪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概念,只是看著還在被流風鞭打的納蘭夢,覺得好像也沒啥意思。
此時貝多芬命運交響曲奏響了第三樂章,命運的主題仍四處蔓延,時而不安,時而躍躍欲試,雙簧管奏出一段緩慢而憂傷的音調,仿佛是對不幸命運的哀嘆。
真正好的音樂能直擊人心,方臣突然莫名悲從心生,他想起自己兒子,死在雪山上的迅雷,他到死都都還不知自己是他的父親而不是師傅,而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沒給他取一個像樣的名字。
自己的四個徒弟,流風、浮雲、疾電還好一點,偏偏讓他叫迅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下載軟件。
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方臣真還不知道有這個軟件,等知道了,都已經叫順口了。
方臣有點感慨,少年的時候,人人說他是個學武的天才,但命真不太好,出道之後凡是他跟的老大,一般都活不過三年,以至後來魔教那些有名號的高手看到他都有點怕了。
想到這里,方臣又有點恨對面的人,自己原來的上司大半是聞石雁殺的,而冷雪正是那個煞星的親傳弟子。
不過倒也要感謝她,那些上司不死,自己倒也未必能爬到這四魔的位置上。
大廳里高保真音響響起號角聲,和小提琴的強音聚在一起試圖驅逐不公的命運,但幾經搏擊,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按理說這樣的音樂會讓身為階下囚的冷雪、納蘭夢產生共鳴,但心潮起伏之人卻是方臣。
在四十歲後,他開始有些自暴自棄,他不是沒有努力過,他也想做出點功績,不為後世留名,至少在魔教能長點臉面。
在四魔之中,阿難陀自不用說,只要不死晉升三聖是遲早的事,司徒空、納蘭夢算蚩尤大帝的親信,都有大腿可抱,而他一沒有靠山,武功除了納蘭夢也是墊底之人,如果四人在一起,二皇、三聖總是會他們客氣一些,反正就是不拿正眼瞧他。
後來總算攀上戰聖卓不凡,千辛萬苦從他徒弟手里搶來韓軍指揮權,打仗又不是啥好事,又累又危險,還不是為證明一下自己,讓別人看看他的能耐。
但是,命運還是沒有眷顧他,赤麟易無極在的時候仗打得順風順水,他一來,朝軍立馬來了個反包圍,他吃了敗仗狼狽逃回漢城,卓不凡也對他失望透頂了。
後被發配到台灣,幸運地抓住了兩個鳳戰士,結果便宜是占了點,但卻被打成重傷,再次失了臉面。
已到知天命的年紀,雖也算是強者,坐到魔教四魔的位置上,但除了奸淫過一些絕色鳳戰士,別的好像沒什麼功績能拿出來夸耀的,而且方臣覺得,連這個方面他都很失敗。
幾乎所有鳳戰士在被奸淫過程中都表示出對他不屑與輕蔑,正因為如此,他才開始學習SM,用各種變態的方法折磨她們。
但她們對自己的不屑與輕蔑並沒有因此減少,而且還在自己面前開始學會了演戲。
練虹霓故意讓自己抓住,哪知她是在等著雪崩;傅星舞為救那些女兵,在他面前裝得楚楚可憐,當時自己還真信了,後面聽說她都把阿難陀打得落荒而逃,怪不得戲演得那麼逼真;還有在台灣遇到的那個年輕的鳳戰士,也不知為什麼壓制真氣的藥物對她不起效果,不起效果就不起效果,卻還偏偏裝出內力全無的樣子,自己還傻傻地去操她的屄,結果差點丟掉了性命。
方臣不想被人瞧不起,特別是被自己能隨便操的女人;他也不想再被騙,特別被自己能隨便操的女人騙。
玩多了SM他也有些厭倦了,他想要真實的感覺,他想換種方式來滿意自己的欲望,至於換什麼他並沒有想好。
在納蘭夢還沒蘇醒時,方臣讓米其林大廚准備的食材是三人份的,以前他和納蘭夢的關系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但自己告訴她蚩昊極在黑帝手中逃出生天後,她便完全不搭理自己,連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斜視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方臣一氣之下將她四馬攢蹄地捆吊起來。
等冷雪醒了後,他派浮雲去請她,讓她換上漂漂亮亮的衣服,客客氣氣地請她吃飯,還放音樂給她聽,即便心中有了氣,卻只朝納蘭夢發泄。
但是有個卵用,雖然她對自己的態度要比納蘭夢略好點,但也只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區別。
接下來就該怎麼辦?
把她也吊起來,惡狠狠、以衝擊電鑽或打樁機的方式強奸她們,然後再把她們綁成各種花式造型,再然後什麼鞭打滴蠟、口塞鼻鈎、撒尿浣腸、打屁股撓腳底板再個全套,好玩嗎?
應該還是蠻好玩的,但是……
但是這些套路已經用過很多次了,特別是在那叫傅星舞的鳳戰士身上使用過後,他覺得很難再玩出新的高度。
納蘭夢倒也算了,面對做過妓女居然還有能令人有神聖感神奇美女,不來點有創意的東西,真是對不自己,也對不起她了。
什麼才是有創新的新玩法呢?
方臣感覺腦細胞不太夠用,命運交響曲進行到最後樂章,喇叭的聲音驟然提高八度,不管啥樂器都開始一起齊奏,排山倒海的氣勢震得方臣腦瓜子嗡嗡作響。
晚餐也接近了尾聲,廚師大衛端上最後的甜點桂花陳皮蜜餞燕窩釀原個雪梨,望著拳頭大的梨,方臣的腦袋也似乎越來越大。
要不還是用些啥脅迫的手段,方臣又打起這個主意。
大多數鳳戰士會為拯救同伴甚至素不相識的人而滿足敵人的變態淫欲,但魔教有些強者不太喜歡用這種方法,因為他們覺得缺少真實感,方臣雖也算強者,但他還是蠻喜歡這樣做的,雖然有些不太真實,但享用鳳戰士充盈起強烈肉欲的身體還是極為愉快的。
但冷雪都不是鳳戰士了,納蘭夢也不是,她們還能受自己的脅迫嗎?
用什麼人去脅迫她們呢?
方臣絞盡腦汁時突然靈光一現,既然冷雪、納蘭夢都不鳳戰士,為什麼要用其他人去脅迫她們呢?
她們會不會因為恐懼死亡而匍匐在自己腳下呢?
想到這里,方臣興奮起來。
同樣是跪在自己腳下,為拯救他人和怕死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前者知道的人會覺得她們很崇高,就連自己有時都會覺得她們腦袋上套了個天使光環;但是怕死卻不一樣,那是一種懦弱的表現,有了徹底征服她們身體和心靈的可能。
這麼多年來,自己還從沒有真正征服過一個鳳戰士,雖然她們不是鳳戰士,但畢竟都不是普通人,征服她們肯定也會有強烈的成就感。
方臣感到熱血沸騰起來,先奸淫她們然後再用死亡讓她們屈服?
他否定了這個方案,主要問題出在他身上,還真舍不得殺死她們,尤其腦袋上有光環一樣的冷雪,殺了她那叫暴殮天珍要被天打雷劈的。
用死亡威脅也未必會有用,納蘭夢雖原是魔教的人,但看她的表情,大義凜然毫無畏懼,和以前抓到的鳳戰士沒啥兩樣。
冷雪更曾是鳳戰士,萬一她們都不怕死,自己又舍不得殺她們,那怎麼辦?
那還如何面對她們?
她們肯定會用更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同時在心中冷笑著道:來吧,你還有什麼本領都使出來好了。
我死都不怕,還怕被強奸,我就當被狗咬、被豬啃。
如果這樣自己還不如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如此貌若天仙之人,如果操過她們,享受過進入她們身體後帶來的極致快樂了,自己肯定更舍不得殺死她們,這博弈還沒開始自己就輸了大半。
方臣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就如籠中困獸,五十歲了,他要改變,要讓自己變得更狠一點,要找回曾經的自信,在那一刻他心中終於有了決斷。
看著方臣越來越凶惡的表情,納蘭夢暗暗高興,很快冷雪也會和自己一樣被吊起來,被鞭打、被各種淫虐,雖然納蘭夢對自己的美貌有著充分的自信,但不得不承認冷雪還是略勝自己一籌,方臣肯定會對她更感興趣,自己或許會少受些痛苦。
就連冷雪也做好這個准備時,五官扭曲、滿是狠厲之色的方臣莫名其妙地說:“浮雲,拿兩個塑料袋來。”
“什麼塑料袋?”
浮雲自為認對師傅相當了解,但一時也有點懵。
“你到我房間找一下,在那個大箱子里,就是套在頭上不能呼吸的那種,以前不是用過,拿兩個。”方臣道。
浮雲正准備去拿時方臣突然又道:“再找一個黑的塑料袋。”
“師傅,我記得那袋子都是透明的,沒有黑的。”
前面兩個塑料袋用途浮雲大致知道,但師傅要黑塑料什麼用呢?
“隨便去廚房找一個,裝菜的,再不行大點的垃圾袋也行。”方臣不耐煩地道。
等浮雲走後,方臣對冷雪、納蘭夢兩人道:“你們這麼聰明,應該猜到我想干什麼了吧。我准備要殺了你們,但你們如果願意跪在我面前,無論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都肯乖乖去做,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冷雪沉默不語,她隱隱察覺到對方心中的決意,並不是鬧著玩的,跪下無疑就表示向他屈服,自己該怎麼去做?
自己終還是想回門去的,應不應該向他屈服?
還有納蘭夢在,她會如何選擇?如果選擇不屈服,方臣會真的殺死自己和納蘭夢嗎?死是絕對不能死在這里,先看看納蘭夢如何反應。
納蘭夢比冷雪更不想屈服,她愛蚩昊極,屈服意味著自己得想蕩婦一樣去滿足方臣變態的欲望,這和被強奸還是有一些區別。
方臣會不會讓自己交待門的情服,雖然自己知道得也不太多,但不管說多少,都是對門、更是對蚩昊極的一種背叛。
吊起的納蘭夢被放了下來,剛站穩便道:“方臣,你有必要那麼做嗎?過去蚩尤大帝待你不薄,我對你更有求必應,你行事就不留一點余地嗎。你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蚩尤大帝會饒過你嗎?”
方臣心中冷笑,自己將蚩尤大帝騙入殺局,已是不死不休,還扯這些有用嗎?
都已是階下囚,還大言不慚說饒過自己,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今天他就偏不信這個邪。
不一刻,浮雲手拿幾個塑料袋走了過來,方臣問對面的冷雪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是跪還是去死?如果想死就站到納蘭夢身邊去。今天好歹也請你吃了頓大餐,總比她好點,死了也算是個飽死鬼。”
冷雪看了看納蘭夢,見她沒什麼表示,猶豫了片刻,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走到衣衫已破爛不堪的納蘭夢身邊。
流風抓住冷雪的手腕,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用繩索綁了起來。
兩個絕色美女,一個穿著金色晚禮服和銀色的高跟鞋,那曼妙的身體曲线讓人挪不開視线更是口水直流;一個半裸著雪白的身體,胸罩內褲若隱若現,深深的乳溝更是奪人眼球。
方臣真是不想殺死她們,但事已至此已騎虎難下,有時男人的尊嚴比性欲更加重要,在浮雲把透明塑料套進她們腦袋前,方臣道:“我並不想殺你們,但你們真的想死,我也沒有辦法,你們都想清楚了。”
兩個蠻大的塑料袋套在她們頭上,就像極大的肥皂泡包住整個腦袋,看上去即怪異又滑稽,隨著勒在修長脖頸上的繩索收緊,兩人的生命處於了倒計時。
方臣將黑色的塑料袋套在自己頭上,他的聲音從袋子里傳了出來:“流風、浮雲,她們要麼死了,要麼跪下,才准叫我,明白嗎?”
說著雙腿盤膝,在椅子上如練功般打起坐來。
塑料袋里還存著些空氣,兩人並不會馬上窒息,但最多也就撐個幾分鍾,此時兩人腦子都快速轉運,考慮如何面對眼前的情況。
納蘭夢知道方臣極為好色,總覺得是在嚇唬嚇唬她們,但他都沒有侵犯她們,直接就來死亡威脅,表現出莫大的決心。
她開始有些不知所措,死是肯定不想死,但如果這樣在屈服,又讓她難以接受。
冷雪心有已有了決定,如果納蘭夢跪下,她也就跪下,方臣從自己身上也問不出什麼太多的秘密,最擔心的是如果他讓自己去殺死無辜之人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冷雪考慮過很多次,但一直沒有確定的答案。
很快呼出的熱氣讓透明塑料袋變得朦朧起來,兩張絕美的臉龐像籠罩在濃霧中一般,浮雲在她們面前搓著手走來走去,急得就似熱鍋上的螞蟻,他在兩人面前揮揮手道:“還聽得到嗎?應該能聽吧。師傅真的不想殺你們,你們別那麼較真好不好!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啥都沒有了,你們都還這麼年輕,又都這麼美麗。納蘭姐,我以前很崇拜你的!年紀輕輕就爬到這麼高的位置,我想如果著能和你睡上一覺,少活十年都願意。現在夢想快要成真了,你別讓我的美夢破滅好不好。還有你,師傅對你那麼好,對你客客氣氣,還請你吃大餐,我師傅以前從沒對人這麼好過,那個傅星舞你認識嗎,師傅都不跟她多廢話,上來就干,很慘的呵。你們低個頭、跪一跪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我給你跪下,然後我們一起跪好不好……”“浮雲,閉嘴!”
黑色塑料袋里傳來方臣的怒吼。
塑料袋里的氧氣很快就沒了,冷雪望向納蘭夢,納蘭夢剛好也把視线轉向她。
大家的眼神里都在問著一個同樣的問題:“怎麼辦?”
冷雪想好是准備看納蘭夢的行動,但納蘭夢還在猶豫。
乖乖聽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乖乖聽話是不是又得去死?
落入方臣手中,納蘭夢做好被強奸的准備,但要她乖乖聽話,想想就無比地恥辱。
兩人飽滿的胸脯開始急劇地起伏著,塑料袋里已沒有了氧氣,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們胸膛像要炸裂一般。
突然,納蘭夢雙眼一閉,“噗通”一聲直挺挺摔倒在地。
冷雪頓時傻了眼,她暈了自己怎麼辦?
如果自己裝做暈倒,方臣會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
能賭嗎?
有賭的必要嗎?
萬一賭輸了呢?
冷雪不怕死,但她要留著有用之軀去戰斗,決不能在這里毫無意義地死去。
冷雪眼前金星亂舞,也許下一刻自己真要暈過去了。
她不再猶豫,雙膝一彎跪了下去。
“師傅,暈了一個,跪了一個,我把冷雪頭上的塑料袋拿了呵。”
浮雲不等方臣同意就扯開冷雪頭上的塑料袋。
方臣拿掉頭上的黑袋道:“你去看看納蘭夢死了沒有?”
浮雲抓起納蘭夢的手腕道:“好像還沒有。”
“你補她一掌吧,好歹她原來也是魔教中人,讓她走得痛快些。”
即然已下了決心,方臣就不想將她救活,不然一個跪了,一個沒跪,把沒跪的救活了,那不是鬧著玩,自己打自己臉嘛,等下跪的那個又再站起來,自己拿她怎麼辦?
再去用塑料袋套一次?
再說跪的還是冷雪,遺憾也不算太大。
話音剛落,昏迷中的納蘭夢猛地睜開眼睛,掙扎著跪在冷雪身旁。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剛才她是在裝暈。
方臣哈哈大笑起來,浮雲扯開納蘭夢頭上的塑料袋,她俏麗的臉蛋紅得就像猴子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