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完後,兩人清理了現場,再次清理了一下身體上沾上的各種液體。
不過桑懷提出一起睡的建議被杜蘭本人給拒絕了,桑懷倒也沒強求,還是將床位讓給了杜蘭,自己睡沙發。
然後桑懷今天也出發跟團了,據說今天是放任學生們實地應對野外的魔物,老師與外援都不出手,當然,有提前做過調查和清理周邊的措施,每個團隊三至五人,共五名監管人員隨行保護,桑懷也是其中一名。
雖然林宇對桑懷有保護學生的實力這一點不抱有質疑,但還是好奇這位校醫的戰斗方式。
當然,他看不見就是了,杜蘭不適合去這種危險的地方。
大伙兒都出發了,林宇又肆無忌憚地出來,杜蘭平時又不和自己交流,只能自己解決一些需求了。
“你昨天,為什麼沒有和校醫先生做?”正好林宇也主動出來,杜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問題很突然,而且極其刁鑽,林宇直接把疑惑寫在了臉上,“我為什麼要和他做?那是你的身體吧?你不會覺得別扭嗎?”
“無所謂,只是書上都是說淫魔會通過性愛汲取能量,所以問下你原因。”杜蘭做沉思狀,“你的做法,我無法理解。”這種事怎麼能無所謂呢?
果然杜蘭的認識和價值觀和自己還是有區別啊,不過既然杜蘭能夠輕易地接受與一只淫魔契約,也許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吧。
林宇很想問杜蘭的實際想法,但又怕他經歷過什麼令人傷心的往事,所以還是把問題埋在心里。
“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這種事當然要跟喜歡的人做。”嗯,和歐克斯約定好的,雖然大概率再也不會再相見了,但林宇還是會為歐克斯保留自己的第一次的。
杜蘭看著林宇,不做聲,或許此時他正在頭腦風暴。
“所以你是處。”杜蘭做了總結。
!!!
你小子!
“這和我是不是處有什麼關系,又沒有規定淫魔一定要去找別人做愛。”剛反駁完杜蘭林宇就有些後悔了,感覺杜蘭總是能夠讓自己無力吐槽或者直接破防,要不是這樣找下一個契約者風險太高,林宇倒是有點想換人了。
“我沒那個意思。”杜蘭平靜地回復,這樣看起來倒是林宇有些在無理取鬧的樣子了。
為了保證血壓不升高,林宇自己一個人去研究魔法了,不過魔力可能需要省著點用了。
杜蘭看著獨自鬧脾氣的林宇,一直無表情的臉上罕見地嘴角微微上揚…和昨天的模式一樣,林宇自己練習魔法,杜蘭看書,但顯然換了一本。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黃昏,營地里開始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看來是他們提前回來了,為了防止被發現 林宇也提前回到了杜蘭身體里。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房間的門簾被拉開。是桑懷,並且神色慌張,看見杜蘭還在,反而像松了口氣。
“杜蘭同學。不好意思,能跟我一起來嗎?”
杜蘭合上了手中的書,沒有問桑懷任何問題,就這麼直接走了出去。
“呃,到時候你躲在我身後就好了,放心,不會有事的。”桑懷提前給杜蘭安排好,但杜蘭本人到並不在意,反而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奇心旺盛的林宇在意的不得了。
大部隊的聚集地一群人圍著,爭執聲林宇老遠就聽見了,而且理所當然的,這群人也發現了桑懷,和默默跟在他身後的杜蘭。
“就是他!就是這個雜種!”還沒能接近,人群中便爆發出一句難聽的話,惡意直指杜蘭。
“冷靜點,現在人也到了,當面問清楚就好。”一只一米八出頭的黑犬獸人安撫著他的情緒,看向杜蘭這邊。
“杜蘭,你今天白天都在哪里,做了些什麼。”質問,至少在林宇看來是這樣的,完全沒有把杜蘭當做正常獸人看待。
而且按照之前杜蘭跟自己描述的形象來看,這位估計就是他們的班導藏博克了。
另外一旁情緒激動的那位狐獸人,林宇有印象,就是上次在圖書館欺負杜蘭的三人組之一。
啊啊,真是晦氣。
“在醫務室看書。”杜蘭實話實說。
“他說謊!我當時親眼看見他了,那藍白色的毛絕對是這賤種沒錯!”狐獸人聽了杜蘭的話又開始發瘋,不過好在有斯萊按著他不讓他靠近杜蘭這邊,桑懷也沒有將杜蘭往人群中引,而是隔了十米左右。
一口一個雜種賤種的,信不信我打歪你的嘴!
林宇對這狐獸人辱罵杜蘭的行為感到十分不爽,然而讓林宇更加不爽的是,除了斯萊和桑懷,其他人對這件事並沒有憤慨,或者說認為這狐獸人說的沒錯,尤其是這個班導,讓林宇惡心。
“你最好嘴巴放干淨點,杜蘭要是真的做了那種事,自有人對他進行處罰,但現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把你嘴巴閉上!”率先為杜蘭發聲的是桑懷,不過在場的人除了桑懷估計也沒有為杜蘭說話的人了。
斯萊,看起來更像是中立,不過林宇也能理解他的立場,不去趟渾水絕對是正確的。
狐獸人被回懟後反而有些痴狂地發笑,然後面色猙獰地對著桑懷他們嘶吼,“賤種!都是賤種!早就說了學院為什麼要招你們這種人進來,要我說,你們根本不配在,呃!”狐獸人的話沒有說完,被斯萊直接擊暈了,“他情緒不太穩定,先讓他好好休息下吧。”周圍的人並沒有反對斯萊意見的,上來了幾個獸人,把狐獸人架下去了。
一場鬧劇被終止,杜蘭再次被確認是不是真的沒有出過醫務室的門,得到的還是相同的回答,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大家整理現場,准備晚飯了。
畢竟干等著也沒有結果。
杜蘭和桑懷坐在角落,除了斯萊一開始有過來安慰杜蘭不要在意,後面再也沒有人接近這里。雖然杜蘭也樂得清淨。
不過劈頭蓋臉地挨了一頓罵,還是得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才行,桑懷也跟杜蘭說明了今天的情況。
他們三位老師,兩位冒險家一共領著五支隊伍在圈出的活動場地內做著實戰方面的訓練。
原本一切都還算正常,但下午的時候突然跟著實習教師一隊的弗內克緹,也就是剛才的那位狐獸人,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斯萊他們的小隊面前,問他發生了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在說都是杜蘭的錯。
沒辦法斯萊這邊只能通過信號集合了各位,發現帶領隊的實習老師和他手下的另外三名同學沒有音訊,藏博克這邊通過對弗內克緹的詢問也大概得知了他們當時是被杜蘭給偷襲的,操縱著不知名的植物類魔獸的藤蔓,對著他們小隊發起了進攻,而弗內克緹自己,則是趁著亂偷跑出來的。
這個故事難免有些匪夷所思了,畢竟在場的人除了斯萊都知道杜蘭沒有辦法正常使用魔法,被他襲擊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想象。
所以後面斯萊這邊讓納瑟凡獨自一人往弗內克緹指的方向去搜救了,他們則是帶著學生回到安全地帶,然後由桑懷確認杜蘭是否真的如弗內克緹所說,有奇襲五人小隊的戰斗力了。
林宇只覺得他們這群人多少都有些荒唐,不過雖然自己能給杜蘭做不在場證明,但以自己的身份連現身都做不到。
然而我們的當事人卻一點都看不出情緒變化,就好像現在被指認的不是他一樣。
只能等了嗎?
……………………
由於這次被強制性地拉到了大部隊這邊,晚飯總算是能吃點好的了,雖然大伙兒都不在意,或者說刻意躲避杜蘭,但大部分人對桑懷的態度還算是友好,任由桑懷去取晚餐。
不過這是什麼原理?林宇有些不解。
突然森林中傳來一陣踩踏草地的窸窣聲,並且離營地越來越近,大部分人都提高了警惕,盯著聲源。
“不用擔心,是他回來了。”斯萊倒是篤定了來者,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不一會兒,納瑟凡從森林中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兩名學生,肩上扛著一位,是實習老師,看樣子受了不少傷,已經昏迷過去了。
桑懷立刻上前,檢查他們的身體情況,招呼了幾名同學直接抬著實習老師去醫務室了。
“發生了什麼。”斯萊問納瑟凡情況,也是在問被救下的兩名獸人,畢竟,按人數來說,還少了一個。
納瑟凡這邊也與大家講述了後面發生的事。
他根據弗內克緹指的方向確實找到了一處有著新鮮的戰斗痕跡的地方,現場除了和描述的一樣有藤蔓鞭笞過的痕跡外,還有不少火焰灼燒的地方。
並且這痕跡一路延展到森林深處,已經超出了他們原先規劃的范圍。
不過好在並沒有走多遠,納瑟凡就找到了重傷躺在地上的實習老師,以及一旁呆坐著,腿軟的兩名學生。
其中一名同學的說法和弗內克緹一樣,是杜蘭對他們發起了攻擊,但另一名同學卻一口咬定是長生蟒對他們發起的襲擊。
長生蟒通體綠色,和藍白色毛發的杜蘭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所以线索又中斷了,到現在剩下的那名同學還是下落不明,納瑟凡權衡了之後,還是決定先把這三人送回營地,先確保他們的安全。
林宇在一旁聽完了整個故事,看到納瑟凡救回來的學生中,其中一名正是上次和弗內克緹一伙兒的,加上他們的口供又如此一致,那麼走丟的是誰,林宇內心已經有自己的答案了。
不過這幾天的接觸下來,斯萊和納瑟凡給人的感覺都比較沉穩可靠,跟歐克斯描述的有些出入啊,二哥,你怎麼回事?
其實到這里,明眼人也都知道此次事件與杜蘭沒有關系了,但依舊沒有任何人來找杜蘭說話,更不用說給杜蘭道歉了。
斯萊和納瑟凡與藏博克商量了一下,夜晚的森林危險性會大大提高,等到第二天的話估計就來不及了,所以今晚他們倆會去尋找失蹤的那名學生,剩下學生的安全就要先交給藏博克了。
至於桑懷,他還需要照顧好實習老師。
藏博克自然是接受了這份提議,必須確保學生的安全,而且偏偏失蹤的還是他…被眾人遺忘的杜蘭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神色呆滯地盯著遠處的篝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去吧。”林宇建議,“在這里坐著會著涼的。”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杜蘭也老老實實地回了醫務室,桑懷還在處理實習老師的傷口,並沒有注意到杜蘭回來了。
“啊,杜蘭同學,不好意思,今晚我要全程觀察他的狀態,現在情況很不好,不好意思,只能讓你在沙發上休息一晚了。”桑懷好不容易處理完,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杜蘭。
“嘉芶果,去籽,榨汁,加點灰磷石粉,搗成糊狀給他抹上。”杜蘭手中是一串密密麻麻的紫色果實,交到桑懷手中就直接躺沙發上休息了,連詢問的時間都不給。
這嘉芶果是杜蘭回來的路上特地進森林采的,有林宇保護他的安全,還不至於會被魔物襲擊。
在弗內克緹描述了他所見的場景之後,杜蘭其實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想,後面兩人都證言加上實習老師身上的傷口進一步驗證了他的判斷。
襲擊他們的,是兩只魔物。
一只植物類魔物負責異常攻擊加控場,另一只幻術類魔獸負責迷惑獵物的感官,兩只魔物的配合,所以很大程度上被誤認為是一只魔物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會有兩人所看到的畫面不一致的問題。
這些都是杜蘭提出要去采摘嘉芶果的時候林宇問出來的,不得不說,杜蘭的知識儲備是真的豐富,不過按照杜蘭的描述,現在林宇只祈禱兩位哥哥能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