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眼神無光,沮喪地看著會所通告牆上貼出的一張A4紙,上面寫著:即日起,本會所的管理職務進行調整,燕安夢女士出任會所總經理一職,全權負責會所的一切運作,所有員工都要服從燕安夢女士的領導和安排,燕安夢女士有權解雇會所任何一名員工。
落款是龍申的大名。
這總經理的職位本應該屬於張劍,龍申也答應過讓他張劍坐這個位置,可一切都變了,龍申好像忘記了這個承諾,忘記了這個跟隨他鞍前馬後多年的馬仔。
無論如何,張劍的苦勞還是有的,可那又如何,再多的苦勞也遠不及女人輕解羅裳。
張劍又是沮喪又是窩火,他知道,往後在會所里,他不但要聽從龍家父子,還要看燕安夢和文蝶的臉色,這讓他情何以堪。
和張劍一起圍觀通告的人還有不少,就喬元沒去圍觀,他早知文蝶的媽媽會當總經理,對於他來說,誰當總經理都一個樣,反正這家會所不久之後會屬於他喬元,等他做了這家會所的老板,他再去關心誰來當總經理,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能娶三個老婆,哦,不對,應該是四個,加上呂孜蕾,喬元起碼要娶四個老婆。
這是在白日做夢嗎,喬元可不管,利家三姐妹和呂孜蕾,一個都不能少。
“阿元。”有人喊喬元,喬元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文蝶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文蝶也是很漂亮的,她不但有美足,還有美腿,她短裙外的一雙美腿非常吸引人。
喬元瞄了兩眼文蝶的美腿,笑瞇瞇道:“小蝶,這麼早。”
一般這個時候,女孩們都還在睡懶覺,文蝶也不例外,只不過今天的日子很特別,文蝶早早就來會所,因為她美麗迷人的母親燕安夢成了“足以放心”會所總經理。
“我媽媽想跟你聊聊。”文蝶很聰明,她覺察出喬元多看了她的美腿,今天她的美腿經過潤膚處理,顯得格外粉嫩無暇,修長勻稱,曾幾何時,這雙美腿只屬於龍學禮,如今,文蝶很期待喬元多看,看多少眼都沒問題。
喬元沒異議,他很順從地跟隨文蝶來到了經理辦公室,以前每次來到這辦公室,喬元聞到的總是煙味,現在變了,他聞到了香水味,他還見到了一位比昨天還要漂亮的成熟女人,這女人就是文蝶的媽媽燕安夢。
比起昨天,燕安夢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份自信,有自信的女人都與眾不同,昨天她給喬元的印象已是驚若天人,此時,一襲紅裙的燕安夢宛如明星般光彩照人,很喜慶的紅色,紅得恬靜,紅的雅致,紅色的文藝氣息自然流露,她的身材像少女般婀娜,七公分的桃紅色高跟鞋令她飄逸婉約,用這樣的女人主持會所,龍申眼光獨到。
“阿元,您請坐。”
燕安夢語氣特別溫柔,溫柔得讓一旁的文蝶覺得有些異樣。
喬元就更不必說了,他不是笨蛋,他知道燕安夢有求於他,他在燕安夢鼓鼓的胸部上掃了一眼:“燕經理,你好客氣,有什麼吩咐你就直說,我喬元一定聽從你的指揮。”
燕安夢略為歉疚:“我希望你和我丈夫的之間的事不要影響到你的工作,你不要生氣了。”很委婉,很綿軟,那幾乎是懇求的意味。
讓新任總經理懇求?
喬元哪有這份心,他雙手齊搖:“不敢,不敢,我不敢生氣,我和小蝶是好朋友,我和文老師的事跟燕經理沒關系,我現在是燕經理的手下,我聽你的話。”
“咯咯。”一旁的文蝶芳心大悅:“媽媽,你看阿元多會說話。”
“是的是的。”燕安夢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目的就是討好喬元,留住喬元,只要喬元留在會所,燕安夢就坐實了總經理這位置,這也是龍申交給燕安夢最緊迫的任務,燕安夢必須完成。
為此,燕安夢和文蝶琢磨了一晚,為了留住喬元,她們母女將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燕安夢與女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微笑道:“阿元,小蝶,以後你們要好好幫我管好這家會所,特別是阿元,你現在是我們會所的金招牌,是我們最器重的人才,你要好好幫阿姨。”
“好說好說。”喬元的眼睛又自然而然地也瞄向了文蝶,定格在她的美腿上,這不能完全怪喬元好色,年輕人都好色,尤其喜歡像文蝶這麼漂亮的女孩,不過,喬元謹記著文蝶是龍學禮的女人,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有什麼要求,阿元你盡管提,我盡量答應你。”燕安夢一轉身,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杯泡好的菊花茶遞給喬元。
“沒要求,沒要求。”喬元受寵若驚,忙謝著接過了茶水,有點飄飄然,眼珠一轉,想到找他洗腳的人都排到了幾個星期之後,他覺得實在忙不過來,便又改口:“呃,有個小要求,不知……”
“什麼要求,隨便說。”燕安夢笑吟吟的,很嫵媚,很漂亮。
喬元笑嘻嘻道:“以後,除了一位叫蔣文山的人外,我不想再給男人洗腳,只洗女人的腳。”
燕安夢一愣,心兒偷樂,想著來會所洗腳的女賓比男賓多得多,這個要求完全可以答應,於是,她一口應承了下來:“呵呵,沒問題,我答應你,我吩咐下去,阿元你以後只給女賓洗腳。”
“謝謝燕經理。”喬元大喜過望,說了這許久,似乎有點渴了,手中的菊花茶不冷不燙,喬元無疑他,舉起一口就喝掉,些許溢出嘴角,他狼狽地用手背擦掉。
雖說洗腳是他的本職工作,但他也不願意給人洗臭腳,專洗女人的腳就不一樣,女人愛美,絕大多數女人的腳不臭,如果碰上又香又軟的極品玉足,喬元還能好好戲,他沒想到燕安夢答應得這麼痛快,還端茶給他,心里不禁對燕安夢大有好感,琢磨著以後做了會所老板,依然還讓燕安夢來當總經理。
燕安夢見喬元喝了茶水,不經意地又與文蝶交換了一個眼神,柔柔道:“阿元,你是我們這里最棒的技師,小蝶也在我面前夸你洗腳了得,我這個總經理沒有理由不享受一下,這叫近水樓台先插隊。”
喬元被哄得屁毛盡酥,洋洋自得地搓著雙手:“小蝶過獎了,燕經理要想洗腳的話,我隨時效勞,反正中午以後找我洗腳的客人才較多。”
燕安夢興奮地鼓了一掌:“太好了,小蝶,去給媽媽安排三號貴賓室。”
“好的。”文蝶嬌笑著飛奔離去。
※※※
機場貴賓候機室里,龍申對著一張室內裝飾鏡子左右張望,他來機場之前刮了臉,刮得很干淨,因為他老婆刁靈燕最討厭龍申胡子拉碴。
“爸,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龍學禮打了個呵欠,昨晚他們父子倆一起弄了兩個學生妹,事後,父子倆覺得兩個學生妹無法跟燕安夢母女倆相提並論。
龍申也是一臉倦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脾氣,萬一路上堵車來遲,你娘見不到我們來接機,那麻煩大了。”
“呵呵,爸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媽。”龍學禮揶揄父親,龍申笑吟吟的,也不否認:“這叫天生萬物,一物克一物。”
龍學禮攏著龍申的肩膀,嘆道:“我們快樂的日子結束了,就不知道媽和妹妹回來待多長時間。”
龍申竟然深有同感:“不會待太久的,多則半月,少則三五天,紐約的時裝店是你娘的心頭肉,哪怕生意不怎樣,她也得照看著,再說了,她和你妹妹都習慣了那邊的生活,回來不習慣的,我看啊,她待兩天就走,等你娘和你妹都回了紐約,我們再殺出江湖,好好的弄一弄燕安夢和小蝶。”
龍學禮猥笑:“爸弄上癮了。”龍申反問:“你不上癮嗎?”隨即,父子倆齊笑,公共地方,他們不敢笑得太放肆,不過,猥瑣的動作還是有的,父子都揉了揉褲襠,很顯然,都勃起了。
龍申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讓燕安夢及時接管會所的原因,你娘回來的日子,我們干脆就不去會所,省得你娘也跟著去,萬一讓她聽到什麼閒言閒語,我們吃不了兜著走,這些天,我們就先忍忍。”
“老狐狸。”龍學禮贊了一句,這下龍申不樂意了,要教訓兒子沒大沒小,龍學禮笑嘻嘻認了個錯,哄了兩句,龍申也不是真生氣,父子感情甚篤,在情場上配合默契,如魚得水,玩了一批又一批女人,可以說臭味相投。
不過,風流歸風流,兒子的婚姻不是兒戲,龍申嚴肅了下來:“等你媽媽安頓好了,我們就上利家求親,就憑你的帥氣,我就不信你娶不到他們利家三個女兒中的一個。”
龍學禮兩眼放亮,眉飛色舞:“我三個都想娶。”
龍申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要一步步來,先拿住一個,再慢慢的……”
話沒說我,父子又是哈哈大笑,引得候機室其他人側目,父子才知道收斂了。
龍學禮在龍申的耳邊小聲道:“我還想著操曼麗。”
龍申不以為然:“曼麗就讓給你操了,愛操多少次就操多少次,浪貨一個,我倒是想著那女人。”說完,龍申呼吸深遠,目光深遠。
龍學禮機靈,馬上神秘一笑:“我知道,是胡阿姨,胡媚嫻。”
龍申一臉贊賞:“真不愧是我兒子。”龍學禮也上了心,焦急得不行:“爸,如果你上了胡阿姨,我也有機會。”龍申瞪著兒子,似笑非笑:“那她三個女兒呢。”
龍學禮猛地氣不打一處來:“爸,虧你想得出來,她們三個都嫁給我的話,她們就是你的兒媳,你怎麼能碰。”
龍申眼珠一轉,尷尬笑了:“爸隨口說說而已。”
龍學禮卻是暗暗擔心,他了解龍申就如同了解自己一樣,揣摩著以龍申好色的個性,哪怕是兒媳婦也不敢說會放過,龍學禮越想越是心驚肉跳,他得做好防范,否則後果難測。
“爸。”龍學禮欲言又止,一臉狡色,他要搬出能鎮得住父親的人物。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龍申稍微走神,他腦子里果然全是利家三個女兒的音貌,自從干了文蝶,龍申對忽然對小女孩很感興趣,那種嬌滴滴的氣質是少婦熟女無法替代的,可是他不得不有所克制,別的小女孩可以無所謂,自己兒子的媳婦想想就好,呃,想想就好,呃,想想就好……
龍學禮假裝關切:“我想說,媽媽長得這麼漂亮,那些外國人又都很喜歡媽媽,你就放心媽媽一個人在紐約?”
“什麼一個人,你妹妹不是跟著她嗎?”龍申呵斥兒子,可內心中,龍申不無擔心,這是難以取舍的,龍申固然擔心美妻被別人覬覦,但妻子在身邊,他哪有機會風流。
龍學禮假裝很憂心:“妹妹跟媽媽的關系,就好比我和爸爸的關系,她們會不會竄通一氣。”
龍申一聽,勃然大怒:“你好像很希望爸爸帶頂大綠帽。”龍學禮趕緊賠笑:“我沒這意思,我是給爸爸提個醒。”
“哼。”龍申嘴硬道:“以你媽媽的性格,她是那種出軌的女人嗎,一百個女人里,九十九個出軌了,你媽媽也不會出軌,現在那時裝店讓她忙得暈頭轉向,就算有人勾引她,她也沒時間和心思被人勾引。”
龍學禮豁然醒悟,豎起了大拇指:“我滴神啊,原來如此,敢情爸爸讓媽媽搞個時裝店,就是讓她忙不過來?”
龍申滿臉奸笑,自我安慰道:“你媽媽是個好女人,她不會出軌的,當年,要不是我強……”
糟糕,說漏嘴了,緊急住嘴也來不及。
龍學禮瞪大眼珠子,疑惑不已:“強奸?爸爸以前強奸過媽媽?”龍申好不尷尬,吞吞吐吐辯解:“什麼強奸,是,是強橫,不是強奸,你要注意你的用詞。”
龍學禮似笑非笑:“強橫跟媽媽做愛,是麼?”
龍申不禁懊惱,冷冷道:“強橫也好,強奸也罷,總之,後來就有了你,你不滿意麼?”
龍學禮詭笑,若有所思。
這時,候機室響起了廣播,龍家父子等待的國際航班准備到達靖江市機場,他們不禁為之一振,親人團聚總是美好的,令人激動的。
天空晴朗,能見度極佳。
一道陽光透過機艙的窗口照射在有些疲累的刁靈燕身上,照在她雪白的玉臂上,她無心欣賞艙外的風景,她的心思都在頭等艙的另一個座位上,那里端坐著一位臉龐有棱角的濃眉氣質男。
飛機即將落地,機上響起了英漢兩語廣播:“各位旅客,從紐約飛往靖江的航班還有半個小時就抵達,飛機正准備降落,請旅客系好安全帶……”
氣質男系好安全帶,扭頭看了過來,正好與刁靈燕對上眼,四目相接,刁靈燕微微臉熱,她微笑揚聲:“謝謝你了利先生,這一路多虧你。”
“靈燕姐太客氣了吧,出門在外,大家互相幫助,我舉手之勞。”
氣質男叫利燦,濃眉挺鼻,兩眼清澈,瀟灑且不羈,不僅刁靈燕對他有好感,這趟航班上的空姐也對他有好感,其中有兩位絕美空姐,一位叫皇莆媛,一位叫師煙舫都給了利燦聯系電話,連刁靈燕身邊的小女孩也對利燦很有好感,這是一位能吸引任何年齡段女人的魅力男人,只可惜,他是已婚男士,他有一個美麗冠絕的妻子,叫冼曼麗。
“利燦哥,你說你老婆現在這個時候在睡覺,那有沒有人來接你。”
說話的小女孩很隨和,她的大眼睛何止清澈,簡直就是一汪湖水,靈氣十足。
她才十七歲,就有了比擬她母親的惹火身材,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也比肩她母親,這是一對美得出奇,又時髦性感的母女。
利燦是正常男人,他當然喜歡這對母女,這麼漂亮的女人,男人不動心才怪,不過,利燦是已婚紳士,再動心也止於禮。
刁靈燕的芳心卻起了漣漪,雖然她結婚了,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但三個小時前的那一幕讓她深受感動,她上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突然胸悶,一下子就暈倒了,當時同為頭等艙旅客的利燦剛好也要上洗手間,見狀後緊急為刁靈燕施救,利燦是野外旅行愛好者,懂得不少緊急救護知識,經過他的幫助,刁靈燕蘇醒了,飛機上的空姐臨時給刁靈燕做了體檢,也沒什麼大礙,刁靈燕這段時間忙於時裝店的生意,休息不好,加上飛機遇著氣流,她一時不適才暈倒。
盡管如此,刁靈燕依然很感謝利燦,是他給刁靈燕做了人工呼吸,他救助的手段專業有效,他冷靜沉著,刁靈燕的芳心給狠狠地撞了一下,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對男人有這麼強烈的動心,她回味著嘴唇被利燦含住的感覺,她一直心如鹿撞。
利燦微笑著回答了龍雪:“我沒人接,我一個大男人出差,滿世界跑,不需要麻煩家人。”
“我爸爸來接我們,到時候順便送送你。”龍雪想報答利燦對母親的施以援手,利燦卻婉拒了:“不用客氣,我自己打個車就行。”
刁靈燕忽然插話:“那我改天請利先生喝茶。”利燦心中一動,爽快答應:“好啊,靈燕姐有我電話的。”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飛機降落,母女倆與利燦告別。
那一刻,刁靈燕有股深深的失落。
龍雪鬼精似的,看出了苗頭:“媽媽,別看了,早不見他人影了。”
刁靈燕臉紅,美目一轉,叮囑道:“機上發生的事,你別你爸和你哥提及。”
“嗯。”龍雪也轉動她的大眼眸:“媽媽,你會約他嗎?”
刁靈燕淡然道:“人家救了你媽媽,媽媽怎麼也應該有所表示吧。”
龍雪頷首,笑得很狡黠:“他好有男人味道,好有氣質。”刁靈燕盯著女兒,已然猜到了女兒的心思,調侃道:“可惜人家結婚了,要不然,我們龍雪會追他喔。”
“結婚了又怎樣。”龍雪輕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眉目間那一抹桀驁倒與利燦有幾分相似,她這句話一出口,心思便昭然若揭了。
刁靈燕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心中一凜,微慍道:“你別任性啊。”
龍雪沒只是笑,那雙極美的大眼睛里,閃耀著難以抑制的興奮。
下了飛機,這對美麗絕倫的母女走貴賓通道,走動中,刁靈燕赫然有一雙超級美腿,赫然穿著黑色絲襪和高跟鞋,那婀娜的身姿,一點都看出她有四十六七,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在貴賓候機室里,刁靈燕和龍雪見到了龍申和龍學禮,一家人團聚,自然其樂融融。
上了出租車的利燦不願回家,因為時間尚早,他了解家人的作息時間,這個時辰,恐怕只有傭人利春萍起床。
為了不打擾家人和愛妻,利燦想了想,問道:“司機大哥,能不能載我去一家正規的按摩店。”在外辛苦了一個多月,利燦都能挺住,可一聞到家鄉的空氣,他忽然覺得渾身很累,想著先去按摩放松,提振精神了再回家見家人。
司機見利燦身穿便裝,不像有錢人,便很熱情介紹:“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很多下了機的旅客都臨時去那捏捏身子,松松筋骨了再回家,我認識那店老板,可以給你打個折。”
利燦一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知道那按摩店多屬於低檔的地方,他馬上婉拒了司機的好意:“我去高級點的。”
司機瞄了一眼觀後鏡,樂呵呵的,心想著如果去就近的按摩店的話,可以從按摩店得到帶客回扣,去遠的話,他也能賺足車資,反正只要客人上了他的出租車,去哪都行:“我知道一家,路程較遠,在市中心,叫什麼來著,哦,叫‘足以放心’,這名字挺土,不過收費貴得離譜,先生不如去我介紹的那家……”
“那就去‘足以放心’。”利燦無心再問,他已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