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福伯,我只是想要自由一點,哪里引來您老人家這麼多感嘆。”林晚榮笑著說,轉移了福伯的注意力:“您放心好了,只要蕭家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的,這就算是報答您老的知遇之恩吧。”
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哪有一分報答知遇之恩的意思,福伯笑著說道:“你小子滑的像泥鰍似的,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林晚榮正色道:“福伯,您放心吧,我這個人別的都不好說,但知恩圖報這一點,自問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福伯點頭道:“嗯,林三,這可是你說的,希望我們沒有看錯你。”
林晚榮哈哈笑道:“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福伯,你還是先教教我怎麼辨花識草吧,長了這麼大,我還只會采花呢。”
福伯搖頭苦笑,這小子似乎就沒個正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幫得上蕭家,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來的幾天,福伯便開始教林晚榮如何修剪花枝,如何培土,如何熟悉花草習性。
林晚榮雖然只對采花有興趣,對種花養草也不怎麼上心,但他記性倒也不賴,幾天下來,將這園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認得熟了,各種花草的脾氣秉性也能說上幾分,福伯對他的進度甚是滿意。
這幾天林晚榮耐住了性子,待在這園子里跟福伯學習,每日三餐按部就班,閒暇時分就在大院里瞎轉悠。
他是園丁部的家丁,整個園丁部就兩個家丁,福伯是第一,他就是第二了,也沒有人管他,他過得倒也十分愜意。
在院子中倒也碰到過幾次書呆子蕭峰,蕭峰對他十分熱情,將每日跟隨師爺時挨的訓斥講給他聽,林晚榮就給他出些如何偷懶的主意。
一時之間,日子過得十分逍遙。
那天聞聽犬吠嚇的立即逃走的丫鬟們,過後便都回來找林晚榮了,和他說些話,林晚榮當然不會真的計較她們“臨陣脫逃”的事情了,只是每每問起那女子時,丫鬟們便談狗色變扯開了話題。
如此一來二去,院子里的丫鬟們和林晚榮漸漸的熟了起來,走動也越發的頻繁。
林晚榮風趣幽默,見多識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到了他嘴里便都變得有趣起來,丫鬟們都喜歡聽他說話。
他知道許多有趣的事情,還會講很多不知名的方言,知道花兒為什麼是紅的,天為什麼是藍的,還經常吟幾首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好詩,更會唱許多朗朗上口的小曲,那曲調極為優美,只是那歌詞的內容總是讓人臉紅。
與這些丫鬟們廝混久了,林晚榮難免會有春心蕩漾的時候,有時候偶爾會擦槍走火似的講上幾個帶顏色的小笑話。
每當聽到這里,這些丫鬟們肯定是小臉通紅著作鳥獸散,可是過不了一頓飯的功夫,便又聚集在他身邊,聽他講些外面的趣事。
總之,只要他不講葷段子,一切都好說,但偶爾來些隱蔽點的段子,也有幾個膽大的丫鬟敢紅著臉坐下來聽他講完了。
如此一來,林晚榮的名聲便漸漸的傳了開來,全蕭家大院的丫鬟便都知道園丁部新來了一個神奇的下等家丁:英俊瀟灑,充滿陽光氣息;博學多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風趣幽默,盡知世事百科。
更難得的是,聽說這個叫林三的新丁,報道的時候是正大光明的走正門進來的,非那些下人可比。
於是傳來傳去,林晚榮便隱隱成了蕭家家丁里面風頭最勁的人物,甚至被好事者評為蕭家家丁的第一風流才子。當然,這些好事者皆為女性。
至於那些家丁們則不這樣看,姓林的小子有什麼好神氣的,即使你屁股翹到天上去,也和老子一樣,還是這蕭家里一個下等的家丁。
林晚榮成了這宅子里最受丫鬟們歡迎的人物,也成了最受家丁們嫉恨的人物,他卻沒什麼察覺,在他看來,我一不爭權,二不奪利,只求一個瀟灑快活,應該沒有惹著你們吧。
林晚榮人長得不賴,學識又豐富,而且是走正門進來的,更非別的家丁可比,一時間便坐飛機吹喇叭——名聲在外了。
那些稍有姿色的丫鬟們便開始找點借口接近他,各種主意借口層出不窮。
“三哥,這是我昨天徹夜為你熬的雞湯,你快趁熱喝了吧——”
“三哥,我剛剛為你煮的冰糖銀耳羹,你快嘗嘗——”
“三哥,這是上好的官燕,我特意從夫人碗里克扣下來的,你快試試——”
一時間,鶯鶯燕燕,吳儂軟語,環肥燕瘦,軟玉溫香,直叫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其他的家丁們都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這種艷福,怎麼就讓這個新來的下等家丁碰到了呢。
看著同僚們嫉妒欲狂的眼神,丫鬟姐姐們也開始替他擔心了,林晚榮氣惱的道:“我已經夠低調的了,這樣他們也妒忌?唉,真應了那句老話了,不遭人嫉是庸才啊。”
這句話被好事之徒傳了出去,其結果就是整個蕭家家丁界發起了一股憤怒討林的行動,而丫鬟界則自發行動,組建了護林軍團。
兩派經常爆發論戰,吵的不可開交。
林晚榮可沒心思往這里面湊,看著丫鬟和家丁們為了自己爭吵的面紅耳赤,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該吃的吃,該誰的睡,該玩的玩。
丫鬟們見他如此灑脫,心里的敬佩更甚,往花園里跑的更勤快了。
林晚榮卻有些難受了,那些有心的丫鬟見他好說話,幾個潑辣點的動作已經大了起來。
“三哥,這個是什麼花啊?”一個豐滿的丫鬟扶著一朵嬌艷的牡丹花,輕輕放在自己胸前摩擦幾下,臉上泛出粉紅的桃花光輝,嬌聲問道。
“三哥,這朵玫瑰很好看哦,你能不能幫我戴上?”另一個俏麗的丫鬟將剛剛采摘的一朵玫瑰遞到他手上,臉上紅暈陣陣,身體緊緊靠著他,等待著他做一個簪花郎。
“三哥,這朵秋菊快要綻放了,我想把它移植到我的房中,你幫我拿過去好麼?”
林晚榮一陣愕然。
幾個有所圖謀的丫鬟裝作請教花草問題,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上湊,淡淡的水粉胭脂味道,讓他“沉寂”的心也有些意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