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長裙,白色的蝴蝶結。黑色的秀發,白色的肌膚。黑色的眼珠。白色的眼球。
黑色與白色的搭配,沒有其他任何顏色的摻雜,這個少女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妖異的美感。
黑色的連褲絲襪順滑的一點點套在那雙修長的美腿上,流暢的曲线,精致的腳丫,這宛如藝術品一般的美腿,完全屬於腿玩年的類型。
九條尾巴肆意的揮舞,眼前的神社轟然倒塌,漂浮在半空中的羽衣狐嘴角掛著優雅的邪笑,看著那些哀嚎的陰陽師,心中無比的愉悅。
“花開院的血脈還是那麼的惡心呢,不過,你們綻放的死亡之花很漂亮哦,妾身很喜歡。”羽衣狐笑著說到。
“妖狐……你……”
傷痕累累的陰陽師對著羽衣狐怒目圓瞪,想要說些狠話。
但是,羽衣狐顯然是沒有想要聽他廢話的心思,宛如鋼鞭一般的尾巴一掃,那陰陽師的腦袋就好像皮球一般飛了出去。
鮮血噴灑,羽衣狐臉上的笑容更加愉悅了。
西方願寺,八個寺廟神社所形成的螺旋封印,如此已經是被破到第四個了。
京都的妖氣濃度再次提升,妖氣開始向著第三封印進行侵蝕。
…………
羽衣狐帶著妖怪們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們要等待著妖氣對第三封印侵蝕到足夠脆弱後對其進行攻擊,在此之前就是休息的時間。
雖然其他妖怪不怎麼需要修習,但是羽衣狐此時還是人類少女的身體,就算是從美貌的角度來考慮,也要保證自己充足的睡眠。
黑夜寂靜,衣衫一件件的脫落,雪白的嬌軀展露,飽滿的乳峰上兩點粉紅頗為靚麗。
從鏡子中看了看自己,羽衣狐面露得意的笑容。
‘不論哪一世,妾身都是萬中無一的絕世美女呢。’
‘不過,一晃竟然四百多年過去了啊,前幾世的樣貌都有些模糊了。’羽衣狐心中略微有些感慨。
懷著這樣的感慨,羽衣狐躺在絲綢的柔軟大床上,一點點的進入沉睡當中。
寬敞的房間被黑暗籠罩,而這黑暗也在逐漸的侵蝕著羽衣狐的身體。
黑暗的力量深入她的內心,逐漸的探尋著其存在的秘密,從其千年之前孕育羽衣狐的記憶,直到前幾年被人復活殺掉奴良鯉伴的記憶。
所有被認為是重要的記憶,就算是被忘記被封印,都在這黑暗的力量下逐漸的顯現出來。
黑暗逐漸的褪去,床上的羽衣狐卻是眉頭緊皺,好像在做什麼噩夢。
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羽衣狐茫然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臉上的淚水讓她有些疑惑、
“我哭了?”羽衣狐茫然無措,而後又看了看那拉開的窗簾,那照射進來的陽光讓她有些不爽的皺眉。
‘窗簾是什麼時候拉開的?’她的臥室可是從來是保持昏暗狀態的,在陽光下睡醒會讓她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黑白的水手服,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沒有如昨天那樣得意自己的美貌,反而是皺了皺眉頭,撫摸著鏡子中自己的臉頰,腦袋中那朦朧模糊的記憶好像有什麼要衝出來似的。
恍惚間,她好像感覺自己不是羽衣狐,而是另外一個好像叫做山吹乙女的女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羽衣狐突然發現自己的臥室內竟然還有一個人。
“什麼人?!”羽衣狐一邊喝到,一邊從身後綻放出的九尾中抽出一把太刀。
太刀斜指地面,身後的九尾尾尖則直指那角落中出現的少年身影,尾尖閃爍著寒光,宛如九杆蓄勢待發的長槍。
“不要緊張。”鼠禍微微舉起雙手攤開,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
“你……”羽衣狐先是面露沉思,而後瞪大了眼睛。
“鼠~君~”羽衣狐咬牙切齒的說到。
“哎呀,還記得我啊。”鼠禍說。
“當然記得,我怎麼能忘記你這家伙呢。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死在那個滑瓢的手里。”羽衣狐說著,渾身妖氣纏繞。
然而縱使是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了憎恨,但羽衣狐卻沒有不顧一切的發動攻擊。
恐懼,深深的恐懼。
四百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腦海當中,蒼白的月光下,成千上萬的妖怪被眼前這個家伙隨手屠殺,到現在她都能夠回憶起,那白色的尾巴好似蒼白的死神鐮刀一樣收割著她的那些部下的性命。
外面毫無動靜,房間中妖氣彌漫,還有她的妖氣在傾瀉,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外面她的那些部下應該已經衝進來了。
感受著周圍的環境,羽衣狐隱約間感覺到了一個結界的存在。
看來現在內外被隔絕了啊,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就算是那些部下真的衝進來也沒有什麼用。
古往今來,這是第一個讓羽衣狐感覺到無力的妖怪。雖然此時手中提著刀,但刀鋒卻難以舉起,因為她知道那是毫無意義。
“別緊張,我是來幫助你的。”鼠禍和善的說到。
“幫助我?”羽衣狐皺眉問到。
“沒錯,幫助你認清你自己。”鼠禍點了點頭,而後優哉游哉的來到羽衣狐的床邊坐了下去。
羽衣狐見鼠禍那毫不客氣的舉動,心中很不舒服,不過也沒有進行無意義的扯淡,而是冷冷的看著鼠禍,等待著鼠禍接下來的話。
“你應該對自己的存在有些懷疑了吧?或者說,稍微有些怪異的感覺。”鼠禍說。
想到昨夜的夢境,以及自己對山吹乙女這個身份的感覺,羽衣狐眼神微動。
“羽衣狐,山吹乙女,這兩個身份讓你有些迷茫。但實際上,你不是她們中的任何一人。”鼠禍翹著二郎腿,抬手一指羽衣狐。
羽衣狐感覺自己微微一個恍惚,接著身邊就出現了兩個幻影,那幻影的模樣正是羽衣狐的真身以及山吹乙女的模樣。
此時,那兩個幻影一半鏈接著她的身體,臉上面無表情雙眼緊閉,好似在沉睡的狀態當中。
“你其實是她們兩個靈魂碰撞、融合後新誕生的存在。在記憶上你繼承了她們的遺產,但從本質的身份上來說,你更類似她們兩個的女兒。”鼠禍說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感覺這非常的有意思。
“胡說八道!”羽衣狐咬牙怒喝。
“你可以不相信,因為事實會證明這一切,我只是提前給你做個心理建設。”話音落下,鼠禍的身影伴隨著一道陰影的掠過,出現在了羽衣狐的面前。
“不得不說,你現在的模樣引起了我的興趣。”鼠禍捏著羽衣狐的下巴,手指摩挲著那白皙中略帶紅潤的嘴唇。
“噌!”太刀斬過,空中刀光殘留,而鼠禍的身影卻是一點也不受影響,如同斬在了影子上一般。
“做好准備吧,你可以選擇繼續扮演羽衣狐的角色,但當真正的羽衣狐和你脫離之時,你要記得,我是你唯一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