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女懷里的孩子,也被你們以消滅妖怪的名義殺掉了吧。”陸生冷冷的問到。
“那又如何,妖怪之子當然要消滅。”龍二看著氣息恐怖的陸生,在精神壓力下咬牙切齒的冷笑著說到。
“那如果我告訴你那孩子快要變成人類了呢?”陸生注視著龍二說到。
“什麼……”龍二愣住了,而後再看向陸生,惡狠狠的說到:“別想用這種把戲騙我。”
“我可沒有騙你,那孩子,可是產女孕育了三百多年的孩子啊,只要再有兩年,她就可以讓自己的孩子以普通嬰兒的身份出生在這個世界中了。”陸生說。
“這怎麼可能……”龍二不屑的說。
“聽說過死後分娩嗎?產女利用的就是這個傳說,聽說這還是中原傳過來的方法呢,她通過人們對她的感激來吸收生氣,而後將這些生氣給予自己的孩子……”說到這里,陸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搖了搖頭,看向龍二還有魔魅流。
“算了,和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兩位代表著純白純善的陰陽師大人,審判妖怪的你們,是否願意被審判呢?不是被妖怪審判,而是被人類自身的善惡所審判。”
刀鋒出鞘,陸生一步步的向著龍二走了過去。
水之式神籠罩陸生的身影,魔魅流渾身纏繞雷電緊隨其後。然而在這樣的攻擊下,陸生的身影如煙一般消散,再次出現已經是在龍二的身後。
“唰——”彌彌切丸輕而易舉的劈開龍二用於防御的式神,而後緊接著的一拳砸在龍二的臉上,將他打飛出去。
彌彌切丸可以破式神,砍在人身上則如同沒有開刃一樣,只能造成微弱的鈍器傷害,所以陸生沒有用刀去砍龍二,因為那也就是和他的拳頭差不多的威力,還沒有拳頭靈活。
龍二剛剛被打飛,魔魅流的攻擊就緊隨其後的來到了陸生的身邊。
“轟!”雷電閃爍,一時間竟然是將周圍的妖氣驅散了不少。
魔魅流的雷電是非常厲害的招數,雖然其來源是體內封印融合的那個雷屬性式神,但就如同明鏡止水櫻的那種酒火一樣,都是包含著陽之力,對付妖怪的特攻招數。
不過,陸生四分之三是人類,所以他對這雷電的抗性要比普通的妖怪強不少,所以縱使一時大意挨了一下子,卻也沒有受太重的傷。
而且在他完全警惕起來之後,憑借鏡花水月的戲耍,魔魅流這幾乎是靠本能行動的家伙,根本就碰過不到他。
在一系列事件中,此時的陸生已經變強了許多,現在的他相比動漫劇情中的自己,差不多已經達到了和羽衣狐大戰時的實力了,根本不是此時的龍二和魔魅流所能夠對付的。
很快,龍二和魔魅流就被陸生打倒在地,陸生站在他們的面前,手中太刀高舉。
彌彌切丸,這是一把斬殺妖怪的刀,正常情況下是殺不了人的。
但是,此時這刀上燃起了火焰,那火焰是陸生對明鏡止水的另一種運用,是動漫中在大後期他才掌握的招數——火斬。
在怒火之下,陸生領悟了這一招,並且要用這斬殺妖怪的妖刀來斬這兩個自命不凡的陰陽師。
“現在,是你們償命的時候了。”
太刀劈下,那纏繞的烈焰即將焚燒眼前這兩個人類。
然而。
“嘭!”的一聲巨響。
煙塵四散,火斬太刀停在了半空中。
柚羅的符咒擋在了陸生的面前,數十個符咒擋住了那纏繞著火斬的妖刀。
雖然那數十個符咒中大部分都已經破碎了燃燒了,但是確確實實的擋住了陸生的攻擊。
看著那些符咒,還有擋在他面前的柚羅,陸生雖然早已預料,但終究有些失望。
“奴良君,請放過龍二哥哥和魔魅流。”柚羅看著陸生,雙眼含著淚懇求著。
“柚羅,在你眼中,亂殺無辜的殺人犯也應該被原諒嗎?”陸生飄忽的身影出現在柚羅的身後,一只手捏住柚羅的下巴,低沉的問到。
“……”柚羅沒有回答,但她那躲避的眼神和顫抖的手卻是顯示了她的內心。
“你也感覺無法原諒的對吧,只不過妖怪和人類在你的內心還無法形成明確的概念,所以你無法確定,你在迷茫。”
“很抱歉,貌似因為我的原因,讓你的處境變得尷尬了呢。夾在妖怪和陰陽師之間很痛苦吧,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因為我以前也是為此痛苦了好幾年呢。四分之三都是人類的我最後選擇作為人類和妖怪的橋梁,不偏袒妖怪和人類任何一方,以善惡公理來調解兩者之間的平和。所以,在准備接任奴良組總大將之後,就算是組內那些妖怪,只要是傷害無辜之人我也不會放過。”陸生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
“那麼,你呢,柚羅。你是選擇站在善惡公理的一方,還是站在陰陽師的一方?”陸生這麼說著,來到柚羅的面前,雙眼直視著她。
柚羅呆愣的站在原地,渾身顫抖,表情痛苦糾結。
“請,請放過他們,我願意代替他們贖罪。”她說出這一句。
陸生聽到柚羅這麼說,沉默了一會,而後他放開了柚羅,一步步的走進黑暗當中。
“……你們走吧。”
見奴良陸生就這麼離開,那魔魅流還想要偷襲,手中雷光閃爍,對著背對著他們的陸生拍了下去。
但是,陸生早就警惕著他,見這家伙竟然還敢攻擊,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嘭!”的一聲,魔魅流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一連飛出去十多米遠才落地。
“滾!”
已經圍在此地的妖怪們面面相覷,最後選擇跟隨著陸生離開。
回到奴良組本部,陸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了墓園。
這里是奴良組本部妖怪死後的悼念之所,而很多妖怪們死後都是留不下屍體的,因此這里大多都是衣冠冢或者是簡單的靈牌。
在古烏和產女的靈牌前跪了許久,當他從墓園走出來之後,組里的妖怪都感覺,這位年少的總大將又有了一些變化。
他比以前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