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禍和那野豬的戰斗持續了一天一夜,野豬在沒兩個回合就堅持不住人形了,變成了本體巨大化之後和鼠禍打。
然而,就算是變成了本體,野豬還的打不過鼠禍。打不過怎麼辦?逃。可是逃也逃不掉。
巨大的野豬被鼠禍拽著尾巴好像輪鉛球一樣在地上猛砸,手中殺豬刀翻著花的在那野豬身上削著,一片片的豬皮豬肉就被他這麼削了下來。
妖血浸染京城,整個野豬就被鼠禍這麼一點點的刮了皮剔了骨。
豬頭砍下落於城門之處,豬肉則是被鼠禍切了個條條塊塊。
地面升起百米高的爐灶,加上用石頭鑄造的大鍋。
鼠禍就在這京城,在這依舊存活的十萬左右的人與妖的注視下,將這清廷皇帝的妖怪老爹做成了百道菜式。
高潮的去腥去膻手法,熟練的顛勺切墩技藝,精細的調料搭配,一百道讓鼠禍做了十天吃了十天。
十天之後,鼠禍離開了,帶著這野豬的骨頭離開了,這些骨頭可是超級大妖的骨頭,那可是比象牙鹿角珍貴的多,就算不做成武器,做成骨雕也不能浪費啊。
…………
中原大地最近多了幾個傳說中的妖怪。
其一,體型似犬而長尾,能噴火,所過之處會發生火災。此妖名為禍斗。
其二,型如黑色淤泥,貼地而行,如一片行走的湖泊,如若碰觸則會被拖拽進其中,就算僥幸逃脫也會病痛纏身。此妖名為禍崇。
其三,全身皆白,鼠形人身,災禍與厄運的根源,不可觸、不可見、不可聞、不可說,否則災禍降臨,因其真名不可說,所以只能代稱其為禍厄。
有一僧人在中原雲游,做著斬妖除魔的事情,但每到一處都會留下禍厄的傳說。
他說:‘世間有一個妖魔,鼠形人身,其真名不可說,因為人類只要稱呼其名便可被其所知從而降下災難,於是我們只能假稱其為禍厄。他能化身萬千,禍斗、禍崇也只不過是他的化身之一。’
他說:‘那妖魔永生不死,只能以驅逐或者封印對抗,就算是再多的獻祭也無法得到他的憐憫。’
他說:‘禍厄相傳其本是一個人類,因為對人類完全失望,所以化為妖魔,將災禍降於人世,在這災難中沉淪的人死後便會化為他的食糧。’。
那僧人法號苦海,據說他曾東渡苦行,與海上頓悟真經,被人尊稱為苦海法師。
“舊時,佛於大雄寶殿,坐於金蓮,身側有佛陀菩薩千三百二十具。佛知前因知後果,明知故問曰,有來客,客從何來。一佛子曰,客從無佛法之處來……。當以善待客,其聞佛法則自善。佛曰,善。”
寺廟中,苦海法師一遍又一遍的念誦著信徒們沒有從其他地方聽過的佛經,據說這就是苦海法師在海上頓悟的《中天菩提寺苦海心經》。
他們也跟著念誦這個佛經,這是佛經的上篇,至於下篇沒有人見過,根據苦海法師說那是緣法不夠,只有有緣之人,他才會傳授下篇的佛經。
苦海法師微微睜眼,看著眼前這跪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著他們那丑陋的金錢鼠尾辮,再次閉上了眼睛,口中的佛經則念的更加清晰了。
這些人不知道,菩提寺只不過是這位苦海法師之前待過的寺廟,而這上篇佛經中看似是佛在講善,但其實這都是在那寺廟中所發生的對話,一群奴顏屈膝供應外族侵略者的奴才,以及不知廉恥卻又要扯個遮羞布的言詞。
香客一個又一個的離開,終於這寺廟的大殿中只剩下了這位苦海法師。
他開始念誦起了下篇的佛經。
“時出一魔,魔有鼠首而人身,以佛陀為食,以菩薩為食,貪嗔痴怨恨惡妒,世間苦難皆為其食,三生三世,魔絕盡諸天佛國,以無上偉力滅盡四方因果,度罪惡眾生與彼岸……,其名尊貴,不可直呼,如是,敬稱為禍厄聖主。”
念誦完最後一段,苦海對著面前的漢白玉的菩薩像叩拜了下去。
那漢白玉菩薩像聞所未聞見所為見,那是一個少年模樣,姿態悠閒,雙目閉合,似笑非笑。
香客對此有些奇怪,但是想到苦海是一個斬妖除魔的真法師,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覺得其中必然有深深的道理。
可能那些香客怎麼也想不到吧,他們所供奉叩拜的這個菩薩,其實就是當今籠罩了整個中原的那個大妖怪、苦海口中的超級大魔頭。
‘聖主啊,那些惡徒的靈魂美味嗎?也願您能滿意這群豬玀的供奉,雖然是一群豬玀,但他們的畏,卻也是很有營養的。 ’苦海虔誠的祈禱著。
…………
“哈哈,做好了。”鼠禍滿意的看著眼前的煙斗,臉上情不自禁的掛起獰笑。
抬手一招,那些被他的傳說被他的畏所捕捉到的靈魂被招來,而後被吸入手中的煙斗當中。
煙斗無火自燃,那些靈魂在煙斗之中哀嚎著,哀嚎聲透過煙斗已經變得微不可查。
他們的痛苦與恐懼化為煙香,輕輕一嗅,就感覺是那麼的過癮舒爽。
在災難的苦海中沉淪之人,怎麼才算是沉淪呢?那就是化為災難的一部分。
漢奸、清廷皇室、清廷貴族、身心完全奴化的雜碎……
他們就是這災難本身,他們的靈魂在死後不會歸於黃泉,不會享受寧靜,而是被鼠禍的畏所捕捉,成為他這煙斗中的煙葉。
話說,原本鼠禍想的是釋放鼠災,用鼠災將清廷啃食殆盡,而後建立新的王朝或者國度。
但是,後來鼠禍想了想,感覺那樣毫無意義。
那對他有什麼好處嗎?一時的爽快罷了。那對華夏有什麼好處嗎?少了幾百年的被奴役時光,卻也少了這麼一個深刻的教訓。
既然這個世界的華夏也走到了這樣一步,那麼接下來的屈辱也要承受,這是這個民族應該承受的業果。
如果他出手改變,那毫無意義。
那就好像被改編之後的格林童話一樣,被大灰狼吃下肚子的小紅帽被獵人給救了出來,這樣的結局有意義嗎?
沒有!
只是單純看著很美好罷了。
這個屈辱將永遠伴隨著這個民族成長,當這個恥辱被忘記的時候,就是這個民族再次迎來苦難甚至是毀滅的時候。
在別人攙扶之下站起來的人,永遠不會是真正的站起來。
鼠禍不會去給予幫助,那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符合他的心思,他只會在那些走錯路的人死後將他們的靈魂捕捉過來,讓他們在自己的煙斗里將自己的罪孽與痛苦化為煙香。
除了那些人類,還有妖怪。
在鼠禍的肆虐下,華夏大地大部分的妖怪都被他干掉了。
而沒有了妖怪的大力干涉,那中原大地都向何方,那一片土地上的人們什麼時候站起來,靠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力量了。
至於鼠禍,現在的他可是連人類都不是啊。
如果他出手幫助那里的人類建立其新的國家,那麼後世的傳說會怎麼寫?
哈哈,一個偉大的民族在一只老鼠的幫助下建立起了新的家園?這是在開玩笑嗎?
這就可以了,惡有惡報,鼠禍感覺自己已經做完了自己該做的,剩下的那些就不是他該管的了。
縷縷輕煙從煙斗中飄蕩而出,彌散在這房間內、庭院中,在那罪惡和痛苦的燃料轉化下,那濃郁的妖氣卻帶著一股醉人的甘甜。
鼠禍看著煙斗里那些掙扎哀嚎的靈魂,露出笑容。
你們的痛苦還真是香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