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行駛在雪山間的小路上,作為沒駕駛證的無業游民,張文斌這會的心情特別的愉悅。
在國外也管無證駕駛是一件特別好玩的事,反正山高皇帝遠的也沒人管,可以好好放縱一下。
沒得到系統前張文斌就是社會的最底層,考駕駛證的話,沒那個錢,一直就是無證駕駛的狀態。
什麼三輪車和小貨車,甚至靈車漂移都不在話下,好車開不了,但這些粗糙的車一開起來,就是馬路上的悍匪。
來到慌無人煙的地方,越野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下車以後,張文斌把後座上的霍彤也抱了下來。
霍彤的身體用一整張靈符包裹著,依舊是沉睡的狀態,不過身上紊亂的妖氣開始趨於一種有規律的運轉中。
靈符是最好的載體,隔絕了不穩定的妖氣和外界的接觸,避免她的妖化受到干擾。
雖然已經渡過生不如死的那個階段……
但人類的妖化終究是一個折磨的過程。
霍彤的粉眉皺著,始終處於疼痛和不適中,來到雪山以後,這種難受緩解了許多。
“主人……”
虛無的雪山里原本是晴空萬里,突然天空掉下了一顆顆的雪花,溫柔的落地顯得十分的安靜,隨著遠處的空氣傳來的是雪女那似有似無的聲音。
張文斌將霍彤公主抱著,笑著說:“雪女一族是著的強大,剛開始重生就能與雪山融為一體,寄存自己的意識,恐怕那些神仙級別的大妖都做不到這點。”
“雪女一族最害怕的是孤獨的歲月,雪子恭迎我的主人來到雪山。”
雪女一族的重生之術,是多少神仙和妖怪都眼紅的秘術……
但對於雪女這種妖怪來說,它之所以是禁術,不是有什麼可怕的危害,而是重生的痛苦會把她們折磨瘋。
秘術啟動的時候,雪女將與雪花合而為一,仿佛天神般無所不在的存在著,卻能看見能聽見,不能說也不能有什麼任何的表達。
重新凝結身軀需要漫長的歲月,好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光景,很多雪女已經接觸了雪山之外的事和物,根本忍耐不了這種孤獨。
漫長歲月的孤獨,讓很多雪女受不了折磨,選擇停止秘術尋死,或是在這折磨中瘋掉,淪為了下等雜妖,這樣的事比比皆是。
所以對於重生,沒有勇氣的雪女是不敢面對的。
雪子之所以敢,是因為世間有牽掛的千草香,如女兒般由她一手帶大的親情。
可如果重生的歲月過於漫長,等她復活的時候,千草香可能是個奄奄一息的老人,甚至到那時候千草香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重生術對她們來說,最後看到的也可能是承受不了的打擊。
雪女之所以有這勇氣,是因為獻出靈魂和妖元以後,張文斌讀取了她的一切,用自己的法力幫忙她施展秘術,還在最後時刻捏碎了虎山君的妖丹獻祭給她。
這是亘古未有的超強輔助。
她不需要幾十年的漫長歲月,有了張文斌的反哺,不超出一年她就能重現人間……
而這一年她的意識,也與雪山融為一體,重生之後,將會強大數倍擠身於頂級大妖的行列。
到那時候的雪女,是不需要那些奇妙的法術,就可以和虎山君一戰的存在,甚至依靠法術或在雪山之上,那就是天神下凡一般的降維打擊了。
雪花落下的時候,周邊的空間開始扭曲,一座古朴的小院出現在張文斌的面前,赫然是上次來過的雪女的家,應該說是她在山里的歸宿才對。
張文斌進了屋,屋內已經凝結出了一張冰床,看著是寒冰但摸上去不僅不冷,還有一種十分平和的溫暖特別的神奇。
將霍彤放在上邊後,張文斌就來到了後院,雪女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主人,您突然把她帶到這來,是出了什麼狀況嘛。”
張文斌望著虛無的雪山,安寧的一片即使有風吹來亦不覺得寒冷。
那並不是冰天雪地的寒意,相反就似是雪女說話時該有的溫聲細語一樣,潤物細無聲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張文斌只是默默的閉上眼睛,感覺著這雪女艱難操控的靈氣與之融合,馬上就把千草香的事情告訴了她。
雪女知曉了事情的經過,笑說:“主人,小霍在我這你就放心吧,現在我就是這座山,在我的眼皮底下即便是虎山君來了也找不到結界的入口。”
“這我當然放心……而且這里的靈氣適合她恢復,有你在的話,也不用擔心會出問題。”
張文斌點了根煙,笑說:“世俗的事總是亂七八糟。雖說讓她呆在你的房間里我有信心保護她……但寸步不離的守著也太無聊了,我這人的性子可是閒不住的。”
“您一開始帶她下山,就是不想給我造成負擔,現在您也感受到了雪子的重生很順利,在沒復活前我就是這雪山的神,甚至我都有信心挑戰一下主人。”
雪女說的時候,很嬌俏也只是玩笑話,事實上沒張文斌給了一身法力和虎山君的妖氣,她的重生也不會那麼順利,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雪女確實是有局限性的強大。
她的意識離開不了這座雪山……
但在這座雪山里她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當然和張文斌一樣強就是在開玩笑,這會的她確實強但不會亂來。
張文斌和她幾乎可以用神識進行交流……
這種方式平和又似是融為了一體,彼此坦誠的情況下,又產生了很多曖昧的情愫,如是老夫老妻般的那種感覺,古井無波又有種讓人感覺寧靜的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