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姓廖的老頭在一起?”
張文斌也給楊強掛了個電話,一接起來眉頭發皺說道:“行,那一起過來吧!”
城隍爺站起身來,一副孺子可教的口吻說:
“這才對嘛,我身為城隍最忌諱和生人打交道,非有福緣者不可接觸,你一陽將也給我偷懶就不像話了。”
“是是,我的錯!”
張文斌趕緊賠起了笑,知道自己這一頓胡亂的操作,城隍爺肯定被地府抵了很多的功德。
那點積蓄那點家底都快掏光了能樂意。
雖說沒血緣關系但自己也是百分百的敗家仔了。
“我老實和你說吧,我現在頭疼的不只是地府吵架的事……
當然一會我還是得去一趟。”
城隍爺的聲线越發的飄渺,頭疼的說:“地府上次恩准了你女人由生而壽的事我很有把握……
但這次這破事沒解決之前小紅返老還童的事我沒把握啊。”
“難怪上次她那麼沮喪!”
張文斌有點錯愕。
“肯定的,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
城隍爺捂著腦袋說:“呂鎮東的城隍是一個兩百來歲的老頑固,本來那偏僻落後的地方人口已經沒多少了……
因為呂鎮東的出現帶去了很好的香火,還有錢把老廟重新修繕了,說呂鎮東是財神爺都不為過,現在這財神爺沒了人家能輕易甘休嘛。”
“照現在看來呀,一時半會是沒法解決這事的。”
城隍爺說這話的時候,嘆息了一聲不過沒沮喪,想報仇的時候,就知道是這結果了。
因為不同於九天之上那些大神,功德成地方神的城隍爺說穿了就是多了個地府的編制而已,別說現代了,就是古時候很多城隍廟都會因為沒香火而落魄倒閉。
說白了功德成神的話,需要香火的供養,十個城隍九個法力很弱,所以要管轄陽間陰事大多,靠的是麾下的陰將和陽將,實力是否強大決定了你的威望。
否則的話,誰都不會給你面子,就如陳伯那一種幾乎不求城隍廟,有問題他自己就能解決,他解決不了的話,靠海濱市城隍爺麾下的歪瓜咧棗也辦不成事。
一切還是靠實力說話,沒實力的話,就沒足夠的功德,到了地府都很難抬起頭說話,有了大事也得請得動地府的大爺們出馬。
否則的話,大概率就是把你這城隍給換了……
因為你身為地方神卻沒鎮守一方的實力。
而對於地府來說,有太多可選的,功德成神的又不只是城隍爺一個,還有那麼多的土地山神,甚至地方的家廟神廟里供奉的人。
大神他們是指揮不動……
但地方神明還是會抱地府的大腿,要知道華夏文明幾千年山山有龍地地有虎,哪個地方沒幾個說得上名號,受百姓尊重的死人……
這次城隍爺也是在地府前展示了自己的實力,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否則的話,陳伯的師傅自己有家廟了,叢清子也供奉著自己的師傅,海濱市這樣一個現代化的都市如此的繁華,各類神廟的底蘊又那麼差,肯定有人盯著這一塊肥肉。
一但城隍廟出事,少不了有落井下石的人想取而代之,這次城隍爺掏盡家底支持張文斌也是在展現他自己的實力。
不得不說這位爺也很腹黑,也很有算計。
不過張文斌一點都不介意被他當刀使,主要他護短而且幾乎什麼事都支持張文斌的話,上哪找這麼好的背鍋俠。
“不和你說了……我准備動身去地府了,娘的和上班一樣准時。”
聲线飄渺,小男孩恍惚的回過神朝張文斌禮貌的叫了一聲就跑了,城隍爺徑直的去了地府估計是那邊有什麼急召。
楊強和姓廖的老頭趕到的時候,張文斌在自己的廟里站在籠間外苦笑著。
里邊的氣息特別的紊亂,無聲老母和蠱身聖童的斗爭,可以說異常的激烈,從那一天開始居然白熱化持續到了現在簡直不可思議。
感覺上那只蠱卵的氣息幾乎沒了,應該是被這兩個異端斗法給吞噬,或是直接碾壓了,只有水蛭怪的魂魄,還在與她們糾纏不清……
但看情況也都是強弩之末了。
“大意了!”
張文斌不禁嘆息了一聲,只能說自己確實低估了天數異端了。
蠱身聖童中了毒,無生老母只剩心髒頑強的跳動,彼此又都是殘缺的魂魄,張文斌按照先入為主的思維,會下意識的覺得她們特別的弱小,可以說已經到了自己可以掌控的地步了。
結果無生老母只剩一顆心髒卻戰力十足,蠱身聖童面對著天克著自己卻削弱的無生老母,也凶殘不已的抵抗著。
要知道她們都是近百年才能出一個的極品,明明是人類,卻已經是不屬於人類范疇的極端。
好在是困於籠間之內,要是放任在外邊讓她們互斗吞噬的話,恐怕周圍的人早就死光了。
養蠱的難處張文斌算是體會到了,心里感慨自己就一門外漢就喜歡做點科學的實驗,怎麼就碰上了這樣世紀化且可以說是最高端的難題。
那些蠱師,巫師,可能窮極一生都不見得能碰見其中一個,蠱身聖童雖說可以人為制造但條件也是極端的苛刻,很多人用盡了一生的時間毒死了不知道多少孩子都弄不出一個。
無生老母就更不用說了,幾乎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相生相克,再一次驗證了大道三千理解不了的詭異之處,或許從有巫和蠱開始就沒人經歷過這個事,偏偏張文斌就遇上了這樣可怕的高端局。
這別說被地府察覺了,要是天庭知道的話,屁話沒有一個雷轟下來,全都去投胎做正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