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斌深吸了一口大氣,也不敢馬虎,護住身軀的金光咒可抵萬邪,類似於佛珠繞體的七宿環身,加之可保魂魄不被侵蝕的正神咒,一個個的技能發動,用全部的法力加持在自己身上。
體內元嬰眼睛睜開,身為地府陽將的拒邪能力張開,多重的保護加在身上張文斌還有點猶豫。
畢竟里邊無生老母和蠱身聖童的撕殺,一直是白熱化的狀態,送進去的蠱卵幾乎灰飛煙滅了……
而張文斌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進去的兩個水蛭怪的魂魄。
即便是本體分離的兩部分但已經是完全獨立的個體。
保留著意識和記憶的那一條在苦苦掙扎著……
而另一條被自己切割出來的幾乎被吞噬了,自己一開始判斷是水蛭怪的屬性是陰陽相容應該能會起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事實上是無生老母一發威的話,所有的陰邪都被克制。
即便只剩一顆心髒但那無視一切陽間毒物的能力實在太逆天了,把水蛭怪的魂魄克的死死的,幾乎就是被動的狀態發揮不了任何的作用。
她要打壓蠱身聖童的話,就必須把能力展開,這樣一來連水蛭精也被壓得死死的,它是魂體的狀態根本不受蠱身聖童的影響,可偏偏就被無生老母給壓制住了。
容納陰陽是水蛭精最神奇的能力……
但它被壓制著發揮不出這個能力,就等於張文斌的實驗失敗了。
張文斌思索了好久都沒有把握現在進去的話,自己的肉身會不會受影響。
畢竟蠱身聖童絕對是毒一類事物鏈的頂端……
而元嬰狀態進去的話,似乎也不行……
因為無生老母天克一切陰邪。
即便是元嬰的能力全開張文斌也沒把握能全身而退。
“媽的……”
身上金光褪去,張文斌坐到一旁懊惱的拍起了桌子,徘徊了很久還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第一次感覺那麼棘手,想把水蛭精的魂魄救出來看樣子是不可行了,無處下手不管你什麼狀態進去都沒把握。
即便是張文斌的金光咒自認應該是天下第一了,依舊沒把握能從蠱身聖童的手上全身而退。
因為那晚克制蠱身聖童的是無生老母的心髒,張文斌已經清晰的意識到即便自己金光全開,用法力強橫的抵御她的毒霧恐怕也撐不了多久,能殺了蠱身聖童的同時,自己也討不了好果子吃。
“主人!”
這時楊強來了,帶著那位廖老和幾個家人,遠遠的行了一禮。
看張文斌的臉色有點難看他也不敢叨擾,帶著人就去廟里上香了。
陸續的得到消息的陳伯,林國雄,包括趙東來和幾個好友也來燒香了,對於生廟可以說是嘖嘖稱奇。
不過想想張文斌的可怕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
廟堂之事自然有閒人打理,反正消息傳出去想攀關系的都會來,說到底這小廟也偏僻供奉的神明也不出名不會有什麼路人進來,張文斌巴不得有個清靜。
在自己廟里呆了幾天,怎麼研究都研究不出這局該怎麼破。
“神魂術都不行!”
在地府回來的城隍爺沒上小男孩的身,而是直接用他的正術法身想進去……
但一靠近就察覺到危險打消了這念頭。
“無生老母牛逼到這程度啊?”
張文斌都驚訝不已。
神魂術可是正統的神術,居然也被無生老母給克制了。
這證明只要沒她強大的話,不管是神是魔都可以克制,他娘的不愧是被西南一代追奉為最逆天的存在。
“高端啊,你小子到底什麼命格,怎麼總能碰上這些異數。”
城隍爺就差沒懟著鼻子罵你這個掃把星什麼玩意都能招惹。
無生老母VS蠱身聖童,本身就是天殘地缺了,絕對屬於窮凶極惡的代表。
這倆現在相生相克已經殺紅了眼,不是同歸於盡,就是只有一個能吞噬對方活下來,恐怕這會已經沒任何理智可言了。
好在籠間建造的時候,張文斌上了心弄得很堅固,這要是她倆的毒泄出來的話,別說這里的陰陽將了,就是城隍爺估計都要遭殃,這屬實是放了一個大炸彈。
“試過紙人嗎?”
城隍爺問了一句。
張文斌直接搖起了頭說:“早試了,只想進去看一看情況怎麼樣……
但紙人一進去上邊的法力立刻被無生老母的毒瘴融掉了。”
“我試試我的!”
城隍爺別看弱……
但他的地府法力精純。
不過依舊沒卵用,紙人一進門縫就石沉大海一樣沒了動靜,功德成正神的法力都抵御不住無生老母的毒。
這也證明張文斌一開始沒冒險是對的,自己的元嬰進去的話,恐怕得少半條命。
“看樣子你就別操心了,那水蛭精就自求多福吧,我也好奇她倆都這殘缺狀態了,怎麼毒還源源不斷,老子倒想看看互相吞噬,到最後能出個什麼樣的玩意!”
城隍爺可不太放心,吩咐老廟祝拿下他拱桌上的四道令旗,插到了籠間的四周,又用法繩連接起來,多加了一道結界才放心。
這是他城隍廟里用來困人最厲害的法器了,相當於地府級別的這一百多年來都沒動用過。
“你小子,哎……”
城隍爺有點郁悶:“你讓我有了那麼點引狼入室的感覺了,老子也體會到了什麼叫敗家仔,把這麼危險的玩意放到我身邊你是怎麼想的。”
“真出事了,您可以第一時間跑進斷界嘛。”
張文斌恬不知恥的笑著,馬上恭維道:“她們的毒是厲害不過連我的籠間都出不了,更別提是您的四令發旗了,這玩意一上別說里頭的異端了,就是我都跑不出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