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天過海的手段,叢清子都沒有察覺到……
這會更加的惱羞成怒了,要不是看張文斌准備大發雷霆了。
他真想留下來親手宰了這個混蛋。
他們徑直的離開或者說是逃命了,唯一留在地上的是無生老母殘缺的屍體,苟延殘喘的她喘道:
“上天的氣息……好厲害,哈哈……在這里我應該也逃不了一死吧。”
“無所謂……陌生人,把我的心髒送給你。”
“不怕灰飛煙滅?”
張文斌戲謔的一笑,捧起了手里小小的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
“現在還給我,也沒意義了,終究難逃一死啊,無生老母本身就是天理不容的異數。”
無生老母放肆的笑了起來,說:“你是第一個願意聽我說那麼多話的人,哈哈,盡管我說話應該很蠢……
但沒關系我好像明白有朋友的感覺了……現在才發現我苟延殘喘活這一百多歲也沒什麼意義。”
“姓呂的說的對,人不人鬼不鬼的,連一條狗都比不上,我為什麼要那樣活著……”
“我的心髒跳著,起碼你會記得我存在過,就算是異數我也曾來過這個世界。
雖然來了以後都是罪。”
張文斌心里微微的發酸,腦海里響起了干媽系統的聲音:“兒啊,隨心所欲才是你的根本,不必擔心一時慈悲會影響到為娘進入幽冥,你對自己這一點信心都沒有嘛。”
張文斌略微的猶豫,一時間眼眶滿是血絲,牙齦咬得幾乎出血了。
干媽系統再次溫柔的撫慰:“是惡是善都是心定,或許幫了她……
這里就只剩那一個活物了,你反而可以盡情的釋放你的力量,第一次毫無顧及的在陽間使用你的力量。”
“是的媽媽!”
張文斌的眼神清明起來變得堅定,手一抬猛的將殘屍上無生老母的魂魄給吸了過來,將魂魄注入到她自己的心髒之內。
失去了魂魄加持所有的秘術都失效了,殘屍瞬間化為了一灘腐敗的血肉。
十年前,或者一百多年前她早就該死了,對她來說,或許只要是死,不管怎麼樣的死法都會是解脫。
“你……還敢分心,去死吧!”
呂鎮東突然暴怒而起,粘稠的血液揮灑著朝張文斌衝了過來。
那些被定住的小鬼暴躁著把符文化為了灰燼也一起張牙舞爪的撲咬過來。
這是他狗急跳牆了……
因為越來越危險的感覺讓他知道再不反抗的話,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
天空突然雷聲大作,干媽系統漆黑的身影出現在了張文斌的身後,讓狗急跳牆的呂鎮東楞住了。
“18樓現在就你一個活物了,加上你聚集的這些小玩意,還有極殘之相的五斃三缺,足夠了……”
張文斌的法力順游周身,神秘的符文開始浮現瞳孔開始變成金黃色,臉上浮現出了似是臉譜一樣的线條,寶相法威皆是天怒,刹那間至陰的氣息內部產生了陽強至極的氣息對衝起來。
干媽系統都驚訝又著急的說:“兒子……
這樣降神的話,你也會受傷的,讓媽媽為您布下法界,你不必降神的……。”
“哈哈,母親,上次驚動了大靈官自有因果……
這次你進入幽冥可是大事憑兒子自己可沒百分百的把握,自然是要借大靈官之威了。”
“這因果,自然是要還的,誰叫兒子頑皮上次驚動了大靈官……”
張文斌癲狂的笑了起來,身上的氣息直衝雲霄逐漸的暴躁。
干媽系統感動又溫柔的嘆息了一聲,收斂起所有的力量和氣息,靜靜的等待著:“痴兒,你是故意的……”
“哈哈,老媽,准備起駕吧,現在看兒子的表演了。”
張文斌雙手掐起雷印法訣,怒聲吼起了:“雷霆遠振,搜羅枉於明寰。
電目遙觀,察虧心於暗室。
聖駕臨時,遍護修真之士。
火輪飛處,不驚積善之家。
糾察陰條,逡巡秘欵。”
“人有三分修持,靈官爺有七分感應;有十分修持,靈官爺隨時照臨。”
“凡世弟子張文斌,恭請大靈官法駕人間,照臨。”
帝景酒店之上雷聲大作,突然飛沙走石轟鳴於天地,一道道閃爍的天雷於天而下直劈酒店的金頂,一刹那走雷延著酒店四壁而走,宛如雷火煉殿一般的驚人。
眾人已經匆忙的跑到了酒店後院,抬頭一看無不驚呆了。
“天,天譴之雷……”
叢清子感覺骨頭都疼了:“這他娘的,老夫曾見大蛟渡劫都不曾是這等天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