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黑地的一覺,醒來時渾身酸痛,關節無力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傍晚時分床都起不了,等到天徹底黑了才有力氣起床洗澡,張文斌心里清楚這是副作用,等天徹底黑了自己能起來是因為邪門歪道系統給予的力量。
換一般人昨天那樣透支,估計已經去見閻王了,果然使用過度的力量是有代價的。
干爹已經沉睡了,張文斌在洗澡時也默默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得到的反饋結果也有點出乎意料。
現在的自己能發揮萬千怨魂1%的力量,至於上古大妖的就想都別想,按理說常人用這力量就該肉身崩潰,魂魄也會魂飛魄散。
不過殺了那保安以後,原本該得到的一個屬性點被干爹給修改了,直接將這代價換還了七欲里的食欲,只要自己吃的足夠多就能彌補這個虧空。
否則按照原有系統的規則,自己使用一晚上的能力以後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爸…”張文斌真有點感動了,沒想到結果是這樣,而干爹系統只字未提。
干爹系統之所以白天沉睡,就是為了對抗原系統的那些規則,將那些規則包括什麼屬性點之類的徹底抹滅,如果不是干爹強加干預的話,自己這宿主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僅僅1%的能力就感覺無所不能,張文斌是充滿了期待,想著繼續解鎖下去自己會強成什麼樣,那絕對是干爹嘴里地為所欲為。
干爹系統嘴上說得輕松,即便是萬千怨魂所化現在也是不堪重負,不過他不願意把自己的難處說出來,這反而讓張文斌體會到了那種父愛如山卻潤物細無聲的溫馨。
干爹系統很弱,他拼盡全力維持著1%的力量給自己,這是他的極限了。
張文斌一時也心生警戒了,這老爸爸也是死要面子,自己現在不該麻醉大意也不該迷茫無從,應該按照他說的辦法給予他一點幫助才對。
一念至此,原本有點迷茫的張文斌眼神堅定下來,穿上他們送來的衣服開了門。
一套好幾百的衣服,原本該奢靡的享受一下或者沒出息的感慨一下,但張文斌沒這樣的想法了,一開門冷眼看著他們,說:“先去吃飯,我餓了。”
林國雄趕忙在前邊帶著路:“是是,大師這邊請,我們天龍酒店的餐飲在海濱市也是赫赫有名。”
走著路,腦海里響起了干爹虛脫的聲音:“孩子,我得沉睡了,幾盡周折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你透支的神力由吃喝來彌補…”
“萬千怨魂里,亦有貪食好飲之輩,夜里你加持在身亦可以滿足他們的貪欲,能極大程度地減少一部分怨魂的抵觸。”
若非如此,以張文斌肉體凡胎一點都沒有的底子,昨天那樣肆意而為早就精疲力竭而死。
作為海斌市檔次最高的酒店,天龍大酒店的酒樓也是赫赫有名,那不親民的價格讓人望而卻步,對於張文斌這一類的窮人來說簡直是禁地。
酒樓前台的海鮮區,見林國雄帶著路,經理第一時間迎了上來特別的熱情。
張文斌現在有點頭暈,之前即便是窮好歹吃得算飽,這會是餓得頭暈眼花全靠一身神力在支撐。
“老板,今天的這波龍可是好貨,後廚還留了一只最大的足有十斤不對外出售,青蟹有幾只是糕蟹是最肥美的時候…”
不等他介紹完,張文斌不耐煩地說:“先找個坐的地方,我要直接看菜單。”
“是是,這邊請!”眼見張文斌有點暴躁,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怪脾氣,林國雄趕緊在前邊帶著路。
經理一路跟著做著殷勤的介紹,張文斌沒好氣地低吼道:“老子現在沒空聽,把你們所有的主食都上了,時間一定要快,慢了的話老子把你吞了。”
天龍酒店以奢侈聞名海斌城,這里的海鮮是主打,只要有錢多稀奇的海鮮甚至野味都能吃到,哪有來這里選擇吃主食的。
“聽到沒有,趕緊去准備,所有的單都延後,讓後廚第一時間把所有的主食做出來!”林國雄趕緊推了經理一把,也是特別的煩躁。
經理愣了一下也不敢多問,趕緊跑到廚房。
古色古香的包房里,張文斌坐下來的時候面色陰沉,過度飢餓的感覺特別的不好受,伴隨著一陣惡心的頭暈簡直是一種折磨。
包房門一開,經理帶著一隊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有些主食是現成的速度倒是特別的快。
他感覺無比的奇怪,楊強和林國雄坐的位置比較卑微,隱隱把少年坐著的位置襯托成了一個主位,討好的意味實在太明顯了。
要知道海濱市林家,林國雄那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就算市長來了他會很客氣但不會如此卑微,眼前這少年看來是大有來頭。
所以經理正了正領帶,讓第一個服務員端好了菜,很有儀式感地介紹道:“尊貴的客人,為您上的第一道菜是我們這點單率最高的招牌主食,海鮮小籠包!”
“這6個小籠包是不同的口味,分別有青蟹肉,海膽,石斑魚和龍蝦肉等6個口味,都是大廚取新鮮海鮮的肉用獨家的秘方做出來,是來我們這吃飯必點的招牌。”
他話還沒說完,張文斌就打斷了他:“菜趕緊上桌,別有半句廢話。”
“是是!”經理原本想賣弄一下,被這一搞有點丟臉,不過林國雄都沒意見他更不敢說什麼,趕緊命令服務員把菜上桌。
一桌子全是主食,天龍大酒店開業以來從沒這樣的怪事。
張文斌是急不可耐,管他什麼海鮮包子就是包子,管飽是最重要的,一抓過籠子三兩口就吞沒了特不過癮,立刻抓起旁邊的東西又吃了起來。
張文斌此時的狀態就是埋頭苦干,吃東西風卷殘雲如餓死鬼投胎,唯一分心就是咒罵這商家太黑了,每份盤那麼大東西才一點都不夠塞牙縫。
20多道主食五分鍾不到就吃完了,都吃不出是什麼滋味,也就記得有個面條份量還算湊合,起碼有外邊街邊拉面的一半。
“再上一趟!”
吃了三遍主食,飢餓的感覺才稍有緩解,張文斌才感覺到吃下肚子的食物似乎在瞬間被消化了,化為了暖流般的力量讓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舒服。
沒有飢餓的感覺,也沒有吃飽的感覺,張文斌抽出了一根煙,楊強很有眼力勁的拿打火機上來點著,笑呵呵地問:“先生,這兒的東西還湊合吧。”
“還可以,給我吃就是浪費了。”
張文斌抽了根煙,這說的確實是實話,剛才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吃法別說什麼山珍海味了,就是吃屎都吃不出一個冷熱。
林國雄趕緊賠著笑說:“先生這是在開玩笑,您能來天龍這是我們林家的福氣。”
抽半根煙的工夫,就感覺剛吃下去的東西都消化完,張文斌看著滿桌的空盤有點納悶,分量是小但足足60多份的主食,最起碼是20碗拉面的量吧,這都填不飽,自己的肚子難不成是個無底洞了。
張文斌沒搭理他,拿起了菜單說:“叫人把桌子收拾一下,我還要點菜。”
“是是!”
林國雄和楊強一聽都嚇一跳,分量再小都是60份的主食,這都吃不飽還是人???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點頭皮發麻,看樣子陳伯說的不是危言聳聽,眼前這個根本不是什麼人畜無害的少年,而是一個奪舍了別人身體的老妖怪。
看著菜單,張文斌突然本能的有些讒某類東西,也讒起了酒,心里清楚這應該是萬千冤魂的食貪。
“航椒牛柳,醬汁馬肉,鐵板牛仔骨,熱辣肥牛鍋,還有這個金湯羊肉…”
順應著本能點了足足二十道菜連一道海鮮都沒有,大概是古時物資匱乏的關系,加上殺戰馬耕牛是重罪,羊呢又是比較稀罕的外來品,所以對肉類是情有獨鍾。
唯一想吃得海鮮,居然是咸魚,那是古代重要的軍糧,一般的平民百姓還吃不上。
張文斌是滿頭的問號,心里一萬個草泥馬,這樣吃肉最好能神奇消化,要不第二天屎都拉不出來那就悲劇了。
這事太匪夷所思了,林國雄命人把門關上親自把守著,和楊強坐在一旁看得冷汗直流。
一道道香噴噴的肉菜上了桌,張文斌風卷殘雲一般地開動了,幾乎沒有間隙地吃了近一個小時,不算主食吃了20多道肉菜。
妖怪…這絕對不是人…
吃得舒服了,渾身上下一點都不酸痛,而且充滿了力量感再次回到那個無所不能的感覺,張文斌滿意地擦了一下嘴抽起了飯後煙,來了一句:“不錯,七分飽就夠了,吃多了難受。”
這才七分飽??林國雄冷汗直流地看著那十多瓶白酒,都是一斤裝的,光酒就喝了十斤臉卻一點都不紅。
不說酒量的問題,那麼多的酒和東西都到哪去了,這個份量吃20人都綽綽有余。
見張文斌吃完心情似乎不錯,林國雄第一時間上前,恭謹地站在張文斌的面前彎下了腰低下了頭,雙手齊出地捧出了一件東西說:“能與先生結緣是我的福氣,區區薄禮還請先生不要嫌棄。”
畢竟是一代梟雄,盡管能屈能伸但對一個少年那麼討好心理上也別扭,現在目睹張文斌如饕餮般進食的場面,林國雄已經篤定對方是一個恐怖的老妖怪,瞬間心理負擔就沒了。
他雙手奉上的是一張古怪又特別精美的紙,張文斌接了過來一看就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林國雄趕緊解釋道:“前輩,這是一張支票,備了區區薄金孝敬您的。”
“支票??”
這東西一點都不親民,別說張文斌了,很多平頭百姓一輩子都不知道支票長什麼樣,印象中這都是電影里有錢人才會用的東西。
而且動不動就是什麼存瑞士銀行,想想其實也沒毛病,你拿一大筆錢說給我存到我農村儲蓄所的存折里,一點都不霸氣瞬間逼格全無。
張文斌好奇地拿著打量,這才看清有銀行的抬頭,至於金額是88萬數字很吉利,對於以前的張文斌來說這是一輩子都可能賺不到的天文數字。
楊強趕緊湊上前,說:“前輩,就相當於是以前的銀票。”
自己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肯定很丟人,楊強這一說反而是圓上了,張文斌立刻哦了一聲說:“這一說我就知道了,這和銀票一樣啊,也是可以取錢用的就對了。”
“對對,銀票,支票就是過去的銀票。”
林國雄也趕緊附和著,他們倒沒有多想,反而張文斌那一臉的疑惑讓他們更堅信不疑,這他娘的就是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歲的老妖怪。
88萬比自己想象得多了,不愧是林家出手真是闊綽,讓第一次敲詐勒索的張文斌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要的少了。
應該再背後使點陰招,讓他家死幾個人或者買賣出點事以後再出手,到那會怎麼獅子大開口都行。
“算你有孝心,這些我會慢慢學的,帶上你的金印咱們上樓吧。”
“是是,前輩請。”
林國雄的心腹阿虎就在頂層的門口把守著,身為外人的楊強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想跟著,不過林國雄攔住了他,客氣地笑著:“楊局,這是我們林家的家事,我想你不便在場。”
楊強一時語塞,按常理而言林國雄的話是有道理的,誰都不願自家的風水寶地被外人窺視。
“沒事,讓他進來吧,正好也給他一個心安,順便你可以親眼看一下你家的金印落紙,我想你一輩子也沒看過它真正的形態。”
“那進來吧!”
楊強是喜出望外,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將門先是一關,樓頂的夜風吹來,即便是夏天也讓人感覺涼颼颼的,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作用反正就是哪都不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就對了,風水寶地被破了一般就是凶地。”
張文斌抬起左手,凌空地畫著符說道:“一般的陰邪之地,都會建學校,軍營或是警察局一類的用陽剛之氣鎮壓。
你家這塊地之所以要布金印落紙的大局,除了維持風水運轉以外,我想這里以前是亂葬崗,破土的時候肯定挖出了不少屍骸。”
說著話張文斌手一揮,林國雄和楊強感覺有一滴朱紅色的血滴進了自己的額心,楊強已經試過這滋味了比較淡定。
但林國雄一個恍惚之後卻是頭皮發麻,嚇得一個恍惚腿一軟幾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隱隱可見最中央的地帶出現了一個之前從沒看過的地方,詭異的是那里有起碼十多個漆黑的身影聚集著。
他們的身體明明似是人類卻又扭曲著,有的血肉模糊有的只有殘肢斷體。
張文斌徑直的走上前去,笑呵呵地說:“小朋友們,這里可不適合你們哦,不想永世不得超生的話就乖乖離開別搗蛋。”
那十多個模糊的身影發出了凶惡的厲叫聲,有點似是狗炸了毛在威脅一樣,不過張文斌只是輕描淡寫地舉起了一個小碗,笑說:“看樣子不乖哦,善意溝通果然不是我的風格,知道什麼叫小心惡犬嗎??”
林國雄擦了一下眼睛,這才驚恐地發現那個小碗變成了一個嬰兒,不對,應該說是一個渾身黝黑的死嬰才對。
再次看見這一幕,楊強的面色也很難看,害怕得渾身都哆嗦起來。
與他們一樣害怕的還有那十多個扭曲的黑影,看見鬼嬰的第一時間即使沒有任何聲音,但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它們的恐懼。
“去吧,吃個飽吧,開開葷咯小寶貝。”
張文斌話音一落,原本安詳沉睡的鬼嬰突然睜開了漆黑一片沒有瞳孔的眼睛,以肉眼看見的速度長到差不多人類一歲的大小。
它張開嘴叫了一聲化為一道黑光衝了過去,一刹那那淒厲的聲音聽得人骨頭發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系在它撲中第一個黑影的時候還有淒厲的慘叫聲。
黑影們四下逃竄,鬼嬰如是獵狗一樣追捕著,這是一場完全一面倒的屠殺。
“這戲好看吧。”張文斌一抬手,回過神來的林國雄也沒嚇傻,趕緊雙手恭謹地把金印遞了上來。
張文斌將沉甸甸的金印把玩了一下,猛地往中間的位置一丟,笑說:“給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開一下眼,雖說老子看不上這手法,不過金印落紙這大風水局也是壯觀得很。”
金印隱入了扭曲之中,突然四周的空間,時間似乎開始扭曲,楊林二人感覺站不穩搖晃了好幾下,等扶著牆站穩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瞠目結舌。
半空中那枚金印閃爍著金光,一道道的金光如是光线般的落在了酒店各個方位,仔細一看那些金光里似乎蘊涵著一個個古朴的文字。
楊強不清楚,但林國雄卻清楚地知道,金光落下的位置正是埋藏著那些金符的位置。
環繞酒店的陰霾之氣瞬間沒了,不少黑影從隱藏的角落里慘叫著逃了出來,似乎再晚一步就是魂飛魄散地下場。
“壯觀吧!”張文斌戲謔地一笑。
二人是下意識的點起了頭,即便之前已經篤信了風水玄學,但親眼看見這樣的奇觀還是感覺無比的震撼。
尤其林國雄,即便他是真正的主人,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保護自己家族興旺的風水大局,真正的金印落紙磅礴大氣帶來的震撼讓他現在還沉浸其中。
“凡人窺探萬物玄機,可是會折損陽壽的,你們有興趣的話就繼續…”
說著話,張文斌已經走回了樓梯,那倆有錢怕死的一聽嚇得一個哆嗦,趕緊就跟了上來不敢多看。
進門的一瞬間,額頭上一癢就知道肯定是神通被收了回去,林國雄有點亢奮地說:“真沒想到啊,我家的風水大局竟然這樣大勢磅礴。”
這一說楊強就有點酸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控制不住地涌上心頭。
張文斌繼續往下走,回頭看了看他說:“造孽啊,大陣一啟動,跑不掉的肯定被弄死了不少,你讓人在路口多燒點紙錢吧。”
“是是,馬上安排。”
走到房門前,見他還跟著,張文斌沉吟了一下說:“現在大陣已經恢復了,這一局完好如初,你還跟著我干什麼。”
陳伯的交代已經忘到了腦後,見張文斌露了這一手,他徹底忘了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林國雄趕緊遞上了一張名片,說:“晚輩不才還有幾分可用之處,前輩有什麼差遣的地方隨時可以找我,既然結了這緣晚輩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既然你有這份孝心,我就收下了,算是給你一個善緣吧。”
林國雄算是黑白通吃的大佬了,沒准還真有用得上的地方,既然你主動地引狼入室,張文斌自然是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林國雄是大喜過望,眼里閃爍著陰謀般的笑意就先離開了。
張文斌回了房間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楊強立刻湊了上來,難掩擔憂的說:“大師,那,那個東西??”
張文斌收拾好伸了個懶腰說:“那小東西道行不行,雖說我養肥了一點,不過金印落紙的大局一開它就進不來了,這會肯定在外邊游蕩著獵食。”
楊強想問的不是這個,幾乎急得哭出聲了:“前輩,我想問的是那個東西,不會再禍害我了嗎?”
“都被我收了,要你那一點屁陽氣干什麼,放心吧。”
張文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呀就別糾結這東西了,想想是誰要你的命吧,你老婆呢基本排除了嫌疑,那個人肯定得三不五時的能見你的面才行。”
楊強在後邊跟著,緊張地說:“那應該是我單位里的人,前輩有沒有辦法找到他。”
“太麻煩,等於沒辦法!”進了電梯,張文斌神色冷漠地看著他,說:“你一個家奴,敢和我提那麼多要求,你是把我當下人使喚了是吧。”
“奴才不敢,不敢…”瞬間的陰冷讓楊強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說:“主人,怎麼說我都是您的奴才,真出了事也是打您的臉對吧。”
“少和我說這些屁話!”電梯門打開,張文斌徑直走著,突然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問道:“對了,這東西兌換成錢的話很方便是吧。”
楊強不愧是混官場的,眼力勁十足也想起眼前這位不是什麼名門正派,馬上殷切地說:“主人,奴才的一切都是您的,不管什麼吩咐只要您開口就行了,錢的話哪怕我沒有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找來孝敬您。”
這貨總算開竅了,張文斌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語重心長地說:“算你有點孝心,那主人給你一個提點吧,按照鬼嬰的情況來看,背後對你下手是個男的。”
“男的…”楊強頓時若有所思地想了起來。
這是標准的信口雌黃了,至於他懷疑誰要弄死誰張文斌沒興趣,自己是邪門歪道又不是什麼伸張正義的名門正派肯定管不著,被搞到的那人就算自己命不好咯。
張文斌繼續走著,說:“還有一個,你老婆那里你最好別去了,那的風水不適合你的八字。”
“知道了,多謝主人!”楊強一聽是肅然起敬。
有先入為主的思想作祟,他自然而然地覺得這種妖怪不會對女人有興趣,自然不會往別的方面想,主要是考慮到自己的小命,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哪個王八蛋要害自己。
張文斌在路邊一副等出租車的樣子,楊強立刻湊上前,殷勤地說:“主人這是要去哪,我叫司機過來送您過去吧。”
張文斌沉默地看著他一眼,詭異的一笑:“你這個奴才倒是忠心啊,有的地方去了不一定回得來,如果你很好奇的話我可以滿足你。”
“這,我還是留一條賤命,以後好伺候主人。”楊強一聽嚇得面無血色,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好奇心別那麼重,不是好事!”
張文斌看著他的時候,手上莫名其妙的多了那個骨碗,笑說:“也別太自以為是,有幾分官權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樂意的話把你換成下一個人就行,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家奴。”
楊強驚出了一身冷汗,還想表忠心的時候張文斌已經上了一台出租車揚長而去。
剛才一副諂媚模樣的楊強這會面色變得陰冷起來,開始思索著到底是誰想要自己的命,這會的他對張文斌的話深信不疑,開始懷疑起單位內的那些競爭對手,還有被自己打壓過的人。
張文斌選擇的是故地重游,悄無聲息地進入一個高檔的小區里邊。
抬頭望著樓上亮著的燈光,隱隱還有鋼琴的聲音,張文斌是露出了猥瑣的笑意:“爸,你確定我沒碰到那狐狸之前可以破處了??”
“萬千怨魂加在一起,精通世間所有旁門左道,為父也需要慢慢地融匯貫通才行。”
萬千怨魂會的東西如星空大海,多得根本數不過來,可以說是一座巨大的寶庫,直到現在干爹系統都沒全部弄明白。
而僅僅1%就讓自己為所欲為了,張文斌都難得想象解鎖更多的能力以後自己會強到什麼程度。
“休整了一天,為父從一開始的猜疑,已經想到了可行的辦法…那個女老師不行,但她的女兒很可能是一個極品的鼎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