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後,張文斌收回了手掌,笑說:“果果真是努力,經脈拓展得不錯很是用功,進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那當然了,人家是天才美少女。”
小蘿莉歡呼了一聲,又膩到了張文斌的身上,笑吟吟說:“臭爸爸,我早說了我是天才了,我肯定比媽媽還要厲害。”
“你媽媽是因為要照顧我才沒那麼多空的。”
張文斌笑說:“你現在的狀況可以了。”
楊樂果眼前一亮:“臭爸爸,您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用那個天材地寶,那個什麼冰了?”
張文斌含笑點了點頭,楊樂果瞬間歡呼起來,愛美是每一個女性都無法拒絕的本能,不管年齡大小。
對於她來說,這有什麼長命健康之類的作用都是虛的,能讓她再進一步的洗髓變得更漂亮,這才是最重要的效果。
張文斌將盒子拿了出來,打開的一瞬間,里邊水晶般晶瑩的珠子,就散發著陰寒的氣息,似乎一瞬間就將溫度給降低了許多。
“天材地寶的種類很多,這可是精靈類的妖物,吸收百年的天地精華所化,效果簡直接近仙丹,哪怕是半只腳進了閻羅殿都能把人拉回來。
居然被你們看作是美容養顏的藥物,估計雪女知道的話一口血都要噴出去了。”
徐菲一看也跟了過來,滿面渴望地說:“主人,果果用完還有剩的嗎?”
她是親眼見證過洗髓的效果,女兒身上的皮膚白得更無暇了不說,臉上之前的幾點雀斑和小小的青春痘都不見了。
即便徐菲的皮膚已經算不錯了,但她還是想變得和女兒一樣細膩無暇。
“之前我是不夠了解所以估計有錯誤。
現在看來不只有剩還剩很多,不只老師你跟著一起洗髓都沒問題,還可以便宜一下霍警官!”
張文斌捏起了那顆珠子,笑說:老師,不急於這一時,果果已經做好了准備可你還不行哦。
而且霍警官也沒有入門,為了不浪費這天材地寶,所以得加緊進度了。
以前霍彤不甚在意自己的容貌,別說化妝了就是保養都幾乎沒做。
不過她有充足的鍛煉和良好的生活習慣,皮膚細膩明眸皓齒都是天然的,可以說是很招人恨的那種。
而現在她一聽自己能變更漂亮,不由得心生期待,但又小心翼翼地問:“前輩,我就不必了吧,萬一影響了姐姐母女倆洗髓的效果就不好了。”
她倒算是自覺,看樣子徐菲徹底籠絡了她的心,連帶著今天看不熟悉的小蘿莉,都帶著幾分母愛的溫柔。
張文斌贊許地一笑:“你別想多了,這是正經的好東西不假。
不過每個人的福緣都是有限的,身體的承受能力也是有極限的,過於貪婪承受不了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所以適者而為取的是中庸之道。”
“那是不是用不完,可以留著以後繼續用?”
徐菲眼珠子一轉問了一個很有水平的話題。
“想多了,這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張文斌搖起了頭,說道:“一旦珠子啟動就失去了凝結的能力,濃郁的天地靈氣用不完就會散開化為烏有,所以只有一次使用的機會,該怎麼最大限度地發揮它的作用,則是最需要謹慎考慮的問題。”
“你們三個,加起來能用掉差不多一半。”
徐菲一聽,心疼的說:“那另外一半豈不是浪費了。”
“不,速度快一點的話還能發揮作用。”
張文斌拿著手上的珠子,說:“另外的一半,我打算和別人交換福緣,為柳依依的復活做准備。”
科譜到現在,她們也知道福緣這東西是很重要的潤滑劑,比如楊樂果的身上,會用到楊強的為官的官勢,這也是福緣的一種。
“已經有確定的人選了?”徐菲是眼前一亮。
“是啊,有現成的人選了。”
張文斌笑說:“取別人命里的福分,是天理所不容的,沾惹了因果即便現在成功以後也會有報應。
我是救了楊強以後,才有資格取他的官勢,而要取別人的福分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別人的貴人,這樣有福有報才能平安無事。”
在張文斌的安排之下,楊樂果歡呼著成為一名師傅,負責教導母親和霍彤,運行張文斌留在她們體內的一絲真元。
既能美容還能強身健體對以後的事有助益,霍彤是特別的積極,相比之下反而徐菲有點懶了。
即便她先一步開始修煉,但還要管別墅里裝修和重新買家具的事,所以呢注定進速快不了。
安排好張文斌就先離開了,目前的事不能操之過急,主要是還有其他的事需要辦。
入夜的城中村燈紅酒綠,滿滿的都是市井氣息,但在偏僻些的角落里,恐怕租住在這兒的人都很少踏足,一些老平房里住的都是上了年紀的本地土著。
陰暗的巷口,一位麻衣老者恭謹地站在一旁,而他目光恭敬看著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學生。
張文斌一到,就戲謔地笑說:“說個話而已不用上人家小孩子的身吧。
即便他是陰時童也不好,會耽誤人家寫作業明天上學的。”
小學生模樣的人開口卻是一把蒼老的聲音:“不愧陳伯口里尊稱一聲仙家,陰差們說你法力通天我還不信,看樣子確實是我少見多怪了。”
“即便如此…吾在廟內,恭迎大家。”
聲音飄渺散去,小學生模樣的人一個哆嗦,好奇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陳斌,突然朝旁邊的老人說:“爺爺,這人不是妖怪啊。”
那位老人面露驚懼之色,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朝張文斌抱歉地一笑:“仙家別在意,童言無忌。”
張文斌倒是無所謂,看了看孩子笑說:“這小孩有意思,天賜福緣可以通陰,當個地伯公什麼的不在話下。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太耽誤他的正常生活了。”
“也,也是…”老頭子尷尬的一笑,有點畏懼地看了看巷子深處。
張文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孩子八字弱,是帶上山還是在哪碰了髒東西吧,當城隍的住廟童子倒是個好辦法,是個積德的好事就別多想了。”
“是是,仙家里邊請。”
張文斌抬腳朝巷內走去,小孩子認真地看著這個背影,朝著爺爺說:“爺爺,怎麼感覺這里有點變了。”
“沒事,咱們回家睡覺去咯,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嘛,爺爺送你上學順便給你買那漂亮的鉛筆盒。”
巷子的深處,是一處古色古香的建築,院外是現代化的照明燈,而院內則是比較傳統的黃油蠟燭和燈台。
張文斌一進來直接在太師椅上一坐,打了個哈欠說:“不是我挑毛病,你們城隍怎麼說是人間善神,別把自己地盤搞得那麼陰森好不好。”
供台上的神像用紅布蓋著,回應張文斌的是那把蒼老的聲音:“仙家倒是愛說笑,城隍廟一想是陽間陰地,自古便是如此。”
張文斌點了根煙,慢條斯理地說:“直說吧什麼事,你城隍爺都搞不定沒理由我搞得定,再一個那個姓陳的小老頭也算有能耐的,他搞不定的事肯定很麻煩,先說了是麻煩事的話我可沒空理你。”
蒼老的聲音響起:“仙家玩笑了,吾等城隍論法力哪比得了你們這些潛修之人。
不過是有幸受人香火,得地府垂青管理一地陰事魂行,哪敢與仙家相提並論。”
“老東西別廢話了,你越謙虛就越沒好事,少給我來這一套,趕鴨子上架的話你就找錯人了。”
張文斌翻起了白眼,說:“你再廢話,我就沒空聽了。”
“仙家留步!”
本地城隍爺猶豫了一下,說:“是這樣,本地陰差在拘魂的時候,遭遇了生魂的抵抗,由於那人有家神護體所以被它跑了還搶走了鎖魂鏈。”
“我去,膽子那麼肥,這不是公然的和地府叫板,造反嘛。”
張文斌一聽,立刻罵罵咧咧道:“那你還等什麼啊,什麼狗屁的家神不就是奉養的妖怪嘛,我就不信了那種小玩意打得過你,你城隍爺就算不用法寶也能搞定這事吧。”
“就算搞不定,直接上打報告啊,地府八位爺隨便來一位就能搞定。
要是2爺出馬的話別說他什麼家神護著了,就是有神仙護著都照樣沒面子給。”
城隍爺有點尷尬地說:“仙家啊,你曾與冉閔大帝相交莫逆,地府里的這些門門道道你比誰都清楚,又何必挖苦我呢。”
這確實就是在挖苦,城隍爺管轄一地陰事,麾下陰差即便修為不強,但手里拿的全是針對性的法寶。
按理說別說生魂了,就是一般的惡鬼都能輕松搞定,一般也不會有人有膽子和地府作對。
不過事情總有意外,出了這事證明要麼你粗心了,要麼那家神確實強,但再強也不至於比城隍爺強吧,哪一地的城隍爺都不是好惹的狠角色。
不過嘛地府也是官場,事情要是需要他城隍爺親自動手,那就可以視為是大魔禍亂人間了,所以城隍爺鎮守一地一城是不能輕易出手的。
而且這事也不夠資格讓他親自出手。
上報地府的話也太丟人現眼了,隨時被人嘲諷一句你治理無能,所以有時候這些事,城隍爺都會拜托轄區內的這些能人異士去解決。
一般而言,縣官不如現管,大家也願意給城隍爺這個面子。
即便都不太願意和他打交道。
“對了,冉閔那家伙進了地府以後怎麼樣?”張文斌瞬間八卦心起。
城隍爺心生畏懼地說:“地府也是冷清太久了,冉閔大帝答應不擾亂正常的輪回秩序,五方鬼帝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現在應該在阿鼻地獄和五爺六爺打得不可開交,據說整個十八層地獄都在晃動,這一仗也不知道要打多少年才有個結果。”
張文斌不禁嘀咕道:“這孫子,還真記仇啊。”
可以想象地府方面多頭疼,盡管冉閔不似孫悟空大鬧天宮那樣無解,但好歹是人族之傑,被封印了數百年現在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估計被封印的時候也沒少領悟。
他可是初代城隍之一,地府里最著名的反骨仔,論單挑戰斗力之強,估計可以吊打八位爺中任何一位,在他們這圈子里絕對凶名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