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電話響了,千草香掙扎著站了起來,感覺上身體好了很多,沒之前那種行將就木的難受,她很清楚這是雪子大人的靈力滋養的結果。
她趕緊走過去接起了電話,那邊很溫柔又官方地說:“千草太太,晚上的航班已經定好了。”
“謝謝了!”
千草香一回頭,一陣清涼襲來,雪女已經化為了她脖子前一串宛如珍珠般的項鏈,耳邊只有隱隱的聲线:“香,我們只有三天時間,明天就能解決所有的麻煩,我很開心還能有這樣的機會。”
千草香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說:“請聯系千草家族的各位家臣,今夜我要回去了。”
“碰上你的祖先或許是我一生最大的運氣,而擁有他的憐憫,應該是和你最美妙的邂逅了。”
張文斌徑直地離開了文華學院,坐著出租車感覺餓得有點虛脫,就類似於低血糖人群的那種眩暈狀況,這種情況就是高燒感冒非得無力地打一炮一樣,純粹是在透支但又不得不做。
昏睡了一路回到了市區,張文斌直接在海灣大道的菜市場下了車,在門口的小販賣了幾斤蔥燒餅和包子一類的熟食,一邊吃一邊步履艱難地逛起了菜市場。
張文斌沒空去逛其他區域,光在熟食區就吃了十多斤外邊買的主食,眼看著那些食物更是眼都快要冒綠光了。
“老板,你這鹵汁的牛肉,牛筋,牛尾,牛肚,一樣五斤!”
“這是燒雞嘛,還有白切雞,一樣來十只,便宜點我這是在進貨。”
“豬頭肉,來兩個整的,那個豬蹄全給我得了。”
奔馳車停下來,楊強和司機趕緊下來把東西往車上搬,上百斤各類的熟食一堆車里都有那飄散的味道了。
車子開進了海灣大道的那個別墅,車一停張文斌就默默地埋頭苦干起來,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著這里剩的幾瓶白酒,狼吞虎咽的完全一點人樣都沒有了。
楊強把司機都打發走了,低頭問道:“主人,還用不用繼續買。”
“繼續去買,附近不管什麼飯店都送外賣過來。”
楊強一聽趕緊跑出去了,這事他不敢假借他人之手也不敢怠慢,主要是第一次看老妖怪餓到這程度,眼里泛著綠光他都感覺吃得供不上的話,老妖怪可能把他都給吃了。
他前腳一走,一身警服的霍彤也來了,警車一停她利索地搬著幾箱白酒下了車,一看桌子旁邊啃剩的骨頭堆積如山,上百斤的熟食幾乎都吃完了。
她粗喘著沒敢有任何地停歇,又從車上一袋又一袋的拎下她在路上買來的熟食,什麼燒雞燒鴨,烤鴨一類的都沒有降價也沒有剁成小塊,直接以進貨的方式整只地帶了過來。
張文斌也沒和她說話甚至沒抬頭看一眼,抓起整只的燒雞,烤鴨就啃了起來,一手肉一手酒不停地吃著。
“應該還不夠!!”
點了十多家店的外賣,每一家幾乎都是十人份量,但張文斌依舊吃個不停,甚至連是什麼味道是什麼東西都沒問過半句。
楊強擦了一下汗又跑了出去,他應該算最早的走狗了,一看他的態度不對霍彤也立刻開車跑了出去,向最近的另一個菜市場駕去。
四個小時,天已經黑了,張文斌終於舒服地哼了一聲,上廁所洗了一下油膩的手。
在這里滿面擔心的不止霍彤和楊強,還有聞訊趕來也在幫忙的徐菲,她怕女兒擔心加上學校規定,就先讓女兒和以前一樣住在學校的宿舍里。
目睹著重量上千斤的食物,還有近百箱的白酒喝光了,她們盡管都知道老妖怪的食量不是普通人,但還是震驚不已。
張文斌伸著懶腰坐回了沙發上,點了根飯後煙笑說:“嚇傻了吧。”
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開口,張文斌倒是無所謂地說:“還不是因為你們三個家伙,麻煩事太多弄得我有點透支了,簡單的殺人放火還好,就你們碰上的事確實很麻煩,最近老子是有點累了。”
“一個還好,三個我就難受了,關鍵你們那些破事每一件是簡單的,真他娘的晦氣。”
這一說,三人更是一聲都不敢喘,張文斌先看著徐菲說:“徐老師先回去吧,你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今天也是辛苦你了。”
徐菲自然是知道辛苦在哪,在教室被操出了四次高潮,又在學校廁所里被他和女兒一起玩出了兩次,身體已經很虛弱了,這會一看張文斌沒事她也松了口大氣。
她柔聲說:“主人,你沒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楊強很識趣地讓司機送她回去了,對於這個名義上的老婆她也不敢過分親近,就怕是引起老妖怪的不快。
張文斌抬眼看著他,朝著霍彤說:“你現在去拿羽絨服,然後再買幾床最厚的棉被過來,還有冬天的衣服也帶些過來。”
“是,前輩!”
霍彤沒多問就先離開了,她心里隱隱的竊喜,心想能和徐菲站在一起,莫非自己已經得到了主人的認可。
等她走後只剩倆男人其實也怪無趣的,張文斌又點了根煙,這才說道:“楊強,你說的事有辦法解決了,和你競爭的人很容易可以解決,我已經找到了好的辦法,就是原來的那只鬼童。”
“我一切都聽主人的安排。”
楊強一聽,激動得嘴唇都在哆嗦了。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
張文斌冷哼了一聲,說:“讓你去陳伯那起四柱,就是想看看你的命格,你的命格已經很明顯了。
這一步有我這貴人幫你,問題是你的官運也只能到這了,當一個正局長是你的極限了。”
“主人,不應該啊,我這年紀起碼還可以再升,努力奮搏一下還可以衝擊一下當副市長,或是市長。”
楊強一聽就有點著急了。
“有想法是好事,不過那些與我無關,我只會告訴你現實是什麼樣。”
張文斌悠閒地抽著煙,看著眼前這西裝筆挺的敗類,笑說:“一命二運三風水,你的命格和運勢,注定你就能做到局長安穩退休,你要想當市長的話不是不行但很冒險,稍有不慎的話你會死得特別慘。”
楊強不甘心地咬牙說:“主人,您就是凡間神佛,就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張文斌笑說:“這就是我這麼累的原因,救人可比殺人難多了,尤其還是你這樣貪心不足的人,不過人性本就如此無可厚非,你有勇氣的話也可以一試,我只是負責告訴你的命格如何。”
“人是有機緣的,比如你碰上了我,你就不會死於非命,或許以後有別的機緣,你又能扶搖直上也說不定。”
張文斌面色嚴肅地說:“但現在你並沒有,所以你運勢外觸,最好是老實下來,當然你想拼死去搏個更錦繡的前程我也不會管你,那是你自己的事。”
“明白了主人!”
楊強瞬間沮喪無比,咬牙問:“可我的官運,已經到頭了嘛。”
“你還沒正式當正局,不過八九不離十了。”
張文斌笑說:“以後的事,不確定,但沒這可能性的時候不要強求,碰上我保住一命你已經花了很多的福分了。”
“主人說得也對,確實我貪心了。”
楊強嘆息了一聲。
“貪心是對的,但在不可能的情況下貪心就是找死。”
張文斌看著他,笑說:“這幾天我會把東西弄出來,你就安心地當你的正局長,在沒機緣和造化改命之前不要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不然的話後果你承受不起。”
楊強鄭重的點頭,卻忍不住一咬牙,唯唯諾諾地問:“主人,您怎麼看出我有這想法的。”
“我給你開過天眼,為什麼不看一下自己的三火?”
張文斌神色一凜。
楊強瞬間就感覺到了所謂的三盞火,兩盞在自己的肩上,一盞在自己的頭上,依舊看似熊熊地燃燒著但一點的氣勢和灼熱都看不見,火焰泛著橙黃色,看起來有點強弩之末的感覺,隨時都要熄滅。
楊強瞬間面色一變,因為他感覺到了那種虛弱。
“走一步,看百步不是好習慣,因為這不是順勢而為,想更進一步的話和你競爭的人,按命理來說你是失敗者所以三火如此虛弱。”
張文斌的神色突然一點表情都沒有:“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楊強也不愧是官場中人,立刻跪了下來一頓磕頭,聲淚俱下地說:“主人明鑒啊,我不是刻意要隱瞞您的,您說過我再進一步沒問題,我就開始考慮以後的事了。”
“是我鬼迷心殼,是我狂妄自大冒犯到了主人…”
楊強是真的忐忑不安,一直磕頭張文斌沒叫停,他已經磕得額頭和地板上都是血了,可想而知他現在是多麼虔誠的一個狀態。
等他虛弱的動作變緩了,張文斌才懶洋洋地開了口:“回去休息吧,至於怎麼決定那是你的事,俗世之事與我無關,我只不過是告訴你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已。”
“多謝主人救命,我明白了,我不會亂來的。”
他出去的時候,幾乎是扶著牆腳步踉蹌,一臉都是血也不敢去擦,看樣子對張文斌的話是深信不疑。
霍彤很是及格,按照張文斌的話很快就回來了,帶了兩床棉被和自己的冬季衣服包括羊毛衫。
張文斌滿意的一笑,讓她鎖上了別墅的院門和大門。
此刻柳依依的鬼魂已經在客廳的正中央,有點難受地虛晃著因為底下有河童那只眼睛,來自妖怪的妖氣,即便虛弱也在侵蝕著她本就不安穩的魂魄。
霍彤一看眼眶有點發紅,即便沒任何的反饋,但她可以看出女兒的魂魄在受苦。
“不用心疼了,她必須接受這一切,比起她的痛苦這些不算什麼。”
張文斌把她帶到了樓下唯一的房間,指著床說:“把被子和被褥鋪上,把你帶來的衣服也穿上,冬天最冷的時候怎麼穿現在就怎麼穿。”
這可是炎熱的夏天啊,別說開空調了就是不開風扇那都是一身的汗,但霍彤半句都沒問就鋪好了床,當著張文斌的面,脫得只剩胸罩和內褲展露著她傲人的曲线。
女人里有馬甲线還有腹肌實在少見,不得不說確實是另類的誘惑,她遲疑了一下見張文斌只是吹了一下口哨沒別的動作,就開始往身上穿著冬天的衣服。
一下就把自己包裹得嚴實,她已經出了不少的汗,因為悶熱的夏天大概只有神經病會這樣穿,但她就是對張文斌已經言聽計從了。
“還好,我就欣賞你有毅力,還沒什麼廢話。”
張文斌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雪女的頭發加特殊的煉制以後變成了白色的粉末,用手指輕輕地刮起了一點在指甲蓋上,看著她笑說:“霍警官,把這個吃下去吧。”
這東西形似毒品,霍彤幾乎是本能的神色一凜,但馬上又放松下來有點別扭地走到了張文斌面前,看著男人的笑容她什麼都沒問。
雙手抓住張文斌的手,張開了漂亮的櫻桃小口將手指含到了嘴里,就似是在吸吮男人的陽具有般認真而又虔誠,開始吞食著她不知道是何物的這些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