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一直在筆電前守候著,希望能夠盡快收到Reminisce的回訊,不料在等待的時候,我看到了令人失落的新聞,警方公布已尋回被逃犯偷走的工具,並且持續在搜索附近區域,並呼吁大家發現藏匿的犯人時盡快通知警方。我明白那個所謂的工具應該就是喂食器,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盡管心里很想幫助Jessica,但這已經不是我的能力范圍。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手腳被緊縛在身後的Jessica,心里頭輕聲地說了聲對不起,眼角不知不覺地滑落了淚水。我騎著摩托車來到警局,向警方表明了來意,警方馬上通知收容所,然後跟著我一起回到了租屋處,我打開了房門,Jessica看見收容所的人員一陣驚恐,扭動著身體抗拒著,但是徒勞無功,我難過地看著Jessica被帶走後,跟著警察回到了局里做筆錄,說明如何發現她的經過,由於只隔了一天而且我算是自首舉發,加上我又是外國人的身分,為了避免麻煩警察沒有將我以共犯處理,只是後續法庭可能會傳喚我做證。
隔天新聞頭條馬上登出,逃脫的犯人已被逮捕帶回,收容所的官員也出面宣示,這次的事件證明IFL的設施管理是安全無虞的,請民眾放心。我看著這則新聞時,心里竟然感到非常痛苦,自己背叛了Jessica的信任,但是我真的無能為力,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餓死吧。下了班後回到家里,草草地吃完微波食物當作晚餐,我開啟筆電時收到了Reminisce的回信,她安慰我這個決定是正確的,這不是我的錯,也回復了我關於排泄的事情,她說她也沒遇到那個狀況,在實驗計畫中都是使用專屬的排泄設備來大小便,所以沒有辦法給我什麼幫助,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送回Jessica後的一整個禮拜,我的心情一直非常低落,整棟公寓的人也都知道我就是那個舉報逃犯的人,因此總是對我指指點點的,只有隔壁的大姐理解我的為人,知道我也是情非得已的,她認為我的做法沒有錯,不需要如此自責。過了一個月後我收到了法院的通知,要求我以證人的身分出庭,法院將會對Jessica的逃獄行為做出判決。
這是我再次見到Jessica的機會,不曉得她心里會不會怨恨我,隔壁的大姐是念法律畢業的,我拿著通知書去找她討論該怎麼回應,大姐很親切地要我別擔心太多,就照實說明當時的過程即可。開庭的當天我看見Jessica像之前一樣戴著亮黑色口罩,穿著亮黑色的細高跟鞋,脖子上依舊戴著霧銀色的項圈,手腕和腳踝上也有霧銀色的飾環,正確的說應該是鐐銬吧。
她的身上穿著收容所為她准備的外出服,遮住身上那套霧銀色的內衣褲,我看著她那雙眼無神的失落樣子,心頭整個糾結在一起。當檢察官傳喚證人上台時,我竟然手腳顫抖了起來,緊張地口干舌燥走上證人席,Jessica看著我時眼神里透露出了無奈與悲傷,我趕緊避開了她的視线。檢察官詢問了我關於發現她那晚的情形,還有隔天我們的相處過程,我沒有說出Jessica向我求救的那些事情,只有簡單地描述自己做了哪些事。
接著在檢察官的示意下,收容所的人員脫下了Jessica的口罩,他將Jessica的長發撥到一旁,露出了頸背上的指紋掃描器,用右手食指在上面滑過,發出喀一聲的輕響口罩的鎖頭解開了,Jessica低著頭將被系繩限制的雙手盡力地抬高,伸到脖子後方兩手分別按住口罩的連接處,然後拉開了松開的卡榫,我目不轉睛地看著Jessica,發現她抬起頭將口罩的兩側從臉上拿下時,像是在撕開膠布一樣,口罩的內側是緊黏著她的皮膚,從耳根後方一直到雙頰都是,最後當口罩只剩下口鼻處時,只見收容所的人員拿了一塊布遮住了她的頭部,我聽見Jessica發出了一陣干咳和嘔吐聲,接著收容所的人員用剛才的布包住了脫下的口罩然後放在桌上,Jessica用手背稍微擦拭著嘴唇旁流出的唾液。
檢察官詢問她是否針對證人所描述的過程以及逃獄的事實表示認罪,Jessica輕聲地說了“是”。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她的聲音,輕柔但非常好聽。檢察官接著詢問她關於逃獄的細節,她也一一吐實,最後檢察官詢問她是否有要求證人協助逃獄,只見Jessica轉頭望了我一眼,然後搖搖頭說“沒有”,“他只是見我倒在路上然後將我帶回去”我聽了之後心里難過到快哭了出來,Jessica並沒有把我拖下水,她只是自己把過錯都背了下來,她真的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我相信她是被冤枉的,千真萬確。
檢察官接著又問她為何要逃獄,只見Jessica憤怒地轉頭看了一眼收容所的人員,然後大聲地說他們會強迫她幫她口交,否則就不幫她戴上口罩,讓她受到緊身衣的懲罰,同時還會利用喂食器將他們自慰時的精液強迫她吃下去。我聽了之後腦海一片空白,頓時整個法庭鴉雀無聲,法官和檢察官也都愣住了。突然收容所的人員大聲斥喝,你胡說八道,你有任何證據嗎?
檢察官這時回過神來,詢問Jessica這個指證是否有任何證據,Jessica表示沒有,但收容所里的每個犯人都清楚,我們只是他們的泄欲工具。檢察官最後指示容所的人員將她的口罩戴回,Jessica用她那甜美的嗓音大喊著 “不要,我是冤枉的,不要…”。收容所的人員翻開了桌上那個被布包裹著的口罩,然後抓住Jessica的頭發往後拉扯,讓她痛苦地仰著頭,我看見收容所的人員手里拿起了口罩,把內側那根碩大的口塞往她的嘴巴里插入,Jessica的雙手被另外一個人抓住無法反抗,然後嗚咽地流下了淚水,被強迫地吞下口塞,接著口罩很快地被恢復原狀,在他的頸背扣上鎖住。
檢察官向法官表示,這些性矯正女子收容所的犯人都是因為違法性交易才被逮捕的,剛才的說詞只是為了推卸責任減輕罪責的狡辯,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她所指控的內容,法官點頭表示同意,我看見眼里內心充滿怒火,這明顯地就是被買通的。我被從證人席請回了原本的位置。接著法官針對Jessica的逃獄事件做出了宣判。
“犯人千葉奈奈子,於2066年7月10日涉嫌自性矯正女子收容所逃獄,並於隔日在證人方皓勛的舉發下被逮捕,針對上述事實犯人已坦承不諱,本庭依據Intercourse Forbidden Law對她宣判,為達遏止後續他人傚仿之警惕,針對逃獄部分將處以最高之五年有期徒刑,另外竊取性矯正女子收容所之私有財產部分,處以兩年有期徒刑,合並執行原先之三年有期徒刑,一共十年有期徒刑,三年內不得假釋,退庭”咚咚咚,法槌敲下時我的腦海是一片空白,Jessica在收容所人員的拉扯下奮力地掙扎著,聽見自己被宣判十年後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反抗起來,透過口罩發出了唔唔嗚嗚的抗議。
我沒想到結局竟然會是如此,她還如此年輕卻得要在這套服裝的折磨下度過十年,我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我害了她? 回到家里時我抱著棉被痛哭了一整晚,然後寫了一封信寄給Jessica,我告訴她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助她,也請她原諒我。但這封信卻石沉大海,我不知道是Jessica沒有收到還是她不願回信,又或者是無法回信?
兩個月後我目前的工作也告了一個段落,即將結束這次半年的派駐出差回到國內,雖然工作上的目標圓滿達成,但我的心里卻一直有塊陰影,帶著一顆愧疚的心離開了日本。回到國內過了半年左右,今天回到家時發現信箱里有一封寫著日文的信,我一時心緒激動了起來,等不及上樓立刻就拆開了信封,里面寫了三張滿滿的日文,我看到最後的角落簽名寫著Jessica,眼角不知不覺地流下淚來。
我回到房間里一邊讀著她的信一邊流著淚,在日本待了半年我的日文也進步了許多,盡管書寫還是不太流暢但閱讀已經不是問題了,在信里面她說她從來都沒有怪我這是她自己的宿命,對於那晚我對她的照顧她很感謝,在法院上的控訴盡管不能改變她的結局,但是性矯正女子收容所的內部管理問題也因此浮上了台面被政府所關注,所以後來收容所的人員也不敢再將她們當成泄欲的工具來對待。
Jessica說收容所內的朋友都很照顧她,感謝她為她們發聲,請我不必擔心,她想了很久才決定回信給我,原本她覺得不應該再跟我連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起和我相遇的那晚,對於沒有辦法親自向我道謝感到抱歉,只能以此信略表心意。信里面還附了一張照片,是她在收容所內的花圃旁拍攝的,照片里的她對著鏡頭比起V的手指,站在一小片波斯菊旁,從彎彎的細眉毛下那雙深紫色的眼睛看起來,在黑色的口罩下應該是開心的笑容。
照片里的她身上沒有穿著任何衣服,只有霧銀色的項圈及飾環,還有那套像比基尼的內衣褲。看來在收容所內她們都是這樣赤裸地生活著,雖然實際上也不算是赤裸,因為其實還有那件變成透明的緊身衣和黑色的細高跟鞋。我把這封信小心地放在抽屜里收藏起來,並且在心底埋下了一個發芽的種子。
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尋找有關IFL和性矯正女子收容所的一切資料,當初在網路上認識的Reminisce給了我許多幫助,讓我有比較清楚的方向,並找到了負責設計IFL那套CMS服裝的公司。趁他們在招募軟體工程師時我投遞了履歷,因為我過去有在日本派駐出差的經驗,所以很快地得到了面試通知,於是我辭職了前往日本,很順利地也錄取進入了這間公司 - 仙姿生技株式會社。
因為後來發現公司的位置離我之前派駐出差的地點不遠,只差了一個行政區的距離,於是我決定回到之間租屋的地方住,雖然原本我住的那間已經改租給別人了,但是剛好對面有間房子空出來,於是我變成住在了隔壁大姐的對面,大姐知道我又回來後很開心,問我怎麼會又跑來日本,這次會待多久。我告訴她這次會待很久很久,因為我有個債要還。
這次我還是買了一輛摩托車,用來上下班通勤使用,畢竟住在這里是沒有地鐵的,巴士又很不方便,太晚回來就沒車了。進入公司後我開始慢慢熟悉公司的業務,盡管我不是負責Chastity Management Suit那套系統的開發和維護,但還是可以或多或少得到一些資訊,同時也了解到公司本身的大股東就是IFL的管理機構。
仙姿公司主要的業務是做生技材料的研發,因此對於人體的構造有非常多的醫學研究,也熟悉各種材料和人體的交互反應,而IFL當初需要研發一套可以長期穿著且能夠控管生理的服裝,因此找上了仙姿公司並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後續每年公司就靠著CMS系統獲得許多利潤,IFL管理機構也因此不斷推行這套體制的有效性,當然之前的丑聞很快地也就被壓了下來。但是後來當我透過職位取得了有關CMS的詳細資料,我才真正明白這套服裝的可怕之處。
在公司上班了半年,我的表現也愈來愈受到主管認可,上禮拜經理將我叫去辦公室里,我原本以為我私底下偷偷調查CMS系統的事情被發現了,結果出乎意料地主管表示要將我調到CMS部門負責控制器軟體系統的維護,我心里興奮地想大喊,但還是故做鎮定地表示感謝,會在新的職位上繼續努力。離開辦公室之前,主管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小心不要越线,否則惹上麻煩就不好了。我聽了後冒了一身冷汗,主管接著又說,這個部門有很多機密資料,要注意不可外泄,知道嗎? 我趕緊回答沒問題一切會小心注意。
離開辦公室後我松了一口氣,有驚無險地回到座位上收拾東西,隔壁的同事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他要被調到CMS部門,只見他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恭喜我升職,我心想原來CMS部門在仙姿公司里是屬於上級階層呀。前往CMS部門報到時,主管出乎我意料地竟然是一位美女,她向我簡單地介紹了部門負責的主要業務,然後讓我簽署了一份保密合約,我注意到合約里提到了關於性矯正女子收容所的資料,但是不動聲色地看過去然後簽名。
主管帶著我跟部門的同事互相認識打聲招呼,我發現這個部門有三分之二都是女生,而且普遍顏質和身材都不差,這時我才明白之前同事羨慕的眼神原來是因為這個。登入了新的系統後我看到了關於CMS整套服裝的設計功能,而我的工作是負責協助開發新版本的升級程式,目前的CMS系統是第二代,上线的這三年內已經被發現了有些缺點需要改進,所以正在研發第三代的系統,之前發生的逃獄事件也讓公司臉面無光,因此強化了新的系統在監控方面的機制。
經過一個禮拜的研讀資料後,我對於Jessica身上穿著的那套服裝有了完整的認識,除了之前從Reminisce得知的片段資料,也更清楚當時Jessica是受到了怎樣的折磨。整套Chastity Management Suit二代系統由好幾個元件所組成,輔助工具部分有喂食器、排泄桶、設定電腦。喂食器的功能和我之前知道的差不多,排泄桶的功能則是可以和胯下的那件內褲連接,在肛門口的位置有個排泄孔,當犯人跨坐在馬鞍造型的座位上時,若偵測到膀胱的壓力已達排尿規定,就會啟用排尿功能讓尿液可以從排泄孔中排出。此外直腸內沒有在浣腸狀態下,接著也會注入浣腸液到肛門里,若已經有做過浣腸的話,當直腸壓力達到排便規定,就會開啟排便功能讓浣腸液和糞便透過排泄孔排入桶子里。
排泄桶有活動式和固定式兩種,活動式一般裝在運輸犯人的車輛上,里面的浣腸液須定時補充,每次填滿可以使用三次,同時排泄物也需要定時清理。固定式通常都裝在收容所里的牢房內,浣腸液會由外接管道來提供,排泄物也可以直接排入化糞池里,不需要定時清理維護。在假釋的犯人住處也可以申請安裝固定式排泄桶,否則只會配發一個活動式排泄桶。
設定電腦是用來調整犯人的服裝設定,有一個像聽診器的接頭可以吸附在肚臍上的位置,和緊身衣的無线感應裝置連接,修改子宮內的控制器上所儲存的參數,或是讀取上面記錄的資料。像是假釋的犯人會發給一個喂食器和排泄桶,就會透過設定電腦來做綁定,每個犯人只能使用被派發給自己的裝置不能使用其他人的,因此就算有辦法弄到新的裝置但未經過配對基本上也是無法使用,這可以有效控管假釋的犯人避免逃脫。
除了輔助工具之外,在犯人的身上安裝的元件有口罩、高跟鞋,高跟鞋是兼顧美觀且能限制犯人跑步的工具,高達十五公分的細高跟,就算沒有大腿之間的系繩,想跑步也是很難的事情,高跟鞋是透過腳姆指上的裝置鎖住固定的,沒有透過控制器的設定是無法脫下的。至於口罩是用來防止犯人提供口交的服務,犯人只有在探視會客時才允許脫下,平時一律戴著口罩,所以只能過喂食器來進食,同時因為戴著口罩無法說話,某個程度上也減少了犯人抗議的機會。
口罩內的有一個長達十五公分的陽具造型口塞,可以深入喉嚨的位置,除了限制犯人的發出聲音之外,也是為了確保犯人不會在喂食時被嗆死。每個犯人的咽喉都有經過手術植入了一個特殊的裝置,當口塞插入後會將氣管的通道與鼻咽管連通,這時候犯人的呼吸會直接從鼻孔進出無法用嘴巴呼吸,透過喂食器灌入的流質食物儲存在口塞中間的管道,當犯人的舌頭或喉嚨擠壓道口塞時便會慢慢從舌頭上方的網孔排出,因此犯人還是可以嘗到流質食物的味道,我聽Reminisce提過那收容所的流質食物非常難吃,心想這根本也算是一種懲罰。
透過設定電腦可以在控制器內輸入允許開啟口罩鎖頭的指紋檔,因此只有特定的管理人員能夠解開口罩,口罩每天解鎖的次數只有一次,因為犯人每天允許探視會客的時間也只有一次,我從設計文件里發現解鎖的時間是可以更改的,一共有十五分鍾、三十分鍾、六十分鍾三種設定,預設值是十五分鍾。若設定的時間到達沒有將口罩戴上鎖定的話,會每五分鍾對犯人的陰蒂產生一次電擊懲罰,而且每超過一次規定的時間就會增加電擊的強度,直到犯人將口罩戴上。
我想起了Jessica那時候在法庭上說的話,收容所的人員會利用口罩的懲罰機制強迫她們做口交,還會把精液用喂食器強迫她們吃下去,實在很難以想像被那樣對待的情況,也明白為何Jessica要逃獄且寧死不願回去,對她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孩來說,還有什麼事比被當做泄欲工具更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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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