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如一日,一日一輪回。
清晨的朝陽,自海平面緩緩升起,如此波光粼粼的美景,本應該沁人心脾。但是……王老五已經看過了很多次,早已經麻木了。
莫說是王老五,便是雲婉裳,也已經無心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純天然的美景。
王老五迎著朝陽,將昨夜連夜清洗干淨的被子搭了出去,等著晾干。
而一旁雲婉裳的房間,半晌不見半點兒動靜,王老五猶豫片刻,還是走到了門前,敲響了房門。
“親家母,你還吃早飯不?”
王老五輕敲了幾下,開口詢問。
“不吃!”
迎接他的,是雲婉裳清冷的兩個字,但好在……不是如之前那般的滾字了。
一見雲婉裳這明確的態度,王老五也便沒有再接著打擾,而是自顧自做起了早飯。
從入島到現在,具體過了多久,王老五自己也已經不記得了,總之是很久很久。
這一連番的歲月,讓王老五的心態在晝夜不停的發生著變化,一開始的絕望、死寂,到痛苦,破罐子破摔,直到現在,自從和雲婉裳有了肌膚之親之後,王老五才算是徹底的,真正的重拾了對生活的信心,或者說,現如今的生活對王老五來說,有了盼頭,也容易滿足。
因此,與經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雲婉裳不同,王老五更加的積極樂觀開朗,或許這就是緣分,上天將他們兩人安排在了這里,共同經歷這一切,讓兩人身處此地,永遠無法出去,永遠困在這里,等待著奇跡發生……
雖然這個奇跡,在王老五看來,已然是不可能有的了。
如果有的話,雲婉裳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一副……徹底認命的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縱使見不到楚清儀,見不到雪琪,王老五身邊,還有這位親家母陪著。
總好過自己一個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享盡孤獨!
而且,自從和雲婉裳有了雲交雨施之後,雲婉裳在王老五心里的地位,就有了明顯的變化,在加上此地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活物,長久以往的相處下來,想不起點兒其他心思,都難!
尤其是這兩日下來,王老五心中對雲婉裳的恨意,早就已經一干二淨,甚至……還滋生出了一點兒別的意思。
只是王老五也不確定,雲婉裳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依舊是一個可以隨時玩弄隨時扔掉的玩具,還是說……這當中夾雜著其他的心思?只是自己……沒有發現?
王老五不確定,為此,他選擇了自己摸索。
這天晚上,王老五再一次,敲開了雲婉裳的房門。
手中抱著的,正是王老五清洗干淨的被子。
而房間里,雲婉裳依舊如往常那般,盤膝打坐,似乎是在修煉。
面對推門而入的王老五,雲婉裳沒有半分的舉動,哪怕是王老五將被子放在了雲婉裳的床上,後者都如雕塑一般,不見絲毫動作。
而在放好被子之後,王老五又端來了洗腳水。
察覺著王老五出出進進的身影,雲婉裳眉頭緊鎖,原本毫無動作的她,沒辦法的睜開了雙眼,不耐煩道:
“你在這里晃蕩來晃蕩去的,想干什麼?”
“沒什麼!”
王老五聞言,則是咧嘴一笑,賤兮兮的抬手示意道:
“就是想給你洗洗腳!”
“你是想洗腳麼?”
雲婉裳聞言,直接開口戳破了王老五。
“你打的那點兒算盤,整座永恒國度都聽到了!給我滾!”
說罷,雲婉裳不由分說,猛地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便將王老五推倒在地。
見到雲婉裳動手,王老五也是嚇了一跳,往日的種種猙獰恐怖的畫面,再次浮現在了腦海當中。
王老五沒有絲毫猶豫,立馬一溜煙的跑了……
生怕自己跑晚了,再次被雲婉裳按在地上摩擦。
不過在跑出房門之後,王老五也是一個勁的在外面嘟囔著,心里也在詫異,雲婉裳為何對自己,突然變了態度,莫非……
是自己又哪里招惹到她了?
王老五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也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雲婉裳……不想和自己做了。
想到這個結果,王老五越想越覺得可能,但隨即,王老五也就有了自己的應對之法。
他了解女人,女人是那種,矜持起來很矜持,浪蕩起來很浪蕩的生物,尤其是,當一個男人沒有和一個女人發生關系的時候,男人想要發生關系,十分的困難。
可一旦男人與女人發生了關系,尤其是兩人有了實質性的關系進展,比如同居,或者成了夫妻等等,那麼便不再是男人對女人索取無度,而是女人……
開始對男人索取無度了。
也是因此,才會有地主家也沒余糧的說法了。
既然雲婉裳不搭理自己,那麼自己也不搭理她,看看誰最先扛不住!
王老五這般想著,也是從這日之後,王老五下定了決心,堅決要與雲婉裳劃清界限。
如此,便是持續了足足兩個月有余。
雲婉裳從一開始的閉門不出,到後來的出門轉悠,每次王老五看到後者,都會點頭微笑,然後獨自回房。
這兩個月的時間,王老五再也沒有進入雲婉裳的房間一步,更是從來沒有,主動端著洗腳水,去伺候雲婉裳了,他就等著……
等著雲婉裳開口讓自己服侍。
因為在王老五看來,洗腳……就不單單是洗腳了。
況且自從前兩次之後,王老五也有信心,自己的肉棒,可不是任何女人能可擺脫掉的,一旦嘗過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就像是沾惹上了毒癮,這輩子都難以根除的!
他相信,雲婉裳也是女人,終有忍受不住的一天。
果不其然,這天晌午,王老五正坐在院子里,光著上半身,自顧自的吃著晚飯。
而雲婉裳的房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只見開門的雲婉裳,第一時間就將目光投向了坐在院子當中的王老五,而王老五這個時候也抬起了頭來,兩人的目光,幾乎在半空中對視在了一起,下一秒鍾,開門的雲婉裳微微一愣,隨即皺眉道:
“晚上來我房間一下,洗腳!”
說罷,“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王老五見狀,眉梢眼角,立馬升騰起了一絲意料之中的笑意,整個人更是在瞬間放下碗筷,跳了起來,興奮地手舞足蹈。
就在王老五旁若無人的扭著腰身,扭著屁股的時候,原本“砰”的一聲關上的房門,突然再次打開了。
只見雲婉裳,沉著臉,目光深邃的看著王老五。
正扭得高興地王老五,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與雲婉裳四目相對,別提多麼的尷尬了。
“毛病!”
而雲婉裳,則是白了王老五一眼,“砰”的一聲再次關上了房門……
當天傍晚,或者說當天下午,王老五就已經是激動地坐立難安,不停地在自己的房間里來回踱步,從未有一刻,王老五像是現在這般期待,期待著夜晚的來臨。
而且為了帶給雲婉裳更好的體驗,王老五甚至早早就清洗干淨了自己全身上下,在房間里焦急的等待著。
自從進入到這處永恒國度開始,王老五就從未有一日,像是現在的這般煎熬著,甚至為了持久,王老五還先將自己擼射了一遍,以此等待著雲婉裳的垂青。
如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天黑了!
日頭從海平面落了下去,天地之間,一片寂靜。
點點繁星,顆顆明亮,懸掛在了天上。
王老五端著洗腳水,走到了雲婉裳的房間門口,他整理著自己的衣容,然後抬手敲響了房門。
“進!”
房間里,傳來了雲婉裳的聲音。
聽到聲音,王老五滿臉喜色,二話不說便推開了房門。
伴隨著房門推開,印入眼簾的,正是雲婉裳!
只見後者已然換了一身衣物,坐在床上,身上的衣衫,是一件手感極佳的蠶絲睡衣,睡衣十分的單薄,隱約可以看見那如雪一般白嫩的肌膚。
單薄的睡衣,更是將雲婉裳那萬中無一的絕世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無論是飽滿的胸部還是纖細的腰身,都勾勒的活靈活現,且那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輕輕彎曲,上下疊加,更是充滿了無盡誘惑,王老五單單是看了一眼,就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珠子都塞到雲婉裳的美腿當中。
便是連端著洗腳盆的雙手,都仿佛失去了力氣,差點兒就把滿盆的水都灑了。
不過王老五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立馬調整自己的狀態,不讓雲婉裳看出來,自己有多麼的激動,多麼的期待,不過他始終是覺得,雲婉裳的眼神怪怪的,那淡淡的抬眼一掃,就仿佛是將自己的內心都看穿了一般。
那凌厲的眼神和視线,讓王老五不敢與之過多的對視。
反倒是雲婉裳,隨著王老五將洗腳盆放到床邊,雲婉裳在床上挪動的身形,徑直來到了床邊,一雙白嫩的美腿,直接便從床邊垂了下來,放入了盆中。
王老五如往常一般,彎腰下跪,但下一秒鍾,雲婉裳突然開口制止了。
“你屋子里不是有自己做的凳子嗎?拿凳子去,別跪著了!”
王老五聞言,微微一愣,但隨即還是站了起來,起身回到房間拿凳子。
此時的他,喜笑顏開,別提有多麼的高興了。
雖然說對於雲婉裳來說方才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對於王老五來說,卻是恩同再造!
這句話也就預示著,此時此刻的王老五,不再是奴隸了,至少在雲婉裳這里,不用在跪著服侍了,也就是說,在雲婉裳的心中,自己已經從奴隸,上升了一階!
正是因為如此,王老五才會如此的得意忘形!
他幾乎一路小跑的衝回房間,然後拿了一個自己動手做的小凳子,重新回到了雲婉裳的房間。
坐在了凳子上,王老五捧著雲婉裳的玉足,滿臉認真的擦洗著。
彼時的王老五,就像是再給自己洗腳一樣的認真,將雲婉裳的指縫也全都清洗了一遍。
伴隨著王老五的清洗,不多時,那一雙玉足,便從水中抬了出來。
彼時的兩人,早已經心知肚明接下來要發生的是什麼,不待王老五說話,雲婉裳就開口道:
“你把蠟燭滅了!”
“好!”
王老五滿臉欣喜,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後者滅掉蠟燭之後,漆黑的房間中,就只剩下了兩副火熱的軀體。
王老五眼神火熱的看著雲婉裳。
後者,已然是鑽入了被子當中。
王老五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雲婉裳,呼吸急促。
後者沒有絲毫廢話,三下五除二便扒光了自己身上的全部衣物,接著翻身上床,動作靈活。
許是兩月沒有開葷,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此時已經有了反應,在全身衣物脫下來的瞬間,那粗長的肉棒就已經是筆直的挺立了起來,上面的青筋根根虬結,猙獰可怖。
粗長的肉棒,充血紫黑。
這兩個月的憋悶,讓已經嘗到甜頭的肉棒更加欲罷不能,隨著王老五衣服脫下,肉棒甚至還左右晃動了幾下。
接著,王老五掀開被子鑽了下去。
依舊是男上女下,王老五整個壓在了雲婉裳的嬌軀之上。
那火熱艷麗的嬌軀,帶著滾燙的溫度,仿佛能將人的全身骨頭都融化了,還有那與楚清儀絲毫不同的體香,盤桓縈繞在王老五的鼻息之間,還有那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王老五能夠居高臨下的肆意欣賞著。
彼時的雲婉裳,在王老五翻身兒上的瞬間,後者就已然是閉上了雙眸,也不知道是不敢看王老五,還是怎樣……
不過,就在王老五欣賞之余,雲婉裳的一只手卻是輕輕地拍打著王老五的背部,示意王老五開始行動。
後者心領神會,那嘴巴,直接朝著雲婉裳的脖頸、耳垂,親吻而下,溫柔且緩慢。
那火熱的嘴巴,與脖頸肌膚碰觸的感覺,熱熱的,酥麻無比,雲婉裳的情欲,也隨著王老五雨點般的親吻,逐漸沸騰。
只見王老五親吻之時,一雙大手直接朝著雲婉裳的乳房攀附而上,隔著睡袍,揉捏住了那一對椒乳。
飽滿的乳房,比之於楚清儀,也是絲毫不差。
隔著衣衫,王老五肆意的揉捏著,感受著乳肉的柔軟和飽滿,同時讓那乳肉,在自己的掌心,隨意的變化著形狀。
而他的嘴巴,從雲婉裳的脖頸一路向下,最終來到了那深陷的鎖骨之處,接著,王老五的上下嘴唇含住了那明顯的鎖骨,輕輕吸吮,一雙火熱的大手,趁機已然游走遍了雲婉裳的全身。
隨著王老五雨點般的親吻逐步向下,後者的一雙大手,也是趁機來到了雲婉裳的腰間,輕車熟路的輕輕一拉,就將雲婉裳的腰帶解了開來,隨著腰帶解開,那性感光滑的身體,就已然出現在了王老五的面前。
飽滿的乳房,誘人的乳峰,兩粒“豆蔻”,散發芳香。
王老五的雙手,直接握住了那一對乳房,一左一右,迫不及待的揉捏著,同時將自己的整張老臉,義無反顧的埋入了乳峰之中,白嫩柔軟的乳肉,擠壓著臉頰的感覺,還有那濃烈的乳香,別提多麼的令人心曠神怡了。
王老五只感覺,此刻的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就算是被困在此地,永生永世,也不再是磨難了。
王老五的喘息聲同樣粗獷,他一邊喘息,一邊張嘴含住了雲婉裳的乳房,將那一對飽滿和柔軟,在自己的嘴巴里,肆意的把玩。
伴隨著王老五的把玩,雲婉裳的一雙玉手同樣抱著王老五的腦袋,手指抓扯著王老五的頭發,喘息聲陣陣。
玩弄了好一會兒乳房,直到上面布滿了自己的口水,王老五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然後便是一路向下,嘴巴吻過了雲婉裳的每一寸肌膚,將自己的口水,殘留在了那潔白的玉體之上。
伴隨著身下被子里鼓起來的大包越來越大,王老五,已然是來到了雲婉裳的雙腿之間。
看著這熟悉無比的地方,憋了兩個月之久的王老五沒有過多的前戲,張嘴便覆蓋了上去,在將那雲婉裳的蜜穴整個覆蓋住之後,柔軟的舌頭就已經是徑直從王老五的嘴巴里面伸了出來,然後對著雲婉裳的蜜穴就滑了進去。
王老五玩弄乳房的時候,雲婉裳就已經有了感覺,因此當王老五的舌頭滑進去的時候,雲婉裳的蜜穴當中已經是愛液翻騰,讓王老五的舌頭不受絲毫阻礙,哧溜一下子便進去了。
隨著舌頭進入,下一秒鍾,王老五就如先前那般,靈活的用舌尖挑逗起了雲婉裳的陰唇,別樣的快感,讓雲婉裳吸氣連連,一雙美腿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擺放,支起垂下,頗為難受。
伴隨著呻吟,王老五進入內中的舌頭如魚得水,瘋狂的攪拌著,淅淅索索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到了房子外。
最終,伴隨著王老五下巴發麻的酸感,滿臉紅雲的雲婉裳開口了:
“別了……進……進來!”
雲婉裳一臉春情,一雙眸子仿佛是要化開了一樣,說話聲都溫聲細語,溫柔的好似三月天的楊柳扶風一般,能把人骨頭都喊酥了。
伴隨著雲婉裳的話語,王老五從被子里探出了頭來,他一臉興奮地看著雲婉裳,身子壓在雲婉裳的身子上面,利用自己粗長無比的肉棒,趁機讓自己充血的紫紅龜頭,在雲婉裳的蜜穴前端輕輕摩擦著。
以此……來挑逗著雲婉裳。
只見王老五一臉的壞笑,看著下方滿臉春情的親家母,開口調戲道:
“進來……什麼進來?”
看到王老五這副明知故問的模樣,雲婉裳俏臉一紅,眉頭也跟著微微一皺,但卻是沒有回答。
王老五見狀,也不著急,而是繼續用自己紫紅充血的龜頭,在雲婉裳的蜜穴前端摩擦著。
一下接著一下,勾引和挑逗著雲婉裳的欲望,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雲婉裳蜜穴的張合收攏,包括那陰唇當中流淌出來的愛液,全都澆築著王老五紫紅火熱的龜頭,饒是如此,王老五都沒有輕易進去,而是繼續用自己的龜頭,在雲婉裳的蜜穴前端摩擦著。
他就等著雲婉裳回答,等著雲婉裳接受自己的調教。
可雲婉裳,自始至終都沒有回答王老五,王老五見狀,只能順勢引導道:
“是不是……要我的雞巴進來啊?”
雞巴二字,王老五刻意加重。
這等汙穢粗鄙的字眼,如果有朝一日能夠從雲婉裳這種高貴美艷的貴婦人嘴里說出,會是一種別樣的驚喜和美感,就像是自己的兒媳楚清儀一般,從她那張清冷美艷的朱唇中吐出那種下流粗俗的話語,再加上被自己干的死去活來的模樣,別提多麼的讓人有成就感了!
但是出乎王老五意料的是,當他這句話說出的瞬間,“啪”的一聲,雲婉裳重重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這一耳光,完全不在王老五的意料之中,火辣辣的五根鮮紅的手掌印,立馬浮現在了王老五的臉上。
後者的表情猛然一僵,整個人的身子僵硬在了那里,僵硬在了床上,就連一雙老眼,都寫滿了愕然和呆愣。
“下去!”
一巴掌過後,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
雲婉裳的臉上,不見半分春情,如水一般蕩漾的春意,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一層寒霜,頃刻之間覆蓋在了雲婉裳的面部之上。
下一秒鍾,後者隨手一甩,王老五便如同垃圾一般,“砰”的一聲,被雲婉裳重重的甩飛到了地上!
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靈上的疼痛,縱使是被甩飛到了地上,王老五都沒有喊叫一聲,而是捂著自己被雲婉裳打了一耳光的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淚眼汪汪的看著雲婉裳,嘴巴蠕動,但喉管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
反倒是雲婉裳,在將王老五從自己身上扔下去之後,就滿臉平靜的將被王老五解開的衣帶系了起來,面色從容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頭發,然後看了一眼一旁的王老五,伸手一指房門。
“滾!”
淡淡一個字,卻是帶著令人不容拒絕的威壓。
但是與先前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王老五,並沒有選擇如以前那般聽話的離開,他只是站在那里,愣愣的看著雲婉裳,半晌,他才黯然道:
“親家母,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王老五眼眶通紅,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反抗雲婉裳,也是第一次,敢於直面雲婉裳。
“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為何,為何你要這樣對我?”
“為何?”
雲婉裳聞言,立馬轉頭,看著一旁的王老五,冷笑道:
“我是最近對你太好了麼?好到已經讓你認不清,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麼?你不過是……一介凡人,螻蟻一樣的東西,我能與你這般,是給你的造化,給你的恩典!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而不是在這里,得寸進尺!你以為,我和你這般,便是傾心與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若不是這島上只有你一個男人,若不是這輩子無法出去,若不是我寂寞難耐,你以為……我會找你?你不過是我想用隨時用,不想用隨時扔掉的垃圾而已!你以為,在這座島上,你會有什麼人權?會有什麼尊嚴?”
“你……”
聽到雲婉裳這般說,王老五瞪大了眼睛,他只感覺自己的一下子有些接受不過來,頭暈目眩,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兒站立不穩。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婉裳,好久一會兒,方才一字一句慢慢的道:
“難道……難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個工具?我們……我們都這樣了,難道……只是工具?”
“不然呢?”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雲婉裳繼而轉頭,嗤之以鼻,開口笑道:
“你不會……喜歡我吧?”
“這麼多年的相處,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任何感覺,一絲一毫的感覺都沒有?”
王老五瞪大了眼睛,幾乎嘶吼的訴說著。
雲婉裳臉上浮現的那絲嗤之以鼻,仿佛一柄鋒利的尖刀,毫無顧忌的刮開了自己的心房,將自己的心髒,整個攪碎。
而且雲婉裳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仿佛一柄重錘,將王老五所有的自以為是,敲擊的破碎無比。
“你會對螞蟻有感覺嗎?”
螞蟻……原來自己……只是螞蟻!
看著雲婉裳那滿臉認真的模樣,王老五像是被抽去了脊椎一般,整個人的氣場都立馬變得死氣沉沉了起來。
看著王老五這般,雲婉裳的臉上不見絲毫表情。
“咱兩現在的做法,已是錯誤,你別……想著錯上加錯!我還是那句話,看在清儀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但是若然有朝一日我們能可出去,我會第一時間,清除你的記憶!你也別有什麼痴人說夢的非分之想,你以為,我會對你有感覺?你以為,你對我有愛?哈……不過是兩顆寂寞的心在無窮無盡的輪回當中尋求安慰罷了,出來玩,便要有出來玩的覺悟!若然你再有其他非分之想,我會將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雲婉裳說完這句話,面色冰冷的一揮手:
“滾!”
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拍蒼蠅一般,將王老五拍飛了出去。
王老五沒有想到,雲婉裳會如此的絕情,此刻的他,如滾地葫蘆一般,從雲婉裳的房間里滾了出去。
他原以為,女人一旦委身於男人,雙方之間的關系,就會如燎原之火一樣的急速升溫,再加上此時此刻二人所身處的環境,孤男寡女,王老五又不止一次的對雲婉裳照顧有加,他相信,雲婉裳就算是有著一顆寒冰一樣的心,這麼多年過來了,也應該有融化的時候,可現在看來,雲婉裳,並沒有對王老五如何,反倒是王老五,在心中,對雲婉裳有了別樣的思緒。
難道……她的心真的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麼,難道自己察覺到的雲婉裳對自己的變化,都是假的麼?還是說,故意那樣,只為了更好的玩弄自己?
這一刻……王老五茫然了。
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