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艾薇絲潛入險身死,蕭博士巧取實驗材
話說這大洋之上有一去處,其名為鈴蘭島。
該島地處溫帶,氣候濕潤,島上景觀優美物產豐富,數萬年來與世隔絕的地理位置造就了此處島嶼獨特的生態環境。
自從數十年前被發現之後,此處島嶼便被羅德利斯生物科技財團買下並進行開發。
與大多數人最初設想不同,羅德利斯生物科技並沒有大肆采集島上的生物樣本並建立實驗室等開發機關,而是盡最大可能保持島嶼原貌的前提下通過填海造島的拓展陸地興建了港口,機場,酒店以及其他旅游服務設施。
盡管外界紛紛猜測羅德利斯財團是否要拓展旅游業市場,但最初該島上的一切設施僅供內部員工休閒度假之用途,直到近幾年才逐漸對外開放。
島上不僅停放著不少上流社會的游艇與私人飛機,豐富物產以及實惠的物價讓一般民眾也能夠盡情享受。
不僅如此,鈴蘭島旅游運營方甚至還會在每年旅游季之前通過官方網站线上抽獎的模式隨機贈送個位數的免費旅游券,使用者可憑券享受為期一個月的全免費頂級服務。
無數人蜂擁爭搶的同時自然也吸引了黃牛票販子們的注意。
然並卵,鈴蘭島旅游官網賬戶注冊必須完成實名信息綁定,中獎用戶自然也會綁定身份信息,每張券精確對應到人,自然沒有造假或轉賣的可能。
盡管因為這種舉措得罪了票販子們的利益,也產生了不少諸如“鈴蘭島其實是羅德利斯財團的秘密實驗基地”一類傳聞,但這類陰謀論終究敵不過社交媒體上海量的旅游風景照片與各類美食試吃與游玩項目評測內容。
大眾的實際體驗與分享做不得假,鈴蘭島旅游運營部門甚至懶得辟謠這些空穴來風的指摘,每年四季都有大量的游艇與飛機來往鈴蘭島,興奮的游客們總能以實惠的價格體驗豐富多彩的觀光項目,與毫不懼怕人類的各種鳥類或異獸合影,體驗跳傘,翼裝飛行與人肉彈弓飛躍島嶼等驚險刺激的項目,是當之無愧的全球最佳度假天堂。
可惜這個世間從來都不缺乏不信邪的人,來往此間的不僅是游客,也有其他各種身份三教九流的社會人士嘗試刺探過鈴蘭島的秘密,然而他們全都無功而返。
此時正在鈴蘭島度假村酒店套房中洗澡的艾薇絲就是其中之一。
浴室中蒸汽氤氳,混雜著沐浴露的香氣刺激著女子敏感的嗅覺神經。
腹部傳來一絲熟悉的刺痛感,艾薇絲關掉熱水龍頭抬腿走出浴缸,雙手撐著洗手盆觀察著鏡子中自己的全身。
溫熱的水珠混雜著汗水順著若隱若現的肌肉线條緩緩流下,身材高挑黑發柔順,很少化妝的臉孔皮膚細膩,東方女性的柔美氣質與西方高加索血統的凹凸輪廓渾然一體,乍看下活潑的眼神中也隱藏著一絲靈動與機敏。
艾薇絲皺起眉頭,越過自己存在感極大的胸部向下看去,腹部那道巨大的橫向撕裂傷疤依舊還在,剛剛泡熱水澡時的刺痛感就是拜它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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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絲全名艾薇絲·李,是華夏與高加索血統的混血。
名校商學系畢業後她本應入職名企踏上成功道路,但父母卻在自己畢業那年雙雙死於傳染病。
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沉痛打擊,心灰意冷的艾薇絲選擇進入部隊服役,並以優秀的訓練成績被派遣至戰亂地區。
然而在一次護送證人的任務中,艾薇絲被一名持刀歹徒近身,如果不是被保護的證人向後拽了她一把,來不及拔槍的艾薇絲恐怕早已被一刀兩斷。
事後發生的一切可以說非常沒道理,那名被保護對象拔出艾薇絲腰間的手槍擊斃刺客,徒手將艾薇絲流出來的腸子塞回她體內,撕下西裝為她包扎之後用一把手槍與四處圍堵的刺客們槍戰接近十分鍾直到增援趕來刺客們被迫留下三具屍體帶著傷撤退。
盡管任務成功,艾薇絲卻因傷勢過重不得不接受補償並選擇退役,橫貫腹部的巨大傷疤令她不僅難以劇烈運動,更甚至影響到了她的情感生活。
每次遇到心儀的男人,對方將自己推倒在床上脫下衣服時,這道丑陋的巨大傷疤就會令人瞬間失去興致。
退役一年以來艾薇絲找到了一份來錢多且不必太上心的工作,那就是商業間諜。
名校商學系畢業頭腦聰明的她可以憑借自己的簡歷輕松混入大多數企業,搞到金主需要的資料之後再用正常合法途徑離職跳槽,一來一往屢試不爽。
如今已經25歲的艾薇絲早就看開了,父母雙亡後失去人生目標的她選擇服役成為軍人,然而訓練成績再突出也沒法掩蓋第一次任務中自己身為保鏢卻成了VIP瘋狂虐殺刺客們的累贅,就算沒被追究還獲得了補償,艾薇絲自己心理上也過不去這道坎,腹部的巨大傷疤更是讓自己找不到男人,於是現在還能做啥?
那就是搞錢,身為商業間諜活動幾年多攢點錢,之後找個物價低廉的小地方逍遙快活後半輩子,如今的艾薇絲有明確的人生目標。
然而這次前來鈴蘭島並非是為了逍遙快活,艾薇絲嘆了口氣,抬起手將長發盤在腦後用毛巾包好,又披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她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連通好自己的數碼相機開始將這半個月以來四處游覽拍下的照片轉移到硬盤上。
沒有一張自拍,以攝影的角度講構圖和藝術性也極為糟糕,但都包含了這座島嶼的各處關鍵設施,如安保,供電,排水等設施。
艾薇絲這次的身份是一名初創企業的高管,金主為了掩蓋她的身份甚至專門注冊了一個皮包公司,自然也提供了不菲的報酬。
半個月以來的四處吃喝玩樂,已經讓經驗豐富的艾薇絲基本掌握了島嶼的概況。
她打開衛星圖,看著島嶼中央的山峰。
不管是衛星圖亦或是鈴蘭旅游中心發布的旅游手冊,中央山峰部分都沒有任何設施,但艾薇絲很確信島上有數條大型供電電纜和其他相關的資源管线通向島嶼中央,如果羅德利斯生物科技在隱藏什麼秘密,一定就在這座島嶼的中央。
轉移並將照片上傳到自己的私人雲盤後,艾薇絲檢查了一下裝備。
頭戴式探路燈,攀爬繩索,安全帶,登山鞋,衝鋒衣,以及簡單的飲水和壓縮餅干。
今晚原則上只是偵查,要輕裝行動。
如此一來就算被發現也可以快速逃脫,如果丟棄裝備且對方有獵犬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鎖定氣味追蹤抓捕,這是艾薇絲早年服役參與對抗演習時學到的經驗。
合上筆記本電腦,艾薇絲解下頭上的毛巾吹干頭發,便脫下浴袍全裸鑽進真絲被窩里。
光滑柔順的觸感摩擦著她全身的皮膚令她無比愜意,艾薇絲摩擦了一下大腿,下意識的將手伸向自己的雙腿之間,但猶豫片刻又收了回來。
今晚預計半夜靠近島嶼中央進行偵查,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定好了晚上11點的鬧鍾,艾薇絲蓋上被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充足的休息是保證作戰成功的關鍵,曾經的對抗作戰演習中就算不能造成有效殺傷,對敵方保持襲擾令其無法正常休息也是極為有效的作戰策略。
就這樣,艾薇絲進入了夢鄉。
一切如過往一樣尋常,曾經的精銳女軍官,如今的商業間諜艾薇絲對接下來將要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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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凌晨一點,艾薇絲正在山間的叢林中快速奔跑。
此時的她左臂中槍,衝鋒衣袖管不停的滲下鮮血,樹枝掛在臉上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但如今她顧不上這麼多,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快速逃離這處設施,然後立刻離開這座島嶼。
自己在踏入禁區後不到五分鍾就被數十台裝備了熱感探測器和輕型機槍的武裝安保無人機鎖定,過往的服役經驗救了艾薇絲一命,在她聽到無人機特有的嗡嗡聲之後立刻尋找掩體躲避,因此只是被擦傷了左臂,目前還能奔跑。
如今艾薇絲已經連續逃亡了半個多小時,盡管左臂用止血帶胡亂札緊,但眼下大量失血帶來的眩暈感已經讓她難以支撐。
“早知道就該帶上隔熱布,哎……”
艾薇絲找了一棵大樹,在樹下坐好點起一根煙。
自己不是什麼精銳特工,只是個曾經當過兵的商業間諜,也不像是特戰隊一樣精通秘密潛入滲透作戰。
本想干完在這票就拿著錢找個地方逍遙快活,但自己如今被無人機追殺,失血過多無處可逃,嘴里的香煙恐怕算是臨死前最後的享受了。
香煙的熱量進一步吸引了無人機的熱感攝像機,隨著催命一般的嗡嗡聲接近,口中的香煙已經抽完半支。
艾薇絲抬頭望天,透過叢林中密密麻麻的樹冠看到了今晚皎潔明亮的月亮。
她想起了小時候父母帶著自己外出野營,一家三口一起在帳篷外面看月亮的過往;
父親曾經告訴她,月亮上有一座宮殿,宮殿里有漂亮的大姐姐和可愛的小兔子,這些隨著父母去世逐漸淡忘的過往隨著人生的走馬燈浮現,反而無比清晰。
“至少讓我把這根眼抽完啊。”
如果父母還活著,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想必會無比心痛吧。
艾薇絲抬起尚能動彈的右臂含住煙嘴用力的吸了一口,隨後狠狠的將香煙戳進身下的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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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心中默默祈禱被無人機的機槍打成篩子不會太痛。
然而,相比於無人機的嗡嗡聲,反而是一陣越野機車發動機的隆隆聲響快速接近。
被強烈光线刺激的艾薇絲睜開了眼睛,一輛機車穿過叢林快速衝出,駕駛機車的男人快速停車,飛身一躍,幾乎是與追殺艾薇絲的武裝無人機同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穿著研究員標志性白大褂的男人飛撲上前,在無人機即將開火之際用自己護住了倒在樹下的艾薇絲。
“還好,趕上了。”
盡管被摩托車大燈閃的看不清,但艾薇絲記得這個聲音。
“蕭先生?”
艾薇絲用力擠出聲音,緩緩詢問:
“嗯,好久不見。”
眼前男人名為蕭劍,是自己第一次護送任務的保護目標。
初見這位比自己小三歲,寡言少語不苟言笑的男生,不管走到哪里都一臉緊張的四下探查,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然而護送任務中的經歷改變了艾薇絲對蕭劍的看法。
彼時的女下士險些被刺客一刀兩斷,腸子都流了一地。反而是這個男生在保護自己的同時連殺對方三人,算得上是艾薇絲人生中的一段孽緣。
盡管後來戰友說蕭劍曾經來戰地醫院看望過一次,但彼時的艾薇絲正在昏迷,自然不可能記得。
眼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蕭劍再度如上次一樣擋在了艾薇絲身前,令她心情無比的復雜。
好在被他這麼一擋,四周的無人機只是靜靜懸停,並沒有開火的跡象。
“嗯……有點麻煩。”
看著眼下的僵局,蕭劍露出苦惱的表情撓了撓頭。
倒在地上的艾薇絲似乎是在自嘲:
“謝謝,沒想到這次又被你救了一命。”
身為華夏混血的艾薇絲會說華夏語,被人救了自然要表達感謝。
“這個不是重點……”
蕭劍指向四周的無人機,接著說道:
“這些無人機不會對我開火,但是你不一樣。受傷了吧?還能堅持多久?”
艾薇絲低頭看了眼左臂的傷口,盡管意識已經有些昏沉,但對她來說衡量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不需要太多時間:
“最多兩個小時,我可能需要輸血。”
“沒啥問題。”
蕭劍眉頭緊皺猶豫了片刻後,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項圈。
“接下來我要給把這個戴上。”
看到項圈,艾薇絲神色狐疑:
“這是什麼?電影里那種如果我不聽話就會把頭炸飛的項圈嗎?”
“沒有那種功能。”
蕭劍眉頭微皺,說道:
“這是研究機關里實驗品的身份標識,戴上以後安保無人機就會把你識別為實驗品,我現在帶你回實驗室去治療。”
“呵,所以羅德利斯確實在這座島上做人體實驗,網上的傳聞是真的。”
蕭劍看向懷中的女人,月光的映照讓她本就失血過多的臉色顯得更加慘白。
“都快死了你還在意這些?”
艾薇絲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我說想要死在這里呢?”
蕭劍搖頭,神色嚴肅道:
“不行。你上次腸子流了一地還是我親手給你塞回去,之後在直升機上還是我給你輸的血,你要是隨隨便便死了我會很虧。”
艾薇絲輕笑一聲,抬起頭露出脖頸;
“呵,隨你處置吧。”
隨著項圈的扣帶卡死,四周的無人機發出幾聲“滴滴”的聲音,緩緩升空離去。
“項圈是控制實驗體用的,按一下這個遙控器就會給你注射少量的肌肉松弛劑和鎮定藥物,不過我一般不會亂按。”
“……”
看著男人手里的遙控器,艾薇絲不禁感到無語;
某種意義上自己現在似乎已經是蕭劍的奴隸了?
對方是純種的華夏人,長相不錯,還比自己小三歲。
不清楚之前是干什麼的,冷冰冰的性格簡直看不出人類應有的感情,但槍法很好且空手格斗也極強。
之前被護送時的名義是能夠將某個恐怖分子判刑的重要證人,而如今這家伙又混進了羅德利斯不知道在搞什麼幺蛾子。
至少艾薇絲確定如果對方想要自己死完全不必這樣大費周章。
失血造成的眩暈感再度傳來,艾薇絲漸漸失去了意識。
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身處一處雪白的實驗室內。
全身以平躺的姿態被固定在一座冰冷的實驗台上,四肢都被拘束帶緊緊固定動彈不得。
自己的衣物已經被完全脫去,好在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綠色塑料布,似乎是手術專用。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縫合,興許是麻醉劑的作用,痛感並不強烈。
蕭劍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血液正從他手臂上的軟管緩緩流出,經過一台機器過濾後流進自己的體內,艾薇絲緩緩松了一口氣。
“醒了?”
看到艾薇絲睜開眼睛,蕭劍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嗯。”
艾薇絲點了點頭,權當回應。
蕭劍隨手關掉輸血機器,拔出了自己和艾薇絲手臂上的針頭;
艾薇絲見狀張口詢問道:
“接下來我怎麼辦?”
“按照安保條例應該直接把你滅口,屍體分解掉投喂下層飼養的實驗動物。”
艾薇絲只是靜靜等待對方的下文,如果要滅口對方完全不必將自己帶回實驗室又再度給自己輸血。
“但現在我有個想法,要和導師商量下再決定。”
“所以你到底在干什麼?之前是恐怖組織,現在又是羅德利斯研究員?”
蕭劍冷冷的瞥了一眼實驗桌上的女人,說道:
“我只是個普通的科研人員。”
“所以你就加入恐怖組織去給他們研究生化武器?”
“怎麼說呢……”
蕭劍露出微妙的神情撓了撓頭繼續道:
“一般社會常識和倫理道德什麼的我並不是很在乎,不過在人口超過五十萬的城市大規模投放生化武器還是太超出我的理解范疇了。所以我殺了他們不少人逃出來聯系了你們,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
“哦。”
艾薇絲的體力尚未恢復,只是簡單回應。
短暫的沉默被一陣敲門聲打斷,還沒等蕭劍回應,實驗室的大門便被推開。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推門而入。
“凱利斯博士。”
蕭劍點頭致意;
老人只是點了下頭,銳利的視线看向實驗台上被拘束的艾薇絲,隨後又看向蕭劍。
後者臉上一幅無所謂的神情,讓艾薇絲暫時放下心來。
老人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氣息渾厚。
“蕭博士半夜出門撿了奇怪的東西?”
“嗯哼。”
“這不符合實驗室安全規定。”
“我知道。”
蕭劍的表情異常光棍,老研究員只是瞪了他半晌,隨後嘆了口氣。
“罷了,你還年輕。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
“並不是性欲層面的問題,倒不如說她死了會讓我覺得很虧。”
“這樣啊……”
凱利斯博士露出了微笑,緩緩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最近開展的精神操控相關研究似乎還在申請實驗體?”
“是這樣的。總部那邊全新的A級實驗體一直短缺,我這邊的研究卡了一個多月了。”
接著蕭劍伸手指向桌上的艾薇絲:
“她的條件算特A級,完美符合我的實驗要求。”
“那就用她吧,安保部門的質詢我幫你應付,不過實驗成果要加上我的署名。”
老人很干脆的點頭答應。
“多謝。”
蕭劍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就這樣,艾薇絲看著眼前一老一少兩人簡簡單單幾句話決定了自己今後的命運。
凱利斯博士又簡單交代一些科研相關的雜事之後便關門離去,經過蕭劍介紹,艾薇絲了解到凱利斯博士算是蕭劍的導師,不過兩人現在算是平級關系各自負責不同的研究項目。
這處實驗室自然也是蕭劍個人專用,旁邊就連通著完備的起居室,非常便利。
兩人對話用的是英語,跨國家庭出身的艾薇絲自然聽得懂:
“所以精神操控實驗是什麼?你接下來打算對我做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之後安心當我的實驗體就好。”
“……不行。”
蕭劍低下頭,冷冰冰的雙眼盯著艾薇絲的臉看了半晌:
“你在外面還有什麼牽掛嗎?”
“沒有,但是你憑什麼剝奪我的自由?!”
“憑我把你的腸子塞回去,還給你輸了兩次血?”
“先別提腸子!你救了我和剝奪我的自由有關系嗎?”
“沒關系嗎?”
蕭劍露出困惑的表情又撓了撓頭,然而此時艾薇絲已經顧不上在意太多。
整座實驗台被晃的哐哐作響,但她依舊無法擺脫四肢上的拘束帶。
蕭劍見狀掏出手中的遙控器微微按了一下;
隨著項圈里少量的鎮定劑與肌肉松弛藥物的注入頸部,艾薇絲感到自己的意識像是被潑了冷水一樣強行冷卻下來,四肢還能動彈卻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我救過你的命就可以隨意使用你,有問題嗎?”
艾薇絲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只能無力的用言語回懟:
“我看是你的價值觀有問題才對!”
此時此刻艾薇絲終於明白,蕭劍是個科學研究大於一切的狂人,價值觀更是欠缺到沒法用正常的社會道德衡量。
而最可怕的是,恐怕這座研究設施內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同類。
自己如今戴上項圈無力反抗,設施外圍更是被安保無人機層層環繞,斷然沒有逃脫的可能。
想到此處,一絲絕望的淚水從艾薇絲臉上流下;
“你以為法律會放過你們嗎?”
“其他部門會做好收尾工作。”
說著,蕭劍解開她四肢上的拘束帶,將她橫抱起來放進一台輪椅,又將她的手臂與腳踝用輪椅上的拘束環固定好,緩緩推出實驗室。
外側的景象令艾薇絲無比震驚,透明的玻璃走廊後顯現出整座山體被挖空的巨大地下空間。視线所及充斥著耀眼的白色光芒,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藍色制服的雜務人員與黑色制服的持槍安保人員在其中來來往往,仔細看去偶爾也能看到其中一兩個研究人員也推著自己身下的同款輪椅,上面坐著的顯然是赤身裸體的試驗品人類。
相比於她們,自己至少身上還蓋著一層薄薄的布。
“這里從幾十年前就開始挖掘建造,填海造陸用的土方也大多產自這里。”
艾薇絲並非來這里旅游,身後推著輪椅的男人更不是導游;
她咬牙切齒道:
“等我哪天逃出去,一定會讓你們遭報應。”
“不可能的,這座設施投入使用10年以來沒有一個實驗體成功逃脫過。”
艾薇絲顧不上回懟蕭劍冷冰冰的應答,此時她已經被推進電梯來到名為“生物制造部”的部門。
房間中央是一台巨大的機器,復雜的機械臂正對著中央一具女性身體上下翻飛,看起來打印已經進入最終階段,正早塑造皮膚與毛發。
艾薇絲被推著緩緩上前靠近觀察後吃了一驚;
機器中央的女性體型和外貌與自己別無二致;
“這是根據你的基因樣本一比一復刻出的人體,可惜沒有思想意識壽命也只有大概三個月,不過足夠作為你的屍體發揮一下作用了。”
聽到“屍體”,艾薇絲瞬間明白了這具生物質打印人體的作用。
在外界看來,名為艾薇絲的女性游客恐怕會死於如火災或墜落之類的意外事故,而真正的自己恐怕只能作為一個試驗品被永遠囚禁在這處設施當中。
震驚混雜著絕望感,讓艾薇絲失去了言語。
“您好,蕭博士。”
一名穿著工作裝的職員上前對蕭劍點頭致意;
“你好湯姆,這是我的一號實驗體。”
“她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是很優秀的樣本,恭喜蕭博士。”
名叫湯姆的職員翻看了手中的終端,問道:
“請問您是帶她來執行前額葉切除手術的嗎?”
艾薇絲吃了一驚,過去她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關於前額葉切除手術的部分資料,據說是通過分離部分腦組織實現讓受術者失去情感與欲望,甚至變成痴呆弱智。
好在蕭劍只是笑著搖頭說道:
“不是,印個碼做個標識就好。另外給我提供一台空閒的打印機,我要把她身上的傷疤也修復一下。”
“這似乎不符合常規操作流程。”
蕭劍聞言一笑,說道:
“是專項研究需求,立項編號CX-0032,你看一下。”
“好的。”
湯姆一絲不苟的翻看手中的終端,皺起眉頭仔細念道:
“基於人類情感與行為學基礎的精神操控可行性研究……似乎是涵蓋了信息學,心理學和藥理學的跨學科研究,不愧是蕭博士。”
湯姆向一旁閃開,做出“請便”的姿勢。
於是蕭劍走向輪椅解開拘束將四肢無力的艾薇絲抱起走向一處操作台。
被男人抱著的艾薇絲漲紅了臉卻無力反抗,只能詢問道:
“你要對我做什麼?”
“首先要用生物打印機把你腹部的肌肉和皮膚修復好,生物質都是和你一樣的基因編輯產物不用擔心免疫反應,之後在你後頸位置用紫外线顏料印一個肉眼看不出來的二維碼,這樣一來在這座設施里只要用終端一掃就知道你是我的項目專用試驗品了。”
“不行!”
艾薇絲拼命的掙扎扭動起來,然而全身肌肉被藥物松弛後她的反抗力度聊勝於無。
“我聽說一部分士兵就算退役也會把身上的傷疤視作榮耀?”
“你到底在鬼扯什麼?!”
艾薇絲非常惱火,自己腹部的丑陋傷疤不僅導致自己退役結束軍旅生涯,在之後的幾年更是連個男人都找不到。
艾薇絲當然無比痛恨這道丑陋的傷疤,但她更反感全身動彈不得被他人像是縫合破損布娃娃一樣的感受。
然而蕭劍並不在乎,他將艾薇絲平放在實驗台上綁好,用針管將麻醉劑注入了艾薇絲的脖頸。
麻醉劑的效果迅速涌來,艾薇絲想要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右手,緩緩的比了一個中指。
就這樣,曾經畢業於名校商學系,服役期間晉升下士,退役後在人生最後一次商業間諜活動中被捕獲失去自由成為一個試驗品的25歲女性艾薇絲·李,再一次沉沉睡去。
當艾薇絲再度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睜開眼就看到房間電視機中自己下榻的酒店房間意外失火,年輕創業公司女高管不幸罹難的新聞消息。
盡管身上沒有拘束,但蕭劍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項圈遙控器便讓她放棄了暴起反抗的念頭。
哪怕全盛時的自己都沒有信心打贏這個男人,更遑論如今正在經歷術後恢復,貿然動手只會自討沒趣。
實驗預計一個星期後開始,而在這一周里艾薇絲每天吃的是糖分維生素與蛋白質均衡的精致營養餐品,住的是蕭劍舒適的單人標准套間,盡管房間內的聯網設備被全數收走,但平時也可以在房間里看看電視或者玩玩單機游戲。
而蕭劍則沒日沒夜的在實驗室加班加點設計實驗方案,就連睡覺也在實驗室沙發上解決,已然將自己的房間完全讓給了艾薇絲作為日常起居之用。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讓艾薇絲不禁有些無聊;
有一天中午在實驗室吃飯時,她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
“我把你的游戲存檔全都刪了。”
“So what?”
“你不生氣嗎?”
蕭劍露出傻眼的表情:
“我為啥要生氣?”
“你們男生不是都很在意這些東西嗎?”
“游戲通關了全獎杯到手就沒意義了啊,雖說是人設計出來的,但畢竟只是商業產品。”
看著蕭劍滿不在乎大口吃飯的樣子,艾薇絲的心情不禁沉了下去;
蕭劍瞥了她一眼,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啥,不過以你A級的實驗品等級是不會被銷毀處理的。我之後還可能用你開展一些別的研究項目。”
對方確實說中了艾薇絲此時的心思,這種不僅身體被對方掌控,內心想法也被一眼看穿的感受並不舒服,但眼下也只能還趁著身體相對自由盡可能打探一點情報;
“A級試驗品是什麼意思?”
“你的編號是XJ-A001,前面的XJ是我的名字縮寫,A代表等級,意思是蕭劍,也就是我的第一個A級試驗品。”
說著,蕭劍伸手指了指自己。
“試驗品還有其他等級嗎?”
“有,從C到A分為三級,C級來源一般都是死刑犯和癮君子之類的,一般用於一次性的藥物或者殺傷性武器效果測試,用完以後就丟進粉碎機投喂實驗室下層的生化合成動物。”
蕭劍喝了口水頓了頓,繼續介紹道:
“B級來源相對好點,是從外界隨機捕捉的流浪漢和社會閒散人士,一般會切除前額葉以後用作反復測試一部分非致命藥物直到失去作用再丟進粉碎機喂狗。平均使用壽命大概兩年左右吧。”
“那我呢?”
“A級一般都是身體健康沒有慢性病和遺傳病的個體,每年鈴蘭島旅游局對外抽獎贈送的旅游券當中總會有一兩個和你一樣無牽無掛的倒霉蛋就此失蹤其實就是成為了A級實驗體。只有很高級的跨學科研究才會用到,而且使用時也會盡可能避免造成永久性損害,每一個A級都會有專門的研究員負責管理,到目前為止十年來還沒有A級實驗體被銷毀的記錄。”
聽到此處,艾薇絲心中緩緩松了一口氣;
通過這些信息大概猜得到擁有自己專屬的A級實驗體在這處設施某種意義上也算研究員身份地位的象征。
怪不得之前蕭劍帶自己去生物工程部修復傷疤+印碼的時候,那名叫做湯姆的職員會對蕭劍表示恭喜。
如今外界社會意義上的艾薇絲已經死了,就算自己找機會求救,金主也沒能力為了營救自己一個商業間諜大費周章。
在軍隊里能夠依靠的戰友不是犧牲就是斷了聯系,大學時期更是忙於學習沒有半個朋友。
如今的艾薇絲舉目無親,數來數去眼前的給自己輸過兩次血的蕭劍反而是除了父母以外和自己關系最近的外人,不得不說十分諷刺。
“總之我們明天開始實驗,今晚是你自由的最後一晚,建議你多吃點睡個好覺保持精力充沛。”
“切……”
艾薇絲只是點起一根飯後煙,隨口將大量煙霧噴在對方臉上,嗆的蕭劍咳嗽不止。
今晚她並沒有好好休息,而是用蕭劍的賬戶買了個新游戲,抽著煙開開心心玩了個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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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新的周一,年老的凱利斯博士起了個大早,如往常一樣前往研究所的自助餐廳用完早餐後便做上電梯前往自己的學生蕭劍的實驗室。
對方名義上是自己的學生,但凱利斯很清楚不談資歷單說學術,自己並沒有指導對方的自信。
但畢竟今天是蕭劍的實驗項目進入人體實驗階段的日子,自己身為導師有必要去看一眼。
當他推開實驗室大門時,眼前是一片狼藉。
桌子被掀翻,大量的資料混雜著廢紙散落滿地,就連實驗器材和電腦都被砸壞。
房間中央的地板上,自己名義上的學生正在和他剛剛撿回來的A級實驗體扭打成一團。
眼前的景象過於駭人,凱利斯不禁皺起了眉頭。
“蕭,你在干什麼?為什麼不用控制項圈?”
面對凱利斯博士的質詢,蕭劍抬頭苦笑道:
“根據實驗目標,第一步要用絕對的力量讓對方服從……”
“哦我懂了,你倆接著鬧吧。”
凱利斯點頭,轉身走出實驗室隨手帶上了大門。
一度開啟的希望之門扉再度關閉,全身被男人死死壓住的艾薇絲嘗試用地面纏斗的關節技去鎖住蕭劍的脖子,然而對方總能精准反制,艾薇絲只能抓到一團又一團破布條。
就這樣,一夜沒好好睡覺的她終究敗給了自己的體能與精力,經過無數輪纏斗之後被徹底壓制,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蕭劍還有余力,他拽起艾薇絲已經破爛不堪的後衣領走向房間另一側的金屬拘束架,將艾薇絲的四肢以大字型的姿態安置好,又從地上撿起電動螺絲刀逐個擰緊艾薇絲雙臂從手腕到手肘的拘束鐵環。
很快,艾薇絲修長潔白的雙臂就被迫保持向兩側平舉的姿勢動彈不得,蕭劍彎下腰擰緊腰部的鐵環之後蹲下身子,開始逐個安裝擰緊艾薇絲右腿部分從腳踝到膝蓋上下兩側的拘束環。
艾薇絲抬起左腳,無力的踢在蕭劍的臉上,但男人並不在意,只是固定好右腿之後又抓住她胡亂踢蹬的左腿摁進拘束架如法炮制。
很快,全身衣物破爛頭發披散的艾薇絲便被以四肢完全張開的大字型姿態被固定在房間一側的金屬拘束架上,只剩下一雙眼睛透過凌亂的發絲怒視著眼前同樣全身衣物破爛,外形如原始部落薩滿一樣的青年。
蕭劍走向房間正中央站定,抬起手鄭重的指向被以大字型拘束在原地的艾薇絲。
“作為一個生物學意義上的個體,你現在被我用更加強大的力量制服了。”
“這種白痴一樣的勝利宣言也是你實驗中的一部分?”
全身動彈不得的艾薇絲只是賞了對方兩個中指,但蕭劍依舊一臉鄭重:
“是的,被更加強大的個體擊敗只是服從的第一步,接下來我要脫去你的衣物,讓你體驗身體被他人觀看的羞恥感。”
說罷,蕭劍拉開抽屜,拿出一把圓頭剪刀上前緩緩剪開艾薇絲身上本就已經在纏斗中破碎不堪的衣物。
沒費多少功夫,破碎的襯衣與內衣就被全數剪開。
艾薇絲以全身光潔赤裸的大字型姿勢完完整整的展示在研究員的眼前。
“那麼,請XJ-A001號實驗體如實回答,你現在是否有羞恥的感覺?”
“這太傻逼了,再說你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
蕭劍依舊一臉嚴肅:
“社會性的名字自帶家庭與身份等人格化屬性,因此要予以抹除。從現在開始請記住你是XJ-A001號實驗體的事實。”
“中東那次和一個星期以前你該看的都已經看光了吧?”
“這不一樣。”
蕭劍搖頭道:
“前兩次的你都處於昏迷或半昏迷狀態,而且存在‘我為了對你進行急救將你的衣物剝去’的必要條件作為前提,而這次並不存在這類前提條件,眼下發生的一切僅僅是‘我剝去了你的衣物’還有‘我正在觀察你的身體’這一基本事實,那麼請問你是否有羞恥的感覺?”
“……”
眼前的場景過於愚蠢讓艾薇絲決定不予回答,只是繼續瞪眼盯著蕭劍。
“好吧,看來目前沒有。”
蕭劍拉過辦公椅緩緩坐下,視线依舊以監控攝像頭一樣穩定的頻率上下掃視著女人的全身。
“你看什麼?”
機器人一樣的視线盯得艾薇絲有些發毛;
“我在繼續觀察你的身體,另外項圈也會監控你的心跳血壓等各項生理指標,直到你產生羞恥的感受為止。”
“啊這……那你看吧。”
艾薇絲合上眼皮打算假寐一會,昨晚沒睡好覺又在實驗室與蕭劍纏斗了一上午的她早已身心俱疲。
當再度睜開眼時,牆上的掛鍾已經走過三個小時。
窗外已經是夕陽映照,艾薇絲打了個哈欠,看向一地雞毛的實驗室中央正襟危坐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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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舊在以固定的頻率上下掃視著自己的全身。
“你還在看?就這樣看了我三個小時?”
“是的。”蕭劍點頭道:
“請問A001號實驗體,你現在是否有羞恥的心理感受?”
“沒有,我現在只覺得自己犯了個很大的錯誤。”
蕭劍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哦?什麼樣的錯誤?”
“之前罵你是個變態這件事是我錯了十分抱歉,現在我確信你就是個精神病而已。”
“啊這……”
蕭劍拿出平板終端,檢查了一下艾薇絲的腦波活動記錄與心電圖記錄,沒有任何異常。
“生理指標完全正常,看來你確實沒有羞恥心。”
“喂!你是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
無視了艾薇絲的吐槽,蕭劍緩緩走上前,向著艾薇絲的胴體伸出右手說道:
“接下來我要觸摸你的身體,請問你是否有羞恥,恐懼,茫然,或者期待的感覺?”
“……”
艾薇絲只是回以看傻子的眼神,蕭劍上前一步,用右手握住了艾薇絲的左胸,又輕輕捏了兩下。
“現在呢?”
“沒感覺,不過我覺得你很適合當一個行為藝術家。”
蕭劍皺起眉頭查看左手上的終端屏幕,一切數據指標依舊如常;
“也是,畢竟你的腸子都被我摸過了,看來心理閾值已經很高。第一步實驗方案需要優化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提腸子的事情了?!”
“哦,看來腸子是你的敏感點。”
“哈?”
“腸子?”
“……你幾歲了?”
過於怪誕的行為讓艾薇絲甚至無從生氣;
屏幕上的生理數據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跡象,蕭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之後蕭劍又對艾薇絲的身體做了諸多測試,如捏她的臉,按壓鎖骨窩,用雙手揉她的胸部,撫摸她的腹部和大腿等行為,然而自始至終,艾薇絲的生理數據並沒有什麼特別變化。
艾薇絲看著眼前坐在地上一臉頹廢的研究員,嘲諷道:
“說實在,沒想到你的手法這麼生疏,簡直就像是被機器人做前戲一樣。”
“我沒有把發生性行為當前提和你互動,暫時。”
蕭劍依舊神色嚴肅,詢問道:
“所以是手法的問題嗎?一般女性以赤裸身體的姿態全身展示在不熟悉的男性面前至少也應該有一些緊張感吧?”
“想知道為啥?”
蕭劍點頭;
“但是我憑啥告訴你?”
“……”
蕭劍不再言語,只是從一旁的抽屜里默默翻出一個口球走上前來:
“張嘴。”
“不要!”
盡管現實中頭一次見到,但艾薇絲認得這類情趣用品,也很清楚它的作用。
“自己張嘴,還是我再按一次遙控器把你的嘴掰開?”
看著男人手里的黑色小遙控器,艾薇絲不禁冒出冷汗。
就算現在四肢被禁錮不能行動,但那種全身失去力氣的無力感她絕對不想體會第二次。
下巴被男人伸出手捏住,不算太大力的按壓著她臉頰兩側的顴骨,艾薇絲終究還是張開了嘴。
“嗯,很好。”
口球的尺寸不大不小,剛剛好塞滿口腔。
隨著腦後傳來卡扣卡緊的聲響,艾薇絲嘗試用舌頭推了一下口球,自然是紋絲不動沒有效果。
“這個球里面內置了營養供給裝置,每天會給你提供高濃度的營養液,大概能滿足你五天新陳代謝所需。”
“嗯???”
艾薇絲雙眼圓睜,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照這個意思自己接下來五天都要保持這種被拘束成大字型動彈不得的狀態?
想到此處,艾薇絲瘋狂的扭動起全身掙扎起來,然而完美契合她體型的金屬環將她的四肢牢牢鎖定,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無力抽動手指,最後只能怒目圓睜,雙手比了兩個中指。
“嗯,看來應該優化一下這個裝置把你的手指頭也固定住。”
說著,蕭劍掏出終端掃描了一下艾薇絲雙手的外形,並將建模數據傳給其他部門,隨後便開始俯下身子收拾整理被搞亂的實驗室。
不到一個小時,實驗室內的設施被恢復如初,研究所職員也推著貨運小車送來了替換的電腦顯示器與蕭劍定制的加裝拘束組件。
經過五六分鍾的忙碌之後,艾薇絲看著眼前男人滿意點頭的樣子,心中愈發無力。
此時自己的手掌被迫以五指張開的態勢向著前方攤開,就連動一動手指的權力也被完全剝奪。
“唔嗯嗯嗯!嗯嗯!”
盡管拼命發出聲音表達不滿,但蕭劍毫不理會艾薇絲的抗議,反而伸出手指輕輕劃過她的掌心。
掌心的敏感肌膚傳來瘙癢感讓艾薇絲心里有些發毛。
但全身上下被牢牢拘束的她此時避無可避。
“哦,有反應了。”
蕭劍看向一旁的終端屏幕,上面顯示出實驗體的心跳和血壓指數開始出現輕微的上升。
“看來你對撓癢癢更加敏感啊?那這樣如何?”
兩側的腋窩部分又傳來被揉捏的觸感令她全身肌肉緊繃,明明只要放下胳膊就能擋住男人的手,但此時的她不能動彈分毫,只能被動的承受身體被男人靈活的手指如彈鋼琴一樣來回撓癢。
“啊啊!唔嗯啊……”
連續的瘙癢持續了五分鍾,相比於剛剛被揉捏全身時機器人一樣的操作手法,這一次男人的手法更加靈動,時而輕柔時而猛烈。
以金屬拘束架為琴框,以女子被拘束的身體作弦,精妙的手法如同神話傳說中在海岸邊撫弄豎琴的樂師,從上到下刺激著她全身的每一處敏感部位。
漸漸的,艾薇絲感到自己的小腹部浮現出一股暖意,伴隨著對方手指的撥弄,這股暖流如同拍打礁石的海浪一般愈發熾烈旺盛,從下腹部擴散開來襲向四肢,最後涌上頭頂衝擊著她敏感的腦神經。
隨著一輪又一輪的浪潮涌來,艾薇絲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迷離的雙眼中流淌下兩行溫熱的淚水,雙腿間的異樣感覺想讓她用力夾緊卻無法如願,金屬拘束架令她只能保持向兩側分開的羞恥姿勢。
男人見狀雙手下移劃過艾薇絲光潔的腹部,手指輕輕探入艾薇絲雙腿間的秘密花園,如工蜂采蜜一樣點點輕觸女子嬌嫩的花蕾。
隨著輕柔的觸碰,洋溢著芳香氣息的花蜜漸漸流淌而出,男人將濕潤的指尖放在鼻子下方聞了聞,笑道:
“沒想到你的身體這麼敏感啊,光靠觸摸刺激就能夠達到生理上的性高潮。”
接著,他看向終端上的生理數據反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呼……呼……呼……”
高潮之後的艾薇絲依舊喘著粗氣,迷離的雙眼看向眼前的男人,神色復雜。
上學期間忙於學業的艾薇絲從未找過男友,進入部隊後更是因為高強度的體能訓練近乎絕經,彼時的自己完全沒有那方面的需求。
退役以後盡管由於腹部巨大的傷疤導致找不到男人,但平時也會用手指和簡單的小玩具自我滿足一下。
身為25歲大齡處女的艾薇絲第一次體驗全身被拘束架固定動彈不得,將所有的主動權交給他人最後達到高潮的快感,而眼前這個名叫蕭劍的家伙比自己小三歲但形象不錯,還救過自己兩次。
如果對方向自己求愛,艾薇絲認為自己大概率會答應成為他的女友共享歡愉。
但殘念的是對方將自己捕獲後強行作為試驗品帶上控制項圈強行拘束,如果反抗輕則注射鎮定劑讓全身肌肉松弛,重則會直接向脊髓內注入麻藥,據對方說能讓自己保持一個星期高位截癱大小便失禁的廢人狀態。
前者已經體驗過一次,絕對談不上舒服。
至於後者,艾薇絲想都不敢想。
“唔額……”
“要說話嗎?”
蕭劍已經洗完手,上前解下了艾薇絲的口球,又順手用毛巾擦拭掉女人嘴角流下的口水。
“感覺怎麼樣?”
“……”
“剛剛你不是要說話嗎,怎麼又不說了?要你不再把這個戴上?”
“等等……”
蕭劍作勢抬起手要把口球塞過來,艾薇絲慌忙出聲制止;
“你想和一起我玩也不是不行,但能不能正常點……”
“這不是玩啊。”
蕭劍神色嚴肅道:
“你看,相比於之前一個星期的常態化觀察,你的心跳,血壓上升了至少50%,內分泌指數增加了7個百分點,各項激素和荷爾蒙分泌也大幅增加,大腦皮層的幾乎所有部分都處於高度興奮狀態,是非常標准的性高潮體驗。”
看著終端上顯示出被亮紅色完全覆蓋的大腦示意圖,艾薇絲嘆了口氣。
各項生理數據都被對方掌控的感覺並不舒服,仿佛自己的身體在對方眼中完全沒有秘密一樣。
但剛剛從小腹開始擴散全身直達頂峰的快感實在是做不得假,這種感受與往常自己躺在床上用手或者小玩具刺激下身的感覺完全不同,是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滿足感。
“那麼現在,請問A001號實驗體,在我的協助下實現性高潮之後的你是否有羞恥的感受?”
“你為什麼這麼糾結羞恥感啊!”
對方的問題讓艾薇絲無力吐槽;
“因為實驗方案設計里羞恥感是很重要的組成部分啊?”
“那好吧,看在你剛剛讓我爽了的份上我就回答你一下。”
艾薇絲調整了下呼吸說道:
“如果是被陌生人綁成這樣觀看或者觸摸,我應該會覺得很不適應,不過對你的話反而無所謂。”
“啊?為什麼啊?”
看著一臉困惑的蕭劍,艾薇絲嘆了口氣說道:
“之前兩次身體都被你看光了,在中東那次我的腸子流了一地,當時我都感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還是被你用手抓著塞回我的肚子里,之後又把我拖到掩體後面還給我輸血急救。總之這副身體就算被你看光其實也沒什麼,要類比的話就像是看醫生一樣?”
“原來如此。”
蕭劍扶著下巴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一拍手說道:
“我大概明白下一步的實驗如何設計了,如果是因為你我的過往關系讓你不排斥在我面前裸體的話,只要別人……”
“喂!不行!絕對不行!”
艾薇絲大喊著,又開始了無意義的掙扎動作。
“我不是你的專屬實驗品嗎!把我這樣子給別人看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在乎嘛?!”
然而蕭劍只是微笑著將口球遞到艾薇絲眼前:
“張嘴。”
“你先答應不會把我給別人做這種事情!”
“張嘴。”
男人的嗓音不容質疑,但艾薇絲也沒打算放棄反抗;
她咬著牙用腹語說道:
“你不答應我我死也不張嘴!”
“那我要按遙控器了。”
“你按吧!”
艾薇絲閉上眼睛等待著藥物注入後的眩暈感;
然而頸部並沒有熟悉的刺痛,嘴唇上卻傳來一絲莫名其妙的溫熱感;
睜眼看時,視线中是蕭劍閉上的雙眼;
突如其來的接吻讓艾薇絲短暫失神,下巴自然也隨之松動,結果被抓住機會讓口球瞬間塞進了嘴里。
“嗚嗚嗚!嗚嗚嗚嗯嗯嗯!”
艾薇絲一臉不可置信,大聲抗議男人欺騙自己感情的行為。
然而蕭劍並不在乎,他走向一邊的控制台簡單操作幾下,隨著電動機的嗡嗡聲響起,艾薇絲感到自己的全身從站立變成了以大字型姿勢懸空橫躺的狀態。
她努力將視线看向下方,不遠處的牆上打開了一處長方形的開口,長寬高都正好將自己的全身完美容納。
“這個是實驗體專用的休息艙,里面可以釋放少許催眠氣體,氧氣水蒸氣都保持動態平衡。”
蕭劍將以大字型橫躺的實驗體女人從腳到頭漸漸推進休眠倉,隨手合上了蓋子。
黑暗狹小的空間內,艾薇絲的全身無法動彈,好在背後柔軟的觸感似乎是記憶海綿床墊,完美貼合了自己的身形讓自己的體重不至於由狹窄的金屬拘束環支撐。
然而盡管身體還算舒適,但沒有一絲聲響與光亮的密閉環境還是讓艾薇絲有些心中發憷。
盡管並沒有幽閉恐懼症,但此時此刻她無比希望如蕭劍說說的催眠氣體能快點發揮作用好讓自己睡著。
很快,艾薇絲感到自己的眼皮愈發沉重,看來催眠氣體確實發揮了作用。
全身被封閉進休眠倉的自己就算掙扎也毫無意義,於是順從的閉上雙眼沉沉睡去,結束了自己作為實驗體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