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十級選手(中H)
他幾乎是半抱著紀小梅進的客房。
凡烈強制按捺下把懷中女人扔到床上的衝動,先扶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開了一瓶水遞到她嘴邊。
剛才車里的時候他就覺得對方嘴唇有點干,他琢磨著紀小梅應該是有些口渴了。
紀小梅歪歪頭,還是一副迷糊模樣,她小口小口地喝著水,嘴唇紅潤了許多。
凡烈蹲在她面前,盯著她的嘴,見她放下了水就湊上來想繼續親。
紀小梅看似醉笑了一下,腳尖點了點踢掉了高跟鞋,輕輕在他襠部一踩。
夏天面料薄,凡烈這一路上開過來,襠前已經顏色深了一塊,這一腳踩得他尾巴骨都要翹起來了。
他差點沒穩住身形,一把拽住紀小梅的雙臂,順勢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擁入懷中。
都是成年人了,他無意掩飾,拿已經硬邦邦的下身頂住紀小梅的小腹,一個轉身帶著兩人倒在了客房中間的大床上。
凡烈把紀小梅壓在身下,痛痛快快地親了下去。他感到女人的胳膊主動圍上腰來,高興地幾乎要開花。
“小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坐起來扒光自己的上身,又彎腰用舌頭在她脖子上游走,手已經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不斷地揉捏。
“小梅,你是不是又變大了?……”他壞笑了兩聲,三下兩下把紀小梅剝了個精光,熟練地舔過她的胸口和小腹。
他伸手探了探,紀小梅像清晨的花苞,鮮潤可口,隨時可以把他吞進去。
凡烈為了今天特地選了條修長款的西褲,這會兒他感覺要被撐爆了。他站到地板上,盯著床上全裸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了皮帶。
紀小梅曲起兩條光滑的腿,雙臂撐在床上歪頭看著他,秀發懶洋洋地搭在肩上。
凡烈一般會先讓女伴給他口一會兒,但今天他有些迫不及待。
而且這重逢後的頭一回,他總覺得不太好馬上提要求。
甩掉內褲,大兄弟總算是舒展開來了,毛也順順的,這可是凡總昨天專門修剪過的。
凡烈伸手拿過外褲,摸了摸口袋,然後頓住了。
靠!剛好像扔車里沒放進來……
紀小梅不解地看著他。
他又迅速翻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接著開始一個個拉酒店櫃子的抽屜。
“小梅,……我好像忘帶套了,”他撓撓頭,“要不我們就這麼來吧好不好,我保證不……”
他邊說邊回過身,話卻停住了。
紀小梅從自己包里取出一片塑料小袋,遞到了他面前。
凡烈覺得喉嚨有點梗,“哦謝謝啊,你這還帶著呢……”
紀小梅身上剛才的那股媚勁兒一掃而光,神情認真地看著他,仿佛在給戰友遞頭盔。
他接過那個小袋子,心里總覺得有點不舒服,這玩意兒是從她包里拿出來的,常備還是特意?
果然是在裝醉!凡烈心里嘀咕了幾句,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犟勁上來了。
他把東西放下,“不用行不行?”
紀小梅聲音極其溫柔,“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覺得,你帶了對我們都好。”
凡烈感覺下面的大兄弟已經開始低頭了。他故意提高了聲音,“怎麼?擔心懷孕啊?我真的不會射里面,我保證!”
這個對話的氣氛……他有種回到江市小屋的感覺。
紀小梅很耐心,“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性行為是很危險的。體外有很大的懷孕風險,另外帶套也是出於健康方面的考慮。”
凡烈一時沒反應過來,“健康方面?什麼意思?你身體不舒服啊?”
紀小梅不說話,盯著他。
“靠!你那什麼眼神?……你在懷疑我?!我跟別人做都戴的好不好!”凡烈氣憤地說,說完他又覺得尷尬,這顯得好像自己確實屬於高危人群。
果然,紀小梅依然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
凡烈硬著頭皮爭辯,“也沒你想得那麼多……總之我都是很注意安全的!”
“跟你老婆做也戴?”
“我他媽早就……等等!”凡烈猛然打住話頭,“你明知道我有老婆還跟我投懷送抱,還跟我來開房還踩我雞巴……還他媽自己備套?!紀小梅!你現在可以啊,這幾年你還真是長進不少啊!”
紀小梅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他,凡烈不知道怎麼的,從她眼神里看出來了深深的失望。
紀小梅一聲不吭地起身,開始穿衣服。
“別走!”
紀小梅沒理他,繼續提內褲,被他一把扯住,然後整個人都被扣在了床上。
“嘿嘿,”凡烈齜了齜牙,“別生氣,我就……一時有點激動,對不起啊。”
“沒生氣,”紀小梅臉上沒什麼表情,“就是覺得,今晚你的狀態不適合做愛。”
凡烈低頭看了一眼,大兄弟已經完全軟了下去。
“先別管它,你聽我說,”凡烈光著屁股跪坐在她兩腿之間,“我沒老婆,三個月前離的。”
紀小梅詫異地看著他。
“不到一年就離了,”凡烈撓撓頭,“快離那陣兒,家里都沒一件好東西,全砸了,還把警察鬧過來過。”
“哦……”紀小梅若有所思,“離婚這事兒江舫倒沒跟我說過。”
“什麼!”凡烈的心髒差點從嘴里蹦出來。
“前兩天她微信找過我。”
“她怎麼聯系到你的?”
“不知道,”紀小梅聳聳肩,“可能是找哪個老同學打聽的吧。”
“她找你干嗎?”
“你覺得呢?”紀小梅反問他。
“是跟你宣誓主權來了?別信她,我們沒在談,我准備過陣子就跟她說清楚。”凡烈把鍋甩得又遠又快。
紀小梅以一種嘲弄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說“你哪來的自信?”
“她說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讓我做好心理准備,別陷太深。”
“啊?”凡烈傻眼了。
“說你一直花名遠揚,總是對女孩兒們溫柔體貼,深情款款,搞得人家都以為自己能上位了。結果不出兩個月就故意冷落,置之不理,讓人家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對,最後黯然消失。實力派海王,PUA十級選手。”
凡烈有點尷尬,他覺得就……還歸納得挺准確的。
“那你信了?”
“嗯,她沒撒謊,我看得出來。”
“那你今天還……”凡烈把“勾引我”幾個字吞進肚子。
紀小梅反而奇怪地看著他,“你只是想做愛,碰巧,我也是。海王配欲女,我覺得我們很合適啊。”
凡烈臉上發熱,心情直墜一千公尺。這幾天來他舔得盡心盡力,卻原來是個冷屁股,他到底在指望個什麼?
“那……那合適就做啊,別跑,我一會兒就滿血給你看。”他伸手來回擼起他那掉鏈子的大兄弟,“江舫沒跟你說嗎?我床上也是十級選手。”
紀小梅偏過頭,輕輕地笑了一下。
“笑屁!”凡烈的火起來了,“你!給我躺下!”
他擼了幾下,下邊已經半硬,抬頭一看紀小梅的神情又上頭了,“炮友!過來!讓我看看你嘴上的技能有沒有升級?”
紀小梅強忍著笑,十分干脆地拒絕,“沒有!”
凡烈氣得跪著直起身來,握住胯下的大家伙就想抽她臉,但怕她又要穿衣服走人,只好氣呼呼地抽了幾下她胸前晃悠悠的兩只小白兔。
紀小梅終於笑出聲來。
他咬牙切齒地戴上套,“老子今天干死你!”
凡總今天這個愛做得太憋屈了。
面子被踩了還得支棱起來,口中放著嘴炮,下邊卻不敢真的動粗,怕把人給干跑了。
心情影響太大,他感覺技巧都沒發揮好,姿勢都還沒來得及沒換,一不留神就沒刹住,草草結束了戰斗。
他取下套子打個結,用抽紙包好扔進垃圾桶,躺下看著天花板發愣。
紀小梅看了眼他,“那我去洗澡。”
一聽這話凡烈氣又上來了,“洗個屁啊,你出汗了嘛就洗?”
紀小梅小聲笑了兩下又坐回床上,從包里拿出一瓶綠茶開始喝。
凡烈偷偷觀察紀小梅,她似乎情緒沒什麼波動,看起來還算愉悅,這讓他稍微安心又有些失落。
凡總的嘴又開始欠,“看你這事後樣兒,會抽煙的話這會兒都該點上了吧?”
紀小梅看看他不說話,轉頭繼續喝綠茶。
“我也渴。”
“喝你自己的水。”
“我就要喝綠茶。”
紀小梅無奈地把手里地瓶子遞過去,“我對嘴喝的。”
凡烈一把搶了過去,“切,矯情什麼,剛沒跟我對嘴啊?”他揚起脖子噸噸牛飲了一通。
紀小梅無所謂地笑了笑,起身開始穿衣服。
“等等,”凡烈把蓋子擰上,“你干嘛?”
“回家。”
“回個屁啊!你很急嘛?我這才剛進入狀態好不好?”凡烈捶床。
“哦,”紀小梅坐下又馬上起來,“那個……我還是回家吧。”
“怎嗎?對我不滿意?跟你講,我才發揮到3級,等會兒讓你見識下10級水平!”
紀小梅扶額,“我挺滿意的,真的。”
她確實已經很滿意了,如果凡烈知道她是這幾年來第一次能做到最後,他尾巴可能會翹上天。
凡烈有點意外,“啊?”
“你的10級就留給江舫她們吧,我這兒你給3級就足夠了。”紀小梅把胸衣套上,這是真心話。
“你別看不起人啊!”凡烈的火呼的一聲就起來了。這女人的話,傷害不大,侮辱性倒是極強。
“沒有別的意思,”紀小梅整理著上衣,“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方式,既然是炮友就應該互相尊重。”
凡烈氣急了,“你這還教育上了?你為什麼覺得我還會去找江舫?”
紀小梅以反問的眼神看他,“你魚塘里只養一條魚?”
凡烈憤然,“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是不是按尺寸跟工作日分組管理,每天按心情翻牌子?”
紀小梅氣笑了,她不說話,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備離開。
凡烈不打算放過她,“我說怎麼只跟我約周末,工作日晚上都排滿了是吧?”
紀小梅回頭道,“那我走了。”
“靠!你居然不等我一起走?”
“哦,凡總既然沒發揮盡興,也可以叫人來續攤兒,我就不叨擾了。”
“你……!”
“今天晚飯凡總破費不少吧,”紀小梅拿出手機,“房費我出,記得收賬,您玩得盡興啊。”
“紀小梅!你他媽還大度上了,當初你可是揪了根頭發就把我踹得干干淨淨的啊!”凡烈破罐子破摔,扯起了大嗓門。
他剛出口就後悔了。果然,紀小梅一聲不吭,轉身就往外走。
“啊……啊喲喲……”凡烈捂住小腹,表情扭曲地側倒在床上蜷成一團。
這點小把戲他知道一眼就能被紀小梅看穿,但他賭的就是她的一個態度。
紀小梅沒有馬上過來,但他也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覺得還有希望。
凡烈把身體縮得更緊了,“晚上咱們吃的一樣的吧,你肚子沒事兒嗎?”
過了好一會兒,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氣聲,然後感覺床墊陷了下去。
他很辛苦地忍住不要笑得太夸張,一個翻身從背後抱住紀小梅,抬起一條腿壓住她,像是生怕她跑了。
“沉。”
“哦。”他把腿往下挪了挪,下身悄悄湊近了一些。
“別拉我身上。”紀小梅毫無感情地懟他。
“我就是胃有點不舒服,不是肚子壞了。”凡烈虛弱地說,賣力演繹。
紀小梅沒再理他。兩個人靜靜地抱了會兒,凡烈下邊的動靜實在藏不住了,手上悄悄開始扒她褲子。他老實問:“你包里還有套兒沒?”
紀小梅沒有回頭,掏出來反手遞給他。
凡烈沒費什麼勁就擠進去了,里面還軟趴趴熱乎乎的,他舒服地抱住紀小梅的腰,胸口緊緊貼住她的後背。
這個姿勢不會太深,他轉著屁股悠悠地在口子上磨。
媽的,都出來一回了,還是這麼舒服。
紀小梅沒有出聲,但凡烈感覺下面那張小嘴像小奶貓,乖巧地一吮一吸,他得意起來。
“班長,”他嘴巴又開始不安分,“你餓了啊?凡哥喂你,來,多吃點兒…”
他明顯感覺紀小梅身體停了一下。
“閉嘴。”
“哦,你不喜歡聽騷話啊?”凡烈有億點點尷尬,竭力想找回些面子,“哎喲,當你炮友可真無聊。”
是挺無聊的。
紀小梅閉上眼睛。
“就是個床上的小情趣嘛,又不是要讓你在大街上騷…”凡烈的小情緒還沒下來,嘴里叨個沒完。
他看見紀小梅又抬起上身,趕緊識相地閉了嘴,把她按回去。
紀小梅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剝了個干淨,凡烈把她的背再往下壓了一些,忘情地往女人身體深處頂去。
一聲細微的“嗯……”傳到他耳朵里,聽得他心尖兒一顫。
“我操……”凡烈剛張開嘴就及時地收了聲,看著紀小梅泛紅的耳垂,他忍不住低頭嘬了一口,試探地小聲叫道:“小梅。”
紀小梅拒絕騷話,但似乎並不反感凡烈這麼叫她,反而微微仰起頭,下身輕輕地迎合他。
凡烈大喜,憋屈了一晚上,可算捏住這女人的軟肉了。
“小梅……小梅……”隨著動作的加快,他放飛了自己的音調。
紀小梅像是在回應他一樣,突然回過頭來,她的眼圈潮紅一片,這楚楚動人的小模樣兒讓凡烈一下子招架不住了。
他掰過紀小梅的下巴狠狠吸了幾下她的舌頭,開始快速打樁,看著身下的臀肉一撞一抖,他忍不住上手使勁抓了兩把。
這女人屁股好像也變翹了,是不是練過?……
“我要出來了。”他壓著聲音說。
紀小梅拿屁股頂了他兩下,這是在說“射吧”。多年不見,肢體交流的默契倒是還在。
獲得女方許可,凡烈放開手腳大開大合,最後頂在紀小梅深處停下了動作。
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快速拔了出來,捋掉套子扔到一邊,馬上又擠了進去。
“你……”紀小梅被他的騷操作整得語塞。
“射都射了,讓我泡會兒不行啊?”凡烈理直氣壯。
紀小梅沒出聲,但他馬上感到一股壓力從四面八方傳來,已經有點軟下來的小兄弟哧溜一下被擠出了洞口。
他氣得捏了紀小梅的大腿兩把,果然,這女人飛快地躲開了。他繼續攻擊著她的癢癢肉,問道:“爽不爽?夠不夠十級?”
紀小梅從床上掙扎著起身,頭都不回地往浴室走去,“洗澡。”
待兩人都收拾好准備退房了,凡烈還是有點不甘心。“我說,到底把你干爽沒有?有什麼不滿意你說出來,我們下次可以再改進嘛。”
紀小梅的表情已經恢復冷靜。她沒有回答問題,只是淡淡回道,“有空聯系我。”
“靠!”凡烈按捺住撲騰的小心髒,“讓你夸我一句就那麼難嗎?”其實他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因為紀小梅說的是“有空聯系我”,而不是“有空聯系你”,這至少說明她應該沒有夸張到要每天翻牌子的程度。
他把紀小梅送到她家小區門口,看著她進了大門,然後揮揮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