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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到此為止(微H)

炮友是初戀 pigfrommars 3884 2024-08-01 10:07

  凡烈枕著雙臂仰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窗外飄落的小雪。

  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烈烈呀,”凡媽在外面叫他,“切了苹果,還有臍橙,吃點吧,補充維生素。”

  凡烈好一會兒才回道,“你先放外邊,我等會兒吃。”

  他聽見外面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在床上翻了個身,摸出手機打開QQ。他已經被紀小梅拉黑了好友,現在只能在群里捕捉到她的行蹤。

  剛打開界面,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鋪天蓋地的消息幾乎把他埋起來。

  平頭:你跟班長分手了?!

  趙靜靜:你跟班長分手了?!

  ……

  凡烈郁悶至極,馬上點開他們那個釣魚隊的小群。

  -班長!回來了沒啊?年前說要聚餐的別忘了,二十七晚上,藕香居。

  -記得叫一下凡烈,就你倆沒回音了,是不是偷偷要去哪兒約會啊?

  -我跟凡烈分手了。

  -(驚訝表情)

  -(驚訝表情)

  -(驚訝表情)

  ……

  “紀小梅!你夠絕!”

  公開處刑,當眾打臉。凡烈咬牙切齒地在屏幕上剛打了幾個字,又馬上退回來刪掉,最終打出一條消息發了出去。

  -你們聚吧。我家里有事去不了。

  老天還算給力,今天沒有下雪,風也不大。

  熱鬧的街區中,凡烈背靠在一棟樓的外面,把身形隱藏在昏暗的牆角。

  他時不時瞥一眼燈火通明的店門口,這個點兒,紀小梅他們該吃得差不多了。

  突然他站直了身體,緊緊盯住從門口出來的一行熟悉的身影。他往前走了兩步,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叫道,“小梅!”

  對於凡烈的出現,眾人都沒有表現出吃驚的樣子。平頭給他擠了擠眼,打了個招呼後大家就都很自覺地告別了。

  事隔快兩個月,他再次見到了紀小梅。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開這麼久。

  紀小梅穿了一件他沒見過的大衣,平添了若干陌生感。

  “小梅,我們談談。”凡烈努力表現得平靜。

  紀小梅很干脆地拒絕了,“不談。”

  凡烈不為所動,“要怎樣你才可以原諒我?道歉你不聽,保證你不信,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紀小梅嘴唇張合了好幾次,終於出了聲。

  “我怕給你機會,我會心軟。”她稍微抬了抬頭,眼圈已是微紅。

  “小梅!”凡烈忍不住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總是這樣,你一開口,我就什麼都聽你的了。”她哽咽道,兩行眼淚滑下臉頰。

  凡烈覺得事情似乎有了轉機,他俯身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那你就再聽我一次,我是真心想和你好。你說要分手,那就當我們分手了,現在讓我重新追你好不好?你不能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紀小梅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大顆大顆的淚珠往外涌。然而她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凡烈有點急了,“為什麼?你說我有暴力傾向,我也知道我干了好多混賬事兒。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還有,……還有別的你不喜歡的,我統統都改還不行嗎?”

  “那你能不跟我做嗎?”紀小梅突然開口了。

  凡烈一下子愣住了,這個理由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他下意識地追問道;“為什麼?你不是喜歡嗎?你不是也很舒服嗎?”

  紀小梅眸子里淚光滾動,無數次的翻滾,親吻,撫摸,低喃在眼前一閃而過,她還清晰地記得汗珠滑下他胸口時的怦然心動,記得他帶來的每一次爆發和升空。

  她咬緊下唇說不出話,任淚水橫流,指甲深深陷入掌肉里,像是要抓住玫瑰的刺,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騙子,他是騙子。

  她對自己說。

  “凡烈,”她終於開了口,“你干了我三年,該膩了。”

  凡烈吃驚地看著她,“你這都說什麼……”

  “反正,我是膩了。”紀小梅平靜地說。

  凡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紅了眼睛,“你你你……你他媽別總說氣話!你怎麼老是這樣,什麼都憋著,從來都不肯好好說話……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想干什麼你?…你去哪兒?你給我回來!”他見紀小梅轉身要走,身體先大腦一步反應,用力拽過她胳膊拉到自己身前,不由分說地就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舌尖抵緊她的上顎,像是想把這個女人剛才的話都推回喉嚨里去。

  這女人太了解他了,知道怎麼讓他難堪,怎麼戳他心窩子,精准得讓人發狂。

  好一會兒他才松手,馬上被紀小梅一把推開。他舔了舔牙齒,咽下一口鐵鏽味的口水。

  “凡烈,”紀小梅冷冷地看著他,“我們到此為止。”

  說完她便快步走到街邊,攔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坐了進去。

  “去哪兒?”司機從後視鏡觀察著她滿是淚痕的臉。

  紀小梅報上家屬院的地址,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不成調。

  她知道凡烈還在原地站著,但她一次也沒有回頭,一直到車拐了個彎,她才趴到膝蓋上,放聲哭了出來。

  電子鼓點震耳欲聾,一個男聲賣力地喊著麥,煙味汗臭交織在忽明忽暗的空間里,下方人頭攢動。

  離舞池不遠的卡座里,一個剃著平頭的年輕小伙掂起一瓶啤酒碰了碰桌上另一瓶,大聲說,“凡傻,我看那邊那個妹子不錯,腿得有一米二。”

  在他對面一直癱在沙發靠背上的高大年輕男人拿起瓶子仰頭灌了一口,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又躺回去發起呆來。

  “行行行,叫你出來你就想喝是吧,哥們兒今天就陪你喝!”平頭終於放棄了,他又舉起酒瓶。

  凡烈卻站了起來,指了指廁所的方向,然後抽身低頭順著鋪滿燈光的透明地板往里走。

  他洗手的時候用冷水搓了兩把臉。抬起頭,從光怪陸離的大鏡子里,他看到了一張頹廢的臉,像條落水狗,狼狽不堪。

  凡烈怔了很久,才抬步埋頭向外走去,這時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高跟長靴。

  他往左讓,這靴子也往左,他們幾乎撞到一起。

  凡烈閃了一下身,胳膊還是蹭到了一團柔軟,他這才抬起頭來。

  這女孩個子很高,穿了一條緊繃繃的小皮裙,頭發一直垂到腰上。

  正是平頭夸“腿得有一米二”的那個妹子。

  她仰首挺胸,給了他一個勢在必得的笑。

  這里離舞池已經很近,音樂的氣浪一撥一撥衝擊著凡烈的鼓膜。他茫然地看了對方好一會兒,眼神逐漸聚焦在她亮得反光的唇釉上。

  “我跟朋友來的,在那邊卡座。”他雙手插兜,往女孩身前走了兩步,嘴唇幾乎要貼到她耳朵上,“要不要來坐坐?”

  俯瞰江景的大落地窗前,女孩雙手按在玻璃上,長發垂下隨著身體來回晃動。

  她的腰身被身後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牢牢掌握住,只能靠雙臂勉強維持住身體的平衡。

  緊密的肉體撞擊聲中,男人大腿上的肌肉线條畢露。

  女孩腿長,這個姿勢毫不費勁。

  終於,女孩忍不住了,她一只手擋住身後的男人,皺著眉頭道,“疼,輕點兒。”

  凡烈突然像是觸動到了什麼,他略一停頓,俯下身把手滑進她兩腿之間。身下呻吟聲響起,他邊欣賞著邊挺動腰臀在她體內緩慢進出。

  “寶貝兒,喜歡嗎?”他咬著女孩的耳垂,滿意地感受著下身傳來的收縮,配合這個節奏他很有意圖地開始衝刺。

  “嗯………啊啊啊……”女孩高高揚起了脖子,劇烈喘氣。

  從窗戶的反射里,凡烈觀察著她的表情,眯起了眼睛。他拍了拍胯下還在抖動的臀肉,“寶貝兒,去床上。”

  “我……”女孩似乎已經筋疲力盡。

  他退出來,大家伙濕漉漉的,晃悠著拍在她的後腰上。

  男人力氣很大,一只手就把她帶得踉蹌地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溫柔的吻雨點般地落在她的脖子,胸口,小腹。

  “這才剛開始呢……”

  昏暗中女孩看不清他的眼睛,不知道守候陷阱的獵人此時正勾起嘴角微笑。

  她索性閉上雙眼,兩腿搭上男人的肩膀,任憑身體被操縱著前後聳動。

  ……

  “嗯……嗯…”是他熟悉的低泣般的嚶嚀,像受傷的小貓。

  他笑了起來,把身下女孩的雙手抓緊舉高按在枕頭上,低頭輕輕咬了一口她胸前的小櫻桃。

  “小梅……”

  凡烈睜開眼睛,天才蒙蒙亮。他把肩窩上的人輕輕撥開,赤身裸體地走到沒有拉窗簾的落地大窗前,俯瞰這座城市寧靜的清晨。

  這是一座沒有紀小梅的城市。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木子姐昨晚給他發了三條消息,還有一個未接。他看都不看直接點了刪除,然後把手機扔到沙發上。

  “你醒這麼早啊。”床上傳來惺忪的女聲,凡烈回頭笑了笑,剛坐回床上,女孩的手腳就纏了上來。他捏捏對方下巴,“還要?”

  “別,”女孩嘟囔著,“你就會欺負人。昨天幾點睡的我都不記得了。”她轉身從一個精致的小包里掏出手機,“你電話多少啊,給我說一下唄。”

  凡烈沒有馬上回應,他稍微歪了下頭,看著女孩的臉,“怎麼?還想被我干?”

  “討厭!”女孩的臉一下子紅了,但她沒有否認。

  “為什麼?為什麼還想被我干?”凡烈壞笑。

  女孩拿拳頭使勁錘他,“你要死啦!問這種問題!”她捂緊了臉。

  凡烈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是因為你被我干得很爽對不對?”

  女孩閉著眼睛把頭扭到一邊,“你壞死了。

  “那快說,說你還想我干你。”凡烈毫不讓步,“不然不給你電話。”

  女孩又把臉捂上了,“我……我還想…想…想你干我行了吧!”

  凡烈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遵命。”他不知何時已經分開了女孩的兩條大腿。

  “欸你輕點兒……”

  凡烈俯下身,把頭埋進女孩的胸里,讓自己被柔軟包圍,仿佛這樣就能封閉五感,把那句冷冰冰的話堵在腦外。

  “反正,我是膩了。”

  柳樹抽芽的季節里,凡烈簽收了好幾個大紙箱。

  他疑惑地拆開,里面赫然是他放在出租小屋的衣類雜物,電腦和音箱,還有那盆象牙宮。

  翻開的紙箱頂蓋內側,粘著一個信封。

  他撕下來倒了兩下,一把鑰匙落在他的手心里。

  凡烈屏住了呼吸,他思考了幾秒鍾,然後跳起來邊穿外套邊往外跑。

  自那天一個人在小房子里被落寞侵襲後,他就再也沒回去過一次。

  那里舉目望去到處都是紀小梅的影子,落差形成一種可怖的孤寂感,讓人絕望。

  盡管早有心理准備,但當他打開門時,他還是呆住了。

  熟悉的小房子里,窗明幾淨,空空蕩蕩,除了原來的家具電器以外再無他物,就跟他剛簽房子第一天一模一樣。

  他和紀小梅情侶款的茶杯和睡衣,一起抓的娃娃,一起買的窗簾,……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凡烈閉上眼睛,他們兩個人曾在這里布置房間,做飯嬉鬧,床笫纏綿,還會擠在狹窄的浴室一起洗澡……

  全消失了。

  紀小梅把一切都抹得干干淨淨。

  他在屋里的地板上呆坐到天黑,然後擦了擦眼淚,聯系房東退了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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