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堯二人被馬車送回柳樹巷的院子後,堯超戎從裝著易容物件的小箱中取出一個瓷瓶,用其內的特制藥水幫黃蓉黃蓉恢復了本來面貌。
黃蓉喊年輕漢子打了一盆井水,進房去清洗身子,堯超戎見黃蓉面色冰冷,也不敢多說話,出門去買了些吃食,待回來,黃蓉已洗完了身子,在房內坐著等他。
堯超戎見美人幫主面色平靜,不露絲毫喜怒之色,心里不免七上八下,也不敢多說話,將吃食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道:“幫主先吃點東西……”說到“吃”字時,不自禁地瞄了黃蓉的小嘴一眼。
黃蓉看到他又在看自己的小嘴,惱怒之下想起這年輕漢子昨夜將自己肏得甚是舒爽,又想起自己昨夜在藥性下淫蕩無比的騷態,面上不禁一紅,心內蕩意又起。
“怎麼最近欲念越來越甚……”正瞎琢磨著,看到桌上擺著裝著“歡丹”和“喜丸”的兩黑兩白四個瓷瓶,才想起還有正事要辦。
看到堯超戎還在瞄著她看,黃蓉定了下神,冷冷地道:“將藥瓶收好,隨我來!”
堯超戎正看著美人幫主俏臉桃紅,眼角含春的嬌美模樣浮想聯翩,聽到冰冷的語氣,也醒過神來,忙道:“屬下遵命!”
黃蓉不再多話,起身便出了屋。
……………………
回到府中,黃蓉打發人去喊襄陽城內的五位幫中長老速來府中,叫堯超戎在廳中等候,回臥房去換了一身衣裳,又從床下暗格取出瑩碧如玉的“打狗棒”,閉目把心內早已思量好的計劃細過了一遍,覺得並無缺漏,便提著打狗棒去了前廳。
坐下之後,喊淑貞去取了白粥小菜來,招呼堯超戎一起吃了,等淑貞收拾碗筷退下後,壓低聲音對堯超戎說道:“昨夜之事,乃是藥性之下本性迷失,陰差陽錯……今日之後,你便去臨安分舵罷,之前種種,你最好都忘了,就當做了一場春夢……若流出去只言片語,莫怪我翻臉無情!”
堯超戎一聽之下,頓時跪了下來,膝蓋著地,前移幾下,來到黃蓉身前,悲聲道:“幫主你一掌拍死堯某便是……若不能遇幫主常常相見,活著也無甚滋味,幫主你這就取了我性命罷!”
黃蓉黛眉一顰,低喝道:“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做此無賴子的姿態?還不快快起來,教旁人看到的話……”
堯超戎見事情似乎尚有回轉余地,索性把心一橫,一把抱住了黃蓉的雙腿:“若再見不到幫主,日後活著反正也無甚滋味,幫主快快取了我性命便是……”
黃蓉知這年輕漢子實是對自己痴迷無比,心內不免松動,這時聽到了有數人的腳步聲傳來,連忙道:“還不快快起來……看看你成什麼樣子……快……幾位長老正在過來!便答應你留在襄陽!”
堯超戎也聽到了幾人的腳步聲正走過來,趕緊松開黃蓉的雙腿,坐回了原處。
他剛坐好,五位長老進了院中,黃蓉和堯超戎出廳將五人迎入房中,分賓主坐定。
黃蓉道:“超戎先將那四瓶丹藥拿出來呈給朱長老……”堯超戎從懷中取出四瓶丹藥,起身放在了朱長老的面前。
那朱長老是個六十來歲的胖子,屬淨衣一脈,乃丐幫中最通醫術藥理之人。
朱長老先拿了一個裝著“歡丹”的瓷瓶,拔出瓶塞,倒出一丸在左手中,鼻子湊上聞了一下,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處,右手探入懷中,取出了一個木匣擺在桌上。
皺著眉頭,將盒子打開後,取出一方白巾鋪在桌上,又從盒內取出一把小巧的銀刀,將那粒“歡丹”擺在白巾上,切了薄薄一片下來放在了嘴中。
過了片刻,朱長老道:“幫主,這丸藥的主藥乃是阿芙蓉,麻蕢的用量也不少,另外幾種藥物,屬下無能,分辨不出……這阿芙蓉提煉極純,不似我中土手法,且這丸藥中用量甚大,絕非為鎮痛或治病用的,煉這丸藥之人,用心歹毒!”
接下來將阿芙蓉和麻蕢的藥性,使人成癮等方面說了一遍,黃蓉一聽,果然和刁二娘所言一致,心中對刁二娘大為感激。
“請問幫主,這藥從何而來?這丸藥斷然不能流傳開來,否則遺患無窮!”
“今日請幾位長老來,正是和此藥有關,朱長老你先莫急躁,且再看下那白色丹藥。”
“遵命!”
那喜丸是一種烈性春藥,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其中有幾位主藥,產自西域,並非中土所產。
“近日來超戎和幾位幫中子弟一直在暗中察訪『歡喜會』,這些丹藥,乃是我安排混入此會的暗子取來,那歡喜會聚眾淫亂倒是小事,我丐幫也非道學先生,自不會去理會百姓自願去搞這等醃臢之事……但是,此會用這黑丸分發給教眾後,連服幾日這藥的人必定成癮,一旦成癮,等若將性命交到了這歡喜會手中……為了能再服此藥,任什麼事也做得出!”
“幫主所言甚是!”魯有腳道,“此事大意不得,若有軍中或官方之人被這歡喜會控制,難保會惹出亂子來!”
“正是擔心這點,前兩日,襄陽水軍去援助樊城,半路中伏,顯是消息提前走漏,這歡喜會怕是逃不脫關系……如朱長老所言,這些丹藥,其中有的藥物是西域特產,煉制手法也非我中土手段……那暗子稱這會中的『接應使者』盡管漢化講得流利,但口音極怪……其衣物上都是熏過香的,但離近了,便能聞到一股羊騷味……”
這時一個瘦猴似的老者急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抄了這勞什子歡喜會!”
黃蓉停了笑道:“苟長老莫急……請諸位來,自然是要商議如何除了這歡喜會,但是須得計劃周詳,不可走了一人,而且除了這會之後,消息也不能走漏分毫!若能確定這歡喜會和韃子有染,在給韃子傳遞消息,我自有定計,會利用這歡喜會教韃子吃個大虧!”
“吾等皆是粗陋之人!就請幫主吩咐該如何做便是!”相貌奇古,留著一從長須的楊長老道。
“那暗子去那歡喜會所在之時,眼被蒙住,還在馬車之中,但是……”
聽黃蓉一頓,儀表堂堂的馬長老連聲催促道:“但是什麼?幫主快說!”
“但是他曾說,進一所大堂之時,三面圍牆異乎尋常的高,他看到東首牆外遠處露出一個塔尖……”
“屬下明白了!”白發如銀,腰板挺直,精神矍鑠的梁長老盡管性子暴躁,但是人是極聰明的,說罷,他又拍了下桌子,大聲道:“沒錯!襄陽城內,只有兩座寶塔,廣德寺的寶塔去年失火,上個月才開始重建,現時尚在召集匠人,采買材料……那城中就只余城北報恩寺的一座寶塔了!”
黃蓉對著梁長老豎了一下大拇指,笑道:“梁長老聰明,若是當年去讀書,黃榜上定會多出一個梁狀元!”
“哈哈哈,幫主莫要取笑老夫了,在幫主面前,誰也不敢說這『聰明』二字!”
眾人聽罷,也都笑了起來,堯超戎笑著,心中卻尷尬不已:“我一向自詡聰明能干,進那大堂時,眼中也掠過那塔尖,什麼也沒想到,剛才聽到後,竟還是一頭霧水,別說比幫主,比梁長老也遠遠不如……”
梁長老又道:“知道了歡喜會所在乃城北報恩寺之西,可能確定具體位置?”
“他說進去的那處大堂,大得異乎尋常!原本只需去那塔頂,朝西望去,何處有一座極大的大屋,便是那歡喜會所在!但是……原本的襄陽織錦院,正在報恩寺之西,工坊內要容織機數百台,工匠數千人,可想而知那工坊有多大……前年朝中撤去了襄陽織錦院後,那所大院被城北的阮歌秋阮員外買下,這阮員外四個月前變賣家產,遷往臨安,據說與歡喜會有關,如今臨安分舵給超戎傳來消息,全城察訪,並未見他一家入住臨安……想是被歡喜會吞了家產,壞了性命……所以這歡喜會的所在,定然就是城北原本的襄陽織錦院!”
梁長老一聽站起了身,大聲道:“那還等什麼?幫主現在就下令,咱們去滅了這歡喜會!”
“梁長老莫急,等下楊長老和朱長老去暗中調度幫中好手三百人,叫他們各自前去城北織錦院附近街巷候命,定要將那處圍得密不透風!再調五百名好手在外圍做後手之用……超戎和苟長老、魯長老去領五十名好手,將那『風雲鏢局』的鏢頭胡澈耽擒去分舵,然後將鏢局所有人看好……妾身先去分舵……”
待黃蓉說罷,眾人起身領命去了,黃蓉喊淑貞取了個紫羅蓋頭來,戴在頭上,將面容遮去,提著打狗棒去了城內分舵。
……
沒過多久,苟、魯、堯三人來了分舵堂內,堯超戎將扛著的麻袋丟在地上,魯有腳過去解開袋口,將鼻青臉腫,被捆成個粽子的胡澈耽拖了出來,解開他的啞穴:“啟稟幫主,幸不辱命,那鏢局上下見這賊廝鳥被擒下後都是識趣,也不再抵抗,全數都已看好了,未走掉一人!”說著踢了胡澈耽一腳,“開始好言相請,誰料這賊廝鳥一言不發就放飛鏢射人,轉身要逃……”
胡澈耽在地上叫道:“胡某何處得罪了貴幫?你等仗勢欺人,為何要為難我一個走鏢的?”
黃蓉一拍桌子,喝道:“你心里清楚為何要請你來!說!你入了歡喜會多久?
在會中是何職務?只問這一次,若不答也好辦,將你關在豬圈內,沒了『歡丹』,待那藥癮發作,教你比瘋狗都不堪,領教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胡澈耽聞言面色大變,汗珠如雨而下,慌亂道:“黃幫主息怒,我說,我說……”
原來胡澈耽一直貪花好色,性欲極盛,討了四房小妾還猶不知足,只要不是出門押鏢,幾乎夜夜混跡青樓。
四個多月前,他迷上了城西“香春閣”內新收的一名胡姬,那胡姬和他交媾之時,拿出黑白兩粒丸藥,說是助興藥物,他只當是青樓尋常的助興之藥,也就沒放在心上,不料一服之後,不但龍精虎猛,快感加倍,更覺得飄飄若仙……於是接連數日都去“香春閣”喊那胡姬作陪,每次都會服用黑白兩色藥物……如此七日之後,再去“香春閣”,那胡姬說這藥物她也是買來的,身邊沒了,當晚行房之後,就覺得全身無力,又似萬蟻噬身,鼻涕眼淚流得止不住……萬般難耐之下,他問那胡姬丸藥從何處購得,胡姬教他在房內等候,出去了一陣,引那接應使者來與他相見……
為了之後還能繼續吃到“歡丹”,又聽說入會可以淫弄諸多女子,胡澈耽當時就入了歡喜會,被引去拜見了歡喜尊者……此後就遵那使者和歡喜尊者之命,在襄陽城內青樓中尋訪家境殷實的貪花之輩,或是有美貌侍妾和相好的好色之徒,結識後便在言談中有意無意提起歡喜會……這幾月下來,也引了幾對男女入會……
聽他說完,黃蓉問道:“可曾有官府和軍伍之人入會?”
“胡某……不……據小的所知……那州府中的汪押司和我差不多時日入的會……還有那水軍的郝格瑟郝副統領上月攜一侍妾被接應使者親自引入了會……”
黃蓉面色一變,站起身來,喊來兩個丐幫子弟將那胡澈耽押下去嚴加看管。
“魯長老勞煩跑一趟安撫使府,將此事告知呂安撫,請他邀那郝格瑟去他府上,務必要拿下此人!苟長老前去尋方知州,將汪押司拿下,再與他說我和靖哥哥夫婦二人要捉拿韃子細作,請廂軍守好城內四門,許進不許出,不可使一人出城!超戎去領一些人,以城中主道為界,分左右去城內各大小青樓,將這五月內新進的粉頭全部拿下,特別是胡姬,一個也不能放走!待將郝格瑟和汪押司拿下之後,城北便動手,我先去候著……”
三人領命分頭去了,黃蓉喊來兩個七袋子弟扮作轎夫,上了一頂小轎,往城北去了。
小轎徑入了丐幫在城北的聯絡之處,一家豆腐店的後院之內,黃蓉下轎進屋,坐定後,閉目養神,靜待消息傳來。
一頓飯工夫之後,魯有腳等人相繼趕來,黃蓉見之前安排之事都已辦得妥當,起身道:“走!去滅了這歡喜會!”
……
一行人到了前襄陽織錦院前,楊長老和朱長老從對街一所民宅出來,楊長老抱拳道:“啟稟幫主,院內這些時間無人進出,幫內兄弟已在後門和周圍院牆外埋伏好,四周房頂已也安排暗器好手和拿了魚網的兄弟守好,只待幫主號令!”
黃蓉將打狗棒挽了個棒花,朝前一指:“撞開大門,從中門直取!”隨後提氣運功,氣涌丹田,朗聲道:“丐幫緝拿韃子細作!諸位街坊安心待在家中,莫要出門!”語聲清亮高昂,回翔九天,聲聞數里。
聲音傳進宅內偏院一處屋中,正在盤腿打坐的那歡喜尊者心中大驚:“這女人好深厚的內功……此處如何暴露的?”這時那歡喜使者驚慌進了屋內,結結巴巴地道:“上師,這如何是好?”
“闖出去便是了!你不會武功,跟在我身後……”
這時候聽到廝殺聲已到了院內,歡喜尊者起身出了屋,喝道:“我會與丐幫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今日貴幫欺上門來?”
話聲剛落,一名丐幫七袋弟子一招“力劈華山”,當頭一刀朝他頭頂劈了下來,歡喜尊者快若閃電地踏左一步避過,右手捏了個大手印,朝右一揮,同時左腿旋起踢在那七袋弟子的右跨,只聽“咔嚓”“噗”兩聲,那七袋弟子手中鋼刀被一掌從中擊斷,人也被踢飛出去了兩丈開外,一口鮮血噴出口中,竟一時起不來身。
“大手印!靈智上人是你何人?”這時候黃蓉等幾人也進了這偏院,她遠遠看到這喇嘛捏了個大手印,便知這番僧必定和靈智上人是一脈出身。
“你識得我大師兄?可知我大師兄現在何處?”
“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罷!拿下這番僧,他身後那胖子也莫要讓走了!”黃蓉喝道,打狗棒一展,便朝這喇嘛攻了過去。
梁長老和楊長老見狀,一人揮刀、一人挺劍,同時趨身上前,齊齊攻向歡喜尊者。
四人頓時斗在一處,一旁的堯超戎見那接應使者正快步奔向院門,幾步趕了上去,笑道:“賊廝鳥哪里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朝前輕輕一帶,那胖子一下就摔了個狗啃泥,剛欲起身,後背三處一麻,要穴被封,頓時動彈不得。
將那使者提起來後,除了他的帷帽,見他膚色慘白,高鼻深目,絕非中原人氏。
堯超戎想了一下,又封了他的睡穴,招呼了幾名幫中兄弟過來,提進屋內,捆了起來。
有心算無心之下,又是以多擊少,雙方實力懸殊,半盞茶之後,整個織錦院內的廝殺聲已經漸漸平息,那喇嘛被三人圍攻,根本無法脫身,左肩中了一刀,右腿吃了一劍,鮮血汩汩而出,急得哇哇大叫:“是英雄好漢便來一對一打過!
三人打我一人,也不知羞!”
黃蓉格地一笑,嗤道:“便喊三十人來打你一個又如何?是不是英雄好漢,可不是你這番僧說了才算!”說著招式一變,棒法變得凌厲無倫,或點穴道,或刺要害,四方八面俱是棒影。
那歡喜尊者一時眼也花了,連連後退,這才知道,即使單獨對上黃蓉也不是對手,自知今日決計不能脫身,凶悍之氣上來,把心一橫,也不去管刀劍攻向自己,提起全身功力,大喝一聲,衝向黃蓉,左右手同捏大手印齊齊向黃蓉擊去。
“幫主小心!”“啊!”“不好!”……院內一堆觀戰的丐幫子弟看那喇嘛欲於幫主同歸於盡,都大驚失色,驚呼連連。
電光火石之間,黃蓉輕輕一笑,竹棒疾翻,搭上了擊過來的雙掌,順著掌勢向外一引,正是打狗棒法中的“引”字決,歡喜尊者只覺掌力完全擊到了空處,胸口發悶,眼前一黑,一口鮮血涌到了喉頭,正欲變招,一刀一劍齊至,架在了他的喉頭,然後綠色棒影連閃,黃蓉使出“戳”字決,一路點過去,用重手法封了他身上九處大穴。
“給捆結實了!”黃蓉喝道,一腳將這喇嘛踢倒在地。
這時候魯有腳也來到了院中,向黃蓉作揖道:“啟稟幫主,已將院內歹人五十七人悉數拿下……在大堂下發現一處密室,內有無數那兩種丹藥,還有甚多瓶瓶罐罐都裝著丹藥,另有兩本卷冊,文字和蚯蚓似的,也不知道寫得是甚玩意……老夫命人不得入內,東西都原封不動,待幫主去看……”
“在後院有幾十輛馬車,一處偏房內,堆滿了裝滿銀兩和制錢的木箱,大致看下來,得有四萬多兩白銀,十數萬制錢,還有一箱全是金銀首飾!”
“速速將那五十七人隔開盤問,問他們歡喜會在襄陽共有多少人?這幾月新入會了多少人?將番僧和那個使者帶上去那密室,我來問他們……苟長老和超戎領些兄弟,把那些財物悉數運回分舵內,都是不義之財,正好拿來補貼幫內用度……”
苟堯二人領命去了,幫眾押了擒住的人分頭找了地方開始盤問。
幾位長老提著捆成一團的歡喜尊者和接應使者隨同黃蓉和魯有腳進了大堂之下的密室。
只見那密室十分寬敞,被隔牆分為兩半,進來這間,牆壁上裝了十二面潛鏡,黃蓉湊到上寫“乙”字的一面上一看,看到印出的正是後堂那間乙字房,臉上不禁一紅,好在戴著紫羅蓋頭,眾人也看不出來她面色陡然紅若朝霞。
進到內間,見一個大案上堆滿了瓶瓶罐罐,還有幾本卷冊;地上靠牆有十來個黑色大甕,幾個白色大甕,其中一個黑甕蓋子被開了蓋,黃蓉過去低頭一看,見裝了滿滿一甕“歡丹”,白甕中自是“喜丸”了。
黃蓉坐到案前凳子之上,伸手拿了一本卷冊翻看,見上面寫滿的都是彎彎曲曲的文字,與見過的蒙古文字十分相似,便道:“去上面請吳朔未下來一趟。”
那吳朔未是幫中八袋弟子,少時曾在秦州商行做事,也曾和商隊去過多次西域,精通幾種西域方言和文字,故黃蓉要喊他下來。
過了片刻,吳朔未進來,接過一本卷冊,看了片刻,道:“啟稟幫主,此乃回鶻文,是本名冊,屬下點了一下,共是六十九人,正合今日院內擒下的五十九人加之前青樓內拿下的粉頭十人!”說完點著第一頁前兩行文字說道:“這個喇嘛法號喚作靈慧上人,出於藏邊密宗玉佛寺,這使者是回鶻人,喚作廉達阿海牙……其余人等,有漢人、有回鶻人、有藏人等數族人氏……這應該就是歡喜會內的名冊了!”
黃蓉拿起另一本卷冊遞了過去:“再看看這本!”
吳朔未雙手接過,翻看了一會道:“這是歡喜會在襄陽收的會眾的名冊!人名住處都寫得一清二楚!”
黃蓉聞言大喜,連忙起身道:“快快坐下,將名冊上人名住處都寫下來!”
吳朔未坐下後,拿起案上的筆墨紙張,將名冊上的人名住處都用漢字寫了下來,黃蓉接過寫好的幾頁紙張,細數了一下,見上面共有七十六名男女,沉吟了片刻,拿起筆將“刁二娘,姑蘇人氏刁升達,刁二娘男伴暫居城中客棧『福雲樓』”的一行字和寫有堯超戎、白素貞的一行都給塗了。
“請幾位領些兄弟按照這名冊將所有人全數拿下,解到上面大堂,莫要過於粗暴,其內大多數應是並無甚大錯,只是沉溺色欲,被蠱惑入會……將那十個胡姬也押去上面大堂,另外安排幾個辦事利索的好手,去”福雲樓“外,暗中護好蘇州來的刁二娘一行人,待事情辦完,城門開時,送他們平安出城,不可現身干擾……至於這二人,我就在此盤問……算計韃子之事,須得落在此二人身上!”
眾人出去後,黃蓉過去將密室門關好,走過來解去了接應使者的睡穴,在凳子上坐好後,問道:“你叫廉達阿海牙?”
那使者被捆成一團躺在地上,呻吟道:“正是……不曾想到黃幫主你上了床是那般騷浪啊……白素貞,哈哈哈……被那黑屌和下屬的肉屌肏得快活嗎?刁二娘的浪水味道如何啊?”
黃蓉聞言一驚,轉念間知道是自己的聲音和體態被他認出,倒也不慌,摘下紫羅蓋頭,笑道:“白素貞?你確定我就是你所說得白素貞?”
廉達阿海牙看到黃蓉摘下紫羅蓋頭露出一張似玉如花,典雅異常的俏臉,鵝眉兩道宛同兩片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櫻桃小口相襯一點朱唇,香唇之間配著編貝,實是生平未見的絕色,比之那日所見的白素貞還要美了許多,容貌也全無相似之處。
“你……你……對了……你那日定是易了容!”
“噢?就算那白素貞便是我又如何?且先說,你和這番僧可是給蒙古人效力?
前幾日襄陽水軍遇伏,可是你等穿出去的消息?”
“要殺要剮,黃幫主請隨意便是,我與你夫婦二人有毀家滅國之恨!想從我嘴中得到什麼消息,我勸黃幫主還是死了這條心罷!”廉達阿海牙說完將眼一閉,頭偏了過去。
黃蓉奇道:“毀家滅國之恨?休要胡言亂言了!真的不招麼?”說著蹲下身去,伸指點了他的“巨闕穴”。
“巨闕穴”被點,廉達阿海牙只覺全身到處瘙癢,癢了一會,又如針扎一般的劇痛,如此時而瘙癢、時而劇痛,不出片刻,就汗出如漿,表情扭曲……
“招是不招?”
“休想我招……”
黃蓉看他硬氣,心道:“倒是看不出來,這胖子如此硬氣,心志十分堅定……若叫刑堂兄弟拿去嚴刑拷問,倒不怕他不說,只怕他當刑堂的幫中兄弟的面說出那日蓉兒和堯超戎混進歡喜會之事,即使沒有憑證,傳出去終是不美,難保最後會傳成什麼樣子……再說,要算計韃子,機會只在今明兩日,拖延不得……先盤問下這番僧再說……“過去解了他的”巨闕穴“,又點了睡穴……
轉身給靈慧上人解開睡穴,見喇嘛並不睜眼,喚了一聲也不答應,黃蓉眉頭一皺,一腳踩在了他腿上劍創之上。
“啊!”靈慧上人慘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嗤著牙道:“何必如此折磨,一刀殺了佛爺便是……”
“你和這胖子可是給蒙古人效力?你要不招也無妨,他已全數交待了,等下便喊人來廢去你武功,挑了你的手筋腳筋,將你送去臨安最出名的象姑館,你這般相貌,又是西藏上師的身份,定會成為臨安城內最有名的兔兒爺!”
靈慧聞言面色大變,吼道:“我和你無冤無仇,怎可用此等歹毒的法子待我!
你們丐幫不是俠義道的嗎?為何你這婦人行事比黑道魔頭還要狠毒?”
“你我當然沒有私人恩怨,但是你給蒙古韃子效力,你我便有國仇家恨!對付給敵國效力的細作,任什麼手段也是應該!再問你一次,招是不招?不招就等著去象姑館罷……”說罷伸指作勢要再點他睡穴,指尖將觸上穴道之時,靈慧叫道:“招!”
黃蓉回去坐下,喝道:“若你招的和他招的有出入,一樣把你送去象姑館!莫要再打什麼小算盤!”
……
原來這靈慧上人是個寺前棄嬰,靈智上人發現後抱回寺中,被他們師傅自幼收入門下,靈智上人對他一直照顧有加,便如父兄無異,自從靈智上人被金人招徠,便一去不返,多年渺無音信……時逢金輪法王投向蒙古效力,受封蒙古第一護國大師,在藏邊大肆招徠好手來中原之地……一來想要探訪師兄靈智上人的蹤跡;二來是他從小受靈智上人影響,盡管身在佛門,權欲之心比之常人還重了三分。
一聽金輪法王的游說,便去投到四王子忽必烈麾下,隨大軍一起來了中原……
那廉達阿海牙是花剌子模人氏,原在宮中藥局,精通中原和西域兩家醫理,負責配置給內宮所需的各類藥物,那“歡丹”和“喜丸”,還有案上諸多瓶瓶罐罐內的藥物,都是他所配置,其中不少種就是出自花剌子模宮內的驗方……花剌子模被蒙古滅國後,他最恨的人便是郭靖和黃蓉夫婦,恨他們出奇謀助成吉思汗破城,倒不去恨蒙古人,也是奇怪……成吉思汗見其有用,就留了他性命……三年前他投靠了忽必烈,因期醫術精湛,便一直跟在忽必烈身邊……蒙古軍進犯襄陽,他想起破城之恨,便主動請命潛入襄陽來刺探軍情。
忽必烈見他精通漢話,又主動請命,便撥了些精通漢話的各族好手給他,靈慧上人因在藏邊長大,漢話也十分不錯,又武藝高強,被遣為他的副手,也有制衡之意。
廉達阿海牙便扮作西域行商,其余人等扮作手下腳夫伙計,隨著其他商隊於半年前混入了襄陽。
開頭一個月下來,事情毫無進展,兩個色鬼初來中原,貪慕繁華,又迷戀青樓中漢家女子的美色,倒是花了幾千兩攜來的經費……直到有一日潛進城的細作尋到他們,說四王子想知道他們這麼久了可曾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二人這才慌了起來……
當夜二人在買來的宅子中見面,靈慧上人問廉達阿海牙要持久之藥,廉達阿海牙心念一動,想起少年時花剌子模曾經興起過的一個邪教“彌天道”,用阿芙蓉和春藥控制教眾,聚眾淫亂不說,還利用阿芙蓉成癮之理,待得教眾成癮,便高價售賣,斂財無數……自己手中的藥方可比單純的阿芙蓉藥性還猛烈許多……
將此事說給靈慧上人聽了,二人都覺依照這個路數行事是個好路子,不但能找機會拉攏守軍或官府之中的好色之徒入會便於刺探軍情,還能幫二人斂財和奸淫美貌良家,當下就拍板決定按此路數行事,商議定了“歡喜會”之名,廉達阿海牙在會中稱接應使者,靈慧上人精通密宗佛法和雙修之法,又儀表堂堂,便於給人洗腦,便稱歡喜尊者,明面上以靈慧上人為會首……
次日便傳書到蒙古軍中,寫明需要包括阿芙蓉和麻蕢在內的大量草藥,另請派十名精通漢話和房中術的胡姬進城……待草藥和胡姬進城後,廉達阿海牙便連日配制了大量的“歡丹”和“喜丸”以及其他一些花剌子模宮中所用的秘藥,之後教胡姬們攜著兩種藥物,假意將她們賣於襄陽城內的十所青樓,叫她們看到襄陽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或是軍中和官府之人便給他們服藥,廉達阿海牙攜了幾味秘藥也在青樓中開始結交襄陽城內的財主富戶……
應不棄便是被廉達阿海牙蠱惑,竟攜原配入了會,兩次聚會之後,婦人似被激起了淫蕩天性……那日在店中應不棄外出辦事,途中藥癮發作,急急返回家中欲取藥服食,正撞見了自己夫人在臥房床上和店中呂掌櫃的兒子:一個十四歲的俊俏少年顛鸞倒鳳……應不棄藥癮發作,正自心煩意亂,一見之下,也不多想,奔去廚房,提了一把菜刀,衝進屋內提刀就砍,那少年見機得快,腿腳靈活,肩膀上挨了一刀,滾下了床,裸著身子就逃了出去,婦人卻被應不棄一刀砍過脖頸,當時就死了個透……應不棄取出“歡丹”服下後,待壓住藥癮,才發現自己竟犯了命案,砍死了發妻……嘴中念著:“歡喜會誤我!歡喜會誤我!”一口吞盡了瓶內剩下的“歡丹”,去了店中,本想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呂掌櫃砍死後再去他家殺了他妻子,不料到店中後,吞服的“歡丹”過多,藥性發作之下,頓時癲了,去後堂拿了火油亂潑在布匹上,掏出火折就丟了上去,待覺得不對,欲要出去,因衣服上沾了火油,一下就燃了起來,疼痛之下,清醒了許多,嘴中大喊著“歡喜會誤我!歡喜會誤我……”被燒作了一段焦炭……
城北的阮歌秋阮員外是被“賣”給“添香樓”的胡姬灌上了藥癮,廉達阿海牙得知襄陽織錦院那處巨大宅院被他盤了下來,其家中又是十分富足,便動了歹念,喊其隨他去取“歡丹”,到了買來的宅子中,命手下將其捆住,待他藥癮發作最盛之時,連夜將其帶回他自己的宅中,命手下控制住了他家中老幼押到廳中,逼其和家中的成年之人在早已寫好的此宅和原襄陽織錦院的轉賣文書上簽名畫押,次日喚來之前被誑入會的汪押司去官府使了一千兩銀子,又偽造了幾份鄰里同意阮員外轉賣房產的文書,將官頒契紙蓋上官府大印,作成了“紅契”,兩處房產都掛在了汪押司名下……隨後將其府中奴仆全部殺了,埋在了織錦院後院之中……過了兩日,一些手下扮作阮家奴仆,拉了幾十口裝著大石的箱子,押著阮歌秋一家,放出風聲說要遷往臨安……到了漢水之上後,深夜將其家上下老少一十九口人盡數殺了,塞入裝著大石的箱中,用鐵鏈捆好,沉入了江中……
至於傳送消息,是廉達阿海牙寫好消息之後,蓋上印章,叫手下去峴山腳下的羊太傅廟中,將密報塞入神像後背開的一個暗格之內便可,每日子時,都會有蒙古斥候前去查看……那印章廉達阿海牙藏得十分隱秘,靈慧也不知那印章他收在何處……水軍被伏一事,正是郝格瑟給他們送的消息……
黃蓉聽罷,又點了他的睡穴,喊人將其拉了出去,坐下之後,想了一陣,貝齒一咬櫻唇,心中有了定計!
過去解開廉達阿海牙的繩子,將其拉起坐在了凳子上,又解了他的睡穴,笑道:“你花剌子模被蒙古韃子滅國,你不但不仇視韃子,反而怨我夫婦,當日若不是靖哥哥向賊酋求情,撒麻爾罕城會被韃子屠城!你難道不知此事?靈慧已將所有事交待清楚!也不需要你招什麼了,你只要寫一份密報,說襄陽騎軍全數出動,明日夜里要抄道紅沙谷去奇襲新野的糧草大營,只要寫了,便饒你一命!”
廉達阿海牙聽到黃蓉點破他的來歷,只當那喇嘛已然全數招供,心里明白饒他一命那肯定是在誑他,心想橫豎是一死,狠狠地道:“其時已是寒冬,蒙古離退兵不遠,若不是你夫婦用那毒計!撒麻爾罕城怎會被攻破?花剌子模如何能滅國?不恨你夫婦我去恨誰?想叫我寫了假消息遞出去?黃幫主你莫做夢了!我廉達阿海牙進襄陽那日,就已當我自己死了!休再多言,現在便殺了我好了!”
“便看看你有多硬氣!”說著,黃蓉站起身,來到了廉達阿海牙身前。
廉達阿海牙以為黃蓉要動手施刑,倒也硬氣,眼睛怒睜,喝道:“有甚歹毒手段,盡管來!”
卻見黃蓉嫵媚一笑,若春花綻放,俯下身子,將飽滿高挺的胸膛貼住廉達阿海牙的身子,俏臉貼住他的胖臉,一只玉手撩起他的長袍,靈巧地解開褲帶,鑽進了他的褲襠。
“噝……”肉屌被一只柔弱無骨的玉手攥住;兩坨彈性驚人的肉球摩擦著身子;一張絕美的俏臉貼著自己的臉,朱唇微綻,水眸含光,說不出的風騷美艷……饒是廉達阿海牙閱女無數,肉屌也快速硬挺了起來。
黃蓉感到手中的肉屌硬挺起來後,又粗又長,芳心一顫,不自禁地拉下了廉達阿海牙褲子,將肉屌掏了出來,一看之下,心內暗呼:“啊……好粗!好大!”只見那肉屌長度絲毫不遜曹榮學的肉屌,粗若兒臂,龜頭更是異常壯碩,和昨夜那根肏得她歡愉無比、如登仙境的黑屌有的一比,“蓉兒啊……你現在怎麼一見大屌就瞎想,施展『移魂大法』可大意不得,莫要再發騷了……”
黃蓉咬了下舌尖,神志恢復清明,纖手握緊肉屌,快速套弄起來,舌頭探出檀口,舔著廉達阿海牙的耳垂,魅聲道:“倒是長了好大的本錢……蓉兒最喜歡被大屌肏弄了……”
“你……嗚……你這妖婦,莫要小瞧了我……美人計對我沒用!”盡管現在是階下囚,性命可能也是不保,但被一個千嬌百媚、國色天香的美人套弄著肉屌,再聽到她的騷話,生理的快感還是不受控制地越來越強。
黃蓉此刻一臉媚態,但目光清明,心中摒慮絕思,依著《九陰真經》中所載止觀法門,由“制心止”而至“體真止”,寧神歸一,再無半點雜念……
原來黃蓉是要用那《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
此術不但能抹除中術者的某些記憶,還能使其心智迷失,若牽线偶人,在一段時間內,對施術者言聽計從。
但是若對上了內功深厚於己者、或心志堅定之人,一個不好,就會被反噬,不但不能制人,還會使自己受制於人!
故黃蓉輕易不肯使用此術,見這廉達阿海牙對自己夫婦恨意深重,之前點了他“巨闕穴”,那般非人能忍的癢痛交加,他都能忍住不出聲,顯然是心志極為堅定之人……要想使蒙軍中計,又須得此人親寫密報和用印,而且要越早越好……另外只有“移魂大法”才能移去他那有關“白素貞”的記憶……要知在高潮之前,不論男女皆是心志最弱之時,故黃蓉決計用色相迷之,幫他套弄肉屌,在他即將射精,神魂顛倒之時,再用“移魂大法”
來控制他的心神……
“蓉兒好鍾意你這根大屌……想不想肏蓉兒……蓉兒隨意給你肏好不好……“黃蓉呼吸急催地說著騷話,空閒的一只纖手勾住廉達阿海牙的脖頸,雙唇順著他的臉龐下滑,貼在了他的嘴上,手上套弄得越來越快。
廉達阿海牙此刻全然摸不著頭腦,完全想不明白黃蓉為何要幫自己套弄肉屌,表現得還如此淫蕩,香唇甫一貼上自己的嘴唇,那片軟滑香甜的雀舌就鑽了進來,心道:“娘的!反正難逃一死!管她打的什麼算盤,先占了便宜再說!”一口含住了嘴中那片香舌,大力吸吮了起來。
良久,唇分,兩片舌頭不約而同地探出口外,隔空糾纏在了一處,勾舔按擦、纏綿不已。
如此舌吻不停,手上又套弄了半盞茶的工夫,黃蓉見廉達阿海牙毫無要射的征兆,手下不停,移到了他面前跪了下去,螓首一低,香舌搭上了熱氣騰騰的肉屌,一路順著屌身舔到了圓鼓鼓的卵袋。
廉達阿海牙見黃蓉跪在自己面前,舔著自己的卵袋,不由亢奮起來,喘著粗氣道:“黃幫主果然是個騷貨!來,解開我的繩子,我會肏得你欲仙欲死!”
黃蓉雙目朝上看著廉達阿海牙,騷媚地道:“蓉兒就是個騷貨……快……快射於蓉兒……蓉兒要吃你的陽精……射完……蓉兒再讓你肏……”說著,舌頭沿著屌身而上,將整根肉屌細細舔過之後,嬌喘著,含入了巨大的龜頭,賣力吞吐了起來……雙眼,卻始終和廉達阿海牙對視著……
吞吐了約莫半盞茶功夫,廉達阿海牙的肉屌脹大了一圈,自卵蛋泛起的酸意直衝腰眼,龜頭在黃蓉嘴中抖了幾下,廉達阿海牙知道自己到了極限,吼道:“射給你這個騷貨!”
正欲將陽精射進黃蓉嘴內,卻不料黃蓉一口吐出龜頭,一手捏住冠棱中的一根粗筋,一手快捷無倫地點在了廉達阿海牙的“會陰”之上,盯著他的雙眼,膩聲道:“想射出來麼?想射得蓉兒一嘴都是你的陽精麼?”
已經衝到馬眼的精液竟被強行止住,此刻廉達阿海牙一心只想痛快地射出來,急吼道:“想!”
“想射就望著蓉兒的眼睛,千萬不可分神……”廉達阿海牙一眼望去,只覺跪著的美人那雙眼睛宛若星辰大海,內里無盡深邃,自己的魂魄似乎在那雙眼波中陷了進去,越陷越深,心中模模糊糊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卻已無力擺脫……
“你從來不認識一個喚作白素貞的女子……”
“我自是不識白素貞……”
“丐幫幫主黃蓉今日是與你第一次相見,她也不曾幫你套弄過肉屌,也未曾幫你吹過簫……”
“對……我今日第一次和她相見……她好……好美……她怎會幫我弄屌吹簫?”
黃蓉看到廉達阿海牙雙目無光,面無表情地答話,明白“移魂大法”施成了,心下大定!
一邊幫他穿好褲子,一邊接著說道:“襄陽宋軍明日夜里出動全部騎軍,要抄道紅沙谷去奇襲新野的糧草大營,此事須得速速通知四王子……”說著以掌做刀,對著他身上的繩索一揮而下,內力到處,繩索應聲而斷。
“這事……不能耽擱……我現在就寫……”
說著話,廉達阿海牙坐到案前,寫了幾行回鶻文字,然後脫下左靴放在案上,雙手在鞋跟處撳了幾下,卸下鞋底,從後跟空心小格內取出一個白銅印章,蘸了案上印泥,在紙上一蓋。
“城內歡喜會的所有人都記在名冊上麼?”
“是……都記在名冊上……”
“一共運了多少胡姬進來呢?”
“十名……”
黃蓉見他說得和靈慧上人招的一樣,也不再多問,目光掃過案上那些瓶瓶罐罐,問道:“從左至右,說下這些瓶瓶罐罐里裝的都是什麼丹藥?”
廉達阿海牙細細說了一遍,其中有可加強男子床上持久之力的,有女子事後服了可避孕的,還有一味竟然是男女同服,若雙方沒有隱疾,女方只要留精在體,必定受孕,而且必產男嬰的奇門秘藥“造化丸”……這藥本是當初大食的哈里發延續血脈的秘方,只是配置極難,廉達阿海牙從少年時收集藥物,直到幾日前,才收全了藥物,配制出了四丸……
黃蓉大喜,心道:“靖哥哥一直想要個兒子,這些年盡管嘴上不說,但是看到別家男孩,都掩不住羨慕之情,待找個好日子,便……”
將裝了這藥和加強男子床上持久之力的的藥瓶收好後,點了廉達阿海牙的睡穴,看墨跡干了,疊好那封密報,正欲出去,想起昨夜肉穴內被昆侖奴灌滿了陽精,取過那幾瓶避孕藥物,吃了一丸後,小心收好,出門時,腦中閃過一念,又去抓了一把“喜丸”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