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今天午飯和晚飯都只喝了一碗粥,午飯後又在花園坐了一下午。”
原弈隨手脫下西裝外套遞給一旁的傭人,聽到程靜暖在花園待了一下午時松領帶的手微一頓,邊往二樓走邊吩咐道:“湯半個小時後再送上來。”
原弈打開門,房間內漆黑一片,大床上微微隆起一個弧度。他走到床邊坐下,將床頭燈打開,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默默注視著陷入睡眠的人。
修長的手指輕滑過程靜暖的臉龐,又輕輕地捏了捏,原弈不禁嘀咕了一句:“瘦得臉上都沒肉了。”
手接著下滑到脖頸,撫摸昨晚留在上面的痕跡。他笑了笑,俯身在柔軟的唇上印上一吻。
“寶貝,醒醒。起來喝點湯,不然晚上胃要難受了,乖。”床上的人蹙了蹙眉,眼睛都沒睜開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
原弈寵溺一笑,解開手腕上的手表放在床頭,掀開被子躺到程靜暖的身後。
他將人圈到自己的懷中啄吻對方露出的後脖頸,溫熱的雙手從翻起的裙邊探進,揉捏著細嫩柔滑的肌膚。
在那雙手摸到內褲邊沿時,被一把按住。
察覺到屁股後面有根硬燙的東西杵著,程靜暖翻過身將手抵住原弈的胸膛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後抬眼看著對方略帶欲望的雙眼,無聲地表達拒絕。
她剛睡醒,一頭自然卷發亂蓬蓬的,白皙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紅暈,圓眼又亮又濕漉漉地盯著原弈,眼神流露出些微的不滿。
原弈喜歡看她這副模樣,就像一只隨時會撲上來咬人的幼狗,但又無法造成任何傷害,可愛又凶猛,讓人心癢癢。
環在程靜暖腰上的手臂一緊,她又重新落入對方的懷中。
下一秒原弈翻身將其壓在身下,一手往上固定住程靜暖的後腦勺,一手往下用了點勁兒搓揉著豐滿的臀肉,緊接著飽含炙熱愛意的吻就將她團團包圍。
原弈的吻就像他本人一般強勢霸道,鮮有溫柔的時候,此刻也是攫住懷中人的舌狠命地吮吸。
程靜暖被他吸得舌根麻痛,喉間溢出一聲細弱的呻吟,原弈摟住她的力度緊了幾分,又凶狠地吸了一口滑軟的舌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原弈低垂著眼看被他吻得紅潤微腫的唇,耳邊是程靜暖細弱的喘息聲。
他喉結滾動,揉捏屁股的手從褲沿滑進去,緩慢地撫摸著,目光似一支畫筆一點點地臨摹著程靜暖的五官和神情。
氣氛在兩人的沉默中漸漸升溫。
程靜暖抿了抿微麻的唇,掃了一眼欲望上頭的某個瘋子後,視线下移落在原弈的肩膀上,不敢再和他對視。
她心里嘆息一聲,感到又無奈又難受,從來都是這樣,一點不容別人拒絕。
沒來得及多想,余光瞥見對方微偏了頭又要湊上來,嚇得她趕緊雙手捂住嘴巴。
原弈見狀愣了一瞬,自從軟禁程靜暖後,已經鮮少從她臉上看見過這麼生動的表情了。
他不禁想使壞,想看她更多別的模樣,而不是始終面無表情地對著他。
他底下的手往前探去,程靜暖的一只手也立即往下隔著內褲按住了他。
原弈挑眉,手指動了動想插進去,程靜暖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不行,還、腫著……”邊說邊用力抓著原弈卸了力道的手抽出來,原弈又反手快速地扣住她的手,變成兩人十指交叉著握在一起。
“你乖乖喝湯,今晚就放過你。”
原弈知道昨天自己是弄得有點狠了,見程靜暖面露難色也不忍心再碰她。
敲門聲適時響起,原弈起身開燈,傭人端著托盤把湯碗放在茶幾上便靜悄悄地退下了。
“我自己下床喝。”程靜暖撐起酥軟的身子,叫住要把湯碗端過來喂她的原弈。
原弈便折返回來一屈身橫抱住要下床的程靜暖,將她小心地放在沙發上,二話不說就端起湯碗來,程靜暖伸手去接被他避開了。
看他吹涼後將勺子徑直遞到她嘴邊,程靜暖也不再堅持,在原弈的伺候下喝完了。
“等忙完國內的事,我們就回倫敦。到時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去。”原弈動作溫柔地用紙巾擦拭著程靜暖的唇,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又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北極嗎,正好我……”
“我想回家。”
程靜暖打斷他,在原弈瞬間變得陰鷙的眼神下又重復了一遍:“我想回家。”
方才曖昧溫情的氛圍一掃而光,原弈和程靜暖彼此無言的對抗著。
“現在還不行。”
“那是要等你訂完婚還是結完婚呢?”程靜暖心中一痛,她強壓下體內翻滾的怒氣和漫上心頭的悲哀,“原弈,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沒同意分手。”原弈攥緊拳頭,語氣生硬地說道。
在看到對方決絕的眼神,他心里霎時又慌亂起來,柔聲哄她,“暖暖,再給我點時間。你不是答應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但不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原弈,你為什麼要這麼糟踐我?”程靜暖嗓音顫抖,“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我走吧,我們……”
“就是因為我愛你,所以你必須要留在我身邊!”原弈突然出聲打斷程靜暖未出口的話語,他眼底泛紅,咬牙狠聲道,“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你說要離開的話。”
疲憊無力涌上心頭,程靜暖閉上眼,再睜開時已恢復了平靜,她語氣輕而篤定:“你沒辦法關我一輩子。”
“那就試試看。哪怕你恨我,也好過你離開我。”
程靜暖在原弈伸手要撫上她面龐時,突然起身快步走向浴室。
反鎖上門的那一刻,她聽到外面傳來碗勺碎裂的聲音,她背靠著門,眼光虛無地盯著某一處,淚水不自覺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