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暖坐在餐桌前埋頭苦吃，邊上堆了好幾個空碗，可她還是餓得不行。
“怎麼吃不飽？”她又吃完一碗飯，正奇怪於自己的飯量，突然感覺桌底下有什麼冰冷濕黏的東西纏上她的小腿。
她心里一陣惡寒，緩緩低頭向下看去——一條碗口粗的蛇尾正沿著她的小腿蜿蜒而上。
她瞬間頭皮發麻。
“抓到你了。”這時頭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她僵硬著抬起頭，面前的餐桌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人身蛇尾的原弈。
她整個人被他的蛇尾裹纏住動彈不得，在她的尖叫聲中對方猛地向她俯身撲下來——
程靜暖一個激靈從噩夢中驚醒，她一動原弈也醒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
程靜暖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正想抬手擦擦額上的冷汗才發現自己被原弈抱著。
兩人四肢交纏，緊貼地一絲縫隙也沒有。
更糟糕的是，她感覺他倆都光著，原弈的那根東西熱騰騰地豎在兩人中間。
昏迷前的記憶漸漸蘇醒，程靜暖又羞又氣，再加上做噩夢被嚇醒、肚子也餓得不行。她努力把手掙脫出來，鉚足力氣狠狠捶了一下原弈的胸口。
“你放開我！”
其實她這一拳輕飄飄的，打在身上沒什麼痛感。在原弈看來與其說是泄憤，倒更像在撒嬌，不過看程靜暖真生氣，他也乖乖地松開了。
原弈的力道一松，程靜暖立馬掀被子要下床，掀到一半又想起來自己沒穿衣服，又裹著被子躺到床邊，離某人遠遠的。
“我衣服呢。”
原弈側躺在床上撐著腦袋看她，即使被凶了心情也非常好，他真想把人拉過來再好好親一頓。
他笑著說道：“我去給你拿。”
原弈光著身子走出房間，沒一會兒他拿著程靜暖的衣物回來了，他自己也已穿好衣服褲子。
程靜暖接過衣服，原弈就站在她邊上目光灼灼的盯著。“你轉過去。”她抬頭飛快地瞄了一眼直愣愣站著的人，語氣干巴巴的。
雖然她早就被看光摸遍了，沒什麼好矯情的，但胸口有團氣憋著讓她不舒服，她就不想讓原弈看。
原弈沒有說什麼，轉過身去。程靜暖麻利地穿好上衣後，要去穿褲子卻沒找到自己的內褲。
“我內褲呢？”
原弈一言不發地去了衣帽間，回來時手上拿了條純白的女士內褲，他遞給程靜暖說道：“穿這個吧，你那條都濕了，我給扔了。”其實被他塞在自己褲兜里。
程靜暖皺眉，沉默著接過。“為你准備的，我想早晚用得上。”原弈觀察著她的表情，擔心她誤會趕緊解釋。
“……”程靜暖無語，她沒再讓原弈轉過身，只默默在被窩里穿好褲子。等不再裸著身體，她安心不少。
程靜暖調整好情緒在床邊坐好，她指指床邊讓原弈也坐著，原弈聽話地挨著她坐下。
“我有點生氣。”程靜暖看著原弈，很認真嚴肅地表達自己的心情，“我知道情侶間有親密接觸是在所難免的，我不排斥，我也喜歡我們能更親近點。”
她握住原弈的手，接著說：“只是，能不能一步步來呢？你今天這樣讓我害怕，我沒有一點心理准備。而且、而且……”程靜暖臉熱，她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沒有做安全措施，我們還未成年，萬一有小孩怎麼辦……”
“那就生下來。”原弈脫口而出，“我會負責。”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隨即轉念一想如果他們有個孩子，那程靜暖豈不是能一直在他身邊了，任誰都搶不走她。
程靜暖一噎，心想這是問題的重點嗎？“不行！我還要讀書的，我爸媽得打死我！”
“我會保護你。”原弈堅定地望著程靜暖的眼睛，“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程靜暖心里一熱，胸口的郁氣消散。但感動歸感動，跑偏的話題還是要拉回來。“那你願意我們慢慢來嗎？就在這件事上。”
原弈沉默半晌才極不情願地點頭，程靜暖展顏一笑，上前擁抱他。
“那我去買套備著，下回你來就可以用了。”
“……等成年再說吧。”
“年後就可以了？”
“……”
兩人醒來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鍾了，王媽根本就沒來，是原弈騙她的。
程靜暖知道後都氣笑了，後來一想也幸虧王媽沒來，不然看見他們光溜溜地抱在一起躺在床上那真是丟臉死了。
原弈點了外賣，他們吃過飯後程靜暖看看時間差不多就說要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原弈拿起手機給司機打電話，程靜暖忙阻止，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她每次都是自己坐公交車來回，畢竟原弈家的車有些太招搖，每回停小區門口都會引來不少人圍觀，她擔心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來。
“你走路不會疼嗎？”原弈睡前給程靜暖的清理的時候她下面還腫著。
程靜暖低頭收拾餐桌，耳朵尖微紅，她敷衍地搖搖頭，裝做自然地說道：“不疼，沒感覺。”
原弈不信，也不多說什麼。他從沙發上提起程靜暖的書包就去牽她的手，“走吧，我們打車回。”
晚上洗漱時，程靜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禁感到一陣頭疼。
脖子、鎖骨處布滿深淺不一的吻痕，原本凹陷的乳首腫脹挺立著，縮不回去。
她低下頭去看大腿根，果然紅了一大片，一直紅到會陰部為止。
她忍著羞恥掰開去摸下面，陰蒂稍微消腫了些，可一碰還是難受。
她無力地嘆了口氣，藏在衣服下的地方倒是不怕，就是這脖子不太好遮，消下去之前都得穿高領了。
可她不愛穿高領衣服，衣櫃里都沒有啊啊啊啊！
程靜暖略煩躁地抓抓自己頭發，她對著脖子咔咔拍了兩張照片發給原弈，憤憤道：“以後不要咬我脖子了，沒有高領衣服可以遮！”
原弈秒回：“明天帶你去買。”
“明天不出門，在家。”
“我來你家，順便送衣服。”
“……那去圖書館吧。等下！衣服不是重點！以後，脖子，噠咩！”
原弈發了個拒絕的表情，“以後不留痕跡就是了，寶貝。”
程靜暖盯著“寶貝”這兩個字爆紅了臉，她想象了一下原弈喊她的表情和語氣，忍不住腿軟。
“寶貝，也噠咩。”
“好的，寶貝。”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