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弈呼吸一滯。
愛?暖暖愛他?
“……”程靜暖表白完自己都覺得很不好意思,她不敢再和原弈對視,視线四處飄散。
突然她注意到原弈耳尖居然以極快的速度染成了緋色。
原來害羞的不止她一個。
“再說一遍。”
“啊?”
“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原弈眼神明亮,他直勾勾地盯著程靜暖,在又一次聽到“我愛你”三個字時,終於情難自己地吻了上去。
他很怕。怕別人會搶走程靜暖,怕自己沒能力護住人,更怕他們分開後程靜暖或許會喜歡上別人而離開他。
他也不止一次地想,干脆直接把人綁走,關起來。
可他的暖暖說愛他。
程靜暖感覺穴口漲得不行,而且那根東西似乎很興奮,龜頭一跳一跳地。
很危險。
她費了點勁兒才把自己和原弈拔開,氣還沒來得及喘兩口,對方又強硬地要貼上來。
“你先出來。”程靜暖偏頭躲開,喘息著小聲命令道。
原弈目光還有些迷離,他皺了皺眉,幾秒後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不想照做,小穴吸得他好舒服。
見他不動,程靜暖換了種語氣哄道:“等考完試再說,可以嗎?”
哪想原弈這次不上當了,每一回程靜暖都騙他等某某事以後,然後就沒然後了。他不依不饒地追問道:“那考完試什麼時候?當天?”
程靜暖含糊地應了兩聲。
也不差這幾天了,而且第一次是要好好准備一下。
考慮到這些,原弈咬咬牙,退了出來。他低頭看著嫣紅水潤的小穴,心里癢得很——能看、能摸、能舔,就是不能用雞巴插,嘖,煩。
結果這一等,原弈直接等到了七月份。
高考完後程、李兩家一起出去旅游了,等回來時正好趕上他考試,接著程靜暖又在忙著查分、填報志願、參加謝師宴和各種聚會。
這一堆事情忙完後,兩人才總算有了獨處時間。
而為這次約會,原弈特地早早地請教了陶恒。
“女人嘛,只要你肯花錢,她們自然就開心了。約會就只是個形式而已,不用太認真。”陶恒邊打游戲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原弈皺眉,有些不爽:“少拿你的那些女人和暖暖相提並論。有建議就說,盡講屁話。”
“好好好。”陶恒把游戲機一扔,點了根煙,語氣涼薄,“忘了你們是真愛。抱歉,沒這方面的經驗,愛莫能助。”
“你手上戴的什麼?”
“嗯?”陶恒攤開手,一枚銀戒戴在他左手中指上,他轉了轉,之後把戒指摘下放桌上,蹙眉無奈道,“家里給介紹了一個女生,我老媽很喜歡她,還買了對情侶戒指非要讓我戴。說什麼別的女人看到就不會貼上來了,天真。”
……
原弈單手插兜靠在車門上,食指摩挲著兜里的戒指盒在考慮什麼時機送出去比較合適。
一會兒見面送?還是晚上吃飯的時候?
“原弈!”思考中斷,他抬頭循聲看去,程靜暖小跑到他面前站定,笑容滿面,“走吧!”
原弈對著程靜暖的穿著上下打量了一圈,看著她白嫩細直的雙腿,表情意味不明,“這裙子……”
程靜暖略微不自在地扯扯裙擺。她今天下半身穿的是灰藍色牛仔短裙,長度在大腿中上處,上身是小吊帶和淺水藍色的罩衫。
這較她以往的穿衣風格是顯得清涼了些,她其實也糾結了蠻久要不要穿的,最後還是干媽鼓勵她可以穿出來約會,說男朋友或許會喜歡。
但看原弈這反應,她瞬間沒了底,小心翼翼地問道:“很奇怪嗎?”
應該是奇怪的吧。
她也不等對方回答了,一扭身打算回去重新換一套,“你等我下,我很快回來。”
原弈及時拉住人,他打開車門把程靜暖塞進副駕駛,為她系好安全帶。
做完這些,他偏頭親了親程靜暖,笑道:“很好看,如果穿絲襪就更好看了。”
這話給程靜暖鬧了個大紅臉。
她看著原弈坐到駕駛位發動車子,才後知後覺哪里不對勁兒,“你開車?”
原弈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牽住程靜暖的左手,“嗯,你要開嗎?”
程靜暖聞言默默拽緊了安全帶,忐忑地問他:“你有駕駛證嗎?”
“有啊,國外的。”原弈理直氣壯。
“……能行嗎?不行的話要不讓林叔來開或者我們坐公交。”
原弈拉著程靜暖的手指放到嘴邊輕咬了一口,“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程靜暖閉嘴了,她還是少說為妙。
他們先去看了場話劇,是程靜暖喜歡的推理懸疑類型。
中午吃了西餐,但程靜暖沒吃飽,她也沒好意思說,只提議下次她請原弈去吃東北菜館,量大味好,價格還優惠。
原弈笑笑說好,過了會兒帶她去了家面館吃面,填飽剩余的空肚子。
下午兩人去了海洋館,走在全透明的玻璃長廊里,看著周身游過的魚群,程靜暖仿佛置身在海底世界。
“好美。”
碩大的圓形玻璃牆內,透明純淨的水母在深藍海水里悠悠飄蕩著,每一只都閃著瑩瑩藍光,遠遠看去只令人有如夢似幻的感受。
程靜暖走上前,近距離觀賞這美麗而神秘的生物。看著眼前不斷游過的水母,她心里莫名變得很平靜。
“咔。”
一聲輕響拉回她的視线,她看向在正大光明“偷拍”的原弈,“啊,等等。”程靜暖抬手擋臉,左躲右閃就是避不開原弈的鏡頭。
“別拍了,不好看,你拍水母啊。”
“好看,不信你看看。”原弈把手機遞過去,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在程靜暖毫不設防地湊過來看時,他掐住她的下頜抬起親了一口。
程靜暖:“……”
原弈的眼神似帶著勾子,把她的心都勾走了。
她閉上眼靜靜地等待心上人的第二次親吻……
“你們在親嘴嗎?”
稚嫩的童聲打破了曖昧氛圍,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小女孩穿著粉嫩的小裙子,張著無辜懵懂的大眼盯著他們看。
程靜暖抿抿嘴唇,衝小女孩比了個噓的手勢,原弈倒是很坦蕩地摟住她的肩膀,爽快地承認了:“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們也是老公老婆嗎?我媽媽說只有老公老婆才能親親。不然就是耍流氓,要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起來。”
“不是。”
“是。”
小女孩看看程靜暖又看看原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但想到媽媽說要幫助弱小,她跑過去拉住程靜暖的手,仰著頭一臉認真地說道:“姐姐,我們去找警察叔叔。”
“怎麼辦,我要被抓走了。”原弈挑眉看向程靜暖。
頭疼。
程靜暖蹲下身與小女孩視线平齊,帶著甜笑和她解釋:“嗯……寶貝,”
“我不叫寶貝,我叫珍珍呀。”
女孩軟糯可愛的口音簡直要萌死程靜暖,她克制自己不去捏對方胖嘟嘟的小肉臉,只寵溺地刮刮珍珍的小鼻子。
面對珍珍純真清澈的眼睛,程靜暖到嘴邊的解釋又咽了回去,“珍珍,你媽媽說的對。隨便親嘴嘴的人是大壞蛋,要報警的。”她頓了下,艱難地開口說道:“不過呢,這位哥哥是我老公,我們不叫警察叔叔了,好不好?”
珍珍點點頭,她抬頭看了一眼原弈,安靜地跑走了。
程靜暖剛想叫住她,那邊珍珍已經和迎面找來的父母碰上了。看著和她揮手告別的小天使,她的心也軟成了一片。
“走吧,老婆。”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到她眼前,原弈眉眼帶笑。
程靜暖:別搞。
從海洋館出來後,原弈驅車上了郊外的山頂,時間正好卡在日落時分。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迎著晚霞和天邊的金光,程靜暖驀然想到了這句詩,不過她此刻的心情卻是與詩人當時的心境是大相徑庭了。
“暖暖。”
她轉頭看去,一枚打開的戒指盒擺在她眼前,里面靜靜地躺著兩枚對戒,被落日的余暉映照得絢亮奪目。
程靜暖不明所以地看看戒指,不解風情地笑道:“不是吧,你還准備了戒指?”
原弈牽起她的右手,將戒指戴進了中指,他俯身在上面落下一個輕吻。
原弈凝視著程靜暖的雙眼,伸出自己的左手,同時將戒指盒遞上,無聲的暗示她。
“……”程靜暖被原弈這莊重肅穆的態度感染,她收起笑,垂眸看了一眼屬於原弈的那枚戒指,鄭重地拿起給他戴在左手同樣的部位。
原弈握住那即將收回的手,他捧住程靜暖一側的臉龐,在最後一抹斜陽沉沒前吻住心中所愛。
“戴了就是我的人了。”
“不戴也是啊。”
原弈一怔,隨即輕笑道:“好。那今晚,你可以不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