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精校修改版)

第一十四卷 第1229章 眾叛親離

  自從想增資海粟科技,被肖瑞民當眾反對,最終促使宏信系的跨台後,葛建德就象被堵住了最後一條退路的困獸,終日暴躁不安。

  海粟科技暴露出來問題,讓人如此的觸目驚心,無疑說明了葛建德當時一意孤行,想對海粟科技追加投資的決定是愚蠢之極。

  而華夏NEC從協議簽署的那天起,就注定是個肢體不健全的殘疾,沒有足夠技術團隊的支撐進行產業升級,又沒有芯片設計的能力,只能從事最初級的代工業務。

  然而整個晶圓代工產業剛從九七年金融風暴的陰影里徹底的走出來,又遇上九九年新科技產業泡沫破滅的背景下,相關行業的業務大幅萎縮,NEC本身的圓晶廠開工不足,逞論將代工業務轉給華夏NEC。

  座落在號稱中國半導體之都--建鄴的華夏NEC,在建設、調試完畢,在經歷一段短時間的強行投產後,卻要面臨著停產的威脅,這無疑是個極大的諷刺。

  加上新加坡特許半導體又將幾條0.35微米的生產线移到建鄴,一旦建設完成,憑借管理和技術上的優勢,同處代工市場的華夏NEC將會被壓制毫無翻身的余地。

  只是,增資海粟科技的事情畢竟沒有真正實行,倒也說不上要讓葛建德承擔多少責任,而華夏NEC的這個項目,背後更多是耿重陽意志的體現,葛建德心里的壓力並不大,真正讓他如坐針氈的是華夏集團二千年業績的大幅下滑,以及集團核心企業中聯信的肖瑞民和聯訊的孫志剛,或明或暗的反戈和背叛。

  九八年華夏電子的銷售額將近二百億,利潤超過二十億,讓葛建德著實風光了一把,夸下要在二千年實現銷售翻一番的海口,達到四百億。

  但在二千年年中,中移動提前升級網絡,國產手機企業的日子一下從上半年的舒坦陷入下半年的煎熬,坐了一回讓人極度難受的過山車,在而且掉下去後,看不到任何上升的希望。

  雖然所有企業的財務報表還沒報上來,但葛德建心里明白華夏集團二千年業績巨虧已成定局。

  葛建德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考慮今天是整個集團的季度例會,他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

  起身穿衣服時,發現枕頭上又丟了大把的頭發,照鏡子看到鏡子里的那張臉,比幾個月前要足足蒼老了幾年。

  度日如年,度日如年,難道說的我這樣?葛建德揉了揉自己皺如樹皮的老臉,強打精神推門下車走進公司。

  到了例會時間,葛建德推門走進會議室,看到已經幾個月沒有參加例會的肖瑞民,居然破天荒出現會議室里,心里隱約感覺有些不妙。

  事物反常即為妖,他預感要有事情發生。

  果然,會議一開始,在葛建德眼中性格略顯軟弱,一直相對聽話的廖紅雷居然搶先發難,讓葛建德預感到今天的天要翻了。

  當廖紅雷在會議開始後,將東興二千年虧損的財務報表翻開移到眼前時,葛建德似乎都能聞到那股新印的油墨味,這份厚厚的報告是這幾天用了多少人力,連夜加班加點趕出來的吧?

  就是為了在今天的例會上公然對自己發難,葛建德心里不無悲哀的想到。

  肖瑞民和孫志剛則不出所料的公然站出來支持廖紅雷,指責葛建德的錯誤決策和無能是集團虧損的根源所在。

  華夏集團下屬的三巨頭當眾發力責難集團公司老總,旁人不夠份量都不敢出聲,這會還如何開得下去,最終以惱羞成怒面子全失的葛建德摔門而出而告結束。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下台?做他娘的春秋大夢,真當老子是吃素的。”

  回到辦公室,葛建德在一番發火將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後,重重的坐在大班椅上,開始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打開手機,撥了幾個號碼,開始聯系自己的人脈,准備做出回擊。

  只是沒等這次事件的平息,噩耗便接二連三的傳來。

  打過幾個電話,得到一些保證和支持後,畢竟以下犯上還是讓不少人忌諱的,葛建德當晚也有了一個近幾個月來都不曾有的好睡眠。

  但等到他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最新出版的建鄴晨報,讓葛建德的心髒感覺被狠狠揪了一把。

  《論二千年國產手機企業的困境和症結所在》這是本期建鄴晨報的頭版頭條,文中除了講述整個國產手機企業的不利局面和主要原因外,特地將華夏電子的情況進行了舉例和放大,尤其將聯信、聯訊和東興三家同一集團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業績進行了對比。

  明白其中內因的人知道這幾乎是指著鼻子在罵葛建德:“你就是一切的罪根所在!”

  到了下午二點左右,昆騰在线又發表署名文章:《進一步發揮數字手機技術促進協會的作用》給了葛建德最重的一擊。

  文中除了提到協會在國產手機發展初期所做出的巨大貢獻外,更強調了在隨著形勢的發展,在國產手機企業陷入困境時,協會應該發揮更大的作用,建議協會相關會員單位之間,通過實現互相的技術支持,新技術共享等辦法,克服眼前的困難,最終實現整個國產手機行業得到快速健康的發展。

  屏幕上那一個個字字如利劍一般,一把把刺入葛建德的胸口,讓他的心髒感到陣陣的絞痛,這完全是有預謀的行為,肖瑞民等人衝鋒在前,錦湖推波在後,以現在這樣的狀況,昨天的那些支持和保證,都將成為泡影。

  “張恪你實在是欺人太…”

  葛建德站起來話沒說完,脖子後面的大動脈里,大量的血液急涌上來,讓他眼前一黑,脖子一歪軟軟的躺倒在地。

  張恪此時已經離開處於冬季的北半球,飛抵位於南半球的澳大利亞,享受夏天珀斯的藍天白雲,望著碧綠的大海和一望無際的海岸沙灘,心情不由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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