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蹂躪女刑警同人番外之閃點孽緣

第35章 失蹤的媽媽

  白水城,方家大宅。

  身穿女仆裝的高挑身影走出房門,用抹布擦拭著走廊上的裝飾品。

  走廊上的鏡子映出女仆的容顏,身材高挑苗條,容貌精致秀美,一副平光眼鏡平添幾分文雅秀氣的氣質,脖子上還系著一條淺色絲巾。

  阿斌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微微翹起,連梁正明也不知道,阿斌還有一手女裝的絕活,當私家偵探時經常用這招進入一些特定場所調查。

  他外貌本就相當俊秀,略顯陰柔,經過易容改妝,換上女裝,就成了一個出色的高個美人。

  梁正明安排的內线是方家大宅的一個管事,正好安排“她”以試用女仆身份進來做事,由於鄭文峰和謝琴最近帶著保鏢去了和福勝總部,阿斌抓住機會,幾天下來已經在屋內屋外多處安裝了微型攝像頭,甚至包括謝琴的臥室,唯一無法進入的只有鄭文峰的辦公室和臥室。

  阿斌沒有強行進入鄭文峰的辦公室和臥室,這是他當私家偵探的經驗,強行進入危險場所往往會導致翻船。

  噔噔噔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叫道:“琴姨,琴姨,你回來沒有?”阿斌背過身,裝作在擦拭走廊上的窗戶,借著玻璃反光觀察,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快步過來,從他身邊走過,推開謝琴臥室的門,發現里面沒人又往回走,經過阿斌身邊時順口問道:“琴姨還沒回來嗎?”阿斌專門練過偽音,當即微微低頭,用女音回答:“是的,夫人還沒回來。”心中暗想,這人是誰,資料上沒提到啊。

  青年哦了一聲,正待要走又站住,看著這個高挑苗條的女仆,皺起眉頭道:“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阿斌心中一緊,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恭恭敬敬的說道:“我是新來的,還在試用期。”忽覺得下巴被人捏住向上抬起,青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忽然邪魅一笑:“還挺漂亮,可惜就是平了點。”阿斌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他謹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女仆,忙裝作害羞窘迫的樣子,低下頭轉身離開,卻不料剛轉過身又被青年在屁股上摸了一把,心中大罵變態,匆匆走了出去。

  阿斌找到接頭的管事,向她表示自己要撤離,管事已經做好了准備,以試用不滿意的理由辭退了這個“女仆”。

  離開方家大宅,阿斌開車到一個僻靜地方,換回男裝,卸掉易容,長長出了口氣,驅車返回海濱城,到了一家叫“雷點”的酒吧,他順著樓梯上到三樓,這里是他租住的一個單間公寓,他先把房門關好,然後打開電腦,屏幕上出現酒吧門口、窗台、樓道監控畫面,敲擊鍵盤,無形的電子欄杆啟動,如果有人進入樓道,他的手機就會接到警報。

  布置完後,他將自己重重摔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瞪著房頂。

  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多前,那天,當他回到自己那間簡陋的調查公司辦公室兼臥室時,卻看到一個穿著警服,戴著一級警司警銜的女警官坐在沙發上,他一愣神,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仔細看,這個女警官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不同,要年輕許多,大概三十歲左右年紀,相貌絕美,姿容冷艷如女神。

  “冰姨?”阿斌認出了那女警官的身份,省廳刑偵總隊二支隊的丁若冰,多年前她曾和媽媽一起來看過年少的自己,還給他買過零食,那時候丁若冰還是個實習警員,性格要活潑很多,喜歡逗他,他也很喜歡這位漂亮的大姐姐,可這位漂亮的女警官卻說她是媽媽的師妹,非讓阿斌叫她姨姨。

  在他失去媽媽後,這位冰姨也多次來看望照顧他。

  “你被警校退學為什麼不告訴我?”丁若冰的眼睛里藏著怒氣,阿斌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將堆在沙發上的被子拉到一邊坐下,低著頭說:“那是我自己的事,不想麻煩你和衛爺爺。”

  丁若冰重重拍了下茶幾:“什麼你的事,在警校里打架斗毆,那是你自己的事嗎?”阿斌沒說話,他摸出一根香煙,看了丁若冰一眼,又收了起來,悶著頭說:“他們不該仗著背後有人就欺負人。”

  丁若冰哼了一聲:“你可以向學校反映,他們背後有人,你就沒有嗎?只要你占理,我們能不管你?”

  阿斌笑了笑:“我不想麻煩你們,再說我現在也挺好,賺得比當警察多。”丁若冰看了看這個簡陋的辦公室,冷笑一聲,“只要你們這里的派出所願意,隨時能讓你這破公司關門。”

  阿斌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私家偵探在大陸屬於不合法的灰色行當,警方如果想管,就能讓他的調查公司關門大吉。

  “冰姨,我待會要去見個客戶……”阿斌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准備開溜。

  丁若冰嘴角掛上一點冷笑:“少耍花樣,我這次來,不是光為了罵你。”她頓了頓,繼續說:“你媽那事,有新线索了。”

  “我媽?”阿斌再度恍惚了一下,這已經是一個讓他覺得陌生的稱呼,但他隨即激動起來。

  很多年前,他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爸爸,也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媽媽,爸爸很帥,媽媽很漂亮,家庭很幸福。

  但在他上小學時,爸爸媽媽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原因是當刑警的媽媽發現爸爸出軌了。

  再後來就是離婚,他被判給了爸爸,而爸爸也很快再婚,帶回了一個年輕的女人。

  他和繼母的關系很不好,尤其在繼母生下同父異母的弟弟後,爸爸的關愛重心全轉移到了新弟弟身上。

  但那時候,媽媽還會定期來看他,“媽媽探望日”也成了他最期盼的日子,因為媽媽會帶著他到處玩,給他買好吃的,給他買各種禮物。

  但在他13歲那年,媽媽再也沒來。而爸爸在後媽的慫恿下,也把他放到了姥姥姥爺家照顧。

  那時候,正是中二年齡的他恨死了爸爸,也恨死了媽媽,恨他們都拋棄了自己。

  直到4年後的一天,已經上高三的他突然被接到警局,他在警局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爸爸,爸爸的臉色很難看,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幾個警察臉色更加難看,其中還有一個兩鬢已經花白的老警察,他認出來,那個老警察以前和媽媽一起來看過他,媽媽說那是她的師傅,局里都叫他衛爺。

  他心中忽然感到強烈的不安,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衛爺爺向他勉強笑了笑,問他最近有沒有和媽媽聯系過,他茫然搖了搖頭,衛爺爺繼續和爸爸說了起來。

  “我們已經離婚七八年了,她怎麼可能聯系我?”

  “她執行你們的臥底任務,現在人不見了,你們卻來問我有什麼情況?”

  “哎哎,小程你這就不冷靜了,你也知道規矩,雨虹這情況,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各種調查程序肯定少不了,你畢竟是她前夫,有的事情還是需要你配合調查的。”

  在紛亂的對話中,他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麼,也終於明白5年前媽媽最後一次來看他時,不僅帶他去吃各種好吃的,玩了游樂園,還給他買了最喜歡的游戲機、運動鞋,滿足了他的一切願望,他終於明白那天媽媽為什麼一直含著眼淚,似乎隨時要哭出來。

  因為在那天之後,他的媽媽夏雲彤就執行了一次十分危險的任務,在一個以仁悅國際投資公司為掩護的黑幫“和福勝”臥底,調查這個黑幫走私文物、制毒販毒等罪行,發回了大量有價值的情報,終於讓警方有機會將仁悅國際投資公司徹底摧毀。

  但在警方開始抓捕行動後,夏雲彤沒有出現在約定的匯合地點,特警衝入仁悅國際投資公司總部時,發現里面有包括“和福勝”龍頭方錢坤在內的多具屍體,事後調查發現,仁悅國際投資公司的主要流動資產已經被轉移,但奇怪的是,關於主要走私线路,儲藏走私文物和毒品、軍火的秘密倉庫地址等更為重要的資料還在電腦里,似乎特地留給警方。

  “七一八大案”獲得了輝煌的戰果,但也留下了巨大的謎團,尤其是臥底偵察員夏雲彤失蹤,生死不明,讓勝利蒙上了一層陰霾。

  “你什麼意思?夏雲彤她出生入死去臥底,讓你們立功受獎,升官發財,你們還懷疑她攜款潛逃叛變?你們還有良心嗎!”辦公室里,爸爸拍著桌子怒吼,然後又被人勸住。

  辦公室外,他在默默流淚,十七歲的少年,哭得像個七歲的孩子。

  “什麼新线索?”他激動起來,丁若冰輕聲說:“最近我們確認,鄭文峰還活著,在V國。”

  “鄭文峰是誰?”阿斌不解地問道,這是個很陌生的名字,他完全沒有印象。

  丁若冰說道:“以仁悅國際投資公司為掩護的黑幫“和福勝”當初有9位最高理事,3個在V國,6個在國內,警方根據你母親的情報,破獲七一八大案,摧毀了在國內的和福勝勢力,抓捕時擊斃了老七,在衝入和福勝盤踞的山莊總部時,發現老大,老四、老五都已經被打死,只有老三和老九失蹤,這個老三,就是鄭文峰。”她猶豫了一下,又補充說:“老九就是你的母親。”阿斌蹭一下站了起來,他激動的說:“你是說,這個鄭文峰可能知道我媽媽的下落?”

  丁若冰沒有給出答復,繼續說道:“不久前,我們破獲一起小規模的文物走私案,抓到的一個案犯是當年七一八大案的漏網之魚,雖然他只是個小嘍囉,但他交代問題時提供了一條线索,當年他逃出和福勝總部時,看到雲彤姐和鄭文峰一起上了一艘快艇,然後駕船離去。”

  狂喜涌上阿斌的心頭,接著是懷疑、擔憂……他的聲音不自覺有些顫抖:“你是說……我媽當時還活著,那她現在……”丁若冰搖了搖頭:“這是一個孤立的情報,沒有得到其他情報交叉證實,所以我們不敢確定,而且即便這线索屬實,也只能證明她當時還活著。另外……”丁若冰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沉默了一會,抬起頭,聲音冰冷:“如果這個线索屬實,那她可能確實叛逃了。”

  阿斌一愣,隨即暴怒:“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那種人,她不會叛逃!她……她不會扔下我,她不會不要我!”說到最後兩句話,已經隱隱帶上了哭腔。

  丁若冰伸出手,想安慰阿斌,但最終還是放下,她靜靜地看著阿斌,低聲說:“衛爺也是這麼說的……衛爺半個月前因為胃癌去世了。臨死前對我說,他不相信夏雲彤會叛變,讓我想辦法查清楚真相。”

  “滴滴”,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響起兩聲鳴叫,這是他設定的程序,遠在白水城方家大宅的攝像頭會自動識別屋內有沒人,有人時他的電腦會發出提醒聲。

  阿斌打開電腦上的應用程序,屏幕上出現了視頻畫面,那是一間臥室,一個穿著睡裙,坐著輪椅的女人正在畫架前作畫。

  阿斌呆呆看著屏幕上正在作畫的女人,摸著電腦的手微微顫抖,時隔8年,他終於再次看到了這個女人,那是他的母親,原南水市警局刑偵支隊女刑警夏雲彤……現在“和福勝”五位最高理事之一的謝琴。

  雖然過去了8年,但她還是那麼美麗,8年的風霜似乎都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只是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陰沉。

  畫布上,溫婉的少婦抱著孩子,正在為他洗腳。

  阿斌認出來,這是模仿英國畫家瑪麗·卡薩特創作的名畫《洗浴》,但與原畫不同的是,畫上的孩子明顯是個男孩。

  他鼻子一酸,想起自己小時候,媽媽帶著他去美術館參觀畫展,為他講解每幅畫的構圖,介紹畫家的生平。

  “瑪麗·卡薩特的畫作以表現母親與孩子為主,她有很強的素描功底,用色比較明亮。”傑出的模擬畫像師夏雲彤拉著阿斌的手,為他講解繪畫的技巧,11歲的阿斌似懂非懂,心想著怎麼申請才能玩游戲。

  21歲的阿斌痴痴看著屏幕上那個他魂牽夢縈的身影,潸然淚下。

  謝琴終於停下了筆,滿意的看著畫作,身後房門忽然打開,一個穿著時尚的青年大步進來,叫道:“琴姨,我回來啦。”

  謝琴回過頭,可能是發現自己穿的睡裙有點暴露,先抓起旁邊的一件衣服披在肩頭,擋住裸露的香肩酥胸,笑著說道:“都19歲了,怎麼還冒冒失失的,一點也不穩重。”

  阿斌眉頭一皺,認出正是那個在他女裝臥底時占過他便宜的青年,怒火油然而起。

  青年憨笑著說道:“琴姨,我這不是剛從新加坡回來,就趕來見您嗎?”謝琴抬起手,幫他整理衣服上的皺褶,問道:“你最近還經常咳嗽嗎,我上次給你找的大夫開了中藥,有在吃嗎?”

  看著媽媽對那青年的關心,阿斌無由地涌起一陣醋意,心中一陣委屈。

  青年笑道:“在吃呢,已經好多了。”謝琴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好,以後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多跟著你舅舅學學,”

  “舅舅……”青年嘴角掛上一絲冷笑:“他更希望我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吧?”

  “你胡說什麼呢!”謝琴皺起眉:“你以後是方家家主,總得慢慢學著執掌家業,再說混黑道不是長久之計,我給你聯系了新加坡的商學院,你這次去看過了吧,覺得怎麼樣。”

  青年坐到椅子上,目光從謝琴裙子下被黑色絲襪包裹的小腿一掃而過,他笑了笑:“琴姨,我知道你對我好,想讓我走白道,我也聽您的,不過你說我是方家家主……呵呵,一個傀儡學什麼執掌家業。”謝琴還沒說話,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不想當傀儡也可以,我現在把實權交給你,你接得住嗎?”一個英俊帥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個青年。

  阿斌瞳孔一縮,這個男人他在梁正明給的照片上看過,正是那個方家的贅婿,現在方家的實際掌控者鄭文峰。

  青年低下頭,沒有說話,鄭文峰淡淡道:“行了,我和你琴姨有話要說,你先出去吧。”

  青年站起身,大步出門而去,鄭文峰示意自己身後的壯漢也跟著出去,並將門帶上。

  “何必呢。”謝琴略帶無奈的看著鄭文峰:“他還是個孩子。”鄭文峰冷冷的道:“他要真是個孩子,就不會在乎什麼傀儡不傀儡。哼,只怕是受了別人挑唆了。”

  謝琴嘆了口氣:“他又不是傻子,年紀逐漸大了,心思也變了,所以我想讓他去新加坡上學,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鄭文峰搖了搖頭:“阿琴,我知道你把他當成兒子一樣疼,但我告訴你,方家的人天生都是壞種,要不是他還有用,我就……”他看謝琴明顯有些不滿,沒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算了,不說了,上次手術後你的恢復狀況怎麼樣?”

  謝琴淡淡的道:“還可以,上午做了兩小時復健。”鄭文峰笑了起來:“太好了,半個月後做第二次手術,如果進展順利,也許你可以重新站起來。”謝琴臉上也難得的露出笑容,鄭文峰又道:“對了,過幾天我打算去見見錢彼得。”

  謝琴一挑眉,鄭文峰知道她想問啥,說道:“上次開會你也看到了,姓何的可能會投向姓蔣的,那局面就是三對二,對我們不太有利。”謝琴冷冷的說道:“姓何的現在還在左右搖擺,待價而沽,但姓蔣的能拿出手的牌比我們多,我們很難爭取到他的支持。”鄭文峰點了點頭:“所以我們不能把眼光局限在和福勝內部,我去見錢彼得,就是希望爭取白派幫我們向姓何的施加壓力。”謝琴微微頜首:“你說得對,白派需要我們支持,那他們就該幫我們,這也是幫他們自己。”

  鄭文峰忽然笑道:“說起來,錢彼得那個三房小妾姜佳君,和你以前還是同行呢。”似被揭開了傷疤,謝琴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雙手緊緊抓住輪椅的扶手,竭力壓抑自己的怒火:“她是正式離職的國際刑警,我現在算什麼,一個活著的死人,還是一個叛逃的罪人?”

  轟然一聲,阿斌只覺得眼前一黑,終於從母親嘴里聽到了那個最不願聽到的答案,他的牙齒發出咯咯聲響,心髒像被鈍刀子一點點切割,痛徹心腑,一個聲音在他心底狂喊:“她真的是叛逃!她為了這個男人,拋棄了你!”鄭文峰半跪下來,對謝琴說:“阿琴,是我對不起你,當年你本來可以回去成為英雄,和你兒子團聚,因為我的緣故,導致你們母子分別這麼久,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也補償你的兒子。”

  謝琴低著頭,冷冷說道:“出去。”鄭文峰還想說什麼,謝琴嘶聲大吼:“我叫你出去!”

  鄭文峰沒有再說話,他站起身走出屋子,順手還帶上了房門。

  空蕩蕩的屋子里,謝琴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悲傷和憤怒,雙手掩面,哀哀的哭泣起來。

  和她一起流淚的,還有屏幕外的阿斌,他躺在床上,無聲的哭泣著,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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