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捕獲
白水城,曼尼卡議員的莊園。
“博士,您真的有把握嗎?”議員端著一杯紅酒,對坐在輪椅上的哈曼博士說。
“親愛的議員先生,這確實是冒險,但要想一勞永逸的解決那兩只老鼠,這險是值得冒的。”哈曼博士將手里的紅酒杯遞給身後的仆人,慢慢說道。
議員躊躇了一會,嘆息了一聲:“好吧,我相信您。”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一處傷痕,怒火騰起:“等抓住這兩只老鼠,我會讓她們後悔自己是女人。”哈曼博士微微一笑:“那好辦,奶酪騎士對此很有經驗。”正說著,別墅里的燈突然熄滅,曼尼卡議員心中一凜,感到強烈的危機,哈曼博士果斷取出通訊器:“騎士先生,巴洛,開始行動吧。”應急燈陸續亮起,卻聽到別墅里不斷響起慘叫聲,由遠而近,曼尼卡議員知道這是自己分布在別墅里的保鏢被不斷打倒,冷汗從他額頭流下,他忽然對哈曼博士說:“博士,我們一起去安全屋吧。”他在別墅書房里布置了一個安全屋,進去後鎖上門,輕易無法進入。
哈曼博士沉吟一下:“其實在這里很安全,如果您不放心,那去安全屋也無妨。”議員大喜,招呼身邊的幾個保鏢跟著他走出客廳,向走廊另一端的書房走去。
哈曼博士的輪椅被人推著跟著後面。
走廊的窗戶玻璃忽然粉碎,黑色的人影破窗而入,一條黑色的長鞭卷起玻璃碎屑掃向議員!
黑色的秀發挽成發髻,黑色的眼罩擋住上半張臉,黑色的緊身衣不僅貼身,還裸露出胸口、後背、翹臀的大片雪白,一雙修長美腿裹著黑色的網襪,腳蹬黑色長靴,手中握著一條黑色的皮鞭,整個人如同一只黑色毒蠍,妖異且危險。
“黑玫瑰!”眾人大驚,跟隨議員的兩個保鏢上前阻擊,這兩個保鏢都是議員從國際安保公司重金雇傭的保鏢,身手不凡,一個雙持匕首,一個用曲手持槍,快速射擊,黑玫瑰身形敏捷,躲開第一發子彈,不等第二發子彈射出,兩張光盤脫手而出旋轉著向保鏢飛去,手持匕首的保鏢揮刀格擋開光盤,甩手飛刀射向黑玫瑰,卻被黑玫瑰用長鞭抽中,彈向一邊。
趁著保鏢和黑玫瑰交戰,議員和哈曼博士快步進入書房議員在書櫃上取出一本書,按動機關,書櫃開始慢慢移動,露出後面的安全門。
就在這時,書房屋頂突然炸開一個口子,紅色的曼妙倩影落下,金色的長發披散,紅色的半臉眼罩擋住半張臉,但從剩下的半張臉來看,顯然是個美人,穿著一件紅白相間的緊身衣,這件緊身衣沒有黑玫瑰那麼暴露,包裹得很嚴密,但很貼身,凸顯出久經鍛煉的修長苗條身材,只是胸部遠沒有黑玫瑰壯觀。
“血葉蘭!”曼尼卡議員大驚,身後的另外兩個保鏢忙擋在他身前,哈曼博士一聲令下,身後的黑人壯漢巴洛獰笑著向血葉蘭撲去。
血葉蘭絲毫不懼,她身形靈活,似在表演美妙的舞蹈,輕易閃過巴洛的猛撲,同時一腳踹中巴洛的膝窩,巴洛一個踉蹌,血葉蘭優美的身形騰空而起,落在巴洛的背上,雙腳絞纏住巴洛的腰,雙手握拳“雙峰貫耳”砸向巴洛太陽穴。
巴洛低頭閃避,伸手去抓背上的血葉蘭,血葉蘭手以腰部為軸整個人向後彎曲,雙手撐地,盤在巴洛腰上的雙足用力一絞,利用全身重量,將巴洛帶得向後摔倒。
接著連續翻了幾個跟斗,向議員逼近。
議員身邊的保鏢雙手握槍,連續開火,但血葉蘭矯健如靈貓,忽左忽右,轉眼已經到了保鏢眼前,單手撐地一個旋風掃堂腿,將保鏢撂倒。
曼尼卡議員神色絕望,他握著手槍,槍口卻在不斷顫抖,血葉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正要出手取他性命,忽然感覺一股銳風從旁襲來,她毫不猶豫撤身閃避,一把騎士長劍險之又險從面前掠過,幾縷金色長發被削斷。
書房的立柱旁本來放著一具中世紀騎士板甲,這是富貴人家常見的裝飾品,但現在這具騎士鎧甲卻活動起來,手持騎士劍,攔在血葉蘭身前,用英語對議員說:“吾乃騎士蘭斯洛特,你是我的Master嗎?”聽聲音正是奶酪騎士。
議員大喜:“奶酪騎士先生,太好了,原來您早有准備。”今天奶酪騎士早早不見蹤影,議員覺得此人很不靠譜,但衝著博士的面子也沒說什麼,誰知道竟然早就埋伏在書房,這讓議員又驚又喜又佩服。
奶酪騎士卻似乎沒聽見議員說什麼,繼續問道:“吾乃騎士蘭斯洛特,你是我的Master嗎?”
議員莫名其妙,但知道奶酪騎士一向瘋瘋癲癲,只好順著他的話說:“是的,我是你的Master。”騎士鎧甲里傳出用嘴巴配音的音樂聲,然後用故作嚴肅的聲音說道:“契約達成!Master,吾聽從你的召喚,為奪取勝利而戰!”說著揮劍向血葉蘭劈去。
血葉蘭從背後取出一對短棍,交叉成十字架住騎士長劍,接著身形極速貼近,雙棍向騎士鎧甲的關節處砸去。
奶酪騎士撤步揮劍,兩人棍來劍往戰成一團。議員忙快步向安全屋跑去,只要他進入安全屋,血葉蘭和黑玫瑰就拿他沒辦法了。
哈曼博士忽然一聲大喊:“趴下!”議員來不及多想,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卻只覺得脖子一熱,接著一陣劇痛,似乎被利刃割開,一個黑色光盤旋轉著切入書櫃。
性感暴露的黑衣麗人出現在門口,黑玫瑰揮舞軟鞭纏住吊燈,飛身騰起,向議員撲去。
巴洛已經爬起來,大吼一聲撲向黑玫瑰,但黑玫瑰在空中利用軟鞭改變方向,一腳蹬在巴洛背後,將他踹落在地。
與此同時,血葉蘭雙棍盤旋,向前戳中騎士鎧甲,本來這一招對鎧甲來說沒啥效果,但棍頭猛然綻放出一道藍光,奶酪騎士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
電棍!
議員大驚,臉色慘白的看著血葉蘭和黑玫瑰邁著性感的貓步向自己走來,絕望中他只能看向博士:“博士,救我!”哈曼博士嘆息一聲,對身後的女仆說:“去吧。”女仆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將攥在手里的藥一口吞下,眾人眼前突然閃耀起一團白光!
除了早有准備的博士,包括血葉蘭和黑玫瑰在內,所有人眼睛立刻被這耀眼的白光晃得瞬間失去了視覺!
當她們的眼睛恢復視覺後,立刻被眼前出現的變化驚得張大了嘴巴,一個穿著一身性感而怪異的裝束、年輕美貌的女戰士出現在她們面前!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頭戴一個黑色的戰盔,一頭柔順的金發垂過雙肩,眼睛上戴著一個蝴蝶形的眼罩;她豐滿窈窕的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的緊身低胸皮裝,裸露著雪白圓潤的肩膀和半個豐滿晶瑩的胸膛,雙臂上戴著一副暗紅色、直到肘部的長手套。
她的下身穿著一件剛剛能蓋住渾圓豐滿的屁股的黑色皮短裙,裸露著半截白嫩豐滿的大腿,腳上穿的一雙黑色皮靴一直長到膝蓋,襯托得她筆直勻稱的雙腿顯得更加修長性感!
這個女戰士上身穿著的暗紅色的皮裝,在半裸著的豐滿肥碩的雙乳之間的部位有一個醒目的黑色六角星!
“什麼人?”黑玫瑰下意識問道,這是她今晚第一次說話,聲音嬌柔動聽。
神秘的女戰士正是黑星女俠勞拉,她沒有回答,一個箭步閃現在血葉蘭和黑玫瑰的面前,衝拳打響血葉蘭小腹。
血葉蘭雙棍一封,架住衝拳,整個人踉蹌連退幾步,與此同時,勞拉橫肘砸向黑玫瑰,黑玫瑰拉開軟鞭架住這記肘擊,也不禁退了兩步,兩人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人類該有的力量!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衝向勞拉,她們很清楚,不清除掉這個障礙,今天就沒法殺掉曼尼卡議員。
三個美人激烈交手,黑星女俠有超越普通人類的力量,血葉蘭和黑玫瑰雖然力量不如,但格斗技巧嫻熟,身手敏捷,配合默契,又有武器,一時間三人打得不相上下。
這時,巴洛搖搖晃晃爬了起來,奶酪騎士也不再抽搐,兩人加入戰團圍攻血葉蘭和黑玫瑰,門外也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更多的保鏢趕到。
血葉蘭和黑玫瑰心意相通,知道再不撤離恐怕就走不了了,兩人連攻幾招,勞拉閃避後退,有意無意擋在奶酪騎士和巴洛前面,她雖然不得不向哈曼博士屈服為其效力,但終究良心未泯,有心放血葉蘭和黑玫瑰一馬。
血葉蘭和黑玫瑰飛身向落地窗撲去,哈曼博士冷笑一聲,在輪椅上一拍,落地窗外突然落下一道道鐵柵欄,將窗戶封住。
血葉蘭和黑玫瑰似乎早有預料,撲向落地窗只是假動作,兩人調轉方向,退到剛才血葉蘭落下的天花板窟窿下面,血葉蘭擺出弓箭步,雙手一揮,幾片光盤急速旋轉著飛向勞拉、奶酪騎士、巴洛,黑玫瑰甩出長鞭,勾住二樓的壁燈,腳尖在血葉蘭的腿上一點,整個人向上躍起。
就在這時,一張大網卻從窟窿里落了下來,黑玫瑰猝不及防,正好撲向大網,被裹住後連人帶網掉下來,又將下面的血葉蘭也一起罩住。
“中計了!”血葉蘭和黑玫瑰大驚,想將網掀開,但隨著哈曼博士手指在遙控器上一動,網上閃過一道藍光,血葉蘭和黑玫瑰一起發出尖銳的慘叫,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跟著室內飄散開一股腥臭的味道,兩人穿的緊身衣襠部濕潤,顯然是被電擊導致失禁了。
“終於抓住她們了!”哈曼博士冷峻的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剛才在血葉蘭和巴洛、奶酪騎士交手時,他就讓人上到二樓,准備好有電擊功能的網,埋伏在那個窟窿附近,果然血葉蘭和黑玫瑰想從這里逃走,終於中計被擒。
“哈哈,博士,果然不出你所料,這兩只小老鼠還是落到你手里了。”奶酪騎士駐著長劍笑道,巴洛一馬當先,和幾個保鏢過去,將包裹在網里還在抽搐的血葉蘭和黑玫瑰按住,用網纏繞得更緊。
勞拉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看著已經淪為俘虜的血葉蘭和黑玫瑰,心情復雜,既為她們難過,又痛恨自己淪為幫凶。
“咦,這個血葉蘭,怎麼……”巴洛忽然說道,語氣疑惑,他還未說完,忽然有人驚叫道:“議員先生……議員先生您怎麼了?”眾人紛紛回頭看去,只見兩個保鏢正扶起曼尼卡議員,議員神情呆滯,瞳孔放大,不斷有鮮血從五官七竅流出,剛才被光盤割破的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海濱城,聖瑪麗醫院。
“你們說的那個左夢痕,昨天聯系我了,讓我約白素和她見面。”黑蝴蝶將煮好的功夫茶分倒在茶杯里,遞給坐在對面的危月燕和室火豬。
室火豬抿了口茶,笑道:“好茶,嗯,火候剛剛好,茶味完全出來了。”黑蝴蝶翻了個白眼:“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拍馬屁。”室火豬嘿嘿一笑:“蝴蝶姐真是神機妙算,我這點心思完全瞞不過你。”他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黑蝴蝶眉頭一皺,露出為難的神色:“你想讓我約左夢痕見面,然後趁機實施抓捕,這……”
危月燕知道,黑蝴蝶作為情報商人有良好的聲譽,也有自己的行事規則,其中就包括不出賣客戶,她上次願意將左夢痕的情報告訴自己,除了對室火豬送來禮物的感謝,更多的是對左夢痕出賣戰友這一行為的痛恨。
但提供左夢痕的情報是一回事,直接設局伏擊左夢痕又是另一回事,如果這一行為泄露出去,黑蝴蝶將名譽掃地,誰也不敢向她購買情報。
危月燕暗中嘆息一聲,開口道:“蝴蝶姐,讓您為難了,我們另外想辦法。”黑蝴蝶沒有馬上回答,她思考了一會,果斷做出了抉擇:“我可以幫你們這個忙,但我的人不會參與,只能你們自己動手。”危月燕和室火豬又驚又喜,連忙答應,黑蝴蝶說:“我會約她見面,然後讓冷月把她帶到我練拳的地下室,你們在那里面動手,可以確保萬無一失。”當下,三人開始詳細計劃,如何誘敵,如何關閉地下室出入通道,如何抓捕運輸,一一做了詳細計劃。
嘟嘟嘟……手機里傳來一陣忙音。
阿斌皺起眉頭,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冰姨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嗎,一直不接電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他關閉手機,摳出電話卡掰斷扔進下水道,又將這台廉價手機扔在地上踩碎。
這是兩天里他銷毀的第二台一次性手機,在親眼看到媽媽夏雲彤——和福勝最高理事謝琴後,他想和丁若冰取得聯系,匯報這個消息。
一年多前,在他得知母親夏雲彤可能在V國的信息後,就准備去V國找她,丁若冰幾次勸阻無果,最後只好同意讓他成為警方的线人,由自己單獨掌握。
在丁若冰的安排下,他“恰好”成為了梁正明一起偷渡的船友,也由此得以和梁正明結識,終於成功打入“和福勝”。
“你的代號,就叫沉香吧。”出發前,丁若冰對他說,他笑了笑:“這個代號好,我一定會像沉香一樣,把媽媽救回來!”那時候,他還堅信媽媽肯定是被挾持綁架的,絕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他叛逃出國,所以他決心像沉香一樣,劈山救母,將媽媽救出魔爪。
直到昨天,他終於通過攝像頭見到了闊別8年的媽媽,又聽到她親口承認自己是叛逃的罪人,一時間如遭雷擊。
根據出發前的約定,如果他確認夏雲彤還活著要告知丁若冰,糾結半天後,他還是准備聯系丁若冰告訴她這個消息,但暫時不告訴她夏雲彤承認自己是叛逃。
他和丁若冰是單线聯系,每次聯系前,會提前在一個用假身份注冊的社交媒體號上發出暗示信息,第二天再用一次性手機和丁若冰通話,但兩天來兩次撥打丁若冰電話,卻都沒有打通,這讓阿斌心中焦躁,隱隱覺得,丁若冰可能遇到什麼麻煩了。
“不管了,以後再想辦法聯系吧。”阿斌走出這條偏僻的小巷,驅車向梁正明家而去,路上將踩碎後收集的手機殘骸分幾次扔掉。
到了梁正明家,阿斌將一個硬盤放在桌子上,說:“明哥,這是最近的一批監控視頻。”阿斌梁正明點點頭:“干得好,有什麼收獲嗎?”阿斌搖頭:“我沒有發現特別有價值的內容。”梁正明不以為意,他知道阿斌對組織內部情況不太了解,可能鄭文峰和謝琴對話里提到什麼重要信息,阿斌也不一定能知道具體什麼意思,但這視頻到了蔣先生那里就不同了,也許鄭文峰提到的只言片語,都有巨大價值。
梁正明取出筆記本電腦,讓阿斌將硬盤接上,開始察看視頻,屏幕上出現的是客廳,鄭文峰和謝琴正在吃早餐,由於是在家里,都穿著輕便的家居服。
“媽的,這對狗男女果然有一腿。”梁正明笑道:“鄭文峰的口味夠古怪啊,喜歡肏一個癱瘓的瘸子。”
阿斌的牙齒咯一聲輕響,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屏幕里,鄭文峰和謝琴吃飯時很少說話,只偶爾交談一兩句。鄭文峰吃完後就匆匆離開,謝琴自己吃完飯,又由侍女推著輪椅到院子里曬太陽。
梁正明匆匆察看了幾個視頻,拍攝的地點除了餐廳,還有會客室、花園、健身房等。
“鄭文峰的辦公室和他們的臥室沒有安裝成功嗎?”梁正明皺起眉頭,顯然,最可能談論機密的就是鄭文峰和謝琴的書房辦公室或臥室,如果在這些地方安裝上攝像頭,價值不可同日而語。
阿斌搖了搖頭:“明哥,對不起,那幾個地方的守衛比較嚴,我沒找到進去的機會。而且他們提前回來了,我只能趕在他們回來前撤離。”梁正明遺憾的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在方家大宅里安裝攝像頭和竊聽器的難度很高,阿斌能完成大半任務已經不容易。
他打開幾個視頻看了看,又問道:“全部視頻都在這里了?”阿斌嗯了一聲,“這段時間他們在家不多,拍到的東西還比較少。”
他沒有說實話,提供給梁正明的視頻都是他精心選擇過的,剪輯視頻容易留下痕跡,所以提供的都是完整未剪輯視頻,只是隱瞞了在謝琴臥室、書房成功安裝攝像頭的事,這部分視頻自然也不打算交出去。
值得慶幸的是,謝琴只在那次和鄭文峰的爭吵中提過她曾是警方臥底的事,否則他還要為如何隱瞞視頻傷腦筋。
梁正明若有深意的看了阿斌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蔣先生不會虧待你的。”又說道:“待會有個朋友來,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阿斌心中一動:“是什麼朋友?”梁正明神秘一笑:“這和你下一步任務有關。”他摸出一支煙,阿斌忙給他點上,梁正明抽著煙說:“那人就是方家剩下的唯一血脈,名叫方涵亮。”
阿斌一驚,梁正明說的方涵亮,該不會就是偷拍視頻里那個謝琴對他很是關愛,還說他未來將會成為方家家主的青年吧?
他開始試探梁正明的口風:“明哥,你說我的下一步任務和他有關,什麼任務啊。”
梁正明一邊抽煙,一邊笑著說道:“其實很簡單,就是接近他,和他混成朋友。”他繼續說明情況:“當初方老大去大陸創辦仁悅國際投資公司時,把幾個兄弟姐妹也帶去了,結果被大陸警方一窩端,只有鄭文峰逃了回來,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就是方家老二的兒子,也就是這個方涵亮,那時候他還小,在國外上學。
按規矩,方涵亮要接任方家家主以及和福勝最高理事的職位,但由於那時候他還沒成年,鄭文峰以他姑父的身份暫時代理了方家家主,以及和福勝最高理事的職位,現在他雖然成年了,但鄭文峰也沒提還權的事。”阿斌心中一動:“明哥,你是想……”梁正明笑道:“不是我想,是蔣先生想。方家老二當初娶了台灣新聯幫幫主的女兒,可惜這位大小姐早年就去世了,後來方家老二又和其他幫派火並時死了,方家老大死後,方家就剩這株獨苗。蔣先生和方家老大是八拜之交,怎麼能看著方家落入外人之手,當然要幫助這位侄子了。你只需要和他搞好關系,混到一起,有啥事幫著辦一下就行。”說著拿出一張卡給阿斌:“這是活動經費。”
阿斌心中了然,蔣先生是要從方家這個少爺入手,對付鄭文峰,現在還在鋪墊階段,自己的任務就是成為這個方少爺的朋友,獲得其信任,再想辦法挑唆他和鄭文峰翻臉。
兩人正說著話,樓下傳來動靜,似有人上來,接著,一個高大的青年走進客廳,笑著打招呼:“明叔,好久不見。”
梁正明也笑著站起來,“阿亮啊,這才幾個月不見,小伙子又帥氣了。”招呼他落座,然後指著阿斌說:“來,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這是阿斌,大名叫韓斌,現在在我手底下做事。”又對阿斌說:“這就是我說的介紹你們認識的朋友,方涵亮,我們叫他阿亮,現在在海濱城這邊上大學。”阿斌的瞳孔一縮,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沒有露出詫異神色,裝出初次見面的樣子,伸手和他相握。
他有點擔心,幾天前在方家大宅臥底安裝微型攝像頭時剛和方涵亮打過照面,當時他穿了女裝化妝成一個實習侍女,還被方涵亮吃豆腐。
不過方涵亮顯然沒能認出眼前這個帥哥就是那個被他嘲諷為胸太平的侍女,笑著和他握手打招呼,阿斌放下心來,看來這位二世祖只是習慣性占年輕侍女的便宜,並沒有特別留意。
梁正明暗中向阿斌遞了個眼色,阿斌心中苦笑,臉上卻掛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和方涵亮聊得熱火朝天。
也好,這正是一個接近方家的機會,阿斌心想,通過他,也許我有機會見到媽媽……不,謝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