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無情,男兒多妾,婦道只守孤房。
三生緣薄,怎堪夜未央?
問君心何所向,笑語中、冷落紅妝。
嘆流年,花殘月暗,空對淚成行。
欲將天問,何來公道?千古愁思茫茫。
幾時才能,換得心無傷?
願天教人知痛,改舊制、共訴衷腸。
盼今朝,共得良緣,攜手度華章。
天地陰陽,萬物並生,男女之道,理應平衡。
然世俗禮教,束縛人心,令大道失其本真。
古雲:“一夫一妻,天經地義。”然何故男可多偶,女卻不得擇伴?
此中公理,深可省思。
夫男女之性,皆具七情六欲。
一方縱而他方禁,此乃逆天而行,致大道失衡。
然世事難料,人心難測,若開此風氣,恐有傷風敗俗之虞,亂人倫常之道。
是故,賢者當守其道,明哲保身。
欲行改革,須循序漸進,以理服眾,不可急功近利。
此理深奧,非一朝一夕所悟,唯有智者,方能參透其間真諦,悟得三昧。
襄陽城西,白馬寺掩映在一片蒼翠之中。
雖非名刹,卻也香火鼎盛,梵音繚繞。
忽聞得馬蹄聲碎,一駕馬車自遠處駛來,在寺前緩緩停下。
車夫穩住韁繩,馬兒噴著響鼻,蹄子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車簾微掀,一位麗人款款而出。
只見她身著石榴紅長裙,外罩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披風,更襯得她身姿婀娜,舉止優雅。
舉手投足間,一股雍容華貴之氣自然流露,宛若九天仙子下凡塵。
麗人頭戴寬檐斗笠,斗笠邊緣垂著一圈細密的珠簾,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更添幾分神秘。
面上蒙著一層薄紗,雖看不清全貌,但隱約可見其眉目秀麗,氣質端莊。
她手執一柄鏨花銀杏葉團扇,時而輕搖,時而掩面,舉止間透著優雅與從容。
黃蓉此番刻意遮掩身份,不願引人注目。
即便如此,她那與生俱來的雍容氣質仍難以完全掩飾。
緊隨其後,一年輕丫鬟也輕盈躍下馬車,伶俐地攙扶住自家主母。
這丫鬟身著粉紅衣裳,眉目清秀,活潑機靈,正是黃蓉的貼身丫鬟小翠。
二人步入白馬古刹大雄寶殿,行至金身佛陀座前。
黃蓉素手輕掀寬檐斗笠,復又揭去面上薄紗,霎時間,玉顏初露,驚艷四座。
但見她明眸如水,皓齒如貝,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直叫人疑是觀音大士臨凡塵。
黃蓉蓮步輕移,來到佛前香案。
案上檀香數束,新制而成,幽香陣陣。
她躬身拈起三炷,纖手輕捧,舉至胸前。
轉首望向案側琉璃燈,但見長明不絕,火焰搖曳生姿。
俯身向前,將三炷檀香湊近燈火。刹那間,香頭染焰,青煙裊裊而起。香氣漸濃,與殿中檀膩之氣融為一體,恍若仙境。
黃蓉屏氣凝神,雙手捧香,緩緩舉至眉心。
裊裊香煙繞指纏綿,在佛前形成一道虔誠的紐帶。
她微闔雙目,默禱良久,側顏於佛前,愈發顯得莊重清麗,恍若畫中仙子。
須臾,黃蓉跪坐蒲團之上,虔心將檀香插入香爐。
雙手合十,斂眉閉目,叩拜金身。
殿內香煙裊裊,愈發襯托其傾國之姿。
小翠立於一側,捧持主母斗笠面紗,默然佇立。
忽見一縷陽光透窗而入,灑落佛像與黃蓉身上,金光閃耀,宛若天人感應。殿內眾人無不為此情此景所懾,俱皆肅然起敬。
黃蓉叩首完畢,正欲轉身離去,忽見一個小沙彌擋在身前。
那小沙彌雙手捧著一枚玉佩,恭聲道:“夫人,有人命小僧將此物呈上。”黃蓉接過玉佩,觸手溫潤,正是郭靖常年貼身佩戴之物。
她心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問道:“是何人所贈?”
“後院有人相候。”小沙彌言畢,轉身疾步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曲徑通幽處。
黃蓉凝視手中玉佩,眉頭微蹙,心中思緒萬千。
她深吸一口氣,接過翠兒遞來的斗笠和面紗。
動作輕巧地將面紗覆於臉上,又戴上寬檐斗笠,珠簾垂落,遮住了那傾城容顏。
穿廊入後院,但見佛桂吐芳,古柏參天。
一尊石雕羅漢端坐一隅,神態安詳。
然而此情此景,黃蓉卻無暇顧及。
她目光如電,直射向一株古柏之下的人影。
那人一身素袍,身形挺拔,白發白須,氣度非凡。
此刻背對黃蓉而立,似在凝望不遠處的一方小池。
忽聞腳步,那人徐徐轉身。
老者目光落在黃蓉身上,眼中掠過一絲異彩。須臾之間,恢復平靜。唇角微揚,似欣賞一幅絕世佳作。
“黃幫主,”老者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威嚴,“在下於鳳年,彌樂教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黃蓉聞言,想起眼前之人正是重創郭靖的於鳳年。但他言談舉止不顯敵意,反倒頗為客氣。她稍作思忖,便輕輕摘下斗笠,又揭去面紗。
一張絕美的容顏頓時呈現在老者眼前,宛若芙蓉出水,清麗脫俗。明眸善睞,顧盼生輝,唇若點絳,巧笑倩兮。
於鳳年眼中閃過贊嘆,隨即恢復平靜。他始終保持著謙和有禮的態度,宛如一位飽經風霜的長者,而非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彌樂教主。
黃蓉神色自若,玉手輕握玉佩,問道:“於教主,您命人送來家夫的玉佩,不知是何用意?”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珠落玉盤,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堅定。
於鳳年捋須一笑,目光落在黃蓉手中的玉佩上,仿佛透過那塊溫潤的美玉,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若無此物,恐怕黃幫主不會現身。這不過是老夫的一點小心思罷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卻也透露出對黃蓉的敬重。
黃蓉心中了然,這玉佩定是靖哥哥重傷昏迷時,於鳳年趁機取走的。
她面色不改,輕握玉佩,平靜地問:“教主若只為歸還玉佩,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她的目光如炬,直視於鳳年,仿佛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於鳳年捋須微笑,目光深邃地看著黃蓉。“黃幫主果然慧眼如炬。老夫此來,確有要事相商。”
“願聞其詳。”黃蓉面不改色。
於鳳年緩緩道:“黃幫主可曾聽說過『三神器』?”“略有耳聞,不過是些神話傳說罷了。”黃蓉心中一凜,面上仍不動聲色於鳳年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他沉吟片刻,最後,輕嘆一聲,直視黃蓉道:“看來,黃幫主始終不願相信自己就是三神器啊。”黃蓉冷冷地盯著於鳳年,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於教主,您為了追查這虛無縹緲的三神器,在襄陽城內大開殺戒,攪得民不聊生。如此大動干戈,就為了一個古老傳說?”
她雙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語氣愈發凌厲:“況且,縱使我真如你所言是什麼三神器,那又能如何?難不成就能讓我為你所用?”於鳳年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黃幫主有所不知,三神器乃天地精華所鑄,內蘊無窮玄機。若能參透其中奧妙,飛升成仙也非痴人說夢。”
說到此處,於鳳年頓了頓,目光如炬,直視黃蓉:“老夫畢生所修之功,正需三神器相助方能大成。若黃幫主願意襄助,你我可謂天造地設。他日破除凡俗之身,共登仙境,豈不快哉?”
這番話語中既有誘惑,又帶威脅,更透露出對三神器的渴望。於鳳年說得慷慨激昂,眼中精光閃動,仿佛已看到了飛升成仙的美好前景。
黃蓉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抗拒,但她依舊保持著表面的鎮定。“於教主的意思是…?”
於鳳年直言不諱:“老夫願與黃幫主同修玄功,共參天人之道。”黃蓉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嘴角微揚。
她輕聲道:“原來如此。教主的雅興,倒是…有趣。不過,此等大事,怎能少了我家靖哥哥?”話音未落,院外忽傳鐵甲鏗鏘之聲。
郭靖的聲音猶如驚雷炸響:“於鳳年,你已無處可逃!”刹那間,刀光劍影包圍了整個院落。郭靖率領大隊官兵,已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
黃蓉素手輕抬,將面紗覆於臉上,又將斗笠穩穩戴好。珠簾垂落,那張絕世容顏頓時隱於重重遮掩之下。
蓮步輕移,衣袂翩躚,來到郭靖身旁。
四目相對,無需言語,情意已在彼此眸中流轉。
郭靖身後官兵見狀,默契地分開,讓出一條通途。
黃蓉微微頷首,蓮步款款,向院外走去。
行至中途,她腳步微頓,側首凝望,似有所思。
須臾,繼續前行,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院門外,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縈繞在眾人心頭。
於鳳年身陷重圍,神色卻異常平靜,宛如一尊古佛,不為外物所動。
他目光凝視著院門,仿佛黃蓉的倩影仍在眼前,揮之不去。
那驚鴻一瞥,宛如曇花一現,卻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官兵將於鳳年拿下,只見其神色自若,並無絲毫反抗之意。
與此同時,白馬寺上下凡與此案牽連人等,皆被帶往衙門問話。
郭靖親自督辦此案,洞察秋毫,不敢有半點疏漏。
一番盤詰下來,白馬寺眾人對彌樂教主於鳳年的身份竟渾然不知。
在他們看來,於鳳年不過是位尋常香客,與寺中並無瓜葛。
誰曾想,這位貌不驚人的老者,竟是襄陽城近日血案的幕後黑手!
白馬寺主持回憶,於鳳年曾與另外三人一同前來借宿。
聽主持細細描述,這三人容貌特征與於鳳年的同伙頗為相似。
然而,主持並不知曉,其中兩名黑衣人已經被郭靖所斃。
至於那位矮個子的彌樂教長老司徒高槐,卻是不見蹤影,想來是早已離開襄陽。
白馬寺眾人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這些江湖恩怨並未在寺中發生,他們又如何能知曉其中曲折?
暮色四合,襄陽城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街市上雖不復白日喧囂,卻仍有熙攘人流穿梭於燈火闌珊處。
茶樓內傳來陣陣說書聲,酒肆中不時爆發出豪爽的笑語,勾欄瓦肆間隱約傳來絲竹之音,余韻悠長。
唯獨城中天下第一味酒樓,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仿佛將整座城的喧囂都吸引了過去,宛如夜色中一顆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輝。
天下第一味酒樓二樓,一間雅室內燈火通明,觥籌交錯。
郭靖端坐上首,面帶溫和笑意。
他左側是李文忠將軍,一身戎裝,英氣勃發;右邊則是官府班頭常金鏢,雖著便服,卻也難掩幾分英武之氣。
“李兄,常兄,今日之事,全賴二位相助。請容郭某敬你們一杯。”郭靖舉杯相邀,言語誠摯。
李文忠豪邁一笑:“賢弟言重了。你我兄弟,守衛襄陽,本是分內之事,何須言謝?”
常金鏢亦忙道:“大人過謙,下官不過盡了微薄之力。”三人舉杯共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雅室內時而傳出爽朗笑聲,時而低語密談,儼然一派歡愉景象。
窗外夜色漸濃,酒樓內外,卻是一派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這場酒宴,源於今日之事。
襄陽城內連日來發生的命案,終於有了突破。
郭靖以巡僉司身份,聯合李文忠將軍的兵力和常金鏢帶領的衙門差役,終於在白馬寺中拿下了於鳳年。
是以郭靖設下這場酒宴,一來答謝二人鼎力相助,二來也是犒勞將士和衙役們的辛勤付出。
酒過三巡,推杯換盞間,三人不時回顧起此案始末。
雖然於鳳年的抓捕過程並不復雜,老者甚至未作抵抗,但要找到他的行蹤卻著實費了一番周折。
對此,三人也是感慨良多,紛紛舉杯,為案件的順利告破干杯。
席間,李文忠提及了於鳳年一案與“三神器”的關聯。
常金鏢隨即道出了江湖上流傳的奇談:所謂“三神器”,指的是三位絕世佳人,不僅美貌傾城,更有神奇力量。
二人越談越興起,話題漸漸偏離正軌。
常金鏢暗示這“三神器”能助男子“回陽”,李文忠聞言愈發興致盎然。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將這江湖傳聞描繪得神乎其神。
郭靖聽著二人的談話,心中愈發驚訝。
他沒想到“三神器”之事已在江湖上傳開,更擔心二人繼續深入討論,可能會牽扯出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眼見李文忠和常金鏢興致正濃,郭靖知道必須盡快轉移話題。
他輕咳一聲,面帶微笑地說道:“二位,這等傳說聽來雖然引人入勝,卻終究難辨真偽。過多議論,恐怕只是徒增好奇而已。眼下美酒在前,何不痛快暢飲?來,我先干為敬!”
說完,郭靖舉杯一飲而盡。
李文忠聞言,先是一怔,繼而意會過來。
他爽朗一笑,豪爽地說道:“賢弟此言,正合我意!我等在此空談,不過是紙上談兵,過過嘴癮罷了。真想快活,自當去德月軒尋那溫柔鄉,才是真刀真槍的滋味!來來來,喝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常金鏢見狀,也連忙舉杯應和道:“郭大人、李將軍說得極是。咱們且暢飲今宵,其他的容後再議!”說罷,他也一飲而盡,臉上露出幾分意猶未盡的神色。
三人推杯換盞,酒過數巡,月明星稀,酒樓內喧囂漸歇,唯有他們的雅間還燈火通明,豪情滿懷,杯盤狼藉。
三神器的傳言如野火般在襄陽城中蔓延開來。
這消息傳播之快,令人咋舌,想來在江湖上也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無論真假,“為蒼生回陽而生”這句話本身就足以激起無數遐想,足見世人對此事的興趣之濃厚。
在這個戰亂頻仍、民不聊生的年代,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充滿希望和神秘的說法,自然引得眾人議論紛紛,趨之若鶩。
江湖中人多愛談論奇聞異事,這等傳言更是引得他們津津樂道,絡繹不絕。
隨著時日推移,江湖上出現了一些似乎印證於鳳年所言的傳聞。
這些傳言雖然難辨真偽,卻都與於鳳年的說法有幾分相似之處。
如此眾多的傳聞,或許暗示著三神器之說並非空穴來風。
這般情形下,不難推測,了解這一隱秘的,恐怕也並非只有於鳳年一人。
江湖上的風雲變幻,往往就是在這樣的傳言中悄然醞釀,蓄勢待發。而這次的三神器之說,究竟會引發怎樣的波瀾,恐怕誰也難以預料。
明月高懸,星光點點,柔和的光輝灑在寂靜的城池上,顯得格外安寧祥和。
襄陽城西南,郭府大院巍峨聳立,青磚黛瓦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穿堂入室,前院一片寂靜,兩側廂房早已熄燈,只有幾盞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
繞過影壁,內院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幽深。
正中的正房,飛檐翹角在星光下勾勒出優美的剪影。
幾株古松在夜風中微微晃動,投下斑駁的影子。
後花園深處,傳來幾聲蟲鳴,更添幾分靜謐。
後花園曲徑通幽,花木扶疏,宛若世外桃源。
假山流水,亭台樓閣,各具匠心,令人目不暇接。
園中一處幽靜所在,便是黃蓉的居所——閒雲居,綠樹掩映,竹影婆娑,更顯清幽雅致。
閒雲居書齋內,燈火搖曳,映照出一室溫馨。一位佳人正伏案研讀,手中毛筆輕舞,眉宇間透著專注。
黃蓉身著一襲素白紗衣,衣襟半敞,露出凝脂般的肌膚。
豐盈的曲线在燭光下若隱若現,平添幾分嫵媚。
下身一條同色絲裙,裙擺輕拂,勾勒出曼妙身姿。
烏發松挽,幾縷青絲垂落。
但見她,眉含春意,眸透柔光,朱唇輕啟,吐氣如蘭。
時而停筆沉思,玉指輕點櫻唇,嬌態可掬,惹人遐思。
燭光映照下,更顯肌膚勝雪,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忽而,輕抬螓首,秋波流轉,望向窗外。
眉宇間,一抹淡淡的愁緒,似在尋覓著那魂牽夢繞的身影。
櫻唇輕啟,吐出一口蘭香,酥胸微顫,更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書齋一角,一張雕花小幾上,玲瓏剔透的茶壺內,香茗正自沸騰,裊裊熱氣氤氳開來,滿室生香。
黃蓉款款起身,纖纖玉手執起茶壺,為那素白瓷杯斟滿香茗。
櫻唇輕啟,淺啜一口,茶香四溢,唇瓣沾染了些許水漬,更顯紅潤嬌艷。
然則,佳人此刻心不在焉,一雙秋水明眸時不時瞟向窗外,似在盼望著什麼。幫務早已拋諸腦後,滿心滿眼都是那夜深未歸的郞君。
“小翠,”黃蓉嬌聲喚道,酥胸微顫,“去前頭瞧瞧,老爺可是回來了?”那聲音如黃鶯出谷,清脆悅耳,卻又隱隱透著幾分焦躁。
小翠聞聲立即上前,微微欠身答道:“夫人稍候,奴婢這就去瞧。”她語氣恭敬,帶著幾分親切。
話音未落,小翠已輕步走向門外,身姿靈巧如燕,裙擺輕揚,轉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穿過後花園,小翠步履輕盈,很快來到前院。
遠遠便見郭靖緩步而來,月光映在他臉上,隱隱透出幾分酡紅,顯是飲了些酒。
她連忙迎上前去,俯身行禮,柔聲道:“老爺回來了,夫人方才還在閒雲居候著呢。”郭靖微微一笑,目光閃過一絲遲疑,低聲說道:“你先去回話,就說我稍後便到。”說罷,抬手掩了掩衣襟,似有些不安,隨即轉身朝一旁的淨室走去,顯然是要略作清理。
小翠斂衽一禮,轉身款款而去,裙裾在月光下曳出優美的弧线,消失在後花園的月門之後。
郭靖整理衣冠,踱步來到閒雲居。
推門入內,但見燭光搖曳,滿室幽香。
黃蓉斜倚在軟榻上,一襲素白輕紗長裙,勾勒出豐腴婀娜的身姿。
見郭靖進來,她嫣然一笑,輕移蓮步,款款起身相迎黃蓉眉目如畫,眼波流轉,柔聲道:“靖哥哥回來了,可是飲得酩酊了?”她說話間,酥胸微顫,吐氣如蘭,愈發顯得嫵媚動人。
郭靖見妻子如此嬌艷,不覺心頭一熱,目光在她豐腴的身段上流連,忙道:“蓉兒,為夫無事。”
黃蓉蓮步輕移,纖腰款擺,取來湯藥。
回眸一笑,媚眼如絲:“妾身早知靖哥哥今日必會貪杯,特意備下這碗醒酒湯。靖哥哥且飲一碗,好生解酒。”郭靖接過醒酒湯,眼中醉意朦朧,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酒意上涌,眼前嬌妻愈發動人,仿佛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讓他心神蕩漾。
他仰頭一飲而盡,苦澀的湯藥在口中化開,眉頭微蹙,卻也感到一絲清爽。
放下湯碗,郭靖的目光再也無法從黃蓉身上移開。
酒勁與藥力交織,如火上澆油,在他胸中燃起熊熊烈焰。
平日的拘謹早已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
他借著酒意,大步上前,一把將黃蓉攬入懷中。
黃蓉嬌軀微顫,似驚似喜,抬眸間,眼波流轉,更添幾分嫵媚。
她輕啟朱唇,吐氣如蘭:“靖哥哥,你這般猴急,可別嚇壞了人家~ ”雖是嗔怪,聲音卻如絲般纏綿,帶著勾魂攝魄的嬌媚。
她纖纖玉手輕撫上郭靖的臉頰,指尖劃過他粗糙的皮膚,仿佛蜻蜓點水,卻激起一陣酥麻的漣漪。
郭靖再難自持,俯身吻住黃蓉朱唇。
唇瓣相依,恰似春日里糾纏的蔓藤,繾綣纏綿。
郭靖雖略顯笨拙,卻也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探索著那片柔軟。
他的唇舌輕輕叩開佳人的貝齒,如沐春風,緩緩滲入那芬芳的幽谷。
黃蓉敏銳地覺察到郭靖的熱情,便以巧妙溫柔的方式回應著他。
她那柔軟如絲的香舌輕輕觸碰他的龍舌,溫柔而又不失挑逗地引他深入。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如行雲流水,自然流暢。
香舌在他口中輕盈旋繞,如同畫筆勾勒出愛的軌跡,引領著他步入這愛情的奇妙境地。
唇齒相依,如同比翼雙飛的蝴蝶,翩翩起舞。
黃蓉似有若無地將自己口中的甘露渡予郭靖,猶如仙子賜予凡人瓊漿玉液。
須臾之間,她又似頑皮地將那混合了郭靖酒香的芳澤輕輕吮回,仿佛在品鑒一種世間獨一無二的醇釀。
這般你來我往,如同春日里蜜蜂采擷花蜜,又似秋夜里細細品茗,令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郭靖雖帶幾分笨拙,但在黃蓉的悉心引導下,漸入佳境,二人的互動愈發和諧默契。
郭靖口中殘留的酒氣非但沒有令黃蓉感到不適,反而愈發勾起她內心深處的悸動。
那淡淡的酒香宛如一劑烈性的春藥,令她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兩人唇齒相依,纏綿悱惻。
黃蓉貪婪地吮吸著郭靖口中的津液,仿佛要將那醉人的酒香盡數吞入腹中。
她感到一股熱流自小腹升起,全身酥軟,不由自主地貼近郭靖。
一只手攀上郭靖的肩頭,另一只手卻悄悄滑向自己的身下,輕輕撫弄起來。
酒精的作用下,黃蓉只覺得理智在一點點消散,欲望卻在不斷升騰。
她的呼吸越發急促,身體也愈發敏感。
每一次唇舌的交纏都讓她全身顫栗,欲罷不能。
只見她杏眼微醺,芙蓉面上春意閃動。
郭靖身上酒氣縈繞,令她不覺心頭一陣悸動,粉面愈發緋紅。
她緩緩移開朱唇,眼波流轉間盡是迷離柔情。
聲音低柔似水卻帶著幾分急促,黃蓉喘息著道:“靖哥哥,你…你好生厲害,弄得妾身…妾身的穴兒都濕透了。快些…快些憐惜憐惜人家好嗎?再這樣下去,妾身…妾身的穴兒可是要壞掉了。”
黃蓉的言語和舉止顯得異常大膽,與她平日的端莊形象大相徑庭。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近乎危險的光芒,語氣中帶著一絲郭靖從未聽過的魅惑。
這番舉動讓郭靖頓覺酒意消散了大半。
他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往日里端莊賢淑的妻子,此刻言語大膽,舉止輕佻,猶如脂粉場中久經風月之人。
一時間,郭靖心頭五味雜陳。
那些曾被他刻意忽視的細節此刻又浮現在腦海中,讓他不禁陷入沉思。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目光再次落在黃蓉臉上。
在昏黃的燭光下,妻子臉上那些微妙的特征顯現,眼角微微上翹,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些細微之處,此刻卻顯得格外醒目。
郭靖的異常反應似乎喚醒了黃蓉。
她眨了眨眼,迷離的眼神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清明。
看到丈夫臉上復雜的表情,黃蓉不禁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困惑和擔憂:
“靖哥哥,你怎麼了?為何這般神色?”
黃蓉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溫柔,與方才的魅惑判若兩人。她伸手輕撫郭靖的面龐,眼中滿是關切。
郭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移步至書齋一旁的椅子坐下。
黃蓉見狀,忙不迭地為他沏了一杯熱茶,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在案幾上,隨即在郭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兩人並排而坐,中間只隔著一張小小的案幾。
茶香裊裊,氤氳在這方寸之間,卻難以化解彌漫在空氣中的那一絲微妙的緊張感。
黃蓉雙手捧著溫熱的茶盞,目光不時地瞟向郭靖,似乎在等待他開口。
郭靖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眉頭微皺,目光卻似穿透了書齋的牆壁,飄向遠方。
他的思緒早已離開了這個房間,回到了天下第一味酒樓的雅間。
常金鏢與李文忠的對話在他腦海中回響,那關於三神器的傳言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頭。
良久沉默後,郭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溫和:“蓉兒,你對三神器…有何看法?”黃蓉聞言,眉頭微蹙,隨即舒展開來。
她輕搖螓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靖哥哥,依我看,這於鳳年八成是鑽研古籍鑽得走火入魔了。什麼三神器,怕不是他在故紙堆里臆想出來的無稽之談?”黃蓉心中早有定見,斷不肯與那所謂“三神器”沾染半分。
她素來聰慧過人,深知此等荒誕傳說背後隱藏的危險含義。
那“為蒼生回陽而生”的說法,本就暗示著難以啟齒的本性。
黃蓉暗自搖頭,這等事物,豈是正經人家所願沾染的?
然而,黃蓉似乎想到了什麼,一瞬間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趕忙低頭抿了一口茶,試圖掩飾自己的異常。
片刻之後,她又抬起頭來,神色已恢復如常,只是眼底深處依然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
黃蓉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與那荒唐的“三神器”之說撇清關系。
她堅信自己與靖哥哥的感情純淨如水,絕非那等輕浮之物可以玷汙。
如今,她只願與靖哥哥白首偕老,安享天倫之樂。
那些流言蜚語,終究只是過眼雲煙,絕不能動搖她對這段感情的堅守。
郭靖沉思片刻,目光略顯迷離,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他緩緩開口道:“蓉兒,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三神器的傳言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不少人都在談論。於鳳年對此如此執著,或許…其中有些我們還不了解的緣由。”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和擔憂:“這種廣為流傳的傳言,雖然未必全是實情,但也不能完全不當一回事。我們得多加留意才是。”黃蓉聽了郭靖這番話,眼中雖閃過一絲慌亂,卻轉瞬即逝,仿佛那春水泛起的漣漪,轉眼便平復如初。
她莞爾一笑,聲音如同玉珠落盤:“靖哥哥此言差矣。這江湖中的閒言碎語,不過是些市井傳聞罷了。便是那於鳳年執意如此,也不過是痴人說夢。若真有什麼三神器之說,難道能瞞過這許多年的明察秋毫?”說著,她那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轉,暗中窺探郭靖的神色。
只見郭靖雖面上平靜如常,卻似有一絲異樣,不由得黃蓉芳心微動。
她眉頭微蹙,又道:“只是…靖哥呵對這等閒話似乎格外上心?莫非覺得其中另有玄機?”黃蓉的話音剛落,郭靖緩緩起身,走到窗邊。
他背對著黃蓉,目光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在那片黑暗中尋找著什麼答案。
良久,郭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沉重:“三位絕世佳人,眼角上翹,嘴角帶笑。為蒼生回陽而生。”他依然未曾轉身,凝視著窗外,仿佛是在與別人對話一般,“蓉兒,你認為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哐當”一聲脆響。那是茶杯跌落在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書房中,竟似驚雷乍響。
郭靖心中一震,但他仍然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
燭光搖曳,在他高大的身影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仿佛無聲地訴說著這一刻的凝重。
那黑暗中,似乎潛藏著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秘密,正等待著被揭開的那一刻。
只聽得黃蓉聲音輕顫,如同秋風中的殘荷,淒婉動人:“靖哥哥…你…你竟這般想我?”
這一聲呼喚,滿含幽怨,直似那斷腸人聽了斷腸曲。她聲音中的痛楚,仿佛三月桃花被驟雨打落,淒涼至極。
霎時間,淚珠兒如斷了线的珍珠,沿著那嬌艷的臉龐潸然而下。
往日里靈動如秋水的一雙眸子,此刻盈滿淚光,映著搖曳的燭火,宛若碎裂的琉璃,美得令人心碎。
黃蓉痴痴地望著郭靖的背影,目光中既有刻骨銘心的傷痛,又帶著幾分對真相的渴求。
這般神情,直叫人想起“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的意境來。
郭靖立在窗前,背對黃蓉,一言不發。
那挺拔的身影在燭光下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沉默而堅毅。
窗外的夜色深沉,仿佛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燭火搖曳,在郭靖寬闊的背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他的雙肩微微緊繃,看似平靜的外表下,似有千鈞之力在角力。
這一刻,郭靖心中百感交集。
是不忍見妻子淚眼朦朧的嬌容?
是悔恨自己無意中傷了至親至愛?
抑或是面對這驚天的秘密,一時難以抉擇?
種種情緒在他心中翻涌,卻無一字從口中吐露。
郭靖的沉默勝過千言萬語。原本溫馨的書房,此刻竟似籠罩了一層肅殺之氣。這對夫妻相處多年,還從未有過如此令人窒息的時刻。
黃蓉此時眼中含淚,聲音卻似斷弦琴音,既哀婉又堅定:“靖哥哥,蓉兒雖不敢說十全十美,但這些年來,待你之心,可昭日月。便是有時任性胡為,卻也不曾存半點負你之意。”
她略頓,又道:“你今日何以生出這等疑慮,蓉兒委實不解。只盼你能三思,莫要被那等子虛烏有的閒言碎語所惑。”
末了,黃蓉輕嘆一聲:“罷了,你我且各自靜思片刻,待明日再作計較。”言畢,她裊裊婷婷地步出房去,竟似帶了幾分淒涼之意。
郭靖始終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燭火在寂靜中漸漸低矮,最終自行熄滅,留下郭靖的身影在黑暗中佇立。
卻說那日書齋一別,黃蓉與郭靖二人之間,竟似隔了一道無形屏障。
郭靖那番話語,猶如利劍,深深刺痛了黃蓉的芳心。
她哪里料到,自己的夫君竟會將她與那三神器之說牽連,心中既憤且怨,不由得暗自傷神。
自那晚起,黃蓉便將自己困在閒雲居中,閉門不出。
她心中暗想,郭靖定會尋來解釋,或來寬慰於她。
誰知日復一日,郭靖的身影卻是遲遲不見。
這般冷落,更是叫黃蓉心如刀割。
她雖貴為俠女,此刻卻似那深閨怨婦,獨守空房,形單影只。
閒雲居內,只余黃蓉一人獨坐憑欄,對景傷懷。
往日里夫妻恩愛的種種,此刻想來,竟似南柯一夢。
這番光景,若是讓那楊妃娘娘見了,怕也要潸然淚下,同嘆紅顏薄命。蓉兒這般境遇,豈不正應了那“此恨綿綿無絕期”的詩句?
光陰荏苒,轉眼一周已過。
黃蓉芳心暗自生嗟,只道是閒來無事,欲尋些雅趣消遣。
然而,無論她如何強作歡顏,那心中的郁結卻始終揮之不去。
一日,她興致勃發,撫琴一曲。
誰知往昔熟稔的曲調,今日聽來卻似催魂之音,令人心煩意亂。
琴音斷續,難成和雅,倒像是應了她心中的郁結。
日復一日,愁緒漸深。
黃蓉信步園中,只覺往日賞心悅目的花草,如今看來也失了光彩。
她那秋水般的眸子,不時向園門瞥去,似在盼著什麼人兒歸來。
終是按捺不住,喚來貼身丫鬟小翠。
黃蓉柔聲問道:“我這幾日閉門不出,可有什麼新鮮事兒?”話雖如此說,心中卻暗自期許能聽得某個人的消息。
不多時,小翠回來稟報,聲若蚊蠅:“夫人,老爺接了緊要軍務,說是鐵掌幫與邊防軍起了爭執,他奉命去調停,已去了好些時日了。”這番話一出,黃蓉心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只輕輕“嗯”了一聲,便揮退了小翠。
屋內寂靜,唯有那一聲輕嘆,道盡千言萬語。
夜深人靜,月光如紗,輕柔地灑落在黃蓉的閨房之中,襯得那屋內一片靜謐。
她靜臥在床榻之上,早已沉入夢鄉。
那輕薄的寢衣如煙如霧,緊貼著她那曼妙的身姿,勾勒出窈窕的曲线;下身僅著一條嬌小的褻褲,兩條修長的玉腿毫無遮掩,裸露在外,宛如美玉雕琢,晶瑩剔透,叫人見了便生出無限遐思。
黃蓉的呼吸綿長而均勻,胸脯隨之微微起伏,顯得安寧而恬靜。
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散落在枕上,襯得她的面容愈發嬌美動人。
月光灑在她的肌膚之上,那如羊脂美玉般的肌理泛著柔和的光澤,溫潤如玉,令人心神俱醉,恍若仙姿。
她的睡姿慵懶自然,一只手輕搭在纖腰之上,另一只手松松地擱在枕邊,指尖微曲,透露出幾分無意識的柔媚。
眉間時而微蹙,仿佛夢中尚有心事未解,愁緒縈繞,倒更添了幾分嬌弱的神韻,教人心生憐惜。
漸入夢鄉,忽覺身處幽幽谷地。
環顧四野,但見群峰競秀,壁立千仞,宛若與世隔絕。
谷中草木繁茂,郁郁蔥蔥,溪水潺潺,清澈見底,日光映照,波光粼粼,仿若一幅人間仙境。
前方飛瀑自高空懸掛,水流奔騰,濺玉飛珠,水霧氤氳,迷蒙如夢。
瀑布下方,一汪碧潭,澄澈如鏡,宛若明珠嵌於天地之間,靜謐而幽深。
黃蓉赤身露體,緩步向碧潭走去。
足下芳草如茵,微涼之意自足底傳至全身,酥麻之感頓時遍布。
微風輕拂,肌膚為之輕顫,胸前柔軟隨著步伐微微搖曳,乳尖在清涼空氣的撩撥下漸漸挺立。
行至潭邊時,清澈的潭水映出她曼妙的身姿,曲线玲瓏,肌膚勝雪,宛如仙子臨塵。
黃蓉輕抬玉腿,緩緩踏入水中,清涼的潭水瞬間包裹住她的腳踝,繼而漸至小腿、大腿,直至腰際。
水之清涼與肌膚之溫熱交匯,酥麻之感如漣漪般在她體內陣陣擴散,黃蓉不禁輕輕顫抖,感受到那夢境中的奇異情懷。
緩緩沉入水中,任清涼潭水滑過酥胸,輕拍雙峰,愉悅難言。
微閉雙眸,感受水流淌過每一寸肌膚,尤在那敏感之處,水之輕撫若無形手指,令她全身顫動。
雙手輕柔撫過身體,滑過鎖骨、胸前,直至那柔軟曲线,感受肌膚在水中輕微阻力,觸感令人沉醉。
每一滴水珠似都蘊含無盡溫柔,滑落身體,匯聚成股股暖流,游走每一寸肌膚,帶來陣陣悸動。
黃蓉獨自佇立於碧潭之中,身心皆融於這靜謐的天地。
微風拂面,帶來絲絲涼意,卻未能驅散她心中那一縷淡淡的愁緒。
忽然,四周的空氣仿佛輕輕顫動,如同無聲的風在低語。
就在這刹那間,一道身影從虛空中浮現,悄然而至,來到了她的身後。
他步履輕盈如燕,似與這天地合為一體,唯有那幽深而灼熱的目光,泄露了他內心深處的波瀾。
黃蓉心有所感,未及回首,已覺一股暖意悄然靠近,輕拂頸項。
她心弦微顫,呼吸不覺急促。
一只溫暖的手輕撫她的肩頭,如春水般流淌過心田。
她緩緩轉身,四目相對,恍若天地靜止。黃蓉眸中閃爍復雜情愫,既有遲疑,又有難掩的期許。朱唇微顫,似在無言中回應。
男子手指輕拂,如春風拂面,似在試探幽蘭之姿。
須臾,他俯首湊近,溫潤如玉的唇瓣輕輕復上,仿若細雨濡染春筍。
刹那間,黃蓉只覺渾身如被暖陽籠罩,心神蕩漾,難以自持。
二人唇齒相依,如同鴛鴦交頸,天地間仿佛只余彼此。
男子吻意綿長,似要將她整個融入這方幽靜碧潭。
黃蓉鳳目輕閉,沉醉於這溫柔鄉中,任憑那股難言之悅再度涌上心頭,如同春水盈盈,漫過堤岸。
男子唇瓣輕移,如蝶翩躚,在她玉頸間流連忘返,似欲將這瓷肌雪膚盡數銘記。黃蓉呼吸漸促,玉體微顫,不覺輕吟出聲,如同幽谷回響。
忽而,一股暖意襲來,落於胸前玉峰。男子唇舌輕攏慢捻,如品茗般細細品味,既溫柔又充滿渴慕之意。
這般感觸,如同春日的暖陽,迅速蔓延至全身,似要喚醒她體內沉睡已久的火種。
他先是,溫柔地吸吮,舌尖輕輕挑逗著她的乳尖,帶來一陣陣酥麻的快感。
隨著他的動作逐漸加重,吸吮的力度也愈發強烈,牙齒輕輕咬住乳尖,舌尖時而撩撥,時而壓住,每一下都像是在撥動她心弦,激起陣陣漣漪。
黃蓉的身體微微顫抖,呼吸逐漸急促,玉手緊扣他的手臂,螓首微仰,沉醉在這難以言表的愉悅之中。
在這般溫存撫慰之下,黃蓉玉體微顫,芳心鹿撞,呼吸愈發紊亂。她玉手不自覺攀上其肩,既似尋求依靠,又似默許邀約。
那一刻,他輕托她纖腰,將她小心放於碧潭畔的軟草之上。黃蓉玉體微顫,雙目微闔,已然沉醉。
男子緩緩覆身,輕分她玉腿,目光如火,灼灼燃燒。黃蓉粉面含羞,卻又隱隱期待。他指尖輕撫過她如玉肌膚,每一寸觸碰都似在品味瓊漿。
男子那堅硬如鐵的陽物輕抵在她的玉戶門前,緩緩探入,猶如一條蛟龍入海,初次觸及那溫軟香滑之處。
黃蓉只覺渾身一顫,仿佛一股電流穿過全身,頓時心神蕩漾。
她緊閉雙眸,眉間微蹙,玉手緊攥身下軟草,似在迎接這久違的歡愉。
那人輕輕挺進,每一寸都帶著難以言喻的充實感,直至深入她那幽幽花徑,觸及最深處的嬌嫩。
此時,兩具軀體緊密相貼,再無一絲空隙,溫熱的肌膚相互摩挲,恰如膠漆一般。
黃蓉感受到那沉沉的力量在體內盤旋,欲望如火般在她心中燃起,終是忍不住低吟出聲:“嗯…啊…”那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快感,似含羞,又似嬌嗔,直叫人心神蕩漾。
她纖纖玉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寬背,指尖深深嵌入那堅實的肌膚,仿佛在這一刻尋求著更多的依靠與慰藉。
那驟然而至的歡愉猶如狂潮般席卷她的身心,使她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此時,黃蓉心中充滿了一種無法形容的貪戀,渴求著更多的親密接觸,那每一寸的深入都帶給她愈發強烈的滿足感,使她欲罷不能,唯有更多才能平息心中的渴望。
男子的動作如潮水般進退有序,每一次的深入與退出,仿佛春雷喚醒大地,激起她體內陣陣難以抑制的悸動。
黃蓉玉體微微顫動,唇間不由自主地溢出低低的呻吟聲,“唔…噢…啊…”,那聲音斷續起伏,似乎在痛苦中夾雜著無盡的歡愉,令人欲罷不能。
兩人緊密相連,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
伴隨著“啪…啪…”的節奏聲,男子每一次的抽送都似利劍破開層層雲霧,直抵她心靈深處。
黃蓉鳳目緊閉,全然沉醉其中。
她呼吸愈發急促,玉體隨著那一進一出的節奏,逐漸攀向歡愉的巔峰。
男子的動作愈發迅猛,“啪啪啪啪”之聲在耳邊回蕩,呼吸愈加粗重,仿佛攀登至難以抑制的巔峰。
他每一次的推進,都帶著熾烈的熱力,直直刺入黃蓉那幽深的花徑。
黃蓉嬌軀在這猛烈的衝擊下如花枝般搖曳不止,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自控,隨著他的每一次深入,發出放肆的呻吟聲:啊…啊…啊…,毫無保留地泄露出她內心深處那炙熱的渴望與狂熱。
隨著男子愈加猛烈的律動,黃蓉胸前那一對豐盈的嬌乳隨之輕輕搖曳,朱櫻因那無盡的快感而愈發挺立,仿佛嬌花在風中盛放。
她雙腿微微顫抖,幾近難以支撐,但那層層疊疊的愉悅波浪,卻令她無從停歇。
黃蓉每一次的起伏,都如在回應男子的深情渴望,整個人沉醉在這無盡的歡愉之中,難以自拔。
黃蓉的呼吸愈發急促,紊亂的氣息在唇邊化作一聲聲高亢的“嗯…啊…哈啊…”,那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歡愉與渴求。
她的嬌軀緊緊迎合著男子的每一次衝擊,仿佛在貪婪地索求更多。
每一次深入,都令她的聲音愈發高漲,似乎要將心中的狂熱盡數釋放,直至幾近瘋狂。
“唔…唔…嗯…唔…”她的雙腿在如潮水般涌來的快感中緊緊繃直,身子因男子愈發激烈的衝撞而不住顫抖,十指如鈎般深陷入他結實的肩膀,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吞噬進她那欲火焚燒的玉戶之中。
黃蓉的呼吸愈發急促,胸脯起伏不定,臉頰染上了緋紅之色,宛如初綻的花蕾。
此刻,她只覺那難以抑制的熱浪自下腹騰起,仿佛火山般即將噴發,整個人沉淪在這瘋狂的交歡之中。
她那壓抑已久的心聲終於難以自持,玉唇中吐出的聲音漸漸轉為高亢急促,仿佛天地間再無他物,唯有這片刻的歡愉,成了她唯一追求的極致。
忽然,那男子只覺體內一股熱流奔騰而起,再難克制。
他的硬物深深地嵌入黃蓉那如火般炙熱的玉門之中,緊緊相貼,仿佛兩人已合二為一。
就在此時,一股如潮的快感自下腹涌起,瞬間將二人推向巔峰。
黃蓉只覺那滾燙之物深入花徑,恍如燎原之火,瞬間點燃了她的身心。
兩人一時間沉浸在這極致的歡愉中,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這刹那間迸發出無法言喻的顫栗。
“啊——!”黃蓉嬌吟一聲,高亢如破曉長空,嬌軀隨著那狂烈的快感劇顫不止,雙腿如藤蔓般緊緊纏繞住他。
男子隨之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滾燙的陽精如決堤之水般盡數涌入她那幽深的秘境,與黃蓉的花潮交融成一片,激蕩出難以言喻的極樂。
就在此時,黃蓉猛然驚醒,只覺夢中的溫存余韻猶在,渾身的熱浪尚未退去。
她輕輕喘息,心跳如鼓,仍未平復。
窗外銀月如水,透過窗櫺灑下一片清輝,將床榻籠罩在一片柔和的銀光之中。
她輕輕挪動身子,忽覺下身一片濡濕,頓時面頰飛霞,羞意難掩。
黃蓉暗自嗔怪,悄然起身,輕手輕腳地摸索著換下濕潤的褻褲,又小心翼翼地重新躺回床榻。
換過褻褲後,她仍覺心中微微悸動,夢境中的旖旎片段猶在腦海中盤旋不去,令她羞澀之余又不免生出幾分隱隱的期待。
黃蓉輕輕嘆息一聲,試圖平復那仍然跳動如鼓的心髒。
月光柔和,依舊如水般灑在床榻之上,仿佛在輕撫她心中的那一絲躁動。
黃蓉緩緩閉上雙眸,感受著夜的寧靜逐漸將她包裹,心神也隨之漸漸安定。
隨著疲憊感襲來,她的思緒逐漸變得模糊,似乎又要沉入那如夢似幻的世界中。
她的呼吸逐漸變得綿長而均勻,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終於,在這個不平凡的夜晚,黃蓉沉沉睡去,進入了無夢的深眠。
夜色漸深,整個郭府陷入了寧靜。只有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偶爾打破這份寧靜,仿佛在訴說著這個不平凡夜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