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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暗流涌動

牛馬魅惑眾生的妻子 zzystchaha 23791 2024-09-07 19:20

  奚珺與奚玢在新居已經住滿兩年了。

  說是新居,其實就是個破舊的老式公房,面積五十多平方,只有兩個小房間,幾乎不能容身的客廳,兩個人燒飯連轉個身都很困難。

  這房子當然是租的,奚玢一直跟姐姐說,以後要買個大房子,大到可以在廚房做瑜伽,做普拉提那種,這種破舊公房她一點都看不上。

  奚玢平時對生活品質很是講究,可見到姐姐每天早出晚歸,加班累成狗,思來想去也只能找個近一點的地方——離未來科技公司很近,這房子步行到公司只需要十分鍾——這意味著喜歡睡懶覺的姐姐每天早上至少可以多睡個半小時,晚上可以提前半小時到家。

  奚玢在回家路上感慨萬分,姐姐就不該跟著那臭屁哄哄的宋澤,他自己想要加班就算了,憑什麼拉著姐姐一起?

  不過聽說這家伙前段時間在火災中昏迷,又有些憂心,是不是賀焱這白痴蓄意報復,自己既然卷入這風暴之中,必然不能獨善其身。

  承認現實,接受現實,適應現實,利用現實,掌控現實這五個狀態里,她自認為還處在適應狀態。

  奚玢捏緊了拳頭,這一瞬間,她想到的是那個人的話:“只要你肯幫我,你們曾經富裕的生活就不是夢。”

  曾經富裕的生活……

  奚玢想到了父親與母親,以前她們家是做機電設備生意的,將國內產品出口到國外,非常賺錢,後面因為惹了德國某個公司,吃了官司,家里財產幾乎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變得一貧如洗,遑論姐姐需要做手術的錢。

  父親怨言滿腹,躲在房間一蹶不振,最終患上躁郁症,母親曾是一名舞蹈家,自嫁給父親後,再也沒拋頭露面,卻也不得不在生活的壓力下,去做些難以啟齒的工作,支撐起了這個家。

  從此,父親與母親開始無休止的爭吵,兩人在餐桌上互相指責,是奚珺與奚玢兩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一輩子都不能忘卻的噩夢。

  但奚玢從來沒有見到姐姐生氣,崩潰,逆來順受的奚珺總是想著如何讓父母不再吵架,她仰起無辜的小臉,一次又一次地向著父親與母親撒嬌求饒——即便她會被惡狠狠地推開。

  抑郁令父親早早離世,奚玢再也不用看到姐姐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倔強地走進父親房間,向那位只會用暴力折磨姐姐的男人撒嬌求饒了。

  在父親葬禮中,奚玢就在心里發誓,她再也不想讓善良的姐姐蒙受童年的噩夢,從小到大都是姐姐在用另一種方式保護她,而從那一刻起,她要撐起一把傘,永遠地保護好姐姐,無論保護的代價是什麼。

  雖然她們在遠離噩夢,可噩夢卻不會放過她們。

  進入未來計劃以後,她從某個人看到了父親的影子,那人會毫不留情地斥責姐姐,而姐姐也會像童年時候那樣,仰起無辜的臉蛋,笑意盈盈地衝著那人撒嬌。

  宋澤,你簡直是個畜生!

  心里暗自唾棄某個男人的奚玢,來到房子門口,剛想推門進去,卻從門的另一側聽到低沉而壓抑的啜泣聲。

  奚玢臉蛋逐漸扭曲,深吸一口氣後,她打開房門。

  客廳燈光黯淡,但奚玢還是見到了姐姐孤獨地坐在沙發,她將臉埋在掌心,肩膀微微聳動,指間縫隙不停滴落著透明液體。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忍辱負重,也不忍氣吞聲,像一個普通人,一個小女孩,一個同她外表一樣的柔弱女孩。

  不堪重負地。

  哭泣著。

  奚玢像是回到了曾經噩夢般的童年,愣愣地看著。

  曾經的她只能這樣,看著無助與痛苦的姐姐,在遭受暴力與謾罵之後,回到房間默默哭泣。

  “小芬?”奚珺見她回來,當即止住哭聲,露出笑容。

  姐姐眼睛含著淚水,臉上掛著甜美笑容,看起來是那麼滑稽。

  奚玢心情很低落,她懊喪地想到,自己不該讓盛裝打扮的姐姐出門的,但她又想到,姐姐除去工作以外,極少出門赴約,這次肯定是去見什麼人後傷心歸來。

  但奚珺從來不向她訴苦,所以要確定出了什麼事,奚玢要用一點小手段。奚玢從廚房取出一罐牛奶,倒入杯中,推到姐姐面前。

  “姐姐。”奚玢將手按在沙發旁邊,貼著對方軟軟的身體,糯糯地說道。

  奚玢擁有與奚珺一脈相承的嗓音,清甜沙軟,就像冬天掛在枝頭的飽滿橙紅的大柿子,只要插入吸管,就能吸出一泡甘甜可口的蜜汁來。

  可她總是在外人面前壓著語調,警告他人自己是只渾身長滿尖刺的刺蝟。

  奚珺砸吧砸吧嘴,看著妹妹,又很無辜地眨眨眼,仿佛一只溫順的小貓。

  “你剛才在哭嗎?”奚玢仔細觀察著姐姐衣服外貌,想要從里面看出一絲被脅迫的影子來。

  奚珺輕輕的點頭:“嗯。”

  奚玢的眼前一陣迷蒙,仿佛出現父親與母親的影子,出現他們兩個在飯桌上大打出手,鍋碗瓢盆到處亂飛的場景:“你在擔心我會做什麼錯事嗎?”

  “嗯。”

  “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奚玢寬慰道:“林風也好,賀焱也罷,他們都不是問題。”

  “嗯。”

  “最近公司經營轉好,我們薪資也回到了原有水平,再過一年,我們就能攢夠首付的錢,不用住這麼蹩腳的房子了。”

  “嗯。”

  “姐姐。”奚玢聲音凝重:“我們還要賺錢治好你的病,不是嗎?”

  “嗯。”奚玢將牛奶端到沉默不語自顧點頭的小人兒面前:“我答應你,這次過後,再也不做危險事情了,好嗎?”

  “嗯。”奚珺喝了口牛奶。

  在姐姐放下杯子時,奚玢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剛才去見宋澤了?”

  “嗯。”奚珺剛點完頭就後悔了,她皺著眉頭握緊玻璃杯,下意識地想要說點什麼。

  但奚玢卻擺手打斷了她:“不用解釋,也就這個混蛋能讓你這麼哭。”他這種脾氣暴躁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奚玢憤恨地想道。

  “聽說宋澤明天去公司上班,我到時候會正式的警告他一番。”說到這里,奚玢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不是像以前那樣,我要想辦法把你調離創意部。”奚珺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小芬,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我……我……”那笑容慢慢變得淒苦,她看著奚玢,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

  “我想,你能不能和林風還有賀焱斷了聯系,和宋哥在一起呀?”那一瞬間,奚玢眉毛幾乎皺出一個問號。

  男朋友……聽起來很遙遠的感覺,而男朋友這兩個字和宋澤靠上,更是令人感到無比荒謬與反感。

  她與姐姐生活多年,過得有條不紊心安理得。

  姐姐烹飪水平很高,擅長魚和燉肉,也是煨湯高手,洗碗,拖地,抹桌子,衝廁所,澆花,很是賢惠。

  兩人定期鍛煉,練習瑜伽與平板支撐,愛干淨卻沒潔癖。

  她奚玢會換燈泡,會清理下水道,會修簡單電器,會潑婦般破口大罵,可惜兩人力氣不大,經常因為拉不開易拉罐有些苦惱,只能用剪刀代勞。

  由於母親是舞蹈藝人,她們肢體柔軟,瑜伽更是不再話下。

  睡覺前奚玢也會細心檢查房門,門前放好玻璃瓶,以防有人偷偷進入,總得來說,如果不是三個月前那場變故,她是絕對不會與男人接觸的。

  當即奚玢瞪起眼珠:“惡心!”

  姐姐鼓起腮幫子,嘟著嘴糯糯地重復:“惡心?什麼惡心?”

  “宋澤惡心。”奚珺露出不悅的表情,卻沒說什麼。

  妹妹在旁邊眯起眼睛:“一副老派作風,一臉凶相,脾氣暴躁,頤指氣使。”

  “怎麼會呢!”奚珺猛地轉過身,雙手撐在沙發,身體前傾,像一只蓄勢待發的小母豹:“我們部門前段時間沒有裁員,全靠宋哥力挽狂瀾,將我們留下的!”

  “嗯。”這一次輪到妹妹點頭。

  她滔滔不絕地說道:“他還和樊先生許諾了業績,做不好他主動辭職。”

  “嗯。”

  “半年之前宋哥就只拿半薪了,還為幾個家庭困難的同事申請了加班補貼。”

  “嗯。”

  “宋哥天天留在公司加班,他都沒有申請,把機會讓給了我們,他到底哪里惡心了?”

  “嗯。”

  “而且我只是個中專生,能當上office manage 全靠宋哥耐心教我,幫我提級。”此時此刻在奚珺嘴里,宋澤似乎變成了大英雄。

  奚玢覺得事情不該如此下去,她轉念一想,提出要求:“如果你轉出創意部,我會和林風與賀焱不再聯系。”

  “那……那和……”奚珺如釋重負地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那……和宋哥交往的事情呢……”

  “你啊!”奚玢伸手撫平姐姐額頭的皺紋:“我又不是傻子,我自然是討厭宋澤,但也能看出他避我如蛇蠍呢!”

  “啊?”奚珺的驚訝無法掩飾,她顫抖地撲上前,挽住妹妹的手臂,不停搖晃著:“但……但宋哥說喜歡你呢……”

  這種蹩腳謊言也就只能騙騙你了——奚玢在心里想- 賀焱與宋澤上次矛盾激發,而後宋澤家里莫名遭火,這次他故意接近自己,許是探究幕後指使吧。

  不知為何,奚玢想到那天賀焱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心里不由涌出一絲快意。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解決吧。”兩個女孩兒對望著彼此,異口同聲,齊齊露出笑容:“用我們的方式。”

  奚玢挑了挑眉,轉身走進浴室。

  徒留神情復雜的奚珺,在沙發不知所措,嘴巴張了又合,手伸向面前空氣,想要抓點什麼,最後卻無奈地嘆了口氣:“宋哥如果和小芬在一起,其實也挺好的嘛……”

  此時的奚珺正在腦海里寫八點檔劇本,宋澤心情也沒好到那里去,阮舒喝完酒後獨自離開餐廳,他只能找來代駕將車子開回租車店,然後打車回家,在陌生的公寓樓前他站了很久,又去找了個小賣部買來一包利群,惡狠狠地抽了五根。

  他確實覺得自己思路跟不上阮舒,由此及彼,這次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沒照顧好她,沒照顧好這個家。

  就像阮舒在餐廳詢問自己,你是否會變心的那句話一樣,宋澤其實也很想反問對方,但最後卻把這句話壓在了心里。

  即便做好某種心理准備,可理解她是一回事,但要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阮舒,在不懷好意的男人之間轉圜如風,用婀娜多姿與柔聲細語來魅惑他人,卻是另一回事,曾經立下雄言狀語的宋澤,此時不得不承認自己不過是個狹隘的凡人,他在餐廳里還有著摩拳擦掌的衝動,轉眼因為自己獨自回家而恨不得打電話過去和她再次商量,還記得以前看《逃離德黑蘭》的偷渡電影時,阮舒煞有介事地提出過一個方案,先乘輪渡到達韓國,再想辦法乘大韓航空到斐濟,然後生活在這個遠在萬里之外的小島。

  他在心里不斷糾結,要不要和阮舒一起出國,前往斐濟島。

  回家的阮舒並不知道宋澤心里這些曲折,她正要邁進單元樓時,卻見到宋澤蹲在花壇邊抽煙。

  他一定很苦惱,夾著煙的手虛擱在二郎腿上,燒了長長一截煙灰沒有抖掉。

  阮舒收回心里那些猶豫,困惑,語氣坦然地衝著丈夫喊道:“再不上樓,我待會把你鎖門外了!”

  那個沉思的男人終於站起身,把煙壓在花壇邊掐滅,剩余的半只留在手上,向她走來。

  他垂目望著地上,以阮舒視角望去,他臉皺成一團,像是有許多吐無可吐的心事。“要麼抽完吧,我在旁邊等會。”

  “我沒事,就是煙癮犯了。”他說。

  阮舒曉得,宋澤說沒事,無論是否言不由衷,至少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目前拒絕交流只想靜一會,於是她也不過多追問。

  兩人沉默著來到三樓,走到家門口,宋澤遲疑地停下腳步:“你怎麼換了套衣服?”阮舒穿著一身藍白相間JK制服,胸前有個藍色蝴蝶結,白色襯衫高高隆起,有種隨時要炸開紐扣的感覺,細細地腰线到了臀部就徒然變得渾圓,將原本青春逼人的格子裙飽滿得撐圓,更且短裙之下,兩條黑色絲襪包裹的雪酥大腿流露出赤裸裸的肉感,好似隨時會因主人邁動腳步而撕裂。

  “以防有人跟蹤,我都會先去另一間房子待一會,換洗後再回來。”阮舒理所當然地答道:“今天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你剛抽完煙,先去洗漱下。”乘著宋澤進浴室洗澡,阮舒拿起留蘭香味道的漱口水,好好地將那些侵入味道給驅逐了出去。

  她坐在松軟地席夢思上,思緒萬千,明明沒喝多少酒,卻像是酩酊大醉一般,止不住得心悸,腦海里卻是奇異的心平氣和。

  阮舒不是第一次見到宋澤身邊圍著女人,曾經在校園也好,工作也罷,都沒有餐廳那一幕給她衝擊那麼大,那時她竟然有種普通女人的衝動,想要推開包間門,來一場捉奸場景。

  不過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得一路走到底,即便是宋澤,也得在某些方面做出選擇。

  宋澤對她一直是平和的,穩妥的,笨拙的,她某些時候不必考慮宋澤的想法,只需要在他面前松弛得做自己就好,只是現在,這種長年累月的松弛,也要告一段落了。

  就在她對自己決定產生動搖,陷入強烈的患得患失之中時,宋澤披了一件睡衣走進了臥室門。

  宋澤在旁邊坐下,阮舒自然而然地挽起他的胳膊。

  按往常而言,阮舒手指會劃過宋澤胸膛,順著小腹一路往下,直至抓住小腹間的陽具,但今天有些不同:“假設……我們假設一種情況。”她挪動身體,遠離男人,雙手塞進腋下,緊緊抱住自己,並且用警惕的目光望著宋澤,仿佛他是房間的不速之客:“我很反感,很討厭你,而你現在要和我做愛,你該怎麼和我開始?”

  “啊?”宋澤頗有些摸不著頭腦,思索一會後,他向阮舒拋去一個詢問的眼神:“你構建的場景是……我在……強奸別人嗎?”阮舒頭疼地看著宋澤一副我絕不會這麼做的拒絕模樣,看著後者一臉憤慨,滿臉正義地搖著頭,攥其拳頭,咬牙切齒:“哪有強奸,我只是說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我不得不聽從你。”

  宋澤嘴角一抽一抽,像是很不能接受。

  但阮舒也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盯著他。

  過了好一會,就在阮舒想要板起臉,打破這股令人窒息的氛圍時,宋澤忽然俯身上前,右手按在她的胸脯,大肆揉捏,一口封住了她紅艷嘴唇。

  那一瞬間,阮舒輕輕“嗯”了一聲,下意識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與他交纏起來。

  但在下一秒清醒過來的她,伸出手做了個推擋動作,扭頭埋怨道:“哪有上來動手動嘴的,再怎麼樣都會被你嚇跑的吧!”她氣得用食指不停點著宋澤額頭:“先用手讓對方身體適應,明白嗎?”

  “那你……”宋澤欲言又止。

  阮舒當然知道他想反駁的那句話:“那你明明很配合啊……”

  “那是因為我身體不受意識控制啊!”表情瞬間扭曲的阮舒,一指頭狠狠戳在宋澤額頭:“你給我停一下,別揉了!”

  “記住,不要見面就張開你的臭嘴吻過來!”

  宋澤痛苦地搓揉著額頭,阮舒卻在眼前淡出一片記憶。

  傍晚時分的包廂里,緊貼著身體,眉目相對,近在咫尺的一對男女。

  男人因為酒意上涌與興奮而劇烈喘息著,與他同樣激動地肉棒在褲襠里鼓起帳篷,隔著衣物在女人兩腿之間反復摩擦著。

  “呼……呼……”朱俊力激動無比地附耳說道:“阮舒……我這樣抱著你……又開心又緊張啊……呼……呼……”

  “真是的……”阮舒雙手環繞在他脖頸處:“不過,你長得還是挺英俊的,我挺喜歡的呢~ ”

  她在心里暗自思索,這家伙平時彬彬有禮,卻在抱住自己時粗魯得像個沒見過女人的莊稼漢,不知道是受家庭影響或是其他什麼原因。

  朱俊力被欲望充滿的眼睛俯視著阮舒,同時臉頰通紅地舔著舌頭,下一秒,他的舌頭邊毫無預兆地插入阮舒口腔,肆意翻攪,尋找縮在里面的粉嫩舌頭。

  真是個完全沒有情趣的家伙——阮舒暗自啐道,卻還是羞羞答答地吐出粉膩濕濡的柔軟舌頭,與對方糾纏在一起。

  朱俊力口水充盈,舌吻之時不知是故意或是粗魯所,弄得阮舒臉上都是兩人的唾液。

  阮舒在那時忽然想到,宋澤在性愛方面,也是如此粗魯直接,或許她應該好好地指點他一番。

  想著想著,她臉上浮現起妖艷的笑容,輕輕推開朱俊力,與此同時,余光見到了推開門的林風。

  ……-

  回到臥室,阮舒沒好氣地繼續說道:“別急吼吼地上來親我,可以先摸摸手,讓彼此的身體先適應對方。”

  宋澤按照指示,握著阮舒右手,先從雪滑瓷膩的藕臂入手,用手指輕輕劃過。

  仿佛過電般的觸感略過阮舒肌膚,微微酥麻,令她手臂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好……這時候……就可以過來抱抱我。”

  宋澤展臂將阮舒用力抱進懷里,他抱得很緊,令她有些喘不過氣。

  如果是以前,她必然不會掙脫,因為那熟悉又安心的擁抱,是她所深深渴望的。

  但今天不同,阮舒推了一把宋澤,在他耳邊低語道:“不要太過用力,你要仔細地觀察我的心跳和身體變化。”

  “現在心跳很快,體溫也在上升……”宋澤老實地像在和老師報告。

  “即便女人再怎麼心里厭惡,再怎麼排斥你。”阮舒滿臉迷離地解釋道:“但她的身體本能卻會在你抱住她時,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想,她的身體會告訴她,自己很想做愛。”

  “你不具備那些高位者所擁有的金錢,權力,僅憑短暫接觸,她心里絕不會認可你,甚至會強烈排斥你,這時,你就要討好她的身體,營造出一種強烈的安心感。”

  “安心感?”宋澤放開抱住對方的手臂:“怎麼做?”

  “各種細節,托著她的腦袋,慢慢將她放下,整理好她頭發,以免被壓倒,時刻抱住她,不要放過每一絲肌膚接觸的機會。”阮舒身子微微往後仰:“現在幫我慢慢放下去。”

  宋澤小心地托著她的腦袋,就像握著易碎的琉璃一般,他學的很快,在阮舒腦袋接觸到枕頭的瞬間,整個人就輕輕壓在了女人身上。

  阮舒明顯能感覺到胸脯被他寬厚的胸膛壓扁,她大口喘著氣,雙手環繞在宋澤後頸處:“在長時間身體接觸後,女人動情自然就會想要抱住你,能讓對方這樣,你就算做的很不錯了……”

  忽然,宋澤捧起阮舒腦袋,一口吻了上去,四片嘴唇自然歙合,廝磨片刻,阮舒便聽話地伸出軟膩濕熱的舌頭,與他糾纏成一道,互相吮吸翻攪。

  緊接著阮舒又緩緩斂起JK制服,露出一對裹在粉色類似胸罩中的圓潤乳房,雪膩乳肉被胸衣擠成一塊,又被宋澤胸膛壓成餅狀,好不柔軟。

  在宋澤斂起她短裙,輕輕拉下內褲之時。

  阮舒又撐起身子,望著他說道:“你知道女孩子的G 點嗎?”

  “G 點?”宋澤望向坐著的阮舒,她一雙由黑色絲襪包裹的豐腴大腿此時呈M 字形分開,臀跨間的風景一覽無余:只見稀稀疏疏的幾根陰毛之下,是膨脹閉合的粉嫩陰唇,陰唇間還有一抹閃亮的濕潤光澤。

  他回憶起一些,往她胯下探去:“就是陰唇進去三到五公分的地方嗎?”阮舒輕輕哼了一聲,按住宋澤手指,可一雙原本蜷曲的大腿卻驀地繃直,盡管她眼波迷離,但還是按耐住心中欲望啐道:“別這麼粗魯!一般要先做些准備工作再去逗弄G 點!如果上來就掏,我保證你挨上一腳!”她伸出食指,沿著豎握著的粉嫩縫隙,輕輕勾入,如同指引一般,帶著宋澤中指在誘人的凹縫里不停扣弄,抽插。

  紅潤嫩縫在兩根手指攪弄下如花兒般綻放開來,伴隨著吧唧吧唧的水聲,宋澤感受到自己手指熱的像是要被融化似地,往里一兩公分,就能感受到嬌嫩肉芽擠壓而來,不斷抗拒著入侵者。

  在緩緩抽送中,他感覺到一根緊貼著他中指的女性食指,輕輕動了動,似乎在往前帶路。

  阮舒的腿張得更開了,兩根手指順暢地到達了她敏感的部位。

  “碰……碰到……G 點以後……”阮舒咬著紅艷唇瓣,直勾勾地看著他:“可以嘗試放兩根手指進來……然後往前拉,也不用抽送,只要在里面扭動就……就……行……”

  “手指……有種被推出來的感覺……”宋澤試著按阮舒所說,將食指也探了進去:“這就是G 點嗎?”

  每當手指頂在肉壁,阮舒的呻吟便會變得嬌媚甜膩,宋澤覺得心里癢得厲害,左手托住阮舒酥軟美臀,兩根手指不斷勾弄,只聽阮舒“嗚”地一聲撲過來抱住了他。

  阮舒的高潮極其強烈,渾身緊繃,兩腿死死地夾住他的右手,仿佛窒息一般,嘴唇大張。

  蜜漿被手指攪拌成白色膏狀,在不斷扣弄間,滋滋往外冒。

  啵!

  隨著一聲猶如開瓶般的聲音,宋澤手指終於離開了肉壁的“糾纏”,而阮舒也劇烈地喘著氣。

  再休息了一會,阮舒說道:“還有,要告訴你的事情,就是要學會用語言逗弄。”

  “逗弄?”宋澤聞言一愣。

  “當然。”她附耳過去,細細說道,而宋澤也在阮舒調教下,神色時而尷尬,時而猶豫,卻也一一照做。

  就這樣,這對夫妻整整做了一晚上的性愛練習,直至晨曦微亮,宋澤差點都起不了床。

  ……

  一大早,宋澤就在全公司面前與財務總監夏惠錦吵起來了。

  在許多人眼里,這位平日直爽的創意部副主任像是有點故意找茬,但也有些人能夠理解,畢竟家中剛遭禍事,經濟方面比較緊張,想要報銷一些花費也在情理之中。

  一般來說,公司里的高層都對夏惠錦有三分客氣,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她翻臉,尤其是她掌管著小金庫賬號,有時候私下里發的獎金,都要經過她手,誰都不會和財神爺過不去,不是嗎?

  當然宋澤除外,他必須要完成阮舒在這一個月內辛辛苦苦的布局,絕不能拖後腿,因此過來警告夏惠錦是刻不容緩的。

  作為工作好多年的老油子,宋澤不會找夏惠錦直接開罵,所以他找到財務不下面的一個小姑娘,將自己住院的一些發票遞給了對方,也不過多為難他,只是在旁邊盯著,盯得她不知所措,此時阮舒恰好不在,朱俊力也不在,時機正好。

  余光中看到夏惠錦從門口進來了,他立刻臉色一沉,開始責問:“我這些發票到底有什麼問題,憑什麼不能報銷?”

  “這……夏主任說過,這不屬於工傷……所以……”小姑娘完全沒預料到滿臉笑容的宋澤突然翻臉,磕磕巴巴地說道:"以前顧小姐拿來過……就被打回去了……"“哦,原來是財務總監夏主任的意思啊!”宋澤假裝沒見到夏惠錦進門,劈頭蓋臉地一頓訓斥,“那你說說看,朱俊力上次下班跑步摔傷能報銷,我也是下班回家路上燒傷的,憑什麼他能報銷,我就不能?就因為我不是她兒子?就因為我好欺負?這點都不能分清楚,那財務部到底有什麼用?”

  “哎呦,原來是創意部的宋副主任,一大早火氣就很大嘛!”夏惠錦在他背後咬著副字說道。

  “哦,原來是夏主任。”宋澤一扭頭,裝作才見到夏惠錦,“這小姑娘工作有些紕漏,我得好好跟她說道說道,你想想看,我這次是回家路上遇到火災,完全符合工傷報銷的規章,這錢也不多,怎麼說不給就不給,你說到底這事兒做的是不是太混蛋了!”

  “哎,宋副主任。”夏惠錦臉色難看起來,“也不用說的這麼難聽吧?”

  “夏主任你別急啊。”宋澤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就是按照你兒子上次的方式來申請的啊,完全符合公司要求,你肯定會答應的,對吧?”當著財務部小姑娘的面,夏惠錦沒法繼續裝作和善,她緊緊抿著嘴唇,臉色陰沉,盯著宋澤說道:“宋副主任,這事兒得說明一下,你的報銷是我讓拒的。”

  “是你?”宋澤佯裝大吃一驚:“憑什麼?”接著他臉色也陰沉下來,看了看夏惠錦,轉頭向小姑娘說道:“既然是夏主任的要求,那這些報銷就算了,還有,你待會記得把拒絕的理由寫個報告,送到創意部來。”說完宋澤匆匆離開了。

  看上去他像是在給夏惠錦面子,不再堅持,壓著怒火離開似地。

  但在夏惠錦眼里,這家伙完完全全就是在自己雷區蹦迪,畢竟她兒子上月跑步回家,路上遭到車禍,肇事者不但私下里賠了不少,她還將這件事操作為工傷,里外里算是扣了不少錢出來,很多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過去就算了,但今天宋澤毫無顧忌得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面,將這件事血淋淋地拉了出來,還讓自己手下寫一份報告給他,憑什麼?

  真是打臉打得啪啪響,她臉騰得一下漲紅了,紅艷嘴唇抿得緊緊的,怒目瞪視著離去的宋澤,大有就此爆發一把之跡象。

  在原地停留幾秒鍾後,她實在抹不開面子,向宋澤追去,宋澤前腳剛進自己辦公室,夏惠錦就推門進去了。

  “宋副主任,我覺得咱們得談談。”她壓著怒氣:“關於你這次報銷……”

  “行了,夏主任,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宋澤坐在自己辦公桌,心不在焉地整理著桌上的文件:“下次讓你兒子也注意點好了,別落人口實。”

  “哎呦。”夏惠錦氣得直翻白眼:“我兒子要注意什麼?”

  “你說呢?”宋澤整理文件的動作一頓,恰到好處地冷聲問道。

  “我自然是不知道,所以過來問下宋副主任。”夏惠錦倒豎柳眉,恨聲道。

  “財務部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宋澤陰陽怪氣地說,“還有什麼話趕緊說,我剛回來上班,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他將一摞文件在桌子上攤開,上面標簽都是這次銀行項目原本該發放的獎金,他一邊整理這些文件,一邊“無意”地砸吧嘴:“原本說好7%的提成,現在只有4%,不知道被那個家伙貪汙了去。”

  “姓宋的,你到底什麼意思!!!”果然,一聽到最後一句話,夏惠錦像是被踩到尾巴,一下子爆發了。

  “什麼什麼意思?”宋澤眉毛一抬,“我說夏主任,你衝到我辦公室里指手畫腳,亂甩臉色的,想吵架?”

  嘭!

  夏惠錦猛拍宋澤辦公桌:“我就是過來評評理的!”這下宋澤抓到她的漏洞了:“夏主任,你今天早上香水噴多了把自己熏暈了是吧,到我辦公室來拍我桌子來評理?”

  夏惠錦驚訝了一瞬,但迅速回復冷靜狀態,默默思索自己之前的行為:她在一時氣憤之下,下意識地甩手拍桌子,倒不是特意拍給宋澤看,但在外人眼里,的確有點像是仗勢欺人。

  冷靜,女人勸告自己說道:我必須要咽下這口氣。

  昨天兒子回家後,與自己商量想要買輛新車- 保時捷帕拉梅拉,事發突然,夏惠錦沒拒絕但也沒同意,只是說讓她考慮一番。

  她當然知道兒子最近一個月,在追自己手下叫阮舒的姑娘,那姑娘雖說有些不好的傳聞,但據她觀察,姑娘平時節儉,潔身自好,沒有太大花費,不像是會追求豪車名表的拜金女。

  可忽然之間買車總令她心里不舒服,她老公因某些原因,早就閒賦在家,兒子那點工資養活自己都有些困難,時不時還要救濟,可以說家里的頂梁柱就是她夏惠錦,如今突然之間拿出一筆巨款買車,在公司經濟狀況逐漸轉好的今天,的確不合時宜。

  本想昨天就要拒絕,可望見兒子那哀求般的眼神,不由心軟下來,再怎麼也咬咬牙,替他出個50% 的首付吧?

  可這份決心在宋澤鬧了一番財務部後,被碾了個粉碎,這家伙明顯是有預謀的,借著發票報銷的事情過來鬧事——這是董事會與樊先生的決定,找她出氣有什麼用?

  就在她這麼想時,創意部以及附近的同事都將目光看向了辦公室里劍拔弩張的兩人,而宋澤陰陽怪氣的聲音仍在繼續:“行啊,夏主任,可以啊。”宋澤惡狠狠地笑著,“我們部門克扣的提成我還沒去找樊先生問呢,你倒是先找上門來個下馬威了,你這麼搞小動作我不跟你計較,可你一大清早追著我屁股來找茬兒,是想怎麼樣,想把我們來之不易的提成都扣掉嗎?”此話一出,創意部門的同事都義憤填膺地議論起來,同時對著夏惠錦指指點點,有些人甚至要上來給副主任來幫一把腔——畢竟提成金額方面,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代替宋澤職務的林風又是個窩囊廢,根本不敢與領導商量這件事,現在主心骨回來了,大家都覺得宋澤?

  得漂亮,替他們大大地出了口氣,話又說回來,如果能多爭取些項目獎金,那也是求之不得的。

  “你少給我胡說八道。”夏惠錦再一次被周圍人群的鄙夷態度所點爆,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紅暈難消不退:“誰搞小動作,你把話說清楚!”下一秒,宋澤猛地站起身,瞬間提高音量,幾乎是用吼聲逼問道:“我們的提成到底去哪兒了,你心里清楚得很,還惡人先告狀,說我一大早找事,你憑什麼來創意部興師問罪,你是誰啊,你以為你是樊先生嗎?”

  “再鬧下去,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他眼里盡是輕蔑和冷笑,“另外,好好管管你的寶貝兒子,同事們都看著呢,讓他做點正事兒吧!”這句話一出,夏惠錦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爆炸了,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下巴不自覺地顫抖:“姓宋的,你欺人太甚!”一直養尊處優的夏惠錦,哪受過如此羞辱,情緒失控之下,撲上來就想要撓宋澤。

  也就在這時候,樊先生聞聲趕來了。

  樊先生人並不高,五十歲上下,略帶白霜的鬢發梳理得妥妥帖帖,黑色西裝里面是一件法蘭絨素格襯衫。

  財務總監與創意部副經理交談的聲音這麼大,門口一聽就知道兩人吵起來了,而且吵得很凶,樊先生自然很清楚。

  “兩位,冷靜一下。”樊先生走到宋澤與夏惠錦中間,隔開兩人刺向對方的目光,溫和地說道:“也許可以來我辦公室,心平氣和地談談?”

  “把話敞開了說,說不定會意外的發現,你們之間並沒有這麼大的矛盾呢?”夏惠錦臉色更加陰沉,雙眼像是跳幀一樣,她胸膛劇烈起伏,卻下意識地走到樊先生背後,憤恨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宋澤。

  “樊先生。”宋澤的手輕輕摩挲著那摞關於提成金額的文件:“我很想和夏主任好好談談關於創意部這次獎金的事情。”

  平心而論,宋澤是真的想要替同事質問下高層,為什麼克扣來之不易的獎金,所以在阮舒說要與夏惠錦紅一紅臉時,自作主張地改變計劃,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其實在另一方面,是借勢來逼問樊先生,他很不甘心,不僅僅是自己蒙受災禍,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更是因為這般辛苦工作,最後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酬勞。

  “董事會就這件事會出一份文件,詳細解釋的,年底肯定補發。”樊先生安慰道:“小宋啊,我知道你性格比較直接,但公司經營狀況也才剛剛好轉,你要相信我,相信夏主任,相信我們很快能達成共識。”樊先生見宋澤臉色有所好轉,再次勸道:“我聽說你醒來沒多久,要多注意休息,可別累壞身體,創意部的工作,你可以交給奚珺,小姑娘人很勤快,讓她多給你擔著點。”

  宋澤在面上無奈地笑笑:“那對不起了,夏主任,我這人脾氣比較衝,你多擔待。”回應他的是夏惠錦的冷笑聲。

  樊先生與夏惠錦肩並肩走出辦公室,他又笑著輕聲安慰財務總監:“你說你這個人,和宋澤有什麼好生氣的,他可是出了名的脾氣爆,之前公司想要裁員,名額分配到創意部時,他來我辦公室足足拍了一上午桌子,好說歹說才讓他平復心情。”

  他幾句話就舒緩了夏惠錦心里的不滿,也將自己摘得一干二淨:“這事情嘛,主要責任在董事會,你算是無辜受罪,我們合作這麼多年,經濟方面我一直很信任你,宋澤他說話沒經過腦子,你聽聽就過去吧,不要太較真,公司的安定團結還是要維護維護的。”

  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宋澤無奈嘆息。

  就在這時。

  “哎……哎……你別扯著我……”這是一個甜甜糯糯的聲音。

  “什麼什麼,我聽不見,瞧瞧可憐的姐姐想來干什麼,對,她要遞交轉崗申請。”這是稍顯囂張的聲音。

  低頭沉思的宋澤吃了一驚,這才抬起頭來。

  只見辦公室門口,出現了兩個手挽著手的裙裝少女,她們一左一右,裙子一粉一藍,在剛剛安靜下來的辦公室面前站定,粉黛裙少女溫婉而甜美地笑著,露出一對酒窩,靛藍裙少女那雙晶瑩璀璨的眼睛,正熾亮如日地迎向他。

  轉崗申請?

  奚珺和奚玢?

  看上去來者不善,莫非奚珺回去和妹妹訴苦,過來興師問罪?

  宋澤微微提高警惕,面上卻不露端倪。

  “我們可敬可佩的大英雄宋澤先生。”靛藍裙少女笑容嫵媚,卻給宋澤一種雄鷹高空盤旋,蓄勢待發的感覺:“看看我姐姐那可憐兮兮的臉蛋,你忍心拒絕她的轉崗申請嗎?”

  “我……宋……哥,實際上是,小芬想和我調崗……”粉黛少女怯怯弱弱地說道,她說話的瞬間,就像玫瑰正向他露著花蕊兒。

  宋澤皺起眉頭:兩姐妹換個崗位?

  就不說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奚玢當自己秘書,單單奚珺去公關部接觸賀焱那位色狼,他都第一個不同意吧。

  兩人腦子哪里出問題了?

  “額,兩位,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宋澤有種心累的感覺:“人事任命不是我說了算。”

  但他話音落下,兩位少女就款擺腰肢,目光灼灼地來到他面前。

  “只要宋哥點頭……人事部我……我會去申請。”

  “只要大英雄同意,人事部可不敢有意見。”

  她們一前一後,同時發聲,雖然語調詞匯有些不一樣,但卻出奇地合拍——只能說不愧是雙胞胎,就像同一個人在用不同語調說話。

  宋澤只感覺頭皮發麻——愛撒嬌的奚珺就令他吃不住勁,現在奚玢也一轉常態,也開始嬌聲嬌氣地在面前說話——估計這世界上,沒有男人能承受這種陣仗吧?

  他拿起文件,從椅子上站起來。

  想要在兩人合圍之前離開辦公室。

  但下一秒,兩位少女就一左一右來到身邊,也顧不得外面同事打量的眼神,生生地扒住他的兩只手臂。

  姐姐用脖頸處肌膚摩挲著他的右臂。

  妹妹用微涼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左臂。

  “宋哥可好了,肯定會答應吧?”粉黛裙少女抬抬下巴,祈求地望著他。

  “宋澤哥哥,肯定不會拒絕吧?”靛藍裙少女輕輕吐氣,高傲地看著他。

  在那瞬間,宋澤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浸泡在蜜糖里,就連周圍空氣都是甜絲絲的。

  “哎,你們,快給我放手!!!”宋澤大驚失色:“我說了調崗事情不歸我管,找人事部去!!”

  兩位少女隔著宋澤對望一眼,齊齊勾起嘴角一笑。

  那一瞬間,宋澤覺得像是兩個小惡魔在用目光商量怎麼瓜分他的身體。

  “哎,姐姐,宋澤哥哥舍不得拋棄你呢。”靛藍裙少女貼了過來,手掌撫上宋澤胸膛:“哦,有肌肉,有力量,他肯定想用這胸膛壓住你,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粉黛裙少女用他的手掌輕輕摩擦自己微微發燙的臉蛋:“小……小芬,不要開這種玩笑呀。”

  只覺得腦袋都要爆炸的宋澤大罵一聲:“你們兩個發什麼神經?”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就連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的同事都縮回了工位。

  但也只是短短一瞬。

  “宋哥生氣了……”

  “嗯,宋澤哥哥脾氣很硬呢,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一樣硬?”

  “哎?下面很硬?”

  “當然,硬起來的話,就能像騎馬一樣騎上去呢!”

  “哎?騎上去干嘛?”

  “你想想看啊,你騎在上面,他牽著你的手,然後深情地望著你……”

  “哎??”宋澤目眥欲裂,大吼道:“夠了,給我閉嘴!”兩位少女嚇了一跳,齊齊抬頭望著他。

  一個泫然欲泣,委屈巴巴。

  一個抿嘴微笑,眼波流轉。

  哪來的神經病?

  宋澤暗自啐了一聲,卻也在兩人目光下道了歉:“好吧,你們說的轉崗申請我會慎重考慮的,只要奚珺不調去公關部就行。”但他話一出口,兩位女孩又嘰嘰喳喳聊了起來。

  “咦,他在關心你呢,真有趣。”

  “宋哥……關心我……是因為……是因為……”

  “是因為心軟呢,軟軟的男人,很容易上當受騙!”

  “宋哥這樣會被人欺負的……”

  “你想見他委屈巴巴,哭哭啼啼的樣子嗎?”

  “哎?宋哥哭的話……肯定很有趣,哎嘿嘿。”

  “要不要我們一起欺負他呀?”兩位少女旁若無人地,笑眯眯地聊著天。

  宋澤聽得目瞪口呆。

  奚玢也就罷了,奚珺腦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停!”宋澤一左一右抽出雙臂,大聲喝止:“給我停下!”兩位少女驚訝地望著他,整個世界似乎清靜了。

  剛與夏惠錦吵過架的宋澤實在應付不了如此場面,雙手舉高以免再被挽住:“轉崗的事情可以商量,你們一個一個說話,別嘰嘰喳喳一人一句!”兩位少女對望一眼,一喜一憂,她們同時看向宋澤。

  “宋哥,你要誰先說話?”奚珺眨眨眼。

  “還是我先吧,我能給出更多好處。”奚玢側身扶胯,顯出款款腰身。“小芬你別說這種話了!”

  “哎呀,難道是宋澤哥哥雄性本能要失控了,要對我們想做那種事情嗎?”宋澤聽得頭昏腦漲,擺手走到另一邊。

  但兩姐妹蹦蹦跳跳,從兩側一左一右趕上了他。

  “如果宋澤哥哥要對你做壞事,你該怎麼辦呢?”

  “什麼樣的……壞事呢?”

  “像野獸一樣把你壓在身下,撕開你的裙子,扯掉你的褲子。”投來的詫異目光越來越多,奚玢輕咳一聲:“總之嘛,細節不重要。”

  “哎,我可以自己脫,不用撕啊……”

  宋澤用力搓著臉,面前搓出一個笑容:“我說兩位,你們要談論這種事情,麻煩回家里去。”

  一藍一粉兩位少女,目光閃爍。

  她們再次挽住宋澤雙手,腦袋湊到他胸前交頭接耳:“宋澤哥哥說要去我們家。”

  “可……我們只有兩個房間哎。”

  “你一定要留宿嗎?”

  “也不是一定啦……”

  “那個啥。”宋澤不得不再次打斷兩人:“你們應該知道自己在公司,在別人辦公室吧,也知道我能聽見你們的話吧?”

  但雙胞胎姐妹不理不睬,繼續在他胸前說著“悄悄話”。

  “嗬,男人,他肯定在想和我們兩人一起睡。”

  “啊,那……該怎麼辦?”

  “凶他!”

  話音剛落,兩位少女松開雙手,瞬間來到宋澤面前,一位投來嗔怪無奈的目光,一位展露凶狠壞笑的表情。

  “好吧,好吧。”宋澤無奈地舉手投降。

  “行行行,你們把文件拿來!”他的聲音沙啞而疲憊:“我立刻簽字!”話音剛落,奚珺與奚玢就齊齊“啊”了一聲,兩人迅速調整表情,互相挽著彼此,鞠了個躬:“謝謝宋哥……”

  “謝謝領導!”

  宋澤一臉稀里糊塗地望著兩人離去。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奚珺要離開創意部,取而代之的是奚玢……哎,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無奈的再吐出一口氣。

  就這樣一直處理事情,一直忙到下班,他走進電梯隨手取出手機,有幾個未讀短信,有個陌生號碼,像是詐騙短信,更像是恐嚇:“最近不安全,早點回家。”宋澤大吃一驚,頓覺後背一陣涼意,電梯門正在面前緩緩打開,宋澤左右看了看,察覺到沒人跟蹤自己,這才神神叨叨地走出電梯,手機信息顯示是十分鍾之前,恰好是下班時間,這人對公司如此熟悉,到底是誰?

  誰在跟蹤他,為什麼要跟蹤,為什麼躲在暗處?

  難道因為阮舒被人盯上的緣故?或者是之前那場火災?

  恐懼感如影隨行地包圍了他,他按耐住驚恐,轉手撥了過去,兩下鈴聲之後,接通了。

  但沒有人說話,宋澤也不敢先開口,於是他喘著粗氣,死死捏緊手機,站在地鐵門口不敢動彈。

  嘟嘟嘟……

  手機另一邊傳來掛斷的盲音,緊接著又是一條短信傳到他手機。

  “趕緊乘地鐵回家。”

  宋澤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

  和所有陷入迷戀狀態的男人一樣,朱俊力急於在阮舒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不幸的是,他並沒有在自身內涵上過多挖掘,反倒是在衣著打扮和說話腔調等方面大做文章,西裝革履,滿身奢侈品,在阮舒面前總是擺出專業人士的派頭。

  阮舒最討厭這人一點,就是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是誰,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整天裝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來替她出謀劃策,還覺得自己瀟灑多金,是個十足的萬人迷。

  比如說下班後就是這樣,他一邊糾纏住阮舒,說母親已經答應他買輛新車,一邊不停炫耀家里有多富裕,一邊攬著她的腰肢把自己當成她男朋友,一邊嘆息阮舒這身衣服實在太過蹩腳,做他女朋友應該穿的更體面些,順便指出最近上架了什麼潮物,可以帶她一起去看看。

  等阮舒走到審計部門口,想要找郁潔好好聊聊時,他又突兀得插進兩人中間,滿臉與有榮焉的表情,像是在享受公司兩位美女為他爭風吃醋的感覺。

  阮舒都想發火了:這家伙腦子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都明說要和郁潔聊聊心,這是兩位女人要說些體己話,一個男人插進來干嘛?

  林風都不見得這麼惡心吧?

  可她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在休息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里有種被蒼蠅環繞的感覺,但朱俊力再次一臉得意進來時,阮舒有種想法,就是把咖啡潑他臉上。

  “阮舒,郁潔過來了。”他靠著門框,雙手抱胸,擺起架勢,像極了電視劇里面的霸道總裁。

  阮舒暗自嘆了口氣,把想要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美女,美女,快過來吧。”朱俊力鬼頭鬼腦(在阮舒眼里如此)地衝外面喊道。

  美女?

  阮舒在肚子里暗罵,那可是你搞大肚子的前女友,至少也給出點羞愧,不適,尷尬的表情吧?

  嘴里卻溫柔地說:“真是辛苦你了。”朱俊力又晃悠出去了。

  沒多久,一股蘆丹氏孤女的香水味道,襲擊了阮舒鼻腔,令她在那瞬間有種冤魂在周圍環繞的幻覺。

  郁潔出現在了門口,以阮舒的審美來看,她的確是個美女。

  但她不喜歡這種長相,長得格外脆弱,像是一觸即破的肥皂泡:烏黑發絲披在肩頭,身形纖弱,仿佛男人一碰腰就會折斷。

  她霍然投來目光,像詐屍還魂的女屍,直勾勾地看著阮舒。

  “我知道你……”她的注意力即刻被阮舒吸引,禁不住脫口而出:“你是最近和俊力,在一起的那個女孩,你來找我……”阮舒將買的飲料遞給她,說:“是果汁,我知道你最近睡不好覺,所以沒買咖啡。”

  “不用這麼客氣。”郁潔搖了搖頭。

  休息室並不大,她坐在辦公桌的對面,與阮舒相距一米多遠,朱俊力在期間看了幾眼,見兩人沒見面撕逼打架,倒是放心的走了。

  阮舒在郁潔落座後,首先吹捧了她一頓衣著品味,夸她漂亮得像是古代宮殿里的美人,郁潔臉色有所松動,禮尚往來,也真心實意地表達了自己對阮舒外貌身材的羨慕。

  兩個人都有些假惺惺,誰都沒有進入正題。

  阮舒明白,郁潔肯定判斷出自己要聊有關朱俊力的事情,對於“競爭對手”的兩人而言,這話還是比較難以啟齒的,所以在等她主動開口。

  可阮舒有一種習慣,她從來不會主動進入正題,而是用各種暗示讓對方先說,這是一種談判技巧,先開口的人表情他(她)對於兩人之間的關系,或者要談論的話題更加急迫。

  腦子不停運轉,阮舒嘴里卻不停說著廢話,說這香水很符合郁潔氣質,她長得可真是漂亮,看起來脾氣也很好,各方面都很完美,差點挑明朱俊力為何要和你分手的話題。

  從郁潔的不安的臉色上,她判斷出這位心情郁郁的女孩快要說出什麼了。

  果然,在阮舒滔滔不絕的夸獎中,郁潔目光閃爍幾下,終於進入正題。

  “阮舒姐,我知道你想問我和俊力,還有我……去醫院的事情。”加了姐,不是阮舒,她看起來卸下心防了,也怪不得,一直在流言蜚語里生活,壓力肯定很大,即便阮舒身份特殊,但在溫言軟語之下,就算是郁潔都難以忍住一吐為快之心。

  況且,她們都擁有過某個身份——朱俊力女友。

  這種身份令郁潔警惕的同時,還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阮舒順著她的話題:“我只是比較好奇,畢竟俊力人其實挺不錯的,你們事情鬧得這麼大,我總覺得你有些難言之隱。”

  “其實……這方面我也不好多說。”郁潔猶猶豫豫地道,正恰此時,朱俊力晃晃悠悠地走進休息室,還衝兩人露出燦爛陽光的笑容,很是瀟灑。

  不出所料的是,他那雙眼睛一直在阮舒的胸和腿上游蕩。

  郁潔的話停了,她皺起眉頭,就這一個表情,阮舒突然感覺有些異樣:她脾氣不會很好,不像外表那樣柔柔弱弱的。

  果然,郁潔責問朱俊力:“你進來干嘛?”

  “啊,讓他聽聽也沒事吧,我過來是想和你聊聊天,希望你能早日走出心結。”阮舒見朱俊力那副自信模樣就一陣膩味,卻也耐心解釋。

  郁潔臉色一沉,用命令式口氣對朱俊力說道:“我和阮舒姐在說話,你給我出去!”阮舒與朱俊力都有些震驚,尤其是朱俊力,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後,慢慢站起身來做了個投降式的手勢,面對著她們,一步一步退出休息室。

  阮舒觀察著郁潔的表情與朱俊力尷尬的動作,那古典美人給了她全新的印象,她說話聲音沒有再像剛才那般弱不禁風,反有種頤指氣使的味道。

  如果不是在她這位“新”女友面前耀武揚威的話,那就可以看出,平時朱俊力被郁潔指使慣了,這種發現令她更加好奇。

  “阮舒姐,我只能這麼說,我沒打過胎,俊力和我分手之後,我臉色不太好,有心之人就說我去醫院打胎了。”郁潔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掏心掏肺地講道:“分手原因我不好細講,反正阮舒姐你如果和俊力在一起,記得要搬出去,別住他家里。”

  郁潔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因為她在朱俊力家里遭到什麼變故,才導致兩人分手的嗎?

  阮舒接下來提了一大串問題,郁潔卻沒有回答,只是“哦”了幾聲,不承認也不否定。

  最後離開時,郁潔又小心地附耳說道:“俊力媽媽有點神經質,去他家千萬別亂走。”

  阮舒也沒多問,挽著郁潔往外走,就在這時,兩個身影擋在了審計部休息室的門口。“呦,竟然是兩位美女啊。”

  開口說話的男人身材健碩,西裝革履,一臉鄙夷地望著跟著阮舒身後的朱俊力。正是許久不見的公關部部長- 賀焱。

  他右側是個文質彬彬的青年,身材瘦削,一雙深邃的眼睛在金絲邊的眼鏡框里閃著光。

  賀焱側過身來,肩膀像是一道霸道的牆,牢牢攔住三人去路。

  “呦呦呦,看來這就是你口中的美女,長得倒是不錯,你們三個躲在休息室,是准備3P嗎?”

  與男人外貌迥異的是他那陰柔而怪異的嗓音,輕佻而不遜的語氣,每個詞里都包含著赤裸裸的欲望,毫不掩飾。

  “別這麼驚訝,畢竟我可是很關心公司里的小美人兒。”

  眼睛男人往前走了幾步,在隱約的燈光下,可以看清他臉上的陰戾。

  “也許我要自我介紹一下?”他看著三人不同的表情——阮舒驚訝,郁潔惶恐,朱俊力扭曲——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在下文承宇,也就是大家口中,臭名昭著的公子哥文先生。”

  阮舒皺起眉頭——想不到今晚會碰到這個家伙。

  “順便我想問一句,小美人兒,晚上有空和我共進晚餐嗎?”

  “喂,姓文的!”朱俊力不爽地攔在阮舒面前:“我們可沒惹到你!”

  “媽媽給你布置的作業完成了嗎?”文先生拉了拉領結。

  “什……什麼?”朱俊力吃驚地張大嘴。

  下一秒,在郁潔驚恐地眼神里,自稱文先生的公子哥,高高舉起了手。狠狠擊打在自信的運動男孩腦袋。

  朱俊力痛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他哆嗦著嘴唇,一時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你應該乖乖完成母親布置的作業,媽寶男。”文承宇滿臉惡毒地上前一步,來到大腦一片混亂的朱俊力前站定:“而不是……”

  “到我面前來逞英雄,想要抱得美人歸。”

  這一次,他直接打在朱俊力臉上。

  啪嗒,啪嗒。

  運動男孩往後連退兩步,滿臉難以置信。

  下一秒,他終於從混亂中找回自己的意識與尊嚴,怒吼一聲,惡狠狠地撲向文承宇。但他掐向對方脖子的雙手被賀焱死死抓住。

  “你得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賀焱輕描淡寫地說道:“冷靜點。”躲在朱俊力背後的郁潔用發抖的聲音說道:“你們這樣……這樣下去,我就要報警了!”

  該死。

  阮舒皺起眉頭,看著眼前混世魔王般的文承宇。

  如果今晚被姓文的帶走——她看了眼面容扭曲,喘著粗氣的朱俊力——那這段時間的布置就全白費了。

  但下一秒,文承宇就邁步來到她面前,攔腰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整個抱起!阮舒發出一聲驚呼。

  被賀焱死死架住的朱俊力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但文承苑卻嗤笑一聲,看向抱在懷里的美人。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阮舒甚至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橡木香薰味道。

  這個男人……很講究……阮舒一邊衝他露出尷尬的笑容,一邊思索,這是Diptyque牌橡木香氛蠟燭的味道,沒什麼比它更適合祛除黃梅天的陰寒潮濕了。

  什麼樣的男人才會用最冷門卻又沉穩的香薰蠟燭呢?

  她有點好奇地打量著對方,竟然忘記自己目前的處境——被輕浮的公子哥抱在懷里,並且“正牌男友”在旁邊高聲怒罵。

  “你好,美人。”文承宇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真是一張可愛的臉,這段時間我可有得樂咯!”

  阮舒猛地睜大眼眶,她察覺到有一只手,正沿著自己絲襪,往大腿根部探去,然後抓在包臀裙所裹住的臀肉上,輕輕捏了捏。

  另一只手,沿著腰身往上,將挺凸如峰的右側乳房攫在手中大肆揉捏捂握。她痛苦地尖叫一聲。

  “放手!!!”被賀焱架住的朱俊力目眥欲裂,怒吼出聲。

  但他只能憤怒地看著自己“女友”被輕薄。

  “你現在算是性騷擾哦。”阮舒倒是沒有掙扎,垂下眼簾,挑著自己嘴角:“呶,樊先生應該還沒下班呢。”

  文承宇身體微微一僵,他沉默下來。

  阮舒趁機湊過去,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下一秒,正在互相角力的賀焱與朱俊力驚奇發現,文承宇的臉色突然變得驚訝而——疑惑,甚至是忌憚。

  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也會有驚訝與忌憚的時候?

  朱俊力正待朝樊先生方向大喊,卻見文承宇放下阮舒,臉色凝重地開口:“那麼就此別過,美人,希望你有個美好的夜晚。”在朱俊力帶著阮舒與郁潔離開公司時,賀焱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語氣里盡是狠毒:“路上可要小心點啊。”

  三人走後,賀焱頗有些不解地問道:“文先生,您這是……”

  “她和樊先生關系很好。”文承苑抬起頭,冷冷地道:“上次樊先生親呢地和她聊天,我還以為是她造出來的假象。”

  “樊先生和誰都能聊上幾句。”賀焱臉色不變:“這不足為奇。”

  “倒是沒錯。”文承宇搓了搓手,似乎在回憶剛才的觸感:“但樊先生從來沒問過- 你今天怎麼沒戴手表- 這種私人問題,這語氣在我聽來,就像是他送給阮舒手表的一樣。”

  賀焱臉色陰沉下來,他覺得眼前的美肉又與自己擦肩而過,文先生並不喜歡女人,逢場作戲後,後續處理大多會交給他,原本以為這次能順利脅迫到阮舒,結果卻被對方順利走脫。

  “文先生,我有點疑惑……”他不甘心地繼續追問。

  文承宇倒沒怪他多嘴,但也語氣不佳地說道:“她和我說,樊先生的妻子於柔,每兩周都會和她一起去北門菜場逛逛。”

  “老牛派人跟蹤過於柔一段時間,想要找機會讓她就范,最終不了了之,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阮舒說的沒錯,這讓我有點起疑,無論如何還是再觀察觀察。”文承宇的目光開始變得冷厲而可怕:“如果她真的如自己嘴里對樊先生那麼重要,那就很有利用價值,今天就不算浪費時間。”

  “不過……”他眼里又閃過一絲忌憚:“我總覺得她身上有種讓我很討厭的感覺。”

  “討厭?”賀焱臉色一沉:“你的意思是……”

  “很像顏依斐。”文承宇這樣形容他的未婚妻:“惡心,毒辣,不折手段。”……-

  宋澤失魂落魄地來到小區,看了眼門衛亭的石英鍾:8 :30 pm。

  突然間,鈴聲大作,他差點將手機甩飛,好一會後才將目光投向手機,里面顯示一串奇長無比的怪異號碼,像是網絡電話,宋澤猶豫再三,終於按下通話鍵,電話另一端卻傳來令他無比安心的聲音:“宋澤,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是阮舒,謝天謝地,不是什麼監控自己的電話。

  宋澤推開門,阮舒坐在客廳沙發,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英語說明書,她身邊亂七八糟擺放著:兩個筆記本電腦硬盤,兩條固態硬盤與兩盤機械硬盤。

  在宋澤進門以後,阮舒用余光望了他一眼,繼續翻閱著手上書籍。

  他好幾次想要說出心中困惑,卻又怕令阮舒擔心,站在原地不停喘氣。

  阮舒放下書,撇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等待他開口。

  卻沒有得到回應。

  “有什麼事情快說吧。”她漫不經心地問:“如果連我你都不能信任,那我們就沒必要大費周章地來做調查,束手讓他們燒死得了。”信任。

  宋澤瞳孔微微一縮,也點點頭:“我被人跟蹤了。”阮舒放下手里的英文書,走到廚房拿出一份早已准備好的晚餐——魚香肉絲蓋飯,蓋飯散發的甜酸香味令宋澤心情平復不少,他在阮舒面前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大口菜,伴著滾燙米飯塞進嘴里。

  他只吃了一口,就有些不安地放下勺子:“我被人跟蹤了。”

  “我知道。”阮舒炯炯有神的目光射向宋澤慘白的臉龐:“但現在是吃飯時間。”

  可我沒心情吃東西。

  宋澤悵然地想著,卻也只能在對方目光下,拿起勺子埋頭大吃。

  阮舒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神態凝重起來。

  跟蹤,有人跟蹤宋澤,到底為什麼?

  除去創意部副部長這個苦哈哈,沒有油水的職稱,他值得別人花心思跟蹤嗎?總不可能是今天與他吵架的夏惠錦派來的吧?

  看朱俊力那種在真正暴力面前的慫樣,不像是有什麼背景勢力的。

  吃完後,宋澤將碗筷往旁邊一放,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見所聞悉數告訴對方。

  阮舒緊蹙眉頭,性感的M 形嘴唇緊緊抿住,雙手抱臂,只見她沉沉思索了一陣,突然抬起手,伸出食指:“你遇到跟蹤,是在火災後,公司內,與夏惠錦吵架後,這三個條件合在一起,我們可以大膽推測,自火災後,有人盯上了你,而核心目的,應該是公司,甚至有可能是財務部。”

  “這幾個條件差得比較大吧?”宋澤有些難以理解。

  “沒錯,樣本量還是太小。”阮舒無奈地嘆了口氣:“用密爾歸納法,無法排除某些干擾變量,不過至少可以說明,對方現在是善意的在接觸你,你行事端正,難道還怕有人威脅你嗎?。”

  她在心里想道——危險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你插手。

  兩人就這件事又商量了會,直到宋澤忽然問起朱俊力狀況。

  “順利得讓我有些擔心。”阮舒嘆出一口氣:“今天姓文的過來在我面前,羞辱了一頓朱俊力,他顏面盡失,估計要找回些場子。”宋澤輕輕哦了一聲,卻不多問。

  阮舒則在心里想,剛才與朱俊力提出分手,那欲言又止,心酸卻又哀怨的表情,不知道他有沒有領會。

  這男人急於在自己面前證明自己,今晚回去估計要和夏惠錦就車子一事,大吵一架,明天正好是周五,估計他就會潛入財務總監辦公室,用偷來鑰匙打開門,給自己轉賬。

  到時候……她掏出手機,給某個人發去短信:明天晚上,留下來陪我,有事要做。嘟嘟嘟。

  另一端,捧著手機的林風,看著阮舒發來的消息,難掩激動地揮著拳頭。

  他想起昨天朱俊力在包廂里對阮舒動手動腳的可惡模樣,暗自發誓,只要能將這家伙拉下馬,無論自己做什麼都可以!

  ……-

  擺在朱俊力面前的有兩條路。

  ——聽從母親勸告,按下買車念頭。

  ——從母親書房拿來鑰匙,打開安保最嚴密的財務辦公室,里面有個巨大的綠皮保險箱,保險箱里有未來計劃公司的Ukey,還有另一個小公司——即小金庫——的Ukey。

  第一個選擇結果是與昨日失望透頂的阮舒正式分手,從此陌路。

  他無奈地想道,自己昨天實在太過憋屈,根本沒有保護好阮舒,不作些改變,怎麼能讓她回心轉意呢,只有……只要有錢……第二個選擇結果是買來心心念念的帕拉梅拉,坐擁豪車美人。

  即便後續被母親發現,她肯定會幫自己將這件事揭過,審計每三個月一次,這次審計才在半個月前結束,也就是說母親有兩個月半的時間,把內部帳做平。

  你會選哪一個?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於是朱俊力在周五下班以後,發了個信息給夏惠錦,說自己要去和朋友聚餐,然後躲在一間休息室里,直到公司的同事都走完才出來。

  盡管事先計劃了無數遍,臨到動手,他卻慌了手腳,緊張地不知該如何行動,他不敢開燈,在黑暗里咬著手電筒,借著光亮,如同蛆蟲一般在地磚上蠕動。

  他扶著門框起身,掏出鑰匙,小心翼翼打開防盜門,再用另一把鑰匙打開櫃子,翻出母親藏在抽屜里的保險箱備用鑰匙。

  朱俊力一邊做,一邊豎著耳朵,告誡自己要鎮靜,鎮靜,他顫顫巍巍地拿出備用鑰匙,打開綠色保險箱,再輸入密碼。

  咔噠,門開了。

  里面有兩個Ukey。 在朱俊力拿出另一個Ukey時,他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整個人的靈魂似乎分成了兩半。

  一邊在不停勸告他,這是犯法的。

  另一半不停在向他表明:這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汗流浹背地啟動母親辦公桌上的電腦,熟練地輸入密碼,進入銀行界面。他甚至在電腦屏幕中,看到了自己驚恐的臉!

  在輸入120 萬這個金額時,朱俊力下身一陣悸動,若非使勁憋住,他差點尿了褲子!

  做完這些後,朱俊力滿頭大汗,內衣都濕透了,手機屏幕顯示已經半夜零點,他在黑暗中彷徨,左思右想,要不要把錢再轉回去。

  他還是否定了這個念頭。

  將可怕思緒拋棄,處理好留下的痕跡後,朱俊力走出財務總監辦公室,准備用鑰匙重新鎖門。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帶著些哭腔:“俊力,你……你去哪兒了,電話都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我好擔心你。”在那瞬間,朱俊力感覺全身血液都被抽干了,他原地呆了幾秒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渾身如置冰窯,從腳趾尖一直冷到了發絲。

  假的吧……一定是耳朵出問題了……

  這個時間段,怎麼會有人在公司,怎麼可能有人在財務部?

  但那道聲音還在繼續響起,清晰無比地傳進他的耳朵:“俊力,你在抖什麼,生病了嗎?”

  朱俊力此時陷入了極大的恐懼,怎麼會這麼湊巧,這下該怎麼辦,再怎麼解釋,半夜出現在財務部門口,都解釋不過去吧。

  咦,這聲音……

  他眼睛閃了一下,猛然回頭。

  阮舒站在背後,滿臉關切地望著他。

  朱俊力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軟下來,阮舒趕忙上前,將他扶進不遠處的休息室。

  大口喘氣的朱俊力忽然想起極為關鍵的一點——他還沒鎖上辦公室的門!

  也就在這時,處於恐懼與驚嚇中的朱俊力站起來的前一秒,阮舒整個人撲上前來,在他耳邊幽幽地說道:“我想和你說聲對不起,你肯定是因為我昨天的態度,心里不舒服,所以躲在休息室不肯見我,對吧?”朱俊力臉色猶豫地點點頭,他肯定不會坦白自己怕有人打自己電話導致事情敗露,才開的飛行模式。

  她靠在朱俊力懷里,像是要融化一般:“我不該怪你,文承宇父親是公司股東,除了樊先生,誰都不敢忤逆他,我知道的……”阮舒抿起嘴唇,似乎泫然欲泣,如黑曜石般漆黑透亮的眼眸傳出愧疚和擔心。

  她湊到朱俊力耳邊,用充滿誘惑力的語氣說道:“我……我想……”朱俊力還未從惶恐中回復過來,他木訥地張大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阮舒的牙齒輕輕咬著他的耳垂,濕熱舌尖像蛇一樣在他耳朵里攪拌一下,朱俊力一陣癱軟,直接往後一靠,屁股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

  伴隨著衣服落下的簌簌聲,他還是臉色煞白,心有余悸地望著財務室方向。

  心里承受能力比紙還差,輕輕一戳就崩潰——阮舒評價道,她單膝下跪在朱俊力面前,手里握著軟趴趴的肉棒,好整以暇地慢慢擼動,期冀能讓他忘記未關上的大門。

  心里想著林風到底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將合同與資料掃到手機的阮舒,發現在自己雙手心不在焉地捋擼之下,朱俊力的肉棒竟然毫無起色,看來恐懼早已塞滿他的內心,令其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

  無奈的她上前,鼻尖湊到肉棒旁,嗅吸了一下。

  “果然,一股強烈又惡心的味道。”她在心里踟躕著:“躲在休息室里人都快發霉了吧!”

  這玩意完全含不進去。

  阮舒吐出粉嫩小舌頭,往掌心滴了幾滴帶著長長絲线的唾液,而後用滑膩的雙手將潤滑液均勻地塗抹到棒身各處。

  咕嚕咕嚕咕嚕。

  她聽到朱俊力不停咽口水的聲音。

  “看來感受到快感了。”阮舒用掌心輕輕摩擦著龜頭,另一只手溫柔地揉捏著棒身下方兩顆碩大睾丸。

  朱俊力瞪大眼睛,直直吸了一口冷氣。

  “哈……哈……”阮舒輕輕喘息,“我……我昨天差點……差點被文承宇帶走,如果那樣的話……”

  朱俊力猛地垂下頭,看向阮舒,原本無力搭在膝蓋的雙手慢慢捏緊。

  阮舒驚訝的發現,那原本疲軟無比的肉棒,竟然在瞬息之間變得堅挺之極,並且在手中彈跳晃動,龜頭馬眼出,還滲出一絲透明色液體。

  這家伙……和林風一樣,也是個綠帽癖?

  阮舒很清楚怎麼樣的言行最能激起男人的嫉妒心,讓他們在苦痛之余,更加興奮,只是完全沒預料到朱俊力的反應如此之大。

  “如果……如果我被帶走的話……”她淒淒地說道:“他肯定會讓我張開嘴巴,親吻他的龜頭,就像舔糖果一樣舔他的肉棒。”在阮舒視野里,運動男孩的眼眸里布滿了血絲,呆呆地盯著她,似乎在腦海里展出那個畫面。

  “這樣……真是太惡心了,就算是俊力,我也沒有對你做過,含住男人的下面,太可恥了……”

  她雙手動作愈加激烈,兩顆睾丸在更加強烈的刺激下,痙縮抖動,劇烈抽搐著。

  “不,不。”阮舒痛苦地搖著頭:“賀焱也好,文承宇也罷,都想要我跪在他們面前,張開嘴巴含住……但我都沒和你做過這些事……這怎麼可以呢……”就在這時,朱俊力深深地吸了口氣,腰身猛地一挺,胯下肉棒唰得頂在阮舒紅潤雙唇前方,他激動卻又憤怒地嚷道:“含,給我含!”忽然,朱俊力感覺到一股酥麻欲死的快感從脊椎骨一路竄到天靈感,低頭一看,自己陽具正一點一點慢慢消失在阮舒鮮艷如血的嘴唇之中。

  對方口腔里的軟肉綿綿密密包裹上來的陣陣爽感,令朱俊力早就忘卻反鎖財務大門的想法。

  他死死地盯著阮舒,難以想象後者清純之極的臉上,那張溫潤柔軟的小嘴竟然在慢慢吞吃自己的雞巴。

  就光這一想,射精衝動就按耐不住,尤其是阮舒用嫩舌翻卷著龜頭,如同舌尖在糖果上打轉一般靈活。

  阮舒時而用渴求的眼神望著他,時而用看著心愛之物的眼神注視著她含著的肉棒,薄薄的嘴唇越收越緊,神色越來越嫵媚勾人。

  咕嚕咕嚕咕嚕。

  朱俊力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優越感,為自己進行口舌服務的女人,窮追不舍一個月才答應的女人,她竟然如此順從!

  “啊,咕!”

  肉棒傳來吮吸力道令朱俊力連連倒吸冷氣,無與倫比的滿足感刺激得頭皮發麻,嘴里不住地輕聲哼哼。

  “阮舒,阮舒!!我……射……射了!”他難擋刺激,忍不住弓腰抱住阮舒腦袋,嘴巴大張發出一聲又一聲怒吼。

  滋滋滋。

  在不停顫抖地射出精液時,朱俊力看見阮舒在嘴唇裹緊,盡力在接住突如其來的液體,但精液卻不斷從她牢牢裹在肉棒的嘴唇間溢出。

  “啊,啊,啊,啊!”

  在魂魄升天的快感中,朱俊力腦海里忽然升起一個荒淫無道的想法,他雙手攬住阮舒後腦勺,一下子把肉棒盡根插入女人口腔之中。

  “不,不要!”

  倏然的深喉插入令阮舒極為痛苦,可朱俊力深陷欲望旋渦之中,完全沒有停歇意味,他毫不憐惜的聳腰抬臀,將肉棒插到女人口腔內極限。

  此時兩人的姿勢仿佛一個另類的三明治,朱俊力用上半身與下半身牢牢夾住阮舒腦袋,時不時抖動幾下,每次抖動,阮舒嘴角便會溢出一絲黏黏的,稠糊的白色液體。

  阮舒痛苦地拍著朱俊力大腿,而後者完全無視。

  “真是驚人的……射精量……”她不得不吞咽惡濁的膿液,心里卻在思索:“林風這家伙應該差不多了吧?”

  也就在這時,她准備吐出嘴里逐漸疲軟的陽具,卻忽然發現,那肉棒似乎在離開她口腔那一瞬間,慢慢地,緩緩地變直,變硬起來。

  ……

  正在拍攝資料的林風不安地在財務總監辦公室思索著。

  “不要緊吧,阮舒姐過去引走朱俊力,那家伙……”突然一陣細微的摩擦聲,令他心神震顫。

  咚咚的聲響令林風心髒抽緊疼痛起來。

  “啊,這,難道是……”他惴惴不安地望向另一邊的休息室。

  “必須過去看看,資料也拍得差不多了……”他飛奔出辦公室,直直往休息室里衝去,那邊正在持續不斷地發出令他驚疑不定的聲音。

  林風來到休息室,將眼睛對准門縫,門縫里的景象盡收眼底。

  朱俊力雙手叉腰,正在用胯下碩大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甩在阮舒裸露在外的乳房上。

  那因為重力略微往下墜的雪膩乳球,正在那根布滿青莖的肉棒擊打下,晃出圈圈乳浪。

  見到這樣的場景,林風感覺像是一柄利劍穿過心髒,將他牢牢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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