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陳雲叼著筆尾發呆。
班上正在進行月底的模擬考試,俗稱月考,要連續考三天,今天已經是月考的最後一天了。
人在考場,思緒卻飄到了江城,幾天前他就跑去車站買了票,預計要在江城住幾個晚上,假也提前請好了,鑒於曾經的老實人形象,隨便編了個奶奶生病的理由,老李大筆一揮直接披了假條。
這幾天他都在瘋狂補習基礎樂理知識,學習簡單的五线譜、節拍、音節、升降調,甚至還到學校圖書館里找了幾本混音入門之類的書來看。
結果嘛,真實樂理水平依舊慘不忍睹,半吊子的理論知識只能糊弄一下外行人,遇見懂行的會“死”得很慘。
不過陳雲也看開了,只要歌的素質好,能賣錢就行,自己只管哼調子,譜曲就讓專業人士來好了。
“陳雲,你在發什麼呆?”同桌王婧突然捅了下他的胳膊,“已經開考半個小時了,你連一道題都沒寫!”
陳雲回過神,揮筆在選擇和填空題上一陣亂勾亂畫,很快就寫滿了半張卷子。“你瘋了!”王婧瞪著他,櫻桃小嘴張成了“O”字形。
“你別管。”陳雲懶洋洋撐著腦袋,瞥了王婧一眼,據說這妮子最近和齊昊進展得不錯,有八卦黨在夜晚看見倆人手牽手在後山上散步,不知道上了本壘沒有。
這樣一來,自己也算是改變了歷史,幫好兄弟薛超提前排了雷。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妮子這些天怪怪的,有事沒事就騷擾自己,還莫名其妙扮可愛。
要不是聽說了她和齊昊的八卦,陳雲還以為她轉而愛上了自己呢!“人家是關心你好不好?”王婧嘟著嘴,微微搖晃肩膀。
又來了又來了……
陳雲翻了個白眼,直接把她當成空氣。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他跟隨人潮交卷、離開教室,來到走廊上時,看到衛明傑帶著兩名染發的青年正依靠在走廊圍牆上,用陰鶩的眼神默默打量自己。
“嘖。”他暗啐了一口,這些天總能在教室周圍撞見衛明傑一伙人,對方顯然不懷好意。
幸好學校在月考期間,加強了安保巡邏工作,而且經常有校領導在走廊附近視察,才讓衛明傑幾人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海叔那邊的事情得加緊辦了,他想。
在回寢室的路上,他身後不知不覺又跟了一條尾巴。
“這幾天晚上的訓練取消。”他回頭打量著含情脈脈的王琪,女孩貌似消瘦了一些,但不明顯,畢竟才鍛煉了幾天,臉頰還是胖乎乎的。
這幾晚除了馬步,他還增加了開合跳、蛙跳、仰臥起坐、深蹲、繞水溝往返跑等項目,訓練時間也從一刻鍾延長到了半小時,每次都練得王琪一身大汗。
要不怎麼說陷入愛情的女孩都是盲目的呢?
短短幾天功夫,他感覺到王琪對這種私底下的訓練越來越痴迷,有時候還會故意做錯動作,引誘他體罰……抽得越狠,下面噴的水越多。
經過幾日的熟悉,這妮子的膽子也逐漸變大了,累了就往他身上一倒,把頭埋在他懷里,像小雞啄米一樣隔著衣服到處親吻。
好幾次結束體罰,女孩突然撲過來抱住他,身子軟綿綿往下滑,嘴巴都快埋進他襠部了,被他強忍著一把提了起來。
“乖一點,這些天我不在,每晚的訓練也要自覺完成,聽到沒?”陳雲捏了捏她的苹果肌。
女孩表忠心一樣連連點頭,隨後又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
“我大概三到五天就會回來,處理一些事情。”陳雲望向她似乎平坦了一丟丟的小腹,“晚飯可以不吃,但是早餐一定要吃,知道嗎?”這妮子最近早上偷偷節食,原本他還不清楚,幾名舍友在食堂的時候提了一嘴,正好被他聽見了。
晚飯不吃是他要求的,但早飯也不吃就亂套了。畢竟是青春發育期的女孩,營養不能少,也許日後奶子和屁股還能漲呢……雖然已經很大了。
陳雲對她的定位就是“人肉抱枕”,可以不用太瘦,但胸腰臀的曲线一定要夸張,稍微胖一點也行,白嫩嫩、軟綿綿的肉感妹子也很可愛啊。
當然,胖太多就不行了,對健康也不好,所以適當節食還是要的。但不能一天一餐,反倒把胃搞壞了。
“哦。”王琪悶悶地答應,興致似乎不高。
陳雲沒有多想,拍拍她的圓臉就獨自回到宿舍,這時候舍友都在食堂干飯,他拿出床頭准備好的旅行單肩掛包,檢查了一遍行囊:內里夾層放了樊大海的一千塊,還放了一套換洗的衣物;外面夾層放了身份證、兩張往返的車票、一只錄了樣曲的隨身聽,以及一只新買的廉價小靈通,里面存了父母的號碼。
一切准備妥當,他離開校門,乘出租車來到火車站。
這年頭的車站簡直是髒亂差的代名詞,廣場上到處是站街拉人的小販和鬼鬼祟祟的青年,老舊的候車廳牆壁上爬滿了苔蘚,還有各種顏色的不知名液體。
話說回來,他記得明年初溪市車站就要重建了,選址在目前還荒無人煙的開發區,如果有可能的話,倒是可以提前在新車站附近買點門面,至少能發一筆橫財。
列車進站,他在味道濃烈的臥鋪車廂里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鋪位,就在靠窗的最下排。
兩側上鋪早已睡滿了人,對鋪也擠著一對夫妻,女的背對著他側躺在鋪上,男的半坐靠牆抽煙,腳邊爬著一兩歲大的娃娃。
陳雲到鋪位上坐下,拿出小靈通無聊地玩起了貪吃蛇,玩著玩著目光逐漸偏移——對鋪背對他側躺著的阿姨,屁股實在太凸出了,而且正對著他的視线下方!
他只要把小靈通稍微往下移一點,就能將對面飽滿的臀线盡收眼底。結了婚的女人,屁股就是大啊!
身材也不錯,小蠻腰上沒一點贅肉,就是看不清臉,不知道具體長得怎麼樣……他忍不住胡思亂想,逐漸有些走神。
對面穿西裝襯衣的丈夫一直在吸煙,導致狹小的臥鋪里煙霧繚繞。
陳雲偷窺人妻之余,有些好奇地打量丈夫:才三十出頭的模樣已經長了顯眼的白頭發,臉上的皺紋也很深,平整的襯衣和西褲,頭發打理得很工整,在平日的生活中一定是個細致的人。
不知為何,那張方正的臉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喂,爸……”這時,女人從枕頭旁拿起手機,背對陳雲接通了電話。陳雲注意到她的手機是全黑色金屬外殼,背後有諾基亞的標志。
家世不錯,這年頭的諾基亞可不便宜。
“這對夫妻看起來挺有錢的,出行為什麼要坐火車?”陳雲想。
“聰聰奶奶想孫兒了,我就帶他回去看看。”
“不是私奔,爸你瞎說什麼?”
“東哥的生意確實遇到了困難,所以我才找你問問,你也知道最近金融危機……”
“他是我的丈夫,我當然要替他考慮!”
婦人和電話另一頭的父親聊了一會兒,爭論愈發激烈,情緒十分激動。丈夫默默抽煙聽了一陣,突然伸手奪過手機,用力按下掛機鍵。
“你干啥?”婦人氣得坐了起來,還是背對著陳雲這邊,抬手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我不需要老頭幫忙!”男人臉色難看地低吼。
“什麼老頭?他是我父親,你的岳父!”婦人大哭,用力推搡丈夫的肩膀。
“從他逼我們離婚那一刻起,就不是了!”丈夫死死拉住妻子手臂,“說好了這次陪我回老家,以後就不回京城了,你是不是想反悔?”
“劉振東,我宮小鯨答應過你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女人指著他痛罵,“明明是你先背叛我,和那個姓莊的女秘書眉來眼去,現在居然倒打一耙?你還是不是男人!”
“小鯨,我劉振東知錯了,真的,莊葭的事,我已經跟你道歉過無數遍了,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嗎?”丈夫痛苦地捂臉,“我只想讓小聰有個母親,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所以你就給他找了個後媽?”宮小鯨雙手環胸,冷笑。
“不然呢?我們都分居六年了!”劉振東梗著脖子硬懟,顯然被逼急了。
“好哇,你去找莊葭結婚吧,兒子也給她養,我下一站就下車。”宮小鯨撇過頭,懶得再看男人一眼。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劉振東張開手臂想要抱住妻子,“小鯨,我劉振東發誓,只要你這次跟我回去,從此以後,我待你始終如一。”
“那你欠的債怎麼辦?”宮小鯨推開他,“上一筆融資的一千萬已經花完了,公司的門店依舊在倒閉,再這樣虧損下去,等投資人找上門討債,你是不是要去跳樓?”
旁邊悄悄偷聽的陳雲豎起耳朵,我勒個去,融資一千萬?零幾年的一千萬什麼概念?感情這對夫妻以前還是千萬富翁?
不過聽女方的說法,曾經的千萬富翁如今已經虧成了“千萬負翁”,難怪要連夜偷偷坐火車跑路。
“你放心,我這邊已經在聯系新的資方了,很快就會有眉目,公司只會越做越大,不會倒閉……”男人安慰她。
“唉,這話只能騙你自己,騙不了別人。”宮小鯨嘆了口氣,“我已經聽說了,徐姐的今日資本吵著要帶頭撤資,還有其他十幾名小股東……”
“誰跟你說的?家里那老頭?”劉振東勃然大怒,“胡說八道,他只是想拆散我們!”
“不許你再喊他老頭!”女方也徹底爆發了。
兩人眾目睽睽之下大吵一架,男方氣得跳下床,也不管床尾被嚇得哇哇大哭的孩子,叼著煙去了廁所。
宮小鯨紅著眼發了一會兒呆,又重新側身躺下,順便還拉起棉被蓋住了身子。
陳雲正遺憾沒了春光欣賞,床尾的小家伙突然掀開母親蓋住下身的被子,手腳並用爬了進去。
真是孝順的好孩子……
陳雲暗暗豎起大拇指。
這下婦人的臀部又走光了,從陳雲的角度不僅能看見半邊圓臀,還能看見在爭吵中滑落的褲帶,上方兩只深陷的腰眼與嵴线組成了寫真照級別的美景,下方陡然料峭的臀溝若隱若現,甚至能看到紫色的內褲一角。
我去,阿姨你確定不是在引誘我嗎?
陳雲的喉頭不停滾動,這時候已經很晚了,周圍看熱鬧的乘客早已散去,兩邊的上鋪都傳來清晰的鼾聲,漆黑的車廂里一片寂靜,只有一抹月光靜悄悄揮灑在地板上。
身處這種靜謐的氛圍中,心底的陰暗欲望開始無限制地瘋狂滋長。
陳雲依舊維持著低頭看小靈通的姿勢,但偷瞄臀部的目光已經完全不加掩飾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出去抽煙的男人遲遲沒有回來,上鋪交替演奏的鼾聲倒是越來越響。
陳雲探頭看向過道連接處的乘警崗,一名老乘警已經在單間里睡熟了,另一名年輕乘警也撐著腦袋,半困不醒地打瞌睡。
整個車廂,清醒的只剩我一人……
想到這里,他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婦人異常飽滿的臀部在他視野里愈發清晰,仿佛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只要伸直手臂,稍微向前探身,就能摸到被牛仔褲貼住的兩瓣豐盈臀肉……只是輕輕撫摸一下,不會驚動任何人……
換做重生前循規蹈矩的陳雲,哪怕車廂里只有他和對方兩人,他最多也就在心底意淫一二,絕對不敢向萍水相逢的人妻真正伸出所謂的“咸豬手”。
但是如今的他,早已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評價了。
摸了又怎樣?
大概率沒人發現。
即使被當場抓住,最多被乘警罵一頓,到時候裝成不懂事的學生,哭得慘一點,認錯快一點,應該也就過關了,誰讓自己有年齡上的優勢呢?
這年頭流氓罪早取消了,女拳又還沒興起,摸下婦女屁股而已,真不是什麼大事。
他感覺自己像著了魔一樣,心里仿佛有貓爪在撓,非要摸到眼前的大屁股才能止癢。
也許是重生前後憋得太久了吧,明明連對方的臉都還沒看到……呼——深吸一口氣,他緩緩伸出手臂,手掌離眼前滾圓的臀部越來越近。
漆黑的車廂中,時空仿佛凝結了,只剩下頭頂的呼嚕和砰砰的心跳聲。近了……更近了……
當指尖幾乎觸碰到褲子面料時,他的喉嚨明顯滾動了一下。
一只手指……兩只手指……就這樣循序漸進……最終五根手指都貼在了牛仔褲上!
婦人依舊側躺著,沒有清醒的跡象,他像做賊一樣左右張望,然後繼續向前伸手,直到手掌正面的每一寸皮膚完全貼住臀部的渾圓曲线。
還是沒有反應!
他壯著膽子捏了捏,只用了很小的力氣,五指就完全陷入了臀部的軟肉之中,好似陷入了注水的氣球里!
媽的,這身材怎麼練的?
肉多就算了,腰還這麼細,感情肥肉全往屁股上長唄?
三十歲的年齡也不小了,能有這樣的身材管理,加上丈夫之前在爭吵中提起過,女方父親曾經逼兩人離婚……結合種種蛛絲馬跡,陳雲猜測女人的家世背景十分過硬,不然老丈人不至於逼女兒和身價千萬的老板離婚。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在摸一位千金大小姐的屁股,陳雲頓時覺得更刺激了,揉捏的力度也忍不住加大了一些。
就在這時,婦人突然翻了個身,把他的整只右手全部壓在了屁股底下。
陳雲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抽出手掌,結果第一時間居然沒抽動!
他暗道不好,一抬頭就對上了女人月牙般羞惱的雙眸!
對視的一瞬間,他仿佛被色鬼附體,居然還有閒心觀察女人的長相。
透過朦朧的月光,隱約能看清婦人的五官:眉眼十分娟秀,橢圓的臉型搭配稍粗的鼻梁,兩側的苹果肌下方有顯眼酒窩,兩瓣M型的嘴唇稍顯厚重,給原本柔弱、清秀的五官线條增添了一份硬朗。
總的來說,中上水准,沒有身材那麼極品,但大小也算個美婦,如果鼻梁和嘴巴再小一點、圓潤一點,臉部线條再收窄一點就更好了。
這樣想著,手臂上已經被女人的指甲掐了一下,疼他得齜牙咧嘴。手拿開!
婦人連續掐了好幾下,利劍般的目光仿佛會說話!
大屁股壓得這麼緊,你倒是先把屁股挪開啊!
陳雲無語,他被婦人惱怒地掐了半天,手臂上滿是指甲印,偏偏還不敢用力把手臂抽出來,生怕鬧出太大動靜,把婦人身旁睡熟的小娃娃驚醒。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陳雲漸漸回過味了。婦人過了十幾秒還沒喊乘警,也沒有尖叫或者向上鋪的人求助,這本身已經是一種信號。
想想也是,零幾年的時候風氣遠不如後世開放,這時候婦人的思想都是偏向保守的,被騷擾了大多都會忍氣吞聲。
況且眼前這位不是“大家千金”麼,肯定比尋常人更看重名聲。
想到這里,他反倒豁出去了!
喜歡掐我是吧?
看我怎麼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