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待了一個不讓我開燈的女生。
和我見面之前，她堅持聲稱自己很胖，並揚言可能會壓死我，希望我不要介意她的體重。
臨走之前，我觀看了半小時地震被壓在坍塌建築之下如何自救的科普視頻。
見面後發現對方身體的寬不到長的二分之一，剛學到的一身絕技無處施展，心頭還小小有些失落。
做之前她說，可以關燈嗎。
我看了眼緊閉的窗簾。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熄了燈我連她屁股在哪兒都找不到。
心里有些打鼓，但還是同意了，畢竟客戶體驗優先。
等會兒上下摸索一下，就當做前戲了，我想，女人的身體我熟。
我關燈了哦。她站在開關邊對我說。
嗯。我點點頭。
啪。
好像突然瞎了。
我顧客呢。
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忽然傳來她的聲音。你怎麼不動。
我不知道你在哪兒。
我朝著她的方向回答會說話的一團漆黑，像回答顯靈的神。
這下客戶真成上帝了。
上帝沉默片刻，重新打開了燈，表情有些不太甘心。
做了沒一會兒，她又問我能不能關燈，不長記性的我又同意了。
啪。
伸手不見五指的床上，我摸索客戶洗得香噴噴的身體。
這個是臉。
這個是鎖骨。
這個是奶子。
這個也是奶子。
這個是小肚腩。
客戶的頭發好長。
哦，這個不是頭發。
這是做愛嗎，這是盲人摸象。
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我要把胖這個詞從世界上所有的詞典里摳了。
我是不是很胖，正這麼想著，她的聲音從下前方傳來。
還好吧，我說。
我的同事有個客戶是退役相撲運動員，聽說做起來像突發地震，當晚床腿搖裂了三條縫，賠了酒店六百塊。
做完躺下來的時候，那客戶肚子有這麼高。
說著我在她肚子上方伸出手示意。
房間太黑，她不知道我的手在哪里，於是也抬起手臂摸索，我感到她的手一直在我的手下面晃悠，過了很久才碰到我。
不過假如真的突發地震，我們可以接著做，我又說，我知道怎麼在被壓在牆下的情況下存活三天。
做這一行還有安全培訓啊？
客戶震驚的聲音里不乏贊嘆。
這只是我的個人特長，我回答，我們們唯一的安全培訓只教會我們警察來掃黃的時候怎麼一邊跑一邊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