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會兒,孫香吟如怨如訴地望了曾清華一眼,看得曾清華心中七上八下。
“怎麼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孫香吟連聲音都似帶了點哭聲,“你是不是也心動了?”
“這……這……”沒想到一下就被問到這兒,曾清華真被問得張口結舌。
說實在話,像風雪盈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願獻身,說不心動就是撒謊了,可這話要怎麼對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說呢?
囁嚅了半天,曾清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的……的確是,可是我並不是說……並不是說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風姐姐又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絕……那麼會……”
“清華放心好了,神仙姐姐並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風姐姐的確美若天仙……”
“可是……可是……”愈緊張話愈是說不清楚,曾清華原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像這樣連牙牙學語的嬰孩都不如,話都沒法說出口來:“我知道姐姐不會怪……啊……不是……可是我會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沒有對神仙姐姐變心……可是風姐姐……”
看曾清華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孫香吟忍不住嬌笑出來,纖指輕輕按住了他的嘴,溫柔地為他拭了拭滿頭滿臉的冷汗,愛憐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道的,你的風姐姐大膽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確是心動了,可是並沒有想要傷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著緊張的曾清華像木偶似地呆立著,點頭的動作就好像是被壓著頭下來似的,孫香吟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惡作劇感到有點難受,“香吟其實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別緊張,”孫香吟將半僵了的曾清華按在椅子上,“香吟早看出你神色不對,多半是她昨夜里私下和你談過,所以好夫君早上才會魂不守舍的。其實風姐姐這麼美,武功又這麼高,要做你妻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氣,更何況解開你體內的禁制勢在必行,到時候好夫君在床第之間若是控制不住,多個人也好分擔,好夫君當我看不出來嗎?即使是禁制了幾成功力,你在床第間仍然很難盡興,說來香吟也是蠻不好過的。”
緩緩地坐在曾清華身旁,孫香吟的嘴角上頭仍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用擔心,香吟這話並不是為了安慰你而已,若是香吟不願意你納了風姐姐,你以為我剛剛會故意離開,讓你和風姐姐談心嗎?不過你這回可真的是千鈞一發,若不是你先主動找香吟談,怕香吟真會吃醋到底呢!”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才明白,為什麼風雪盈敢要他先和孫香吟說這件事,若非看出孫香吟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會這麼大膽吧?
“那……那我就去跟風姐姐說,等她身子好一點,我們定實了親事之後,再讓風姐姐幫我解禁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華衝了進來。
為了大哥傅敏華的事,這幾天她都失魂落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回來,沒想到才一走近房門,聽到的就是曾清華和風雪盈的事情,一時之間一肚子的火氣和妒念完全爆發了出來。
“我才不要!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野女人要搶我夫君,門都沒有!邪門外道淫蕩陰險,天曉得她跟幾個男人睡過,會不會髒了華哥的家門……”
實在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孫香吟突地動手,出指如風,一下點著了傅玉華麻穴和啞穴。
一來夜里睡得不好,二來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華只覺身子一麻,若非孫香吟扶住了她,只怕當場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風姐姐解釋吧!”孫香吟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說得好好的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該是什麼問題也沒有了,沒想到傅玉華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攙和進來,還罵得這麼大聲,完全不避諱一壁之隔的風雪盈和白梅香,以風雪盈的個性,聽到這話不掉頭就走才怪!
“只怕來不及解釋了!”風雪盈站在門口,氣得臉色煞白,整個身子微微發顫,眼淚幾乎就要流了下來。
曾清華走前幾步還想解釋,沒想到風雪盈突地伸手點住了他穴道,纖手一圈就將他提在手中,“既然你敢說雪盈‘邪門外道、淫蕩陰險’,那雪盈就‘淫蕩陰險’給你這名門正派的大女俠看看!”
說完也不見她提氣作勢,只見風雪盈白色的身影飄飄然飛出,雖是提著個大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負擔似的,竟就這樣向山下飄去。
又急又氣,明知自己輕功遠不及風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沒用,手中這始作俑者的師妹又沒法丟下不管,孫香吟恨恨地瞪了傅玉華一眼,重重地將她扔到了床上去,轉頭對著才剛奔進來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你姐姐,別讓她真做出什麼傻事出來!我在這顧著玉華,如果有人來我再解釋。快去!”
顧不得應孫香吟一聲,白梅香已經轉頭奔了出去。
感覺到身子被擲在一團軟綿綿的被子上頭,曾清華睜開了眼睛,這兒似乎是個山洞,自己躺倒的地方是個天然的土床,但上面的被褥卻明顯地不可能是天然的東西。
雖然是身在不測,不知道氣衝牛斗的風雪盈會怎麼折磨自己,但曾清華仍忍不住要在心中贊聲高明:剛被帶著出來時,走的明明是華山大路,連他也認為風雪盈一氣之下,要把自己帶下山去,再找地方一邊養傷一邊對付他。
沒想到走到中途風雪盈東轉西轉,一次又一次地鑽進小道里去,轉得他暈頭轉向,搞得連已在華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現在進了山洞,曾清華也只能勉強認定一路走來都是山路,這兒應該是華山後山而已,這天武會的會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輩,光只是找個隱藏之處都顯得深思熟慮。
“當日我上華山之前,曾向傅敏華將華山道路問了個清清楚楚,還硬是讓他筆錄出華山的大小路徑。這兒雖是華山後山,不過距離華山派可遠了,怎麼叫都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風雪盈走了進來,輕輕地點起了燭火,登時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這種‘邪門外道、淫蕩陰險’的壞女人手里,你怕不怕?”
“被說成這樣,你氣也是該當的,”風雪盈背對著燭火,曾清華完全看不出她臉上是怒是怨,“不過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你內傷還沒好全呢!”
“還是清華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華身側,風雪盈纖手輕拍,解開了曾清華受制的穴道,“雪盈這回沒看錯人。”
“姐姐不生氣了?”
“就有氣,也不會向你生。”風雪盈嬌嬌一笑,“清華你放一千一萬個心好了。其實我原先也想得到會有人說出這種話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你不生氣了,那我們就快回去吧!”曾清華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又氣了這高傲的風姐姐,“這樣一氣出來,不知道神仙姐姐會急成怎樣呢?”
“即使是這樣,正事也要先做。”風雪盈淡淡一笑,垂下頭來,纖手玩弄著衣角,不勝嬌羞,“自從受你輸功以來,雪盈體內媚氣鼓蕩,若是就那樣為你解開‘定陽針’的禁制,只怕禁制未解雪盈已難耐情欲侵襲,那就功虧一簣了。”
“現在可好,給你的好玉華一氣之下,雪盈藉機清心,抑壓住體內情欲,這股媚氣……總算暫時壓制了下去,正好趁這個機會,好解除清華你身中的禁制,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擔心我,”風雪盈輕聲嘆了口氣,“比起來我倒擔心你得多。要解這‘定陽針’禁制,得要先搓揉你腰身穴道,激發情欲,令你……令你陽物硬挺,再用口將你的……你受禁制處的陰氣吸出,要抽吸殆盡至少要吸個一兩個時辰,其中你難免情欲高漲,想要發泄,若是你趁機要了雪盈,雪盈內有媚氣作祟,絕對無力反抗,到時候就前功盡棄。其實就算要雪盈再幫你解上一兩次禁制,雪盈也不會不願意,但是雪盈一旦嘗到男女之樂,體內媚氣只怕再難打壓了,所以對雪盈而言,只有這次機會,知道嗎?”
“嗯,清華會忍耐。”曾清華垂下了頭,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話:“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曾清華咬著牙,想閉起眼睛偏偏又閉不起來,纖指輕揉著他腰身諸穴,微暗的燭火之下,原就清麗絕倫的風雪盈更是嬌艷不可方物,加上她的纖纖玉指所到之處,曾清華只覺一陣陣酥麻感傳上身來,強烈地鼓蕩起他本性的欲望。
緩緩地褪去了曾清華的褲子,風雪盈渾身一震,纖手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姐……風姐姐……”
“沒……沒什麼事……”倒抽一口冷氣,風雪盈玉手又開始動作起來,這回曾清華腰間肌膚都裸露了出來,風雪盈動作雖輕緩,但穴道上直接的刺激比起隔衣的刺激可要強烈太多了,加上這種手法的催情作用極強,曾清華原就巨偉的肉棒脹得比平常更要粗壯,看得風雪盈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來。
白梅香雖是幫她選上曾清華,但這小姑娘對定陽針的禁制其實了解粗淺,比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認為曾清華左擁右抱,有了孫香吟和傅玉華兩個夫人,而這兩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顯出床第之間無比滿足,顯見實力過人,以他的真正實力,應是足夠制著風雪盈體內奔騰的媚氣而有余。
沒想到今日風雪盈眼見之下,曾清華的肉棒竟是這般雄偉,若是解去了他體內禁制,只怕合她與孫香吟、傅玉華之力,在床上也難滿足他。
“姐姐會……會害怕嗎?”雖在床第之間不盡滿足,但知道自己的性欲非一般女子經受得起,曾清華索性斷了饜足之念,不過看到風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怕也來不及了,”風雪盈飄了他一個嬌柔的媚眼,美得似乎能把曾清華的魂都給勾了出來,“誰叫雪盈已經選了你呢?雪盈現在只擔心……只擔心吸不出來……更怕你會把持不住,功虧一簣……”
看到美若天仙的風雪盈輕柔地將那賁張的龜頭納入櫻桃小嘴之中,纖手輕輕捧著那火熱的巨物,舌頭輕綿溫柔地吮吸起來,曾清華只覺心神皆酥,丹田處一團熱火脹鼓鼓地動著,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正在涌起。
光是知道風雪盈對自己有意,曾清華已經是忍耐不住的情欲賁張,再加上這落凡仙子現在正專心地吮吸著他,曾清華真的快要禁不住那欲火的衝擊了,若不是風雪盈事前再三叮嚀,絕對不能功虧一簣,逼得曾清華一忍再忍,只怕他早已抑不住自己了,真不知道這套‘定陽針’的手法是誰創出來的,無論施法和解法都那麼令人難受。
“姐姐……風姐姐……”
“嗯……”
“清華好……好舒服……真的……”應該才剛開始吸了沒多久吧?
但曾清華現在真的知道什麼是度日如年了,他雙手緊緊抓著墊在身下的床被,呼吸已經有些散亂起來,“以後清華一定要和姐姐這樣弄……”
“你這壞蛋……”舌尖在曾清華龜頭那裂眼上輕輕舐了幾下,風雪盈稍稍松開,如暈如霧的眼中已經有些迷亂,“害得姐姐這樣子,還要耍弄人……雪盈答應你,只要你說就幫你做……可是現在別說,讓姐姐專心幫你解禁好不好,雪盈真怕……真怕自己忍不住……”
粗濁地喘息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隨著方才的爆發而散了出去,曾清華軟倒了下來,感覺到全身上下好像都松弛了幾分。
以往和孫香吟及傅玉華的房事從來也沒弄到這樣無力過,真沒想到就這樣被吮被吸而已,自己完全沒有動作,整個人的精氣就好像都泄出來一樣,曾清華這才知道,為什麼在床上孫香吟和傅玉華即使是完全不動地任他享樂,事後也會舒服到全身酸軟、動彈不得,看來就是像這樣了。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勉力走下床來,將癱軟在地的風雪盈扶到土床上,只見她眼神渙散、渾身火燙,分明是體內的媚氣已經失去了控制,曾清華的眼神忍不住瞄向她的腿間,一只纖細的玉手早已經滑了過去,隔著衫裙揉搓起來,裙間早已經濕了好大的一塊。
早已經聽風雪盈說過,定陽針解法的原理,是將男方的烈陽之氣徹底集中在陽物上頭,好將定陽針的陰氣逼出,混著精液被女方吸出來,這樣子弄法的激烈程度,比之正常性愛可要耗力得太多了。
曾清華嘆了口氣,即便是像他這樣性欲強烈的年輕男子,在泄出來之後也不可能立時便重現雄風,否則光是現在風雪盈的嬌媚和無依模樣,便能令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早已經讓他為風雪盈寬衣解帶,好滿足她體內那股媚氣了。
輕柔地為風雪盈拭去嘴角那絲白白的流泄,曾清華原先真的沒想到,風雪盈會將他射出來的精液全吞了下去,似乎連這樣的情況下,也不願白白浪費他的精氣。
“姐姐……風姐姐……”
“華弟……不要……”勉強睜開了眼睛,發覺曾清華正抱著自己,風雪盈柔弱地推拒著,良久良久才似強壓下了體內的媚氣,能夠正常說話:“雪盈不是不想給你,而是現在你禁制初解,元氣奔騰不定,該好好休息,調氣順脈,至少這兩三天不能妄動。等到你元氣恢復,雪盈一定……一定任你施為,絕無推阻,好不好?”
“至少讓清華親親,好不好?”
“不……不行……我才剛……唔……”風雪盈還想拒絕,但她那櫻桃小口嬌艷欲滴,推拒的她又是如此嬌羞荏弱,看得曾清華根本就忍受不住了,還沒聽完風雪盈的話,已經堵了上去,吻得風雪盈神魂飄蕩,不知何時她已經抱住了曾清華,甜蜜地和他擁吻起來。
“會不會痛?”好不容易唇分了開來,風雪盈纖手輕輕地撥動著曾清華的嘴唇,唇上齒痕宛然,顯然是曾清華方才咬牙苦忍留下來的。
“沒有風姐姐難過的。”曾清華臉上一紅,手慢慢地縮了回來,將沾上的一手濕黏輕輕擦在被上。
“先……”風雪盈輕輕地推了推他,“先坐下來調息一陣,讓姐姐到洞後換身衣服,再陪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看風雪盈這樣千依百順的樣子,已經完全以他的妻子自居,曾清華不由得心中一陣滿足感升了起來,他輕輕牽住了風雪盈的衣袖,拉著已經半起身的她倒入自己懷中,“姐姐剛剛才答應過我的事,還記得嗎?不能反悔喔!”
“我剛剛……”想到方才為曾清華解除禁制時,意亂情迷之中和他的對話,風雪盈不由得雙頰一陣暈紅,偏偏又被他摟著,掙不開身。
“雪盈知道了,不過別一直掛在嘴邊,若是又引發了雪盈體內媚氣,看弟弟你現在要怎麼幫我解?”
本來只是想起身走走,稍微清醒一下頭腦,沒想到愈走愈快,從來回踱步變成了繞室徬徨,孫香吟的心完全定不下來。
本來她也相信風雪盈心地不壞,又識大體,該不會真做出什麼壞事,但被她擄去的是她愛戀情濃的曾清華,加上之前又被傅玉華那樣一激,要是風雪盈一氣之下真做出了什麼傻事,那可要怎麼辦才好?
“師姐……”隨著時間流逝,傅玉華的穴道也慢慢開了,但她才剛想開口說話,孫香吟已經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般撲到了她身上,其快無比地點中了她的穴道,而且這回不像原先那麼輕柔,倒像是要將怒氣發泄在她身上,點下去的力道又猛又重,痛得傅玉華身子一顫,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你還敢說!”仿佛是找到了發泄的管道,孫香吟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原本都已經好好講完的事情,為了你幾句話,弄得風姑娘氣得走了,連清華也……連清華也被帶去,到現在月亮都升起來了還沒回來,要是出了事,叫香吟要怎麼辦才好?”
“孫姐姐……”
“你回來了!找到清華沒有?”身子一撲而上,雙手緊抓著才從門外進來的白梅香肩頭,孫香吟急急忙忙地問著。
“沒……沒有……”雖然面紗遮臉,看不到臉上表情,不過光聽白梅香的聲音,孫香吟這一抓力道全沒控制,只怕是痛得要命。
“梅香問過華山駐守各道路的師兄們,都說沒有看到姐姐下去,恐怕……恐怕她們還在山上。”
聽到還沒有消息,孫香吟手一松向後便倒,慌得白梅香連忙扶住了她,纖指在她人中掐了幾下,孫香吟才回了魂來。
一想到華山山區之廣,要找到兩個人就和大海撈針差不了多少,孫香吟一顆心直往下沉,癱在椅子上怎麼也起不來了。
“孫姐姐請放心,我姐姐一向沉穩,最能控制自己,她不會對曾哥哥怎麼樣的。”
“希望……希望是這樣就好了……”孫香吟茫然應了,好不容易才像是回過了神來,“梅香,你左肩怎麼了?”
“沒……沒事的……”說到這兒,白梅香似乎才感覺到痛,左肩的衣衫上幾點紅色若隱若現,仿佛要從里面透出來似的。
孫香吟忙扶住了她,“抱歉,是我剛剛……”
“我說了沒事的,”白梅香嬌嬌地笑了笑,轉了轉左臂,“一點小傷而已,不痛的,我們先想想看要怎麼找到姐姐。”
“找是不用了,”曾清華慢慢地走進來,背上的風雪盈似乎已經睡了過去,“趕快讓她休息一下才是正經。”
“清華,好夫君!”孫香吟幾乎是跳了起來,忙協助曾清華和白梅香,將風雪盈灼熱的身子放到床上,“好夫君,你有沒有怎麼樣?傷著沒有?”
“一點傷也沒有,”拭去了孫香吟的淚水,曾清華吁了一口氣,“風姐姐只是找個僻靜無人之地,好幫我將體內禁制解開,如此而已。”
“什麼……那……”孫香吟瞪大了眼,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日為了不讓曾清華強烈的需求傷到她的身體,曾詩華特地教了她這一招,那次孫香吟含羞帶怯之中好不容易才禁制成功,雖不過一點點時間,卻已經久得像是幾天幾夜一般。
而且孫香吟名門閨秀,這般香艷施術方法還是首次施為,那少女嬌羞模樣令曾清華食指大動,定陽針施術方畢,他已經將孫香吟壓倒身下,盡情調弄之後,那雄猛威風模樣,幾乎讓孫香吟以為自己施術失敗呢!
而且這套手法施術時候也還罷了,解術時可要撐到男方泄身才行,孫香吟可是親身嘗過曾清華的持久力的,再加上解這禁制時,男方的持久力會比以往更撐得長,也怪不得風雪盈會折騰這麼久。
看她臉紅耳赤,似乎根本醒不過來的模樣,若非時間上湊不起來,孫香吟還以為夫君在解術之後,已經和風雪盈雲雨了呢!
“好夫君……”孫香吟輕輕扯過了曾清華,放低了聲音:“風姐姐有沒有被你……”
“沒……沒有……”曾清華臉也紅了,為了解他的禁制,風雪盈強抑體內鼓蕩的春情媚氣,事後差點昏了過去,那模樣真讓曾清華又愛又憐。
“她說為了解這禁制,我元氣鼓動難抑,最好等到元氣平順、氣脈平復之後再……再說……呃!梅香……”曾清華伸出手去,將蜷臥的傅玉華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好好照顧風姐姐,我明早再來看她……”
“好夫君……”
“怎麼了?”
“沒,”垂著頭,孫香吟走進房內,這才抬起頭來,“香吟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她會犧牲這麼多,”孫香吟眼角含淚,“香吟雖然身為你妻子這麼久了,明知解除禁制勢在必行,可是要為你解除禁制,香吟卻怕東怕西的……反不如她果決明快……好夫君,你答應香吟,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
“這當然的。”曾清華溫柔地應著,但對抱在懷中的傅玉華卻一點也不溫柔了,完全沒有解開她穴道的打算,連孫香吟也一樣,突地他手上一用力,懷中的傅玉華吃力不過,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神仙姐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什麼事情?”
小小聲聲地,曾清華將風雪盈體內媚氣的事情告訴了孫香吟,只聽得她目瞪口呆,真的完全想像不到會有這種事情。
“真……真偉大!如果這樣,解開好夫君你禁制的時候,應該是風姐姐最難過的,可是她還顧著你的身體……香吟真是怎麼也比不上……”眼中淚光盈然,孫香吟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停下了步子。
“好夫君……”
“怎麼了?”
“有件事情……或許是我多想了,”孫香吟輕輕咬著曾清華的耳朵,仿佛不想讓一點聲音漏出去似的:“你想風姐姐會不會怕?你的……你的寶貝那麼大,加上禁制已解,在床第方面的威力更是厲害,那寶貝只怕比以前還……還強硬得多……”
“這個……或許會,”輕輕想了一會,曾清華也放小了聲音:“那可要怎麼辦才好?我也不想讓她難過……”
“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太過猴急了,好夫君是最溫柔的人,香吟知道,只是怕你一時忍不住。”輕輕地將傅玉華抱到了床上,解開了她的穴道,孫香吟回頭吻了曾清華溫柔的一口,“風姐姐既然說過,你今晚就好好休息,過兩天再好好在香吟和玉華身上瘋狂一次,你才知道要怎麼控制自己的,嗯?”
一開始練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但是多拆了幾招,曾清華馬上發覺不對勁了,孫香吟的出手劍路還是華山派的基本劍術,粗看之下也沒什麼精妙的,旁觀的傅玉華似乎也以為孫香吟和以前一樣,還是落居下風,但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卻是背心直沁冷汗。
雖然和以往一樣對拆劍招,但為了讓他習慣解開禁制後的內力,這回孫香吟特別要他把內力用上去,原本應該是孫香吟進退維谷才是。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風雪盈在孫香吟耳邊說過幾句之後,回來的孫香吟長劍流轉處竟是劍勢飄然,就好像駕舟破浪一般,輕松巧妙地在曾清華宏大的內力之中來去自如,讓曾清華愈出手愈是澀滯。
又拆了幾十招,連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傅玉華也看出來了,曾清華竟是愈拆愈落在下風,幾乎全無還手之力,更慘的是一般而言,落在下風時應該改采守勢,以避敵鋒,但孫香吟招招進逼,曾清華竟是怎麼也守不住,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索性將長劍往地上一拋,曾清華氣呼呼地將收手不住衝入他懷中的孫香吟抱了起來,嘴嘟得像可以掛上油瓶般。
也難怪他心下氣苦難平了,從孫香吟一開始教他劍法以來,即使是對上高明如傅敏華時,他也是有攻有守,從來曾清華也沒這樣吃過虧,竟然連門戶都守不住,而且孫香吟看來還是游刃有余呢!
難不成神仙姐姐這幾年來都留了手,到今天自己恐怕要另納風雪盈進門時,才受不了的全力反攻嗎?
“清華不用氣,”斜倚著房柱的風雪盈對著孫香吟點了點頭,“你只是上了個當而已,這套心法可是雪盈千思萬想,專門對付內力高深的對手用的。”
“怎麼說?”將手中的孫香吟放下,曾清華原本想走上前的,可是腳步還沒動就克制住了自己。
昨天風雪盈為他解除禁制之後,原本就是強抑著因那香艷解法而致高漲的體內媚氣,但曾清華背了她回來,體內威陽奔騰的內力使得他陽氣極旺,看來又影響了風雪盈體氣,到現在她還是臉紅耳赤,害得一早上孫香吟就先警告他,不准走近風雪盈身邊三尺之內,若再惹發了她體內的媚氣,那可就慘了。
由得白梅香將她扶坐起來,曾清華敏感地發覺,風雪盈原本清甜柔美的聲音里,似是又軟媚了幾分,聽得他體內一陣熱:“一般練武之人劍法歸劍法,內力歸內力,練到後來,雖是劍法精妙,內力深厚,足可配合無間,卻是不如一開始就將內力練入劍法之內,相輔相成要來得更有威力。”
“清華你天資極高,加上香吟教導得法,一開始就將內力和劍法融合為一,所以你劍術雖不如傅敏華精純,但初次對上他時,卻還能保持個不敗局面,內力雖強劍身卻不至毀折,就是因為如此……”
聽到這兒,孫香吟不禁心中微震,她是華山高徒,武功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一流高手,但這等道理卻還是初次聽聞,只怕連師父都未必知曉,初教曾清華時為了加緊修練,加上他夜夜在床第之間增進內力,用在劍上自然而然,孫香吟硬是不顧一向以來內力和劍法分開學習的傳統,讓曾清華同時修練二者,沒想到卻是蒙上了呢!
“不過,將劍法和內力都修練到高深境界之人,比如傅掌門和傅夫人好了,他們練劍法、練內功已久,內力收發自如,使劍時內力自然能透劍而出,不毀劍身,比之一開始就將劍法和內力融合為一之人,若是內力大致相當,對敵時實力也相差無幾。但如果還想更上一層樓,就要另外下功夫了。香吟,令師是否跟你說過劍法中的幾重境界?”
“有的。”孫香吟想了想:“師父曾經教過香吟,劍法的最高境界是出劍無聲,將剛柔勁力完全化於劍中,無聲無影、無氣無形,不過當今武林之中,即使是功力已臻化境的少林武當掌門,似乎也還沒有達到如此地步。”
“嗯……”風雪盈淡淡一笑,“要做到出劍無聲,無形無影,的確不易,因為只要劍上使力,就有破風之聲,使力愈強,風聲愈大,內力愈高深之人,使劍時的風聲反而愈大,若是收小力道,劍上威力反而展不出來。”
“清華方才就是內力透劍而出,自成一股力道,一般而言,若對方也仗力斗劍,就是雙方的內力之爭,但若像香吟這樣借力使劍,手上全不施力,只是因勢利導,依清華的內力而行,反而能節節進逼,輕巧自如,不耗自身半點力氣。”
“那要怎麼辦?”曾清華伸手抓了抓臉頰,“又不能不使內力,又不能讓內力透劍而出,那我豈不是動彈不得?如果要把內力完全凝在劍上,不脫不漏,那可難得很呢!我開始練劍的時候曾想這樣做,可是內力一凝在劍上,反而使起來更難過了,簡直是完全沒法動手練劍。”
“你那樣只會將內力定死在劍上,根本使不了劍,就像這樣,我以前也試過的。”風雪盈走前幾步,從孫香吟腰間抽出長劍,比了幾下,曾清華點了點頭,他當時使起劍來就像這個樣子。
“那要怎麼辦呢,風姐姐?”
“我也不知道,”風雪盈將長劍還給孫香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我吊香吟的胃口,實在是雪盈本身不是練劍之人,雖然梅香對武林各門各派的劍法都知個大概,我用起劍來似模似樣,但要達到如此修為,卻不是這麼輕易修得的。”
旁邊的曾清華邊聽著風雪盈和孫香吟對話,心神卻早飄到了劍法上頭,若是不使內力,劍法就毫無威力;若是凝力於劍,力道用老反而不好掌握……突然之間一道光掠過曾清華心頭,他雙手一拍,想要說話卻見三女眼光直飄向他,瑟縮了幾下終究是沒說出來。
“清華想到了什麼就說出來,你天資過人,或許能想到其中關鍵。”
“沒……沒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不是凝力於劍,而是凝力在掌中,完全不透出半點,使力猶如使劍,再以意御劍……”
“那可不叫內力收發自如了,簡直是神仙嘛!”白梅香嬌聲笑了笑,雖然是面紗覆面,但曾清華知道面紗下的她一定在吐舌頭,“要是能將掌中內力運化如此,將劍意合一,那可不是內力高深而已,還要徹底運用自如,怎麼可能……”
一語不發,風雪盈閉上雙眼,隨手折了一旁的樹枝下來,只見她隨手揮舞,華山天險劍法清溪般流泄而出,樹枝在她手中猶如一條飄舞的絲帶般,揮動之際飄然若仙,看得曾清華和孫香吟目瞪口呆,風雪盈原就嬌艷動人,加上她的姿態簡直不像在使劍,而像是在舞蹈一般,美得無法形容,像是能將人的心神全都吸了過去。
也不知風雪盈何時使完劍,手中樹枝是什麼時候落的地,曾清華和孫香吟看呆了眼,竟是好久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美……”良久良久,孫香吟才像是回過了神來,張開的小嘴里只出得來這麼樣一句話,她也知道這不只是美一個字可以形容的,可是方才那模樣還印在腦里,仿佛用上任何形容詞都無法表達於萬一,她勉強轉過了頭,曾清華似乎還沉醉在方才那種美妙劍舞之中,完全不想醒來的樣兒。
“而且是完全不帶風聲。”白梅香也說了出來。
“是……是嗎?”孫香吟這才驚覺,方才自己竟看得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風雪盈手中的樹枝有沒有帶起風聲。
“多虧了清華一語驚醒夢中人,”風雪盈淡淡一笑,“以清華自己的造詣,等到他能完全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功力,要做到這點應該不困難。”
“我……我也可以這樣嗎?”
“是真的,”風雪盈走到曾清華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肩頭,“不然的話,你就來找雪盈算帳吧!記住,用意不用力,絕對不要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