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主廳餐桌上,蘇府府主蘇浩坐在正位,和坐左側林一鳴正聊在興頭上,右側蘇夫人和蘇瑾時,時不時竊竊私語,時不時抿嘴輕笑。
小雨和幾個丫鬟恭敬立在一旁,伺候左右。
蘇浩微笑著對林一鳴說:“一鳴,你的劍法神速,今日的切磋讓我大開眼界。”林一鳴謙虛地回應:“蘇大哥過譽了,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今日的切磋,我受益匪淺。”
蘇夫人看著兩人,眼中滿是無奈:“相公,真是服了你,我說你們男人就只有武藝了嗎?能不能聊點詩歌賦詞之類的?”蘇浩此刻正端著酒杯,抿了一口,“哈哈”笑了兩聲,放下酒杯說道:
“夫人說得對,但是男人之間聊點武藝上的事也很正常,況且聊詩詞不是你夫君的強項啊。”說完對蘇夫人眨了眨眼。
蘇夫人沒有理會蘇浩的眼神,隨即看向坐在對面的林一鳴詢問道:
“一鳴,你大哥不行,你就給我們大家來一首詩怎樣?”。
蘇夫人頓了一頓,又看向旁邊的蘇瑾時打趣道:“我可經常聽見瑾時妹妹,時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不僅武藝高強,文采也一樣了得。”
蘇瑾時本來還在想剛剛在長廊發生的事情,所以在吃飯時,都一直不敢看林一鳴,而現在嫂子又把話題引到自己頭上,不由俏臉微微發紅,一邊看林一鳴一邊反駁道:
“嫂子~我可沒說過,你就欺負我,我怎麼會提他作甚,哼!”
林一鳴瞧見蘇瑾時的嘴硬,也不好直接說出來,想了片刻,端著酒杯對著蘇夫人謙遜道:
“蘇夫人,在下也是粗人一個,難等大雅之堂,實在是不好在大家面前獻丑。一鳴先敬蘇夫人一杯。”
言罷,林一鳴便一口干掉杯中酒。
蘇夫人沒有理會林一鳴客套,左手別了別右臉頰的發絲在耳後,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點狡黠:
“那奴家可不管,我可是幫瑾時妹妹考驗一下,你到底行不行,配得上我家小瑾兒不。”
林一鳴聽見蘇夫人的言語,怎麼有點怪怪的,怎麼有點開車的感覺,但也沒多想,便回應道:
“看來今天是逃不過蘇夫人的請求了,那就麻煩蘇夫人說個詩詞題材吧。”
“就以軍營上的為題材,或者為國效力之類即可。”
蘇夫人想都沒想就回應道。
“一鳴,這個題材好啊,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作出什麼樣的詩詞來。”
蘇浩隨聲附和道。
林一鳴環顧四周,瞧見大廳里的所有人都看著自己,暗吐了一口氣,伸手緩緩轉動桌子上的酒杯,思索片刻,一飲而盡,站起身來一步一句道: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獻……”
林一鳴念完辛棄疾的詩詞,轉個身來看向大廳,寂靜得可怕,仿佛針掉在地上都可以完全聽見,每個人的神態都不一樣,把他的話又咽回肚子里了。
蘇浩畢竟是軍中翹楚,反應很快,咳嗽了一聲,立馬往林一鳴走過來,贊嘆道:“一鳴啊,這首詩太妙了,想過你有才,沒想到這麼有才,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啊。”
言罷,蘇浩便拉著林一鳴回到餐桌入座。
蘇瑾時和蘇夫人從未聽過這樣的詩,一時間,庭院內靜默無聲,只有風輕輕吹過,帶起了幾片落葉。
蘇瑾時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她對林一鳴的才華感到震驚和敬佩。蘇浩和蘇夫人也對林一鳴刮目相看,他們開始重新審視這位年輕人。
晚膳的氣氛溫馨而和諧,蘇家的家規嚴謹,但家人的關系卻十分融洽。
隨著晚膳的結束,蘇浩叫林一鳴一同去書房,有要事相商。
林一鳴欣然同意,兩人一同前往書房,而蘇夫人則微笑著目送他們離去,只不過眼神里透露出狡黠的意味。
一旁的蘇瑾時也是雙眸緊盯著林一鳴背影,便沒有發現嫂嫂的眼神……
林一鳴不知道的是這首詩會逐漸的從蘇府蔓延到整個青州甚至蔓延整個夏朝。
…………
蹄噠、蹄噠……
次日,時值正午,兩道馬蹄聲出現在青州地界南陽縣蘇府祖宅門外。
林一鳴和蘇瑾時翻身下馬站在蘇家祖宅的門前,兩人的目光交匯,都帶著一絲喜悅和期待。
蘇瑾時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沉重的大門,門軸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吱嘎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宅院的歷史。
“這里就是我們蘇家的祖宅,秘籍就藏在密室之中。”蘇瑾時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對家族的榮耀和責任感到沉重。
林一鳴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堅定:“對啊,多少人對這所謂的《龍凰典》看得比生命重要,都是人性的貪婪欲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樣的道理。”
蘇瑾時對林一鳴的言語,是非常贊同的,不管是哪個家族,或者是某一位人都不敢暴露自己有《龍凰典》不然一生都不得安寧。
她看著林一鳴的背影,嘴唇微笑了一下,顯得無比的幸福、心安和溫暖。
兩人走進了祖宅,塵埃在陽光的照射下飛揚。
他們穿過空曠的大廳,來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
蘇瑾時熟練地找到了機關,一塊石板緩緩移開,露出了通往密室的階梯。
“小心,里面很黑,我走在前面。”林一鳴提醒道,他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每一步。
密室中,一排排書架上擺滿了古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書香。在書架的最深處,他們找到了那本傳說中的武功秘籍《雷之卷》。
林一鳴瞧見江湖所想要的秘籍《雷之卷》,只見《雷之卷》的封面是由一種深灰色的皮革制成,皮革上刻有精細的雲雷紋路,這些紋路在油燈的照耀下,仿佛在微微閃爍,仿佛蘊含著雷霆之力。
封面的邊緣已經磨損,顯露出歲月的痕跡,但整體上卻顯得異常堅固,仿佛能夠抵御時間的侵蝕。
秘籍的封面上,用金色的絲线繡著“雷之卷”三個大字,字體遒勁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勢。
這些字跡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翻開秘籍,內頁是由一種特殊的紙張制成,紙張略顯泛黃,但質地堅韌,不易破損。
每一頁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這些字跡工整而有力,顯然是出自一位書法大家之手。
在這些文字之間,還穿插著一些精美的插圖,這些插圖描繪了各種人體穴位的形態,以及內息的轉換,顯然是一套內功心法。
“這本秘籍記載的武學,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奧。我們蘇家的斷魂琉璃槍,就是從上面參考出來的。”蘇瑾時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
林一鳴點了點頭,他假裝驚訝一下:“怪不得,昨天和大舅哥切磋的時候,我要是不專注一點,還有可能會輸,不愧是大舅哥……啊──”
話還沒說完,寂靜的密室內響亮的男子叫喊聲。
蘇瑾時在聽到林一鳴叫自己大哥為大舅哥時,隨即伸手在林一鳴胳膊上揪住不放,瞪著眼睛道:
“大舅哥,大舅哥叫得挺順口的嘛,嗯……怎麼樣力度還可以吧……”
林一鳴強忍疼痛,強撐氣勢:
“還可以吧……嗯,那個我先去那邊書架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書籍,多學習下。”說完不等蘇瑾時回應,便慌忙往書架盲區走去。
“哼!”
林一鳴轉過頭回看蘇瑾時沒有盯著自己,立馬用右手在左手被揪住的位置,上下摩擦,口中還發出“嘶,嘶”的聲音,顯然是忍到極致……
林一鳴在一堆古籍中翻找,突然他拿起一本破舊的書冊,上面寫著《玄道子十八秘術》,他看了一眼蘇瑾時,見她在觀摩“雷之卷”,便翻開了書冊。
林一鳴打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陰陽五行,善男子,善女子,能發自然道義,來入法門…………水乳交融,陰陽平衡,分化陰陽,進退有據,來去無央。
這竟然是一本房中術秘籍!有點類似雙修心法……
林一鳴暗嘆驚訝;秘籍中詳細描述了雙修的姿勢、呼吸法門以及心法要領。
翻到最後一頁,創下這本房中術的高人還寫了一句話:融匯貫通此術,便讓你夜御十女不在話下,尤其是上面的“扶陰手”
“龍舌功”
“催情決”習會之後,就是貞潔烈女也會變成蕩婦淫娃……凡是被你調教過後的女子一生只為你玩弄,毫無二心…………
唉,學此秘籍的人,一定要長得俊的男子,不然就會像我一樣,長得非常丑陋,和眾多美貌女子歡好被許多人嫉妒,所以被追殺,圍堵,無所不用其及。
切記……切記啊!
“這個前輩也是個逗比。”
林一鳴小聲調侃道。
“一鳴你在看什麼?”從林一鳴背後問道。
“沒,沒什麼。”林一鳴急忙把秘籍放入懷中,語氣透出一絲慌亂,咳了一聲,“那個,看完了,走吧回去了。”
蘇瑾時看了一眼林一鳴,看不出異樣,“哼”了一聲,抬步往密室外走去………………
同一時刻。
天劍宗坐落於青州一片名為“劍峰”的山脈之中,山脈連綿起伏,峰巒疊嶂,仿佛是天地間的一道天然屏障。
在這片山脈的最高峰,有一座孤峰,直插雲霄,峰頂常年被雲霧繚繞,宛如仙境。
位於天劍宗後山的一處幽靜之所,四周環繞著翠竹和奇花異草,環境清幽,宛如世外桃源。
房屋的建築風格簡潔而雅致,以竹木為材,屋頂覆蓋著青瓦,與周圍的自然環境和諧相融。
房門上掛著一串串風鈴,每當微風吹過,便會發出悅耳的鈴聲,如同仙樂般動聽。
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寬敞的客廳,客廳中央擺放著一張古朴的茶幾,茶幾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茶具上雕刻著精美的雲雷紋路,與沐劍漓仙子的劍法相得益彰。
客廳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劍法圖譜,每一幅都蘊含著深奧的劍意,讓人不禁駐足沉思。
沐劍漓坐在客廳的窗邊,一身白色流雲紋紗連衣裙,青絲如瀑,頭上有金色雲紋發飾,眉間印著若隱若現的劍紋,看起來骨子里透著仙氣,身側曲线比例完美,除了太高之外,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瑕疵,整張臉如無暇美玉,帶著驚心動魄的美感。
雙目看向遠方,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玩偶,那是她師妹送給她的禮物。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不久,門外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沐劍漓的師妹,一位活潑可愛的少女,匆匆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師姐,我打聽到了!”師妹氣喘吁吁地說,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沐劍漓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玩偶,目光轉向師妹,語氣溫和帶點清冷:“哦?你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師妹坐到沐劍漓的對面,興奮地說道:“師姐不是說上次游歷江湖回來,瞧見那為劍法高超的公子嘛,我托人打聽出來了,而且那位公子不僅劍法高超,還……”
“還什麼?白雪。”
名為白雪的少女,端起茶杯抿了兩口,“呼”兩口氣,放下茶杯:
“那位公子,名叫林一鳴,在野豬林救下了蘇將軍女兒蘇瑾時,之後一路護送她回到了青州,在蘇府做客幾天,聽蘇府的丫鬟說,林公子不僅外貌俊俏得不像話,劍法高超,而且還是文武雙全。在蘇府作了一首詞,現在青州的官員書生都震驚了。”
白雪說完,覺得還是有點喘氣,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沐師姐,你知道那位林公子寫的什麼詞嗎?我聽了都覺得是這十幾年來寫得這麼好的詞。”
“嗯,你說。”沐劍漓頷首示意道。
白雪對沐師姐的清淡高冷的性子也習以為常,能說一個字,絕不會說兩個字,整個天劍宗的弟子都對這位劍法絕倫的高冷劍仙子沐大師姐,都有時候產生疑問,要不是她偶爾會說一兩句話,都以為她是啞巴,不僅是“洛神賦”上榜之人,外貌不用說,而且還喜歡詩詞歌賦,但就是性格有點高冷和誰都說不到兩句話,最重要的是一門心思都在劍道上……
暗想完,白雪湊近了一些,壓低嗓音說道: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
青州西北,青魚鎮。
夕陽如血,將天邊的雲彩染成了金紅色,余暉灑在蜿蜒的鄉間小路上,給這個小鎮披上了一層溫柔的色彩。
叮鈴……叮鈴……
馬鈴鐺的輕響聲中,在這寧靜的田園風光中,林一鳴和蘇瑾時各自騎著一匹馬,緩緩地行走在這樣的小路上。
馬蹄聲在寧靜的空氣中回響,伴隨著微風中傳來的花香,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面。
林一鳴的肩膀上落著幾片金色的樹葉,隨著馬兒的走動輕輕搖曳,仿佛是大自然的祝福。
“小賊,你給我講的西游記中師徒四人在天竺國中,孫悟空去天庭求情,你說那個狗舔面、雞啄米、火燒鎖,全部通關方可下雨,你覺得哪個比較難以做到?”蘇瑾時望著林一鳴側臉問道。
林一鳴偏頭看向蘇瑾時,一瞥間──瞧見蘇瑾時的胸部在馬的顛簸下,隔著衣物都能看見在上下晃動,側面看上去挺拔碩大,暗吞口水便很快穩定心神,低頭想了片刻,面向前方回應道:
“我覺得火燒銅鎖最難辦到。”
“為什麼?”
林一鳴轉過頭看向蘇瑾時,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臉頰。
蘇瑾時看著林一鳴的動作,示意自己親他一口才說,不由俏臉一紅,接著從袖中掏出一枚銅錢,手指結印微微發力,往林一鳴彈射而去,嗔恨道:
“你混蛋~登徒子、流氓。”
林一鳴反應很快,兩指夾住彈射而來的銅錢,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對著似乎快要持劍飛過來的蘇瑾時說道:“多謝小綿羊的打賞哈,既然你都給錢了,那我就給你解答一下為何火燒銅鎖難以辦到。”
林一鳴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因為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雞啄米只需要兩年半,所以火燒銅鎖難以辦到。”
“……”??
蘇瑾時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無語的表情,她輕輕搖了搖頭:“你這答案,真是讓人無發言語,說了等於沒說。”
林一鳴看著蘇瑾時的反應,她肯定不知道這是前世的一些梗,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只能說你不懂這個答案的背後的意思。”
蘇瑾時聽到這話,心中的無語“切”了一聲,不在言語,顯然又被林一鳴給氣到了,偏頭不在看向他,給林一鳴留下一個後腦勺。
“好啦,我在給你講孫悟空和紫霞仙子的愛情故事,就當給你賠罪。”說到這林一鳴,雙目轉了轉,心生一計,隨即用掌拍向馬背,整個身軀騰空而起,飛向蘇瑾時,輕飄飄落在她前面。
“小賊,你干什麼?快下去。”
蘇瑾時被林一鳴的大膽動作,不由心慌大亂,語氣帶著慌亂,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才放下心來。
一邊推著林一鳴背一邊乞求說道:“一鳴,被人看見了不好,快回到你的馬上面去。”
林一鳴怕蘇瑾時亂動掉下去,想拉著她的手放在腰上,結果自然是被躲開了,他只好作罷,轉頭道:
“來都來了,就這樣吧,坐好了,走啦。”
“你……”
“駕──”
蹄噠、蹄噠……
很快,一匹馬載著兩人,離開了青魚鎮,往青州方向趕去。
寂靜的小路上,夕陽拉長兩個人的身影,隱隱約約聽到:
“話說,孫悟空和紫霞仙子在…………”
“啊──你揪我干嘛……”
“你老實點,老是往我身上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好好給我講故事。”
“好的,那你抱緊我,這可以了吧……”
“哼!”
“嘰嘰……”
一對百齡鳥坐落枝頭看著樹木下的男女,仿佛在說:人類可真是有意思………………
落日沉入地平线。
千百里之外,泉州城。
陰月當空,皎潔的月色灑在地面上,宛如披上了白霜。
城外,鷹爪門依山而建,藏在綠林之間。
白石大道從官道延伸到綠林深處,途中立著一座上了年月的牌坊,不少車馬停在路邊,有小廝在旁照看。
白石大道盡頭,是一座白牆青瓦的大宅,門口放著兩尊石獅子,雖然沒有蘇府那般龐大,但比一般人家要氣派的多,門外站著十名身著鷹爪門武服的門徒,在接送著賓客。
宅邸大門內燈火通明,露天擺開了宴席,三十張方桌左右排列,中間還搭了個舞台,台上有許多妙齡女子身穿紅色連裙在舞動身軀。
目光往下,隱約看見舞姬的身體。
玲瓏的玉體在燭光的照耀下,胸前端露出兩個凸起,仔細一看,原來是少女嬌嫩的乳頭。
此刻,乳頭已經完全充血膨脹,如同一顆紫葡萄,乳根被銀環緊䉐著,乳頭上扣著精致的乳環,且上面掛著一個小巧的風鈴,隨著少女的的呼吸、跳動,風鈴不斷地輕輕顫動,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舞台下方桌上坐著百余號武人,皆是廣濟周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放在江湖上可以統一歸類為“雜魚”,都在看舞台上的少女指揮說道:“那個站中間那個女的,把腿分開一點……”
“還有那個把屁股撅起來,用手辦著……”
而正中屋檐下,則放著一張大椅,兩個徒弟負手站在背後,身穿錦袍的老者,則坐在椅上,鷹桀般的雙眼,盯著舞台上。
桌上酒肉齊全,按理說該推杯換盞,但是席間就坐的百來號武夫,沒有人互相敬酒,都睜大眼睛看著台上,要不是人多,極個別的都有可能上台直接現場直播。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宴無好宴,也都猜得出來,鷹爪門華掌門想把──無名崗,從金刀門手中吞下來。
華掌門不像金刀門武掌門那樣偏科,作為硬實力的內家拳後天高手,僅靠身法就能把武掌門壓著打,在眾人看來,這個武掌門的實力雖說略差一籌,但是真到生死相博,想來應該和華掌門不分伯仲。
雙方水准相差不大,但是門派內高手雙方就有差別了,從實力上來看鷹爪門略勝金刀門,在加上華掌門邀請眾多周邊武夫人士,勝算就更添加幾分。
在熱鬧喧囂的宴席中,門外的牌坊一個帶著斗笠的小廝,快步往正中屋檐下走來,在華掌門背後的徒弟耳語了幾息,便退了下去。
華掌門的大徒弟,站在太師椅後面,附身低語道:
“師父,據探子消息來看,各方都准備就緒,就差這院里的人的答復,便隨時可以動手……”
華掌門面無表情,心底也在擔憂這點,畢竟他用鷹爪功很難打死同等對手,那就要靠外力支援,但是看到院里的眾人的表現來看,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鷹爪門需要他們,必須得拿下來。
華掌門稍微沉默了下,回應道:
“嗯,知道了,對了華南跑去啦了?怎麼今天一整天沒看見他人,真是不像話!”
大徒弟當然知道華少主跑去哪了,但是師父釋放發怒的情緒,他也不好在瞞下去,坦言道:
“華少主,一個月以前和一位女子認識,然後兩人前天就結伴出游去了,具體方向徒弟也有所不知。”
“混賬!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還在兒女情常,要不是我兒子,老夫非得打死他不可!”
華掌門怒拍太師椅椅背怒聲道。
大徒弟知道師父刀子嘴豆腐心,華少主從小都是被華掌門寵大的,在說華少主和那位女人也只是玩玩而已,還想再勸一句,但是看到師父在氣頭上便不在言語。
“你派人寫信去找他,叫他適可而止,他那脾氣不收斂一點,遇到硬點子,可能會吃虧甚至會沒命。”
“知道了師父。”
“去吧……”
…………
與此同時,兩匹快馬飛馳過原野,來到了青州附近。
因為自從青魚鎮和蘇瑾時坐在一馬,一路上給她講故事、說笑話,她也不再抗拒共騎一馬。
此時,林一鳴在前,手握韁繩,估摸著快到青州了,便也放慢速度,而蘇瑾時由於長途勞頓,趴在背上,手環著林一鳴的腰身,閉目休息。
林一鳴感覺後背被一對大團子擠壓著,好生舒服,隔著衣物都能感覺蘇瑾時的雙乳有多大,轉過頭看著蘇瑾時趴在自己肩上睡著了,不由自主笑了笑,在月光下,只見蘇瑾時那潔白如玉的臉頰和粉紅櫻桃小嘴,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配上那精致的五官,真是美如天仙。
一時間林一鳴看入迷了,便鬼使神差地緩緩靠近,直到兩人親吻一起,林一鳴此時心跳加快,腦子里下意識“好香,好軟,好甜,”閉目的蘇瑾時發出“嗚嗚”的聲音,林一鳴覺得不能親太久,害怕她此刻醒來,不好解釋,隨即就快速抽嘴轉頭大口大口的吸氣,暗想:“林一鳴啊,林一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找個機會表白得了……”
林一鳴整理思緒,看了一眼蘇瑾時,沒有什麼異樣,便駕馬快速往青州行駛。
只不過林一鳴不知道的是,林一鳴轉頭的一瞬間,坐在後方的蘇瑾時嘴角微微上揚,俏臉緋紅,雙目睜開看了一眼周圍,接著又連忙閉上杏眼,身軀還往林一鳴後背緊貼了幾分,似乎怕林一鳴飛走一般,那神態仿佛是在說:小賊,我早就知道你親我了,我故意的,一點都不主動,還得自己睡著了才敢,“哼”傻子,你什麼時候才敢踏出那一步?
……
到了後半夜,由於夏朝沒有宵禁,所以青州城內些許街市還能聽到笙歌琴曲,不過路上基本上遇不到人。
林一鳴穿過建河坊,可見上次和大長老打爛的店鋪正在施工,街面倒是已經修補好了,那位張元英尤物婦人的酒肆已經打烊,黃色的酒幡在微風中搖曳不止。
駕馬來到了蘇府門外,林一鳴才放慢馬速,轉頭看向蘇瑾時,見她睡得正香,想叫醒她,但想到長途勞累,便也作罷,背著她起身騰空而出,緩慢落地。
蘇瑾時在進城的時候就醒了,她就想一直貼在林一鳴身上的感覺,之前一直矜持是他不開竅,現在她完全放開了,不在顧女子未過門就和男子親密接觸,有損女德,她就想裝睡體驗林一鳴呵護。
“終於到了。”林一鳴背著蘇瑾時輕聲道。
林一鳴見狀蘇府大門已關,在加上背著蘇瑾時,畢竟這個世界的女子未過門是不能和男子過於親密,自己到是無所謂,但還是得顧及蘇瑾時的感受,思索片刻,便也沒敲門。
林一鳴來到高牆外,背著蘇瑾時,飛身越過高牆,來到了蘇府之內,沿著長廊朝雅竹居走去。
林一鳴行走間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蘇瑾時很乖的靠在肩上,抬眼瞄著他,發現他轉過頭,又轉開了目光。
林一鳴停步頓了一頓詢問道:“你醒了,要不下來?”
“不要~我很累。”蘇瑾時疲憊道。
林一鳴也沒多說什麼,兩人穿廊過棟來到雅竹居,院子里很安靜,有微風吹著樹葉的細微輕響,耳房里有一道呼吸聲,應該是已經睡下的小雨姑娘。
林一鳴把蘇瑾時放下,打開了房門,擦著細汗:
“小綿羊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蘇瑾時站在閨房門口,揉著發酸的肩膀,本想進去,但稍作遲疑,又轉過身來,抬眼望向了面前高大英俊的林一鳴。
林一鳴眨了眨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清純熟媚臉頰,那雙杏眼和以前的“故作幽怨”有了明顯區別,含著某種情愫,紅唇微動,欲言又止。
林一鳴感覺氣氛不太對,露出微笑:
“小綿羊,還有事嗎?”
“嗯……”
蘇瑾時抬起手來,整理林一鳴胸口衣服,用自己衣裙擦拭了他臉上的汗水,看起來是在醞釀話語,但醞釀了半天,卻說出了一句:
“一鳴,我是不是有點胖?”??
林一鳴覺得這問題簡直不可理喻,他這麼堅若磐石的定力,都把心思摸飄了,能覺得臀寬過肩緊致豐腴是胖的話,那估計性取向有問題。
“你啊別瞎想了,你都不用問我,隨便找個老夫人問問,人家都會夸一句是多子多福的身段兒。”
蘇瑾時若有所思點頭,把衣襟整理好後,在胸口捋了捋:
“知道了,我隨便問問罷了。你也快回去歇息吧,明天陪我出去逛逛。”
林一鳴暗暗一嘆,這熟悉的感覺回來了,明天估計得是拎包的份了,目送小綿羊進入閨房後,幫著把門帶上,離開前,先來到耳房窗口,抬手敲了敲。
咚咚~
“嗯~誰呀?”
“小雨姑娘,是我。”
“嗯?!林公子……你……”
“別瞎想,你們小姐回來了,有點疲憊,你去照顧一下。”
“喔……我還以為林公子大半夜過來欺負丫鬟呢~空歡喜一場……”
“……”??
林一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這個世界有點奔放過頭了?沒有停留,往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