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歸於平靜,空氣中只剩下三個人喘息的聲音。
就在剛才,江雪將嘴里含著的老黃的精液一股腦懟進來,我差點被那股腥臭惡心的味道直接干破防。
她不斷用舌頭搜刮著精液往我的喉嚨深處里送,生怕我吞不下去似的。
最終,我被迫將江雪送進我嘴里的精液全都吞下去了,連同她的口水一起,我能感受到她在做這些的時候,帶著滿滿的報復和惡作劇心理,但我又能怪她什麼呢?
而終於冷靜下來的老黃也沒了剛才那般囂張跋扈的氣焰,歇息了片刻後,便開始默默的打掃起戰場,動作之熟練宛如打掃自己家一樣。
江雪在確認我吞下了全部的精液之後,在我的唇角輕輕咬了一下,便也加入了清掃的隊伍。
很快,在兩個人的通力合作下,現場被收拾得妥妥當當。
老黃臨走前還不忘抓一把江雪的屁股,賤賤的說:
“乖女兒,爸爸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江雪打了他一下,倒是沒急著否認。
隨著門打開又關上,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江雪兩個人。
我心里忐忑極了。
剛才江雪親我的時候,我的舌頭肯定動了,她肯定也感覺到了我舌頭的動作!
怎麼辦?
她會不會和我攤牌?
萬一她真的和我攤牌了,我該作何反應?
她該不會真的要跟我離婚吧?
我縮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就像死刑犯躲在狹小逼仄的牢房里,等待著最終的宣判。
江雪送別老黃之後,並沒有馬上來房間里找我,而是去了廁所。
很快,廁所里響起了洗漱的聲音,她還是那個喜歡干淨的江雪,以前每次和我做完之後,她也是馬上去洗漱的,她受不了身上一直殘留著男人的味道。
好吧,這樣很好,相當於多給我留出了半個小時的周旋余地,如果她還打算洗個澡,那麼留給我的時間會更長。
在這段時間里,我能做什麼呢?該做些什麼才能避免攤牌的尷尬局面呢?
我摸遍全身,那枚小藥瓶還在我褲子口袋里躺著,那是我全身上下能找到的唯一的東西了。
我將它取出來,捧在掌心,就好像捧著一束救命稻草似的。
略微遲疑過後,我拔掉瓶塞,將剩下的為數不多的藥劑全都倒進嘴里,然後快速收好那枚小藥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繼續裝睡。
不出意外的話,在江雪洗漱完出來之前,我應該已經睡著了。
沒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拖!
拖到明天早上再說!
到時候假裝自己昨晚真的睡著了,來一個死不認賬,以江雪的性子,大概率是不會和我死纏爛打到底的。
腦子里的諸般頭緒還沒來得及理清楚,想明白,我便真的睡著了,連江雪是什麼時候洗漱完從廁所出來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在床上醒來,身邊依偎著一具柔軟的嬌軀。
我勉強睜開眼,試圖動一下身子,發現自己正緊緊被江雪摟著,全身都動彈不得。
我稍微轉過頭,她熟睡中恬靜的臉近在咫尺,還是那麼美,那麼動人。
我禁不住將嘴唇湊過去,想要親她的嘴,卻想到自己昨晚根本沒來得及洗漱就睡著了,老黃精液殘留的腥臭味道還充斥在我嘴里,我這樣子去親她,她肯定不答應,於是將伸到了一半的腦袋硬生生頓在半空,最後還是縮了回來。
這時,江雪悠悠轉醒。她醒得比平時要晚一些,可能是昨天太過疲累,這才賴床不起的。江雪醒後,揉著惺忪的睡眼,微笑著衝我打招呼:
“老公,早啊……現在幾點了?”
我說:
“我也剛睡醒,你再睡會兒吧,咱們今天干脆哪也別去了,就呆在房間好好休息吧。”
江雪掙扎著說:
“那怎麼行?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騎行的嗎?”
我伸手在被子里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呀的一聲叫出聲來。
“你輕點……好疼!”
我笑著說:
“你呀,一看就是平時太缺乏運動,昨天才爬了一半的山,屁股就疼成這個樣子,你說你待會兒怎麼去騎車?”
江雪小貓一樣蜷進我懷里,說:
“那好吧,都聽你的,我本來還挺想騎的,可是屁股真的太疼了……”
我輕柔的揉捏著她的屁股,說:
“不光你疼,我屁股也疼著呢!”
我的屁股是真的疼,因為昨天屬我的運動量最大,微信步數都登頂了。至於江雪嘛……她的屁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疼,可就不好說了……
起床後,我們去樓下找老黃他們。
晚晚的精神勁兒依舊十足,老黃就慘了,他的腰疼得比前一天還厲害,現在還在床上趴著呢,根本下不了床!
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賤兮兮的跑過去湊到他床邊,問他:
“我說老黃,你這身子骨不太行啊,昨天都沒見你怎麼爬山,怎麼今天早上連床都下不來了?至於嗎你?”
老黃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趁別人不在,壓低了聲音對我說:
“你這個老呂,真不是東西!我為什麼下不來床,你還不知道嗎?”
我拍了拍他的腰,說:
“你呀,好好歇著吧,咱們今天哪都不去,就陪你好好養傷!”
我也悄悄對他說:
“江雪早上也是屁股疼得下不了床,我一揉都腫起來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肏得太狠了?”
老黃老臉一紅,說:
“滾吧你……少在我面前作踐自己老婆了,你還要不要臉呐?”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皮,欠揍似的說:
“我不光要臉,還厚的很呢!”
說罷,我哈哈一笑,不再理他,出門去了。
直到我們悠閒的吃完了早午餐,然後四個人一起賴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有些離譜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終於確認,攤牌危機大概率是不會發生了。
不知為何,在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之後,江雪沒有選擇主動拆穿我,也沒有當面質問我,她表現得好像沒事人一樣,好像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這其實不難理解,當初我初次下藥的時候,因為劑量不夠,那時候江雪大概就已經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了,她默不作聲的配合了這麼久,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攤牌,以我們倆夫妻多年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還是顧及婚姻的情面,不忍心把事情做得太絕,所以只能犧牲自己,默默承受這一切。
說到底,江雪還是愛著我的,我從來都不曾懷疑過這一點。
可每當想起昨天在半山腰的垃圾桶里我翻到的她那條沾滿了老黃精液的內褲,以及昨天晚上她和老黃在“熟睡”的我面前上演的那一幕,甚至還包括再前一天晚上我沒能錄到的泳池里發生的一切,所有這些加在一起,讓我開始不確定了。
江雪還愛著我嗎?
她會不會有一天離我而去,徹底投入老黃的懷抱?
老實說我有些拿不准了。
我回顧起我和江雪共同走過的歲月,從相識相知到相戀,再到步入婚姻的殿堂,我自認為很了解她,但誰又能說得准,她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背後,會不會掩藏著和我一樣不為人知,甚至是令人不齒的秘密呢?
畢竟在這之前,就算打死她估計她也猜不到,那個躺在她枕邊陪伴她多年的男人,竟會有這種下三濫的癖好!
“好無聊啊……”
晚晚的抱怨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小女孩這是在房間里呆得無聊了。
江雪愛憐的看著她,說:
“那怎麼辦,你爸爸的腰實在動不了了,要不我們陪你出去走走?”
晚晚說:
“我想去騎車!”
“騎車啊……”
江雪一副苦瓜臉,面露難色。
我說:
“晚晚,昨天運動量那麼大,你的腿不疼啊?”
晚晚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說:
“不疼啊,你們看,我好著呢!”
我哈哈一笑,說:
“果然是小孩子,恢復力就是強!你爸爸和你江雪姐姐昨天都累壞了,今天怕是騎不成車了,要不我帶你騎去?”
“好呀好呀!呂山叔叔最好了!”
我站起來,屁股和大腿隱隱作痛,但為了哄晚晚開心,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指望那兩個癱在沙發上的病秧子吧?
我對江雪說:
“咱們難得出來玩一趟,總呆在房間里也不是事,我帶晚晚去吧,你跟老黃在房間里好好休息。”
江雪啊了一聲,似乎有些過意不去。最後她眼神不自覺的看了眼老黃,點頭答應了。
我拉上晚晚出發。
和昨天一樣,天氣很好,依舊只有我和晚晚兩個人。
盡管渾身酸痛,但我和晚晚還是玩得很開心。
我們租了山地車,在我們住的酒店周圍有一條風景很好的騎行路线,正適合這個季節騎行。
晚晚速度比不上我,但我只剩下兩條廢腿,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我們倆半斤八兩,騎得旗鼓相當。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不在老黃和江雪的身邊反而讓我更放松,明明他們倆才是我最親近的人,晚晚只不過是個小孩子。
可這種時候,也只有內心純淨無垢的小孩子能讓我卸下心防,徹底放松下來吧?
我們回去的時候,老遠便聽見老黃痛苦的哎喲聲,回去一看,果然看見他正趴在沙發上哀嚎呢。
我對他說:
“讓你歇著,你怎麼還歇出毛病來了呢?看起來還不如早上那會兒呢……”
然後對晚晚說:
“剛才咱們都出了不少汗,快去洗個澡吧,別著涼了。”
我一邊說,一邊上樓,打算回房間洗澡,正好撞見從樓梯上下來的江雪,她正用毛巾擦著頭發,看起來也剛洗完澡。
用屁股想也能猜出剛才他倆都干了什麼,難怪老黃的腰傷更嚴重了。
我心里難免生出一絲嫉妒的情緒來,好你個老黃,我辛辛苦苦幫你帶娃,你倒好,替我肏我老婆是吧?
裝傻歸裝傻,演戲歸演戲,可畢竟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兩口子,如果對什麼事都不聞不問,這日子也沒法繼續往下過了。
於是我問:
“你又洗澡了?早上不是才洗過嗎?”
江雪的臉蛋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洗澡水太熱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她故作自然的說:
“剛才去游泳池里游了一下,就又洗了一遍。”
我哦了一聲,沒有多問,便去浴室洗澡了。
浴室里霧氣蒸騰,果然是剛洗過澡的模樣。
我看見旁邊掛毛巾的架子上掛著一條剛洗好的內褲,上面還滴著水,是江雪今天早上才換上的新內褲。
這條內褲恰恰讓她剛才的話穿了幫,既然是去游泳,自然是穿泳衣下水的,有什麼必要連早上剛換上的內褲也一起洗了呢?
我將內褲拿下來,上面還帶著洗澡水的余溫。
我將它蓋在自己臉上,將襠部的位置蓋在鼻子上,嗅著香皂殘留的淡淡余香。
我不禁在腦內幻想:老黃會不會把精液射在上面?
他這次又射了多少?
我又想起昨天垃圾桶里的那條內褲,那條內褲上滿是精液,老黃每次的量都很夸張,想必這次也不例外吧?
不知道他們倆用避孕套了沒有,該不會直接內射了吧?
要是用了避孕套,會丟到哪里去呢?
老黃的腰都疼成那樣了,肯定走不遠,要是江雪去丟的話……
一想到江雪手里攥著裝滿老黃精液的避孕套,做賊一樣走到外面公開區域的垃圾桶旁,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人了之後才快速將避孕套丟進垃圾桶里,然後飛快的逃離現場……
光是幻想這場景,就叫我雞兒梆硬了!
我將江雪的內褲攥在手里,套在自己腫脹的雞巴上,然後打開淋浴噴頭,讓溫熱的洗澡水流淌過全身,開始緩緩的擼動雞巴。
最近的這段時間,我射的機會不多,積攢的量卻是不少,眼前經常遭受來自老黃和江雪的視覺暴擊,自己卻沒什麼機會好好享受,因此雞兒敏感得很,還沒擼上幾下,便一泄如注,將精液全都射到江雪的內褲上。
我用洗澡水簡單的搓洗了幾下,沒用香皂,然後便將內褲掛回到那根毛巾杆上,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下午,我們收拾行李准備退房。
江雪在收起那條掛在衛生間的內褲時,表情有點奇怪。
她偷偷將內褲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不知道她有沒有聞到上面殘留的淡淡精液味道。
她臉蛋一紅,將內褲攢成一團,飛快的塞到行李箱的最底下。
我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從行李箱底下將那條內褲翻出來,說:
“內衣怎麼不放在一起,你塞到底下去干什麼……”
平時行李箱都是我打包的,她倒是沒覺出有什麼異常,紅著臉說:
“那條內褲好像沒洗干淨,上面有奇怪的味道……”
我順勢將內褲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說:
“什麼味道,我怎麼沒聞到……”
江雪一把將內褲奪過去,說:
“這條我單獨和髒衣服放在一起,回去再洗一遍!”
我也不和她爭,笑著說:
“好吧,你這個潔癖呀,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小長假結束後,我便動了在家里安裝監控的心思。
在別墅的那一晚,我開了手機錄音,本來想錄到他們在我旁邊出軌的證據,結果卻什麼都沒錄到,這件事始終讓我耿耿於懷。
要不是我親耳聽見他們倆在我耳邊說了什麼,恐怕我一輩子都要被他們蒙在鼓里。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於是,我決定,在家里的各個角落都裝上監控攝像頭,不留任何一個死角。
臥室里一定要裝一個,客廳里也得有,還有客房,廁所……一個都不能少。
我的本職工作和這方面有點關系,所有线路都是我自己搭的,我還專門租了一台服務器用來存放監控數據,隱蔽性極強。
江雪和老黃都不是專業人士,絕對發現不了。
監控安裝好之後,我足足興奮了好幾天,卻一直沒找到很好的機會。
老黃的腰傷得挺重,他因為這個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而且自從我上次被動的吃了他的精液之後,心里一直很膈應,便故意對他愛答不理的,晾了他一段時間,最近他來我們家的次數都減少了。
再加上,我們幾個都是上班族,平時都得上班,老黃不僅要上班,還得回家照顧晚晚,本來就沒什麼時間。
就算是周末,老黃也不大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來我家對江雪做什麼,因此監控安裝好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沒機會派上用場。
終於有一天,機會來了。
我被公司安排去深圳出個短差,需要占用周末的時間,回來最快也得是周六晚上了。
我將這件事跟江雪說了,她不太喜歡我出差,我出差後,家里就剩下她一個女人,她有些擔心。
我給她看我訂好的航班,周三最早的航班過去,周六中午的航班回來,順利的話,晚飯前就能到家了。
雖然告訴她這些並不能讓她的心情變好,但工作上的事,她就算不開心也沒辦法,於是只好答應下來。
周三一大早,江雪早早便起床為我准備早餐,我出門前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算作道別。
在坐車去機場的路上,我便在想,距離上次的小長假已經過去好幾周了,搞不好就在我出差的這幾天,老黃和江雪便會發生點什麼。
這麼一想,連出差的疲憊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幾天,我盡量推掉晚上的飯局,白天結束後便早早趕回酒店,在公司安排的豪華房間里吃著廉價盒飯,用酒店電視投屏播放著家里的監控畫面。
一連兩天,家里的監控並沒有什麼動靜,江雪一個人在家,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無非是吃零食刷劇,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每天晚上,我都會給江雪打視頻電話,一方面想讓她放心,另一方面,一邊看著監控,一邊給她打電話,這種體驗也讓我覺得很新奇。
當然,我不會跟她說我躲在酒店里吃外賣這種事,我跟她說我晚上都安排好了飯局,會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
周五晚上,情況發生了變化。
當晚,老黃來了,玄關處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他是一個人來的,手里提著一個很大的工具包。
我安裝的監控設備收音效果不錯,能清楚聽見兩人的對話。
江雪說:
“海哥,你來啦,真不好意思,周五晚上麻煩你過來一趟。”
老黃說:
“江雪妹子,你咋跟我說話還這麼客氣?老呂不在家?”
他說著,眼睛四下看了看,確定家里有沒有其他人。
江雪說:
“老呂出差了,明天就回來。”
老黃點點頭。
跟著,他換鞋進門。這時我才發現家里的監控不對勁,客廳的畫面總是不停頻閃,似乎是客廳的吊燈壞掉了。
果然,老黃徑直來到客廳中間,抬頭看了看吊燈,說:
“這燈閃得厲害,應該不是燈泡的原因,可能是哪里的线路出了問題……”
江雪從儲藏室拿出梯子來,說:
“這吊燈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這樣了,還一直滋啦啦的響,怪瘮人的,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弄好它……”
老黃點點頭,從工具箱里拿出螺絲刀和電筆,琢磨著該從哪下手。
我心里一驚,因為吊燈所在的位置剛好位於監控攝像頭的正下方,該不會是我安裝監控的時候,不小心弄松了哪根電线吧?
我暗自祈禱,希望他們不要因為排查吊燈的线路,發現我藏在下面的攝像頭。
老黃行動了,他一邊扶著腰,一邊慢騰騰的爬梯子,看起來他腰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
很快,老黃的大臉便出現在監控畫面的正中央,幾乎將整個畫面占滿了。
他笨拙的拿螺絲刀這擰擰,那弄弄,我看他這副外行的模樣,倒是不擔心他會發現被我藏得很深的攝像頭了,反倒擔心他會被自己電著。
現在,我腦袋里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明明再有一天我就回去了,就算客廳的吊燈再怎麼瘮人,關上它也就沒事了,為什麼江雪非得在周五晚上特地把老黃叫過來呢?
一想到這些,手里的盒飯都不香了,我索性丟掉手里的快餐盒,正襟危坐的坐在床上,注視著監控畫面里的一切,生怕錯過一分一毫。
果然,老黃鼓搗了一會兒,便打起了退堂鼓。
他扶著腰,艱難的從梯子上爬下來,說:
“這吊燈线路太多太雜,一時半會兒排不清楚,哎喲我這腰……”
江雪立刻扶住老黃,關切的問:
“海哥,你的腰還那麼疼嗎?”
老黃點點頭,手開始不老實的去摟江雪的肩膀,江雪一個靈巧的閃身將老黃正准備揩油的手躲了過去,嗔怪道:
“海哥,你的腰已經疼成這個樣子了,手怎麼還這麼不老實……”
老黃腆著臉說:
“唉……我這不是腰疼,腰疼嘛……借我搭把手……”
他說話的同時,順勢摟住江雪的肩膀,將整個身子的重量壓過去,江雪腳步趔趄,好不容易才將他扶住了,說:
“你,你待會兒還是別上梯子了,你這重量,要是在梯子上站不穩,我扶都扶不住你……”
老黃說:
“那要不換我在下邊扶你?你就上去檢查一下有沒有线路松動就行,什麼都別碰,要是實在找不著,明天我幫你約個電工師傅。”
“明天老呂就回來了,還請什麼電工師傅……”
江雪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同意了老黃的提議。
她在家里穿的是寬松的居家裙,往常她在家里時也是這副打扮,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的裙擺不算短,在膝蓋以下,正常情況下已經足夠得體了,可她上了梯子後就不一樣了。
老黃在下邊扶著梯子,抬頭仰望,剛好能看見江雪裙子底下乍泄的春光。
我通過攝像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江雪,只能透過領口看見她胸前那道不算太深的溝壑,至於老黃究竟在她裙底看到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過,我看見他的褲襠已經慢慢隆起,很快便支起了一頂帳篷,想必江雪裙下的風光一定十分誘人吧?
江雪比老黃能干,很快便找到了松開的线路,她在老黃的指引下小心翼翼的用螺絲刀擰緊。
突然,“砰”的一聲,突然連通的電流發出突兀的爆響,一瞬間燈光大亮,江雪離得最近,被突然亮起的燈光晃得睜不開眼睛,她腳下一滑,沒能穩住身體,直直向下栽倒下來。
老黃有意扶住江雪,奈何他的腰實在不給力,被她砸個正著,兩人齊齊向後倒下去,一起摔到地板上。
江雪將老黃當成肉墊,好巧不巧的,重量全都壓在他受傷的腰上,老黃痛呼一聲,叫聲有如殺豬一般,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兩個人這下都被摔得七葷八素,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江雪趕忙詢問老黃的狀況,見他表情相當痛苦,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她去取來醫藥箱,打算幫老黃擦點藥油止止疼。
江雪將老黃費力的扶到沙發上,讓他趴好,自己則搬來一把小板凳,坐在他身旁,掀開他後背的衣服,開始幫他擦藥油。
這已經算是相當親密的舉動了,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他們倆的事,如果我是一個“正常”的老公,這會兒肯定已經暴跳如雷了,可又有哪個所謂“正常”的老公會在家里裝攝像頭專門監視自己老婆的?
我繼續看。
江雪的動作很輕柔,老黃的表情很享受,兩人沒說什麼話,我就像在看一部沒有聲音的默片,只能看到畫面。
老黃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他因為趴著,胳膊耷拉在外面,剛好能碰到坐在一旁的江雪的小腿。
他先是用手背輕輕觸碰江雪的小腿,江雪將他的手打開,他又伸過來,江雪再打開……
如此反復幾次過後,江雪索性不再阻攔了,任由老黃的大手摸在自己光滑的小腿上,沿著柔嫩的肌膚一寸一寸往上。
江雪穿的是裙子,裙底沒有任何物理阻攔,老黃的手不斷向上,從小腿摸到膝蓋,再從膝蓋摸到大腿,到了後來,老黃已經將整條小臂都伸進了江雪的裙子里,徹底消失不見。
江雪眉頭微蹙,緊咬著嘴唇,最後她終於受不了了,用兩條腿將老黃的胳膊牢牢夾緊,低頭央求道:
“海哥,別這樣……我叫你來不是為了和你做這種事的……”
老黃不依不饒,說:
“江雪啊,現在只有咱們倆,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你要不是因為想我,會修燈泡的人那麼多,干嘛非得挑老呂不在的時間把我叫過來?”
江雪拼了命的搖頭,說: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麼想的!”
這時,老黃已經翻過身來,將江雪拉進懷里。
老黃的腰雖然動不了,可他的噸位擺在那里,拉柔柔弱弱的江雪,就像拉一個紙片人那麼輕松。
江雪幾乎沒做任何反抗的,便被拉進了老黃的懷里,兩人掙扎了一番,也不知怎麼搞的,總之結果就是,老黃將江雪壓在了自己身下,用他那龐大的身軀壓得江雪動彈不得。
他低頭去捉江雪的唇,被江雪扭頭躲開了,他便騰出一只手來,捏住江雪的下巴,重新對准她的唇吻下去。
這一次,江雪躲無可躲,只能用兩只手奮力的去推開他,但老黃的體重豈是她這個柔弱女子能輕易推開的,她眼見推不動,最後一著急,便張開手掌,狠狠在老黃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得脆響,我隔著監控都能清楚的聽見。
老黃顯然被這一巴掌打懵了,他不懂眼前這個女人是如何想的,以他直男的邏輯,既然這個女人已經和他上了床,而且還不止一次,不管她是主動的,被動的,也不管是在家里,還是賓館,總之各個地方,他們都做過了,那她還矜持個什麼勁兒?
她演這出戲給誰看?
江雪紅著眼睛,眼睛里快要滴出水來。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隔著屏幕都覺得我見猶憐,更別提平時最見不得女人哭的“女兒奴”老黃了。
但老黃也很委屈,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也沒用強啊,他們倆不是一直這樣半推半就的,江雪也一直都挺接受的嗎?
怎麼突然一下子,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說反悔就反悔了?
老黃艱難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挪開了壓著江雪的身子。
他站在一旁,尷尬的張了張嘴,卻又一時想不出應該說點什麼。
江雪就一直躺在沙發上,躺在被老黃壓著的地方,一直哭。
老黃想了想,默默站起身,收拾起自己帶來的東西,將所有工具都收進包里裝好,最後拎在手上。
他來到江雪面前,說:
“江雪,剛才是我衝動了,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我先走了。”
江雪還是躺在那里哭,沒有說話。
老黃一步一回頭的挪騰到門口,最後說了句:
“那我……就真走啦?”
回應他的還是沉默。
老黃嘆了口氣,拉開門,真的走了。
我從監控里看到,江雪在老黃離開後,終於從沙發上坐起來,將臉埋進掌心里,開始掩面哭泣。
她哭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大聲,哭到後來,甚至整個身子都在抖,我看得心疼,有心打電話過去安慰她一下,沒想到她先打了過來。
我趕緊用遙控器將電視調到靜音狀態,再去接電話時,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江雪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重新給她撥回去,聲音故作鎮定。
“老婆,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江雪“嗯”了一聲,我從監控畫面里看到,她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讓我發現什麼異樣。
我問:
“你怎麼了,聽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江雪將電話拿遠,仰著頭努力不叫眼淚淌下來,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說:
“我沒事兒啊……可能剛剛不小心碰到了你的電話,我真沒事兒!”
我心里很痛,但卻又不能表現出什麼,只能說:
“老婆,你知道的,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的,我可是你的老公啊!”
江雪強顏歡笑,說:
“嗯,我知道,我沒事兒,真的!剛才就是碰到電話了,老公你還在飯局上吧?你先去忙吧,回頭再聊……”
我掛掉電話,看見監控里的江雪又在失聲痛哭,她不知道我正通過監控畫面看著她。
夫妻多年的感情在這一刻終於發揮了作用,我沒有一絲猶豫的,便開始收拾行李,同時拿出手機查詢最近的航班,打算提前飛回去。
江雪需要我,她現在就需要我,我必須盡快出現在她面前。
因為這次是出差的行程,我的行李很簡單,將電腦和幾件衣服胡亂塞進行李箱,便算收拾好了。
機票還很富裕,我可以去機場的路上搞定訂單,明天的行程也可以在機場候機的時候再做安排,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趕緊退房走人!
我拿起酒店房間的電話,撥通前台,打算安排退房,並讓禮賓部幫我叫一輛去機場的車。
投屏沒有關,電視上依然播放著家里的監控畫面,在我做這一切的時候,我注意到江雪也重新拿起手機,她撥通了電話。
我的電話沒有響,很顯然,江雪打給的人不是我。
我聽不到江雪說了什麼,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剛才將電視靜音後,我一直沒有將聲音打開。
但其實我根本無需聽到什麼,因為已經不重要了,很快江雪走向門口,將門打開,老黃出現在那里……他根本就沒有走遠。
門還未關上,江雪就一下子撲進了老黃的懷里。老黃摟著她,輕柔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哭泣中的她。
看到這一幕之後,我頹然坐在床上,意識到,老黃不僅在床上代替了我,在生活中也一步一步取代著我作為丈夫的角色,明明這會兒出現在她身邊的應該是我,安慰她的也應該是我,現在的我,又算個什麼東西呢?
這時,電話那頭響起酒店前台催促的聲音:
“先生,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說:
“沒事,撥錯了。”
掛掉電話後,我將行李箱丟到一旁,蹬掉腳上的鞋子,重新躺回床上。既然老黃回來了,我也就沒了提前回去的必要。
監控畫面里,老黃和江雪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吻在了一起。
我拿起遙控器,將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大,同時褪掉褲子和內褲,將雞巴露出來,然後大字型躺在床上,准備欣賞兩人的表演。
讓我無比失望的是,我褲子都已經脫成這樣了,他們兩人竟然親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老黃摟著江雪的肩膀,兩人一同來到沙發上坐下來,江雪像一只柔弱的小貓一樣依偎在老黃懷里,低聲啜泣著。
老黃一邊撫摸著江雪的頭發,一邊低聲說著些安慰她的話。
他作為一個喪偶多年的單親爸爸,有著豐富的哄小女孩的經驗,沒想到這一套用在江雪身上,倒也讓她頗為受用。
“今晚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很難想象,這樣的話竟然會出自江雪之口。
老黃沒有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給了江雪答案。
他摟著她,牽起她的手,我以為他會將江雪的手按在自己的褲襠上,讓江雪好好感受一下他的尺寸,然後再將他那根滾燙的家伙粗暴的塞進江雪的喉嚨里。
但是他沒有。
他們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相互依偎,半晌誰都沒有說話。
我無力的癱倒在床上,手里攥著自己那根軟趴趴的雞巴,它現在連一點力氣也沒有,盡管我現在渾身血液激蕩,但卻好像和下面那根沒有半毛錢關系。
明明在幾分鍾以前,我將它從褲襠里掏出來的時候,它還硬到不行,可現在它卻已經徹底軟了下來。
此時此刻,老婆正躺在別的男人懷里,而作為她正牌老公的我,而且是一個自稱“重度綠毛龜”的我,胯下竟然毫無反應,還有比這更可悲的事嗎?
隨後,江雪打開客廳的電視,那台電視自從買回來後,就和掛在牆上的掛件沒什麼區別,幾乎從來沒有使用過。
平時在家里的時候,江雪習慣用平板刷她的偶像劇,而我則習慣用手機玩游戲或看直播,我們倆各看各的,幾乎從沒在一起看過電視。
現在,老黃和江雪並肩坐在沙發上,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起了電視。
老黃因為女兒平時也喜歡看這些,對那些偶像劇里的劇情了如指掌,很快便和江雪聊到了一起。
我坐在空蕩蕩的酒店房間,從監控畫面里看著這一幕,就像在窺探別人家的日常,明明畫面里的兩個人我如此熟悉,現在卻好像和我沒什麼關系。
我跟著他們倆一起看了一個晚上的偶像劇。
最後,江雪困了,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老黃很自然的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周遭一下子安靜下來。
“睡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江雪點點頭,將老黃領到客房,那里他再熟悉不過,以前每次他留宿我們家的時候,他都睡那里。
江雪彎著腰幫老黃整理床鋪,在她做這些的時候,老黃的眼睛自始至終盯著她撅起來的屁股,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江雪仿佛對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視若無睹,末了,拍了拍床鋪,對老黃說:
“海哥,你試試,看這床墊合不合適。”
老黃坐了上去,我們家客房的床墊確實有些軟,老黃這一屁股坐下去,整個床墊都陷下去了,這對於一個有腰傷的人來說,委實是有點太軟了。
江雪關切的問道:
“床墊是不是太軟了?”
老黃點點頭,說:
“沒事,我……我睡沙發就成!再不濟,睡地板也成,你就甭管了!”
看得出來,老黃是有想法的,但剛才挨了那一巴掌後,他現在對江雪的想法也有點拿不准了,不好意思直接提出來去江雪的屋里睡。
江雪卻比他大方得多,沒有多話,便拉起他的手,徑直將他帶到她和我住的房間。洗漱過後,老黃默契的上了床,與江雪分別躺在床的兩側。
“晚安。”江雪說。
“晚安。”老黃也說。
房間里的燈被關上了,我只能借由房間里殘存的朦朦朧朧的光线繼續窺探著房間里的動向。
我凝神注視著屏幕,不敢有一絲松懈。
終於,老黃動了,他側過身來抱住了江雪,江雪睜開眼,似乎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
很快,兩個人面對面抱在一起,親吻起來。
我的小兄弟重新來了精神,我知道,這一晚終究沒有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