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行刑日,今天的天氣相當不錯,陽光明媚同時有夾著些許秋風,一絲不掛的春娘既不會熱得全身冒汗也不會冷得瑟瑟發抖,隊伍已走過了五條大街,春娘的皮膚仍然干爽得如絲綢一般。
路上圍觀的人們一如既往的擁擠,比起平日處決男犯,人群的數量至少翻了一倍。
鮑二看著大街兩旁被擠得像干柿餅的好色之徒,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想當年自己也是為一睹女犯的肉身和容貌而擠得死去活來,回家還少不了被鮑大責打,如今卻是“翻身作主人”,正兒八經地跟著押送大隊,連女人身上的毛孔黑痣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都說劊子是不入流的行當,但唯有此時此刻才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當然如果能親自操刀那就更完美了。
今天大街的氣氛似乎比平常的女犯游街更為熱鬧,一來是因為春娘出眾的身材和相貌,二來是因為她的身份——妓女,一個比劊子更為下等的職業。
平常女犯,不管是民女還是女匪,偶爾也會贏得同情的目光,但妓女,得到的只有唾罵和嘲笑。
春娘自己也很清楚當一名妓女、老鴇袒胸露臀地示眾會惹來多難聽的話語,因此她一路上只管閉目養神,盼著早早到刑場,結束自己那多舛的生命。
為了方便圍觀的人群能看清楚女犯的肉身,負責押送的劊子們往往會分成一前一後,將女犯暴露在中間,同時也是方便人們向犯人身上扔東西。
不過今天投手們要集體失望了,因為除了哈術赤騎著馬走在春娘的前方,其余四人都盡可能地接近春娘,當然不是為了護花,而是想好好欣賞春娘雪白的皮肉和那對在胸前晃動的乳房。
“滾開!老子都看不見了!”
“那有這樣押送的,你們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大街兩旁謾罵的對象開始由春娘轉向了那四個擋住風景的劊子,結果演變成劊子和人群互罵,如同墟市一般,一直閉目養神的春娘這會也忍不往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老實點!”
鮑二操起水火棍往春娘的腰間捅了一下,春娘痛得叫喚了一聲,馬上止住了笑,鮑二並不罷休,還趁機用水火棍拔弄了一下春娘的乳房,春娘對此似乎並不在意,另一邊的劊子見狀也提起棍子捅她的乳房,兩人一左一右好似在搗米糕。
讓鮑二奇怪的是春娘沒有像在刑房時對這種無禮的舉動進行反抗,雙目依舊緊閉,臉上雖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卻咬牙忍著。
看到鮑二那精彩的表演,觀眾們才開始由謾罵轉為叫好,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連哈術赤都感到奇怪,回頭一看原來是兩個雜毛在用水火棍玩弄春娘的乳房。
“哈哈,你小子好生會玩!以為你是個呆子,看來腦子還蠻靈光的嘛。”看到哈術赤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小動作,於是鮑二更是得寸進尺,開始用棍端來回摩擦春娘乳尖上的“小肉粒”,另一邊的劊子自然是有樣學樣,起初春娘還在強忍,可過了半刻鍾後終於發出了陣陣呻吟聲,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好!好啊!!!”下面的色男們發出雷鳴般的喝采聲,報了一腳之仇的鮑二頓時感到臉兒倍光,早上的窩囊氣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隊伍轉了半個西城後終於來到了刑場,原本從容地坐在馬上閉目養神的春娘被鮑二折騰了半天後累得整個人都伏倒在馬背上,插在手腕繩結上的斬牌也差點掉了下來。
鮑二此時是一臉的得意,如同春娘已經成了自己胯下之物一般高興。
至於赤著上身、露出胸前密密麻麻鬃毛的男主角鄭伸已在刑場等候多時了,刑台上除了劊子手外還有監斬官和三兩個侍從。
監斬官是府丞張如安,王大財主在安定城也算一個人物,和知府偶有來往,今天要處斬的是害死王大財主的凶手,監斬官自然也要請有點兒份量的人來擔任。
刑場四角的茶樓、客棧和店舖擠滿了早早就來占位的人,當年劉勃勃把刑場建在十字路中間時,附近開店的老板還覺得倒了大霉,特別是殘殺戰俘那段日子簡直是門可羅雀。
可自從局勢穩定後,或者說自從有女犯上刑場挨刀後,他們的生意反而開始興隆起來,特別是陳麻子的客棧,只要有犯人行刑的告示貼出,能從窗口看到刑場的房子價錢就能漲上一半,處決女犯的話則可漲上一倍!
如果是名氣大的、身材相貌出眾的女犯,房子更是漲成天價,原本賠得連底褲都不剩的陳麻子短短幾個月就變成當地最富有的客棧老板。
春娘作為兩者兼備的女犯自然又讓陳麻子大賺了一筆,視线好的幾間房子早就被有錢人給占了,其中有一個還是遠道而來做生意的客商,看到處決春娘的告示後也不惜重金訂了一間房,打算見識見識當地女犯處刑的場面。
“真不愧是迎春樓的老板娘,皮膚白奶子大,果然不錯!”當哈術赤和另一名劊子將春娘押上刑台時,客棧樓上有幾個紈褲子弟便開始吹起口哨來了。
“早知如此當初上迎春樓就該多出點銀子跟老板娘睡上一晚,也不枉此生。”鮑二和李甲等人也帶著刀跟著上了刑台,名義上是後備兼助手,實際上是看熱鬧加打雜。
“哈術赤大人請放手吧,我可以自己來。”也許是哈術赤掐得太緊或是春娘不想一直被人押著,她輕聲地提出了要求。
看到鄭伸點頭示意,哈術赤兩人便松開了春娘站到一旁去了。
“春娘啊,春娘,平常光顧貴店時,我總在想你這位風采不減的老板娘身材如何,畢竟你年輕時是桃紅院響當當的名妓。沒想今時今日竟以這種方式得償所願。”鄭伸雖然在刑房將春娘的肉身把玩了一整晚,但此刻仍意猶未盡地從她的額頭到腳趾都細細打量了一番。
“慚愧,如今已經年老色衰,痴長了一身肥肉,早就不是當年桃紅院的春娘了。”
“要木樁嗎?”鄭伸眯著色色的眼睛笑著問。
“不用,老娘挺得住。”春娘斬釘截鐵地答道。
被處斬刑的犯人一般都是自個跪在地上,讓劊子斬斷其頸脖。
不過很多死囚,尤其是女犯在死亡來臨之際往往會因為過份恐懼而哆嗦不已、渾身發抖,令劊子無法下手。
應對這種場合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讓助手劊子在後面固定死囚的身體使其動彈不能,另一種則是在行刑處放置一塊圓木樁,讓死囚把腦袋枕在上面,如此即使其身體抖動也不會影響劊子操刀。
春娘只是一普通民女,並非女大王或是女豪傑,鄭伸怕她臨刑前會害怕得發抖,故有此一問,而春娘的回答倒是讓在場的劊子們對她多了幾分敬佩。
受柴俊影響的鄭伸更是感到高興,像春娘這種姿色和勇氣兼備的女人,殺起來會讓他更加興奮和滿足。
不過鮑二並不關心這個,他倒是對鄭伸問春娘是否要木樁感到十分不滿,心想:“這混帳,怕娘們發抖干嘛不讓我們幫忙架著,玩不了奶子至少也能摸摸那白白的皮膚吧。”在鄭伸和春娘對話其間,鮑二看到有幾個打份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夾在圍觀的人群當中,樣子有點熟,好像也是經常出入迎春樓的妓女。
不過和那三個哭著要為春娘送行的妓女不同,她們似乎是來看熱鬧的,而且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有說有笑,真個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王大財主那幫披麻戴孝的家人們,也許是花了錢疏通,他們竟聚集在護欄之內,王大財主家里的大小老婆全部到齊。
大房邢氏揣著他的靈牌,一邊狠狠地盯著緩步走上刑場的春娘,一邊不停地咒罵著,其他二房三房很快也跟著罵來起來,那種女性尖銳的哭罵聲讓鮑二覺得自己置身於雞圈中。
張如安大概也覺得邢氏她們實在罵得太難聽,連忙拍著驚堂木喝令刑台下的女人們安靜下來。
看邢氏等人住了口,春娘對著台下大聲說道:“要罵就趁現在了,老娘現在就下去陪王大哥,你們是贏不了我的,想和老娘爭的話就跟著一起到閻王殿去吧,哈哈哈!”邢氏聽罷差點氣得暈了過去。
“犯婦人!還不快跪下,站在刑場上大聲喧嘩成何體統!!”張如安再次拍著驚堂木。
“是。”春娘很爽快地跪了下來,但腰板依舊挺得直直的,雙眼從容地看著前方的監斬官。
“真不愧是迎春樓的老板娘,果有女英雄的風范。”鄭伸再次夸道。
之後張如安便按慣例宣讀春娘的罪狀,在這段“垃圾”時間里,鮑二抓緊時間欣賞春娘的裸體,因為再過一陣這副豐腴雪白的肉身就會被拖去亂葬墳成為野狗的美餐。
春娘反縛著雙手跪在地上使身體的脂肪向後拉伸,雙乳顯得更挺拔,臀部看起來更圓,大小腿互相擠壓使肌肉看上去更結實,有一種特別的曲线美。
美中不足的是那雙朝上的腳掌,髒髒的就像家里肉鋪的豬蹄子。
“犯婦人,你還有何話要說?若有要求也可提出。”又是一句監斬官慣例的收尾說話。
“事已至此春娘還有何話可說,薄命婦遇薄情郎,情郎已死,春娘豈能獨活。只是以這種方式死去實在丟人,春娘別無所求,只求一刀斷頭,一了百了。”
“准備行刑!”
“有勞了,鄭大哥。”春娘說罷從容地閉了雙眼,微彎著身子,擺出了引頸就戮的姿勢。
“好!放心上路,日後投胎就別當老鴇了。”鄭伸拔去春娘身後的斬牌,抽出鬼頭大刀,在用刀刃對准春娘脖子中央後便高高舉起。
這一刻刑場周圍瞬間陷入了寂靜,連台下那幫狠不得衝上去生吃其肉的王家大小老婆們也安靜了下來。
有幾個膽小的女人還用手捂著眼睛,只有邢氏始終怒目盯著春娘,她要親眼看著這個搶了她丈夫的女人頭顱被砍下時的慘狀,似乎這樣才能讓她解恨。
至於鮑二,盡管他是一位資深的刑場觀眾,但在近距離看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被砍頭卻是頭一回,心跳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鮑二此刻真是感到無比幸福,盡管操刀的不是他,但他卻緊張得雙手發抖、大氣直喘,命根子也不由自主地發脹變硬。
“斬!”時辰一到,張如安便丟出斬簽。
話音一起鮑二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彷佛要砍的是自己,頭頂一陣衝血竟有些許暈眩的感覺。
就在這半會兒的功夫,鄭伸的大刀早就落下了,那顆扎著觀音髻的腦袋順著刀光向前飛了出去,跌到地上還不停地翻滾著,滾至離監斬官桌子還有半尺的距離才停了下來,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印。
春娘臨刑前的英難氣概似乎跟著人頭一起離開了軀體,先是大股大股的鮮血從脖腔處噴射而出,然後全身不停地抽搐和掙扎,一雙奶子在她的胸前到處亂晃,最後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趴在了地上,兩條白白的長腿交叉地向後踢著。
圍觀的人們在這個時候總會出現兩極分化,行刑之前個個巴不得要占個頭位,行刑之後不少人怕得閉眼掩臉,有的還被血腥的場面和氣味嗆得當場嘔吐,當然也有為數不少膽大的人拍手和歡呼,其中包括那位邢氏。
春娘人頭落地時邢氏竟高興得手舞足蹈,當鄭伸提著春娘的首級示眾時,邢氏還聲嘶力竭地大叫:“殺得好!殺得好!!活該!!活該啊!!!”倒是她身後的“姐妹”們個個嚇得面無血色,有兩個還當場暈倒在地。
等鄭伸將人頭呈上監斬官處時,那團白肉才停止了抽搐,只有從脖腔里流出的血如數條紅蛇般緩慢地向四面八方蜿蜒爬行著,到達刑台的邊沿後一點點地滴到地上。
雖說殺頭這種血腥畫面鮑二並非第一次看,而且與在肉鋪里宰豬相比這種血腥程度並不算什麼,但整個行刑過程著實是相當震撼,特別是像春娘這種帶姿色的美婦人,即使是血淋淋的腦袋和抖動的屍身都好像有一種不可名狀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