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歐玲雅和喬希慕在大博物館消磨了兩個小時,十分羨慕瓦提留斯和弗蘭納茲,便決定找個地方尋歡做樂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從沒有干過類似的事情!”
歐玲雅笑著說。他們躲過美術館管理員監視的目光,溜進了男廁所。
“不用怕,”
喬希慕勸慰著,將歐玲雅推進一個隔間,插上插銷。
“我——你怎麼說的——虛度了青春!當你是個身無分文的窮書生,而又無處可去時……噢,你就會想方法設法去謀生了。我已經像這樣干過好幾次了,保證沒問題!”
“你干過,真的?”
當喬希慕把她緊緊地壓在牆上時,歐玲雅興致勃勃地問道。很慶幸沒有別人來上廁所。“我們有點像浪蕩鬼,是不是?”
他用無聲地親吻算是作了回答,她開始解他牛仔褲上的鈕扣,並把手伸進褲中,撫摸他的陽物。
“我想要你,親愛的,”
他喘息著,將她抱緊。“現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
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干——”
他用吻堵住她的嘴,並用手摸索她緊身的棉布襯衫和緊身裙包裹著的身體。
“看你折磨那個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見過的最有趣的事情。你在那兒學會干那種事的,歐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國公立學校受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開始溫柔地撫摩他的睾丸,同時另一只手滑進他的兩腿間,捏他的陰囊。
“我拜過很多師傅,甜心兒,千真萬確。如果你願意,我就作你的師傅吧。”
“但是歐玲雅,你為什麼要和他進地下室?又為什麼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從來沒有向我解釋過。”
“無可奉告,喬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們按照我的吩咐把問題解決了,也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我保證。”
她回吻了他,並用力地捏他的陽具。“現在,讓我們把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們干嘛不玩得開心點?”
“好吧,親愛的。”
喬希慕低聲道。“無論如何,你要給我個解釋……”
他將她攬緊,“讓我得到你。現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轉身坐在抽水馬桶上,把牛仔褲脫到了膝蓋處。
“坐我腿上,歐玲雅。讓我進你身體里。”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翹起的睾丸上,那東西便很快插進她的陰唇,並向里繼續深入,直到最後抵在子宮頸處。
“快來吧,親愛的,”
喬希慕氣喘吁吁地說。
歐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喬希慕的手臂的支撐下,上下移動變換著姿勢。
她知道自己必須一聲不吭,否則便會有人發覺隔間里正在進行著什麼事。
但是她怎麼也停不下,他正在進入它的身體。
她不禁感到詫異,這個年輕的、毫無經驗的藝術家,竟然會有著動物一般熱烈的激情,時時刺激、感染著她的情緒。
喬希慕的手指在歐玲雅的兩腿問及周圍滑動,將她帶入了極其痛苦的巔峰。
她更加費勁地保持著絕對的寧靜。
就在這時,喬希慕因為陰莖刺入了她的身體而愜意地呻吟了一聲。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呆了很久;兩個人都盼望繼續呆在這兒,重新再來一遍。
“我必須走了,”
歐玲雅果斷地下了決心,喘息著說。畢竟,她還要應付考驗。
“我真的要走了。我說過下午一定回藝術館。”
帶著十二萬分不願意,他們分開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
歐玲雅望著喬希慕年輕而迷人的身體,無奈地嘆了口氣。
如果還有時間就好了。
但是作為一名組織精英,就不應該分散精力,背離真正的目標。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術館嗎?他可能會傷害你。”
喬希慕系好腰帶,從地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寶貝兒。你最好別去。”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告訴他大多了,可能會惹禍上身。
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組織的真相,那麼結果不堪設想。
也許還會連累喬希慕,她把臉轉向他,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我會沒事的。”
喬希慕擔心地看著她,“有把握?”
“有把握。現在,在沒有人發現之前,我該怎麼從這兒出去呢?”
“那好辦。”
喬希慕推開廁所隔間的門,碰巧遇上兩個處於亢奮狀態的小流氓。其中一個正摸自己肮髒不堪的牛仔褲褲襠。不難看出他倆的企圖。
“多精彩的場面,”
另一個男孩說著,拉開了牛仔褲前面的拉鏈。
“是啊,”
他的同伴附和道。“她還不賴。走,跟我們也去玩玩,親愛的?”
他說著便伸出手去捏歐玲雅的乳房,這麼用力,歐玲雅痛得直向後退縮。
喬希慕被激怒了,一個箭步衝過來,在那個綠頭發的小阿飛下巴上狠狠來了一拳。
但是很快他的後腦勺遭到重重的一擊,原來是另一個小流氓站在喬希慕身後,想解救他的同伙。
“快住手!”
歐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沒人理會她。“夠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學校時,校方曾為高年級的學生開過防身自衛課。
於是一個反手,接著俐落地在那個綠頭發的小流氓下頷上端了一腳。
那小子身子旋轉著倒在了廁所的地板上。
他背靠著牆壁,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很快又重重地躺了下去,布滿青春痘的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喬希慕!”
歐玲雅催促著,喬希慕的拳頭仍舊雨點般地碰在另一個小流氓的身上,那家伙軟弱無力地將他白嫩的胳膊擋在臉上。
在沒有人聽見並趕到這里來之前,歐玲雅拖著喬希慕溜出了廁所。
他們從後門走進了博物館。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勾肩搭背地穿過展覽廳,走出了博物館主門。
歐玲雅讓喬希慕在大博物館的玻璃塔外等著,自己去找聖。
瑪麗藝術館,下午灼熱的陽光炙烤著她的背,不一會兒便大汗淋漓。
她想這時如果喬希慕在她身邊,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該多好,或者自己能夠將喬希慕光滑的身體上的汗水舔掉也是很有興趣的事。
聖.瑪麗藝術館在那兒,那些精美的瓷器仍舊流光溢彩地放在陳列室中,還是特斯提先生背信棄義將它們賣了呢?
她心里不斷地祈禱著,但願自己成功——如果這一次失敗了,她將要完全地脫離組織,那麼多年的夢想就會成為泡影。
她在陳列室櫥窗前站住,幾乎不敢睜開眼睛。
很快地掃視一下展覽品,她的心猛地開始下沉。
沒有瓷器展示,也沒有標著“勝利的維納斯”字樣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個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櫥窗最里面。
一個男子將頭埋在一個金發白宮的姑娘身體上,陶醉地閉上了雙眼,得意洋洋的維納斯卻在用鞭子抽打他的背。
歐玲雅讀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上面寫著:“淫蕩的惡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會兒,他舉手敲敲歐玲雅的房門。
“進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我在這兒。”
歐玲雅在浴室里喊著。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嗎?”
歐玲雅放聲大笑。
“別這麼老土了。自從那天之後,我們彼此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就進來吧。”
歐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氣四溢,她的身上堆滿了泡沫。
她那若隱若現的身體足夠將任何一個路過的男人煽動得欲火中燒。
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當歐玲雅開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時,他不得不別過臉去。
“喝點東西吧,親愛的。”
歐玲雅指著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檳說。“剛才冰鎮過,如果餓了,還有一些魚子醬。”
“嗯,是有點早,但是,干嘛不吃呢?”
信使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又拿出一塊餅干,上面塗上魚子醬。“順便問一下,你在慶祝什麼?”
“還有什麼事值得我慶祝呢?”
歐玲雅反問道:“我喜歡香檳和魚子醬。而且我認為我和喬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錯。”
“不包括在大博物館的男廁所中勇斗兩個小流氓吧。”
信使嘟噥著,同嘴里填著餅干。
“你應該知道,對於一個很有前途的大愛魔精英,熱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也應該小心為是。不然,你會引禍上身的。”
“我知道該如何把握自己,”
歐玲雅回敬道。“隨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宗旨。我為我獨立的生活感到自豪,當然我也會自負其責。”
她呷了口香檳,在浴盆中舒展著四肢。“順便問一句,像你這麼出色的男孩子,在組織中干些什麼?當然,你應該是個級別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搖搖頭。
“對不起,歐玲雅,我不能告訴你關於組織的事情,除非你成為組織的正式成員。如果我是你,”
他補充道:“我會學著更加小心謹慎。你的那個男朋友……喬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後一次任務中,你真不該接受他的幫助。”
“我並沒有跟他講什麼。難道我裝成一個瘋瘋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嗎?”
歐玲稚氣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看,歐玲雅。”
他將一拫手指伸進泡沫,放在她豐滿的乳房上,她興奮得渾身顫動。
“你是很有實力的候選人,但是你卻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你是在玩火!你父親沒有講過嗎?”
“他只講了他所認識的組織;他真的盼望能成為其中一員。”
“但實際上……歐玲雅,你要知道,組織對那些威脅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酷無情的。任性會導致失敗,你知道,那就要離鄉背井;而且任性會泄露秘密……”
歐玲雅警覺地睜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來。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歐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組織的安全和利益的事情。記住我的話,不要草率地接受這些考驗。”
他喝完最後一口香檳,將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後從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個信封。
“今天的任務做好准備了嗎,親愛的?”
歐玲雅接過信封,將它撕開,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里面會寫些什麼。
里面裝著一張銀色卡片,其他什麼都沒有。
卡片上寫著:祝賀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歐玲雅。
你的成功超乎我們的預料,你是你父親的驕傲。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提供服務。
晚上八點鍾,有一個陌生人會到你的房間。
接二連三還會有人去——即八點鍾以後的十個小時內,每個小時都會有一個客人。
不管他們的要求多麼苛刻,你都必須使他們滿意。
如果做不到,就算你這次考驗失敗。
“你必須花費今天一天的時間來准備這場考驗。”
信使說。“好好把握。今天晚上一定會恨艱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議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動。”
“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准備的,”
歐玲雅堅定地說。“無論任務多麼艱钜,我一定會勝利完成。”
信使走後,歐玲雅坐在房間里,細細回味他所說的話。
她該怎麼准備眼前的任務呢?
是好好休息一天,還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暫時忘掉今晚的任務,一整天的生活離開了性,那就索然無味了。
但如果有利於自己成功的話……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親那本舊的,已經磨損了的舊日記本,她急切地拿過來打開了小鎖,希望從中得到一些鼓勵。
翻開後面的一頁,寫的全是幾年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幾個小時,沒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來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沒有人來跟我接洽。
因此,我斷定自己在考驗中失敗了,組織也就沒必要來通知我了。
極度絕望之余,我決定返回彭森。
勞退蒙特,途中,走在狹窄的人行道上,我被一個戴著很厚面紗的老阿拉伯婦女攔住,她告訴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兒”我正心灰意冷,想尋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懇求,於是我便答應跟她到她家去。
我認為自己已是一無所有,無牽無掛了。
挑開珠簾,進入房間,我發現自己仿佛置身於裝飾富麗典雅的東方皇宮內院。
牆上掛滿了色彩艷麗的掛毯,騅刻著精美、復雜的屏風將一個個房間隔開,這樣更增加了閨中女子的美麗和神秘感。
令找更為驚訝的是,她們的的確確美貌動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識到自己被十二個烏發美人所包圍,她們正用激動、火熱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的女兒們都渴望得到愛撫,”
老婦人對我說。“她們的丈夫出遠門了,她們希望有一個健壯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來滿足她們。”
她把手放在我身上,試試我的肌肉是否結實,甚至把手指壓在我的兩腿間,看看我的睾丸是否碩大,“嗯,不錯,”
她向她的女兒們宣布道:“你們同他一起作樂去吧。”
如果這是一間純粹的閨房,那麼我一定要隨心所欲地欣賞一番。
然而令我驚訝不已的是,這間屋子中的“女兒們”就像一群如飢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將我推倒在地。
她們剝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撫弄我的身體,用舌頭舔我的皮膚,用冰涼冰涼的手捏我的睾丸。
在她們強烈的請求下,我只好一個接一個地跟她們做愛。
當她們聲稱心滿意足時,我已累得精疲力竭。
她們又要求我同她們每個人接吻,同她們重新再來一遍。
終於,她們停止下來。
我轉向老婦人,心想現在可以讓我穿上衣服離開這間屋子了吧。
然而使我大驚失色的是,我轉身看見一個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間唯一的出口。
“夫人!”
我大聲說道:“如果你想要錢的話,付多少我都願意。因為我在您‘女兒’的閨房度過了一陣快樂的時光。”
但是老婦人發出了恐怖的笑聲:“這可不是讓人可以隨便辱沒名聲的地方。”
她對我說:“這是蘇丹國王的後宮,她們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發現你趁他不在而同他的妻子們尋歡作樂之事,一定會怒不可遏。我是蘇丹的母親。他相信我所說的任何話。艾伯杜在這兒是他主人的護衛。你想讓我把你交給他嗎?”
“不!”
我聲嘶力竭。“那我該怎麼辦?”
“答案很簡單。”
她回答。透過戴著的面紗,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閃著亮光,就像金絲雀的眼睛。“你必須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選擇。”
面對這難以選擇的選擇,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此時此地,在蘇丹後宮鋪著地毯的地板上,我開始和這個丑陋、干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愛。
她吮吸著我身體中本已所剩無幾的能量,終於,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這時她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你是一個迷人的魔鬼,異教徒,”
她又重新戴上面紗,對我說。“因為你滿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兒媳婦的願望,我要對你大發慈悲,你可以活著離開這間屋子。”
“但你要記住我的話。你離開五分鍾後,艾伯杜會追你,一直追到市區大街上。如果抓住你,他會殺了你,他有這個權利。因為是你玷汙了蘇丹的妻子和他母親的名聲。”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我該怎麼辦?我拔腿拼命地跑,每時每刻仿佛都能聽到艾伯杜的腳步聲,和腰刀的呼呼聲。
當我終於到達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彭森。
勞退蒙特時,發現一個客人正在我的房間里等著我。
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著的信使。
“先生,祝賀你,”
他說:“你已經通過了第五次考驗。”
歐玲雅合上日記本,默默地坐著。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她能趕上父親的精力和技巧嗎?她會有危險嗎?
她懶懶地躺在床上,聆聽著外面街上的喧囂聲。“好好休息,”
信使對她說,“養足精神去對付眼前的一切。”
但是她該怎麼做?她正處於亢奮狀態,如果再繼續放縱下去,她就會沒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練。
或許她應該找些事情做。在夸提爾。拉丁,她還有那麼多的畫廊要參觀;之後,她還可以去拜訪喬希慕的工作室。當然,只是談談生意。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擾亂了她的思緒,把她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她拿起桌子的電話機:“你好!”
“歐玲雅,親愛的!好久不見!”
“卡洛琳?你在巴黎干什麼?”
“管弦樂團在歐洲作巡回演出,這一站到了巴黎。我准備組織一場罷演,來反對那些恬不知恥的工業家,他們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煩死了,親愛的,我真想放幾天假。”
“我們干嘛不去喝咖啡?”
歐玲雅提出建議。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可不願意和一個酒鬼一起面對即將到來的夜晚。
“啊,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卡洛琳興奮地說。“老板給我放了一整天假,我們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時代早結束了,我們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
歐玲雅不禁想退縮。
照理說,和曾經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過一天,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事。
然而他們早年在一起的記億又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只是,我有點忙,”
她猶豫地說著,試圖找些理由來取消這次約會。
“不行!”
卡洛琳極其不滿。
“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總是忙。我想我不會等到明天。半小時後我在旅館門廳等你。大概九點鍾你能穿戴完畢——我恨喜歡和這些法國人打交道。”
歐玲雅放下話機。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做的齷齪事,忍不住暗自發笑。
從一所專門為年輕女士開設的十星期秘書強化速成班畢業後,歐玲雅便和卡洛琳。
戴維勒一起來到一個頗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
歐玲雅發覺卡洛琳是個很有心計的姑娘。
一天午飯時間,她闖入主任的辦公室中,恰好看見卡洛琳正飛速地記錄著老板的口述。
也就從那一天起,她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她又記起了卡洛琳組織的,題為“古埃及的色情藝術”的舞會,忍不住笑起來。
那是一次過於鋪張的活動——開銷太大——在英國博物館的埃及展覽聽中,一群身著埃及服裝的男女侍者穿梭著端送飲料和甜品。
他們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幾杯香檳下肚後,舞會發起人便借著酒性同一個男孩鬧起來。
太不像話!
當弗萊德里克。
康特尼讓一個滿臉通紅的男侍拉開褲子上的拉鏈時,弗利特街一個小有名氣的小報攝影記者按動快門,拍下了這一場面。
卡洛琳開始采取緊急措施。
畢竟,這不僅關系到康特尼的名譽,她還要為整個出版社著想,好像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卡洛琳決定悄悄地了結這樁心事。
找了一個獨自交談的借口,卡洛琳領著攝影師穿過畫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寶和古墓發掘品的大廳後面的一個隱蔽的壁龕處。
歐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們後面,躲在一個陳列櫃後面。
在壁龕室,卡洛琳一刻都沒耽誤。
攝影師就像一匹馴良的馬,望著魅力十足的卡洛琳;這時酒勁又上來了。
他不禁心蕩神馳。
卡洛琳把他壓在巨大的留斯莫西斯三世石雕上,將豐滿結實的乳房緊緊貼在他的胸脯上,繃緊的小腹也抵在他的骨盆上。
他陶醉地咧嘴笑起來。
“你知道嗎,你很迷人?”
當卡洛琳對著攝影師悄悄耳語時,歐玲雅相信,她說的一定是這句話。它的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動。卡洛琳的確是一個圓滑的操縱者。
“你……也是。”
攝影師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著。
“你知道我想什麼?我認為你為工作花費了太多時間,”
卡洛琳開始一步步挑動這個可憐蟲的情緒。“我一直非常羨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
她把手指停在他的兩腿間,給他搔養。他呻吟著閉上雙眼,靠在光滑的石像上。
“你應該搞美術攝影。”
她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用濕潤的嘴唇吻他的胸脯。“如果你願意搞這一行,我可以幫你。我認識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萊姆伯拉福公爵。”
望著朋友熟練的引誘技巧,歐玲雅不禁春水蕩漾;她把手指伸進裙子下面的內褲中,感到下身滾燙、潮濕;對自己的觸摸使她像過電了一般。
“為什麼像你這樣迷人的姑娘要幫助我呢,嗯?”
攝影師睜開他那雙憤世嫉俗的眼睛,不解地問。
很顯然他在極力地壓抑著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
他的照相機仍舊拴在腰上;他還不想過早地發布這條新聞。
“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壞蛋,這就是原因。”
卡洛琳解下攝影師的腰帶。“你沒聽說過女孩子就喜歡粗野的男人嗎?”
他放聲大笑,抱著卡洛琳的背,掀開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總穿著的黑色內褲。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等著,看我怎麼需要你。”
攝影師將一根肥胖的手指塞進卡洛琳的內褲,並探到她的兩腿間。當他的手指在她的陰部蠕動時,她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又熱又濕,”
他低聲說。“正是我喜歡的一類女人。”
她拉開他長褲上的拉鏈,把手伸了進去,他興奮地渾身哆嗦。
“又熱又硬,”
她微笑著:“正是我喜歡的一類男人。”
他們熱烈地擁吻,歐玲雅看見卡洛琳情欲高漲。難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了?
攝影師移動一下,在一個比較舒適的石像上坐下來。被雕成的帕羅。
拉姆西斯二世毫無怨言地看著這一對情人擁抱著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讓卡洛琳坐在上面,他們就這樣沉默地、卻極和諧地一起蠕動著。
歐玲雅能看見卡洛琳和攝影師臉上滿足的、快樂的笑容。
他輕輕摟著她的脖子,她騎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後傾。
突然,攝影師吃驚地張大了嘴;他的照相機的帶子松開了,卡洛琳十分迅速地抓住了相機,打開後蓋,抽出了膠卷。
這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場面。
痛苦的攝影師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晉級嘉賞;歐玲雅能有興致地度過了一個美妙的晚上,後來那個攝影師在邦德街美術館還擔任了歐玲雅的培訓老師。
現在,歐玲雅在巴黎成了一個成功的藝術拍賣商,並通過各種管道欣賞了許多近期的天才作品。
卡洛琳的事業也不錯。
她非凡的進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男人做愛的勇氣——歐玲雅最近聽說,她已成為一個國際上頗有名氣的管弦樂團的一名經理。
這次,她決不能讓卡洛琳帶入歧途。
平生中只有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酒戒色。
她希望卡洛琳能諒解。
歐玲雅輕輕嘆了口氣,抓起手提袋,走下樓去會見她的朋友。
走到旅館門廳,歐玲雅看見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張十八世紀的躺椅上,正與身邊一個色迷迷的男人調情。
她還是那麼輕佻,那麼風采迷人,甚至比記億中更白晰。
她總是那麼招蜂引蝶。
卡洛琳看見站在門口的歐玲雅時,立刻站起身來,興高彩烈地擁抱著她的老朋友。
“你終於來了!好久不見了!多久……兩年了吧?”
“在英國麥照包勒旅館。還記得那次拍賣會嗎?”
卡洛琳邊回憶邊咯咯笑起來。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築的一間農舍,整整呆了五個星期。我給你講過嗎?”
歐玲雅搖搖頭。
“他的床上功夫絕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機能有多強,就像一匹馬,但是他也讓我討厭。張口閉口就談‘增加他的資本開支’。”
“那你怎麼辦?”
“最後我只好離開他,跟一個億萬富翁一起乘飛機去了洛杉磯。那也算是我一生中的輝煌史。在洛杉磯呆了六個月,後來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結束了在管弦樂團的工作。這兩年,我的經歷就這麼多。那你呢,還在干原來那工作?你的一個在美術館的朋友克利斯告訴了我你的住處。”
“現在我在美術館干全職。去年簽了一份合約讓我名聲大震。”
“那麼,你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樣?”
“噢,不行。我是……呃……獨身主義者。”
“什麼!”
卡洛琳墜入雲霧一般,“你——獨身?開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積蓄能量,為以後的性生活做准備,”
歐玲雅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暫時禁欲,只是為增強性欲。”
“啊。”
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後還有機會。”
卡洛琳的眼睛又閃出了亮光。
“那好吧。現在,拿上你的東西,我們走吧。我在一艘游艇上訂了午餐。卡洛斯——噢,他是個大提琴獨奏員——告訴我他們會供應奶油蛋卷和香檳。”
她們一起步行來到河邊,歐玲雅感到心情舒暢了許多。
在七月和煦的陽光下,今晚的考驗似乎拋到了九霄雲外。
也許她恨容易受到影響,但無論如何也該讓自己放松放松。
船停泊在艾爾瑪。
馬秀橋下,正准備起錨。
她們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了五六級階梯,走進餐聽時,午餐正好開始供應。
當歐玲雅下樓梯時,一個十分性感的男侍將手搭在她的背上,幫助她下樓,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陣飢餓,但不是想吃蛋卷。
正當歐玲雅神思不定時,卡洛琳已經開始喝香檳,似乎也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
歐玲雅堅持要將礦泉水和白葡萄酒攪和在一起,並一直等到攪勻了為止。
船慢慢向河中心滑去。
一群美國人大聲地談論著、咀嚼著,也不去看看兩岸的風景,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藍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卻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的一切,還不時地拍些照片。
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會兒與老朋友歐玲雅聊幾句,一會兒轉身去與一個端送飲料的男侍調情打趣。
歐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煩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暫時避開這些吵鬧的美國人和興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這時,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
歐玲雅看到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十分英俊的年輕商人,正緊張不安地看著地板。她很奇怪,簡直像是一出話劇。
“干嘛不把它撿起來?”
她問道。
“是啊,干嘛不撿起來?”
年輕人衝她一笑。
很快滑下椅子,鑽到了餐桌下面。
過了一會兒,歐玲雅感到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膝蓋。
她也沒細想,直到這種接觸重復不斷,她才意識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開,但腿被一雙手抱住了。
“不要怕,”
一個低低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出來。“我只是想讓你高與。”
歐玲雅內心一陣激動。
但同時又意識到自己為了考驗應該制止這種行為。
他很帥,也很有魅力。
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頭舔她兩腿間的敏感部位時的舒心和愜意,以及他完全滲透到她身體時的快感。
但終於,她還是將腿移到了一邊。
那雙手從她的腿上拿開,接著她聽到桌子下面爬動的聲音。
很快,小伙子漲紅著臉,爬了出來,坐回椅子上。
他拉直領帶,撿起小刀,繼續進餐。
“請原諒,小姐,”
他冷冷地說,“我以為你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士,看來想錯了。”
他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歐玲雅。
她環顧周圍,想尋求些許安慰,這時才發現卡洛琳不在座位上。
難道她喝酒喝多了,還是天氣悶熱到甲板上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歐玲雅把椅子向後推開,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定要好好責備她一番。
她匆匆穿過餐廳,上了幾級階梯,來到甲板上。
甲板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舵手正駕船行駛。
當歐玲雅從他身邊經過時,他衝她眨眨眼睛,她卻沒有注意到。
歐玲雅佇立甲板上,看了一會沿岸緩緩馳過的風景,然後走到船艙去看卡洛琳是否在那兒。走近船尾時,她驚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
她可能有點醉,但並不厲害。
她向前傾身趴在欄杆上,當一個侍者——就是那個把手搭在歐玲雅背上,扶她下階梯的家伙——同她做愛時,她興舊地大笑不止。
那侍者強健有力的手抱著卡洛琳的胸脯,正從卡洛琳後面輕快而有節奏感地刺入。
任何一個站在岸邊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正緊緊擁抱著觀看風景。
歐玲雅站在他們身後,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正興奮地做愛時,不禁心中一陣騷動。
可能是她的腳步聲驚擾了他們,她看見侍者轉過頭來衝她笑笑:“干嘛不跟我們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個很不錯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歐玲雅幾乎動心了。
他是那麼英俊,那麼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引了她。
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寬的肩膀,金黃色的頭發配著白晰的面龐;她簡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著她,用手撫弄她的乳房時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愛。
“以後吧,”
她抱歉地轉過身,向艙梯走去。
半小時後,卡洛琳回到餐廳,兩頰緋紅,眼睛閃閃發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開心嗎?”
歐玲雅調皮地問道。
“啊,別那樣,歐玲雅。是你自己拒絕了生活,不是我的錯。”
卡洛琳說著,從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檢查自己的妝。“而且,伯納德又是那麼可愛。”
她嘻嘻笑著,“今天晚上我還要跟他會面呢。那麼現在,我們干什麼去?你也該快樂快樂。”
“去逛逛街怎麼樣?或者去藝術館?”
歐玲雅有氣無力地說。她不願意卡洛琳再開任何玩笑。
卡洛琳沉下臉來:“我說的是消遣,親愛的!”
她沉思片刻,“去放松一下,趕走那些討厭的壓力和挫折,不要給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按摩嗎?”
“什麼樣的按摩?”
歐玲雅滿臉疑惑地間道。
“東方按摩——絕對地有益,我向你保證。我認識一個技藝很高的按摩師。”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說。”
於是卡洛琳和歐玲雅動身去XVI區的一個小而獨特的健康俱樂部。
“我在巴黎時,常到這兒來放松。”
當她們走出蒸汽騰騰的浴室時,卡洛琳解釋說,“讓人全身通暢,心情愉快。”
她狡黠她笑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里也提供色情服務。你還是忘了那些獨身的廢話吧。按摩怎麼樣?”
“很舒服。”
歐玲雅愜意地嘆口氣。
“嗯,你在那兒等著。我去游會兒泳。酒吧里見。”
歐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蓋著一條白毛巾。
生活真美好。
當身體從長時間的疲憊中解脫出來時,她感到輕松,感到自己充滿了活力。
她一定是打了幾分鍾的盹,因為一個溫柔的、充滿了東方味道的聲音將她從昏睡中喚醒:“歐玲雅小姐?”
她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邊,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系著帶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驚慌,小姐。我完全聽您的指示,您要怎樣我就怎樣。我只是為您按摩,您看,我完全是個瞎子。”
她著實吃了一驚,那雙盯著她看的黑眼睛是那麼呆滯,那麼無光。
她想起了在火車上遇到的盲人,她這才發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藏在深色的眼鏡後面的眼睛。
難道他們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許,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開。”
在他嫻熟的按摩下,歐玲雅感到有說不出舒暢。他靈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她身上輕輕地拍打著,揉捏著,移動著。
“這兒有些勞累,還有這兒,”
他的手指很專業地、輕輕地壓在她肩胛骨上,她感到一陣疼痛。“現在有點痛吧?”
“是有一點兒。”
歐玲雅承認道。
“一會兒就好了,”
他說道。歐玲雅感到他的手過之處,關節和肌肉的疲乏都消失了。
歐玲雅盡情享受著按摩師對她的按摩。
房間里彌漫著一種濃郁的香味,她忽然漫無邊際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燒了阿芙羅狄特的香草?
隨著每一次的呼吸,歐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暢和興奮。
“如果您願意,現在就請翻過身來,小姐。”
她翻過身子,毫不擔心自己裸露的身體展現在這個失明的按摩師面前。
他熟練、催眠一般的動作讓她興奮、快意。
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幾下,然後移到肋部,輕輕揉著。
幾滴清涼的香水滴到身上時,她不禁為之一震,他又把浴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膚像小孩子一樣柔軟而富有彈性。”
她舒服地嘆口氣,幾乎沒意識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陰部。
“讓我逗你開心,小姐。讓我驅走你的疲勞。”
“我……不知道,”
歐玲雅喘息著,對他的觸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松點,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快樂。”
他的雙手從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撫摸她的陰唇,然後將一根手指伸進她的陰道。
當他的手指繼續向里伸進時,歐玲雅忍不住大叫起來,她應該制上,她責怪著自己,她不應該沉浸於這種快樂。
“放松點,”
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癱軟無力。“放松點,讓我膜拜您迷人的身體。”
她的反抗消散得無影無蹤,很順從地分開雙腿,她期待著按摩師銷魂一般的觸摸。
她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盛放快樂的容器,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渴求著快樂。
但很快,這種歡樂便被一種異樣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樣。
“天啊……”
她喘著氣,將她的指甲插進了按摩師的手背中。“你不會明白,你不該……”
但他不聽。他仍舊繼續撫摸著,想把她帶到快樂的巔峰。
“你應該放松點,孩子。跟著快樂走。”
隨著一聲長嘆,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
她一定要斬釘截鐵地拋開這種誘惑。
一陣痛苦之後,按摩師那溫柔、渾厚的聲音又縈繞在她耳邊:“不用怕,孩子。你會更快樂的。”
歐玲雅睜開眼睛,困惑地看著他。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把手伸進浴袍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她。
“這個小瓶中裝有神奇的藥水,它能刺激你興奮起來,小姐。告訴我,你的腹部還有火熱、興奮的感覺嗎?”
“有,有,是的,火燒火燎的。”
“這種感覺很快會消失,小姐,除非你繼續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膚之愛。只要你持續使用,你的欲望就會不斷滋長。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謝謝你,”
歐玲雅望著手中握著的小瓶子說。這種藥水真得會有這麼神奇的力量?
“但是要當心,”
按摩師告誡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過多,你就會變得飢不擇食般地令人厭惡。”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後上床——和伯納德,歐玲雅獨自在旅館用了晚餐,然後回到房間准備。
洗澡時,她在身上灑了幾滴藥水,腦子卻一遍遍地想著自己將會進入什麼樣的狀態。
然後穿上黑色襯衫和緊身短裙。
反復思量,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幾滴藥水,然後和著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一種火燎的感覺傳遍全身。
有人敲門。歐玲雅瞧瞧桌上的時鍾,十點鍾,正是信使告訴她的時間。
“很准時呀,”
歐玲雅衝自己笑笑,走去開門。“不管您是誰,先生,我已經准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