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獵艷(蘇菲·丹森)

第8章

  歐玲雅和喬希慕在大博物館消磨了兩個小時,十分羨慕瓦提留斯和弗蘭納茲,便決定找個地方尋歡做樂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從沒有干過類似的事情!”

  歐玲雅笑著說。他們躲過美術館管理員監視的目光,溜進了男廁所。

  “不用怕,”

  喬希慕勸慰著,將歐玲雅推進一個隔間,插上插銷。

  “我——你怎麼說的——虛度了青春!當你是個身無分文的窮書生,而又無處可去時……噢,你就會想方法設法去謀生了。我已經像這樣干過好幾次了,保證沒問題!”

  “你干過,真的?”

  當喬希慕把她緊緊地壓在牆上時,歐玲雅興致勃勃地問道。很慶幸沒有別人來上廁所。“我們有點像浪蕩鬼,是不是?”

  他用無聲地親吻算是作了回答,她開始解他牛仔褲上的鈕扣,並把手伸進褲中,撫摸他的陽物。

  “我想要你,親愛的,”

  他喘息著,將她抱緊。“現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

  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干——”

  他用吻堵住她的嘴,並用手摸索她緊身的棉布襯衫和緊身裙包裹著的身體。

  “看你折磨那個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見過的最有趣的事情。你在那兒學會干那種事的,歐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國公立學校受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開始溫柔地撫摩他的睾丸,同時另一只手滑進他的兩腿間,捏他的陰囊。

  “我拜過很多師傅,甜心兒,千真萬確。如果你願意,我就作你的師傅吧。”

  “但是歐玲雅,你為什麼要和他進地下室?又為什麼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從來沒有向我解釋過。”

  “無可奉告,喬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們按照我的吩咐把問題解決了,也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我保證。”

  她回吻了他,並用力地捏他的陽具。“現在,讓我們把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們干嘛不玩得開心點?”

  “好吧,親愛的。”

  喬希慕低聲道。“無論如何,你要給我個解釋……”

  他將她攬緊,“讓我得到你。現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轉身坐在抽水馬桶上,把牛仔褲脫到了膝蓋處。

  “坐我腿上,歐玲雅。讓我進你身體里。”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翹起的睾丸上,那東西便很快插進她的陰唇,並向里繼續深入,直到最後抵在子宮頸處。

  “快來吧,親愛的,”

  喬希慕氣喘吁吁地說。

  歐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喬希慕的手臂的支撐下,上下移動變換著姿勢。

  她知道自己必須一聲不吭,否則便會有人發覺隔間里正在進行著什麼事。

  但是她怎麼也停不下,他正在進入它的身體。

  她不禁感到詫異,這個年輕的、毫無經驗的藝術家,竟然會有著動物一般熱烈的激情,時時刺激、感染著她的情緒。

  喬希慕的手指在歐玲雅的兩腿問及周圍滑動,將她帶入了極其痛苦的巔峰。

  她更加費勁地保持著絕對的寧靜。

  就在這時,喬希慕因為陰莖刺入了她的身體而愜意地呻吟了一聲。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呆了很久;兩個人都盼望繼續呆在這兒,重新再來一遍。

  “我必須走了,”

  歐玲雅果斷地下了決心,喘息著說。畢竟,她還要應付考驗。

  “我真的要走了。我說過下午一定回藝術館。”

  帶著十二萬分不願意,他們分開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

  歐玲雅望著喬希慕年輕而迷人的身體,無奈地嘆了口氣。

  如果還有時間就好了。

  但是作為一名組織精英,就不應該分散精力,背離真正的目標。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術館嗎?他可能會傷害你。”

  喬希慕系好腰帶,從地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寶貝兒。你最好別去。”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告訴他大多了,可能會惹禍上身。

  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組織的真相,那麼結果不堪設想。

  也許還會連累喬希慕,她把臉轉向他,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我會沒事的。”

  喬希慕擔心地看著她,“有把握?”

  “有把握。現在,在沒有人發現之前,我該怎麼從這兒出去呢?”

  “那好辦。”

  喬希慕推開廁所隔間的門,碰巧遇上兩個處於亢奮狀態的小流氓。其中一個正摸自己肮髒不堪的牛仔褲褲襠。不難看出他倆的企圖。

  “多精彩的場面,”

  另一個男孩說著,拉開了牛仔褲前面的拉鏈。

  “是啊,”

  他的同伴附和道。“她還不賴。走,跟我們也去玩玩,親愛的?”

  他說著便伸出手去捏歐玲雅的乳房,這麼用力,歐玲雅痛得直向後退縮。

  喬希慕被激怒了,一個箭步衝過來,在那個綠頭發的小阿飛下巴上狠狠來了一拳。

  但是很快他的後腦勺遭到重重的一擊,原來是另一個小流氓站在喬希慕身後,想解救他的同伙。

  “快住手!”

  歐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沒人理會她。“夠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學校時,校方曾為高年級的學生開過防身自衛課。

  於是一個反手,接著俐落地在那個綠頭發的小流氓下頷上端了一腳。

  那小子身子旋轉著倒在了廁所的地板上。

  他背靠著牆壁,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很快又重重地躺了下去,布滿青春痘的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喬希慕!”

  歐玲雅催促著,喬希慕的拳頭仍舊雨點般地碰在另一個小流氓的身上,那家伙軟弱無力地將他白嫩的胳膊擋在臉上。

  在沒有人聽見並趕到這里來之前,歐玲雅拖著喬希慕溜出了廁所。

  他們從後門走進了博物館。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勾肩搭背地穿過展覽廳,走出了博物館主門。

  歐玲雅讓喬希慕在大博物館的玻璃塔外等著,自己去找聖。

  瑪麗藝術館,下午灼熱的陽光炙烤著她的背,不一會兒便大汗淋漓。

  她想這時如果喬希慕在她身邊,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該多好,或者自己能夠將喬希慕光滑的身體上的汗水舔掉也是很有興趣的事。

  聖.瑪麗藝術館在那兒,那些精美的瓷器仍舊流光溢彩地放在陳列室中,還是特斯提先生背信棄義將它們賣了呢?

  她心里不斷地祈禱著,但願自己成功——如果這一次失敗了,她將要完全地脫離組織,那麼多年的夢想就會成為泡影。

  她在陳列室櫥窗前站住,幾乎不敢睜開眼睛。

  很快地掃視一下展覽品,她的心猛地開始下沉。

  沒有瓷器展示,也沒有標著“勝利的維納斯”字樣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個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櫥窗最里面。

  一個男子將頭埋在一個金發白宮的姑娘身體上,陶醉地閉上了雙眼,得意洋洋的維納斯卻在用鞭子抽打他的背。

  歐玲雅讀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上面寫著:“淫蕩的惡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會兒,他舉手敲敲歐玲雅的房門。

  “進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我在這兒。”

  歐玲雅在浴室里喊著。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嗎?”

  歐玲雅放聲大笑。

  “別這麼老土了。自從那天之後,我們彼此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就進來吧。”

  歐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氣四溢,她的身上堆滿了泡沫。

  她那若隱若現的身體足夠將任何一個路過的男人煽動得欲火中燒。

  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當歐玲雅開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時,他不得不別過臉去。

  “喝點東西吧,親愛的。”

  歐玲雅指著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檳說。“剛才冰鎮過,如果餓了,還有一些魚子醬。”

  “嗯,是有點早,但是,干嘛不吃呢?”

  信使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又拿出一塊餅干,上面塗上魚子醬。“順便問一下,你在慶祝什麼?”

  “還有什麼事值得我慶祝呢?”

  歐玲雅反問道:“我喜歡香檳和魚子醬。而且我認為我和喬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錯。”

  “不包括在大博物館的男廁所中勇斗兩個小流氓吧。”

  信使嘟噥著,同嘴里填著餅干。

  “你應該知道,對於一個很有前途的大愛魔精英,熱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也應該小心為是。不然,你會引禍上身的。”

  “我知道該如何把握自己,”

  歐玲雅回敬道。“隨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宗旨。我為我獨立的生活感到自豪,當然我也會自負其責。”

  她呷了口香檳,在浴盆中舒展著四肢。“順便問一句,像你這麼出色的男孩子,在組織中干些什麼?當然,你應該是個級別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搖搖頭。

  “對不起,歐玲雅,我不能告訴你關於組織的事情,除非你成為組織的正式成員。如果我是你,”

  他補充道:“我會學著更加小心謹慎。你的那個男朋友……喬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後一次任務中,你真不該接受他的幫助。”

  “我並沒有跟他講什麼。難道我裝成一個瘋瘋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嗎?”

  歐玲稚氣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看,歐玲雅。”

  他將一拫手指伸進泡沫,放在她豐滿的乳房上,她興奮得渾身顫動。

  “你是很有實力的候選人,但是你卻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你是在玩火!你父親沒有講過嗎?”

  “他只講了他所認識的組織;他真的盼望能成為其中一員。”

  “但實際上……歐玲雅,你要知道,組織對那些威脅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酷無情的。任性會導致失敗,你知道,那就要離鄉背井;而且任性會泄露秘密……”

  歐玲雅警覺地睜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來。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歐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組織的安全和利益的事情。記住我的話,不要草率地接受這些考驗。”

  他喝完最後一口香檳,將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後從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個信封。

  “今天的任務做好准備了嗎,親愛的?”

  歐玲雅接過信封,將它撕開,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里面會寫些什麼。

  里面裝著一張銀色卡片,其他什麼都沒有。

  卡片上寫著:祝賀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歐玲雅。

  你的成功超乎我們的預料,你是你父親的驕傲。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提供服務。

  晚上八點鍾,有一個陌生人會到你的房間。

  接二連三還會有人去——即八點鍾以後的十個小時內,每個小時都會有一個客人。

  不管他們的要求多麼苛刻,你都必須使他們滿意。

  如果做不到,就算你這次考驗失敗。

  “你必須花費今天一天的時間來准備這場考驗。”

  信使說。“好好把握。今天晚上一定會恨艱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議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動。”

  “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准備的,”

  歐玲雅堅定地說。“無論任務多麼艱钜,我一定會勝利完成。”

  信使走後,歐玲雅坐在房間里,細細回味他所說的話。

  她該怎麼准備眼前的任務呢?

  是好好休息一天,還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暫時忘掉今晚的任務,一整天的生活離開了性,那就索然無味了。

  但如果有利於自己成功的話……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親那本舊的,已經磨損了的舊日記本,她急切地拿過來打開了小鎖,希望從中得到一些鼓勵。

  翻開後面的一頁,寫的全是幾年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幾個小時,沒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來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沒有人來跟我接洽。

  因此,我斷定自己在考驗中失敗了,組織也就沒必要來通知我了。

  極度絕望之余,我決定返回彭森。

  勞退蒙特,途中,走在狹窄的人行道上,我被一個戴著很厚面紗的老阿拉伯婦女攔住,她告訴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兒”我正心灰意冷,想尋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懇求,於是我便答應跟她到她家去。

  我認為自己已是一無所有,無牽無掛了。

  挑開珠簾,進入房間,我發現自己仿佛置身於裝飾富麗典雅的東方皇宮內院。

  牆上掛滿了色彩艷麗的掛毯,騅刻著精美、復雜的屏風將一個個房間隔開,這樣更增加了閨中女子的美麗和神秘感。

  令找更為驚訝的是,她們的的確確美貌動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識到自己被十二個烏發美人所包圍,她們正用激動、火熱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的女兒們都渴望得到愛撫,”

  老婦人對我說。“她們的丈夫出遠門了,她們希望有一個健壯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來滿足她們。”

  她把手放在我身上,試試我的肌肉是否結實,甚至把手指壓在我的兩腿間,看看我的睾丸是否碩大,“嗯,不錯,”

  她向她的女兒們宣布道:“你們同他一起作樂去吧。”

  如果這是一間純粹的閨房,那麼我一定要隨心所欲地欣賞一番。

  然而令我驚訝不已的是,這間屋子中的“女兒們”就像一群如飢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將我推倒在地。

  她們剝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撫弄我的身體,用舌頭舔我的皮膚,用冰涼冰涼的手捏我的睾丸。

  在她們強烈的請求下,我只好一個接一個地跟她們做愛。

  當她們聲稱心滿意足時,我已累得精疲力竭。

  她們又要求我同她們每個人接吻,同她們重新再來一遍。

  終於,她們停止下來。

  我轉向老婦人,心想現在可以讓我穿上衣服離開這間屋子了吧。

  然而使我大驚失色的是,我轉身看見一個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間唯一的出口。

  “夫人!”

  我大聲說道:“如果你想要錢的話,付多少我都願意。因為我在您‘女兒’的閨房度過了一陣快樂的時光。”

  但是老婦人發出了恐怖的笑聲:“這可不是讓人可以隨便辱沒名聲的地方。”

  她對我說:“這是蘇丹國王的後宮,她們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發現你趁他不在而同他的妻子們尋歡作樂之事,一定會怒不可遏。我是蘇丹的母親。他相信我所說的任何話。艾伯杜在這兒是他主人的護衛。你想讓我把你交給他嗎?”

  “不!”

  我聲嘶力竭。“那我該怎麼辦?”

  “答案很簡單。”

  她回答。透過戴著的面紗,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閃著亮光,就像金絲雀的眼睛。“你必須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選擇。”

  面對這難以選擇的選擇,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此時此地,在蘇丹後宮鋪著地毯的地板上,我開始和這個丑陋、干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愛。

  她吮吸著我身體中本已所剩無幾的能量,終於,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這時她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你是一個迷人的魔鬼,異教徒,”

  她又重新戴上面紗,對我說。“因為你滿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兒媳婦的願望,我要對你大發慈悲,你可以活著離開這間屋子。”

  “但你要記住我的話。你離開五分鍾後,艾伯杜會追你,一直追到市區大街上。如果抓住你,他會殺了你,他有這個權利。因為是你玷汙了蘇丹的妻子和他母親的名聲。”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我該怎麼辦?我拔腿拼命地跑,每時每刻仿佛都能聽到艾伯杜的腳步聲,和腰刀的呼呼聲。

  當我終於到達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彭森。

  勞退蒙特時,發現一個客人正在我的房間里等著我。

  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著的信使。

  “先生,祝賀你,”

  他說:“你已經通過了第五次考驗。”

  歐玲雅合上日記本,默默地坐著。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她能趕上父親的精力和技巧嗎?她會有危險嗎?

  她懶懶地躺在床上,聆聽著外面街上的喧囂聲。“好好休息,”

  信使對她說,“養足精神去對付眼前的一切。”

  但是她該怎麼做?她正處於亢奮狀態,如果再繼續放縱下去,她就會沒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練。

  或許她應該找些事情做。在夸提爾。拉丁,她還有那麼多的畫廊要參觀;之後,她還可以去拜訪喬希慕的工作室。當然,只是談談生意。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擾亂了她的思緒,把她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她拿起桌子的電話機:“你好!”

  “歐玲雅,親愛的!好久不見!”

  “卡洛琳?你在巴黎干什麼?”

  “管弦樂團在歐洲作巡回演出,這一站到了巴黎。我准備組織一場罷演,來反對那些恬不知恥的工業家,他們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煩死了,親愛的,我真想放幾天假。”

  “我們干嘛不去喝咖啡?”

  歐玲雅提出建議。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可不願意和一個酒鬼一起面對即將到來的夜晚。

  “啊,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卡洛琳興奮地說。“老板給我放了一整天假,我們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時代早結束了,我們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

  歐玲雅不禁想退縮。

  照理說,和曾經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過一天,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事。

  然而他們早年在一起的記億又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只是,我有點忙,”

  她猶豫地說著,試圖找些理由來取消這次約會。

  “不行!”

  卡洛琳極其不滿。

  “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總是忙。我想我不會等到明天。半小時後我在旅館門廳等你。大概九點鍾你能穿戴完畢——我恨喜歡和這些法國人打交道。”

  歐玲雅放下話機。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做的齷齪事,忍不住暗自發笑。

  從一所專門為年輕女士開設的十星期秘書強化速成班畢業後,歐玲雅便和卡洛琳。

  戴維勒一起來到一個頗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

  歐玲雅發覺卡洛琳是個很有心計的姑娘。

  一天午飯時間,她闖入主任的辦公室中,恰好看見卡洛琳正飛速地記錄著老板的口述。

  也就從那一天起,她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她又記起了卡洛琳組織的,題為“古埃及的色情藝術”的舞會,忍不住笑起來。

  那是一次過於鋪張的活動——開銷太大——在英國博物館的埃及展覽聽中,一群身著埃及服裝的男女侍者穿梭著端送飲料和甜品。

  他們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幾杯香檳下肚後,舞會發起人便借著酒性同一個男孩鬧起來。

  太不像話!

  當弗萊德里克。

  康特尼讓一個滿臉通紅的男侍拉開褲子上的拉鏈時,弗利特街一個小有名氣的小報攝影記者按動快門,拍下了這一場面。

  卡洛琳開始采取緊急措施。

  畢竟,這不僅關系到康特尼的名譽,她還要為整個出版社著想,好像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卡洛琳決定悄悄地了結這樁心事。

  找了一個獨自交談的借口,卡洛琳領著攝影師穿過畫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寶和古墓發掘品的大廳後面的一個隱蔽的壁龕處。

  歐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們後面,躲在一個陳列櫃後面。

  在壁龕室,卡洛琳一刻都沒耽誤。

  攝影師就像一匹馴良的馬,望著魅力十足的卡洛琳;這時酒勁又上來了。

  他不禁心蕩神馳。

  卡洛琳把他壓在巨大的留斯莫西斯三世石雕上,將豐滿結實的乳房緊緊貼在他的胸脯上,繃緊的小腹也抵在他的骨盆上。

  他陶醉地咧嘴笑起來。

  “你知道嗎,你很迷人?”

  當卡洛琳對著攝影師悄悄耳語時,歐玲雅相信,她說的一定是這句話。它的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動。卡洛琳的確是一個圓滑的操縱者。

  “你……也是。”

  攝影師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著。

  “你知道我想什麼?我認為你為工作花費了太多時間,”

  卡洛琳開始一步步挑動這個可憐蟲的情緒。“我一直非常羨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

  她把手指停在他的兩腿間,給他搔養。他呻吟著閉上雙眼,靠在光滑的石像上。

  “你應該搞美術攝影。”

  她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用濕潤的嘴唇吻他的胸脯。“如果你願意搞這一行,我可以幫你。我認識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萊姆伯拉福公爵。”

  望著朋友熟練的引誘技巧,歐玲雅不禁春水蕩漾;她把手指伸進裙子下面的內褲中,感到下身滾燙、潮濕;對自己的觸摸使她像過電了一般。

  “為什麼像你這樣迷人的姑娘要幫助我呢,嗯?”

  攝影師睜開他那雙憤世嫉俗的眼睛,不解地問。

  很顯然他在極力地壓抑著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

  他的照相機仍舊拴在腰上;他還不想過早地發布這條新聞。

  “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壞蛋,這就是原因。”

  卡洛琳解下攝影師的腰帶。“你沒聽說過女孩子就喜歡粗野的男人嗎?”

  他放聲大笑,抱著卡洛琳的背,掀開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總穿著的黑色內褲。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等著,看我怎麼需要你。”

  攝影師將一根肥胖的手指塞進卡洛琳的內褲,並探到她的兩腿間。當他的手指在她的陰部蠕動時,她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又熱又濕,”

  他低聲說。“正是我喜歡的一類女人。”

  她拉開他長褲上的拉鏈,把手伸了進去,他興奮地渾身哆嗦。

  “又熱又硬,”

  她微笑著:“正是我喜歡的一類男人。”

  他們熱烈地擁吻,歐玲雅看見卡洛琳情欲高漲。難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了?

  攝影師移動一下,在一個比較舒適的石像上坐下來。被雕成的帕羅。

  拉姆西斯二世毫無怨言地看著這一對情人擁抱著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讓卡洛琳坐在上面,他們就這樣沉默地、卻極和諧地一起蠕動著。

  歐玲雅能看見卡洛琳和攝影師臉上滿足的、快樂的笑容。

  他輕輕摟著她的脖子,她騎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後傾。

  突然,攝影師吃驚地張大了嘴;他的照相機的帶子松開了,卡洛琳十分迅速地抓住了相機,打開後蓋,抽出了膠卷。

  這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場面。

  痛苦的攝影師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晉級嘉賞;歐玲雅能有興致地度過了一個美妙的晚上,後來那個攝影師在邦德街美術館還擔任了歐玲雅的培訓老師。

  現在,歐玲雅在巴黎成了一個成功的藝術拍賣商,並通過各種管道欣賞了許多近期的天才作品。

  卡洛琳的事業也不錯。

  她非凡的進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男人做愛的勇氣——歐玲雅最近聽說,她已成為一個國際上頗有名氣的管弦樂團的一名經理。

  這次,她決不能讓卡洛琳帶入歧途。

  平生中只有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酒戒色。

  她希望卡洛琳能諒解。

  歐玲雅輕輕嘆了口氣,抓起手提袋,走下樓去會見她的朋友。

  走到旅館門廳,歐玲雅看見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張十八世紀的躺椅上,正與身邊一個色迷迷的男人調情。

  她還是那麼輕佻,那麼風采迷人,甚至比記億中更白晰。

  她總是那麼招蜂引蝶。

  卡洛琳看見站在門口的歐玲雅時,立刻站起身來,興高彩烈地擁抱著她的老朋友。

  “你終於來了!好久不見了!多久……兩年了吧?”

  “在英國麥照包勒旅館。還記得那次拍賣會嗎?”

  卡洛琳邊回憶邊咯咯笑起來。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築的一間農舍,整整呆了五個星期。我給你講過嗎?”

  歐玲雅搖搖頭。

  “他的床上功夫絕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機能有多強,就像一匹馬,但是他也讓我討厭。張口閉口就談‘增加他的資本開支’。”

  “那你怎麼辦?”

  “最後我只好離開他,跟一個億萬富翁一起乘飛機去了洛杉磯。那也算是我一生中的輝煌史。在洛杉磯呆了六個月,後來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結束了在管弦樂團的工作。這兩年,我的經歷就這麼多。那你呢,還在干原來那工作?你的一個在美術館的朋友克利斯告訴了我你的住處。”

  “現在我在美術館干全職。去年簽了一份合約讓我名聲大震。”

  “那麼,你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樣?”

  “噢,不行。我是……呃……獨身主義者。”

  “什麼!”

  卡洛琳墜入雲霧一般,“你——獨身?開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積蓄能量,為以後的性生活做准備,”

  歐玲雅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暫時禁欲,只是為增強性欲。”

  “啊。”

  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後還有機會。”

  卡洛琳的眼睛又閃出了亮光。

  “那好吧。現在,拿上你的東西,我們走吧。我在一艘游艇上訂了午餐。卡洛斯——噢,他是個大提琴獨奏員——告訴我他們會供應奶油蛋卷和香檳。”

  她們一起步行來到河邊,歐玲雅感到心情舒暢了許多。

  在七月和煦的陽光下,今晚的考驗似乎拋到了九霄雲外。

  也許她恨容易受到影響,但無論如何也該讓自己放松放松。

  船停泊在艾爾瑪。

  馬秀橋下,正准備起錨。

  她們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了五六級階梯,走進餐聽時,午餐正好開始供應。

  當歐玲雅下樓梯時,一個十分性感的男侍將手搭在她的背上,幫助她下樓,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陣飢餓,但不是想吃蛋卷。

  正當歐玲雅神思不定時,卡洛琳已經開始喝香檳,似乎也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

  歐玲雅堅持要將礦泉水和白葡萄酒攪和在一起,並一直等到攪勻了為止。

  船慢慢向河中心滑去。

  一群美國人大聲地談論著、咀嚼著,也不去看看兩岸的風景,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藍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卻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的一切,還不時地拍些照片。

  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會兒與老朋友歐玲雅聊幾句,一會兒轉身去與一個端送飲料的男侍調情打趣。

  歐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煩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暫時避開這些吵鬧的美國人和興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這時,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

  歐玲雅看到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十分英俊的年輕商人,正緊張不安地看著地板。她很奇怪,簡直像是一出話劇。

  “干嘛不把它撿起來?”

  她問道。

  “是啊,干嘛不撿起來?”

  年輕人衝她一笑。

  很快滑下椅子,鑽到了餐桌下面。

  過了一會兒,歐玲雅感到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膝蓋。

  她也沒細想,直到這種接觸重復不斷,她才意識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開,但腿被一雙手抱住了。

  “不要怕,”

  一個低低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出來。“我只是想讓你高與。”

  歐玲雅內心一陣激動。

  但同時又意識到自己為了考驗應該制止這種行為。

  他很帥,也很有魅力。

  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頭舔她兩腿間的敏感部位時的舒心和愜意,以及他完全滲透到她身體時的快感。

  但終於,她還是將腿移到了一邊。

  那雙手從她的腿上拿開,接著她聽到桌子下面爬動的聲音。

  很快,小伙子漲紅著臉,爬了出來,坐回椅子上。

  他拉直領帶,撿起小刀,繼續進餐。

  “請原諒,小姐,”

  他冷冷地說,“我以為你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士,看來想錯了。”

  他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歐玲雅。

  她環顧周圍,想尋求些許安慰,這時才發現卡洛琳不在座位上。

  難道她喝酒喝多了,還是天氣悶熱到甲板上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歐玲雅把椅子向後推開,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定要好好責備她一番。

  她匆匆穿過餐廳,上了幾級階梯,來到甲板上。

  甲板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舵手正駕船行駛。

  當歐玲雅從他身邊經過時,他衝她眨眨眼睛,她卻沒有注意到。

  歐玲雅佇立甲板上,看了一會沿岸緩緩馳過的風景,然後走到船艙去看卡洛琳是否在那兒。走近船尾時,她驚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

  她可能有點醉,但並不厲害。

  她向前傾身趴在欄杆上,當一個侍者——就是那個把手搭在歐玲雅背上,扶她下階梯的家伙——同她做愛時,她興舊地大笑不止。

  那侍者強健有力的手抱著卡洛琳的胸脯,正從卡洛琳後面輕快而有節奏感地刺入。

  任何一個站在岸邊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正緊緊擁抱著觀看風景。

  歐玲雅站在他們身後,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正興奮地做愛時,不禁心中一陣騷動。

  可能是她的腳步聲驚擾了他們,她看見侍者轉過頭來衝她笑笑:“干嘛不跟我們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個很不錯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歐玲雅幾乎動心了。

  他是那麼英俊,那麼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引了她。

  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寬的肩膀,金黃色的頭發配著白晰的面龐;她簡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著她,用手撫弄她的乳房時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愛。

  “以後吧,”

  她抱歉地轉過身,向艙梯走去。

  半小時後,卡洛琳回到餐廳,兩頰緋紅,眼睛閃閃發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開心嗎?”

  歐玲雅調皮地問道。

  “啊,別那樣,歐玲雅。是你自己拒絕了生活,不是我的錯。”

  卡洛琳說著,從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檢查自己的妝。“而且,伯納德又是那麼可愛。”

  她嘻嘻笑著,“今天晚上我還要跟他會面呢。那麼現在,我們干什麼去?你也該快樂快樂。”

  “去逛逛街怎麼樣?或者去藝術館?”

  歐玲雅有氣無力地說。她不願意卡洛琳再開任何玩笑。

  卡洛琳沉下臉來:“我說的是消遣,親愛的!”

  她沉思片刻,“去放松一下,趕走那些討厭的壓力和挫折,不要給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按摩嗎?”

  “什麼樣的按摩?”

  歐玲雅滿臉疑惑地間道。

  “東方按摩——絕對地有益,我向你保證。我認識一個技藝很高的按摩師。”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說。”

  於是卡洛琳和歐玲雅動身去XVI區的一個小而獨特的健康俱樂部。

  “我在巴黎時,常到這兒來放松。”

  當她們走出蒸汽騰騰的浴室時,卡洛琳解釋說,“讓人全身通暢,心情愉快。”

  她狡黠她笑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里也提供色情服務。你還是忘了那些獨身的廢話吧。按摩怎麼樣?”

  “很舒服。”

  歐玲雅愜意地嘆口氣。

  “嗯,你在那兒等著。我去游會兒泳。酒吧里見。”

  歐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蓋著一條白毛巾。

  生活真美好。

  當身體從長時間的疲憊中解脫出來時,她感到輕松,感到自己充滿了活力。

  她一定是打了幾分鍾的盹,因為一個溫柔的、充滿了東方味道的聲音將她從昏睡中喚醒:“歐玲雅小姐?”

  她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邊,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系著帶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驚慌,小姐。我完全聽您的指示,您要怎樣我就怎樣。我只是為您按摩,您看,我完全是個瞎子。”

  她著實吃了一驚,那雙盯著她看的黑眼睛是那麼呆滯,那麼無光。

  她想起了在火車上遇到的盲人,她這才發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藏在深色的眼鏡後面的眼睛。

  難道他們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許,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開。”

  在他嫻熟的按摩下,歐玲雅感到有說不出舒暢。他靈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她身上輕輕地拍打著,揉捏著,移動著。

  “這兒有些勞累,還有這兒,”

  他的手指很專業地、輕輕地壓在她肩胛骨上,她感到一陣疼痛。“現在有點痛吧?”

  “是有一點兒。”

  歐玲雅承認道。

  “一會兒就好了,”

  他說道。歐玲雅感到他的手過之處,關節和肌肉的疲乏都消失了。

  歐玲雅盡情享受著按摩師對她的按摩。

  房間里彌漫著一種濃郁的香味,她忽然漫無邊際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燒了阿芙羅狄特的香草?

  隨著每一次的呼吸,歐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暢和興奮。

  “如果您願意,現在就請翻過身來,小姐。”

  她翻過身子,毫不擔心自己裸露的身體展現在這個失明的按摩師面前。

  他熟練、催眠一般的動作讓她興奮、快意。

  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幾下,然後移到肋部,輕輕揉著。

  幾滴清涼的香水滴到身上時,她不禁為之一震,他又把浴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膚像小孩子一樣柔軟而富有彈性。”

  她舒服地嘆口氣,幾乎沒意識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陰部。

  “讓我逗你開心,小姐。讓我驅走你的疲勞。”

  “我……不知道,”

  歐玲雅喘息著,對他的觸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松點,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快樂。”

  他的雙手從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撫摸她的陰唇,然後將一根手指伸進她的陰道。

  當他的手指繼續向里伸進時,歐玲雅忍不住大叫起來,她應該制上,她責怪著自己,她不應該沉浸於這種快樂。

  “放松點,”

  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癱軟無力。“放松點,讓我膜拜您迷人的身體。”

  她的反抗消散得無影無蹤,很順從地分開雙腿,她期待著按摩師銷魂一般的觸摸。

  她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盛放快樂的容器,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渴求著快樂。

  但很快,這種歡樂便被一種異樣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樣。

  “天啊……”

  她喘著氣,將她的指甲插進了按摩師的手背中。“你不會明白,你不該……”

  但他不聽。他仍舊繼續撫摸著,想把她帶到快樂的巔峰。

  “你應該放松點,孩子。跟著快樂走。”

  隨著一聲長嘆,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

  她一定要斬釘截鐵地拋開這種誘惑。

  一陣痛苦之後,按摩師那溫柔、渾厚的聲音又縈繞在她耳邊:“不用怕,孩子。你會更快樂的。”

  歐玲雅睜開眼睛,困惑地看著他。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把手伸進浴袍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她。

  “這個小瓶中裝有神奇的藥水,它能刺激你興奮起來,小姐。告訴我,你的腹部還有火熱、興奮的感覺嗎?”

  “有,有,是的,火燒火燎的。”

  “這種感覺很快會消失,小姐,除非你繼續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膚之愛。只要你持續使用,你的欲望就會不斷滋長。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謝謝你,”

  歐玲雅望著手中握著的小瓶子說。這種藥水真得會有這麼神奇的力量?

  “但是要當心,”

  按摩師告誡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過多,你就會變得飢不擇食般地令人厭惡。”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後上床——和伯納德,歐玲雅獨自在旅館用了晚餐,然後回到房間准備。

  洗澡時,她在身上灑了幾滴藥水,腦子卻一遍遍地想著自己將會進入什麼樣的狀態。

  然後穿上黑色襯衫和緊身短裙。

  反復思量,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幾滴藥水,然後和著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一種火燎的感覺傳遍全身。

  有人敲門。歐玲雅瞧瞧桌上的時鍾,十點鍾,正是信使告訴她的時間。

  “很准時呀,”

  歐玲雅衝自己笑笑,走去開門。“不管您是誰,先生,我已經准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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