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沙打著呵欠,脫下拖鞋,感到疲憊不堪,煩燥不安。
理查德走了,為了賺錢,他被公務牽住了鼻子。
又是大清早他就離開家,甚至連聲“再見”也沒說,就鑽進那輛紅色運動牌小轎車,“呼”地一聲朝倫敦開去。
她沉浸在憤怒之中,最近他幾乎很少回來。
唉,假使理查德不會為同她在一起費心思的話,她會發現有誰可以為她費心思。
她在起居室里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新月形面包,然後整理一會兒一大堆信件。
從種種跡象看,尼德梅爾好像要去支付他那份經討價還價得來的貨物。
兩名漢堡工廠的技術員已經來了,還有更多的人答應在下周末到達這里。
珍妮,羅伯遜自然對此感到很憤慨,但她什麼也沒說,然而她的雙眼明白無誤地表達了一切。
瑪沙,作為新手珍妮的管理顧問,她必須小心地應付,因為她得到指令,在另行通知之前,她定要如此。
而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接到任何片語只字。
在格沃爾德和貝克公司的前一段日子里,瑪沙感到珍妮的眼光一直盯在腦後。
如果眼神可以扼殺的話,那麼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瑪沙對她親愛的傑里米.斯坦納伯.邁爾斯不是沒有一丁點兒的興趣。
一些經理好像確實對她很滿意,有些以咬緊的牙關和永恒的微笑向她表示慶賀。
嗯,她沒有嚇著他們。
假如他們像些寵壞了的孩子,她則不會扮演一個乖巧的小女孩似的為他們躺下。
噢,決不,她會成功的,就像肉體享樂一樣,不論走到那里,她都能如願以償。
應該打一些信件和列印出已排好的最新財務預算。假使告訴小伙子們有兩個以上的職位等待他們時,她不知道他們該怎樣去爭取。
想起那虛偽的微笑及飽含在雙眼中的淫欲和憤怒,她不禁哆嗦起來,她知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是歐密茄。
一走進辦公室,她便立即警覺起來:電腦顯示屏的綠光一閃一閃的。
可是昨晚睡覺前,她關了電腦呀!難道沒有關嗎?她走過去,屏幕上爬行的文字似乎在邀請她來讀一讀,再存一次鍵。她思緒紛亂,猶豫不決。
窗外,夏日的早晨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歡騰景象,碩大的野蜂在蜀葵中嗡嗡地叫著,健壯的白貓躺在斑駁的玫瑰花蔭中睡懶覺。
向日葵送來陣陣清香,金色的陽光似乎要鑽進她們肉體、骨頭和血脈,似乎要與那個以閃爍的電腦屏幕更大的黑暗世界決一高低。
只有一個明確的選擇:光明抑或是黑暗。她應該選擇哪一種?是擁抱花園內陽光的溫暖呢還是接受捉摸不定、陰險狡猾的陰影的誘惑?
瑪沙轉過頭,來到顯示器背後,輕輕地敲著on-off按鈕。
她可以退回去,沒有必要去玩“歐密茄”希望如此的游戲。
這是她的生活,她的選擇,她的樂趣。
當她重新打開電腦時,留言消失了。
她走到電話機旁,給索尼婭撥個電話。
“喂,瑪沙,你好嗎?”
“可以,但是我很煩。一起吃頓個早飯,在河邊散散步,怎麼樣?”
“非常願意。不過,今天下午我很忙。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嗎?幾天前,你的朋友格雷戈.巴格斯特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需要一個臨時辦公室經理。你真好!把我推薦給了他。我說面對現實吧,因為我只能勝任這份工作!”
是的,真是太好了,瑪沙沉思著,只有格雷戈.巴克斯特從未向我提起過你。
“不管怎樣,”
索尼婭繼續說著,“星期六我去看你。或者下個星期一再見個面。”
“卡搭”一聲,线路斷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呢?瑪沙生來就有這種感應能力。
超乎尋常的神秘事件,抑或是惡意中傷的事情。她是應該讀一讀“歐密茄”的留言。
為了消除疑慮,她又拿起話筒。
亞歷克斯可以趕走黑暗的陰影,他會用熊似的雙臂緊緊摟抱著她,她則會像四月的白雪在其濃烈的欲火來臨之前就融化在他的懷抱之中。
瑪沙瞥了一眼手表:九點一刻。此刻,亞歷克斯應該睡醒了,或許在他去辦公室之前能夠約上他。懶家伙!她撥動號碼,等候回音。
“喂?”
“亞歷克斯,我是瑪沙,今天你忙嗎?”
他笑起來。
“瑪沙,一切取決於你有什麼打算囉!”
“亞歷克斯,我准備去你那兒過一天。我們可以駕車去郊外,吃一頓野餐,就像在大學時代做的那樣。今天陽光明媚,我非常迫切地想見到你。我需要與你躺在陽光下,感受你雙手摸遍我的全身。在喜悅之中迷失自己。”
“瑪沙,我也需要你!假使你在我身邊,就會明白一切。僅僅想到與你做愛就讓我有些迫不及待啦。我要感受你的雙唇滑過我的公雞頭,領受自己在你嘴里爆炸的快感。”
“同我一起過吧?一個人呆在這里,都快憋不住啦!我的感覺還從未像今天這樣強烈。”
“瑪沙,我等著你!”
瑪沙沿著迂回小道,加快車速,與早晨的陽光融為一體。
今天天氣暖和,坐在有頂蓬的舊車上,她感到自己又像一個小孩。
沒有煩惱。
沒有責任。
除了考慮該怎樣度過這個沒完沒了的余下假期,什麼都不用想。
她打開收音機,跟隨搖滾樂的強勁節拍唱著歌,手指在方向盤板上輕輕地敲著。
她轉了個方向,開上通向漢普頓依拉賽的乃洛。
旋律換了,她愉悅地哼著曲子。
開慢些,為了有個充足的上午,你開得太快啦。
是啊,她享受這會兒目前早晨的美麗和溫馨,天氣看起來也令人愉快。
她瞥了一眼車鏡,看到一張自信,純潔的瞼朝她微笑:柔滑的紅黃頭發束縛在綠寶石制的弓形飾物的寬松蝴蝶結內,絕妙的體格,圓滑的雙唇,昂貴的小巧玲瓏的夾式鑽石耳環。
記得有一次,她曾買過那對耳環,並以此當作一件難得的喜事,只因後來丟失了一只而不曾戴過。
穿戴之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怎樣才能表現出漫不經心的鄉村風味又不失性感特點呢?
最後她決定穿一件絲制內衣和棉制短裙:隨意不失考究,至少她希望效果如此。
裙子底下,只有淡褐色、光亮柔滑的肉體襯托著粉紅色的絲綢內衣。
樹葉似乎永遠清翠欲滴,充滿生機。
黎明時分的一陣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塵埃衝刷得一干二淨,鄉村一掃寒酸的景象而顯得生機勃勃,微小飄緲的白雲在藍如黑鳥蛋的天空上奔跑。
在這樣美麗的日子里,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索尼婭在格蘭沃爾德貝克公司找到新職位純粹只是一個巧合,歐密茄只是一個青春期的惡作劇罷了,找到其緣由也只是遲早的事。
她的整個身體激動得顫動起來。
她的心跳是性欲的騷動。
她需要重申生命的可愛,需要走出來,抓住陽光。
她是多麼需要赤身裸體地緊靠亞歷克斯的肉體啊!
感受他體內的火焰再一次融化她,使他們融為一體。
她體驗黑暗,知道黑暗的誘惑力。
然而她不願被黑暗吞沒,不願試著去擁抱它而迷失在陰影之中。
歐密茄可能制定了她的方案,但她非常肯定她不會中計。
非常肯定。
幾乎要到啦。
一個右轉彎,進到一條鄉間小巷,在店鋪的拱形天棚下加速行駛。
又是右轉彎,看見他啦:高高的個子,和善的微笑,穿著皺巴巴的白色襯衣和法蘭絨衣服,淡黃的頭發,柔和的絡腮胡子在上午的陽光中顯得特別醒目。
他站在鄉村小酒店外,天使般地張開雙臂,像是一個光明的天使,驅趕黑暗的靈丹妙藥。
她在路邊鑲邊石那兒停下車,他連車門都未開就鑽進車來坐在她的身邊。
“親愛的,想死你啦!”
強壯的雙臂緊抱著她,飢渴的雙手摸著她的乳房。
她很高興為了他穿著很少。
瞥一眼亞歷克斯的兩腿分叉處,就足以暴露了望求馬上得到她的欲念。
不錯,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麼脫下衣服就會更加趣味無窮啦。
他們沿著小道開著車,亞歷克斯的手滑落到瑪沙的大腿上。
“甜心,想我了吧?”
聲音沙啞,充滿性感。
“亞歷克斯,不要這樣!你會讓我撞車的!停下車就會安全些啦!”
亞歷克斯不屈不撓,膽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鑽到她的緊身短裙的邊緣。
“瑪沙,繼續開車。放松些!就讓我給你快樂吧!不要緊張,你懂得那種感覺將是多麼美妙啊!”
在路口要盡力保持冷靜、集中精神,她緊緊握住方向盤,直盯前方。
眩暈的快感,似遠離海岸的溫熱水澆遍她的全身。
情欲如潮水般快要衝破理智的堤壩,她用手指緊緊扣住方向盤。
如果松手的話,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遠葬身在這灑滿陽光的潮水之中。
此刻,亞歷克斯使勁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
她扭動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一邊,按著是另一邊,這樣亞歷克斯只能抓著臀部周邊的衣物。
裙子已被拉到腰部,兩腿之間的秘密三角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暴露無遺,極其傷風敗俗。
幸好柔軟的彈力內衣在恥骨周圍繃得緊緊的,從而阻止了情人進一步深入;但他擅長此道,主意已定。
他的手指找到三顆束縛三角形布帶的珍珠細扣時,她感到它們激動得顫抖起來。
他一顆又一顆地解開,當最後一顆紐扣也屈服的時候,絲制內衣滑到後面;暴露在眼前的是她那黃褐色的陰毛。
她興奮得透不過氣,一只手從方向盤上滑下來,緊緊護著陰部。
“不行,不行。亞歷克斯,你不能這樣!也不是在這里呀!”
“瑪沙,開車吧!一切會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受到影響。”
他的手指溫暖、堅決。
女人對這種魯莽的誘惑就是喜不自勝地迷失自己。
有個來自遠處的聲音輕輕地呻吟,瑪沙不可思議地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聲音。
此刻,她像個機器人似地駕著車,有一部分車輛也是機械地跟著路標,臨時車輛則在彎彎曲曲的鄉村小道口與他們一閃而過。
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險的信號,然而現在她只能瞥到一個模糊的陰影。
手指觸到最柔軟、最隱秘的部位,瑪沙渾身抖動,再也無法抑制那妙不可言的情欲之火。
陰蒂漲大,極富彈性,她本人只是快感中心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助手罷了。
此刻,享樂壓倒一切,她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
他們搖搖晃晃地開過一拐彎處,差點撞上一輛滿載干草的破舊貨車的拖拉機,她嚇得脈搏急促地跳動。
亞歷克斯的手指摸著陰蒂,動作輕柔、利索。
愛液從陰道處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她努力合並雙腿,從腦中把他趕走,但是確實抵制不了欲火的誘惑。
無助而又被感情的潮水吞沒的瑪沙,渾身無力也靠著方向盤,性部猛烈地痙攣著。
亞歷克斯悄無聲息地彎過身子,接過方向盤,把車停在路側停車處。
過了很長時間,瑪沙才恢復理智。盡管下車已有一段時間,她在陽光底下睜開眼,仍感覺似在墳墓般的黑暗里。
亞歷克斯大笑,溫厚的聲音中伴隨淫蕩的笑意。
“我不是向你保證過你不會受影響嗎?”
瑪沙點點頭,仍然驚魂未定。
“難道不是很美妙嗎?我的手指按摩你的陰蒂,難道沒有飄飄欲仙的感受?”
“太棒啦!我從來不曾感到有如此美妙之事。”
她發現他一副垂頭喪氣,忍不住大笑。
“亞歷克斯,老實說,只有幾秒鍾我以為你會殺死我們倆。太棒啦,確實太棒,事實上……”
“什麼?”
“事實上它太妙啦,我准備一切重新再來一次!”
他們又驅車行了許多路,來到長滿青草,起伏有致,樹木稀落的山腰。
瑪沙關掉引擎,讓車子停在日光曬白的干草地上。
樹下的青草看起來更加柔軟、茂盛和翠綠。
一切都靜悄悄,只有雲雀和蜥蜴打擾他們的秘密享樂。
瑪沙看看周圍說:“這里很美。”
她跳下來,從行李箱內拿出准備野餐的籃子。
亞歷克斯爬了出來,伸伸長長的雙腿,打著哈欠。
“天哪,我累了!”
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宣布,“我認為我要躺下來,你怎樣?”
“噢,確實疲勞不堪。”
他們倆像許多年前還在大學里那樣格格地笑著,朝山腰走去。
微風吹動樹梢,空氣中頓時彌漫著催眠般的颯颯聲,草地里,蟋蟀呼呼的叫聲組成單調的令人頭腦發暈的多聲部音樂。
他們在綠樹蔭里狂熱地吻著,手急切地靈活地探索彼此的肉體。
他們本能地知道彼此的需求,快樂和欲望,好像他們前世就是一對情人。
也許他們是吧。
瑪沙的手朝亞歷克斯勃起的陰莖伸去。
在車上他就有些情不自禁,無可奈何的不幸的生殖器只得在淡灰色麻褲內掙扎,把干干淨淨的褲子弄濕了一小片。
她急切地摸到了拉鏈,使勁向下拉,飢渴的手指伸進去,拜倒在那堅挺的小棒棒面前。
他們還格格地傻笑著倒下,在柔和松軟的歐洲蕨上翻滾。
瑪沙快活地伸直背部讓他插入,她不需要准確、雅致的玩法,此刻她不需要,不需要煞費苦心的玩法或羅曼蒂克的姿態。
她所需要的是被占有:此時、此地、立刻。
他早就准備就緒,急切、果斷地把陽具直戳子宮,她盡可能地張開雙腿,迫切地希望插得越深越好。
她的陰帶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她高聲叫著。
沒有音節,一派胡言亂語,這就是情欲的邏輯。
汗水順著她的乳房慢慢滑下來。
亞歷克斯的嘴壓著她的嘴,刻不容緩地控制住她的舌尖。
他向上移動,用鼻子磨擦她的頸脖,瑪沙聽到他急促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瑪沙,只為你,永遠只為你!”
她用胳臂響應他的激情,他們迎著激情的浪潮共同向極樂世界奔去。
隨著一聲叫喊,瑪沙整個人在五光十色,賞心悅目、令人眼花繚亂的布景里得到完全解放。
隨後,他們在一起躺了一會兒,傾聽彼此的均勻呼吸。瑪沙坐起來,踢踢腿,伸伸腰。
“想喝香檳嗎?”
她打開冷卻盒,拿出一瓶Numm香檳,酒依然是沁人心脾的冰涼。
拔出軟木塞,乳白色的泡沫濺到歐洲蕨上面。
他們各倒了一杯香檳,彼此干杯尋樂。
成千上萬的小水泡一下子逼近那貪婪的舌頭時,她極其欣賞又苦又甜的味道,欣賞針刺般的奇妙感受。
她感到醉了,不是醉在酒中,而是醉在這一天的日子里,天上地下,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生機。
鳥在歌唱,蜥蜴也在唱,大地也似乎在為自己的富饒和勃勃生機興奮得顫抖起來。
她咯咯地笑,忽然想起一個有有趣的主意,籃子里有一罐凝固奶油,他們可以用它來做一個多有趣的游戲啊!
她餓了,胃咕嚕咕嚕地叫。
她拉過籃子,揭開蓋。
怎麼回事?包好的食品上放著一個大盒子,這是她不曾放的呀!
瑪沙瞥了一眼她的情人,亞歷克斯正靠著樹下,心滿意足地俯視著葡萄酒。
她屏住呼吸,看著盒蓋上的留言:瑪沙,你不能拒絕歐密茄的意願;只有歐密茄才是真正履行責任的人。
盒子是怎麼到籃子里去的呢?
是亞歷克斯放的嗎?
不,當然不是。
籃子一直在車箱內,他不可能碰得到它。
她大氣不敢喘地打開盒蓋,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
手銬,瓣式綢帶、皮帶,鞭子和一雙黑色皮手套,一只掌心是柔軟的皮,另一只布滿非常尖銳、閃著微光的大鐵釘。
瑪沙思緒翻騰,頭腦一片混亂。
她需要被人占有,不錯,她需要在這夏日的金色陽光之中被人占有。
但是,她同樣需要享受另一種難以捉摸的快樂,也就是說被歐密茄看到又被他神秘規定的刻骨銘心的快樂。
一句不吉祥卻又揮之不去的話在她腦海中回響:你的作為就是法律。
她默默地戴上手套,當那柔軟的皮革接觸她那黃褐色的皮膚時,她激動得顫動起來。接著,她拾起長長的綢帶,朝亞歷克斯走去。
靠近他時,亞歷克斯笑了起來。
“瑪沙,做小小游戲吧?是要我把你捆起來嗎?多有趣!”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他只能看到皮手套的柔軟發亮的背面,他不可能料到封閉的掌心中還藏著奇異的禮品。讓他揣測去吧!
“親愛的,把衣服脫光,好不好?”
她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非常沙啞,極富性感,就像是剛才喝的香檳酒內加入了動情藥品。
幾口香檳怎麼有如此大的後勁呢?
她想起在賈斯庭俱樂部的那晚,她同尼德梅爾及他的職員們一起狂歡時,感到頭暈目眩。
難道她又在不知不覺當中喝醉了嗎?
亞歷克斯什麼都未料到。
他已經踢脫鞋子,正脫襯衣和褲子,三角褲頭的黑色狹長布條也露了出來?
又黑又亮的三角褲頭,與其說是遮著,還不如說是更加暴露。
金色的卷曲陰毛從繃得緊緊的褲頭下鑽了出來,陽具的輪廓被勾勒得一清二楚。
瑪沙伸出手拉下他的三角褲頭,亞歷克斯快活地跨了出來,把小小的三角褲頭扔在地上。
“我准備好啦!”
他笑嘻嘻地宣布,“親愛的小人兒,現在你要我怎麼辦?”
瑪沙迅速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不,不行。首先我想你快樂。”
她說:“躺下來,就讓我撫愛你吧。”
亞歷克斯假裝順從地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他的體格像完美無缺的石雕一樣美麗。
瑪沙立即行動,拿出絲帶捆住他的手腕,另一頭系在樹干上。此時,他是一個任她擺布絕對服從的奴隸。
亞歷克斯睜開眼,那看似自信的注視中,卻難以掩飾地流露出內心的不安。
“噢,你把這根導线接在什麼上面啦?”
“這是我愛撫你的方式,相信我吧,放松些。我知道你會盡情地享受這樂趣。”
“但是,我不要受這種廢物的奴役。我決沒有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瑪沙冷笑著。她想起在小花園的那一天,亞歷克斯蠻不講理地把自己的意願強加於她,毫不在意地控制她。
“甜心,放松些。我保證這都是為了讓你決活。”
他閉上眼,重新躺下,順從地接受她的溫柔的愛撫。
顯然,他確實很馴服;因為他認為這僅僅是一個游戲罷了,她扮演統治者,他則扮演快樂的奴隸。
要知道,以前扮演的角色一直是顛倒過來的,他很快樂地同意了他的情人,這樣的是有些縱容的了,但這肯定是一個極富刺激性的新花招。
她開始松手,露出皮手心,輕輕地揉著亞歷克斯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著那些最敏感的部位慢慢地按摩。
她渴望看到他完全處於自己的控制之中,並向她乞求了結痛苦的折磨。
她的皮手套掠過陰莖時,他愉悅地呻吟。
“噢,瑪沙,這種感覺太不可思議!救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覺太好啦。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或許是怕那自鳴得意的情緒刺激著她,她心里頓時充滿了一個強烈的願望。
這是享樂的願望,但不是簡簡單單地讓亞歷克斯的“硬東西”插到里面去,把享受注入她那等待已久的生殖器內。
不要這樣。
而是妙不可言地抑制情欲。
他會為此而感激她,也會因她別出心裁的調情手腕而更加愛她。
她攤開手掌,右手拿起皮鞭,此刻,一切都准備就緒。
“亞歷克斯,你可以睜開眼啦!我要你看看,為了你的快樂,我准備了些什麼!”
一看到高高舉起的皮鞭快要落在他的赤裸身上和布滿釘子的手套巧妙地占據了兩腿間通向兩個小球丸的有利位置,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就消失了。
“天哪!瑪沙,你究竟在干什麼?”
他掙扎著,企圖把絲帶從手腕上脫開。
不知怎地,她希望他們一起做這個游戲,一起快活地迎接那痛苦的性欲高潮。發現他很膽怯,她感到意外又非常失望。
“瑪沙,你怎麼啦?以前你可不是這樣。你變了,我很難肯定我是不是喜歡這樣。”
俯視那健美的體格。青銅色的皮膚和悲哀之極的神色,她的欲望竟悄悄地離去,他的強悍似乎也從她眼里煙消雲散,她所有的情欲也隨之而去。
她頓時感到垂頭喪氣,扔掉皮鞭,脫下手套,厭惡地丟在亞歷克斯的赤身裸體之上。
“瑪沙,松開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玩這些愚蠢的流血游戲!”
瑪沙轉過身,向山下的車子走去。她慢慢地冷靜地坐進車子,發動引擎,朝路口開去。她堅決地走了。
反切斯特鎮很繁忙。
今天是集市日。
瑪沙在市郊里的一家咖啡店外坐著,邊喝著咖啡,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一頓豐盛的午餐,一杯葡萄酒加上明媚的陽光都有助於驅散陰晦的念頭和不愉快的記憶。
該不該回去看看亞歷克斯是不是一切正常?
她不知道。
是的,他肯定安然無恙。
帶子不粗,打的結也很松,只要搖晃幾分鍾,他就會獲得自由。
不過,唯一受到傷害的是他的自尊。
他會不會寬恕她呢?
她還在乎這一點嗎?
在那場戰戲中,她有什麼感受呢?
亞歷克斯是對的,她變了,那又怎樣!
簡簡單單的問題尋求再也不能啦。
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歡變成這條鞭子。
究竟要怎樣呢?
她年輕、充滿活力、老於世故又渴望性生活。
亞歷克斯滿足不了她,因此,她要找一個能夠滿足她的人。
她在這無盡的鄉村小鎮上搜尋漂亮晃動的人頭。
在這兒,她什麼人都不認識,也沒有人認識她。
在這里她可以隨心所欲、無所顧忌。
有什麼能夠阻止她去找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在一家便宜的旅館度過一個“有罪的性自由”的下午呢?
歐密茄、理查德和亞歷克斯統統被擱之腦後:今天,她只有一個目標,這就是滿足自身的需求。
沒人拉我的三角褲,她沉思著。除了瑪沙.麥克萊恩,就沒有人。
一個手提公文包的高個年輕人在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彼此點頭微笑。
他行,他准會很出色。
第一,他年輕就能夠順從;第二,他年輕,會有足夠的經驗。
他打量著她,又試圖顯出不是在看她。
等著瞧吧,她會讓他坐起來並注意到她。
她把腳從桌子底下伸過去,試著碰他的腿。
他開始有反應了,抬頭看看她,在她的臉上尋找信號:是偶然?
抑或是她故意所為?
為了消除他的疑慮,她故意地反復碰撞他的腿。
她踢掉鞋,調皮地把腳趾頭悄悄地放在他的條紋褲腿上,此刻,她幾乎聽到他使勁吞咽的哽塞聲。
瑪沙看到他臉上光彩奪目的笑容,她的腳趾的膽子更大,爬得也更高。
他終於明白這游戲並樂於配合。
他把腳分開一點點以便讓她的腳趾滑落到兩腿之間。
貼著她的赤腳,他感到渾身發熱,身體特棒,且顯得朝氣蓬勃。
一想到他們將在一起的所有玩樂,他甚至還不知道,瑪沙就有些麻酥穌的。
她盡量放松地享受自己。
生活多美啊!
她正用裸趾愛撫一個陌生人,溫暖的太陽如同一個和藹的情人愛撫著她。
什麼事抑或某個響動促使她看了一眼市場。
貨攤前忙碌的人群迷惑了她一會兒,忽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某個東西。
那輛黑色鍍銀的摩托車停在市場的另一邊,在希拉斯牌轎車和四輪吉普車中看起來像是一堆亂糟糟的光亮鐵塊。
不會搞錯,像這樣的摩托車不可能有第二輛,它鍍了鉻,在那兒閃著凶狠的光芒。
她搖了搖頭,肯定是看錯了。
她再往後看看,一個身著皮裝的騎車人就站在那兒,黑色的頭盔罩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他看起來像似等待什麼。
抑或是等待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