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撫摸著瑪沙裸露的皮膚。她像一只貓一樣非常舒適地翻了一個身,搜尋理查德肉體的溫暖。
理查德還在打著呼嚕。瑪沙的手指頑皮地沿著他脊柱長長的曲线劃著,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剛剛輕輕地觸到他古銅色皮膚上的茸毛。
“醒一醒,理查德。”
她貼近身子,向他的頸脖呼著氣,並親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愛。”
理查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嘴角抽動了一下。
這說明他已經完全醒了。
正當瑪沙以為他會永遠裝死下去,他的眼瞼忽閃一下睜開,藍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閃閃發亮。
他一下子翻過身來,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將她壓在自己突然動情的懷抱。
她的大腿叉開坐在他健壯的身體上,她的恥骨壓住那勃動著的硬東西。
這硬東西原來像一條睡著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
她會很快使它蘇醒過來的。
這樣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開始用她的恥骨摩擦他勃起的陰莖,用她整個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動,強迫他承認她的情欲的力量。
“瘋姑娘,我得給你上一課。”
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後,向上扯下她薄薄的絲綢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她尖叫一聲,試圖掙脫,但是他把她緊緊地控制住,決心充分利用優勢。
他的手掌像雨點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發紅。
但是更多的是:伴隨著疼痛和侮辱出現的是更加誘人的感覺,一種使人酥癢的溫暖,而且它很快地將這種最美妙的愉快感覺,傳入她的內心深處。
現在,因為情欲勃發,瑪沙的性器官在發熱,在發燙,快要燃燒了。
她的陰蒂腫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動著。
一切疼痛和憤怒全拋到了腦後,她不再掙扎,而是將她自己的情欲傳給他的丈夫。
他已經氣喘吁吁了,他打在她背上的每一記響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緊張的雞兒。
為了幫助他,瑪沙將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體之間,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熱熱了他的懷抱,從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間。
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雞兒,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著,使它變得更硬了。
它有點鹼味,就像某種真實的海洋生物,剛從海里撈出來的一樣新鮮。
地想像自己和理查德在冷水中,在波濤深處,緊緊地連接在一起,不需要呼吸,只要親吻、吸吮和作愛。
她知道,他會忍受一會兒她舌頭這令人快樂的折磨,但是他不會讓她吸吮他到達高潮。
理查德現在十分渴望貼近她,渴望在她的身體里面。
她讓她撬開他的嘴放開他,希望他今天會比往常更膽大。
也許他甚至會重復不久前那個美不可言的醉人的夜晚,當時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心地掰開她的屁股,像一把刀子插入黃油一樣,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身子。
她甚至現在,回想起他美妙的野性,都發覺自己濕漉漉的。
但是事情並沒有發生。
盡管她確信理查德已經把她的脊背打得通紅,當他把她翻過身來仰面朝天,打開她的雙腿時,她都因為疼痛而畏縮了一下,然而理查德卻不顧她的背痛。
現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現在就需要她。
他甚至都不想花時間從她的睡衣下撫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樣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陰蒂。
他非常溫柔地打開她的陰唇,把陰莖的頭部對著她女身的入口。
只一下,他就已經進入她的身子里去了。
瑪沙呻吟著,將臀部向上挺起,讓他更深地進入她的身子。
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試圖刺激他顯露某種猛烈的激情。
她希望他把她看一個動物,因此,當理查德的陰莖在她的陰道里滑進滑出地抽動時,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動物,被一只咆哮著的野獸騎坐在身上,那野獸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時已經發燙,而且插入時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的溫柔。
她試圖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來繼續刺激他,但是理查德始終是,而且確確實實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他繼續溫柔地同她作愛,仿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中喚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騎我,哎喲,騎我!”
以前如果他想懲罰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這樣做。
這樣做,即使瑪沙的陰蒂幾乎疼得顫動著要轉開,她也無法達到性高潮。
理查德嘆息了一聲,.刺進她的身子,親了親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很顯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沒有使她得到滿足。
狂怒的瑪沙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兩條腿之間,強迫他舀起他自己的精液將它擦到她充血的陰蒂里。
“對不起,親愛的。你沒有達到性高潮嗎?”
理查德認識到自己的過失,使開始陰蒂上輕輕地滑動。漸漸地,瑪沙沉浸在肉體的享受之中,雖使她很生氣,還是原諒了他。
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溫暖的波濤中,輕松自如地埋頭睡在床上。
他們一起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在通過半開著的百葉窗流泄進來的清晨的陽光里,感到懶洋洋的。
理查德顯然很滿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摟著瑪沙,一只手撫摸著她的乳房。
但是瑪沙不舒服,她仍不滿足。
她還需要更多的,某種更加狂熱,超出安全范圍,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
這是什麼呢?
是危險?
疼痛,還是恐懼?
她一點也不知道。
但是她的陰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動起來,需要注意。
當理查德起床去洗澡時,瑪沙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單下面。
她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開始撫摸她身體的曲线。
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那是毫無疑問的,別的女人可能會為自己的身體擔心,但是瑪沙不擔心。
她年輕的時候就有幾個男人和一兩個女人追求她。
他們只是太相信她是個令人稱心如意的人。
她不是一般的美麗,不,她一頭濃密的紅頭發披散在臉旁,臉上的线條顯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麗。
她的眼睛是一對海綠色的鏡子,她的情人們沈緬於她的那雙眼睛,但是她那雙眼睛卻很少暴露她自己感情的波動。
她一邊用手指撫摸她那豐滿的乳房,一邊想像她理想的情人。
這情人不是理查德,盡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對她很好。
總的說來,和理查德在一起她感到幸福,雖然有時侯他的和藹可親的冷漠使她發狂得想要揍他。
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的?
她的手指悄無聲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濃密的陰毛里,把這一縷縷陰毛弄著玩,把它們纏繞在她的手指上。
她用力地拉它們,起初是輕輕地,然後就用較大的力拉,享受這美妙的疼痛的樂趣,這疼痛使她的恥骨發熱,使她腫起的陰唇熾熱。
她讓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頭,撫摩和捏一個乳頭,然後再撫摩和捏另一個乳頭,一直到她感到內心充滿溫暖的情欲。
然後,她用右手的手指打開她陰部花朵的花瓣,讓她的食指插了進去,就像一個潛水者分開某個熱帶珊瑚礁的溫暖的波濤一樣。
很快,她搜尋出了她陰蒂跳動著的小突起。
她很想去觸摸它,因為她知道,觸摸它是快樂的某種預兆。
只有瑪沙知道這個通向個人肉體享受頂點的秘密口令,於是她開始摩擦她的陰蒂,最初很輕很慢,然後,當她感到她的腹部深處的快感開始,她就用更大的勁摩擦起來。
在她的頭腦里,她正在同一個無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愛。
她雙手著地跪在冰冷的磚上的黑影。
石頭的冷爽對她溫暖的肉體感到很好,但是最好還是她的背部感到發熱,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顫抖。
當他從後面進入她的身子,盡管非常粗暴,絲毫也不顧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達到高潮,她扭動著身子,內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聲來,盡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針扎似地作痛,他的陰莖不斷地猛烈撞擊她的子宮頸。
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因為她的任何違背都會招來他的嚴厲懲罰。
全身都處在情欲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只水晶瓶里的一種清澈的海綠色的液體,這時,瑪沙的嘴唇里不禁發出了一聲快樂的呻吟。
她仰面躺倒在床上,終於心滿意足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理查德,他聳起向上的陰莖。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鑽到床單下,很顯然,洗澡的事已經忘記了,他的舌頭深深地探入她的溫暖多情的贈物,把她快樂的欺騙行為的甜蜜汁水舔盡。
她姐姐的幾個任性的小孩在這兒玩了一星期,現在已經回家去了,所以這兒沒有人妨礙他們這麼晚的淫蕩的早餐。
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樣,理查德不得不去工作。
不久前,瑪沙自作主張,認為沒有再比什麼都不干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了。
她穿上睡衣,擦淨尿盆,然後懶散地伸著四肢躺在沙發上,看了半小時兒童電視節目。她打算很快洗個澡,再打開計算機核對一下金融市場。
但是她沉浸在陽光和性欲之中,感到懶洋洋的。
她必須打個瞌睡,她一驚醒過來時就認識到了:有一種響聲,一種沙沙聲。
屋子里有人!
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決定要干什麼。
她拿起一根鐵的制門器作為武器壯膽,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廚房。
她凝視著大門附近。
什麼也沒有。那兒一個人也沒有。
後來,她感到有一雙手:輕輕地觸摸她,緊緊地抱住了她的雙肩,把她向後拉。
睡衣被解開滑落下來,它的絲織物斷裂了,使她赤條條的,把她性的芳香吹送到早晨溫暖的空氣中。
她張開嘴想要大聲呼喊,但是喊不出聲來。
那雙手抓住她的腰,將她轉了一圈。
“喂,瑪沙,我讓你吃了一驚吧?”
瑪沙被嚇得發楞了,呆呆地注視著亞歷克斯.唐納森的臉。她不知道應該打他還是笑。
“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我從來沒有給你鑰匙。”
他像個調皮的中學生那樣得意地咧開嘴笑了笑。
“你讓外屋的窗戶半開著。很容易爬進來。來一塊蛋糕。”
注意到瑪沙露出恐懼的表情,他又補充了一句:“沒事,沒有人看見我。我們的小秘密是保險的。”
她想朝他喊叫,告訴他,如果他是想開個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
但是他看上去是那樣害羞,幾乎像個孩子似的,他站在那里,一雙有力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臀部上,仿佛哀求她到他身邊來,原諒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他的手指從她的腰部移開,開始端詳她。
瑪沙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肩頭,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堅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樣的乳頭,以及她兩條大腿之間的金紅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雞似地注視著亞歷克斯的雙手開始在她蒼白的皮膚上方移動。
這使人感覺到,仿佛她是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體里,體驗她的一切感覺。
她開始因高興和情欲突發而顫抖。
按任何人的標准來看,亞歷克斯.唐納森是一個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歲,全身肌肉發達,腰細,肩寬,健康,性感,一頭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頭發和剪得短短的絡腮胡子。
對一個把一天的大部分時間,花費於坐在這城市中的桃花心木桌子後的金融家而言,簡直沒有什麼可期待的。
瑪沙可以花上幾個小時,只是撫摸他光滑的、結實的肌肉。
但是他們很少有幾個小時的享樂。
他們的關系是,無論在哪里,只要有可能找個借口單獨在一起,他們就抓住時機私下愉一下情。
對瑪沙來說,這比較容易。
從家里出來工作,坐在她的計算機終端旁,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連接上她的答錄機,世界可能就被忘卻了。
但是對亞歷克斯卻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時刻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另外,他們也不能讓別人看到他們在一起。
這倒不是理查德會大發雷霆:他是非常理解這一點的,他很開明。
當亞歷克斯強壯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擰她發硬的乳頭時,瑪沙想,這分明也太不完美了。
大多數時間,和亞歷克斯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閒的半小時內的不夠標准的作愛。
但這是非常熱烈的作愛。
她和亞歷克斯得到的情欲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要強烈得多,她確信,之所以強烈,是因為有危險的趣味和害怕被發現。
在旅館的客房里,在倉庫的櫥櫃里,在離社團庭園聚會僅幾英尺的灌木叢里,和亞歷克斯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愛的樂趣。
沒有亞歷克斯,她的生活會相當單調。
甚至同他在一起,似乎還缺少什麼東西。
但是今天她不會細想他的缺點。
差得遠呢。
當她向下看他的手時,她注意到他手工縫制的西服的褲襠處有一個脹鼓鼓的東西。
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讓它的溫熱的精液流入她的手里。
他的硬東西,勃動著的生命里,有一股熱情,使她也濕漉漉的,這也是預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頸子里。
“你身上散發出一股芳香,我親愛的。”
他使勁地親吻她的頸項、她的嘴唇、她的頸前、她的乳房。“這是女性的氣味。”
她還在撫摸他的陰莖,沿著拉鏈线上下滑動,感覺到它在他的褲子里面膨脹、變硬、貼緊,也感覺到他的歡樂。
但是,當她要抓住拉鏈,用力向下拉的時候,他親了她一下,止住了她,並且乘她不備,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臉緊壓在她的陰毛上。
當亞歷克斯強壯有力的雙手在她大腿之間滑動,把大腿扳開,迫使她滑動著雙腳穿過光滑的花磚地板時,瑪沙開始輕輕地呻吟。
她向下注視著自己的情人,他穿著畢挺的黑色業務制服,他的金礦鏈扣在他的保明.斯特里特牌襯衫潔白的袖口上閃閃發光。
這時她感到頭暈目眩,已經暈頭轉向了。
他看上去是那麼遙遠,冷淡,完美,無人性。
簡直就像是被一個機器人奸汙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里有一個冷冰冰的鋼制的陰莖,像某種古怪的活塞一樣,在她柔軟的濕漉漉的陰道里進進出出地運動,這會像什麼呢。
進,出;進,出;感到蒸汽已經集結,准備噴氣了;金屬和肉體處於不自然的和諧之中。
亞歷克斯的臉被緊緊地壓在瑪沙小陰唇上,他的舌頭搜尋出了她的不正當的性關系的核心。
她能散發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種理查德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汗水混合的肉體氣味。
而且她也知道,他也會散發出和感覺到這種氣味,而且這種氣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熱。
她的陰蒂已經發熱到了預期的熱度,欲火已經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個男人和她作愛。
她試圖告訴亞歷克斯,但是從她嘴里發出的唯一聲音是一個性欲衝動的淫婦的呻吟聲,完全耗盡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聲。
亞歷克斯向上看了看她。
他的嘴唇是濕的,帶有她的體液和理查德精液的混合芳香。
他的目光帶有她自己淫蕩的象征,那樣的使她興奮,最終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聲音。
“干我吧,亞歷克斯,請干我吧!請干吧。”
她像一只紅色小雌鹿那樣在發抖,等待著有一只公鹿騎到她的身上。
她需要野獸狂暴的發淫,那種在林中空地上那種簡單的野性交尾。
仿佛他覺察到了她的想法,亞歷克斯一躍而起,一把抓住瑪沙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干麼呀?”
亞歷克斯沒有回答,拖著她經過廚房,穿過後門,進入了花園。
她的絲綢睡衣從肩上滑落下來,在地上拖著。
她現在已經一絲不掛,在八月早晨無情的陽光下顯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著他的臉,渾身一陣戰栗,她知道他想干什麼。
“不,亞歷克斯,我們不能!不能在這兒。”
但是亞歷克斯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開了她睡衣的腰帶,把它一下子拉了下來,扔在苹果樹下的溫暖的草地上。
理查德和瑪沙選擇這幢小型別墅是因為它有一座果園:十幾棵果樹,它們多節的樹枝在叢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錯在一起,形成了斑駁的綠色華蓋。
花園的盡頭是一條小溪,它的另一邊有更多的小型別墅,還有一家鄉村小店。
小溪的另一邊還有一些房屋:一些富麗堂皇的大房子,那里住著一些體面的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們就搭起架子,同他們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愛。
當她朝他們那邊看的時候,瑪沙認為她看到了窗簾的顫動,以及汽油燈光背後的活動。
她舉起雙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亞歷克斯這時毫無羞怯。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來,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陽下,眼睛碰巧注視的任何東西。
瑪沙的頭有點眩暈,她無法應付亞歷克斯突然發生的奇怪的主動。
害怕被嚴謹的鄰居看到,使她渾身哆嗦,但這僅僅是因為害怕。
還是因為內心感覺到的騷動!
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還想到了老皮爾遜先生,他很可能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女人了。
要是現在他從窗戶往外看,他會怎麼想呢?
他的軟弱無力的老陰莖會充滿活力而抽動嗎?
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個相信復活的人,想到那位老人呆呆地注視著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視著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线,注視著指示通向她性器官門戶的紅色三角。
她想像他一只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開褲子鈕扣,這些年來第一次拿出他的雞兒,用快要遺忘的技巧玩弄著。
那邊住在大房子里的詹姆斯.萊西一家怎麼樣呢?
瑪沙非常確信,安德烈婭.詹姆斯萊西已經多年沒有身受它了。
她那胖胖的中年丈夫,一天要工作那麼多小時,他不可能勃起來。
她有禮貌地順從她情人魯莽的擁抱,而這剛剛被成拱弓狀的苹果樹枝掩蓋住。
這時她想,好吧,安德烈婭,這一個是你的。
看來他是想要迫使她施展出她所有的魅力,他將她的身體彎曲,並做成各種猥褻的姿勢。
她赤身裸體,喪失了她的一切秘密,而她精力過人的情人卻穿著衣服站在她的面前,像某個魔鬼馬戲團導演一樣導演她受辱的過程,這看來是多麼不可思議。
現在她在向後彎曲,雙膝也彎曲了,她柔軟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後她的雙手碰到了柔軟的草地,於是她變成了一只無恥的四腳動物,臉朝著天,性器官公開在整個世界的眼睛面前。
風吹過苹果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蜜蜂催眠的嗡嗡聲表明秘密不再被遮掩,表明有一個人,其最大的欲望也就是其最大的基礎。
瑪沙甘願墮落,她像歡迎一個新的情人一樣歡迎它;她已經開始認識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徹底剪除她的萎靡不振,而這種萎靡不振正在不斷地侵蝕她,威脅著她,要把她永遠密封在完全存在的單調之中。
但是她這內疚的半逼真的夢並沒有做完。
亞歷克斯嚴肅的征服者的假面一下子咧嘴笑了,他頭向後一仰,笑了起來。
一陣發情已經中斷,墮落的樂趣在一次呼吸的間隔內已經消失。
亞歷克斯一面把她翻過身來,讓她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一面用力抽出褲腰帶,一下子撲到了她的身上。
她對他的擁抱給予了回報,立即被這種戲耍的新奇弄得得意洋洋,又對沒有達到最大的滿足而感到失望。
她摸著尋找他的雞兒。
在她的手掌里,它是熱的,光滑的。
她的手指從潮濕的龜頭滑向下面絲綢一樣光滑的陰莖,並用它自己滑膩膩的精液潤滑。
她兩條腿之間的通道感覺到像是一條沸騰的情欲的河流,又熱,又濕,並以它自己秘密的節奏跳動。
她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陰蒂上,想要一根陰莖使她的性器官緊張起來,需要一陣熱烈的急速的抽送來淹沒她的欲火。
空氣中充滿了從她身體里面散發出來的令人陶醉的芳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
瑪沙因急切的需要而頭暈目眩了。
“干我吧,干我吧,現在就干!”
只猛烈的一插,他就滑進入了她的身子,他的熱切的動作,使她柔軟的白白的肉體壓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頭上。
這種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瑪沙。
他的硬東西插入她身子時,她氣喘著,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過他襯衣易碎的白布戳進了他的背部。
他們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現在完全忘卻了窺視的眼睛,騎坐在一起,以期達到極大的肉體享受。
瑪沙的情欲高潮不久就來到了。一陣陣的抽搐足以使亞歷克斯將珍珠般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當他們躺在草地上,因滿意的情欲而氣喘時,瑪沙意識到,她的內心還有一種需要,一種不滿足的需要。
這種意識使她充滿恐懼,充滿一種奇怪的刺激,這種刺激是她以前從未經受過的。
亞歷克斯走了。
瑪沙給自己倒了一杯冰鎮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個澡。
僅僅因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拋在了一邊,那並不意味著她不能縱容自己。
她已經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後來,她瀏覽了一下《勞娛德海報》和《金融時報》然後她開始上班,決定做一些工作。
計算機放在樓下的後屋里,理查德很想把它作為暗室。但是瑪沙立即看到了它可以作為辦公室。在那場爭論中,像往常一樣,她總是占上風。
畢竟,如果她要住在很遠的地方,從家里去經營她自由作家管理咨詢業務,她就需要一個像樣的辦公室,這就意味著不是被驅逐到廚房或者是亭子間。
她坐在VDU前面,打開了開關。螢光幕亮了,放進磁片,然後打入指令JUNO,並等候接網。
今天的金融市場清淡。
美元比德國馬克高二芬尼,但是沒有什麼會改變她所寫報告的內容。
她瀏覽了一組圖表,為下次董事會打了幾份統計表。
如果她現在就開始寫報告,那麼她就可以確定最後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將報告送到總公司。
當你是國際聯合大企業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的自由作家管理顧問,你就不會有絲毫不認真。
她拿出一只文件夾,她沒有去看空白頁,卻發覺自己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螢光幕上慢慢地顯寫出來的一條消息:別愚弄自己,瑪沙。
你們的秘密也是我們的。
我們清楚地知道你們做的一切。
歐米茄知道一切。